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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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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咀嚼着邓茂的最后一句话,心想:上帝还说,给了人类两只眼睛两只耳朵一条舌头,就是让人多看多听少说话呢。
他想着想着,莫名笑了起来。
天空还有点蓝!
初一的暑假毫无波澜地过去了,初二开学时候,邓茂记挂着上学期末的事情,为了加深许嘉年的印象,特意拿了一节语文课的时间当堂批改学生们交上来的报纸,等结果出来,公布栏上,最高的八十八分,最低的六十分,许嘉年的五十分独树一帜,倒在班上引发了长达两三天的惊叹。
不过很快,这点惊叹就被即将来临的运动会给冲散。
初一时候,许嘉年报了个一千米长跑,最后成绩不算好也不算坏,排名第三,还能拿个铜牌。
这一次,他觉得邓茂说得有点道理,特意将一千米长跑换成了4*100接力赛,每到放学,就和其余三个同学一起在操场上练个两三回合,十五分钟。
这一次的四人合作倒是没出什么乱子,就算有时候有谁临时有事来不了,他也能和其余人一同练习,倒把他心里关于合作的阴影抹消了大半。
要说有什么比较别扭的地方,大概就是每次他来操场的时候,盛薰书已经在操场上练习了,而每次他从操场上离开的时候,盛薰书还在操场上练习,并且每次练习的项目还都不一样。
回头他再一打听,这一回运动会,盛薰书居然参加了四个项目。三天活动,他有足足两天不得闲。
运动会前一天的最后一节课是一节自习课,并没有老师在讲台上看着同学,从打铃开始,整个班级都笼罩在宛如蜜蜂的嗡嗡声中,更有些大胆的同学直接溜去操场上玩了。
坐在靠窗位置的许嘉年先在班级中醒目的空位上溜了一圈,又转头看向操场中同样醒目的身影。
助跑,抬臂,投掷。
铅球化作天空中的一抹乌光,高高飞起,重重落下。操场上,投掷铅球的盛薰书单脚蹦了好几下,才冲上前去看铅球的落点,须臾,他狠狠一挥舞手臂,隔着大半个操场呢,坐在教室里的许嘉年仿佛听见了对方的“耶嘿——”声。
他转了一下笔,在作业本上沙沙写下答案,想道:
其实盛薰书也不只喜欢去网吧玩游戏,他还挺喜欢运动的……
第二天,运动会准时来临。
4*100接力赛在运动会的第二天,许嘉年和其余三个同学约好在这一天进行最后的集训。他早早来到了学校,先将班级的事务处理完毕,接着前往器材室拿接力棒。
但不知道为什么,从今天上午开始,他就觉得腹部隐隐有点疼痛,之前吃早餐时候吃了点治腹痛的药,好像好了点,又好像没有好……他现在越往前走,越感觉疼痛剧烈,渐渐有点无法忍耐。
许嘉年开始时候正常走路,到后面一步一挪,等好不容易挪到器材室时,他已经满身冷汗,疼得说不出话来,扶着门框慢慢蹲在地上。
器材室还有一个同学在,那是一个不认识的女同学,女同学看见许嘉年的样子有点不知所措,在三步外问:“你还好吗?要不要找老师?……”
疼痛暂时俘虏了许嘉年。
他说不出话来,也不太听得清别人在说什么。他只能感觉到确实有人站在自己面前,好像在好长好长的时间里都不动一下……直到旁边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许嘉年?许嘉年你蹲在这里干什么?许嘉年?”
许嘉年感觉自己被推了两下。
他疼得神经直跳,双眼模糊,心中谜样愤怒:盛薰书这时候还来撩我!要是我能动我就再和他打一场!
愤怒的力量是无穷的,这样想着的许嘉年还真抬起了头,狠狠瞪了盛薰书一眼,试图将用眼神把怒火送出。
两人对视,许嘉年的视线之中,盛薰书的脸刷一下就白了,跟川剧变脸似的精彩。
咦?愤怒与疼痛之中,许嘉年又有了点纳闷,原来我的怒火这么有效吗?
但下一刻,许嘉年突然有了腾云驾雾的感觉。
白着脸的盛薰书一下就把许嘉年给抱起来,直冲校医院。
按着肚子的许嘉年还迷迷糊糊的,他已经躺在了校医院的病床上,校医做了几个简单的询问,很快对盛薰书说:“处理不了,要赶紧送医院,通知父母,你们班主任呢——”
盛薰书:“嗷!!!!!”
