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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熟之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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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轮椅上的人面色平静,不着痕迹地偏过头,避开了高天辰的手指。
    “因为我是孩子的生父么?还是因为那合法的结婚证?”
    牧锦语气平静得有些莫名渗人,如一滩死水般,毫无波澜。
    这样的牧锦他从未见过,仿若陌生人般,高天辰有些急了,觉得对方似乎并不相信自己,有些急促地反驳道:“不是的,因为我…”
    “你是不是要说你爱我?”牧锦淡淡地抢过他的话,语气是褪去了昔日温柔染上的凉意。
    高天辰没有接过他的话,只是有些用力地俯身将牧锦扯到自己怀中,对方瘦弱如骨的微凉身躯贴在他宽厚的胸膛,令他不由自主地想要与之相融,去疼他,惜他。
    “如何我说是的,你…会信么?”
    牧锦被他搂得微微喘不过气来,却并没有推开他,微微垂下头,细碎的发丝遮住了眼眸的神色。
    “没事的,天辰。”他嘴角扯出一丝苍白的微笑,挂在毫无血色的面容上,“你不用因为怕我难受,说这些好听的来骗我。”
    “我彻夜难眠地想了很多日子,才狠下心了做的这份决定。”
    牧锦的声音微弱,吐出的话语却如锋利的尖刀一般,割得高天辰的心隐隐作痛。
    “不!这不是骗你的,我是真的…对你动心了。”
    听到这话,牧锦身体微微一僵,有些惊讶,棕如琥珀般的眼眸怔怔地盯着高天辰,如一潭清澈的泉水。
    “那…小泽呢?你还喜欢他么?” 牧锦声音很小,话语温柔,但高天辰还是察觉到他语气中的颤抖。
    他知道牧锦在怕,怕下一秒他即将给出的答案,而他自己都在听到那人名字时心中蓦然一痛,压抑又复杂,那个人,在自己的心里扎根太深,即使现在想要连根拔去,也会痛得蚀骨烧心。
    牧锦就这样安静地等着身后人的答案,整个人都僵硬着,随着沉默,心里的惶恐与不安渐渐加剧,吞噬着那一丁点的希望。
    意识到对方并不会给他答案了,牧锦有些自嘲,自己是哪来的勇气敢拿弟弟来比较?只不过是给他生了个孩子,就开始得意忘形了么?
    “不好意思,是我想多了,当我没问吧,你们真的很般配,连我这个默默羡慕的丑陋情敌都觉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轻叹一口气,叹尽心中遗存的期望和侥幸,牧锦早已有了决定,就算小泽不在了,自己也不该这样狠心地束缚着他。
    他轻轻挣开高天辰的怀抱,仿佛无知觉一般地说着,声音轻似呢喃。
    “抱歉啊,害你失去了挚爱,和不爱的人生活了这么久,还要无辜地承受我的一厢情愿。”
    “把协议签了吧,你就自由了。”
    当夜,日光尽落,阴翳遮蔽着世间的一切,别墅内的灯几尽关灭,只留书房一点余光,分外显眼。
    宽大的办公桌上什么也没有,只摆上一杯未动的香槟酒,淡金色的酒液缠绕着杯中如剔透水晶般的冰块。
    高天辰拉开抽屉,里面的东西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躺在屉底。
    轻轻抽出来,明明只是几张薄薄的纸页,他却感觉有千斤重。
    一点点地翻着,动作缓慢地好似锈掉的机器,签名处那熟悉的字体,还有那处空白的地方,真是刺眼啊。
    无声地叹口气,牧锦从来都是一个固执到过分的人,从前执着于他的爱,如今却执着于他的放手。
    从前不懂珍惜,肆意践踏着对方的付出和深情,把对方割得遍体鳞伤,是怎样混蛋的自己,才能将对方如斯深情消磨殆尽,只求解脱。
    眉头紧紧地蹙着,脑中混沌一片,强烈地胸闷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这就是活该吧?自食其果?他当初不懂得珍惜,只会一味地逃避,以为只要逃避事情便不会发生了,将心中挂念的人伤害得体无完肤。
    待最后一滴香槟落入苦涩的喉中,他颤抖着手,拿起了笔,一笔一划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第30章
    
