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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赶紧给臣关了电视写作业-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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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非明有些诧异,继而眉头缩得更紧了。曾家之名他也曾听过,似乎一直和罗家不对盘。但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不过,这回老爷子我就难得再做一回主。放心,家里几个小辈不会再为难你了,上回的事……”曾老头似乎是拉不下脸,挠了挠后颈,半天才接下去,“曾家对不住你。……欸,真是,做出这事,把我的老脸都丢光了。”
韩非明翻过一页书,凝神细思。恐怕曾先生所说的是这具身体几个月前出车祸的事。说实话,横竖与他关系不大,他一直没空在意这件事究竟是谁做的,之前被八卦仙人暗示是罗家人,毕夏又直言不讳说是罗恭,他便顺理成章这么认为了。如今看来竟另有隐情?
这样说来倒是有些道理。原韩非明与罗恭交好,而曾家打算由他下手给罗家以打击,也并非不可能的事。
想到这儿,他合上书,对曾老头笑了笑,“不必介怀。韩非明遭此一劫,也算是因祸得福,懂得了许多。如今世情看尽,痴念亦了。重活一遭,合当珍惜。”
曾老头这才放下心来,满意点头,“这样看来,还真应了罗老头所说,是他孙子罗二配不上你。”
又是这个话头了。韩非明心头叫苦,不好反驳,却不知该作何回答,只好转移话题道:“……茶楼生意可好?”
一说起茶楼,曾老头的注意即刻被吸引过来,指着楼内物件滔滔不绝起来。
·
差不多过了一个多小时,罗恭窝在驾驶座把游戏玩了个遍,又收了个邮件,打了几个电话,正等得着急,忍不住要进去找人时,才看到茶楼门口依稀走出一个人影。
罗恭拔下耳机,下车,在韩非明到达之前帮他打开了前座的车门。
韩非明挑眉,绕开他就要去开后座的门。
罗恭无奈,只得关上前门,让至一边,“你坐前面吧,我有话想跟你说。”
作者有话要说: 听说要评论会被嫌弃【望天】
只能打滚了……呜
☆、只想大哭一场
夜色更浓,窗外景色只剩下攒动的黑影。保时捷在回城的高速公路上奔驰着。车内灯光昏暗,韩非明本想看看书,最终还是放弃了,只得靠着椅背闭目养神,却分毫不问罗恭找他究竟有什么话。
沉默良久后,罗恭开口道:“曾老头刚刚都跟你说了什么?”
韩非明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没什么。”
罗恭穷追不舍,“没什么是什么?”
韩非明擦去眼角挤出的液体,“他说曾家对不住我。”
罗恭这才露出满意之色,点点头后说道:“现在你明白了吧。别听毕夏那小子不着边际胡扯,我从来没有派人杀过你。”
不过,与他期望的有所不同,副驾驶座上的男人并没有露出安心或者欣喜的表情,反而沉默了。
“这么说来……”韩非明若有所思,长长瞟了他一眼,“你果然是在用我试探他。”
其实他早在思考为什么罗恭大费心思也要带他来这里,并大概猜到恐怕不止是他曾经在茶楼前驻足的缘故。若说直至方才曾先生对他说那一席话时,他也只是略微有些怀疑,那罗恭现在的反应则坐实了这个可能。
罗恭面色果然一僵,“咳……其实也……我早就怀疑那场车祸是曾家下的手了。”
只是一没有证据,二他自己说出来反而显得很是虚假。
韩非明证实了猜想,却也不打算再追究。罗恭与原韩非明的是是非非他不清楚,也无容他置喙之地。他只知道,他韩知人是欠了罗敬之的,“敬之,这是哪儿去?”
见他并没有咄咄逼人的意思,罗恭窘色退去,弯了弯嘴角,“回家。”
“毕家?”
车速忽减,继而靠路边停下,双闪灯亮起。罗恭一把扯开安全带,探身到副驾驶上,覆压下来,“毕家?这种时候你还想着毕家么?”
韩非明一愣。这是什么特别的时候么?“我出去没跟毕夏打招呼,怕他傻等……”
“这种时候你还想着那傻小子么……”罗恭把着他的肩膀,声音低沉。
……这到底是个什么时候?
韩非明有些恼火,试图挣开他。
“非明……”罗恭口气软下来,“非明,你就不能忘了他,跟我在一起么?”
