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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润而泽-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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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
  裴泽阳默默地站在卫生间门口注视着姜润的慌乱,淡定地刷牙。天亮了,晨光凉薄,衬得姜润的双腿甚是洁白。
  姜润气呼呼地穿好了裤子,心中暗骂裴泽阳这个大变态!
  站了一会儿,裴泽阳进去漱口,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出来了十几秒,他只知道,刚刚出来的十几秒非常值。那白白的腿白白的屁股啊……
  “我好了。”
  裴泽阳刷完牙出来,往姜润面前一站。姜润也好了,说了一声“下去”就冷着脸开门往楼下走。
  嘿,我得罪他了吗?
  裴泽阳委屈。跟下去,迎接他的是一顿丰盛的早餐。
  自家磨的豆奶,自家炸的葱油饼,蛋卷,和煎饺,瘦肉粥煮得粘稠滑嫩,一点不比店里卖的差。
  “我不知道你爱不爱吃皮蛋,就没放。”姜妈妈站在一旁不安地搓着手,她在等他试吃的答案。
  姜润已经开始吃了,一言不发。裴泽阳先尝了个煎饺,香脆不腻,还是他爱的鲜虾馅的,汁多味美。
  “好吃!”
  裴泽阳食指大动,一顿早饭吃了将近四十分钟。在姜妈妈的催促下,三人一起从家门口坐了游览车出发。
  游览车是姜妈妈去附近同行家里借的,敞篷电动车,能坐七八个人。空气湿度很重,江边早晚气温差异也大,两个人坐着不懂,很快就冻得瑟瑟发抖。
  裴泽阳考虑了一秒要不要把自己的防晒外套脱给姜润,但看到他退避三舍的眼神,裴泽阳犹豫着,最后没有动作。
  车骑到码头,正好来了一班游江景的早班船。船商和姜妈妈老相识了,就没收费,三人免费上了船。
  站在船上裴泽阳才知道,自己原来是晕船体质啊!加上早上吃的多,船还没开出去多久,他就觉得头晕恶心,胃里翻江倒海想吐得不得了。
  早班游船的旅客不多,多半是来拍江雾的。七点钟太阳刚升起,雾气渐渐散去,湿气弥漫了裴泽阳全身。
  晕,好虚,好难受……
  “小裴啊,你帮我跟润润拍个照呗!”
  姜妈妈兴高采烈地让裴泽阳拍照,裴泽阳随便拍了几张,发现自己不行了,根本集中不了注意力。
  姜润皱着眉头,不情不愿地过来,嘲讽道:“怎么了?昨天不是说不晕船吗?”
  裴泽阳脸色惨白,面对姜润的攻击啥话都说不出了,扶着栏杆闭着眼睛,一个劲跟他摇手。
  姜润上前奉献了一个肩膀让他撑着,姜妈妈当机立断给他们拍了一张抓拍合照。
  拍得很丑,后来某一天她把这张照片发给了儿子。
  “不行了不行了!”
  裴泽阳意志力达到极限后,东倒西歪地跑到甲板边缘,往江里吐了个痛快。
  姜润在一边看着,心想,至于吗?
  江里无风无浪开得平稳,船上没一个人像裴泽阳这么夸张的。他不是说自己去冲浪吗?听着也不晕海啊,怎么就晕船了呢。
  裴泽阳吐的心肝脾肺肾都痛了,抬起头一歪,嘴巴贴上了一瓶矿泉水。
  姜润站在他身后举着瓶子:“傻了?拿呀!”
  裴泽阳从恍惚的光影中看到姜润好像在笑,他笑什么?难道是嘲笑吗?啊,简直太伤人了。
  他接过水漱漱口洗洗手,感叹了一句:“对不起长江,是我污染了你。”
  姜妈妈发现得晚,过来的时候裴泽阳吐干净了也舒服多了,脸色恢复了正常。一班船一个小时,他们的晨游也到了尽头。
  对于今天早上的事,裴泽阳做了个总结:一,长江并不好看;二,他吐是因为吃太多,跟体质无关。
  姜润才不去管他呢,回来就洗洗睡回笼觉了。
  …………
  之后姜妈妈再提议出游的事,裴泽阳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通通都拒绝了,他害怕再次出丑,在姜润面前。
  两个人就这样在家里待着,谁也不跟谁说话,等着姜妈妈出门回来给他们做晚饭。
  到了下午天气最热的时候,裴泽阳睡在床上看着窗外,姜润还坐在阳台上的凳子上,火辣辣的太阳照射着他的皮肤。裴泽阳想想都觉得好热,那小子在干嘛呢!
