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行-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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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扶着蓝玉。竟也是一副趾高气昂地模样。
　　　　见蓝玉一脸春风得意地走过来。我忙拉着听荷跪到路边。
　　　　走过我面前的时候，蓝玉停了一下，看着我笑得格外灿烂。其中的意味，不知道是炫耀还是得意。
　　　　心里微微一苦，但很快被我压了下去。
　　　　又过了一下，之翰领着寿喜也出来了。一脸的怒气，掌灯的宫女害怕地战战兢兢，拿着灯笼的手不停的抖着，灯笼一晃一晃的。
　　　　和听荷上前接过灯笼，示意宫女退下。宫女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气，飞快地跑走了。
　　　　“若晗！不是说，决不会****的吗？”之翰沉声问道，满腔的怒气怎么也压不住，说话的语气让人禁不住地想抖。
　　　　看来，并非是他那出的问题了。是我算错了么？应该是吧？
　　　　“之翰，对不起。”事到如今，怎么也没用了。
　　　　“对不起？对不起？到现在你说对不起！若晗，你告诉我怎么办？怎么办？”抓住我的肩膀，****晃荡，脸上的表情狰狞到我不敢看……
　　　　“没有办法，之翰，你冷静一点。”伸出手去拉他。想让他先冷静下来。
　　　　“冷静？冷静？你要怎么冷静，啊？你告诉朕，朕该怎么办？滚！朕不想看见你！”****一推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摔在地上，眼睛干涩地疼，却是一点泪也流不出来。之翰，这是你在中秋之后，第一次用朕这个字……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要知道，我的计算方法可是在现代有效地用来避孕地方法之一！一般来说，是很准的！可为什么……没有理由啊，除非是蓝玉突然变了排卵期？应该不会，若上变了，那寿喜应该会告诉我才对……无论如何，蓝玉****终究是事实，怎么办？
　　　　蓝玉，这下你高兴了罢？
第六十一章　和好
　　　　　　　　　　　因了****的关系，蓝玉再一次成了蓝贵妃，目前的宫中第一人。
　　　　之翰依旧气着，我自己的心里，为了那日，多少也有点疙瘩。便和听荷商量，我只做些外间泡茶，传膳等不用见到之翰的事情，听荷贴身去照顾之翰。
　　　　几日过去，之翰竟一点没问起，或许他也不愿见我罢？其实想想，也是我的错，若不是我，今日他大概也不会这般的手足无措。
　　　　每日听见听荷说他愁眉不展，茶饭不香，心里也不好受，可每每想去道歉，却又想起那日情形，便又害怕起来。
　　　　我不知道该如何才能打破这僵局。
　　　　深秋天的夜，总是来得太早，北风呼啸肆虐，就连那菊，也已开到荼蘼，即将零落成泥。或许不久，便是百花开尽的冬季了罢？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心里总是忍不住的去想这段时间的事情。为何这日子，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心里满是倦怠，这样的日子，教人如何不疯狂？或许这宫里，果真是容不下一点点的真情罢？大到君王，小到宫女太监，在这宫里，但凡是有了一点点的感情，便会让自己更加的累，更加地苦。
