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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逃-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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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爱上常怀瑾是李瑜的罪。
破镜重圆HE
呆呆老师受(回忆部分是大学生)X专制总裁攻
李瑜X常怀瑾
年上,年龄差八岁
排雷
1。内含BDSM情节,含掌掴,鞭笞,言语辱骂等,慎点
2。攻除受外有其它sub,有一定程度的描写,有部分3P情节(非np哈,等我水平上来了再搞np;本文1v1)
3。有点玻璃渣,虐甜虐甜的(大概),感情线和炕席并重。
4。主角均非完美人格。
*微博:@秋海的长廊
第1章
“牙齿收回去。”
男人坐在皮质沙发上,西装裤拉链敞开着,皮鞋没有换下。屋里很暗,十八却能看清夜灯朦胧光晕里常怀瑾的眼睛,像两颗遥远的尘星。
他乖顺地点点头,伏在主人膝上,卖力将牙齿收好,舌头灵活地舔舐主人的性器。常怀瑾揉了揉他的脑袋,十八便含得更深,为他做着深喉。
伺候到双颊泛酸常怀瑾才要他松口,看他费力喘气的样子还会戏弄他,“这么辛苦?”
“您的太大了。”十八讨好地蹭蹭常怀瑾的掌心,“主人,可以给我了吗?”
他将下巴埋在常怀瑾膝上,挑起眼睛仰视常怀瑾仍然一丝不苟的脸,十八相貌不算上等,美在眼睛,眼尾上挑着,像一把含春的镰。他的主人喜欢自己这样看着他,十八一直很懂得他的趣味,并且很乐意去迎合,奴隶的修养——除了忠诚——十八都很不赖。
“去跪着。”
十八迅速跪趴在厚实的毯子上,他只穿了件鹅黄的薄毛衣,下身已经做了扩张,撅起湿淋淋的屁股,朝着他穿了高级西装只袒露笔挺性器的主人,很可怜地回头,眼神恳求他的主人用阴茎将他填满。
常怀瑾挂着一丝嘲弄的笑,俯视奴隶这副迫切求欢的浪荡姿态,他还端坐着,也不急着插入,抬高鞋尖戳了戳十八股缝间饥渴的小口,“骚货。”
十八将上身伏趴在毛毯上,让臀部抬得更高,主动摇着屁股去顺应主人的动作,让皮鞋更紧密地蹭自己的穴口和敏感的会阴,他阴茎翘立,喉咙里发出几声娇媚的呻吟。
常怀瑾冷情的眼睛和漫不经心玩弄他的皮鞋,单是这两样他就几乎要兴奋得高潮了。
“呜……主人,主人……”
十八不敢自作主张去碰自己的性器,在体外被摩擦实在比不了常怀瑾那根物件捅进身体的快感,他红着眼睛主动掰开自己的屁股,可怜地求着,“主人,求您插进来。”
常怀瑾脱了沾满润滑剂的皮鞋,起身踩在毛毯上欣赏奴隶求着自己操的样子,他听罢用力掴了一下十八撅起的屁股,脆响在昏沉的屋里显得格外突出,十八呜咽了一声。
常怀瑾垂眼看着他,“想挨鞭子了?重说。”
“呜……主人……”十八抽噎起来,“求您,求您操骚母狗,骚母狗想要啊——”
他被填满了,腰被一双有力的大手稳稳掐住,身体随着常怀瑾的动作有序地前后摇摆着,好舒服,十八满足地眯起眼睛,流下一串快乐得无法承受的眼泪。
“啊、啊……嗯……主人、主人……”十八不受控地叫着,“主人好大啊,骚母狗……嗯啊……被操得好舒服、舒服嗯……”
大平层里充斥着响亮有力的啪啪声,十八要是跪不住了软下去不方便常怀瑾动作,常怀瑾就将他的屁股扇得更红,在模糊朦胧的暖光里像一颗逐渐发熟的苹果,鲜妍又色情。