  他在抽屉里掏了个蒲扇出来,拿到阳台,居高临下往姜润面前一遮。许是因为突然出现的阴影,姜润睁开了眼睛。
  “你不热吗?今天35度!”裴泽阳提醒他。
  姜润抢了他手里的蒲扇盖在头上,说:“不热。你热你回去吹空调。”
  真他妈怪。
  裴泽阳回到房里,看见刚刚拿蒲扇的抽屉底下压着厚厚的一摞奖状。
  呦,捡到宝了!
  好奇心驱使之下,裴泽阳开始背着主人翻东西,最上面的是大学的,原来姜润一直拿一等奖学金啊。小子真行。
  他原本不想往里面翻,但想想也没事做。就一下子翻到了底。然而……
  一年级姜润的三好学生证……盖章和落款为什么是W市国际学校?
  他不是从小在乡下读的书么?
  裴泽阳又翻了翻,发现一年级二年级的奖状都是来自国际学校。
  哇,曾经的校友啊,他找到了自己和姜润的共同点,有点小高兴。
  把东西都收拾好,裴泽阳美滋滋地去了阳台。
  “吱嘎~”体重基数大的人坐藤椅,总是不可避免地发出奇怪的声响。
  “又来干嘛?”姜润有些厌烦。
  “不干嘛,找你说说话。”
  姜润脑袋里面出现昨晚他说的那句“我是gay”,一点跟他聊天的念头都没有。
  “你怎么不早说啊,你在国际学校读过书。”
  “……”
  什么意思。
  姜润挪开蒲扇,看了眼裴泽阳的表情。他的表情为什么能如此单纯?
  真忘了还是假忘了?!
  “需要我说吗?”
  裴泽阳觉得姜润阴阳怪气的,像极了女人来大姨妈。
  “我也是国际学校毕业的,比你大七届。”
  这个姜润知道。
  “唉,你肯定记得我,当时我是篮球队的呀,还是升旗手,每个礼拜一上主席台的!”
  裴泽阳回忆起十几年前的青春时光,心里有点发涩,时间啊,快得跟杀猪似的。
  “那又怎样。”
  姜润冷冷淡淡。这不是裴泽阳需要的反应。
  “你没觉得我们很有缘分吗?”
  缘分?那是缘分吗?称得上缘分吗?
  如果你也经历过那种事……
  “而且,我还开过你们学校的股市课堂,你是我们班里唯一一个挂科的。”
  裴泽阳气了,如果姜润再没反应,他就准备一件一件扒出来。
  “你早就认出我,还装作不认识?你进公司的时候……”
  “上个月,你还在跟女人上床。”
  姜润打断他,用铁一般的事实打断他。
  说这个话的时候,姜润没有把裴泽阳当上司看待。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很有勇气。
  “不,是上上个月。”裴泽阳严肃地纠正他。
  两道视线相遇,在空气中交错着,高热的电流像是要把什么击断一样,两个人都不肯先退缩一步。
  “你在刺激我的自尊心,姜润。”裴泽阳一字一句地说。
  姜润“切”了一声,收回目光。是裴泽阳自己作风有问题,关他什么事?
  裴泽阳不想说那天被姜润看见的晚上,他跟唐依依,其实并没有发生什么,因为那天晚上他不行,唐依依捣鼓了好久,都没能行。
  如果按照真实情况算,他最后一次跟女人上床应该在年前。年后基本上逢场作戏,搂搂抱抱亲亲摸摸占多数,而且,当他越来越清楚自己的取向的时候,他对女人的兴趣也就渐渐消失了……
  裴泽阳不知道姜润在气什么,反正就跟着生气:“你说啊,你别别扭扭干什么?怕我吃了你?你真把我当怪物!”
  “我没把你当怪物。”
  姜润也被刺激到了,激烈地反驳着。
  裴泽阳心虚得很,以他的情商来观察姜润的情绪,他真的很难看出姜润到底跟他是不是同类。
  如果那天Teresa套出了他的话就好了,不用大肆折腾,弄得两个人跟打仗一样。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总之我对你没什么恶意。”
  裴泽阳说完这句话,起身进屋了。姜润依旧待在外面顶着烈日。他想起那最可怕的两年,有那些欺负他的坏人,也有熟视无睹的裴泽阳。
  
第16章 第十六章
  两天在乡下待得太憋屈了。裴泽阳总觉得姜润在故意给他气受,不然为什么总拿着一张死鱼脸对他呢?说话难听就算了,连工作上的事,裴泽阳在问他的时候,他都一副懒散的样子,不愿意作答。
  所以第三天,裴泽阳一大早独身回市里,连家都没回就去了健身房。今天上午他告诉健身教练要给他安排几个大项,他要练全套,吃胖了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真的生气啊!需要发泄!
