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假货很多年后我成了弟媳-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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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操场上乱成一锅粥，得到门卫通知的校方领导也全出动了，这次事件影响太恶劣，必须尽可能的挽回损失。
　　至于当事人方赢？他低头写作业呢。
　　方信然通过自己的渠道知道了“约会”事件，他不希望方赢和方旭一样打架，所以第一时间联系警察。警察又部署了一番，才在关键时刻出击。从被捕的少年书包里又翻出板砖、铁棍、水果刀等危险物品，再挨个通知家长来警察局提人。
　　幸好方家没追究，也没让媒体报导，不然这三十六名学生很有可能被开除。
　　一片阴影笼罩而下，盖住了从窗口照进来的阳光。
　　头皮发麻的感觉蔓延全身，低头写字的方赢立刻往旁边一闪，堪堪躲过迎面挥来的拳头。方旭戾气冲天，立刻往前推桌子，将方赢夹在里面，狠狠得踹出一脚。这要是踹实了，骨裂都是轻的。
　　眼孔猛缩的方赢马上抓着桌檐，大力推出去，将方旭顶出一米远，牢牢锁在椅子之间。
　　风水轮流转，站在门口看风的安庭傻眼了，而云畅已经冲过去帮忙。
　　二对一肯定没问题了吧？
　　“别过来！”
　　方旭嚎了一嗓子，因为和方赢较劲儿的关系他脸色血红，胳膊上的青筋高高鼓起。
　　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人汗流浃背，喘着粗气，像两只发疯的公牛。方赢不敢真打，只能维持现状等司机过来。
　　在校门口的司机没等来方赢，又打不通电话，担心不已，带着保镖往高一一班跑。安庭认识方家的司机，立刻冲到教室里：“方旭别打了，赶紧走。”
　　死死盯着方赢的方旭目露凶光，咬着牙，已经没时间分胜负了，他狠心的松开顶住桌子的手，向方赢挥拳头。
　　真狠。
　　宁愿两败俱伤，也要方赢付出代价。
　　方赢毕竟是27岁的人，在对手眼神闪烁的时候便察觉了，往后跳开一步躲开，拳头贴着白皙的脸蛋滑过，带起几根发丝。
　　云畅和安庭从窗户顺到二楼，再蹦下去。方旭不是恋战的人，帅气的单手撑窗，要跳的瞬间被人从后面搂住了腰。
　　！！！
　　不仅如此，方赢将他整个提起来，放回地上。
　　虽然只有几秒钟，脚悬空，而且无人看见，但方旭还是觉得很丢脸，很臊，下意识的狠狠推开方赢。在方旭面前一向很厉害的方赢，居然坐在地上，正巧被保镖和司机看见了。
　　满脸通红的方旭：“……卑鄙！”
　　“你知道这里是几楼吗？”
　　“脑残。”
　　“是三楼，”方赢站起来拍拍灰尘，因为害怕，脚跟还在发软：“工地的队长从三楼掉下去，瘫了，再也站不起来了。他有孩子，有父母，我希望你做事前能考虑考虑别人，三思而后行。”
　　保镖和司机很认同这些话，期待的望着方旭。
　　“切，”方旭不屑一顾，冷漠的双手插/兜：“漂亮话谁不会说，走吧，别耽误时间。”
　　往出走之前，方赢往楼下扫了扫，两个鬼鬼祟祟的少年马上躲到树后，十分有趣儿。
　　林肯车里有药箱，上药时方旭又不配合了。方赢眉头轻皱，脑海里窜出来一个问题：“你，该不会是跳楼跑出来的吧？”
　　方旭像空调一样刷刷冒冷气，年纪不大，已经有霸道总裁范儿了。
　　“你要不想妈妈担心就乖乖上药，昨天晚上她一夜未眠，早上起来后眼圈都是黑的。医生觉得你爱发脾气，可能是上火的缘故，让妈妈以清淡为主，她早上五点亲自去厨房煮粥，还被你……被你……”
　　明知是假的，方赢依然说不下去。
　　眼角发酸的望向窗外：“若我妈还活着，我一定不会让她伤心。”
　　方旭握紧了拳头，别看他没回嘴，其实心里异常难受，恨不得破坏点什么发泄发泄。但方赢的话更令他在意，气息粗重：“我妈对你那么好，敢让她难过我宰了你。”
　　灵机一动，方赢顺着往下说：“妈妈是挺好，可惜你不好！我才回来多久？你闹出多少事？”
　　“方赢，我现在不想打架。”
　　“快到家了，上药吧？”