　　　　爬起来，从梳妆台上的一个盒子里，拿出那只玉钗，细细抚摩。
　　　　通透的玉在晕黄的烛光中染出一层柔和的晕圈，钗上缠着的细小的花纹，密麻而繁复。那钗头的并蒂莲花，似开未开。轻轻地将那钗插在发髻之上，心里一片柔软。
　　　　双开双谢双生死，说什么，刹那芳华。
　　　　或许，曾经亲手一刀刀刻下这繁复的花纹，曾一点点开出这并蒂莲花时，他的心里，也如我这般罢？
　　　　盒底。静静地折着一张画纸。打开。那荷间女子。似鲜活般看着自己。之翰。究竟你是怀着何种心思。细细地画着？
　　　　想起他怀中淡淡温暖与心安。想起他月下盟誓地执着与肃穆。不由泪流满面。将那画捧在胸口。伏在妆台之上。痛快地哭出声响。
　　　　“若晗。”门外一声轻叹。那声音。熟悉无比。
　　　　怔怔地看着门。直到听见他再次幽幽叹到：“不开门么？”
　　　　猛地扑过去。打开门。冲进他地怀里。用最大地力气。抱住。
　　　　“为什么宁愿一个人哭。也不愿意先低头呢？难道每次都要我先低头么？”他地声音中有一种无奈地宠溺。
　　　　“并不是不愿意低头，只是害怕，毕竟，你是一个君王，整天朕来朕去地，我哪里还敢去主动惹你？”闷闷地说着，用手指调皮地戳着他的胸口。
　　　　或许他说的对吧，其实每一次，我都等着他先低头。为什么在他面前，我总是这般的任性呢？
　　　　有时候觉得，我们的位子，大概是错乱的，本应该我包容他才对，毕竟我比他大，应该比他成熟才对。
　　　　“还在气么？那天，我是太生气了，先是听见蓝玉****，接着太后当着那么多的妃嫔的面，给我难堪。再加上你走了整整一天了，我急地不行……哎，若是不做皇帝，该有多好？若是能像大皇兄那般逍遥自在，该有多好？到时候，便带着你，逍遥天地之间……”
　　　　“大皇子？”我疑惑道，不是早就死了么？怎么还能逍遥自在？
　　　　“哦，在没死之前，大皇兄最爱游山玩水。我最羡慕的，就是大皇兄。”他笑笑，把话题扯开：“若晗，知道么，秦阳愿意为我效力了。不知道你怎么说动他的？”
　　　　“哦，其实他提条件只是试探你罢了。看你是不是一个可以为了利益牺牲任何东西的君王。”不由自主地，掩饰了过去，没有说出真正的情况。
　　　　或许只有这样才是最好的罢？只有不知道，才能对秦阳没有顾虑，才能用人不疑。若是知道秦阳的真实想法，之翰怕是绝不会让秦阳为官的罢？就算因为秦阳的才能，用了。而秦阳，也绝不会感觉不到。以秦阳自负骄傲的个性，大概也是决不会留下的。
　　　　就这样吧。
　　　　“若晗。谢谢你。”将我拥着，****地叹到：“或许你是上天赐来帮助我的。若晗，为什么你有这般的才能呢？比起男子来，你都更加地能干。好多东西，恐怕这天下，除了你没有别人会有。”
　　　　因为，我本就不是这天下之人……也正因如此，才能让我在这朝代有了一席之地，不至于会象其他的女人那般。若不是这些，恐怕，我也不可能让你爱上我罢？
第六十二章　愿共执天下
　　　　　　　　　　　今日朝堂之上，如同一锅煮到焦糊的粥。
　　　　因齐泰来查到了蓝丞相的门生张荐籍确实暗扣税银。之翰在朝堂之上亲自审问了张荐籍，张荐籍见铁证如山，竟是供认不晦。
　　　　贪污的税银，竟然高达五千万两。要知道，五千万两，足以供养一支万人军队！
　　　　然认罪后，张荐籍竟是再也不开口。问及税银下落，竟在朝堂之上放声大笑。满臣皆惊。笑罢，忽地一发力，一头撞在柱子上。登时头破人亡。
　　　　速命寿喜带了禁卫去抄家。然除了破旧衣物，家具，竟无一丝一毫之钱财！掘地三尺竟连个铜子也不曾见着！
