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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一念之间-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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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逸好脾气地看着她笑,“你不说,我还再来。”亚馨瞪圆了眼睛,怒火从眼里喷了出来。她咬着牙,“你别趁我动不了的时候,占我便宜,我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我这个□想从良了行么?”
  他把头凑近她,眼光直看到她的眼睛深处去,声音变得又低柔又温和,“你不会告诉我,你是因为生我的气,才作践你自己的吧!”亚馨哼了一声,“你自恃真的过高,”她把头转了过去,目不转睛地望着天花板,“我不会因为你自残,最难过的时候,我都没有那么做,现在,你更别想。”
  永逸突然把头放到了她的胸口,低声下气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我说错话,我知道我伤了你的心,我知道我侮辱了你,你知道我是被你气疯了才口没遮拦的,谁知道他妈的中国的成语是这么歧义的?随便拿来一句都能出问题。”他骂了一句粗,她咬紧了嘴唇,忍住心底那片柔软的热气,继续盯着天花板。
  他偷眼察看着她的脸色,声音更讨好了,更温柔了,更卑怯了。“可是,我昨天已经受了惩罚了,从你出门那一刻开始,我的心就没落底过。我嫉妒,我吃醋,我快疯了,我脑子里跳了一晚上的画面,全是你躺在别的男人怀里的。有了上一次,我知道你说的出做的到的,如果说世界上有最残忍的酷刑,就是这个,嫉妒可以令人生不如死。”他两眼通红地看着她,热浪在他的眼眶里旋转,“我差点又一次失去你了,你别在折磨我了,好不好?我求你了,你别在折磨我了。”
  她转眼注视着他,他的眼里那抹痛苦而懊恼的神色,使她的心脏搅成了一团。她的眼眶骤然湿润了,把头重又转过去,她嘴里幽幽地说:“你怎么知道你没有失去我?我是一个蒲公英,可以随便飞到任何人的怀里。”
  他直起了腰,挑起了眉,“我什么时候说蒲公英是这个意思?我什么时候说蒲公英可以随便飞到任何人的怀里?你不要随便给我乱扣罪名。”他看她没说话,重又俯□,凑近她,盯着她的眼睛,“告诉我,”他说:“你昨天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弄的那么狼狈?弄的那么狼狈偷着回房也就算了,还把我们集体弄醒,这种事情只有你能干得出来。”
  她把头转了过来,目光在他脸上溜了一圈,“我是从三里屯走回来的。”“三里屯?”他惊叫出声,几乎从凳子上跳下来。“你别小题大做。”她说。
  “小题大做?”他继续喊,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你穿着那样的衣服,三更半夜,下着大雨,你就不怕出问题么?”他皱起眉头,盯着她,“你昨天和什么人出去了?为什么没有人送你回来?”
  她看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脸色暗淡了起来,唇边浮起一丝自嘲的苦笑。“永逸,”她的口气出乎意料地温和:“你知道么?我现在越来越觉得人这一辈子不能做错事,做错了一件事,你会用一辈子做代价,原来这句话一点没有言过其实。你知道我在广州的那几天没陪过什么人,你第二次去的时候,我在你之前陪过一个叫王哥的北京人,你绝对想不到,我昨晚遇见了他。”
  永逸的注意力被攥住了。
  她看着他继续说:“我昨晚的确是约了一个朋友,说实话,他的条件很好,很符合我的要求,我已经决定要和他发展了。我跟他去参加了一个酒会,想不到那个王哥竟然是他的朋友,他一眼就把我认出来了。”
  她笑出了声,有层泪雾迅速染上了她的眼球。“你看,北京不算小吧,这么大的城市都能碰上,你说老天是不是跟我过不去?所以,我趁人不注意,偷偷从酒会溜了出来,然后,我自己一个人跑到三里屯去喝的酒。”永逸瞪大了眼睛,嘴唇蠕动了半天没说出话来。
  她把目光转开了,直直地望着天花板,继续接着往下说:“所以,我不得不相信命。我想要和绍辉发展偏偏遇上了你,我想要认识一个新的朋友,却遇见了以前的客人。因为年轻,我一念之差,误入歧途,我想改正错误,可老天连给我改错的机会都不给我。我虽没在那个地方工作多久,可是,它却成为了我一生的污点。”