    当夜,日光尽落,阴翳遮蔽着世间的一切,别墅内的灯几尽关灭,只留书房一点余光,分外显眼。
    宽大的办公桌上什么也没有,只摆上一杯未动的香槟酒,淡金色的酒液缠绕着杯中如剔透水晶般的冰块。
    高天辰拉开抽屉,里面的东西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躺在屉底。
    轻轻抽出来,明明只是几张薄薄的纸页,他却感觉有千斤重。
    一点点地翻着,动作缓慢地好似锈掉的机器,签名处那熟悉的字体,还有那处空白的地方,真是刺眼啊。
    无声地叹口气,牧锦从来都是一个固执到过分的人,从前执着于他的爱,如今却执着于他的放手。
    从前不懂珍惜,肆意践踏着对方的付出和深情,把对方割得遍体鳞伤,是怎样混蛋的自己,才能将对方如斯深情消磨殆尽,只求解脱。
    眉头紧紧地蹙着,脑中混沌一片,强烈地胸闷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这就是活该吧?自食其果?他当初不懂得珍惜,只会一味地逃避,以为只要逃避事情便不会发生了,将心中挂念的人伤害得体无完肤。
    待最后一滴香槟落入苦涩的喉中,他颤抖着手,拿起了笔,一笔一划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盛夏的雨总是来势汹汹,冲刷着干燥炙热的地面,被雨水湿润的弯月闪烁在天空,发出清亮熠辉的光,似薄纱笼罩,飘飘洒洒。
    牧锦提着刚从超市里买好的一些补给,走在河边的小路,看繁星倒映在河面上,像撒上了一层细碎的银粉。
    夏夜的风徐徐吹来,清新凉爽,吹走了他一天的疲惫,缓缓前行。
    住宅楼的周围是个不大的市场公园,这个点正是人们出来散步的时候,他穿梭在公园间,身边皆是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他就这样不急不缓地走着,面容温和冷淡,享受着空气中洋溢的放松与闲适。
    美满和睦的家庭,恩爱温馨的情侣,可爱活泼的孩子,都曾是他梦寐以求的一切。
    可是这些对于他来说,不切实际到了极致,他努力争取过,甚至拼了性命去换,可惜最后也是无疾而终。
    事到如今,就何必再去纠结了呢?
    一声叹气,牧锦默默地埋怨自己飘忽不定的思绪。
    公园圈出了一小块地,作为孩子的游乐场所,还修了一些相应的设施。几个年纪相仿的孩子,嬉笑着从滑梯上尖叫着冲下来,神情兴奋又活泼。
    看着这几个可爱的小娃娃,牧锦想起了被养在高天辰那的高璘,心里一阵难捱的刺痛,胸口发闷,不可抑止地思念占领全身。
    一个月前,高天辰终于签了协议,两人这段纠结的孽缘也算终结了。
    但高天辰执意用高璘是高家和牧家唯一继承人的理由,不允许牧锦带走他,牧锦可以随时来看高璘,但前提是必须让他知晓。
    而且自己身体尚未调养如初,不宜动消除标记的手术,所以在手术前,牧锦的发情期都由高天辰负责。
    这些看似无理至极的要求,牧锦都欣然接受了,经历了这么多,他只求一个解脱,而且自己已经跟牧家决裂,孩子跟着高天辰,受到的教育和照顾都会是他拼尽一生都给不起的。
    他又回到了顾老板的书店,还用所有的积蓄买下了他之前住的那间单人房,老板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平和温柔,毫无怨言地收留了他。
    整整一个月了,他没有回去过那栋冰凉的别墅,也没有见过亲身孩子一眼,发情期来了也靠着药物和抑制剂强捱过去。
    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去打扰,只要他爱的人能过得好,纵使思念成疾来献祭自己,他都无所谓了。
    如今的他,只求平静。
    从进入盛夏后,气候变得愈发闷热难忍,火热的太阳炙烤着干燥的地面,伴着窗外聒噪的阵阵蝉鸣。
    正是午后,顾客很少,顾子谦在收银台后闲坐着翻着书,店里开着足够的冷气,倒是比外面凉爽多了。
    牧锦从休息室走出来,手里端着一小碟甜点和一杯泡得香浓的红茶,轻轻放在店长身旁。
    “谢谢。”顾子谦并不知道牧锦会烹饪,而且手艺还很不错。
    之前一个Alpha带走了身怀六甲的他,原本以为再也见不到这个可爱乖巧的小店员了,却不想几个月后,牧锦再次回到了这里。
    “我给奚楚留了一份,他最喜欢吃甜的了。”
    “对了店长,我今天可以早一点下班么?”