韩非明一时间僵住,俄而眉头紧蹙。
“好吧……”罗恭长叹了口气,“我承认,以前是我错了。但是我每次对你冷淡都是有原因的……有一次是以为你和那个沈家三少走得太近吃醋,一次是你忘记了我的生日不高兴……我失踪的那次也是为了保护你啊。那时我爸发现了咱俩的事,气得不行。我怕再跟你在一起,会害了你。结果没想到,还是……”
罗恭一边苦情戏般编着,一边偷偷瞄着韩非明的脸色,见他的眉头并没有松下来的迹象后不禁有些头疼。为什么变了那么多地方,就不能把固执得跟老头子一样这个毛病也改改呢?“你想想,要不是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曾家的人又怎么会偏偏挑你下手来打击罗家?”
虽然他们其实只是为了归罪于他,把韩非明那位叔叔怒火转嫁给罗家而已。不过他当然不会这么说出来。
韩非明开口道:“敬之……”
罗恭一只手撑着椅背,一只手扳住他的下巴,作势要亲上去。
韩非明一咬牙,伸手推开他,“敬之。”
“不行么?”罗恭看起来有些沮丧。
韩非明闭眼,深吸一口气,“不行。”
罗恭放开他的下巴,转而两手扶着椅背,一蹬,干脆整个人挤到副驾驶上。“我可是记得你答应过的。如果我以后不再沾花惹草,这辈子只要你一个,你就跟我做。忘了么?”
他深吸了口气,“现在我答应你,从此以后我罗恭是你一个人的了。你是不是应……”
“敬之。”韩非明轻叹,“敬之啊,唯独这个,不行。”
对于罗恭,韩明的确亏欠良多。若是他有难,自己大可舍命相救。但,这个就是不行。
纵韩知人视罗敬之为半个知己,也从未把他当□□人。
前世由于毕寒从中捣乱,他多次耽搁后老大未娶。加之被一次次强迫后,他也不知自己能否还可做正常男人之事,因而不想耽误了别人姑娘。渐渐也就不再妄想能找个知心人举案齐眉一辈子了,教他清静终老便可。
久之,自然对这种关乎风月的事起了打心底里的抵触。
罗恭却不听他,说了句“听话”后开始解他的衣扣。
韩非明拧眉,沉声:“敬之。”
此刻罗恭的手已经滑到了他胸口,“你听话……”
“罗恭。”这一声出口,俨然发怒边缘。
罗恭一愣,真得停了下来。
韩非明抿唇。
他突然莫名觉得有些心慌,竟乖乖退回到了驾驶座上,重新系上安全带。
双闪灯熄灭,车子重新启动,在被路灯染成昏黄的笔直道路上奔驰。
韩非明冷着脸,将扣子一粒一粒重新扣回去,继而整理衣襟,直到一丝不苟后才恢复原先的坐姿。
一路无话。
直到车减速,经过出口进了有几点高楼霓虹的城镇中,罗恭才再次开口:“对不起。要是惹你讨厌了的话。”
韩非明直直看着挡风玻璃外的不断锁紧的道路,并不说话。
罗恭清清嗓子,“唉,要是有什么事,来电话就好。就是上回发约见短信给你的那个号码。”
韩非明闻言下意识想找什么,才突然意识到背包并不在身上。
罗恭见状说道:“你的包,我明天给你送来。还有那些书,还真多,不过放心,一定完璧归赵。”
韩非明心念一动,刚想问为何是明天,就为眼前熟悉的景色一振。竟然是毕家所在的别墅群。“不是要回你家么?”
罗恭戏谑道:“怎么,现在调头还来得及。我们还有一整个晚上的时间……”
韩非明别过头去,不再说话。
罗恭突然觉得一阵暗爽,连带吃干抹净计划失败的郁闷都消散了很多。
车在路边停下,韩非明赶忙扳门把手,却因为太过焦急而频频失败。最后还是罗恭从外面帮他拉开了门,前者一脸笑意。
韩非明挑了挑眉,还是走下来,“敬之,时候不早,你先回去罢。”
罗恭似乎没听出这是逐客令,仍笑得开花一般伸手捏了捏他的脸,“知道啦,老婆。”
韩非明深吸一口气,突然有种“就算是敬之,也想一脚踹死”的冲动。
看着罗恭哈哈大笑着坐进车内,很快远去的尾灯拉出一条光带后,他叹了口气,转身正准备迈步,却看到毕家的别墅楼灯全黑,门前的花园被一盏小灯照亮,一个少年站在门口的台阶上。
是毕夏。
韩非明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他还不睡么?
