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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潭-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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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得呆住,有好几秒愣在原地,他想,为什么同样的年纪,俞尧能这样的有活力生气,而他却连笑都不自然?
  李敛越越是想不明白,就越是将目光放在俞尧身上——他喜欢俞尧身上与众不同的朝气,喜欢俞尧笑起来嘴角的弧度,甚至喜欢俞尧无理取闹时的小脾气。
  每一点每一滴,都在他规规矩矩的生活里增添一抹色彩。
  他愿意把自己拥有的东西送到俞尧面前,仿佛俞尧是道彩虹,让他所见的世界更加五彩缤纷。
  日渐的相处,他对俞尧无限的包容,终于换得俞尧身边的一个位置。
  俞尧享受着李敛越对他的好,他本过的就是众星捧月的生活,多了李敛越一个,只能让他感到愉悦。
  李敛越的朋友不多,但俞尧玩耍的圈子却很大,渐渐的,俞尧的朋友也接纳李敛越,李家大名在外,没有一个人会拒绝和李敛越来往。
  俞尧十三岁那年,做了人生第一件大错事。
  他和损友龚成去砸了人家酒吧的场子,因为龚成和酒吧里一个酒保起了冲突,年纪不大的两人就集结了一般所谓的兄弟,拿着棍棒冲进去把人家的酒吧砸了个稀巴烂。
  若不是俞家和龚家还有点权势,恐怕两人都得进一趟少管所。
  李敛越也是那时候才认识龚成的。
  龚家在圈里暂且能排得上号,俞尧会和龚成玩并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只是龚成这人,小小年纪心术不正,李敛越随便找人一打听,得到的全是负面消息。
  他不满意俞尧和龚成玩,更对俞尧瞒着他和龚成走到一起感到不快。
  若没有龚成的煽风点火,俞尧虽混球,也不至于砸人场子。
  他去俞家见俞尧时,才知道俞尧也受了伤,本来白白嫩嫩的一张脸有几块青紫,看着很是可怜,左脚扭伤了,躺在床上玩儿游戏机。
  这件事似乎对俞尧全无影响,他见到李敛越,只是略一抬头,游戏打输了,嘴里念了几句脏话,把游戏机一撇,招呼李敛越坐下,“我就不起来了,脚疼。”
  李敛越拉开椅子做到他身边,盯着俞尧脸上的伤口看,一言不发。
  俞尧说道,“你都知道了?要不是那帮怂货报警,我非把所有东西都砸烂了不成。”
  李敛越盯着他,“谁出的主意?”
  “什么?”俞尧不明所以。
  “龚成?”
  俞尧沉默两秒,“我自己答应的,再说了,朋友有事,你会不帮忙吗?”
  李敛越声音拔高了点,“你知道龚成为什么去砸人家酒吧,你还跟着去凑热闹。”
  他极少用这种语气和俞尧说话,俞尧一怔,瞪着李敛越,怒道,“你在怪我?”
  “俞尧,前两年我们在小学的时候,你明明没有再做这种出脱的事情,怎么交了龚成,你就又恢复本性了呢?”
  李敛越这样说着,也不知道自己的气从哪里来,他私心觉得俞尧不应该是这样的人,但俞尧所做的事情却让他无法为俞尧开脱。
  俞尧差点从床上蹦起来,他像一只炸毛的兽,“我什么本性,李敛越,你别以为我们认识几年,你就能管我了,我爸妈都没怪我,你凭什么?”