    牧锦难得地提出早退的要求。
    顾子谦视线移到窗外,从刚才开始,天空便有些阴沉下来,伴着炎夏的风,卷起树叶拍打着门窗,沙沙作响。
    似乎有一场暴雨要来临了。
    “可以是可以,但看着天气,一会可能要下大暴雨了。”顾子谦有些忧心地犹豫。
    “没事,我会带上伞的。”牧锦语气中隐隐有些急切。
    他今天有个打算,怕一会儿晚了就错过了。
    拿起一把雨伞,牧锦步履匆匆地离开了书店,站在挤满路人的车站前等车。
    车辆来来往往地在眼前穿梭,带着他心情期盼的悸动着。
    现在正是下班的高峰期,牧锦好不容易挤上公交,一手紧紧地抓着上方的扶环,摇摇晃晃了好几站才下了车。
    乌青的云层遮蔽碧空,天色阴沉只剩下微微亮光,牧锦埋头快步走进一栋粉色的高大建筑。
    按陈姨给他的消息,今天是高璘被带去做游泳发育的日子,若是平时都是高天辰亲自带儿子去,今天他有场推脱不开的应酬,牧锦可以来看看小高璘。
    天知道牧锦收到消息时有多么的激动难耐,儿子是他最无法割舍的执念,哪怕是看一眼都是无限的兴奋。
    顺着安静的走廊一间一间的数过去,这是一家高端的婴儿游泳馆,每一间房间都按照宝宝不同的性别进行了特定别样的设计装修,靠近走廊的那面墙被做成了透明落地玻璃窗的样式,里面的世界一览无余。
    十几个粉嘟嘟的不同月份的孩子从他眼前一一闪过,牧锦走到一个窗边,蓦地驻足。
    双眸睁大,牧锦感觉眼眶有些发热,鼻子一酸,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滑出眼眶,掉过于颌间。
    
    第31章
    
    高璘白白软软的小身体被护理员细心地托起身子,在清澈温暖的水里泡得红润润的,肉肉的手腕脚腕一颤一颤地,踢动着小小的水花儿。
    他微微颤抖着伸出手,手指微蜷,轻叩在玻璃窗上,向里头的高璘打了个招呼。
    房间里头扑腾得正欢的高璘仿佛感应到什么一般,转头看到了窗外的牧锦,嘴角翘着发出讨人怜爱地咿咿呀呀。
    时隔一个多月,看到儿子的一眼,牧锦的心一阵抽痛,面上动容,眼泪止不住地簌簌而下。
    好像抱抱他,一会儿就好。
    “小锦?”
    突然背后熟悉地一声带着疑惑的轻唤,激得牧锦一个哆嗦。
    轻叩着玻璃窗的手呆呆地顿在那里,牧锦如遭雷击一般,脑中只有一个反应。
    他就不应该来的,应该转身便跑,跑得远远的,直到再也遇不到高天辰为止。
    事实上他也确实这样做了,双腿从未如此矫健地迈下楼梯,全然不顾身后人的呼喊。
    外面早已下起倾盆大雨,黑沉的天空似乎下一秒变要塌陷,虽是夏天,温度却骤降。
    牧锦像似没感觉一般,脚步不停地冲进了雨幕。
    任冰凉的雨水坠打在身上,身上的衣服早已湿透,他只想离开。
    胳膊却被追上来的高天辰用力地攥住了,一把扯进了他的怀中。
    手臂死命地箍着牧锦的腰,高天辰的怀抱急切而热烈,承载了满腔的情绪无法宣泄。
    牧锦被勒得有些难受,试图从他手臂中挣开,却怎么都无法脱身。
    “小锦…我想你,让我抱抱你吧…”背后的人看不见神情,微微颤抖的沙哑嗓音却昭示着他波动难平的情绪。
    怀中的人渐渐不再挣扎,安静不语,棕色的发丝上蓄着的水滴缓缓地落下来,如丝丝银线。
    “放我走吧…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不,你是孩子的生父,我的……爱人。”高大的身影低垂的头,小心翼翼地拥着怀中的人,神情视若珍宝。
    “一个多月了,我脑海中全是你,梦中浮现的都是我们的曾经,”高天辰的声音染上浓浓的鼻音。
    “我一直不愿意去正视你的感情,不懂得珍惜你,将你伤得这么深,乃至连磷儿都不敢来看看。”
    牧锦一直没有说话,高天辰只能看到他颈后的水滴划下的一缕缕痕迹。
    “原谅我好么?磷儿需要有一个完整的家。”
    怀中的人却慢慢抬起手,将高天辰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脱离了他的怀抱。
    “将一腔真情赋之与你,我从没有后悔过…”温润的嗓音一如往昔,却浸满了忧伤与无望。
    “只是天辰…你不需要强迫自己爱我,只不过是一时不习惯我的离开,以后你会遇到真心爱慕的人…”
    “不会的!”高天辰激动地低吼出声,再次抱住了面前的牧锦,怀中被雨水淋得冰凉的清瘦身体令他心痛。
    “跟我回去!”发疯般的紧紧箍住牧锦,埋首想要啃食对方的唇。
    牧锦无力地摆着头想要躲开,发丝扬起些许晶莹的水珠。
    “天辰!你不要逼我…我不要回去!不要再看到你!”