他干嚷了一嗓子,也不知道到底听没听见,又速度扛起床上的许嘉年,朝门口冲去,直奔医院。
身后,校医叫了两三遍都没把人叫回来,也傻眼了:“就算医院离学校只有一条街几百米,你也不用直接把人抗走啊,学校有车!”
一路上,风飞快地向后吹着,盛薰书双手托着一个人,跑得居然不比普通的单车慢!
仅仅五分钟,眼看医院的蓝白瓷砖已经将在眼前了。
许嘉年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这么痛过,他脑袋一团浆糊,问:“我是不是得绝症了……”
盛薰书贫乏的医学知识中,只知道癌症和白血病是绝症。癌症怎么办啊?癌症好像没有治疗方法啊!肯定是白血病,盛薰书一哆嗦,抖着声音说:“没事没事,白血病可以治的,我给你捐骨髓!”
许嘉年:“骨髓不是要配型吗?”
盛薰书:“我们从小玩到大,这么亲近,配型肯定没问题!”
许嘉年脑子也打结,闻言真被安慰到了:“哦,哦……不对?”
盛薰书:“不对什么?”
许嘉年想起什么不对了:“你今天要比赛!”
盛薰书崩溃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医院只剩最后一段路,他发挥百米冲刺的实力,在十秒之内冲完这几步,进了急救大厅,在来来去去的病人和护士与医生中,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惶恐,哭叫一声:
“来人救命啊,我好朋友快要死啦!!!哇——”
第21章 匆匆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许嘉年的父母堪堪赶来了医院,办理入院手续,各种排队检查,和医生了解情况,安排病床等待手术……等到一切妥当,一天早已过去了大半,许嘉年躺在病床上,被医护人员推进手术室,感觉腹部及以下的位置全被麻醉,医生与护士戴着口罩头套,专注盯着他肚子在工作。
他抬眼注视天花板,灯光刺眼;他又转眸看看自己的腹部,被手术布罩着,什么都看不见。
不过能感觉有钝器在自己的肚子里动来动去,偶然间还能从医生手术刀上看见一点血色。
嗯……有点可怕。
许嘉年看过的许多恐怖片的情节开始在脑海中轮流播放,比如他的肚子里蹿出一条带着尖牙的虫子,朝医生袭击,又比如说手术着手术着,医生突然变成丧尸什么的……嘶!
大多数人长大了都没有小时候那种天不怕地不怕只想见鬼的胆子。
许嘉年回忆了两个画面,自己被自己吓到了,连忙转移注意力,回想起早前的事情:盛薰书把自己送来医院后,在医院的急诊室大厅中哇哇大哭,声音还特别具有穿透力,吓得周围的护士连忙上前帮忙将他推进急救室,这时候盛薰书也跟着进来,他们刚好看见另外一个病床上的老奶奶脸上被盖了个白帕子,盛薰书的脸色就跟那个帕子是同一色度,本来差不多收了的眼泪又啪嗒啪嗒往下掉……
许嘉年拒绝承认自己当时也以为得了绝症,心中七上八下,疼得发抖,也慌得发抖,只是暗暗嘲笑:哭得真丑呢错错,可惜没有拍下照片来,不然一整年的笑料都有了。
再后来——
许嘉年想着想着,就有点点尴尬了。
再后来,急救室的医生神情严肃,快步走来,简单的询问和检查之后,松了一大口气,责备说:“急性阑尾炎,要动个小手术,休息十来天就好,不是什么大病,怎么哭得这么伤心?”
许嘉年:“……”
盛薰书:“……”
盛薰书脸上还挂着眼泪,一下勃然大怒:“许嘉年,你骗我你得了绝症!”
许嘉年心中也是一阵草泥马:这又怪我喽?我也很尴尬啊!