  他一把抱住了她,他在她那无助哀戚的语气下震动了,在她那绝望怆恻的眼神中震动了。“不,”他摇头,急切地说:“不是你的错,你没有污点,有污点的那个人是我。一切因为而起,是我害的你成这样,我始乱终弃,我道貌岸然,我是个伪君子,我一方面想要占有你,另外一方面又不想失去我自己的安乐窝,所以,真正自私的人是我。是我优柔寡断,是我左右摇摆,又想招惹你,又不能给予你什么。所以,这一切都是我的问题。”
  亚馨挣扎着动了一下,嘴里叫:“叶永逸,你弄痛了我。”永逸身子一弹,迅速把她松开,她皱着眉头看他,“你看,我的针。”他低头去看她的针,针头被带了出来。他大惊失色,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冲到门口,扯着嗓子喊:“护士,护士。”
  一个护士慌里慌张地跑进来,以为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了。看见针头出来了,她皱起了眉头,“怎么搞的?这么不小心。”他们交换了一个注视。她狠狠瞪了他一下,抿着嘴唇把脸转了过去。
  护士重新换了个针头,嘱咐了一句:“要小心了,不要再弄出来了。”看着护士出去,永逸扬声问了一句:“这瓶打完,我老婆的烧能退么?”护士回答:“等一下,量量体温,视个人情况。”
  护士出去了。亚馨转眼瞪着他,“谁是你老婆?”她说:“你搞错了,你老婆在家呢!”“你是。”他重新坐到了凳子上,用手指去触摸她的脸,眼里带着笑意,“听你的口气酸溜溜的,估计醋没少吃吧!”她没理他,咬紧嘴唇,眼皮向上撩。
  永逸贴近她,小声说:“真要感谢那个王哥,否则,你昨晚又一失足千古恨了,你就又杀了我一次了。尹亚馨,从现在开始,我要一步不离你身边,我不会再给你这个机会。”她瞅着他,“你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他凑近她的耳朵,“我要离婚,我要娶你。”
  亚馨蓦然被吓了一跳,脸色就白了。她定定地瞅着他,判断着他话里的真实性,她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一束火焰,看到了一股子疯狂,看到了那绝无反顾的肯定。她被吓住了,目瞪口僵地说:“你疯了?”“我没疯。”他干脆地说,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他与她对视着,他脸色郑重地说:“紫琪已经知道了。”
  亚馨又惊跳了一下,几乎要从床上滚了下来。她脑子里那份热度骤然全体被击退了,她不是高烧四十度,她现在全身都零下了。“怎么?”她目瞪口呆,语无伦次了。“她,她怎么知道的?”她。瞪大了眼睛,嘴巴打起了寒战,“我,我昨天说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永逸拿出魄力来了,是不是应该给他鼓个掌呢?


☆、我真的杀了你了

  “不是你说的什么?”他安抚地握了握她的手,温声说:“我和紫琪的关系早就不一样了,从广州回来,她就有察觉了。她不是那种哭天抢地的女人,即使怀疑,她也不会查我的任何东西,她必须要保持她的风度,保持她的涵养。于是,天长日久,她的心里就有了一个壁垒,我的心里也有了一个壁垒,我们谁都走不进了对方。所以说,有时候,知识就是一个束缚,它让我们每个人都活在面具之下,哪像你,”他的眼神柔和地凝视她,声音又宠爱又充满感情地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怎么想就怎么说,可以三更半夜,穿着晚礼服,拎着高跟鞋满大街晃悠。”
  亚馨倒吸了一口冷气,她的脸白了,眼睛睁得更大了。她被他的话给吓呆了,吓傻了,“怎么?你能如此镇定呢?你不害怕么?你妈怎么说?她们都是什么反应?天啊!”她惊呼一声,不敢往下说,不敢往下想了。
  他注视着她,“我也不知道,”他说:“我的镇定超乎了我自己的想象,也许压抑的太久,一下子把心底的东西都掏了出来,反而轻松了,早知道,我应该在三年前就说出来。”
  亚馨的眼神仍然在转动着,她的思绪无法聚集在某个点上,她的心砰砰乱跳,她迟疑地问:“你妈呢?你妈是什么反应?”
  “我不知道,”他坦白地说:“我抱你来医院的时候,她带念念出去了。所以,我现在也不知道她应该是什么反应,但是,事已至此,我们都无法回头了。”他把手轻轻放到她的手背上,深挚地看着她,“接下来可能是一场来势凶猛的风暴,你愿意和我一起去面对么?”
