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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我上铺的老攻-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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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易给了向行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我肺上确实有个洞。”
向行:“……这笑话可真够冷的。”
“不骗你,是真的。”吕易有模有样地讲起来,“我八岁那年从三楼摔下去,大难不死。那天吃过晚饭我就一直咳嗽,夜里没睡着觉,把家里人都吵醒了。我妈来查看的时候,我快要被自己憋死了。”
他把手围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我还以为自己得了大脖子病,肿了这么大,呼吸不上气,眼神也不清楚。就听我妈一直在耳边喊我的名字。”
向行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哈欠。
他道:“回光返照。”
“可能是吧。反正后来我什么都不知道了,听我爸说辗转了好几个医院,才终于有一个肯收我的了。不过硬件条件不太好,麻药稀缺,动手术的时候我有点意识。”
“……”
吕易背后身,将双臂在搁在栏杆上,仰面朝天。
“你不知道插得满身管子有多难受。手术做完的时候,那医生手下没注意力度,一下子把我肺上的肉给拽下来的。我看见那一坨了,就在管子里。”
最后,他做了一个总结:“所以说,我的肺上真的是有一个洞。”
向行豁然开朗:“所以这就是楼梯恐惧症的前身吗?”
“正解。”
“后来你躺在床上,吃了半年的醪糟小汤圆吗?还被嘱咐上学不能被书包,因为肩带会压到肺?”
吕易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真是越来越懂我。”
“那我可真是见了鬼了。”
“其实我一度认为我被送进医院是因为我我妈给我夹的那整颗蒜,晚饭手抓的辅料,她硬是塞给我了。我爸和我弟看我难以下咽的样子,笑得跟傻子一样。”
向行脱口而出:“手抓饭真的是用手抓的?”
“并不。挂个名而已,你用筷子叉子也没有人拦你。不过这是比较推崇的方式,据说是能保证食物的原汁原味。不巧我是个粗人,只尝出了人汗味,吃过一次就不肯了。”
向行无语,蓦地意识到自己是处于什么情境在和吕易悠闲自得地谈笑风生。
“快六点了。诶,你表弟就是个棒槌,你看他写这些神经兮兮的,什么狗屁玩意儿?”
“这不能怪他,这是仲二思想独特。”
“你心可真大,”他推了下吕易的肩,“他要是对唐哥不利,我们能不能坚持到他被分尸之前。”
“你想干嘛?”
“把他欠我的钱讨回来。”
街灯在河水中跳跃,向行长吸了一口气,像是窥见了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僵硬地把目光从吕易脸上转开了。
随后,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质疑,他的话几乎是从齿缝里憋出来的。
“要是他真对唐哥不利,空有我们两只蝼蚁,能改变什么?我们除了去送死,去添乱,能做什么?”
吕易不为所动,仿佛对此早有预料。
“吕易。”
“嗯?”
“你看起来一点都不着急。”
“那可能是吧。”
“那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取暖
向行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忙活这一晚,不是经过深思熟虑。只是一味相信吕易的热血上涌。没有过脑子,只堪堪被感性输出的行为,回想起来不对劲的地方两只手都数不过去。
他才发现:自己以为思维缜密、看一步走一步的吕易,好像有点蚍蜉撼树的冲动。而他冲动得貌似有理有据,自然而然。
吕易悠闲得有些可怕。
街道边,小食店开始支起了大棚,一个伙计夹着黑黢黢的炭放到废弃的汽车轮胎中间,拾了火星搁上去,呼啦啦地用扇子打燃。
看到吕易了,他热情地露出了一口黄牙,咯咯笑道:“嘿,过不过来烤火?”
向行的手在一兜里动了动,僵硬的拳头一下子松开了。
他瞧了瞧吕易,后者没有多加推诿,只给了一个“相敬不如从命”的眼神,乐呵呵地搓着手过去了。
今天的冬天来得早,也来得陡,换季换得让人猝不及防,因而最近好多人都遭了感冒。
小食店的老板娘就是其中一个。
她先是打了几个震天响的喷嚏,随后又用洪钟一般的嗓音道:“小杨,给我取点面来!”