手术一直在进行,许嘉年的思维也一直在发散。
好不容易,手术终于结束了,他被推到病房中间,重新躺在双人间的病床上。
这个双人间里,盛爸盛妈和盛薰书都在,他的妈妈也在,爸爸不见踪影。
三个大人连同一个小孩将不大的空间挤得满满当当,甚至占了点隔壁老头的位置。那老头头发花白,鼻梁上架着副眼镜,手中拿着张报纸,看着脾气挺好,不止没生气,还饶有兴趣地看向这里。
许妈妈是第一个出声的,她叠声说:“儿子,感觉怎么样?痛不痛,你爸去找医生了,待会就来。”
麻药的效果好像过去了,钝痛开始一点点勾着神经。许嘉年说:“有点……”
许妈妈连忙道:“那我去找护士,你好好躺着休息。”说完她就匆匆忙忙走了。
旁边的盛爸盛妈这时候也开口安慰许嘉年:“急性阑尾炎不是什么大毛病,做完手术就好了,医生说手术很成功,你好好休息几天就能回学校上学了。”又摸出个红包,塞在许嘉年枕头底下,“对对早点好起来,错错还等着你一起去上学呢!”
说完,盛妈妈问盛薰书:“你要和我们一起回去还是呆在这里?”
盛薰书撇撇嘴,双手插兜里,一脸不高兴:“呆在这里吧,回去也没事干。”
盛妈妈不在意:“行,回头你自己回家。这几天运动会,没事你多来医院和对对一起玩。”离去之前,她再冲许嘉年笑道,“对对还不知道吧,错错今天扔铅球破了校记录,你们班暂时积分第一!”
许嘉年:“……”
他看着盛薰书脸上的不高兴,恍惚中几乎能将盛薰书咬牙切齿丢铅球的画面给勾勒出来。他不寒而栗:
错错,真是个可怕的错错啊……
大人们都走了,房间里除了隔壁床的病人外,只剩下许嘉年与盛薰书。
盛薰书突然站起来。
许嘉年有点紧张。
盛薰书从衣服上的大口袋里摸出一本小本漫画来:“给你的。”又从兜里摸出一本小本小说来,“给你的。”又从兜里摸出一小串葡萄来,“给你的。”又从兜里摸出一个苹果来,“给你的。”最后他从兜里掏出个小小的掌上游戏机,再说,“给你的。”
许嘉年看着堆满床头柜的零食玩具书籍,又盯着盛薰书的衣服口袋:叮当猫的百宝囊?里头还有什么?
许嘉年太过专注的眼神引起了盛薰书某种程度上的误会,他又坐下了,踢掉鞋子,将两腿一伸,架在病床上,对许嘉年说:“切,看什么看……我也想把你屋子里的书本给你带来,这不是刚做完手术,你现在不要看会花头脑的东西吗?看看漫画小说玩玩游戏就好了,葡萄和苹果给你补血用!”
旁边的老大爷忍不住插话:“你们是堂兄弟还是表兄弟?”
许嘉年:“都不是,我和他是朋友。”
老大爷笑呵呵:“只是朋友?感情真好啊!”
盛薰书嘟囔:“才没什么好的呢……”他揪下颗葡萄,塞进嘴里嚼了嚼,突然问,“许嘉年,你还生气吗?”
许嘉年说:“不生气了。”
盛薰书:“真的?”
许嘉年:“煮的。”
说完他就笑了。
盛薰书先还有点生气,等到见到许嘉年笑起来后,他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轻轻推一下许嘉年,保持坐姿,用手一撑,从椅子上直接上了床,和许嘉年并排躺着,抱怨说:“你脾气真大,生个气要生一整年,小气鬼。”
许嘉年哼道:“我小气你哭包,刚来医院时你哇哇大哭。”
盛薰书:“我哪里哭了,你才害怕得瑟瑟发抖呢!”
许嘉年:“你哭了,爱哭鬼!”
盛薰书:“你发抖,胆小鬼!”
许嘉年:“爱哭鬼!”
盛薰书:“胆小鬼!”
……
等许妈妈从护士站那里回到病房的时候,病房里静悄悄的,只有隔壁床的老大爷翻报纸的轻微沙沙声,她一开始还以为盛薰书一家都走了,走到床边定睛一看,才发现盛爸盛妈是走了,盛薰书却留了下来,还抢了许嘉年的半张床和半条被子,正和许嘉年一起睡觉。
她吃了一惊,心想这孩子困了怎么不回家睡?别睡着睡着翻个身压到了对对的伤口。正当她要推醒盛薰书的时候,闭着眼睛的盛薰书突然砸一下嘴,不知梦见了什么,大喊一声:“许嘉年!”
同一时间,闭着眼睛的许嘉年也不知梦见了什么,同样大喊一声:“盛薰书!”
这在梦里还难解难分呢!