“主人,主人……”十八喃喃,全然沉溺在性爱里的媚态,常人只会被他叫软骨头,常怀瑾的表情却始终淡淡的,好像只是在进行一桩平凡的运动,淌下几道汗水,发出几声喘息,全然兽性的生理反应。
不过这正是常怀瑾最吸引十八的一点,他痴迷地看着常怀瑾,他谁也不爱,在最原始最快乐的冲撞中,那双眼睛照样沉得八风不动。
他不过是身后这个雄性的肉便器而已。
想到这里十八颤抖着达到了高潮,尖叫着,“主人……嗯啊……我是你的!你的、骚货……你的……”
“婊子。”常怀瑾掐住他的下颌。
等常怀瑾射在他后背时十八的嗓子几乎叫哑了,失了力气就要翻身躺倒,常怀瑾又很可恶地说,“把毯子蹭脏了你一寸寸舔干净。”
十八闻言只好维持着面朝下的姿态,趴在毯子上休息,一脸春情,还要回头慵懒地勾引常怀瑾,“主人,您操得我好舒服。”
常怀瑾垂眼看他,忽地凑近他的耳廓笑了一下,十八猛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常怀瑾除了阴茎和掌掴他的手掌,其他部位很少主动与他靠近。
“是么?和你另一个主人比怎么样?”
十八眯了眯眼,很难猜到常怀瑾的意思,他不玩一对一的忠诚游戏,和常怀瑾建立关系时就说明这点并得到了允许。
“主人,您对自己没有自信么?”十八挑着眼睛反问。
常怀瑾盯着他,莫名让十八产生了一丝不安,他直觉自己要挨罚了。
常怀瑾起身不再看他,淡淡地说:“我不记得你有反问的权利,跪半小时再去清理。明天上午我九点出门,你八点之前走,或者九点之前不要出房间。”
这让十八有些意外,这半年来常怀瑾极少留宿,更多的是操完他后回自己长居的别墅,这间巨型顶层公寓更像常怀瑾留给主仆游戏的一个乐园,有跪一个小时也不钝伤膝盖的厚毯,一排粗细长短不一的鞭具,十八甚至自己在衣帽间添了不少情趣用品。常怀瑾不加干涉,除了特地嘱咐不能在他眼前出现的时段,其他时候十八拥有这里大部分设施的使用权,当然,不能让公寓的卫生情况低于主人的标准。
十八没有询问原因,这当然也是常怀瑾与他约法百章中的要求之一,彼此不多加过问各自的生活,也无须时刻进行主仆游戏,一旦喊停他们就是仅有过肉体关系的两个陌生人。他乐得如此,游戏而已,性以外的琐事都显得累赘而不必,显然他的主人也这样认为。
十八再一次想,常怀瑾实在是他的梦中床伴。
他跪直上身,尚未干涸的精液顺着脊骨流到股间,“是,主人。”
次日常怀瑾驱车前往韶园,如果回常住的荆馆要穿越整个市区,所以昨天才选择留宿在靠近市中的公寓。
“舅舅!”
车刚停稳就听到陈劲放声喊他,常怀瑾下了车,又俯身从副驾椅子上拿了条深灰色的围巾挂在臂间,还有送给他姐的生日礼物,装在一个精致小巧的纸袋里。
陈劲倒没像小学一样蹦哒着跑过来,而是等着常怀瑾走过去,“舅舅,你今天好帅啊。”刚走近就开始拍他的马屁,很殷勤地拿了纸袋,常怀瑾挑了挑眉,拍下了陈劲接着要帮自己拿围巾的手,然后围在自己脖子上了。
“又惹事了?”常怀瑾开口,两人并行往主楼走,陈劲一看就是听了保安处消息守着停车坪等他的。
“哪儿能啊,这么久不见了我想你想得紧。你今天来得挺早啊?我还以为饭点才来呢,应该是为了早点看我吧。”陈劲吵吵嚷嚷的,呼出大把热气。常怀瑾纳闷了十几年这孩子爹不亲妈不爱的怎么能长成这个性子,他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地听自己倒霉外甥念叨,不怎么吭声。
常怀瑾进门的时候十点不到,把围巾挂在了门口的衣架上,家里阿姨见了朝他问好。常怀馨穿着睡袍在沙发上像摆了个画报姿态似的侧卧着看娱乐新闻,听见声音了还很惊喜,一张明艳的脸展开笑,“来这么早?”