    面对着高天辰的强势要求,牧锦的情绪有些失控,挣扎着双手,厉声地拒绝着,眼神却空洞无光。
    高天辰还来不及说什么,便见眼前人突然如断线的木偶一般失了力气,直直地栽入了自己的怀中。
    牧锦昏过去了。
    打横抱起怀中清瘦的人,牧锦双眼紧闭着,身体被刺骨的雨水淋得泛着冰寒。
    面前湿润一片,不知是雨还是泪。
    别墅的灯光从黄昏一直亮到午夜,高天辰靠着冰冷的沙发背,指间的香烟燃着絮絮的白雾,深邃的视线隐在灯光的阴影下。
    麦芽迈着小小的爪,围在他脚边绕来绕去,蓦地前爪一用力,肥嘟嘟的身体跃上了沙发。
    轻抚着麦芽毛茸茸的爪子,高天辰将它抱入了怀中,任它粗糙湿润的舌头亲昵地舔着自己的手指。
    视线一直离不开卧室的方向,牧锦从被自己带回来后就一直昏迷不醒,请了私人医生来看,说是产后并未恢复好,气弱体虚,发情期又用了大量的抑制剂,副作用很大,加上之前淋了雨,之后这几天得好好的卧床调养。
    牧锦一身湿淋淋的被自己抱回来,高天辰将他冰凉的衣物换掉,用温热的毛巾擦拭着牧锦苍白的皮肤,还将被子都给烘暖,一切都收拾好后,抱起他轻轻地放在柔软又宽大的床上。
    气候已由春季的微凉开始转热,盖在他身上的被子轻薄却温暖,高天辰细心地理好被角就离开了卧室,只留了一盏发着微黄灯光的铜制古典台灯。
    在客厅抽了几支烟后,高天辰还是放心不下屋里沉睡着的人,熄灭最后一个烟蒂后,他站起身来,慢慢朝着卧室踱去,推门走了进去。
    
    第32章
    
    入眼却见牧锦在床上有些难耐地微微挣扎着泛红的身体,原本盖在身上的被子被他无意识地拽了下来,一半都已掉落在床下,额上已是冷汗连连,嘴唇微微颤动着,溢出几声暗藏痛苦的呻吟。
    高天辰看他这幅样子,心里咯噔了下,着急地箭步冲到床边,心里微微刺痛着,眉间微蹙。
    牧锦的皮肤不似平时白皙,微微泛红发烫,嘴里喘着粗气,不时还会冒出低声的咳嗽,高天辰抬手抚上他被汗水浸湿的额头,掌下的温度烫得吓人。
    他心里猜测牧锦应是之前淋了一场大雨,牧锦身子弱,现下着凉发起了高烧。
    牧锦虽尚未恢复神智,只觉自己的身体内部像是有把烈火,以他干枯的血液作为燃料,烧得这副单薄的身体只剩下了灰烬,四肢无力瘫软,伴着强烈的胸闷。
    迷糊中却只觉一点微凉的触感绽在炙热的额头上,仿佛渴水的沙漠旅客唇角一滴甘泉般的救赎,眼皮沉重得怎么也睁不开,牧锦什么都没有想,一手拉住了高天辰正欲抽离的手。
    “好凉…”嘴边是无意识的呢喃,牧锦双眼紧闭着,眼睑微颤,将高天辰略微有些凉的手贴上了自己烧得泛红的脸颊,轻轻地蹭着,想要缓解难耐的炙热。
    手下是牧锦柔软白嫩的脸颊,还有他呼吸间温热的气息轻触在高天辰的掌心,床上的人发着烧,眼眶和脸颊上飘着不自然的红霞,点缀在白皙的皮肤上,不复之前拒人千里的冷淡,似小动物亲昵地蹭着自己的手。
    下腹不受控制地一紧,空气快要凝固了,高天辰内心谴责自己的禽兽,他居然会对着发烧难受的牧锦产生了情欲。
    他很怕自己即将爆发的信息素会伤害到床上的人,加重他的病情,只得慌忙地抽出被牧锦死死拉住的手,落荒而逃。
    离开了卧室,叫了陈姨去好好照顾发烧的牧锦,自己只能到卫生间洗冷水澡去了。
    幸好这烧来得快去得也快,后半夜牧锦的体温就降了下来,不复之前的滚烫发热,他被折腾得心力交瘁,睡得很沉很沉。
    高天辰洗好澡,上床躺在牧锦身边,他沉睡时容色舒展,不复之间雨中那般的冷淡决绝,微微凌乱的发丝柔顺地贴在他白皙的肌肤上,嘴唇因为发烧有些干裂,微微张开着吐着徐徐呼吸,泛红的眼睑印得双睫愈发黑翘如翅,轻轻颤动,如扫在他心上一般,抚过一阵悸动。
    放轻动作,双臂一使力,便将睡得毫无防备的牧锦牢牢揽入了自己怀中,低头凝视着他的睡颜,微微俯身,一手拨开他额前细碎的浅棕发丝,一个柔和的满含着怜爱的吻落在他光洁的额上。