刚伸出手的许妈妈又好气又好笑,都不好意思拆散他们了。
自从阑尾炎手术痊愈之后,整个初中阶段,许嘉年更加强了体育锻炼,除了变声期的公鸭嗓和一年总要有那么一回的感冒之外,再也没有得过更严重的病。
说来也巧,他的变声期和盛薰书的变声期正好在前后脚,盛薰书刚刚嘲笑完他的公鸭嗓,就轮到他嘲笑盛薰书的公鸭嗓了,两人嘲笑对方嘲笑得不亦乐乎,不知不觉,初二过去,初三来到。
初二一年,彻底和好的两个人又在一起玩了,初二时期,因为许嘉年更积极地参加各种课外运动,社交圈不免变广,问他问题、借他笔记的同学也越来越多,教同学教得多了,许嘉年无师自通了考试押题技能,索性在每次考试之前都搞一个押题手册,押得还算准吧,反正两次过后,老师抽着牙花把这手册给没收了。
班级的同学虽然没了福利,盛薰书的福利却是不打折扣的,两个人在有事没事一起读书做作业,盛薰书一边看许嘉年书本,一边记着许嘉年书上的知识点,再一边背着许嘉年圈出的题目,成绩稳步上升,等到初三开学,已经在班级前十名晃荡了,眼看着重点高中没啥问题了。
空闲时候,两人也会一起玩,难免玩到游戏。
许嘉年对玩游戏其实并不讨厌,只是排斥日复一日地机械玩游戏而已。盛薰书被许嘉年影响,每个游戏都有玩,每个游戏都只玩了个开头,过把头瘾就走,一年过去,他再回首望自己游戏里的人物,唏嘘不已:“想当年我也是网吧战神,现在居然变成一只菜鸡,谁都能啄两口……”
但再看看自己提升的成绩,好像也没什么特别意难平的地方了。
他爸正好经过儿子房间,一耳朵听见,回头就对盛妈说:“想要成为什么人,就要和什么人交朋友,你上次不是拿到了两张电影票?给他们去看吧,再给五百块零用钱,让他们想吃什么吃什么,想玩什么玩什么。”
盛妈妈深觉有理,回头就把福利给落实了。
许嘉年这时正在客厅里整理自己的年度计划。他先看了看初一的年度完成事件列表,接着又看了看初二的年度完成事件列表,最后长叹一声:“维持一段感情真花时间啊。”
许爸爸听儿子这话,如同在听“爱上层楼”,他笑嘻嘻接了一句:“很好,儿子,你现在就觉悟了家庭的真谛,什么时候给你爸我找个儿媳妇回来?”
许妈妈的耳朵堪比千里耳,明明在厨房里炒菜,居然间不容发探出身来,骂道:“你和小孩子说什么呢!”
父子两一同噤了声。
许嘉年还有点不忿:我怎么是小孩子了?
初三下学期,学校老师开始重点强调成绩,一些不重要的美术与音乐课被数学与英语瓜分了。许嘉年成绩十分的好,早早被市里最好的高中盯住了,不用参加中考,已经被减免学费招收。
但一个人在家也没意思,中考前的最后一段时间,许嘉年准时上学,准时放学,反正他不一定非得坐在班级中上课,没事还能蹭蹭学校的物理化学实验室用,再拉着物理老师和化学老师学点课外内容。
好不容易,中考来临,家长们像老母鸡护着小鸡仔,不顾烈日炎炎,殷勤地带他们进入考场,又翘首盼着他们拿了个好成绩出来。
半个月后,中考成绩出来,盛薰书发挥得不错,稳上重点高中,又能和许嘉年同一学校了。
知道成绩的当天,盛薰书兴奋得将初中的所有试卷捧了满怀,特意回到学校,哗啦啦从楼上丢到楼下,纸张飞旋,天女散花,惊了一庭院猫猫狗狗。
再后来,他们两家父母为了奖励孩子的好成绩,相约一起进行为期一个月的游轮旅游,旅游回来,又磨蹭着过完了最后几天,高中开学的日子终于来到。
一闭眼一睁眼的时间,窗外阳光依旧,可自己似乎有了什么和昨天不一样的地方。
就像一觉醒来,彻底长大。
第三卷 青春
第22章 军训
早春莺飞,九月桂香。
相较最多十五分钟走路可以到达的小学与初中,市第一高中距离许嘉年的家就有些远了,正常走路需要四十分钟,骑车大约在十五到二十分钟之间,这个学校占地颇广,教学楼、实验楼、宿舍楼、第一第二食堂等等,零零总总数起来,有小十栋功能不同的建筑,还有一个特别大的操场和一个特别大的主席台。
不过在正式入学之前,他们还要先进行为期十天的封闭式军训,所以这一次,学校的报名时间订得额外地早,八月二十五号时候,学校收了学费、发了课本,再将早就准备好的迷彩服给发放到学生们手中,便在第二天的时候不由分说将学生们拉入了山上的封闭营地之中。
天空寥廓,艳阳高照,沿着颠簸的环形山道一路向上,车速飞快,左弯右拐之间,惊险非常,常常眼看着就要冲下山崖了,又有一条藏在转角的路出现学生们的眼前。
一路飙车,到了山顶,从大巴上下来的学生们隐隐作呕,但清凉微甜的草木气息藏在山风之中,遥遥吹来,仿佛温柔的手,抚慰了想要造反的胃。
军训的教官早就等在了营地之中,等到所有大巴都停在空地上,学生们全部下车之后,只听一道尖利的哨声划破喧闹,为首的教官背着双手,大喊:“立正!跑步进宿舍楼!半小时内将选定床位,将行李整理放好!”