  体脂率只有6%的健身教练游刃有余地坐在一旁的器械上看裴泽阳举铁,开玩笑地问:“小裴总五一去哪儿过节了?是不是被女朋友喂胖了?这肚子不行啊,六块要变四块了。”
  “我呸!”
  裴泽阳龇牙咧嘴地举着杠铃,心里那叫一个苦啊。作得女朋友没了,小男朋友也找不到,他到底图啥。
  “哟,你这额头还长了个痘,不会是情痘吧哈哈?”
  裴泽阳脸一黑。他的确长了个脓痘痘在额头,大早上发现的,又疼又痒,碰都碰不得。
  平时吃东西喜欢计算卡路里的贵公子饮食基本健康,被姜妈妈这两天补得太过头了,大概营养吸收不了,就从额头爆了出来。
  “有祛痘产品吗?”裴泽阳嘴里蹦出这么一句,配着他青筋凸起的脸,简直绝了。
  “买点面膜敷敷,补水下火,我看你这脸也晒伤了。怎么着,要不要我让那个小妞过来给你安利安利?”
  顺着教练的视线,裴泽阳扭过头去,一个长相清甜的女孩子在跑步机上挥洒汗水。穿着运动背心短裤的她,外露的皮肤犹如剥了壳的鸡蛋,腿长一米八。他定睛一看,那张侧脸有点眼熟哇……
  “操!”
  惊得裴泽阳一下砸了杠铃,还差点崴了手,他骂骂咧咧坐起来,稍微往教练身后躲躲:“那女人什么时候来的?!”
  “没多久,就前天,包的教练是Andy。”
  裴泽阳暗叫不好,钱溪雯这个女人简直太可怕了,居然跑到他家附近来找健身房,真是城府太深,手段太多。
  “怎么,你认识他?”教练饶有趣味地问,“有微信号吗?要不要我去帮你问一个?”
  “问个屁,掩护我,快走,我要去洗澡了!”
  裴泽阳如同过街老鼠一样溜进了浴室,气得牙齿发痒,想要的得不到,不想要的上赶着来!他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生也算遇到了瓶颈。
  晚上在家节食,看看电影,好不容易转移了片刻的注意力,裴泽阳却接到了姜润的电话。
  在桌上响了好久,裴泽阳才接起来,暗暗告诉自己一定要高冷。要反击!
  “你钱包在我这里,早上走的时候故意留下的吗?”姜润话里带刺。
  故意?故意个大头鬼啊?
  裴泽阳特意去行李箱里翻了一遍,没找到钱包。
  哇靠,真丢那儿了!完了,看来姜润是真以为他故意耍心眼儿了。
  “明天上班给我吧。”他打算冷酷无情地先挂断,“如果没什么其他的事情那就……”
  “我明天不上班,你忘了?”姜润提醒他。前阵子周末加班,正好把年假和五一并在一起,多休两天。
  “那就上了班再给我,我不急着用。”
  “你的门卡在钱包里,明天上班不打算打卡了吗?”
  裴泽阳沉默。
  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子,他终于躁了:“你不早说?现在大晚上的你让我再跑过去拿吗?!”
  听到裴泽阳迅速切换的语气,姜润在那头笑了,耍着他玩儿似乎也挺有趣的。
  “我马上到客运站。等会儿是我送过去还是你来拿?”他问。
  “额……”裴泽阳懵懵地摸了摸头,“你特意送过来的吗?”
  “当然不是,房东说我屋里漏水,我回来配合检查。”
  “啊,这样。”
  裴泽阳给自己甩了一巴掌,想啥呢?他在想啥呢?!
  “我过去吧。”
  裴泽阳特别不想显得自己积极,但还是很积极地赶过去了,赶到客运站在,姜润正好拖着箱子出来,人影单薄,东西倒多的很。
  他下车去帮姜润接东西,看到他手里拿着一筐土鸡蛋和鹅蛋,不自然地变得小心翼翼。
  “那这么多土特产呐?”他憨笑。
  姜润躲过他的手,把背露给他:“钱包在我背包里,你拿吧。”
  裴泽阳还是把那一筐蛋夺了过来,接了他的背包,霸气道:“上车。”
  “我自己打车回去,你早点回家休息吧。”
  漆黑的夜色里,两个人站在客运站外,一高一矮,一壮一瘦,扯着一篮子农家蛋。
  “我送你回去,大晚上的,你会修水管吗,万一漏电什么的,你一个人死在家都没人知道。”
  “没那么可怕。”
  “就算不危险,你总得应付投诉的邻居吧。”
  裴泽阳非常怀疑这小子会不会挨骂。
  犟到最后,姜润还是上了裴泽阳的车。
  果不其然,裴泽阳和姜润打着手电筒上楼的时候,看见一个大爷在啪啪啪敲他家的门,敲得裴泽阳脑子发晕,他叫住了那人:“干嘛呢三更半夜的,楼里人不用睡觉了啊!”