  她瞅着他,眼珠本能地转着,忽然间浑身发抖地从喉咙里大声地迸出了一句:“谁让你做这个决定的?你有和我商量么?你不了解你妈么?那不是一场风暴,那是一场地震,一场瘟疫,一场天崩地陷,可以分分钟要了她的命,绍辉的死夺走了她半条命,你我之间的事情足会要了她另外半条命。”她陡然松了劲,颓然闭上了眼睛,有气无力地说:“我都准备去寻找我的幸福去了,我已经准备放弃你了,为什么要做这个决定呢!”
  “那你让我怎么办?”他蓦地从凳子上跳起来,她的话影响了他的情绪,他焦躁不安地开始在地上转着圈子,他的神色混乱地说:
  “你每天在我面前晃来晃去,你能让我不动心,你能让我心无旁骛么?我在美国三年,你没在眼前,我都无法自制,你现在天天在我面前,你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出去不知道和什么人去约会,你能让我安知若泰,让我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么?”
  他大喊一声:“我做不到,如果做到那就不是我了。如果我能做到点滴不露,我根本就不会有忌讳把你养起来,如果我能左右逢源,我怎么会失去你,让你嫁给绍辉?如果我有一点异样,我就逃不过那屋子里的两个女人。你知道,我每天生活在他们面前,我必须打醒十二分精神,我必须前后左右都长着眼睛,因为,我怕我的情绪不从我的脸上露出来,也会从我的后背露出来。”
  亚馨躺在那儿,凝视着他,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只一会儿,那长睫毛就被眼泪濡湿了。她吸了吸鼻子,咬了咬嘴唇,哽声说:“对不起,永逸,是我害了你。”她的眼泪迅速冲了出来,在脸上纵横开了。她痛哭失声:“如果不是我的任性,我不会嫁给绍辉,如果我不嫁给绍辉,我会在你的生活中彻底消失,不会给你带来这么多的痛楚。所以,归根结底是我害了你。”
  永逸立即扑了过来,她那含泪凝眸,悲戚自责的眼光,使他心跳混乱,神经抽痛。“不,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他一叠声地喊,心慌意乱地去摸她的脸,去擦她脸上的眼泪,他紧紧把嘴巴贴到她的睫毛上,去吻她的眼泪。“傻瓜,是我害的你这样,是我害的你这样。”
  亚馨再也忍不住了,再也无法自持了,她情不自禁地抬起另一只手去揉他的头,她心痛如绞地喊出了声:“永逸,我害惨了你,我真的杀了你了。”
  永逸立即抬起了头,握住了她的手,他的眼里泛起了泪光,因为她的这一个温柔的动作而受宠若惊了。他情深意切地凝视着她,咽了咽喉咙,试探着小心翼翼地问:“那么,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面对这场风暴?”
  亚馨的身子颤栗了一下,睁大了眼睛瞪着他,恐惧依然在她的眼里打转。她的眼珠在转动,她的睫毛在抖动,突然,她转过了头,抽出了手,不再看他了。她近乎赌气地在喉咙里迸出了一句:“我不愿意。”
  永逸立即展颜而笑了,有抹软软的柔情迅速充盈在了他的血液里。他把头再度轻轻放到她的胸口,听着她的心跳,感受着她那小小的身子带来的灼热,他轻声地柔情地低语了一句:“我听到有个人在你的心里讲话,他的名字叫叶永逸。”
  终于,输完了液,量了量体温,温度已经没那么高了,但是,仍然烧,仍然头脑昏沉,仍然四肢发软。“如果不行,你今天就别回去了,就留在这吧!”永逸说。“不,”亚馨摇摇头,她看着他,握住他的手,她脸上又有了那份坚定和冷静,“我不能把所有的问题留给你,祸是我惹的,我就应该面对。”
  永逸一言不发地把她从床上抱了起来,然后,抱着她出了医院。她慢慢伸出手圈住他的脖子。他俯眼看着她,她没有去看他,而是把头紧紧地贴着他的胸口。她的脸色依然苍白,她的眼睛定定地向前望着,她全身的神经都绷得直直的,手紧紧地本能地攥着他的衣领。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出她身体的轻颤。
  “不要怕,有我在。”他更紧地抱了抱她。找到他们的车,他把她放到副驾驶的位置,然后,开着车,车子驶离医院。