常怀瑾嗯了一声,把陈劲拎了一路的纸袋给了常怀馨,声音没什么起伏地说:“生日快乐,祝永葆青春,早日睡到高向新。”是最近新晋的一个娱乐圈小生,常怀馨很喜欢,到处要人点赞投票,常怀瑾烦了要助理给人买了一万票,还被他姐骂了一晚上资本主义破坏规则影响她的投票体验,第二天又要常怀瑾给买了两万。
常怀馨听罢笑着骂他,很高兴地拆了礼物,是她喜欢品牌的一副定制项链,当场戴上了给弟弟和儿子看,俩人都说好看,漂亮,衬肤色,反正这么说就对了。常怀馨很满意地接受赞美,紧接着就拍照发朋友圈回姐姐妹妹的消息炫耀贴心的亲弟弟去了。
临饭点时肖明仪也款款从楼下下来,常怀馨和常怀瑾都朝她喊了声小姨,陈劲喊过外婆马上去占常怀瑾旁边的位子,常怀馨朝一旁等候的阿姨吩咐了声可以上餐了。
“陈放没来么?”肖明仪问。
“他公务忙,来不了。”常怀馨淡淡地答道。
肖明仪皱了皱眉,她还未到六十,保养得当看上去又比实际年龄小,威严在她脸上显得并不很合适,“再忙你生日也该抽出时间过来。”
“姨,”常怀馨抬眼看她,语气平淡,“别说这些了,他不来我还舒坦些,您何必老提呢?”
又或许是这个家里并无人真正尊敬她,她的威严显得滑稽而可笑,不过是这个家族的残破和桩桩低俗利益交易的证明。
肖明仪哽了一下,随即看了眼陈劲,发现他还在若无其事地和常怀瑾说话,也终于放弃了一般,止住话头,朝常怀馨举杯,道了句生日快乐。
常怀馨也褪了方才的凉薄,扬起一个完美的笑容,饮尽杯里的紫红色的葡萄酒。
常怀瑾习以为常,也和常怀馨碰了杯。
这个家在乎的,肖明仪作为他们姐弟的小妈所在乎的,不过是常这个姓氏,常在商场上的地位。她成为肖家的棋子后又尽职尽责地成为了常家的主母,典卖了后女的婚姻,结交了陈氏,把十几年前悬崖边的常家救了回来,可惜没有人感激她。
常怀馨一夜间从一个智慧却不乏烂漫的女性变得庸俗而肤浅,常怀瑾永远记得姐姐出嫁前夜守在主楼阳台上眺望繁星的眼,他莫名有些担心她,喊了声姐姐。常怀馨低头对还在初中的弟弟说,“怀瑾,想过住小房子么?”
常怀瑾不懂她为什么这样问,只诚恳地摇了摇头,他说:“不想。”
常怀馨笑了一下,眼睛反射着星夜的光芒,常怀瑾总是记得,又在多年后终于明白大概是眼睛太黑了,太沉郁了,于是那点光亮显得格外耀眼,姐姐对他说,“好。”
陈劲终于说出今天这样热情的目的,“舅舅,下周一我们老师想见见您。”能把请家长说得如此隐晦,陈劲显然很有经验。
常怀瑾无奈地皱了下眉头,他三十三了,床伴有过无数个,可惜都是男的,没谁给他个一男二女抱到常家来哭,但也不影响他给陈劲参加家长会顺便挨老师的训。
“别皱眉呀!”陈劲又说,“你到时候帮我说说话,我们老师很温和的,长得还特别好看,周一下了课就来,也不耽误你上班吧?成么?”