  李敛越脱口而出,“凭我……”
  却在说了两个字后接不了话。
  是了,凭什么,他想要俞尧好,可是俞尧不接受,李敛越只觉得失望,三年的相处竟比不上一个龚成。
  俞尧见他说不出话来更加趾高气昂,“龚成怎么样不用你告诉我,我乐意跟他玩。”
  龚成不比李敛越,李敛越要他规规矩矩,可龚成却能带他出入许多他曾经好奇的场所,他连第一口酒都是龚成给的——少年天生的反骨让他忍不住接近阴暗面的东西,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走的是一条歧途。
  他根本也不必在乎,当时的俞家还没有分家,很是风光,俞尧不必想未来,所做的一切在他看来都是理所当然的,而李敛越对他的限制显然让他不悦了。
  李敛越被他的口气说得面色一冷,到底还是少年心性,无法全然忽略朋友尖锐的话,当即砸了一句随便你起身就要走。
  俞尧根本没想过对他百依百顺的李敛越会生气,一时之间也愣住了,等到李敛越快走到门口时,他惨叫了一声抱住受伤的腿,李敛越瞬间往他冲过来,原先还带着薄怒的脸换成担忧的神情。
  俞尧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满脸满足,笑吟吟道,“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俞尧太会抓李敛越的心思,好像只要他一句话,一个拥抱,李敛越就会朝他而来,他们这些年的相处模式都是这样的,等到很久以后俞尧明白,当热情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消耗,即使他再怎么呼唤,他也唤不回曾经对他百依百顺的李敛越。
  —
  李敛越看着俞尧的睡脸,那么的乖巧温顺,全然无法将他和满身是刺的刺猬联结,但他知道,当这双眼睛睁开后,又会是一贯的排斥和漠视。
  他做了许多次的妥协,包括龚成那件事也是,即使他气俞尧瞒着他,气俞尧和龚成玩在一起,气俞尧对他说出伤人的话,他最终还是没有阻止俞尧和龚成来往。
  只因为俞尧那句,我知道你舍不得我。
  其实从那个时候开始,李敛越就渐渐察觉了自己的心思,他对俞尧,或许不仅仅是朋友关系那么简单——他喜欢俞尧肆无忌惮的笑,喜欢俞尧举手投足之间的张扬,俞尧的眼,俞尧的鼻,俞尧的唇,每一寸他都喜欢。
  他在心里播下一颗叫做俞尧的种子,随着日子的流逝生根发芽,连根深深的扎在他心里。
  他能听见俞尧绵长的呼吸声,能拥抱俞尧温热的身体,可是李敛越却觉得,他再怎么靠近,俞尧都离他那么远,他用了整整十五年,都走不进俞尧的心。
  李敛越以为自己能有无限的精力能投入到俞尧身上,可是最近他越发觉得,他有些疲倦了,这样的日子还要多久。
  他想起来,俞尧问他凭什么,当时他不能回答,而今能坚定的说一句,“凭我爱你。”
  因为爱你所以包容,因为爱你,所以即使知道结局惨烈也愿意飞蛾扑火。


第13章 
  俞尧和李敛越陷入了冷战,但这种冷战极度微妙,李敛越既没有生气,也没有行动,就这样晾着俞尧,甚至于,李敛越已经有三天多没有出现在银泉别墅。
  这是很少发生的情况,李敛越这一次是有意忽视俞尧,俞尧的没心没肺到底让他有些承受不住,不是每一次的真心都能被毫无底线的践踏的,李敛越想,是不是自己的方式出了问题,才会导致两人即使过了这么多年都无法融洽相处。
  不久就是路家宴会,路岸要继承家业,自然是要做个场面的。
  早几年路岸和路远一度闹至决裂的地步,路岸甚至有两年没有回过路家,但他是路家独子,即使路远再怎么气他,最终还是无奈的妥协了。
  路岸是为了一个叫沈余天的男人和家里闹翻的,俞尧在很久以前曾经见过沈余天一面,是个皮相气质皆很出众的少年,给他留下很深的印象。
  若不是当年出了事,路岸和沈余天的关系被迫曝光,又遭受到了家里的反对,两人不至于分开六年多才破镜重圆。
  当年路岸和沈余天之所以会分开,其中又牵扯到了龚成,因为龚成故意灌醉了路岸,将路岸手机里头沈余天不能见光的照片传播了出去,引起轩然大波,俞尧也是那会跟龚成绝交的。
  他用啤酒瓶劈开了龚成的脑袋,两家就此结了仇,后来俞家出事,龚家其实没少在其中煽风点火,这些俞尧不蠢,他都知道。
  他蠢就蠢在年少无知不听劝,明明知道龚成是个什么样的货色,还跟他厮混了好些年。
  一开始他只是贪玩,龚成这个人,玩得开,接触的都是俞尧未曾体验过的,群架酒精香烟女人,少年期的叛逆逃不开这些因素,俞尧本就是被惯坏的人,三言两语就加入了龚成的阵营。
  往后被李敛越知道,也就跟着收敛了许多。
  他心里比谁都清楚,龚成就是个下三滥,但两家生意一开始是有往来的,俞尧不好切断联系——直到出了路岸的事,俞尧才彻彻底底的和龚成断绝来往。
  说起路岸,俞尧是和这个表哥一起长大的,路岸在他心里颇有重量,因此这次以路岸接管路家为由聚集起来的宴会,他自然是要在场的。
  李敛越把这事告诉俞尧,不喜出现在宴会这种场合的俞尧只是略一犹豫便点了头,这反而引起了李敛越的不满。
  李敛越素来知道路岸在俞尧心里不一般,但俞尧肯为路岸去宴会还是让他有些惊讶,他不禁冷着面道,“怎么,不是怕别人笑话你吗?”