  一路上,亚馨一句话都没有说,眼睛直直地望着前方,深深地向靠背里缩过去。似乎就像一个即将赴入刑场的犯人,她全身上下都包裹着那种即将被被砍头,被处死的恐惧。
  恐惧是可以互相传染的,于是,亚馨的恐慌也影响了永逸,他几乎难以想象他母亲的反应。亚馨说的对,绍辉的死要了母亲半条命,他们的事也许会要了她剩下的半条命。
  会么?会么?这一刻,他实在懊悔极了。早知道今日,当初就应该早解决这件事,兜了一大圈,又回到起点了,只是这次更复杂更冒险了。他绷着脸,全身的神经都攥紧了,手心里已经开始有了汗,他要亚馨不要怕,他其实比她更怕。
  心慌意乱地,他点着了一支烟。烟雾在车厢内蒸腾环绕,他的思绪更混乱了。车子距离家里越来越近,已经快到小区的大门了,本来他们来的就是离家里最近的医院,所以,一下子觉得这条路太短太短了。
  车子没有驶进停车库,而是直接停在了楼门前。
  永逸先下车,然后,打开车门,他要抱她。
  亚馨摆手阻止他,冲他摇头。
  永逸没坚持,知道她仍然有顾忌。那么,他呢,他也有顾忌。
  亚馨小心翼翼地下了车,她没有穿鞋,脚直接踩到了地上,脚底下的刺痛从脚心的地方逆流直上,她忍不住眉头一皱。他盯着她,想要责备她两句,但是看她疼得满头冒汗,他又忍不住又怜惜又心疼了。
  电梯停了,门开了。他们两个互相看了一眼,脚底下仿佛坠着一个千斤重的巨石,每走一步,都是困难的。那扇铁门一下子就成了一个可怕而恐怖的洞口,就等着他们自投罗网,等着将他们吞噬,将他们五马分尸。吸了口气,他们分开了手,打开了门,做好了迎接那兜头而来的暴风骤雨。
  客厅里竟然没有预料的那个场景。叶太太带着念念正在沙发上玩积木,一开门,就听到了念念那高昂的银铃般的声音。还有芊芊,芊芊坐在旁边正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里面的动画片。听到门响,人就像只小燕子一般飞了过来,“小婶婶,你回来了?你好了么?”
  亚馨没有回答芊芊的问话,她脸色苍白地去看叶太太。叶太太只抬了抬眼皮,从她脸上轻飘飘地掠了过去,目光就停在了她赤着的脚上,嘴里轻哼了一声:“你还真是有个性,那鞋子以后岂不省了?”
  亚馨眨眨眼,有些迷糊,叶太太的反应太过于安静。她下意识地去看永逸,永逸的表情比他还诧异。她的目光本能地四处寻找,紫琪没有在客厅,她的眼睛下意识地往楼上瞄了一眼。
  永逸迟疑了一下,忍不住走到沙发前。坐到叶太太的对面,他直视着叶太太,咽了咽口水,舔了舔嘴唇。察看着叶太太的脸色,他小心谨慎地问:“妈,紫琪呢?”叶太太头都没有抬,她神态安详地盯着小念念手里的积木,指点着他的玩法。嘴里简单地答了一句:“在楼上。”
  立即,永逸明白了,紫琪竟然没有和母亲说?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匆匆与亚馨交换了一个注视,他抬脚就往楼上走。亚馨也明白了,紫琪没有说什么,这实在太出乎她的意外,做好了充足的准备,那预计的风暴却没有来。
  本能地,亚馨也抬脚,忐忑不安地要跟着上楼。紫琪没有说,不知怎么,她的心里却更慌了。“小婶婶,你给我讲个故事吧!”芊芊抓着她的手,蹦蹦跳跳地也跟了过来。
  永逸在半路停住脚步,回头对芊芊说:“你小婶婶身体还没好,你不要打扰小婶婶,自己留在楼下陪弟弟玩。”芊芊应了一声,万分舍不得地停住了脚步,一脸失望地返回了沙发。来不及顾忌芊芊的感受了,永逸和亚馨对视了一眼,随即,前后脚上了楼梯。
  


☆、箭在弦上

  永逸直接走进卧室,紫琪正好站在窗前,双臂环抱望着窗外。听到门响声,她没有立即回头,依然昂着头,望着窗外的方向。他将门关上,看着紫琪的后背,他压低了声音,直截了当地问:“为什么?你竟然没有同妈说?”
  紫琪慢慢转过身来,面对着他了。她的脸色依然苍白,她的表情依然面沉如水,她的目光黝黑而锐利,那么黑,那么深,那么尖锐,那么冷幽。
  永逸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战,浑身不自在了。他心情复杂地走近她,站在她的面前,他们对视了一会儿,他在她的目光下瑟缩了,心虚了,卑微了。硬着头皮,他沉声说了一句:“我们谈谈好么?”