“轰”的一声,洪流似的人流冲进宿舍楼。
许嘉年这一次被分在十五班,十五班的宿舍正好在二楼,他进宿舍的时候,床位都被占得差不多了,他随手将自己的行李放在靠门口的上层铺位上,还没转身,就听见身旁传来急眼的声音:“你怎么占了我的位置!”
声音刚落,另一道声音紧跟着反驳:“什么你的位置,这个上铺是我早就看好的,你的位置在下边!”
许嘉年顺着声音看去,之间他隔壁床的位置被两个行李占据了,一高一矮两个男生正在争执上铺到底应该归谁。
他站着听了一会,发现事情是这样的:矮个子的男生先一步碰到了上铺,还没来得及把行李放上去,高个子的男生就把行李给丢上去了,现在两人正在争是谁第一个占到上铺的。
不就是上下铺吗?
眼看着这两人的争执已经吸引了寝室里绝大多数人的注意力,许嘉年打断他们:“我的上铺给你们吧,你们过来一个?”
高个子男生和矮个子男生对视一眼,高个子手长,一下拖了行李丢过隔壁床位:“我叫高舫,你叫什么?”
许嘉年将行李拿到隔壁下铺,回了一句:“许嘉年。”
高舫还挺健谈,兴致勃勃问:“你中考考了多少?我考了308分,差一点点就上不了一高了。”
许嘉年:“我没参加中考。”
高舫:“???!!!”
他的表情有点惊悚。旁边矮个子男生总算找到插话的机会,有点不屑:“人家肯定被提前入取了!”他也对许嘉年介绍自己,“我叫张一舟,你好。”
许嘉年:“你好。”
说话的时候,许嘉年看了一下手表,距离之前那个教官说的半小时还有二十分钟。他打算当这个寝室的寝室长,于是花了五分钟逛了这个24人的寝室,并在其他人之前先一步融入群体,和其余同学混个脸熟:有事没事和大家闲聊两句,搭一把手,比如帮着其他同学拉平一下被面,再将行李塞到上下铺的床底。
一路走下来,效果还是挺显著的,当他拉着高舫和张一舟把水池底下的脸盆和木桶摆摆整齐,并准备清扫寝室地板上的杂物的时候,其余几个热情的同学已经开始跟他一起干活了。
所有的做完之后,距离半个小时还剩最后的五分钟。寝室虽然还吵着,但已经基本干净整齐了。
完美!
盛薰书收拾好东西,从楼上下来这里,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许嘉年坐在靠门的下铺上,周围坐了两个不认识的人,正和对面床的人说话。
这才多久时间,许嘉年已经认识了新同学?
盛薰书认识新同学的速度绝对比许嘉年快,但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这一幕,他心中暗自嘀咕了两下,下意识嚷了一声:“对对!”
许嘉年转了头。
小半个寝室的人随之转头,先看盛薰书,又看许嘉年。
盛薰书的心灵得到了莫名满足,暗搓搓想:虽然许嘉年认识了新的人,但只有我叫他对对嘛!
他也不吃醋了,就站在门口,愉快地冲许嘉年挥手。
许嘉年站起了身来,对周围新认识的同学说:“我朋友来了,我先出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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