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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赶紧给臣关了电视写作业-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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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仙人曾经向他提过档案的事。但求此事并非那胡闹仙人乱扯出来的。
看来不是了。未济仙人干咳一声,眼神飘忽不定,八成做贼心虚,“你起来,继续走。”
韩非明晾了他一会儿,细细整理着包中物件,半晌后才起身迈步。
售票亭前的冰淇淋摊子很快到了,他停在殷勤招客的老板身前,想了想道:“两个巧克力。”
老板笑眯眯应承,不一会儿便制作完工,双手举着递给他。
韩非明侧身让开,示意未济仙人去接。
未济仙人皱眉,却还是接下,继而看着他掏钱道:“你是要……”
韩非明笑道:“你将这两个拿回毕家去,放在客厅餐桌上。我去给那孩子买点东西,他平时就喜欢,看见了一定不再生我气。”
未济仙人迟疑一番后点头。
韩非明拿回找来的零钱,向老板道谢,而后向新世界广场方向走去。“对了,你可得盯着他,别叫他问起我来,我得给他个惊喜。”
未济仙人再次点头,但这回加问了一句,“以何身份?”
“就说,你是阿飘。”
韩非明说罢不禁嘴角一挑。这个在八卦仙人熏陶下学会的新潮词语还真的起了不小的作用。
看着未济仙人呆呆答应后转身离开,他几天来心头郁结消散了大半。
上辈子都怪他一再心软把毕寒惯坏,这回的历练——就当他俩师生一场的临别之礼罢。
不过话说回来,谁教他毕夏往庄子脸上画腮红、抱着老师滚来滚去、向老师撒谎、把老师关在门外、对老师恶言相向,最后还给老师吃那么难吃的披萨呢?
‘
韩非明这回的出走计划得不久,但却自信无甚疏漏。
他原本没什么家当,一个背包精选了几本书,带上钱包和几件换洗衣物后也就够了。而毕夏那边……恐怕要和未济仙人鸡飞蛋打一番,两方都暂时顾不上寻他。
等两人腾出空来,恐怕他已经隐于茫茫人海,不知踪迹了罢。
韩非明如移块垒,心口大畅,抬头望天,也是万里无云,晨光熹微。
前世帝相之争最胜时,他也早想着五柳青山清静去也。其实他若真要走,十个毕寒也挡不住。只是他一走,相党必败,其人必遭屠戮。而他手下不无人才,经邦济国之人甚多,若罹此大劫,是大韩损失。
他自然不能为一己私欲祸及千万百姓。
今生也是一样。八卦仙人在身边时,韩非明总要顾及着不能给他添麻烦,故而说要走那么多次也不见实施。如今八卦仙人有难,他一介凡人搭救不得,也就只能靠略施手段陷害一下他的继任,只盼他自求多福。
至于未济仙人……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他自当以直报怨。
但行进之间,他突然想起身后之事虽已悉数打理停当,唯独是最重要的归隐之所——仓促之间却也忽略了。计划出走时就只想着依青山傍五柳,却忘了如今天下大势已变,寻一处干净地界还不如对毕寒释怀来得容易。
韩非明皱皱眉,觉得热气略盛。
正巧行至偏僻道路,不远处有棵大榕树,树下座椅处有一片阴凉,他走过去坐下,皱着眉头苦苦思量起来。
少顷,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停在他面前,驾驶座上跳下一个穿着背心短裤的男人来。那男人掏出裤袋中的一张纸,比对一番。
韩非明注意到眼前阴影,抬起头来,就见三四个人围堵住他所有可以逃出生天的方向。
……只怕,来者不善啊。
·
“啊啊啊啊阿飘?你你你阿飘?”
毕夏直勾勾盯着一身白衬衣牛仔裤,手举着一对正往下流汤的巧克力冰淇淋的未济仙人,把被子裹在身上缠了好几圈。
眼前面无表情的男人确实与那天一闪而过自称自己是“未济仙人”的长相一样。但一般来说,阿飘会大清早举着冰淇淋站在别人家床上宣布自己是阿飘么!
实在太傻蛋了连恐怖的感觉都消散了很多……
在好兄弟面前笑出来的结果会不会有点小悲惨?