曾经常怀瑾被陈劲的班主任冒犯过一次,又不想失了姿态,有理有据地反驳了,最后给陈劲老爱吃的外卖在校内投了个门面,警告自己外甥再翻墙就打断他的腿。让陈劲一度很钦佩,此后便热衷于要他舅舅作为自己的家长出席所有需要的场合,自己上台演个树桩都会提一嘴想要常怀瑾去看。
当然最终原因要归到陈劲爸妈都没那个闲心,有功夫参加自己倒霉儿子的家长会不如和情人去市中心约个会。陈劲习惯司机和家里的阿姨来顶这个位子了,不抱希望地被亲舅舅答应时差点流了眼泪,那时他才九岁。
这次常怀瑾依旧没什么挣扎地答应了,要陈劲给自己发具体时间。
常怀馨在一旁听了全程,默不作声地给弟弟和儿子夹了两块肉,她看向常怀瑾的眼神太复杂,惹得常怀瑾眼神询问姐姐是不是有什么事,常怀馨只笑笑没说话。
韶园在十一月的天里是一堆硕大空洞的笑闹与沉默,是一尊虚荣的具象,常怀瑾的眼睛越来越像常怀馨,她却不死心的想把那年星夜熄灭的火光寄托在弟弟身上。
第2章
晚宴常怀馨和近几年一样在韶园她住的那栋楼里开派对,前些年都是租的场地,自从陈劲刚上初中就和父母摊牌麻烦他们别再假惺惺装恩爱后夫妻两人就都无所顾忌起来。陈劲偶尔还能评价一番他们各自的情人,在这件事上常怀馨和陈放隐隐还有些较劲,儿子成了各自情人的打分评委,还都想争个第一。
十一月也不知道她从哪里订来这么多玫瑰,常怀瑾看着姐姐被围拢在人群里,穿着洁白繁复的高定礼裙,纤细的手挽着一个年纪二三十的年轻人,一旁的香槟塔被他们的欢笑声震得微微发颤,她幸福得像在参加一桩嫁给心爱人的婚礼。
常怀瑾和她一起切完蛋糕便离开了,还顺路载走了打算回学校的陈劲。
他不欲多留,常怀馨笑意嫣然的脸使他感到一阵刺痛,灯光照映在她乌黑的眼睛里,是那样耀眼地闪烁着。
…
“舅舅,你周一记得来啊。”陈劲下车时又嘱咐了一遍,常怀瑾有些不耐烦地应了,他走得匆忙又捎了陈劲个嘴巴不停的,把围巾忘在主楼的衣架上了。
“我到时候去韶园帮你把围巾送过来!”陈劲很有眼色地做保证,知道他舅舅不爱回韶园,心底并不明白这条围巾有什么好宝贝的,毛有些稀疏了,呼之欲出陈年久戴后的旧。常怀瑾嗯了一声便开车回荆馆了。
周一是阴天,刚进十一月,长泽市白日的温度稳定在了五度上下,全市的暖气供应也在几天前启动,李瑜眯着眼睛在办公室喝碧螺春,保温杯的热气将他的眼镜熏了层白雾。
“小瑜怎么还不走,今天要守晚自习么?”