　　方旭：“……”
　　我特么在凶你！凶你！凶你！
　　气成河豚的方旭看向窗外，不想说话了。
　　方赢却没有放过他，一手拿着消毒棒，一手抓向少年的手往出拉。方旭会配合？那得太阳从西边出来才行。于是乎，他们俩在后座扭打起来，最后还是大三岁的方赢占了上风，别别扭扭的上了药，包上防水贴。
　　当两位少年从车里下来时，包括柏媛、管家在内的所有人都惊呼了，太狼狈了，方赢左脸通红，方旭右耳肿啦！
　　“这是怎么了？”
　　妈妈是方旭的软肋，他冷冷一哼拒绝回答，小眼神却溜向方赢，暗暗警告他不要乱来，小心我揍你。
　　“妈，是我没坐稳，撞到小旭脑袋了，”话落，方赢眨眨眼。
　　柏媛收到信号后立刻不追究了，笑盈盈的一手拉一个，往客厅里走去。今天路过花店时买了郁金香，还是方旭挑的呢。晚餐绿油油的，全是菜叶子，方旭嫌弃的表情不要太明显，倒是方赢吃得津津有味，非常满足。
　　富豪有几个不会享受的？
　　满桌的素宴特讲究，十分入味，具体的方赢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超香。
　　方赢的好胃口影响到方旭，他试着夹起一条油菜，当着妈妈鼓励的眼神，放进嘴里。越嚼越有滋味，然后方旭不用人劝自己开始大吃特吃了。
　　长身体的半大少年，正是最能吃的时候。
　　方信然回来的很晚，还喝了不少酒，黑着脸坐在书房的沙发上，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让站在地上的方旭有了不祥的预感。
　　肖秘书锁上门，把棍子放在茶几上，这是要打儿子的节奏。
　　方旭是傲娇的，不屑求饶。脑海里却浮现方赢下车时的情形，他慢慢的靠过来，靠得非常近，轻轻的在他耳边吹气，说了一大段好话：“你是硬汉，大家都有数，可好汉不吃眼前亏对不对？若爸爸妈妈问你……”
　　咕咚。
　　吞了口口水。
　　倔强的他心思动摇了。
　　等不到儿子坦白的方信然自嘲一笑，抓起棒子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你刚，你真刚，我今天倒要看看你的骨头是不是铁打的，敢从三楼跳下去？厉害啊，免得以后白发人送黑发人，我先打死你得了。”
　　“方总！”肖秘书吓尿了，立刻冲到中间张开手：“阿旭，你爸喝多了，快解释啊！”
　　为了参加明天的宴会，为了不挨打，方旭一咬牙选择试试看：“爸，我是为了方赢才逃家的！”


第11章　假货
　　星期六的天气是一周里最好的，晴空万里，阳光灿烂，可再明媚、再温暖也照不亮别有用心的人。
　　这些年，方家势头太盛，隐隐的都要超雷家了。
　　幸好唯一的继承人头脑简单，易冲动，浑身上下没有任何优点，也不知方信然怎么教孩子的。
　　如今突然寻回来一个！
　　还是长子！
　　这就耐人寻味了，是真是假？障眼法？方信然诡计多端，谁也不知道他的城府有多深。与其暗暗猜测，不如亲眼见见好了。外界风云变幻，方家内部也丝毫不差，尤其是有儿子的人家，已经火烧眉毛了。
　　“咱家方晓那么优秀，怎么就被人截胡了呢？”
　　听到妻子的抱怨，方老二何尝不闹心？抽着烟，男人的神色朦胧迷离：“方赢是好是坏尚未可知，我们不能自乱阵脚。”
　　“可是，一旦公开他便是板上钉钉的大少啦！”
　　“那又如何？”
　　“如何？所有资源都会向他倾斜，你怎么不着急呢？”女人可没那么镇定，挽住老公的胳膊摇了摇，说着最扎心的话：“原本说好暑假让方晓去公司历练的，可现在，方总提都不提。”
　　方老二越发阴沉：“……”
　　坐在旁边的方晓单手支头，若有所思。
　　同一时间，方老三家也鸡飞狗跳。女儿高烧不退，可今天的日子太重要了，不能缺席。
　　方旭的好友们也在等，等方旭的态度。
　　在方赢不知道的情况下，很多人为他操碎了心。
　　逃过一劫的方旭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正在看武打片。
　　窗外安装了栏杆，很粗的那种。门口站着四个凶神恶煞的保镖，各个雄壮魁梧，就算方旭有三头六臂也跑不了。
　　他做梦都想不到老爸那么绝，就算服软了，也把他关起来，免得破坏他大儿子的好事。
　　哼。
　　你以为关起来就行了吗？