    窗外的云天已悄然了染上第一抹金色的曙光,划破了满幕的黑暗,高天辰内心忽闪过一丝庆幸,庆幸天还没完全亮,牧锦还没有睡醒,自己还可以珍惜那么一点将他搂在怀中的时间。
    高天辰心中了然,等牧锦清醒过来,两人又将再次为这段不肯落幕的感情而角逐挣扎了。
    果不其然,高天辰昨晚睡得太晚,等到阳光大片大片地洒进来时才醒来,睁开眼时,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如果不是空气中留下的细不可查的淡淡栀子花香,他会以为之前只是做了个美梦罢了。
    牧锦一大早就离开了,生活也貌似回到了正轨,如果不算上每天下班时一走出书店都能看到门口的那辆黑色宾利外的话。
    高天辰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浑,每天雷打不动准时准点的带着小小的高璘来接他下班,起初他本想无视直接走掉,一迈出脚步,高璘就立马耷拉着嘴角,哇的一声哭成一团。
    这一声把牧锦的心都哭软了,转身慌忙地伸手抱起他,儿子清澈如波的大眼睛蓄满晶莹的水雾,豆大的泪顺着肉嘟嘟的脸蛋往下掉,伸着两只白嫩的小爪子死死地搂着牧锦,不让他走掉。
    牧锦有些无措地抬头,对上高天辰的目光,是他的错觉么,对方眼中有些计划得逞的欣喜狡黠的亮光。
    管不了这么多了,为了高璘,牧锦是走不掉了,只得每天“被迫”坐上高天辰的车回别墅去住,只是他执意去客房,不愿和高天辰同床共枕。
    有些东西,他曾经有多么期待盼望,现在就有多恐惧排斥。
    白天利用去书店上班来躲着高天辰,一到晚上,空荡偌大的房子里就只有几个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牧锦就只有选择尽量不走出客房,不与高天辰碰面。
    说他懦弱也好,逃避也罢,本来就打算离开得远远的了,却被强行“抓”了回来,牧锦早已看不懂高天辰了,他心中根深蒂固的想法只有一个,高天辰对他,有可怜,有责任,有一丝的喜欢,就是没有爱。
    想着就这样得过且过吧,这几天他的身体状况却有些陷入尴尬了,不仅经常感觉身体乏力,没有胃口,后面难以启齿的部位还总是泛着磨人的痒意,偶尔还有几丝透明的水液悄悄流出,愈发空虚。
    如果他的感觉没错,他的发情期,要开始了。
    
    第33章
    
    夜色浓重时,天黑如墨般朦胧,窗外是树叶的沙沙摇响,伴着聒噪刺耳的阵阵蝉鸣。
    时间已经很晚了,牧锦不安地在床上辗转反侧,他已经睁着眼睛听了快两个小时的蝉叫声了,视线聚集着外面那颗挺拔的榕树,思绪却早已飘远。
    身体很热,磨人的痒意如潮水般汹涌,一波一波的吞噬着他,情难自禁的喘息声从微颤的双唇中溢出,房间的窗口大开着,清凉的夏风徐徐抚过,却丝毫没有减少身体灼烧的温度。
    房间内早已被他翻了个底朝天,却没有半颗抑制药,今晚能不能熬过,他心里根本没底。
    自己像一块吸了水的海绵,全身都是潮意,轻轻一碰就会溢出水光,四肢使不上一点气力,被陷在海一般柔软宽大的床上,连翻身都很难了。
    底下的分身已经微微的抬起了头,半硬地勃在双腿间,后面难以启齿的穴口从深处泛着难忍的麻痒,里面的肠肉饥渴地不断收缩着,不时地挤出一小股黏腻的液体,沾湿了他的睡裤。
    牧锦的脑子已经被漫天情欲烧坏了,意识开始模糊不清,手哆哆嗦嗦地抖个不停,探入身下,刚想触到腿间的炙热时,却突然被一只强有力的手遏住了手腕。
    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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