被叫做小杨的活计应了一声,扔下夹炭的钳子脚下生风地走了。吕易顺过来,一边倒弄炭一边和向行搭话。
“这家店生意应该不怎么好。卖早点现在才开始发面,等包子蒸好人家中午饭都吃了。”
向行莫名想起了学校食堂硌牙的包子:“那不好说,说不定面根本就没醒好,怎么节约时间怎么来吧。”
吕易无言,向行:“吕易,我们怎么办?”
火星从木炭的缝隙间窜出来,渲染出一片温暖。吕易最后掏了掏,算是大功告成。
“先烤火。”
“缺心眼,你烤个锤子。我问你,我们在这里待这么久了,然后呢?等死吗?”
“要死你自己去死。”
“那你要怎么办?”向行把他扬在火苗上方的手打掉,“唐哥找不到,怎么办?干等着,有人会给我们送来吗?什么狗屁二狗子,他就他妈是一个变态。变态什么事做不出来。”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向行,你信不信我?”
向行气不打一处来:“我信你什么?你是文曲星转世还是蚩尤附身,你要普度众生还是杀尽天下人?”
“信我。就凭我知道,唐子豪会平安回来的。”
看着向行一脸懵逼的样子,他解释道:“你可以理解我的第六感,放心,一向很准。”
“……”
“你说得没错,仲二是个变态,所以我们搞不定,他们自己的事情,谁也插不了手,你明白吗?”
他说完这句话,轻笑着把脸转向一边,看起来是给向行思考的空间。
伙计出来了,手里还端着大大小小多个蒸屉,喝道:“让让,都让让啊!”
人杰地灵,地理和人文是互相影响的。受地理环境影响,C市的人口味偏辣,性子也辣,说话大声都像是点了炮|仗要大干一场,因而让向行心里莫名更焦躁起来。
吕易却是十分惬意地帮着活计忙活,只给他一个语焉不详的推测。
而和他们借过取暖的这个小食店成员一样,好多人为谋生计开始了又一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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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二推开那扇门的时候,唐子豪清楚地看到:他是一个人。
乍一看,就一个不入流的地痞流氓,可仔细瞧瞧,他双剑眉中间似有浅浅的忧愁,挥之不去。这使人整个人看上去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清高,加之他皮肤白皙,更让人联想到冰清玉洁,不可玷|污。
唐子豪莫名可惜: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偏偏要混这个道。
仲二瞥了瞥敞开的窗户,轻飘飘地问了句:“你居然没跑,我以为我回来的时候,这里该没人了。”
唐子豪:“那是你想得不周全了?可我怎么觉得,你是早知道我不会跑。”
仲二像是被逗到了,脸上浮起一个酒窝,用近乎温柔的语气道:“我想的是什么,难道还能限制你的行动么?你自己不想走,倒还怪罪起我来了。”
一如既往,唐子豪心道: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仲二:“既然这样,是时候该好好聊聊天了,不过只有一把椅子,我暂且站着。”
唐子豪故作殷勤地把椅子往前一送:“怎么好意思让帮主站着?你坐你坐,你一把金贵的老骨头,站坏了我赔不起。”
随后,他往灌风的窗边一靠:“说吧,什么事?要不是因为那根肥肠,你不会想打我的,要真想,在学校就应该把我教训了。你那帮兄弟还挺靠谱,攥着打狗棒都老老实实没有招惹我,你把他们带得挺好。”
仲二貌似对他的说法不敢苟同。
“谁说我不想打你?”
“哦?那看来你是很想揍我了?”
“理论上来说是的,不过在教学楼太引人注目,我怕生出什么枝节,才没有让他们做什么。”
“哦。”唐子豪摇头晃脑地,脸上还挂着彩,鼻孔外面沾着已干的鼻血,却仍是一副“我是老大”的不可一世形象,看上去装逼装得毫无格调。
仲二:“我不喜欢别人言语侮辱我。”他盯着唐子豪的脸:“我自以为自己嘴巴很厉害,不希望听见谁出言不逊。不喜欢吃,推了就是,没必要恶言怼人。”
“看不出来,帮主打人还懂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
“什么君子?折煞我了。”
仲二的声音飘渺得像是从梦境里飘出来的,近在咫尺又仿若遥不可及。他优雅地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仿佛周遭的黑色与他无关,彻彻底底地把自己隔绝在一个仙境里。
唐子豪心里突然闪现一个念头:此人应从画中来。
不过片刻,他就把自己这个想法打得干干净净,又鉴于某人的牵制,或多或少生出一种罪恶感。
仲二敲了敲膝盖:“唐子豪,你摇什么头?我说得不对吗?”