　　其实，方旭根本不会破坏晚宴，他再混，也不会当着H市所有人的面打方氏家族的脸。
　　午饭时间到了，方赢见柏媛忧心忡忡，食不下咽，也没心情吃东西了。
　　“要不，我上去和阿旭谈谈吧？”
　　“这……”柏媛想到老公的抉择，更为难了。
　　“没事，有保镖在呢，”话落，方赢拿起筷子递过去，声音更温柔了：“吃点吧，不然晚上怎么顶得住呢？”
　　是啊，要招待那么多人呢。柏媛把筷子拿到手里时，像一股暖流在心田徐徐流淌，瞬间安抚了她不安的心。
　　之后，方赢亲手端着托盘来到方旭门前，保镖有钥匙，不需要方旭允许。
　　屋子里黑漆漆的，只有电视那有一点亮。方旭的背影很落寞，像被孤立的小可怜。
　　方赢对保镖点下头，让他们把门关上。
　　“妈妈做了你最喜欢吃的……”
　　“换个借口，”方旭声音冷冷的，不带一丝感情。
　　勾起嘴角，方赢将托盘放在茶几上，用遥控器将电视声音关了，再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这套动作太自来熟了，仿佛主人一般。方赢悠哉悠哉，就算对上方旭杀气腾腾的目光也没惧，还反手推了推碗：“我有办法带你去。”
　　条件是这碗粥吗？
　　方旭往后靠去，神色高深莫测：“你放了什么？”
　　“该放的调味料一样没少。”
　　“你很聪明，”话落，方旭慢慢抬起脚放在茶几上，只要轻轻一踹，陶瓷碗便会掉在地上。
　　方赢脸上的笑容慢慢凝固了，嘴角甚至抽了两下，在一刻，他真的真的很想打人！可惜他不能。
　　“方旭，别仗着妈妈的宠爱糟蹋她的心。”
　　“你教训我？”
　　“不敢。其实公不公开对我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让方家成为笑柄，爸爸宁愿关着你，你想过为什么吗？”
　　“滚。”
　　“别这样，”方赢往前靠来，目光真诚：“我们俩怎么内斗都可以，对外必须一致，你觉得呢？”
　　方旭转头看来，五光十色的光芒落在方赢身上，显得他皮肤晶莹剔透，笑容甘甜，与妈妈如出一辙的双眸熠熠生辉……确实比云畅耐看多了。方旭不是不懂大局的人，相反，从小生在豪门的他嗅觉更敏锐。
　　只是，面对方赢一本正经的样子，他就心里不舒服。
　　舔了舔唇的方旭拿来一个杯子，把碗里的粥倒出去一半，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已经吃饱的方赢：“……”
　　看在便宜爸爸妈妈对我这么好的份上，吃吧。
　　方旭给方赢下过药，自然也怕对方做手脚。导致方赢撑到了，他自己也没吃饱。房间里除了水，什么吃的都没有，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反正方旭是不会承认的。
　　方赢和小p孩达成共识后，立刻让佣人把柏媛准备好的礼服全送过来给他挑。
　　佣人拉开了窗帘，刺目的阳光照进来。该方旭脱衣服时麻烦又来了。
　　方赢：“……我回去刷牙，”告辞。
　　“在这刷吧，下午给我补课。”
　　方旭理直气壮的说完话，咬咬牙，背着方赢脱了上衣。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腰间凉飕飕的，难道他在看？方旭没有回头，快速试了两套。最满意白色的西服，可一想到自己扯坏的那套，鬼使神差的选了中规中矩的低调黑。
　　方赢笑了，别扭的小孩。
　　只要找对方法，其实方旭挺好哄的。毕竟是雇佣关系，要真是亲哥哥，方赢绝不会如此轻松的去想两人的关系。
　　所以他的包容，他的体贴，他的努力，在方旭眼里无限的放大了。
　　帝荣六星酒店里灯火辉煌，几乎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方信然和柏媛被包围在中间，频频举杯，谈笑风生。但最瞩目的，是他们带在身边的两位少年，矮的那个是方旭，大家全认识。
　　至于方赢……他看起十分优秀，温润如玉，能说会道，哪怕别人说错话也不甚在意。
　　不愧是笑面虎的儿子，确实有点意思，就不知道这份坦然淡定是真的，还是装出来的了。
　　安庭和云畅也来了，他们俩将方旭约到角落里。云畅单刀直入：“真让他鸠占鹊巢吗？”