  紫琪抬起睫毛,黑黝黝的眉毛高高地挑着,她的黑眼珠一瞬不瞬地瞅着他,口气平静地说:“好啊!聊吧!”
  永逸瞅着她。忽然,他皱起了眉头,无法维持平静了。“紫琪,”他冲口而喊:“你何必装得这么平静?这么道貌岸然?这么有风度?这么仪态万方?你可以骂我,可以打我,可以讽刺我,这不代表你没有教养,你这么冷森森,黑黝黝地看着我,比你骂我还可怕,你知道么?”
  紫琪轻笑了一下,笑容深深浅浅地在唇边漾开来。她直视着永逸,眼珠闪着黑色的光,她轻声轻气地说:“我本来是想骂你,想打你,但是,我突然间没这个兴趣了,因为,我发觉,你让我特别恶心。”她更进一步走近他,她的脸几乎靠到了他的脸上,她的目光在他的瞳仁上滑动。
  “叶永逸,”她一字一句地从齿缝里挤出来:“你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上任何一个女人,我都能接受。你知道我不是那种撒泼的人,留不住你的心是我没本事,我只能自愧不如。但是,你竟然喜(www。fsktxt。com…提供下载)欢上了你弟弟的遗孀,你让我无话可说。想到和我生活这么多年,同睡在一张床上这么多年的男人如此龌龊,如此违背伦常,如此枉顾道德,我那种恶心的感觉你无法体会。”
  她笑出了声,目光从他脸上转移了。她转身向外走,走到门口的地方,她没有立即出去。手扶住门手,她转过头来,看着他,“至于我为什么没有和你妈说?因为,我想看看她到底什么时候能察觉到?她不是自诩睡着的时候比别人醒的时候都明白么?你们竟然在她的眼皮底下搞到了一起,”她哼了一声:“她真是高估她自己了。”
  然后,紫琪把门打开,人就走了出去。
  走廊里,亚馨正靠在她自己的房门口,盯着紫琪这边的房门。听到门响,她一个瑟缩,努力站直了身子,然后,她与紫琪的目光相遇了。她脸色苍白,身子簌簌发抖,像张纸似的老老实实地贴在门上。她的眼睛大睁着,眼底盛满了惊恐和不安,充满了羞惭和畏怯。
  该死,又是这么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想必你就是用这幅模样诱惑了永逸吧?想必你就是用你这张寡妇的嘴脸博取了他的同情。
  咬着牙,紫琪强忍着心头的那团怒气,冷若冰霜地站在了亚馨的面前。她目光锐利地盯着亚馨,那目光像箭一样地直进她的眼底,刺穿了她心底深处那份自尊和羞耻。
  亚馨身子本能地向后靠,嘴唇嗫嚅着,卑卑怯怯吞吞吐吐地叫了一声:“嫂子。”
  紫琪笑了一下,目光大肆肆地从上到下溜了亚馨一遍。“想不到你真要本事,绍辉尸骨还未寒呢!你就守不住了。所以,你昨天晚上说的对,”她凑上前,贴到亚馨的耳边,她轻声说:
  “你真的就是一个□,一个人尽可夫的□。兄弟两人轮流用,我都觉得你恶心,永逸不觉得你恶心么?他现在会觉得你可怜,男人天生就有保护欲,等这种感觉过去以后,他就会想起你曾经躺在绍辉的身体底下。如果是别的人,他不认识的还好,绍辉是他的亲弟弟,我敢肯定,他每次搂着你的时候,都会想到绍辉。你没有我了解他,他是个完美主义者。”她的头从亚馨的耳边移开,她斜睨了她一眼,嘲讽地一笑,转身往楼下走。
  永逸正好出来,他看到了紫琪的头从亚馨的耳边移开,看到了亚馨像张纸似的贴在门上,看到了亚馨的脸惨白如雪,身子抖得如筛糠。他两步冲到亚馨的面前,他抓住了她的肩膀,俯眼看她,满腹狐疑地问:“紫琪和你说了什么?”
  亚馨抬起头,大眼睛直勾勾地瞅着他,她的表情怪异,眼神充满了探究和疑虑。然后,她蓦然转身,拉开了门,几乎是跌进了房里。紧紧将门合上,她慢慢地蹲到了地上,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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