“哦,没有,对。”
“那就是了。能陪我说说话吗?把窗子关上吧,我好冷。”
见唐子豪迟疑了,他补充:“我打不过你也骂不过你,那些人各回回家各找各妈了。真的只是说说话而已,你过来,椅子分你一半,你信我好不好?”
……
……
有好几秒钟,唐子豪是沉默的。
仲二时机成熟可以粗暴得六亲不认,现在却温柔过头,人格转换得比顺溜还溜,仿佛润滑油转世。
☆、陈情
晨光尚浅,摇摇欲坠的灯光像是穿越了数年的光阴而来,朦胧中携带着怀旧感。靠窗户倚立的少年把青肿的脸贴在冰冷冷的玻璃上,面无表情地听面前人漫无边际地言语。
仲二先是痛陈俩人的前尘往事,字词句段无不显示出“相见恨晚”的强烈感受,一时间让唐子豪除了无语就是满地掉鸡皮疙瘩。
美名其曰“兄弟”,不就是为他卖命的畜生吗?畜生也罢了,好歹有口饭吃,可他得到什么了?
分文未赚,还莫名其妙被胖揍一顿,换谁也不得消停。
只是唐子豪脸上灼痛得厉害,张嘴都会牵动组织,便也无心和他废话,自己在脑海里畅游。
十几分钟后,当他的眼神无意中扫过仲二身后掀起边的铺地纸,思绪才给拉了回来。
仲二正巧取下他的眼睛,牵起衣摆擦拭,那动作轻微得不像一个男人,倒像是天生娇弱的林妹妹。唐子豪悄悄咪咪瞥了他一眼,觉得那双眼也是近乎忧愁的。
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好一个端庄的林妹妹。
仲二就在这时抬起了头。
果然,他的双目已经泛红了。
“你看什么?”
唐子豪不答,反是问:“你哭什么?”
有言是男子汉顶天立地,流血不流泪。喜极而涕还能说过去,可这种被愁哭的简直是男人当中的智障,不高兴眉头一皱一松也就完了,随意浪费无机盐却是低逼格的事。
仲二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被窥见伤处的不安,声音不疾不徐:“我刚才说的,你没有认真听吧?”
唐子豪:“……”
“没关系,反正你也烦我,你肯定恨死我了,对吧?”仲二自言自语,“也对,我这种渣滓,连父母都后悔生我,会有谁真的在乎我。没有人,我自己都恨自己。”
唐子豪向来是有一说一,此时嘴上很不晓得积德:“既然知道自己是渣滓,早了结不好?你装什么良民呢?我问你,大半夜的拉我出来吹风,你到底想说啥?”
仲二的手蓦地滞住了。
与此同时,他的嘴角不经意地牵动了一下,似是不可置信。
唐子豪一不做二不休,仍是不依不饶:“我不想听你废话,你那套哭天喊地的苦情戏对我没用,我也记不得跟你有什么兄弟情。我只知道,谁打了我,我就要加倍还回去。我不要命的,你不会不记得。”
唐子豪在丐帮是横出名的,纵然只出面不过几次,就被内部诸多人士尊称为“大侠”,这都得益于他不要命的打法。
丐帮一脉,虽是名不见经传的小混混之众,惹过的事却不下一把。多巴胺和青春期的荷尔蒙把这场他们自认为伟大的战役加持了一番,被冠以神圣之名。
相当一段长的时间内,如春笋般在校级点名册上出现的名字,十有八|九都出于此,这些人算是名气大盛,做了一把出名的梦,心里比捡了热乎屎吃的狗还美滋滋。
唐子豪是当中相当出彩的一个,在唯我主义盛行的时代,他毅然决然地把安危置于身后,而不顾一切地为帮主卖命,一度受到了诸多好评。
想来,这也是仲二对他“念念不忘”的原因。
仲二:“你是个人才。”
唐子豪目中无人地哼了一声。
“可你信不信,照你这个打法,总有一天会把自己耗死。你不懂得投机取巧,光有蛮力,你以为你的肉体是钛合金的么?你就是孙悟空,也还有小雷音寺的铙钹来困你,没底气的事,就别逞强了,害人害己,不好,很不值得。”
唐子豪听得一头雾水。
“仲二,你他妈给我说人话。”
“不过也没关系。你若是找得到亢金龙,尽管可以让他替你顶破了那铙钹,也没人多说什么。只是可惜了,你非但更一群老鼠和码字混成一窝,堕落得心安理得,本来也不是什么孙悟空。人家是从石头里蹦出来,你多半是你爹从泥里挖出来的……”
他这话没说完,唐子豪就抑制不住地给了他一拳,正中他的鼻梁。
仲二刚才的情绪还没完全平复,眼里的泪还未尽数回收,被这强烈得一击震得双眼发昏七荤八素的,又是一阵暖流溢出。
唐子豪:“这一拳是老子还你的,仲二。我是从泥里面刨出来的?那你呢?你是从粪坑里面挑出来的吧?你小子怎么这么缺德呢?”
