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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金推]-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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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了大白话,岳轻又信手拈来,找了个古代的记录论证自己的说辞:“产鬼一说,最早是出现在《酉阳杂俎》上,里头记载了产鬼的名字与模样,以及防备方法,‘语忘、敬遗,二鬼名,妇人临产呼之,不害人。长三寸三分,上下乌衣。’后来《阅微草堂笔记》也有同样的记录,‘道书载有二鬼:一曰语忘,一曰敬遗,能使人难产。知其名而书之纸,则去。’”
    “等等。”张峥突然狐疑问,“我读书少,你莫驴我,《阅微草堂笔记》不是古代的志怪小说吗?”
    岳轻笑而不语。
    张峥认真想想,突然打了一个寒噤:……不对啊,眼见为实,他都看得清清楚楚了,还管什么志怪小说不志怪小说?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张峥想通了,又忍不住开口。
    “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岳轻没好气问,“说吧。”
    “为什么产鬼会缠上一个男人?看上去还想让他十月怀胎?”张峥问。
    这个问题问出以后,恰好半昏迷的李四幽幽转醒,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呻吟。
    两人一同看向李四,与李四刚刚睁开却残留着满满恐惧的眼神对上。
    片刻之后,岳轻意味深长说:
    “这就要让他来告诉我们,究竟发生了什么。”
    
    第三十章
    
    同一时刻,郊区的一个村子里头。
    住在最靠近山林那一栋屋子里的人在半夜突兀惊醒。
    这是一间单独的砖瓦房,大小不过十几个平房,哪怕只有蒙蒙的月光做照明光射进来,也一眼就能看清楚房间里的各种陈设与居住者。
    拥被醒来的人是一个中年妇女,黑夜里,她的声音带着一点颤抖,屋子里明明除了她之外再没有其他人了,她却如同正在和人说话一样:“闺女,怎么了,失败了吗?”
    半空中没有声音,连风的声音、虫鸟的声音都没有。
    但妇女却好像听懂了什么,连连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再去求求桃树爷爷和和合二仙,一定要让他死!”
    说完这句话后,她匆匆自床上起来,在床头拿了东西直接往外走去,动作娴熟,似乎早已做惯了这一切。
    等木门打开,一盏昏黄色的灯和月光一起照亮大地,以及她背后一张微微而笑的黑白遗像。
    月亮照出一条蜿蜒的上山小路。
    妇女穿着灰蓝色的上衣和裤子,手里提着一篮子东西,沿着山路往上,没拐几个弯就来到山中央的一处平台上。
    只见浓荫如粉云,葳蕤如巨伞,一株足足要三五个成年男人合抱才抱得过来的大桃树屹立在此地。
    正是花期时候,簌簌的粉、白、红开满枝桠,将绿叶都挤得看不见了。
    也不知是否月色独独钟爱于此,桃花花瓣的边沿似乎都镀上了一层釉色,在夜里闪闪发光。
    她将手中的东西一一放到桃树根前。
    那是一张和合二仙的画像,香炉与香,水果与鸡鸭鱼肉,还有一碗阴水和一碗阳水。
    她跪在桃树前,对着和合二仙喃喃作声:
    “赫赫阳阳,日出东方。此咒令出,通尽四方。此心此意,通达天地。和合二圣急急如律令。”
    又念道:
    “天合地合心合鬼神和合,天心地心他心与我心通。”
    如此一共九遍之后,她将手中的三炷香插在香炉里头,磕头说:“桃树爷爷赐我姻缘花,和合二圣赐花姻缘来!”