  即使知道路岸俞尧的表哥,李敛越还是无法抑制住心中横飞的醋意。
  俞尧不知道李敛越哪根神经线又被撩拨了,说话阴阳怪气,注视着李敛越,嘲讽道,“这很合你的心意啊,你不就想看我出丑吗,反正我成为别人的笑柄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李敛越眼睛危险的眯了眯,三两步上前扣住俞尧的脖子亲了下去,直把俞尧亲得呜咽出声才肯罢休,他定定的盯着憋红了一张脸的俞尧,音色低沉,带着让人窒息的压迫感,“你这么想丢脸,我就成全你。”
  俞尧莫名的打了一个抖,在李敛越的气压下,方才还无所畏惧的气势顿时弱了一大半,但他不肯落了脸面,硬着头皮回了一句,“你尽管来。”
  转眼便到了宴会那日。
  接近春天,外头已经不怎么下雪了,但地面还是有些湿漉漉的,空气里带着湿润的寒意,俞尧接近午后才起的床,一眼就见到了李敛越给他准备好的放在沙发上的西装。
  他洗了个澡又吹了头发,走到沙发前,正是想穿戴时,才发觉熨帖得笔直的西装外套上赫然放着一个小物件,那东西黑色的外身,圆润小巧,还连着一根线,分明是一颗跳、蛋。
  看清东西后,俞尧的脸青了又白,白了又青,最终忍无可忍的冲下楼去,没见到人,又气冲冲往书房赶,一打开门,果然,西装革履的李总正坐在电脑前办公。
  俞尧一到人,心里被侮辱的感觉如海啸一般袭来,他冲到李敛越面前,大声质问,“你什么意思?”
  李敛越不为他的烦躁买单,从电脑屏幕上挪开眼光,眼里毫无波澜的看着面色难看的俞尧,淡淡道,“你是说那枚跳、蛋?”
  俞尧脑袋蹭的一下炸开了,他受不了李敛越风轻云淡的态度,咬牙切齿,“你到底什么意思?”
  李敛越这时才给了点反应,慢慢的露出一个有些残忍的微笑来,“你不是早就习惯了被人笑话吗,那带着这东西去宴会对你而言也无所谓吧。”
  俞尧几乎要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从前李敛越再怎么对他,在别人面前也是做足了功夫,可这一次,李敛越竟然要他带着……
  他胸膛剧烈起伏着,却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委委屈的,硬邦邦的问,“你认真的?”
  “俞尧,”李敛越从办公桌走出来,抓住俞尧微微发抖的手腕,还是笑着的,但神色却一片冰凉,“你觉得我像在开玩笑?”
  俞尧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李敛越还是那个李敛越,却变得那么陌生,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让他感到害怕。
  他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
  李敛越接着道,“这些天我太纵着你,才让你脾气这么大,是时候让你明白自己的身份。”
  他对俞尧好,俞尧不懂得珍惜,那他凭什么费尽心思——只要俞尧眼里有他,是爱是恨又何妨呢?
  他强势的把俞尧往书房外拉,俞尧挣扎得很厉害,嘴里滔滔不绝的喊着,“我不会同意的,李敛越,你他妈疯了,你神经病……我不去了,你别拉着我……”
  李敛越把他甩进卧室里,他一个踉跄,还没有站稳时,李敛越已经从后面扳住他的肩膀将他压着倒在了床上,俞尧大叫起来,“李敛越,你干什么?”
  “俞尧,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自己乖乖的把东西塞好,跟我去宴会,要么我亲自动手,绑也把你绑过去。”李敛越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冷硬。
  俞尧像条上了岸的鱼在床上不住的扑腾着,破口大骂,“你他妈就是个变态,老子……”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李敛越已经一把将他的家居裤连带着内裤剥了下来,一指抵在他的入口,试探的往里钻。
  俞尧绷紧了身体,到现在他都不太相信李敛越真的会这么对他,可是李敛越的动作却是那么的强势而毫不怜惜,漫天的愤怒和委屈把他淹没,他很不争气的红了眼圈。
  这就是李敛越所谓的爱吗,俞尧用力的咬了咬牙,听见自己悲鸣一般的声音,“我自己来,不用你。”
  如果李敛越想侮辱他,那确确实实是做到了,俞尧攥紧了拳,过了一会,李敛越终于放开他,冷酷的问,“想明白了?”