他把仲二踹倒在地上,顺脚把碍眼的椅子给踢开了。
纤长的手指掐上仲二的下巴,俩人肤色竟不违和。
唐子豪:“你怎么这么犯贱呢?你打得过我吗?心里没点逼数别在老子面前装逼,不然老子死之前都要先日爆了你家祖坟,跟你的老祖宗一起见鬼去吧。”
他把仲二脑袋一拧,顺势带着他的身体在地上摔结实了。
文人大多武力欠缺,仲二这货不识几个大字也就罢了,还没一技之长傍身,想想也是多委屈的。
多半没了他那群跟着吃屁的小跟班,他有朝一日也得在街头小巷端着缺口的碗喝西北风去。
唐子豪:“说吧,说正事,我可以不动你。”
仲二在地上蹭了蹭,唐子豪见他趋势不对,像是要去取刀。
“你动什么动?别动,给我说话。”
“你要我说什么?我长篇大论的时候,你没舍得打断我,不正说明你已经猜到什么了么?既然猜到了,为什么要我说出来?我说不说,不还都是那样……”
他又挨了一拳,这拳打在他的下巴上。
“仲二,我真想给你嘴打豁了,你他妈别在这里卖弄,我听着恶心。”
“唐子豪,你果然没变。”仲二回过头来给他一个狰狞的微笑。
“???”
“这么几年了,你还是没学会说脏话。”
“去死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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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七点,唐子豪在楼下打了一辆车,准备回去了。
他没有带钱,并且因为面部青紫浮肿,不修边幅的头发油腻,整个人看上去就跟死里逃生一般,十分倒人胃口。
司机提心吊胆地没有跟在气头上的他搭话,更没提“你是不是要坐霸王车”之类的问题,很识相地载着他走了。
唐子豪把仲二关在了那间屋子里,走的时候后者还没醒,他以牙还牙地把他捆在了椅子上。铺地纸被他撕开,里面的刀片被清理掉了。
墙上的黑色颜料脱色严重,手指上沾了口水一蹭就可以看到血色,让人不寒而栗。
之前,他查看过仲二被捂得严严实实的皮肤,他的胸口上、手臂上分布着大大小小上百个伤疤。
唐子豪自己脖颈上也有块疤,是小时候被开水烫的,并且是在无意识的时候。换句话说,他也无法想象,自己举着刀片对自己下手,是做了怎样意义重大的决绝。
那或许跟生啖其肉不相上下。
他有一种感觉:或许仲二心里是真的苦。
他那种人前人后的恬淡不像是装出来的。一个人若是积德行善,被人颂赞,时间长了虽免不了焦躁,面子上还是会沉下心来,却不知道偷着乐了多少回。
而做着这样背离大义的事,却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始终如一地恬淡如水出淤泥而不染一般清高的,多半不是装。
因为装也掩盖不了事实,只会让别人觉得他更加虚伪。
也有可能仲二是真的虚伪,但占据了唐子豪大脑半壁江山的,却是万恶的“第六感”。
因为这种与生俱来的感觉,他不能对仲二下手,就算再恨他也不能,因为那会造成“滥杀无辜”。
从某个层面上看来,他还真有点妇人之仁。
只是不知道这份仁慈,带来的是不是杀身之祸。
兴许仲二醒来就带着他一帮兄弟来提他人头了呢?可总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兴许他会“改邪归正”了吧。
他越想越觉得可笑,自己没心没肺很多年了,万事都走马观花,难得对什么这么上心,便有种嘲讽的意味。
滨江路上的小食店外挤着人群,唐子豪没钱买,但每次都热衷于朝这边打量,就当饱饱眼福。
他眼神往一个相对萧条的小食店门口一望,好巧不巧,就看到了熟人。
吕易和向行坐在小板凳上烤火,虽然看不清楚他们的眼神,但总感觉那神情是飘忽的。
唐子豪陡然想到:他们来城南干什么?