毕夏努力控制着嘴角。
巧克力冰淇淋汤又顺着未济仙人的手臂流下,滴在了床上。
他尽量不着痕迹地嫌弃地看了一眼,“啊,那,阿……飘大哥,你是想……”
未济仙人本想实话实说,却想起韩非明所嘱,可又扯不出谎,故而脸色更加阴沉,死死盯着毕夏。
还没睡醒就被这样盯着的感觉……实在有些让人后背发凉。
毕夏闭上眼,又用力睁开。
未济仙人的脸色依旧阴沉。
所以果然不是噩梦是么?这么荒诞的情节真的出现在现实中了么?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阿飘是么!
说起来老师身边也似乎跟着一个阿飘……
不知道老师现在怎么样了。
毕夏想了想,又觉得有些担心,壮着胆子道:“阿飘……大哥,你还有什么遗愿未了?这个屋子里的人都是顶呱呱的好人,你们要找替死鬼就换到我家隔壁那手黑的贪官污吏那儿。或者说你们有什么要做的我叫周叔周姨帮你们办就——”
未济仙人突然蹲下,阴冷得有些狰狞的面孔离他了许多。
毕夏差点咬着舌头,半句话就这么咽回了肚子里,额角也不禁冒出冷汗。
“我手上——”未济仙人狠狠道。
毕夏吓得说不出话来,握成拳的手抖若筛糠。
“之物……”
手上?手上有什么诅咒?还是有什么毁天灭地的法器?难道是要选中他然后让他拯救世界或者毁灭世界?毕夏想到这儿,顿时觉得自己压力山大,简直没办法面对以后的人生了。
“如何保存?”
……
“嗯?”
毕夏愣了很久,才稍微悟到一点。
难道他说的是——冰淇淋?
☆、渣攻就要狠虐
与时下流行的仿欧式别墅不同,眼前这片建筑是中国古典园林的风格。清雅恬淡、天人合一,仿若喧嚣城市郊外的一片世外桃源。
古朴的大门青瓦飞甍,挂着“罗府”的匾额,显得厚重而具有历史感。
但被两人一左一右挟持着走进府门的罗恭并无暇欣赏眼前美景。
“龚叔……”转过几道石拱门就是他的“恭敬斋”,罗恭在进门之前拉住了左手边的男子。“龚叔,我想跟你说几句话。”
龚叔皱眉,“二少爷,你还是……”
罗恭顾不得形象,作出自己最可怜的表情,“龚叔,我都多久没跟您好好说过话了。”
龚叔沉默,许久后像罗恭右侧的女子挥挥手,“你先回去。”
“龚姨,我就知道你疼我。”见那女子一脸不放心,罗恭朝她谄媚道。
龚姨叹口气,“你们俩啊……”
如愿以偿的罗恭将龚叔拉到他房内,掩上门,“龚叔,借我手机行么?”
龚叔一脸警惕,“不行。老爷吩咐了,这回你犯的错实在太大,要给你一个惩罚。”
罗恭扁扁嘴,低下头,“龚叔……你看着我长大的,比我爸还亲呢。”
龚叔忍不住伸手拍了拍他的背部。
罗恭咬着嘴唇,“龚叔,这么多年,我好不容易找到这一个喜欢的人。非明要是死了,我也不活!”
龚叔急了,连忙劝阻道:“你……你别这么说,总能找到更好的,别,别让老爷夫人伤心啊……”
罗恭抹抹眼角,“龚叔,我明白。可是我不能……我不能就这么任凭他死啊。至少要……我就给他发个信息,叫他小心一点。如果他还是躲不过,那就是命了。我也不强求。但要是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看着他死,我……”
龚叔看着平时一向刚强的二少爷捂着脸抽噎,忍不住心软,掏出手机叹着气递给他,等他一脸惊喜的接过后摆摆手,转过身去。
罗恭大松了口气,心说自己也蛮拼的,一边打开发信界面,编辑发送后将记录删除。
“谢谢龚叔!”
龚叔接回手机,摸了摸他的头,“唉,老爷最近生气是生气,但你毕竟也是他儿子。好好认个错,这个事就这么过去了,好么?”