  大爷见主人回来,便破口大骂:“你们这些不负责任的小年轻,水管坏了也不修,你知道我们家地上漏了多少水哇?我们家孙子都被淋湿了,要是生了病谁来负责?!”
  姜润隐约看见门缝有浅浅的水印,赶紧拿了钥匙开门,门一开,堆在门垫的水全部涌了出来。
  家里水深起码五六厘米,浴室哗啦哗啦,不知漏得多厉害。
  “等等别开灯!”
  裴泽阳按住姜润在墙面摸来摸去的手,关了姜润家的电路,把姜润推到一边,自己先脱了鞋往里探。
  “拿着衣服,给我打灯。”
  “哦哟哟,这个水漏得不行了哇,大半夜到哪里去找人修哇!”大爷杵在外头不敢进来,嘟嘟囔囔惹人烦。
  “有工具吗?”裴泽阳问。
  姜润摇摇头,他没预想过这种问题,之前漏过一次,是房东拿了东西过来修的,今天房东不在……
  “我家有!我去拿!”大爷急着治水,慌慌张张往楼下跑。
  不一会儿大爷拿着工具箱过来,裴泽阳已经关了水阀,并且找到了洗手池底下爆裂的上水管口。
  “得换管子和接口,这儿没有,暂时先用防水胶带粘一下,明天再去五金店买。”
  裴泽阳背对着姜润蹲在地上,头往水池底下伸,背脊渗出的细汗印透了T恤,肌肉的条理是那么清晰。
  他不知道姜润看他看得入神,他要是知道,肯定会感谢观世音菩萨指引他今天上午练了很久的肩胛。
  “手电筒过来点儿!”裴泽阳嫌弃道。
  姜润往里面移了几步,把手机靠向裴泽阳操作的位置。卫生间的水打着旋儿往下水口漏,水位很快降低了。
  他知道裴泽阳肯定不是第一次干这种活儿,不然不会这么麻利。也对,在国外生活过的人,独自生活的能力一定很强。
  裴泽阳拧着拧着防水胶带,总觉得有股异样的眼光正在向他身上扫射。他一回头,姜润在看他,真……
  好胜心上来,他刻意调整了蹲姿,佯装怕热,把袖子一下从手肘掀到了肩膀,露出一节腱子肉。
  怎么样,不错吧?
  “好没好啊?行不行啊?”大爷在后头的催促,转移了姜润的目光。
  “行了行了!”裴泽阳从洗手池底下钻出来,站直了腰挺了挺上半身,说,“赶紧回去看看还漏不漏!”
  大爷感恩戴德地收拾东西走了,在楼底下高兴得大喊:“不漏了不漏了!”
  裴泽阳得意地笑了,表情似乎在等待着姜润的夸奖。
  姜润依旧拿手电筒射着裴泽阳的眼睛,问:“还不能开灯吗?”
  “……”
  裴泽阳进屋检查了一下四处插口看有没有进水,确认无误以后放心地开了灯。
  灯一开,姜润才彻底死心,房子是真的毁了。
  他看着翘起膨胀的木地板,心里想着,房东会让他赔吗?
  裴泽阳像看透了他的心事,火烧火燎地吵吵说:“你这屋能住?烂得不行了都!瞧瞧这些书都泡发了,还有柜子里放底下的衣服,你得让你房东赔啊,什么破房子!”