    第三下磕头的时候,三炷香香头猛地一红,香身飞速变短,香烟袅袅之上,又于上方三寸之处消失,好像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长长一口吸掉。
    一眨眼之间,刚刚插入点燃的香已经燃烧殆尽。
    这时候,桃树一阵沙沙之声,花瓣纷落,却延循着某种轨迹,九瓣落到了阳水之中,九瓣落到了阴水之中……
    京城,李四的别墅里头已经灯火通明。
    李四坐在沙发上,神情恍惚地握着一杯热茶,精神状态看上去和刚刚被人强奸的受害者差不多:“我刚才在房间里收拾衣服,想要去酒店里睡个几天躲躲,没想到突然之间就不能动弹了,然后……然后好像有人把什么东西伸到我的体内……我感觉我的肚子鼓起来,有什么东西在我肚子里动弹,就这样还他妈有人把冰冷的东西继续伸进来,伸你麻痹啊,他以为肚子他妈有多大,能像黑洞一样什么都吞下去吗?!……”
    “再后来,它们好不容易不再塞东西了,却想把之前塞进去的东西再拖出去,它们在我肚子里打架……我感觉身体都要炸开来了……然后,我……”
    李四突然不说话了。
    张峥没有发现,他的所有注意都被李四之前的形容给虏获了。
    他和岳轻咬耳朵:“我突然庆幸我之前只是被蛇缠住,要是我也这样经历了好像被一百个大汉给轮奸的事情,那这精神创伤——”
    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岳轻本来一直在皱眉思索着什么,听到张峥的话没好气说:“你想到哪里去了。”接着又对李四淡淡说,“怎么不继续说下去?是不是在这个时候,你看见了什么熟悉的人?”
    李四现在清醒多了,他看看岳轻有点为难。
    张峥也回过味来:“有事说事,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婆妈什么。”
    李四纠结了一会,说:“我不是……唉,我确实看见了一个女人,那是我之前的女朋友。我们已经分手了。但是她和我说——”
    “说什么?”
    “分手的时候,她说她已经有五个月的肚子了……”
    “但你还是分了。”接话的是岳轻。
    李四默默点头。
    “你利索点把事情说完行不行?”张峥吐槽,“这大半夜的我们都陪着你呢。”
    李四想想,也还真没什么不能说的,于是继续说:“大着肚子来的那次,她想要和我结婚,把孩子生下来;但是我和每一个女人交往之前都说明白了不打算结婚,每次上床也都戴套子……我和她没有谈拢,只能分手,分手的时候我给她一大笔分手费,接下去就没有关注了。但在刚才,在我被拖入黑暗的时候,我看见她了。她披头散发,肚子一直在流血,说要我像她一样,一尸两命,死在手术台上。”
    张峥总算绕过弯来了:“之前产鬼出现在房间里,李四的肚子又那么大,感情是揣了孩子在那边艰难分娩啊!”
    岳轻:“……”
    李四:“……”
    岳轻发现自己跟着张峥的话发散了一下思维,他连忙咳嗽一声,拉回注意力:“行了,我们讲点正事吧。那个女人你还记得名字吧?”
    “当然记得!”李四连忙接上,“她叫王美美。”
    “地址呢?家庭背景呢?”张峥问。
    “也就是个普通家庭吧?”李四不太确定,“至于住哪里,我之前也没问。”
    “就算大家成年男女一起玩玩你也太不认真了吧。”张峥向岳轻感慨,“渣男,活的!”
    “说得你好像记得住一样。”岳轻同样感慨。
    “我当然记得住!”张峥如同蒙受奇耻大辱,“谁让我就只有你一个!你的屋子我闭着眼睛都能走过去!”
    “呃……”岳轻一时半会也说不出话来了。
    李四看着他们,没好意思提自己还被女鬼纠缠着呢。
    张峥回头看了一眼他,纳闷道:“你看着我们干什么,这不就摆明了是你前女友死在手术台上不甘心,来找你索命吗?你不赶紧找警察找私人调查公司查你女友的地址,还让我们帮你查?”
    李四恍然大悟,连忙要打电话。
    “等等。”这时候岳轻出声,他无力说,“你们真是该找警察的时候找风水师,该找风水师的时候找警察……”
    从发现自己也中了桃花煞之后,他心中就有了眉目,现在李四将过去的事情说了个大概,他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岳轻环视了屋子一番:“我之前来这里看过,当时对你说没有什么问题,风水普通,也没有什么压胜之物。但不过一个小时,就出了这么大的问题。”
    “大师,这究竟是因为……”李四看向岳轻。
    “我们几个人当时干了什么?”岳轻点拨。
    “就看了看别墅,坐下来喝了杯茶?”李四说。
    “没错,喝完一杯茶之后,我就突然走桃花运了。”岳轻说,他又问李四,“你在让保姆泡茶上来的时候说了一句话,现在还记得吗?”