“诶诶,师傅,停下车。”
司机一惊,车速却没有降下来。
“咋的了?你再走我可不给钱了。”
闻言,他照做了。
吕易破天荒地没有戴他的眼镜框,良好的视力让他关键时候比向行顶用得多。
向行还在傻乎乎伸着手取暖的时候,就用余光瞥见吕易站起来,往什么地方走开了,他也没管那么多,就当他是出恭。
唐子豪叫卖似的朝吕易喝道:“嘿,吕易,好久不见。你的眼镜框呢?”
几个买早点的顾客闻声向这边一瞥,自觉越过了唐子豪的猪头,盯在了吕易如花似玉的脸蛋上。
唐子豪:“瞧他们瞅的那样,肯定没劲吃饭了。你们在这里干嘛?赵飞燕连火都舍不得给你们蹭,还大老远跑到什么城南来?诶,吕易,你的眼镜呢?”
“你的脸……”
“嗨,没事,被狗啃了。诶,你的眼镜框呢?”
“……”吕易无语片刻,“你怎么老是问一个问题?”
“啊?”
☆、凯旋
唐子豪只是单纯有些断片。他肿着猪头望着眼前人不知所云半天,精神和眼睛都很模糊。
现下被吕易这句话震得头脑嗡嗡响,他干吞了一口半酸不苦的唾沫,终归是有些清醒了。趁着反应的空档。他琢磨了一下吕易沉沉似水的表情,没能看出什么非礼勿听的端倪。
我应该没说什么,他心道,这才敢放下背后两块紧张得耸起来的“蝴蝶骨”,摆出一副老大特有的临危不乱来。
向行忽地在吕易后面来了一句:“唐哥?你怎么……你怎么变成这副嘴脸了?”
唐子豪懒得理他,只想一个屎盆子扣到他头上,让他切身感受下什么叫“多么痛的领悟”。
吕易姿势不用说,目中无人地把唐子豪领到一边,就像一个父亲带着乳臭未干的傻儿子,还是带着去“讨饭”的。
他一点也不拘束地从蒸屉旁边炉子上的水锅夹出几个包子,轻车熟路地送到了唐子豪手里。
乍一看,倒像他才是这里主人,伙计和老板娘都是给他下苦力的。
出租车司机面有菜色地目睹了这一幕,心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惹不得惹不得。于是一踩油门,轰出一阵令人头晕目眩的尾气,野狗似的跑了。
唐子豪无心捡便宜,刚要找吕易拿钱才发现司机已经走了,默默地发了几张好人卡,暗自发誓来日定当回报。
包子莹白如玉,很可笑地把唐子豪的脸衬托成一个红彤彤的大烧饼。不过这大烧饼卖相恰到好处,既没有丑到前无古人,又没有独特到万里挑一,倒是莫名傻得可爱。
总之,都被吕易看在了眼里。
他轻飘飘道:“你要是一直这个样子就好了,唐子豪。”
向行自觉自己是一颗一千瓦的电灯泡,此时却也笑出了声,一边脑补吕易被扒皮抽筋的惨样。
唐子豪:“吕易,你他吗真是越来越嚣张了,在瞎bb;我要非刑伺候了。”他做了一个把筷子插、到鼻孔里的动作,“在你鼻孔里栽葱。”
吕易不仅没有被威慑到,反而愈加猖狂:“你要是一直这个样子,别人见你一准绕边走,外貌协会的生命力太恐怖,很难说不会有人建一个群来怼你的长相。”
“……活着不易,珍惜生命,吕易。狗嘴了吐不出象牙,没良心的狗东西,老子日爆了你家祖坟。你不得好死,永远不得好死……”
向行煽风点火地鼓掌,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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