“不用,”李瑜轻轻笑着摇了摇头,眼镜上的雾还没消散,显得有些滑稽,“要见一个学生家长。”
“喔,陈劲是吧?”尹老师露出了然的表情,然后皱了皱眉,“这是个顽皮孩子,辛苦你了。”
尹老师今年五十出头,是语文组的核心老师,平日比较关照李瑜,宽慰两句便拎包下班了。
下午五点四十,天已经暗沉沉地黑了下来,几朵厚重灰黑的云悬在楼顶,走廊的灯逐次亮起,离下午最后一节课下课已经过了十分钟,间或有几个闲散的学生走在走廊上,传来几声一闪而过的低语。
办公室里只剩李瑜一个人,白炽灯是学校特有的明亮,桌案上各类堆叠的资料又反射着纸的白光,风吹在窗户上发出一声闷响。明明暖气充足,他还是没忍住多喝了两口滚烫的茶水。
“扣扣”办公室的木门发出两声闷响。
“请进。”李瑜坐直了点,将保温杯放在一侧,眼镜新镀的水雾渐渐薄了去,他在门开启的几秒里有些犹豫要不要拿镜布擦一擦。
“李老师,我爸妈实在没空来……”陈劲嗖地钻了进来,李瑜有些无奈地看着他,背也软了下来,没想到这皮孩子又接着说,“所以我喊了我舅舅。”
李瑜点点桌案示意陈劲老实站在一侧,然后抬眼见到了一个穿着黑色长风衣的身影,以及一双一度出现在他梦里的眼睛,来人见了他也是一愣,然后朝他道,“李老师。”
冷风灌进闷暖的办公室,李瑜眼镜上的雾很快消散了,常怀瑾侧身关门的间隙他倏地将背绷得笔直。
“乖鱼儿。”
李瑜脑海里冒出五年前常怀瑾常常作为奖励温声说出的三个字,很快地产生了一丝懊恼。
他稍微握紧了桌案上的手,面色镇定地对常怀瑾说,“你好,请坐吧。”
陈劲站在一旁也觉出气氛有些不对,在他舅舅面前也不敢放肆,老老实实地站着听李瑜向常怀瑾一一道过他的罪状。
李瑜无意识握了支笔,和常怀瑾打过招呼后马上进入了正题,语速有些快。
“陈劲这学期比起高一还要散漫,经常旷课,晚自习几乎不来。他今年没有办理走读不能出校,就跟着高年级几个翻学校后门的围墙,晚上查寝人也经常不在。”李瑜拿钢笔点了点桌子,“班上为此扣了许多分,更重要的是学校无法确定学生安全,出了意外就不只是违纪扣分这么简单了。我单独和他谈过了,但上周他下了晚自习又跟着走读生混了出去。”陈劲在旁边不小心撞了一下置物架,李瑜慢悠悠地瞥了他一眼,他又马上站直了。
李瑜收回目光看着常怀瑾,进入工作状态后他没一开始那样紧张,“希望家长方面进行重视,不想住校可以办走读,总是旷课也不来晚自习的话,学校这边建议休学。”李瑜说完了,等待常怀瑾的回应。
“辛苦老师了,我会回去好好跟陈劲说。”常怀瑾顿了顿,又接着道,“要是还有什么影响老师工作的地方麻烦你直接放开了骂,我这边也会积极配合老师的工作。”很是一副支持老师工作的家长姿态,像是巴不得等李瑜再说两句。
陈劲有些吃惊地看着他舅舅,以往老师找家长谈话常怀瑾只机械地重复两句:我了解了,麻烦老师了。这样直白地数落自己还是头一次。
两人又公式化地聊了几句,李瑜难得遇到这么配合的家长,却又因为对方是常怀瑾很难觉得轻松,长时间调教的记忆还在脑海里,潜意识总认为这又是对方对其所谓的奴隶与狗的驯服手段。
他像只闻风警惕竖起耳朵的兔子,常怀瑾别想再让他受一次刑。
交代完各类事项还不到六点,李瑜不是很会啰嗦的班主任,面对常怀瑾一口一个老师很不习惯,背上出了一层汗,匆匆收了尾。
“那先这样吧,下周如果陈劲表现还是很差,纪律处分肯定会发下来,到时候就要麻烦家长另择学校了。”李瑜把钢笔放回桌上的笔筒里,像松了一口气,结束了对话。
常怀瑾颔首答应了,陈劲也不管还在办公室,直接对常怀瑾说,“舅舅,你今天怎么这么……配合?”