惨白灯光下依稀可辨少年脸上震惊之色,呆站许久后突然一个激灵,三步两步向他冲过来。
韩非明还没来得及开口责问,就被他扬手一个耳光打得懵了。
毕夏抓住他的衣领,前后摇晃,“我等你等了多久?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么?我差点就……就报警了!结果你呢?你去哪儿了?你去跟罗二那个混蛋花天酒地去了是么?为什么?我可是在等你啊,我冒着雨等你那么久,你就和他……罗二那个人渣,他可是我的对头——你居然和他,和他……”
韩非明被又摇又勒得喘不过气,勉强道:“你……我……没有……”
“没有?没有!”毕夏的声音陡然提升,尖细得差点破了音,“你个死基佬,死基佬!也不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嗯!你原来的那身呢?我问你呢!我那么担心,我那么担心……我真他妈是自作多情我瞎操心我活该!韩非明你个……你个……我等了你那么久——你就,你就……你根本不配做我老师!”
他狠狠吸了口气,却没有再骂下去,只是吸吸鼻子,一把丢开他,疾步走到大门口,将虚掩着的门一脚踹开,狠狠摔上。
韩非明又愣神许久才反应过来,抹了把脸后整了整衣服,直到恢复原样后,才抬起似乎又千斤重的腿,迈向大门口,推了推无果后,靠着门,缓缓滑下去。
不配做老师么?
的确,的确。
前世每每看着那不肖学生做出不肖之事,他都会这样自责一番。
上回,他未曾将毕寒教好,有负父亲重托。
而这一世——他又何尝真正尽老师之职?他又何尝不是故意在重蹈前世覆辙?
他处处以看毕寒的眼光看待毕夏,却又何尝想过这对眼前的孩子是否公平?他又何尝关心过这孩子?他又何尝真的了解过这孩子?
难怪被嫌弃。
毕夏骂得对。他的确不配为人师。
只是,就这般被说出来……好像是血淋淋的伤口上撒了盐一般疼。
不配,不配。
身后禁闭的防盗门依旧冰冷。
韩非明两世最看不上爱哭之人。
依他看,哭有何用?倒不如实干一番,出些业绩。
但此刻……
在夜晚带着潮气的冷风吹拂下,他把头埋在膝盖上,裹紧了衣服,只觉得想大哭一场。
作者有话要说: 中二病少年真的不萌么【无力趴】
攻二怕老婆属性真的不萌么【拖脸】
怎么才能变萌呢【捏大丞相脸】
话说,虽然会被嫌弃,打滚不能停。
【滚来滚去】
话说……修了修,让攻不这么渣了……大概吧【被虐得好惨啊我】
☆、毕夏不哭站撸
一头趴在床上的毕夏等到心跳声终于平复,呼吸恢复正常,头脑充血的感觉也消失后,突然觉得一阵恐慌迎面袭来。
又是许久的沉静。继而,手机被按了免提键,拨号的“嘟嘟”声在并未开灯的房间中回荡。
“喂……是我周怡。”
“周姨……”毕夏哭丧着脸,“怎么办……”
那边的女声略显无奈,“你又怎么了?”
毕夏迟疑了片刻,缓缓开口。
半晌后。
“什么?你个死装逼!知不知道装逼遭雷劈啊啊!”洪亮的女声响彻,“马丹!扇别人耳光骂别人死基佬把别人关在门外,你是要哭撸么!老师不爱你了你哭撸是么!”
“哎呀……你就说怎么办嘛……”毕夏揪了揪后脑勺的头发,“好吧,我承认我装逼,我遭雷劈了,你告诉我现在该怎么办啊,啊怎么办……”
“蠢货,你就不会把人放进来然后好好道歉啊。”
毕夏闻言把头埋在了褥子里,良久后闷闷道:“我不敢啊。”
那边“嗯”地扬声。
“……啊啊,我不敢啊!别说把他放进来道歉了,我他妈现在连房间门都不敢出啊!”一想起等一会儿韩非明可能露出的冷脸,毕夏就觉得自己简直就该闷死在褥子里得了。
“……活该。”
“喂,有点同情心好不好!我怎么办啊混蛋……”毕夏看了看自己的左手,不禁打了个寒颤。一定会被打废掉的吧,的吧!