    “‘还好杯好茶能喝,有点好饭能吃’……”李四喃喃自语,重复了自己曾经说过的话。
    “在你被女人缠得要死要活的时候,难得你还有这份闲心。”岳轻说。
    话说到这里,就差直白挑明了。
    李四也是终于转过弯来:“那是因为它们给我的潜意识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每一次我吃完饭,喝完茶都能轻松很多,所以虽然老在这里被人堵,但我还是愿意回来……”
    他说着说着,头脑渐渐清醒起来:
    “王妈是王美美离开之后才来我家里干活的,就是她来了没有多久,我的女人才渐渐多起来,直到现在。”
    “再说她们还是同一个姓!同一个姓,肯定是母女!所以王妈想要害我,对于保姆而言害我最好的方式就是在茶饭里下毒,不对,她一开始来应征保姆为的就是在我的茶饭里下毒!”
    这时候李四简直醍醐灌顶恍然大悟。
    “因为她们同姓所以是母女,这推理得好像很有道理……”张峥喃喃自语,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又好像没有什么不对劲。
    “某种程度上,也确实能说‘毒’了。”岳轻说,他又问,“今天的剩菜剩饭还有吗?”
    “有!就在冰箱里!”李四连忙回答,起身带着岳轻走进厨房。
    几人站在双开门的冰箱之前。
    岳轻正对着冰箱,其余两人躲在岳轻身后。
    岳轻:“……”
    他淡定地拉开了冰箱门。
    冷气与黑云一同涌了出来,来不及处理的食物爬满了白色的尸虫,尸虫在饭粒与菜肴里翻来翻去,钻得不亦乐乎。
    李四只看了一眼,就冲到水池前大吐特吐:“妈的……呕……看我不搞死她!……呕!”
    “桃花煞下在茶叶里头,差不离是和桃花有关的东西。但仅仅是桃花煞,怎么也不可能造成李四被产鬼缠身。于是她再把尸体火葬之后的骨灰放在饭菜里,每一天喂给李四吃。天长日久,李四身上因为桃花煞吸引了越来越多的煞气,又因为吃了自己女人和孩子的骨灰而变成了‘容器’,产鬼才能因势出现,威胁伤害李四。”
    岳轻这时候方才娓娓道来。
    “至于这些尸虫会出现也简单。饭菜里头放了骨灰,又有非同寻常的阴煞,尸虫被吸引而来也是正常的。这些都算普通,只是她隐藏阴煞之气的手段颇为神奇,我之前在这里的时候竟然没有发现。”
    “感谢我只有四个叔叔,没有四个姑姑。”张峥也走了过来,他同样看了一眼就挪开视线,发自内心感慨了一番,接着他问:“那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找人查地址,找到王妈了。”岳轻一摊手,深觉躺枪得厉害,“我身上的桃花煞也要解呢。”
    
    第三一章
    
    说是找人,但今天时间已经太晚了,哪怕李四极力挽留,岳轻与张峥也没有同李四一起过夜的想法,决定各自回家,好好休息一晚再说。
    到家的时候,时间已经超过晚上十一点,岳轻踢踏着拖鞋经过玄关,往客厅里走:“说吧。”
    谢开颜不说话,大蚌和罗盘不会说话。
    “叫你呢,大珠。”岳轻指名道姓,他不耐烦屈指敲了敲珠子,说,“出来说话,你天天呆在里边也不嫌逼仄。”
    短暂的沉默,一个淡淡的虚影出现在室内。
    出现的时候,他的轮廓稍微浮了浮,宛若无形的风于同时在室内生成,牵起他的衣摆。
    “说什么?”谢开颜的声音响起来,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不情不愿。
    “桃花煞是怎么回事?”
    “因为你喝了那杯茶……”
    “你这也就骗骗李四和张峥吧。”岳轻不屑说,“我之前没说只是因为这件事和他们无关。那杯茶张峥一样喝了,怎么他就没事?”
    “你们品种不同。”谢开颜镇定说。
    岳轻冲着谢开颜呵呵一笑。
    谢开颜面对岳轻,已经做好了对方反驳的准备。
    然而岳轻居然放过了这个话题,一指厨房里的大蚌:“那个怎么办?”
    谢开颜思路差点没跟上:“……吃了吧,还能怎么办?”
    岳轻:“说得好,去做吧。”
    谢开颜:“……”他心想我是不是听错了……
    岳轻掰着指头算:“你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一毛钱没给我还要我给你找灵气。现在是体现你价值的时候了,去吧宝贝!我要吃蒜蓉扇贝!”