  他裸着下身从床上爬起来,翻过身看着李敛越,眼里含着的泪水和恨意让人无法忽略,李敛越心里一颤,但没有移开目光,他要的,从来都是俞尧眼里有他而已。
  这样也很好。
  俞尧被李敛越的面无表情刺痛,他走到沙发前把东西拿起来,紧紧的攥在手里,看着李敛越,一字一顿道,“你满意了。”
  他往浴室里走,每走一步,就跟踩在刀尖上似的——从前李敛越再怎么折腾他,都不是今日的侮辱,他觉得,李敛越可能不爱他了,要不然怎么舍得这么对他?
  俞尧无力的关上了门,他不知道心里的难过从何而来,等到他回神的时候,他才发觉自己满脸都是泪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口口声声说着爱他的李敛越,已经不爱他了。


第14章 
  车上一片死寂,不知道是不是暖气开得太足,俞尧有些喘不过气,体内潜伏着的东西时时刻刻在提醒着他这时发生的事情——他正要带着一颗跳蛋去参加宴会,见他的亲人,他以前的朋友,以及很多他认识或不认识等着看他笑话的人。
  俞尧攥紧了拳,身旁李敛越的气压不容忽视,他下意识的往窗边靠了靠,连个眼神都不肯给李敛越,只是注视着窗外掠过的风景。
  时间还早,街道来来往往都是车子,店铺的灯光把地面照得亮堂堂,过往的路人脸上带着或愉悦或疲倦的神情,但不管他们是什么神态,都拥有着如今他梦寐以求的自由。
  俞尧的指甲扣进车子的真皮沙发里,越想心里郁结越难消散,脸色埋在阴暗里,显得很是难看。
  李敛越的掌伸过来,覆盖在他手背上,低醇的音色响起,“在想什么?”
  李敛越的问题把俞尧拉回现实,他回头看了眼李敛越,用力把被李敛越握着的手抽出来,冷笑道,“在想我待会怎样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在宴会上高潮。”
  两人现在的对话都带着一股针锋相对的味道,李敛越面色冷淡,也不恼,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个小巧的遥控器来,他的目光在俞尧瞬间一变的脸上转了一圈,摩挲着指尖上的物件,极轻一笑,“如果你的表现让我满意,这东西就不会派上用场。”
  俞尧瞪着修长指尖的东西,咬着牙一脸戒沉默不语。
  李敛越的威胁自然是起了作用,接下来李敛越再握住俞尧的手,他没有再甩开,直到目的地,下车的时候,两人的手都是紧紧交缠在一起的,外人看来,就是亲密无间的模样,如果忽略李敛越的面无表情和俞尧的不情不愿外。
  宴会设在赫赫有名的四国酒店,金碧辉煌的装饰使得这栋大楼看起来气派十足,有侍者在他们下车后引导他们进入主会场。
  李敛越一出现,众人的目光自然是汇聚到他身上,他家世显赫年轻有为,又气宇轩昂,本应该是众多世家女儿追逐的目标,偏偏与俞尧纠缠不清,使人打了退堂鼓。
  但也不是全然没有希望,直至现在,众人依旧认为,李敛越玩归玩,最终有一天还是会选择一个女人结婚生子。
  如今为圈子里津津乐道的两个主角同时出现在宴会上,自然是自带聚光灯,俞尧一踏进主会场,就发觉或光明正大或偷偷摸摸的眼神往他身上看,若眼神具有杀伤力,他想自己早就被刺成千疮百孔。
  尽管给自己建设足心理作用,太久没有面对这么多注视的俞尧还是有些恐惧,他从前光鲜亮丽,即使做了荒唐事,别人也不会当面表露出来,而今目光里混杂的鄙夷和嘲笑那样明显,他觉得自己就像马戏团里的猴子,被人观赏着。
  方才还躲着不肯让李敛越碰的俞尧而今却下意识的抓紧了李敛越,主动往李敛越身边靠近了些,他其实不知道自己的心里也认为在这个宴会上,只有李敛越能给他安全感。
  李敛越察觉到俞尧的动作,神色微微一松,继而更加用力的握紧了俞尧的手,带着俞尧往里走。
  俞尧没能看见他嘴角漾开的一抹微乎其微的笑容,他神经绷紧,在宴会里搜寻熟识的人的身影,他的目光巡过一圈,和不远处的一双丹凤眼对上——许久不见的林论端起酒杯隔空对他笑了下。
  俞尧心里直打鼓,却不敢表现出来,默默的移开了目光。
  众人纷纷来和李敛越打招呼,俞尧站在一旁很是不安,他能感受到丝丝缕缕的目光往他身上飘,仿佛他是什么奇珍异兽,俞尧浑身不自在,正想找个借口离开,这时,宴会的主人终于出现。
