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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把你藏起来-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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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敛的状态静了。他迅速浏览过那条消息,把电话号码存下来,打了几个字过去,便退出了聊天界面。
白耳做了两份咖喱饭,自己一小盘,张敛一大盘。张敛二话不说坐下来开吃,不知道为什么,白耳总觉得他吃饭的速度比平时要快。
“你慢点吃。”白耳忍不住说。
张敛用五分钟吃完一大份咖喱饭,盘子倒是干干净净,一点不剩。他把勺子一放,站起身,对白耳说:“我出门一趟,你就在家里。”
白耳忙指着他的盘子:“洗碗!”
“回来洗。”张敛不耐烦地扔下一句,穿上大衣就出了门。
什么事这么着急啊。白耳撇撇嘴。慢腾腾地吃自己的咖喱饭。吃完以后想了想,还是帮张敛把碗给洗了。
反正顺手。白耳心想。
那天张敛很晚才回来。白耳每天睡得早,最晚十一点就上床睡觉了。他睡得正香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窗外传来大门打开的声音。他没有被惊扰,只是在被窝里翻了个身,就又睡了过去。
弯的佛=wonderful
我好冷
收藏竟然破1000了啊啊啊!!我螺旋升天心情超好然后打算写一篇长长的番外!!打算正文完结后放上来!!豪、豪华游轮哦,大家快来预定船票!!(自吹自擂( ?? ω ?? )y)
不喜欢谁?
后来白耳才知道,张敛是去找那个跟踪他的人了。
“是陈双晟。”张敛对他说:“他跟踪你两个月,短信也是他发的,他把手机号隐藏了,我花了点时间才查出来。”
白耳愣愣的,问:“你怎么查出来的?”
张敛瞥他一眼,答:“花钱,找专业的人。”
“我问过他了,他还在你的手机里装了定位器。那天你在酒吧里,他也在,趁人多把你的手机偷走,装了定位器以后又找了个由头还给你。”张敛看着白耳,语气很差地训他:“你就一点警惕心都没有是吗?”
白耳根本还不了嘴。他当时完全没想这么多,还把陈双晟当成大好人,给他买了咖啡和吃的,现在才知道自己简直蠢到了家。
然而白耳又意识到一个问题:“你‘问’他?”
白耳迟疑不定:“怎么问的?”
张敛面无表情:“你觉得怎么问的。”
“……你打他了?”
张敛没说话,拿起茶几上的汽水喝了一口,一副不想理他的样子。
白耳心里热热的。原来那天张敛大晚上出门,半夜才回来,都是在忙他的事。
“谢谢你。”白耳很认真地和张敛道谢。他说谢谢的时候声音不大,睫毛有些紧张的垂着,脸颊也不知道为什么冒出一点红。
张敛看他一眼,迅速转过视线,又给自己灌了口汽水,说:“没什么。”
他对白耳伸出手:“手机给我。”
白耳听话地拿出手机给他,被张敛利索地揣进兜里。接着他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个盒子,扔到白耳怀里,说:“你用这个。”
那是个装着新手机的盒子。
白耳抱着盒子不知所措:“我——不用这个。”
张敛勉强耐着性子:“你必须用。”
“我的手机还能用呢。”
“都被装上定位器了还用什么用?”
“拆掉不就好了!”