常怀瑾起身不欲理自己的倒霉外甥,两人往门外走,陈劲又接着道,“以前你都嗯嗯啊啊的,怎么这次这么顺着老师啊。”李瑜也在整理公文包预备回家,闻言愣了一瞬。
常怀瑾握着门把手预备关门,瞥到李瑜僵了片刻,他轻轻笑了一下,不知道是对陈劲还是对李瑜说,“你们李老师好看。”
陈劲闻言又从门缝里冒了颗头出来,对李瑜说,“李老师,别理我舅舅,他就是个老流氓。”被常怀瑾觑了一眼又马上接着道,“李老师,您要下班了吗?还没吃饭吧,要不要一起去吃?”
常怀瑾没出声,像是等待李瑜的回应。李瑜拿了公文包,又伸手自然地拿了挂在椅背上的深灰色羊绒围巾,礼貌而谨慎地笑了一下,“不了,我回家吃。”
陈劲还记着自己舅舅的宝贝围巾,这会儿见了他手上的觉得格外眼熟,嘴巴一突噜就说了出来:“李老师,您这条围巾怎么和我舅舅的一模一样。”
李瑜调整围巾的手像是被烫了一瞬,他尴尬地站在原地,不敢看常怀瑾,“巧合吧,纯色围巾本来就多见。”
“不啊,”陈劲瞥到围巾末尾的标签式样,和他舅舅的同属一个奢侈品牌,他没多想李瑜一个人民教师戴这样价位的围巾并不合适,“你俩牌子都一模一样呢,真有缘啊——”
常怀瑾把嘴巴装了永动机的陈劲扯到门外,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屋里兀自僵硬的李瑜。
或许是暖气太热了,又或许是围巾的保暖性能很对得起它的价格,五年后丝毫没有下降,李瑜的耳尖泛了红色,脸却在白炽灯下显得尤为苍白,他垂眼看着地面等待常怀瑾离开关门。而常怀瑾不出所料地没那么容易就放过他。
李瑜在离开常怀瑾时大言不惭地对他说,让你的游戏见鬼去吧,他要去找他的爱情了,再见。
而他也无比明白,自己所谓的要去找寻的爱情已然消逝在了莽撞开口时孤注一掷的勇气里,他是常怀瑾最离经叛道的奴隶,是第一个主动离开主人的狗,他看似潇洒肆意,却在一秒间成了最大的输家。
这是仅他一人知晓的败笔,现在被昭然显示在曾经的现在的似乎永远会胜利的人的面前,李瑜抓着围巾的手细微地颤抖着,挫败和不堪似乎要将他淹没。
于是迟钝地没有意识到陈劲话里透露的另一个信息,他曾经的主人也留有这样一条深灰色的围巾。
常怀瑾留着这条围巾,其实是执着于五年前自己曾错失的某样东西,固执地将它用旧,用烂,用成一团稀里糊涂掰扯不清的深灰线绳,却也不愿意丢弃它。这似乎是他仅能拽住的线头,是他能握住的离那个真相最近的东西。
他迷惘求索的狼狈姿态在一瞬间就被揭穿了,谁也没有好过谁,这场比拼是让双方都难以忍受的抓心挠肝的平局。
常怀瑾在心底叹了口气,却涌现着难以抑制的激情,缘分么?那大概就是吧,这条围巾终于慢悠悠地将他们勾缠在一起,他从不做输家,也不甘于呆滞的平局,这次常怀瑾还要赢。
李瑜显然没有意识到这是他们不分伯仲的一场对决,他垂着头像是等待着常怀瑾的宰戮,他可以忍受甚至悦纳常怀瑾在他身上驰骋时羞辱的语句,说他是狗或者荡妇,都可以,却无论如何也不愿试图承受常怀瑾用那张刻毒的嘴来凌迟他无疾而终的爱情。
李瑜隐忍的姿态让常怀瑾很容易地感到了酸痛,为他抑或是为自己,而以前他更执着于打碎这种隐忍,享受让这条呆笨的小鱼在自己鞭下翻出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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