    谢开颜不可思议:“我只是一个虚像。”
    岳轻一笑,露出标准的八个牙齿,每一个牙齿都闪着白森森的亮光:“就在一天之前,你这个虚像成功在半空中抓住了我。”
    谢开颜:“我不会。”
    “是吗?”岳轻作势脱下手上的珠子。
    “你今天碰到了这么多桃花煞确实应该是桃花水沾到了珠子上的缘故。”谢开颜飞快说完,完了才怒,“每一次都用同一种方法,你也不腻!”
    “每一次都被同一种方法威胁,你也绝了。”岳轻同样感慨,“说吧,到底是因为什么?”
    谢开颜整理了一下思路,缓缓开口:
    “……我也不太确定。”
    “我之前说了,我不能完全记起过去的事情。我就记得……我是一个和尚,我入空门,是因为在小时候就有高人替我算过,如果不入空门,此生堪不破桃花障。我命局子、午、卯、酉全犯桃花,桃花遍野;桃花又与七杀同柱,化为金刀。遍野桃花刀,命如桃花落,此世亲缘情缘,性命前程,全被桃花杀……”
    “之前佛珠沾了桃花水,你又把佛珠戴在手上,跟随着我的桃花煞便影响到了你。”
    他说到这里,微微怅惘:
    “我之一世,还未开启,便似结束。少小入空门,不见父与母,不识情与孽,这样颠覆我一生的桃花劫究竟因何而起……来者不知何处来,去者不知何处去……”
    “你是一个和尚。”岳轻沉思着归纳,“你犯了色戒。”
    谢开颜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他暂时从自己低落的情绪中挣脱,纠正说:“我是带发修行。”
    “你是一个和尚,你居然犯桃花劫,还不是一朵,是一个森林,色戒都破到不要破了吧!”岳轻感慨。
    “我是带发修行!我还没有破色戒!”谢开颜一字一顿。
    “原来是童子鸡。”岳轻牌翻译器。
    “……”谢开颜。
    “我也是,别害羞。”岳轻牌安慰机。
    “……”谢开颜。
    然后岳轻忽然笑了。
    他扬扬眉梢,顾盼自信:
    “行了,不就是调查过去嘛,回头我和你一起查查。”
    谢开颜忽然一怔。
    玻璃折射灯光,五彩迷离。
    迷离之间,沧海桑田,时光更迭。
    好像曾经也有这样一个人站在他的面前,同样扬眉,同样微笑,同样轻而易举地说出承诺。
    然后……
    然后他……
    他……骗了他……
    谢开颜一声不吭,回到了佛珠里头。
    岳轻眼看着薄薄的轮廓在自己面前如轻烟般消失,有点愕然,说:“大珠?大珠?谢开颜?”
    没人回答,珠子里头的人似乎铁了心不说话。
    岳轻想不明白对方,也不纠结,无视一屋子的凌乱,自顾自冲澡睡觉。
    指针嘀嗒嘀嗒往前走,两条长短腿虽然快慢不同,却你追我赶,自得其乐。
    床上的人睡熟了。
    夜安静下来。
    一道淡淡的雾气自佛珠中氤氲而出,少顷,谢开颜再次出现在房间内。
    泠泠的月光从玻璃窗外射入屋内,在床边打下一排斜的菱格。
    谢开颜慢慢在屋子里踱步。
    从生出意识到现在,没有形体,被禁锢在一个人身边,看见了许多之前根本从没有见过、从没有想象过的东西……不是不震惊,不是不彷徨,只是所有的震惊和彷徨都被冰冷的黑暗所吞噬。
    他在最初一度质疑自己存在的意义,但弄清意义之前,更重要的还是“存在”,所以他跟在自己一醒来就见着了的人身边。
    然后……
    一切开始慢慢变化。
    他明明不知道自己的过去,却能够感觉内心的寂寞;他明明不知道自己跟着的人是谁,却觉得和对方在一起十分轻松。
    也许是因为……因为从他有所记忆以来,就从没有和一个人如此亲近?