“我说不准就不准。”张敛很凶地瞪他,“回头我就扔了。”
“你还给我。”白耳伸手要去拿自己的手机,被张敛按住手腕,不让他往前。
张敛把他的手腕捏得很紧,说:“不。”
“你买的这个太贵了,我不要,你自己用。”白耳很执着地要拿回自己的手机,他的腿和张敛的腿贴在一起,心里没想那么多,手也撑在张敛的腿上了,一只手被张敛抓住,就用另一只去够他的衣服口袋,上半身几乎碰到张敛的胸口。
一股清淡的香味窜进张敛的鼻子,融进血液,直接循环上他的大脑。白耳的身体很软,体温不如他高,但也温温热热的。他的头发丝很细,其中一缕扫过张敛的下颚,撩起一串极细微的酥麻感。
张敛霍然把白耳按在沙发上。
白耳吓了一跳,睁大眼睛看着张敛,像只毫无戒心的白色兔子。
张敛嗓音紧绷,目光晦暗难明:“你就用我买的这个。”
白耳被张敛捉着手腕按住,手下意识地抓紧了怀里的盒子,一时忘了自己要做什么,只好愣愣地说:“知道了。”
张敛松开他。白耳皮肤白,又嫩,平时保护得很好,只是被张敛一捏,就浮现出很明显的红印。张敛看到那圈红印,很快看向别处。
白耳坐正一点,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盒子,低声说:“你总要把手机卡还给我吧。”
张敛拆出他的手机卡,放进他手里。
“这个手机多少钱……”
一句话还没问完,张敛已经站起身,回了房。
留下白耳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心情五味陈杂。
几天后,袁寄特地找到白耳和他道歉。
白耳哭笑不得:“这件事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道歉做什么。”
袁寄还挺认真:“可人是我领来的,如果不是我眼瞎没看出来陈双晟是个人渣,你也不会碰到这些恶心事儿。”
“别这么想,我也没怎么样。”
两人坐在咖啡厅里,面前各放一杯咖啡。
“不过你不用再担心他会来找你了。”袁寄说起感兴趣的事情,又眉飞色舞起来:“我们把他整了一顿,让他自己退学销学籍,爱滚哪里去就滚哪里去,但是永远不准和你出现在同一座城市。”
袁寄说这话的时候心情似乎很好,笑得露出白白的牙齿:“如果他敢坏了规矩,我们就整死他。”
白耳的心里冒出一丝凉意。他没想到陈双晟竟然直接退学,也不大敢想他们究竟如何整了他。迟疑很久,白耳才小心地说:“也不用做到这种地步……吧。”
袁寄依旧笑眯眯的,她的眼珠颜色很浅,在咖啡厅的暖黄灯光下折射出琉璃般的冷质光感,看起来很美,美得不像个真的。
“白白,你和我们不一样。”袁寄很亲昵地喊他,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白耳的脸颊,轻声说:“我,西西,顾焕,我们从小不缺什么,就缺一点爱,所以我们这种人,没什么同情心,也不会关心谁。”
白耳的心脏难受地揪了起来。
“我们聚在一起,也不过因为大家都是一类人,相处起来没什么感情负担。”袁寄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也很无所谓,“喜欢谁就留在身边,讨厌谁就远远扔掉,至于别人的意愿,和我一点关系没有。”
白耳觉得说这话的袁寄让他很酸楚,他有些着急,急着想了一会儿,笨拙地开口:“你们也很好啊。你们送我去医院,给我买蛋糕吃,帮我解决了这么大的麻烦,也不因为我的体质觉得我奇怪。”
他想说你们也是会关心人,会爱别人的。可他一着急,就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袁寄撑着下巴很有兴致地看着白耳,目光中露出一点柔软的意味。
“好啦,你不用这么说也没关系的。”袁寄笑起来,“不过二敛和我们不太一样,他也缺爱,可他傻,心思没我们那么多。”
“所以他最得你喜欢。”
白耳的脸轰地一下红了。他下意识反驳:“我才不喜欢他。”
“不喜欢谁?”
张敛的声音从背后出现,白耳差点吓死,一下从高脚凳滑下来。
“没什么。”白耳非常心虚,想起到了张敛说来接他的时间了。他拿起咖啡,对袁寄说:“我走了。”然后就想快速溜走,以免袁寄对张敛说出实情。
张敛伸手按住他,拎兔子似的把他拎回来,抓在手里不让他跑远。
“你们刚才聊什么?”张敛问袁寄。
袁寄吐吐舌头:“你管那么宽干嘛。”
张敛和她对视几秒,松开白耳,手里的兔子一下子窜了出去,张敛抬脚跟在他后面,两人一起消失在了门后。
袁寄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小声嘀咕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也算是活久见了。”
我想了想,本来想写陈双晟扑到白耳面前要欺负白耳然后被张敛抓个正着然后被暴揍一顿的场面,但是按照张敛的性子吧,他可能根本不会陈双晟出场的机会,就非常具有行动力地先找到他然后把他简单粗暴解决掉了。。。。。。这就是无法控制笔下人物行动的懵批感吗。。。。。。
还有我没想到有好多人竟然猜是顾焕,嗨我们小顾虽然变变态态的,但其实还是比较喜欢你情我愿的!!
然后!怀疑二敛是跟踪狂的那个!!二敛是男子汉没有眼泪!!我替他哭!!!