  路岸穿着一身银灰色的西装,衬得他挺拔俊逸,这些年他改变了许多,几乎是脱胎换骨,气质越发沉稳,俞尧知道,路岸的这些改变,都是为了那个叫做沈余天的男人。
  路岸和沈余天在一起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但他找了找,却没在宴会里见到沈余天,路岸已经开始和众人交涉起来,很快就到了他和李敛越身边。
  俞尧见到路岸,才是有些放松,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喊了声表哥。
  路岸见到李敛越着实有些尴尬,毕竟他曾经是俞尧逃跑的帮凶,那次事件后,李敛越和他深谈了一次,他向来把李敛越对俞尧的好看在眼里,当年俞尧也做得过分,如今这样,只能算是一桩孽缘了。
  路岸很好的把自己的心思隐藏,对着俞尧笑道,“这么久不见,气色倒是不错,平日也不来找我叙叙旧。”又接着对李敛越说,“大家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让俞尧多出来玩玩吧,我家那位一直想见见我这个表弟呢。”
  他言下之意是要李敛越别把俞尧逼得太紧,俞尧就不是个沉得住气的性子,李敛越越是想束缚,他就越是想逃离。
  这个道理李敛越自然不会不懂,可是话从路岸嘴里说出来依旧让他有些不快,若不是当时他发现的早,路岸早就帮俞尧远走高飞,哪里还能站在这里心平气和的讲话。
  李敛越为人虽大气,但其实在这件事上,还是有些怨路岸的,此时微笑着,“不是我不让小尧出来,是他自己不肯出来见人,是不是?”
  俞尧慢慢收了笑,说声是,抢在其余两人说话前出声,“我想四处走走。”
  李敛越皱眉,路岸看出俞尧表情的不对劲,想来那声是定说得不情愿,便帮他讲话,“去吧,”他抿出一个笑容看着李敛越,“你不会连这点活动空间都不给他吧。”
  李敛越面色不改,拍拍俞尧的肩膀,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样子,“到处走走,我待会找你。”
  俞尧得了赦令,说了声好沉着脸走开,走出一大段距离,本来埋在体内安分的小东西忽然颤动了起来,他脸色剧变,脚步随之一顿,站在大厅中央咬紧了唇。
  那东西的频率不快,可要忍耐却依旧困难,俞尧煞白着脸往后穿越人群看了一眼,李敛越穿着墨色西装的挺拔背影映入眼帘,他眼瞳缩了缩,咬紧了牙忍受着,软著双腿往前走。
  李敛越就是个阴晴不定的神经病,不能再待在李敛越身边,每走几步,他都要停下来忍受袭来的律动,他额头上出了一层冷汗,在别人看来,他定是有些不正常的狼狈。
  可是俞尧没有停下脚步,他慌张的在人群里寻找着,一张张面孔变得有些模糊,他甚至觉得所有人都知道了他的异常,化作一只只张牙舞爪的兽,想要上前撕碎他的伪装。
  突如其来的强烈跳动使得俞尧险些在众目睽睽之下呻吟出声,他用力的咬疼自己的唇才迫使自己撑过去,李敛越要他出丑,那确实是做到了,可是并非如俞尧所说,他能习惯自己的丑态。
  他又不是受虐狂,在李敛越限制他人身自由,强迫他进行性事,对他威逼利诱后还能爱上李敛越……况且,李敛越早就不爱他了,反正都不爱了,他也不想留在李敛越身边当李敛越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
  俞尧的目光锁定角落,林论靠着墙慵懒的对他笑,那双丹凤眼就像是有魔力似的,吸引着俞尧走过去。
  如果我说,我能帮助你离开李敛越的控制呢?——他并非走投无路。
  他强忍着不适走到林论面前,听见自己机械一般的声音,“你安排好了吗?”
  “随时都可以走,就看你的意思了。”林论笑起来,比女人还要漂亮。
  俞尧用力闭了闭眼,一字一顿道,“我要离开,现在,立刻,马上。”
  是李敛越逼他的,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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