　　“你小声点，”安庭连忙捂住好友的嘴。
　　他们担心的样子刺痛了方旭的自尊，他看向一边，语气清冷：“小小的H市罢了，我还不放在眼里。”
　　太猖狂了，H市在全国排第五好吗？
　　但安庭和云畅懂了，热血沸腾，都露出向往的表情。没错，世界那么大，那么广，盯着家族产业有什么出息？是男人就该走出去，自己打拼一片天地。
　　方赢和通讯公司的经理分开后，交换了名片。一位五十来岁的老总带着妻子站到方赢面前，进行下一波商业吹捧。其实方赢不太习惯，他努力的微笑，努力的适应，想改变命运就必须强大起来，没有捷径可走。
　　“阿赢，”柏媛缓步走了过来，她今天穿着一身紫色的旗袍，显得身段婀娜多姿，美丽温婉。
　　两人站在一起比方旭更像母子。
　　方旭没生气，倒是柏家老爷子火冒三丈。他是知道内情的，可还是忍不住心疼外孙子。瞧瞧小旭多无助，站在无人问津的角落里，过了今天他的地位就要一落千丈了。
　　宴会中间的方赢却光芒万丈，连戚家的继承人都主动搭讪了。
　　不行！柏老爷子蠢蠢欲动，方信然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老爷子眼珠子一转，从侍者托盘里拿起一杯果汁。
　　方旭离开好友，和姥爷一起去了落地窗前：“放心吧，我。。。　。。。”
　　打断孙子的话，柏老爷子悄声的道：“他不是你哥。”


第12章　假哥？
　　这句话重重的击打在方旭心口上，很疼，很难受。
　　眼角眉梢的锐气淡了下来，有些无奈，有些惆怅，也明白姥爷的一番苦心。方旭轻轻拥抱了一下老人家：“出门前没吃药吗？”
　　“这孩子！那药是防老年痴呆的，你信不信我出去跑十圈给你看？”
　　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睛的样子，别提多精神了，一点不像糊涂的人。方旭知道四周有很多好奇的目光，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低声道：“他是亲的。”
　　“不是！信然骗你的。”
　　“没有，我看过亲子鉴定。”
　　“在什么地方？”
　　“书房。”
　　“我呸，”老爷子急坏了，一把抓住外孙子的胳膊：“你傻呀，那肯定是故意给你看的，不然为什么不放在保险箱里？”
　　从小就知道密码的方旭：“……”
　　“信然手眼通天，让医院开一份真的都有可能。别怪父母出此下策，你要是争气，他们也不会弄一个假的吓唬你。哼，也不怕引狼入室，那小子我一看就知道是个有心计的，不信你瞧，他多殷勤啊，恨不得认识所有权贵好给自己铺路呢。”
　　前面的话方旭不在意，后面的话令他心脏狠狠一缩，眼神里闪着低迷的光芒。不对劲，按理说方赢要是“真的”姥爷应该很高兴才对，多一个孙子不好吗？自己又不是人民币，不会人人偏爱，这点自知之明方旭还是有的。
　　可关键是，他不仅看到了亲子鉴定：“姥爷，方赢上户口本了。”
　　“也是假的。”
　　“不仅如此，暑假还要带到公司亲自教导呢。”
　　柏老爷子：“……”
　　“而且，他和妈妈比我还像母子，”说到这里，方旭才真正的郁闷起来，有一团气不上不下，卡得火大，很想干一瓶冰凉的啤酒，透心爽的那种。
　　老爷子疑惑不已，顺了一把没有多少根的头发：“不可能啊！媛媛就生了一个儿子，这点我非常确定，难道……真如外界所说是障眼法？为了私生子，方信然故意骗媛媛？是了，要不然用什么方法不好，非得大张旗鼓弄一个假货回来？不行，我要找姓方的谈一谈！”
　　越说越觉得是真理的老爷子转身要走，气势汹汹。方旭连忙抓住他的胳膊，表明态度：“姥爷，这件事我自己处理。”
　　“你怎么处理？”
　　“再做一次亲子鉴定。姥爷，今天是方氏的大日子，不能出乱子。”
　　老爷子点点头，布满皱纹的脸上愁云一片。他老了，没能力护着小女儿和孙子了，大儿子又和方信然亲如兄弟，为生意，为地位，也不可能为母子俩强出头。哎，世风日下，一切全向“钱”看。
　　柏媛收到消息，已经往这边走来。
　　老头子拍拍方旭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没关系，大不了我养你。”