  姜润心疼地把摞在地上的书一本本捡起来,好多本外文原著呢,都是他好不容易买来的。
  裴泽阳叉着腰四处走动,看到空调遥控器惊喜道:“我怎么忘记开空调了。热死我了。”
  他脱了衣服钻到床对面的空调底下,当着姜润的面一顿猛吹,一边舒坦地喊着:“还好你这儿有空调,不然热死老子了……”
  
第17章 第十七章
  
  裴泽阳举着膀子享受清凉的吹拂,干完活一身轻松并且成就感暴涨,没注意到时间。直到姜润面无表情地提醒他:“十点了。”
  “哦对。”
  裴泽阳想起了什么,套上T恤蹬着姜润的拖鞋往楼下跑,把姜润行李箱拿上来的同时,没忘了给楼下邻居一点“安抚费。”
  “弄湿了不好意思啊,给小孙子买点吃的玩的。”他随手从钱包里抽了千把块钱塞到大爷手里。
  楼上楼下房子的格局大致相同,他知道再怎么漏,也就漏点儿在卫生间和天花板,绝对没有姜润自己家淹成一片那么严重,这些钱已经足够。
  哼着小曲儿上楼,姜润在拖地。
  他一直埋着头,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双袜子和裤管全湿的腿。
  裴泽阳举着姜润的行李,问:“放哪儿?”
  姜润指指刚收拾干净的桌子:“暂时先放哪儿吧。”
  裴泽阳的裤子和袜子让姜润觉得有点儿过意不去,他问:“你这样不会感冒?”
  “不会吧?我体质好的很呐……”裴泽阳也注意到了,把裤腿卷起来,并且把湿袜子脱了扔到卫生间洗衣机里。
  弄得姜润差点以为他是在这个家生活了很久的人,动作那么熟练。
  裴泽阳在姜润床上半躺着,用手机搜卫生间适用水管的和水龙头的型号,低着头的样子太过认真,像是要把眼睛也塞进去。
  “今天谢谢你。”
  姜润放了拖把回来,给裴泽阳递了一瓶矿泉水。
  “我还是挺实用的吧?”裴泽阳是那种说他胖他就喘的类型,“你家这回小case,我碰过更严重的,全都不在话下!”
  姜润听着觉得搞笑,什么时候他才能不吹牛啊。
  他把柜子里的湿衣服一并拿出来塞进洗衣机洗了,裴泽阳跟进卫生间,问:“我能在你家洗个澡吗?”
  “你不回家吗?”
  裴泽阳抠了抠头上的痘:“晚了,不想回。”
  这就是裴泽阳让姜润感到不舒服的地方。明明可以你是你,我是我,裴泽阳却非要给两个人制造暧昧的机会。
  “你住我家,明天上班得赶很久的路。”
  “你每天公交车都坐了,我开车怕什么。”裴泽阳不当回事,“我现在累了困了,需要洗澡睡觉。”
  姜润打算再劝劝他,可那人没脸没皮地在姜润面前脱起了衣服裤子,还能说什么,姜润退了出去。
  听见稀里哗啦的水声,他才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裴泽阳没衣服穿怎么办?
  赶忙出去翻箱倒柜,姜润好不容易找了件海滩风的印花大T恤和大睡裤出来,内裤就算了,他家里不可能有裴泽阳穿的尺寸。
  那人洗完澡出来,看见卫生间门口有个放衣服的盆,便明白了,这是姜润给他准备的。
  “你这衣服不错啊,我喜欢。”
  裴泽阳穿戴好,迈着嘻哈的步伐过来想给姜润一个嗨five,姜润灵巧地避开躲进了浴室。
  这么冷漠,行吧,习惯就好。
  他站在姜润的单人床前笑着,今天地板都烂了,总不能睡地下了吧?那也没办法了,只能两个人挤挤喽……
  ……
  深夜,姜润和裴泽阳那个大块头挤在一张小床上,他觉得无法呼吸了,那人的膀子,那人的大腿,怎么能那么重!紧紧实实地压着他,密不透风。
  两个小时以来,姜润一直没有困意,本打算等裴泽阳睡着了以后再睡,哪知道裴泽阳睡着了之后会这个样子,呼噜打得震天响,还爱乱动,根本不给他安睡的机会。
  “七十二只羊,七十三只羊,七十四只羊……”
  他崩溃地数着。并不管用。
  挣扎了许久后,姜润猛得掰开他的手坐起来,把空调被一掀,腾出一只没被压着的左腿往裴泽阳的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脚:“挪开点啊猪!”
  呼噜声霎时间停了。屋里恢复了往常的宁静。姜润心里终于舒坦了,可以躺下准备享受自己的夜晚。
  可是……
  倏地那人一个转身,又扣了上来。一只手穿过姜润的胸膛搁在他的颈项,从背后抱住了他。
  紧密的热度贴上来。
  半梦半醒中喃喃:“别动润润,睡觉。”
  姜润心头一颤,忘了反抗,忘了呼吸。
  润润,这个小名,他叫得怎么这么暖。
  裴泽阳又哼哼了几声,最后紧紧箍着姜润的腰睡了。他没有穿内裤,隔着薄薄的衣料有滚烫的热度,就像姜润脸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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