“我跟你说……”那边的女声笑得喘不过气来,好容易止住后说道,“你赶紧的啊,赶紧出去把人家放进来,好好捧杯茶道个歉,说不定就没事了。你这样把人关在门外一个晚上,小心人家干脆屁颠屁颠投罗恭而去啊。”
毕夏突然“哼”了一声,脸色没由来地沉下来,别扭道:“他爱去不去。”
周姨笑得更欢,“……哎呀我的夏大少爷,又怎么了这是?”
“他……”毕夏咬了咬牙,“他也够过分的。我冒着大雨等了他那么久……”
他发现韩非明出门后就吩咐亮子他们几个跟着点了,听说又是去中心书城后才放下心来。几个小时后亮子来信儿说他坐上了回来的地铁,只是身边本来跟着的那个人一个眨眼就不见了甚是诡异。
毕夏一下联想到了出门时跟着老师的白衣身影,顿时一个激灵,顿时就有些担心。加上算着时间韩非明差不多到家的时候正好下了大雨,他就拿着雨伞去地铁站接。结果就这么一等就是两三个小时,连个人影都不见。他本以为是错开了,回家看时也空无一人。打电话一直通的,偏偏没有人接。
他急得快疯了,先猜到人是在罗恭那儿,但打了几个电话没人接后就变成了不在服务区。他又风风火火跑去罗恭家转一圈,也落了个空。联系亮子他们,也都说没见到。
他又猜可能会是罗家人绑了韩非明走。要不是亮子拦着,他差点就凭着一股冲劲闯入罗家大宅找罗梧理论了。
他做了这么大的牺牲,差点和罗家闹翻,结果韩非明居然是跟罗恭出去幽会,还玩得挺开心!
还……还还……还换了衣服!
以前一直以为是罗恭一厢情愿的毕夏觉得自己完全无法接受自己最尊敬的老师居然是基佬这件事。
居然还是和那个人渣罗二少!
“我冒着大雨等了他那么久……他居然和罗恭,居然和罗恭——上广加一个木!”毕夏狠狠“哼”了一声。
“是是是,就算是上广加一个木,也得把第一次留给你夏大少爷是吧。”周姨打了个哈欠,敷衍道。
“你有没有他妈的听人说话,我是这个意思么!”毕夏皱起眉头,“我是说……反正他都有广加一个木伴了,还回来干嘛?我可不是和他一样的……的……我是直的!”
他这句话出口后又过了一会儿,那边的女声才说道:“你说你吧,他是你老师,你关心别人私生活干什么?”
毕夏被她一句话噎住,吞吞吐吐道:“……我也知道。但是,他……老师那么好的人,怎么可以是同性恋?”
周怡并没有接话。他咬咬牙继续道:“罗二和三叔变态就算了,为什么他那么好的人都要做……恶心的同性恋?”
那边传来一声冷笑。“真不好意思啊,夏大少。老娘碰巧就特别喜欢这些‘恶心’的同性恋的东西,要绝交么?嗯?”
“周姨……”
“啊?不道歉绝交。”
毕夏无奈,“好吧,我道歉,我确实不该这么说。但……接受不了,绝对不能。”
周怡叹了口气,“我知道。”
又是半晌沉默,毕夏干咳几声,“回见。”
通话挂断,手机屏幕灭去后,房间里恢复黑暗。毕夏脑海中一片混乱,回忆与想象交织,一边盘算着该如何在人身安全得到保证的情况下向老师道歉,并把老师从死基佬的魔爪中拯救出来,一边昏昏沉沉,渐渐睡去。
·
雨后初晴的阳光刺入房间,斜照到大床上,将哆啦A梦床单晒得暖烘烘,终于将八爪鱼一般肆意伸展手脚、打着鼾的房间主人唤醒。
望向窗外计算着时间,因米虫生活过久了的惯性而想躺回去再睡他个天昏地暗,毕夏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看来昨晚又下雨了。
院子里的花一定——
等会儿,院子里……
“啊啊啊!”
毕夏瞬间清醒,满脸惊恐,欲哭无泪。完蛋了完蛋了他把老师关在门外一个晚上啊啊啊老师怎么破老师再爱我一次啊啊啊啊!