他回来过
圣诞节前夕,学校开始放寒假。
认识的人几乎全都去度假了,只有白耳一到冬天就只想冬眠,去哪里的干劲都没有。可张敛也哪里都没去,白耳在家待着,他就也在家待着,天天坐在地毯上戴着耳机打投屏游戏,如果白耳要出门,他就暂停游戏送白耳,回来再继续打。
张敛到底在想什么?白耳抱着膝盖坐在桌前写论文,思绪却渐渐偏了。他难得在学习的时候注意力不集中,却是因为张敛。他的态度好像还是和从前一样,霸道蛮横,没什么收敛,白耳和他说话不出三句就要吵起来,然后互相不搭理。可没过一会儿,张敛又会一头毛躁地继续跟过来,宁愿给白耳找不开心,也要让白耳呆在自己的视线里。
白耳有时候被他烦得要死,但是又心软得很快,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对张敛越来越没有办法。
敲击键盘的手指停了。白耳实在写不下去作业,偏头看了眼窗外,天色微亮,还不至于太晚。
他在家里呆了一天,想出门透透气,便换了身衣服,严格地戴上帽子,口罩,围巾,手套,把自己套成一个小熊,下楼。
客厅里,张敛正在打电话。他靠在沙发上,电视屏上显示暂停的游戏画面。
“我说了,圣诞不过去。”张敛不耐烦地对电话那头的人说:“他们现在倒想起我了。”
白耳愣了一下,又听张敛说:“亲自打电话也没用,我说不去就不去。”
白耳下楼梯的声音惊动张敛,张敛回头,看见他像个球似的往下挪,连电话也忘了,很无语地看着他:“出门?”
“买点东西就回来,你打你的电话。”白耳感觉张敛可能是在和家里人打电话,便很识趣地不给张敛送他的机会,不等张敛说话便溜出了门。
街上很冷,还飘着一点夹着细微雪粒的小雨。白耳沿着路边走,莫名想起袁寄说的话。
她说他们都挺缺爱,张敛也是。
白耳当时听到这句话还无法真正理解,因为他是一个成长在普通家庭中的、不缺爱的孩子。他的爸爸妈妈不遗余力的爱他,给他看世界上很多美好的一面,所以白耳虽然因为体质自卑,却不觉得寂寞。
可是在听到张敛的那个电话以后,白耳忽然明白了一点什么。
他觉得张敛可能是有点寂寞的。
白耳在便利店里买了一个新的笔记本,想不出还要买什么,便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他经过一个甜品店,走过去了。过了一会儿,又退回来。
甜品店装饰得十分有圣诞气息,橱窗上贴着雪花和红色果子,五六层的蛋糕在橱窗顶洒下的璀璨灯光下泛起奶油、巧克力和水果的光泽。
白耳在店门口看了一会儿,推门进去了。
他站在溢满甜味的香气中低头选蛋糕。他想张敛给自己买了一个那么贵的手机,又死活不收自己的钱,那他给张敛买一个蛋糕吃,也是应该的。
白耳选了半天,被琳琅满目的类目晃花了眼,只好喊来服务生:“两个人吃的蛋糕,你们这边最贵的,是哪一个?”
白耳虽然是个弯的,挑选蛋糕的眼光却像个直男,不问最好吃的,不问最畅销的,只问最贵的。
最终在服务生的帮助下,白耳选了一个八寸的黑巧克力覆盆子蛋糕,用很漂亮的盒子包好,装进袋子里。
他记得张敛挺喜欢吃巧克力。白耳抱着蛋糕盒子,快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心想,不知道他看到自己抱了个蛋糕回来,会不会被吓到。
白耳的脸又冒出一点红。
他站在台阶下停了停,深呼吸几次,呼出轻飘的白色雾气。然后轻轻推开门,慢慢挪进玄关,怀着莫名紧张的心,想看张敛惊讶的表情。
白耳小心抱着蛋糕盒子,刚要换鞋,忽然听到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怎么了嘛。”
白耳停下了动作。
那个陌生的女孩子的声音轻轻的,有点远,但白耳听得很清楚。
“我给你买了圣诞礼物。”女孩子的声音满含笑意:“张敛,你想不想看看。”
白耳抱紧了怀里的盒子,慢慢抬头看过去。
厨房里,张敛背对着他站在餐桌前,白耳看不清他在做什么,但看清了他身边站着一个女孩。长长卷卷的头发,穿很漂亮的贴身裙子,淡红色的外套挂在一旁的凳子上。
女孩站得离张敛很近,几乎贴着张敛,柔弱无骨地倚在他的手臂上。
白耳收回了视线。
他依旧抱着蛋糕盒子,转个身,又出去了。
张敛很烦躁。
他爸的秘书今天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问他要不要去伦敦和家里人团聚,一起过圣诞节。他的父母因公事从美国飞来,会待上三天。
张敛很不客气:“过去和他们商谈国家大事?”