罗恭点头应承,却是口是心非。
如果韩非明没事,他或许可以继续和罗梧貌合神离下去。不过,一旦韩非明死了……
感性而言,他不会原谅伤害自己心上人的人。理性而言,他更不会与害自己陷入韩家怒火的人握手言欢。
·
把冰淇淋放入冰箱后,阿飘大哥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守在了毕夏身边。
毕夏刷牙——跟着,毕夏洗脸——跟着,毕夏上厕所——跟着。
偏偏那一脸面无表情而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阴沉的脸,他还一点火气都发不出来,只好满身鸡皮疙瘩任凭阿飘大哥尾随。
等毕夏洗去手上的泡泡,摆在餐桌上的手机的短信铃声响起。
他在毛巾上抹了两把手,走过去查看。
是个陌生的号码。
本以为是骚扰短信什么的,但毕夏打开后扫了一眼内容,脸色便霎时凝重起来。等上上下下翻了几遍,确定没有后文后,他将手机一扔,快步跑上楼。
餐桌上的手机屏幕显示着这样一句言简意赅的话:“你我的恩怨先搁置。我爸要杀他。恭。”
“他”是谁,不言而喻。
“老师?老师……你最近别出——”
将门一把打开后,毕夏看着空空如也的大床发愣。
旋即,他注意到了昨天拿来摆在书桌上的披萨和茶杯。
茶喝完了,披萨被吃了一小口,切成两半。
这是——一刀两断的意思?
毕夏突然反应过来,一个激灵,抓起手机冲出房门,连小尾巴阿飘大哥的感情都忘记顾及。“喂——喂,亮子是我,你赶快过来。嗯,就在我们平时说话的那片废工厂,多叫几个人,事情麻烦了……”
未济仙人本想跟过去,但被怀中一振打断。他掏出竹简,敞开。
“天道有常,顺其自然。汝当以照顾冰淇淋为重。恩怨司司长留。”
他想了想,走到冰箱前,闭目打坐。
·
韩非明清醒过来时,就发现自己被反绑着侧躺在地。
坐在离他不远处的椅子上的健壮男人翘着二郎腿夹着烟,长长吐出一口白气来。“老板那边有消息了么?”
他身后一人回答道:“还没有。”
男人抖了抖烟灰,看起来有些不耐烦。“那就杀了。”
这时他身后的另一人一边将振动着的手机递过去,一边小心翼翼说着,“光哥,来电话了。”
男人看了一眼屏幕,接通。“喂——又让我听你们通知。给个准信,杀不杀?”
那边人说道:“等会儿……老爷进二少爷房间了。情况恐怕要变。”
男人叫苦不迭,“喂,到底什么情况?再耍老子以后不接你们的活儿。”
那边人道:“好样的,二少爷狠狠骂了老爷一顿——不杀。”
男人一把拍在额头上,“好好好,随便你们,祖宗。”
那边人突然喝了一声倒彩,“二少爷被老爷打翻在地——杀。”
这回男人还没来得及应承,就听到那边继续说:“好样的二少爷,二少爷把老爷打倒——不杀。”
男人终于忍不住了,“你他妈这是在耍我还是在逗我?他妈的老子在鸟你一下试试?”
通话被挂断了,站在“恭敬斋”匾额下的龚叔将手机收回,从窗户上小洞望着屋内境况,叹口气后,脸上浮现出狡黠的笑容。
——二少爷,叔尽力了。
耍一下那个常常帮着大少爷欺负二少爷的混老大,感觉还不错。
不过龚叔没想到的是,尽管一般来说遭遇这样的待遇的人们总是选择不再去趟这趟浑水,他却错误地估计了混老大的性格。
那是个多疑多虑却最恨自己被耍的男人。于是他挂上电话后只做了一件事——
“杀。”
韩非明被揪着领子拖起来。混老大手下一手持刀抵在他腹部。
他朝新点了一根烟的混老大笑了笑,“是罗家?是曾家?”
与他有过节的,也就只有这两户了罢。
如果是曾家,八成是曾先生没能管住家中小辈,又要故技重施一遍。而罗家——估计是罗恭之父不满儿子对他青睐,意欲斩草除根之由。
不论是哪一家的过节,都不是他能三言两语化解的。
为今之计,也就只有——
韩非明打量了混老大一番,见他并不欲回答,又加了一句道:“你受他们所雇,为了什么?”
那手下本已举起刀,却被混老大叫停,示意将韩非明放下。
混老大走过来,居高临下看着席地而坐的韩非明。“继续说。”
韩非明抬头仰视他,却丝毫不露弱势,“若是图他们的财,他们开的价,韩某自然给得出。若是惧他们的势,那我身后之人——你们就一定惹得起?”