他从床上弹起来后他连拖鞋都没穿,几乎是奔跑着下楼,却在手伸在半空打算开门时僵住了。
过了一会儿,他默默缩回手,灰溜溜回房,甩上门。
电话接通后,颤巍巍的声音忸怩了一会儿,“喂……周姨……”
“马丹!大清早地吵什么呢?有事儿没事儿你他妈是闲的发慌怎么的?您老要是闲得慌就给我好好读读经济学管理学的书,实在不行成功学励志学只要是学您就他妈读读啊?他妈的当甩手掌柜当上瘾了?”周怡没好气地大骂了一通。
信号另一头那个将近更年期的女人有很大的起床气,这点他当然知道。但此刻的毕夏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周姨……呜呜,我以后每天读五十页《经济学常识》……你一定要救我啊!”
那边的女声长叹口气,“又怎么了?”
十分钟后。
毕夏深吸口气,缓缓吐出,调整好自己脸上的表情,努力表现着内疚,手抬起来,颤抖了片刻,握在把手上,拉开,“老师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不要打我不不你爱打就打吧只要不……”
缩在门口的韩非明扭头看着他,红肿的双眼睁开一条缝,又眯了眯,看起来恍惚而茫然,“啊,陛下……”
毕夏怔住。
眼前的这个男人与他想象中冷眼皱眉兴师问罪状的魔王形象似乎有些不相符,却更像是被魔王欺负蹂躏等着王子来救的公主。
他眨了眨眼,喉咙中终于又能发出声音了,“老师?”
韩非明似乎是想站起来,却中途失败,跌坐在地上。“扶我。”
这回的声音又变回了平时那个霸气外泄的老师——如果除去那使之听起来有点像是撒娇的鼻音外。恐惧消散了不少,毕夏忍着笑拽住他的手往屋里拖,“老师,对不起,我……噗……不不,我不该……”
韩非明瞥了他一眼,只是红肿还未消下去的眼角使他失去了往日的威慑。
“老师。”毕夏把他拉起来后松开手,低下头去,重新做出愧疚的表情,“真的对不起。”
“多说何益。”
韩非明语毕,抿唇,再不看他,转而迈步进门。
却在落脚的第一步“噗通”跪在地上。
毕夏一脸微妙的表情背过身,一阵抽搐,许久后才转回来,忍着笑扶起韩非明将他一路搀到沙发上。
韩非明靠在沙发背上,扶着后脖颈,眉头紧皱。
“老师……难受?”毕夏很想上前摸摸他额头,但咽了口唾沫后还是放弃了,“要不要……嗯,喝水?”
韩非明摇头,言简意赅,“吹了些风。头疼。不要。”
毕夏“哦”了一声后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有些尴尬地搓了搓手,最后坐在韩非明身边,低着头,“是这样的,老师,我昨天是因为……真的很生——”
鼻息声响起,他诧异地扭头看去,只见韩非明已经歪着头睡熟了。
眼前的男人一头过长的黑发打着绺,粘在侧脸上,衬托得脸色更加发白,眼睛却又红肿着,显得格外狼狈。很难想像这张林妹妹脸的主人平时严厉冷峻的样子。毕夏壮着胆子探手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说不上滚烫,但却有点发热。
把韩非明安置在沙发上平躺着,又上楼在他的房间的床上抓来被子,毕夏再为他盖上的同时端详着了一番老师的一双桃核眼,并考虑着要不要拿个冰眼罩来为他敷上。
……不过,其实挺顺眼的。
毕夏忍不住为自己的机智坏笑了一番,哼着小调去厨房给老师泡板蓝根。
作者有话要说: 毕夏表示自己为了存在感,实在是鸭梨山大——
基友攻是八卦仙人的……
总裁攻是罗恭的……
马丹QAQ作为没有存在感的正攻娘娘,就只能……做渣攻了
☆、毕夏真的怒了
梦境中的韩非明形单影只,行走在漫漫长路上,眼泪不停地掉落,砸在黄土地,很快融入其中。
没有毕寒,没有毕夏,没有罗恭,没有五柳。连八卦仙人都不给他托梦了。
——韩非明从骨子里其实是个懦弱、迷茫而自卑的人。但只有在梦里,他才能直视这一点。
重活一世,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无牵无挂、无仇无怨、无爱无恨……无一可托之事,无一堪凭之志,更休言知音好友、璧人一双。韩非明前世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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