    谢开颜轻飘飘地在房间内转了一圈。
    他凭借着自己的印象,轻轻一拂袖,就将凌乱的屋子收拾整理完毕。
    他又从屋子里来到客厅。
    比里边还乱上百倍的客厅让他和岳轻一样感觉不舒服,于是他又动了动手,将东西一一整理好,这并不费力,只是有些没有见过的需要费些思量。
    谢开颜走走停停,黑暗里将这些东西一一放置,等到最后,他甚至比岳轻更清楚什么东西放在哪里,什么东西应该被放在哪里。
    他路过厨房,大蚌瑟缩一下,分泌出好些水来;他又回到室内。
    岳轻还在床上拥着被子呼呼大睡。
    睡得还真熟。谢开颜扫了一眼岳轻。连身旁有人都不知道,戒心这么低,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人摸进来害了呢。
    他最后踱步到窗前。
    窗户下的小区之外,一辆黑色的宾利静静停在外头,车门打开,晚上与岳轻有过一面之缘的小萝莉从车上下来,左右张望似乎在寻找属于岳轻的那个房间。
    谢开颜轻轻弹了下指。
    一道无形的气飞过半空,落在了小萝莉身上。
    街道上,正寻找正确窗户的小萝莉打了一个大大的寒颤,冷不住发抖起来。
    “怎么了?你感觉冷吗?”车子上的颜玉敏感问。
    “有,有点儿,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好冷……”小萝莉说,接着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上车,我们走。”颜玉说。
    “我还要找人……”小萝莉嘟嘴。
    “别闹了,这都几点了,我就不应该让你胡闹。”颜玉严厉说,说完之后,她见小萝莉一脸失落,又放缓口气,“我表弟和他认识,他们是好朋友,我会让表弟介绍我们认识的……乖,先走吧,你这样半夜三更跑过来,人家还会害怕呢。”
    车子沿着路灯的方向缓缓开走,消失在黑暗里头。
    窗户之后,谢开颜松开半合的掌心,回到了珠子里头。
    进去前的最后,他想:这家伙都睡得这么熟了,还是不应该让人来打扰……
    岳轻睡了一个没有梦的好觉。
    当太阳在东方大亮的时候,他才从沉睡中转醒,慵懒地披着件衣服推开房门的那一刻,他就惊呆了!
    珠子里的谢开颜淡定地等着对方的惊讶与赞叹。
    片刻之后,他感觉自己所在的空间上下翻动,仿佛天摇地晃一样,而这不过是对方抬了抬手而已。
    谢开颜已经习惯了,岳轻任何的一个微小动作,对于他的所在来说都是一次巨大的震动,但好在他也只是一个灵体,没有重量,因此继续稳如泰山地呆在珠子里。
    可是随即,世界震动,隆隆作响,正有人正在外头叩击佛珠。
    他有点纳闷,就听岳轻叫道:“大珠,出来一下?”
    谢开颜出来了。
    如同一扇门打开,一束光注入,周围一下从黑暗变得五光十色。
    他看着岳轻:“?”
    岳轻也看着他:“……”
    片刻后,岳轻复杂地移开自己的目光,看着客厅里摆放到饭桌上的电视,靠着窗户的茶几,正对着门左右对其排列的沙发,挂在墙上的长柄菜刀……整个收拾之后的客厅有一种非常迷离的感觉。
    非要形容,大概古今综合流,城乡结合风。
    岳轻心情复杂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他沉思片刻,没有打击谢开颜做田螺汉子的积极性,而是开始指挥鬼魂重新做事:“来,大珠,我们把菜刀挪个位置,挂在厨房的架子上……对!我们再把电视和茶几挪个位置,看到墙那边凸起的白色四方物体了没有,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个小~插~座~小呀么小插座~”
    “对,对,就这样放,很好,回头给你洗洗水!”
    “还有餐桌……对!回头给你刷刷沙!”
    “还有博古架……咦,博古架倒是放得很好,上面摆得还挺好看的。”岳轻不吝夸赞,“回头再给你上层蜡!”
    “好,最后了!我座位下边的沙发。你就让它回到原来的位置吧……”
    从一大早开始就被指挥得团团转的谢开颜默默做着一切。
    他已经感觉到了岳轻对自己昨天整理后的房子的嫌弃,不由有点心塞。现在也什么都不说,伸手一指岳轻所做的沙发,就让沙发载着岳轻晃悠悠飘起来,又晃悠悠落下去。
    沙发上的岳轻顿时有一种正在水面上漂浮的感觉。
    他有点稀奇,看着悬空地面的双脚,觉得挺好玩的,又联想到之前山崖边上的情景,心说这佛珠还真挺宝贝的……不由怜爱地摸了摸珠子。
    谢开颜这时正用灵气包裹着佛珠。
    岳轻的手指在佛珠表面上抚过,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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