明明身处弱势,却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样子。虽然他的话说的没根没据,混老大却有一点相信了。他挥挥手,示意手下过来,耳语交代一番。
其实韩非明心里也没有一点底。原韩非明的情况八卦仙人并没有详细告之过,但能教人在杀与不杀之间纠结,他必定也不是什么无亲无故的无名小卒。
如果失策,那就算他用这寥寥几句拖延时间便是。
韩非明仰头望去,人间百年来沧海桑田,苍穹白云却万古如一。想想方才夭折的归隐之计,又不禁自笑痴怔。
天道有常,认定了他要纠缠这一场,他单方面豁达又有何用?
但尽人事,听天命耳。
很快被派遣出去的手下回来,凑在混老大耳边说了一番话。混老大越听眉头越紧,到最后破口大骂,“靠,我就说上回不听命令得罪了罗梧那混蛋后,准没好事。罗家这他妈也太坑了……”
韩非明一看便知自己所料不错。原韩非明定有所持,令眼前众人忌惮。
不料虽这点猜对,他却也误算了混老大的性格。
听完手下汇报后的混老大又只做了一件事——
“杀!”
若是不杀韩非明,韩家绝不会和罗家翻脸。但自家侄子被绑架不报仇太过窝囊,韩家不会善罢甘休。而罗家绝不会牺牲自己来保全他这个倒霉鬼。
而韩非明要是死了,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韩家和罗家一闹翻,他们倒反而可以浑水摸鱼逃出生天。
混老大知道有顾忌却仍执意杀他,这倒是始料未及了。韩非明眉头皱紧,眼见着刀锋逼近,心中念头飞转,另作着打算。
·
“不能去?怎么就不能去了?还有你亮子做不来的事?”
废弃工厂的墙角摆着两张台球桌,桌脚坐着个小麦色皮肤的平头青年,身边簇拥着一群奇装异服的青年。这句话是对平头青年说的,但他叹了口气,没有回答。
毕夏双手握拳,紧咬着牙,许久后吼道:“你说话啊!”
亮子叹了口气,“阿夏,这个我真的帮不了你。你亮哥的实力没你想的那么厉害,行业内随便抓一把都能碾压我们。我们充其量也就是个辍学的中学生一起打打台球的小混混团而已,可绑了你那老师走的可是我们这一片的一把手,五个亮哥捆一块也不够他塞牙缝的。”
“可是……亮子,我以前,你以前——哎呀,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们……你们不能见死不救!”毕夏急得口不择言,“亮哥,亮爷,这回真的很严重,我答应你,这回事情办成,我就……”
亮子叹了口气,揉了揉自己的头发,“阿夏,你就是太幼稚了。这是这个的问题么?亮子我是这么不讲义气只图报酬的人?但这回胳膊拧不过大腿,去了也是送命。”
毕夏气不过,指着他鼻子吼道:“什么为哥们儿两肋插刀?我看你就是怕死,怕死!你们不去,我自己一个人去,叫那个什么头头捅死我算了!你……”
亮子向一旁使了个眼色,两个青年上去将他制住。“唉,阿夏。你再这么孩子气,早晚要吃亏。这回是对你亮哥,以后呢?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亮哥一样知道你的脾气的。你那个老师真这么重要?你为了他甘心给人捅死?”
毕夏挣扎无果,气渐渐消了,头低下去,半晌后咬了咬嘴唇,“亮哥,对不起,我是冲动了。”
他又深吸了一口气,“但……但老师,我不能不救。他是因为被我气着才出门的,要是他这么死了,我怎么能安心?”
亮子又叹了口气,挥挥手,两个青年放开他,退到一旁。“就你这脾气,非得对你好的都被你全气跑了才算数。你也十九岁了,这毛病该改。”
“我知道,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毕夏吸了吸鼻子,眼泪滚落,顺着下巴滴在地上,说话带了哭腔,“亮哥,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救他,你救他……本来,来就没有多少人,对我好……”
从亮子那里得知韩非明被绑上面包车的那一瞬间,毕夏就彻底慌了神。什么同性恋,什么罗恭,什么疑点,什么面子……全放了个一干二净。
回想起这几天的行为,他连扇自己几个耳光的心都有了。
后来他那样毫无诚意的道歉算什么?
说了那样的混帐话,端个披萨倒个茶就算是和解了么?鬼才会和他和解呢!