　　“聊什么呢？”话落，柏媛挽住爸爸的胳膊，同时，对方旭眨眨眼：“爸，胡特助和王保镖呢？”
　　“我把他们支开了。”
　　心里咯噔一声，柏媛的笑容差点绷不住。从五年前老爷子就开始糊涂了，医生说只能吃药控制，不能手术。柏媛怕他胡言乱语，提前把方赢的来龙去脉讲清楚了，也安排人守着他，避免脑袋一热乱说话。千防万防，还是百密一疏。
　　两个人看不住老爷子说明什么？
　　是哥哥授意的吗？
　　他为什么这么做？想保护方旭的合法继承权？杜绝任何风险？
　　柏媛不得而知，她现在就想知道说了多少，儿子信没信。
　　方旭低着头，头发顺下来遮住了表情，显得他整个人很僵硬，很锋利，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乖女儿，爸爸有点腿儿疼，先去休息了哈！”
　　惹完祸的老头脚底抹油，贼溜溜的跑了，留下残局给“母子俩”继续玩。
　　柏媛拉住儿子的手，轻轻捏了捏，已经想到了一个靠谱的借口：“当年的事没敢告诉老爷子，怕他受不了。”
　　方旭：“……”
　　“这些年，方赢吃了不少苦，你爸很想补偿他，打算约律师周一改遗嘱了。”
　　“应该的，”勾起嘴角，方旭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笑意：“妈，我去找朋友玩。”
　　柏媛：“……？！”
　　为什么不委屈？不嫉妒？没有压下方赢的念头？以儿子的骄傲，不屈的性格不应该啊！俩口子与儿子斗智斗勇这么多年，要是能纠正方旭的个性早做了，何必等到今天用激将法？
　　一路尾随方赢去卫生间的方旭锁上门，抬起脚，猛地踹过去！
　　只听“哐当”一声，隔间的锁立刻报废了，门板向里拍去，正好打在方赢身上。吓得他连忙转身，把压下来的门推出去。
　　两人面对面了。
　　凉凉的气氛蔓延着，谁小谁尴尬。
　　方旭挽起袖子，棱角分明的脸上阴森无比，带着淡淡的嘲讽，像一把锋利的剑，不见血不罢休。
　　“又怎么了？”方赢穿好衣服，心情不太好，任谁被小孩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也会生气的吧？可这是他的工作，不能动气，还得哄着，先把今天过去再刺激他。方赢扬起笑脸：“咱们回去吧？妈妈该着急了。”
　　“妈？你叫得挺6啊。”
　　一个假货罢了，以前没下狠手是怕妈妈伤心，现在你们一起合起伙儿来骗我，今天不打得你满地找牙，我就不姓方。想到愤恨处，方旭虚晃一拳迷惑方赢的视线，再踢出一脚扫下盘。
　　以为方旭只会直来直往的方赢吃亏了，失去平衡倒在地上，当方旭踩过来时，立刻滚向另一侧。
　　外面的保镖听见声音：“少爷？发生什么事了？”
　　四个保镖都是经验丰富的人，立刻使劲撞门，闯进去后顿时倒抽一口气。两位少爷脸红脖子粗的纠缠在一起，衣服临乱，滚来滚去。他们废了好大劲儿都没能分开两人，方旭死死揪着方赢的衣服，要是硬掰，手指必然会受伤。
　　“少爷放手吧，求您了！”
　　“今天来了好多记者，不能出错啊！”
　　“快通知先生夫人！”
　　不能再僵持下去了，方赢一把往下抓去，趁方旭惊呼走神，一巴掌拍开他的脑袋，翻身坐起离得远远的。
　　方旭被保镖架住了胳膊，他整个人愣愣的，眼神怪异的盯着方赢。
　　方信然走到卫生间里一看，气得竖起眉毛，好哇，两个儿子全挂彩了，方旭鼻青脸肿，方赢发型变成了鸡窝，也不知身上有没有伤。毕竟是雇佣的，算工伤，方信然有些惭愧，三万还是给少了。
　　“两位少爷喝多了，送他们回家。”
　　一锤定音，方信然大步流星的走了，他要回去散场。幸好十一点多了，不然这个理由根本搪塞不了。
　　夫妻俩是一点到家的，柏媛急匆匆的往三楼跑，不亲眼瞧瞧方旭和方赢她不放心。
　　拒绝交流的方旭用柜子顶住门，脑海里乱糟糟的，明明想痛痛快快的干架，却打得十分香艳。除了这个词，他不知道怎么解释，渐渐的他红了耳尖，抬手捂住半边脸。另一头，方赢也在苦恼，不可言说的地方肿了，每次去卫生间都会想起方旭的脸。
　　第二天下午，方赢正在学习时手机响了：“喂，您好？”
　　“是我，方晓。”
　　“堂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