张敛的父母有钱有权,既有祖上积荫,也有头脑和手段,在外人看来,他们是叱咤政商的模范华人夫妇,可在张敛看来,他们不过是连家庭聚会都要让秘书来通知儿子去参加的没脑子爹妈。
因为他们没空。
秘书脾气好,就是太有耐心,和张敛打了好几个电话,打断他玩游戏不说,还害得他错失送白耳出门的机会,只能眼睁睁看着白耳像个球似的滚出去,都不带停的那种。
张敛把助理的手机号拉黑,脾气很躁地摁手柄。
他打了两把游戏,没什么心思,因为白耳还没回。
“二敛,你什么消极态度啊。”秉然西在耳机那头嚷:“我现在可是在摩洛哥的大沙漠开热点和你打游戏唉。”
袁寄也嚷:“我可是在冰岛的极光下浪费青春和你打游戏唉。”
顾焕:“还打吗?不打我去洗相片了。”
“不打了。”张敛退出游戏,秉然西要拦他:“你是不是又要去粘着小白耳?傻狗张敛,我不准你去。”
袁寄嘲笑他:“真新鲜,还有二敛粘别人的。”
张敛不理他们,摘了耳机,去厨房倒水。白耳特地买了一个大玻璃水瓶,专门用来装冷水,放进冰箱,给张敛喝的。
张敛从冰箱取出水瓶,倒出一杯水,刚喝一口,就听大门一响。
他以为是白耳回来了,情绪立刻趋向缓和,注意力也从散漫到集中。然而下一秒,他就听到一个欣喜的女声:“宝贝——圣诞节快乐——”
张敛一头雾水,转过头,看到他的前任之一,姚叶,站在客厅,满脸开心地看着自己。
姚叶化了很美的妆,穿着漂亮的长裙,上身套一件淡红色羊绒外套,手里提一个袋子,蹬着高跟鞋嗒嗒嗒地朝他快步走过来。
“没想到你真的在家呀。”姚叶来到他面前,笑着说:“太好了,大门也没锁,难道你在等我?”
家里的门没锁,是因为白耳在外面。
张敛的脸色极差,看着姚叶:“我让你进来了?”
“我好歹也是你的前女友,怎么态度怎么差嘛。”姚叶想了想,纠正自己:“不对,是前前女友,你和莫菁分手了,我知道。”
“所以我现在过来啦。”姚叶看张敛的表情很不好看,便抬手想捏他的脸:“怎么了嘛。”
张敛挡开她的手。
姚叶不介意。她举起手里的礼品袋子,对张敛说:“我给你买了圣诞礼物。”
“张敛,你想不想看看。”
她又想往张敛身上贴,被张敛推开,袋子掉在餐桌上。
“滚出去。”张敛的声音很冷,“这里是我家。”
“为什么啊?我都送上门了,你还不要。”姚叶露出很不解的表情:“你不是分手了吗?现在没人陪你,你多寂寞啊。”
姚叶又贴上来,在张敛耳边轻轻地说:“莫菁性子傲,她要脸,可我不要啊,我只要你。”
她的手腕被抓住。张敛把她拉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表情森寒,一字一句地对她说:“我最后说一次,现在,离开我家。”
家里重新安静下来以后,张敛看了眼钟,八点四十。
他拿出手机给白耳打电话,第一个没人接,第二个响了一会儿,被挂断了。
张敛愣了一下。挂他电话?为什么?