毕夏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亮哥……亮哥,我要救他!”
亮子跳下台球桌,活动着筋骨。“这事儿别给你周姨知道。”
嚎啕逐渐变成抽噎,毕夏安静下来,抹了把眼泪,跟在他身后。
“报警了么?”
他愣了愣,这还真是忘了,“没有。”
亮子苦笑,“喂,你的三观敢不敢再歪一点,这种情况下第一个想到的难道不该是警|察叔叔么?还是说,你顾及罗家的名誉?”
毕夏咬咬牙,“不。我现在。”
那罗恭顾及罗家名誉不报警,可他毕夏没这个顾及。
作者有话要说: 俺有没有很认真在虐渣攻←
如果没有QAQ呜
☆、顶着风雨走来
锋利的匕首割破动脉后溅上了喷涌而出的鲜血,十分骇人。
受刑人轰然倒地,刽子手将凶器在他衣服上擦净收好,继而与旁观者一道离开。只留下一片血腥味和那具血泊中的尸体。
行凶处在城市老区,一处因地盘划分的主人身份而约定俗成——绝不会有闲人踏足的领地。
今天,却有了不速之客。
毕夏怔忡地望着仰面倒在地上血泊中的受刑人,良久。
是韩非明,穿着他平时最常穿款式的衣服,有着那头过长的乌黑头发。尽管离得老远,他也没法认错。就是韩非明。
亮子伸手要去勾他的肩膀,他却三步两步冲上去,颓然坐倒在韩非明身边。片刻后,响起了零星的抽噎。
警|察很快会赶来,他可能会被当做共犯,那又怎么样。这次之后,可能真的是和罗家闹翻了,那又怎么样。韩非明已经死了,再也不是那个会罚他抄书、对他皱眉头、瞪他、可还是在默默对他好的那个人了。
毕夏咽呜着,缩成了一团。
他的心理年龄实在比实际偏低,尽管已经成年,却依旧接受不了这样的生离死别。
上一回哭得这么伤心,是他小时候偷偷养在家里的小野猫被罗梧发现,扔出窗外的时候。他还记得罗梧那时冷冷的话——
“记得,你是傻子,傻子是没法养猫的。”
傻子……傻子是没法有老师的。
他就是个傻子。
毕夏握着韩非明冰冷的手,哭得嗓子都哑了。他果然就是个傻子,他傻得把对他好的人都气走了,自己还抱着什么面子不放……
他连罗二少那个只会玩弄感情的人渣还不如。
至少罗恭知道老师有危险,还会做营救的努力。而他,他就只会像害死那只小野猫一样,害死老师……
“阿夏……”亮子走过来蹲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中略微有些无奈。
毕夏不理他,只是把脸埋在韩非明怀里哭。
“阿夏。”亮子扯了扯他的耳垂,“你抬起头来看看啊。喂,你是傻子么?”
毕夏哭得更厉害了,“没错,我就是……就是傻,傻子……”
“再犯傻,回去给我把《道德经》抄三遍。”
轻飘飘一句话,却让毕夏的哭声一瞬间哽住。
韩非明撑着身体半坐起来,没被他抓着的手摸了摸他的头。
……也没功夫想这生物学上的奇迹是为什么了,被失而复得的喜悦充满的毕夏一把抱住他,在他染血的白衬衫上噌了一堆鼻涕眼泪。
韩非明摸了摸他的背,勾起嘴角。
想起那时被八卦仙人轻拍过而下了保护的脖颈,他又不禁叹了口气。
这回又欠了那厮一个情啊……
·
接下来的事情顺利解决。韩非明作为凶杀案的受害人身上居然一处致命伤也没有,还白流了一地的血,这种能上新闻头条的事当然不能在让官方来掺乎一脚。于是收拾了现场后,毕夏充分发挥了傻子的优势,有医院证明再加上罗叔罗姨的打点,成功地假装了一起做了噩梦而报警的事件并获得豁免。
亮子一行人尽管还因韩非明诡异的情况而心存疑惑,但在毕夏一再赌咒发誓说没问题之后终于还是压下了疑问。未济仙人由于玩忽职守未尽责任被撤了职,八卦仙人在被三申五令警告多次还扣了奖金之后又重新被调回来带韩非明。
只是在这种皆大欢喜的氛围下,毕夏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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