他没多想,又拨过去,这回白耳直接关机了。
张敛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开始穿大衣。
他拿好手机和钥匙,大步走到玄关,他低着头换鞋,忽然注意到一个细节。
白耳有一个小小的习惯。他在回家的时候,要先把拖鞋从鞋架上拿下来,摆在玄关处,然后换上拖鞋,再把换下来的鞋放上鞋架。出门的时候程序相反,但都是一样的规规矩矩,从不打乱。
不像张敛,鞋子随便丢在玄关,想穿哪双就随便一套,从来不摆整齐。
可是现在,白耳没有回家,他的拖鞋却摆在玄关的地板上,整整齐齐的,拖鞋上的小熊脑袋和张敛互相对视,面面相觑。
张敛意识到什么。
白耳回来过了。但是出于某些原因,他一句话也没说,连拖鞋也没有摆回去,就再次离开了。
张敛抓着车钥匙,奔出了大门。
这应该是最后一个助攻了。。。
第二个吻
异国的新年,街上人很少,大家都去郊外一个很远的湖边看烟花大会。烟花很盛大,整座城市的人都能听到它们绽放的声音。
白耳坐在长椅上,看着远处砰然炸开的烟花,五颜六色,在漆黑的夜空下盛开又熄灭,留下闪烁的星点。
天上飘着很小的雪粒,落在白耳的帽子上面。
他没有走得很远,毕竟抱着蛋糕盒子也不方便。离家不远的地方有个山坡,山坡上修了一个很小的公园,看起来似乎是给小孩子玩的,里面放着一些游乐设施,滑滑梯的扶手已经磨得掉漆。
白耳找到公园里的长椅坐下,蛋糕盒子放在腿上。他默默看着远处的烟花,雪落在他的肩膀上,手指上。
晚上没有吃饭,肚子早就饿了。白耳盯着怀里的蛋糕盒子,很不客气地开始拆丝带。
活该张敛,没有口福。
他拆开蛋糕盒子,从里面溢出巧克力和覆盆子的温暖香气。蛋糕做得很漂亮,黑巧克力均匀地抹在糕面上,厚厚的铺开,像一块光滑的瓷。
白耳取出一个叉子,挑起一个很饱满的覆盆子放进嘴里。纯粹的甜味,一点也不酸。
一片雪花落进蛋糕里,白耳看着那片转瞬间融进蛋糕里再也看不见的雪花,眼眶有些红了。
他的心里很沮丧,觉得自己长这么大了,还是遇到一点小事就这样不稳重,一点长进也没有。
他十岁的时候,手指被纸页划破,很细的一口子,可就是很痛,还溢出血来。当时爸爸就在他身旁,小白耳于是眼睛一眨,哭了起来。
白爸爸给他清洗伤口,包上创口贴,见他还在掉眼泪,很无奈地叹了口气,说:“白白怎么这么娇气呢。”
白耳是个心里敏感的、早熟的小孩,他听到这句话,反而更伤心了,觉得爸爸对他的爱变少了,嫌他娇气。
白爸爸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白妈妈连忙过来假装打爸爸,说都是爸爸不好,说错了话。白爸爸也给小白耳道歉。两个大人哄了他很久,才把他哄好。
白耳从小就是个很敏感的人。他总是把很多事情放在心里翻来覆去的想,在最爱他的爸爸妈妈面前尤其爱哭,也爱撒娇。
可他又从来不会因为被欺负、被冷落而哭。别人说他是娘炮,说他做作,说谎,看不起人,把他推到墙上,孤立他,白耳都不会哭。
脆弱和眼泪是真实的灵魂。他要保护自己的灵魂,只捧给爱他的人,和他爱的人。
那他现在红了眼眶,又是为什么呢。
白耳慢慢吃着蛋糕,在蛋糕上开出一个不大的缺口。巧克力很甜,蛋糕很软,覆盆子也很甜。
可他一个人吃,甜味就淡了。
张敛这个人真的很讨人厌,交往那么多女朋友,一个个还那么喜欢他。明明就是个脾气臭还不讲道理的小孩,生活都不能自理,连碗都不会洗,如果不是自己给他做饭,他还在天天吃外卖。不肯好好喝水,天天喝些乱七八糟的酒和饮料。
亲了他以后,反而远远退开,虽然还是像以前一样惹他生气,和他吵架,可就是一步都不肯再靠近,只固执地留在他的视线里,哪里也不去。
烦死了。白耳吃下一口蛋糕,心里很酸涩地想,张敛真的很烦人。
他胃口很小,只吃掉很小一半蛋糕,就吃饱了。雪花已经在巧克力上覆了一层很薄很薄的雪膜,白耳为了吃蛋糕取下了手套,手指已经冻得青白。
公园里只有一杆路灯,白耳就坐在这唯一的光源下,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只有黑黝黝的树影,和在很远很远的地方绽开的烟花。
他忽然听到在不太远的地方传来一个声音:“白耳!”
声音很焦急,是张敛的。白耳以为自己幻听了,抬头看去,看到张敛真的推开公园的栅栏,朝自己跑过来。
张敛几步跑来,呼出来的热气全都蒸成白雾升进夜空。他找到白耳,终于松了一口气,天知道他开着车在附近兜了多少圈。
“你跑这里来做什么?”张敛站在白耳面前,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也不敢更靠近一些,好像白耳是片从天上落下的雪花,碰一下就要化掉了。
白耳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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