　　　　之翰大怒，下令将张荐籍碎尸万段，弃之与城外，让野狗分而食之。饶是这样，依旧是不解气，指着蓝相训斥一通。蓝相只是低头不语，之翰也奈他不得，毕竟犯错的只是他的门生，非他本人也。
　　　　对于舒家，却是什么也没查出来。
　　　　借着这次机会，之翰将税利这一块进行了一次大换血，借此机会将秦阳等安插了进去。可治粟内史一职却只能空缺下来。
　　　　蓝舒两家都很是觊觎这块肥肉，都纷纷向之翰推荐各自爪牙出任。谁都心知肚明，任这一职之人，可是掌握了整个帝国的钱财一脉！
　　　　之翰自然也明白，但却也无可奈何，自己还没有培植出能与蓝舒两家抗衡的势力，自己这边的人没一个现在可以出任这一要职之人。就算勉强坐了上去，怕是屁股还没暖热，就得被拉下来！
　　　　目前，这一块肥肉，依旧只能落在蓝舒两家的其中之一！可难就难在，到底该给谁？给谁，怕是之翰都不愿意。
　　　　“若晗。你看我这皇上当得多窝囊？”下朝之后。之翰重重叹气。我上前。抚上他地额头。明明才十七罢了。怎么额上竟就有了细细地象皱纹一样地纹路？
　　　　慢慢抚开他地眉头：“翰。自古君王都如此。”
　　　　“哎……”捏捏眉心。叹道：“你说。我究竟该把这一职位送给哪一家？”
　　　　细细想了一会。突然想起现在地检察院。计上心来。“之翰。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什么办法？”一听有办法。之翰殷切地看着我。
　　　　我笑。“很简单。自己成立一个监督百官。防止他们利用职权之便。聚财敛物。徇私枉法地部门！”
　　　　之翰听后，沉吟不语。许久，忽然一拍桌子，震地桌上的一干物什全都跳将起来，“若晗，好主意！只是这部门怎么弄，还得好好想想！”
　　　　“不用想啊，就着这件事情，完全可以说，以此为鉴，朕决定创立一个部门，这个部门，直接由朕亲自管理。其中大臣，只负责监督，调查百官。以此告诫百官，切不可贪赃枉法！”模仿着皇帝庄严的模样，我一本正经地说到。
　　　　“噗”之翰忍不住，大笑起来。“若晗，你还真象是个皇帝！”
　　　　“若我是皇帝，那你是什么？”撇撇嘴，反驳道。
　　　　“若你是皇帝，那我就做你的摄政王！”之翰庄重地说道，一脸诚恳。
　　　　“摄政王是什么东西？”我疑惑。
　　　　之翰的脸突然有点红：“就是象皇后那样的。”
　　　　“皇后？”我再忍不住，笑倒在他怀里。
　　　　“若晗，要是以后成了我的皇后，我愿与你共执天下！”扳过我的脸，让我看见他脸上一本正经到庄严肃穆地表情。我楞住，这算是誓言么？
　　　　咧咧嘴角：“我要你的天下做什么？”
　　　　“若我他日背叛你，便将天下分你一半，有了这一半的天下，你要反我，易若反掌！”几是斩钉截铁地语气，让我忍不住地战栗。
　　　　“我不要你的天下，我只不过是想，能陪在你身边。独自拥有你的心！”莞尔一笑，轻轻将唇印在他的唇角。留下一个浅淡的吻后，跳了开去，飞奔而走。心里快乐得如同一只小鸟般。
　　　　若有一个君王，对你说愿与你共掌江山，对一个女人来说。就算是死。怕也值得了！之翰，因为你的这句，便是他日你无法实现诺言，也值！你的这一句，就算日后不能在一起，也能让我回味一辈子！
第六十三章　监察司
　　　　　　　　　　　之翰与秦阳等人商议后，敲定许多细节之后，于第二日早朝宣布，建立一个监察司。
　　　　大臣们竟都是反对的声音。着件事情，终只得延后。
　　　　当夜，之翰连夜修书，命人加急送至边疆。交于二公主。之翰看来也是没法了，竟企图利用自己姐夫手中的兵权来达到目的了么？
　　　　“翰，大臣们都反对么？”我一边将之翰喝光的茶添满，一边问。
　　　　“这帮大臣啊！”之翰叹口气，算是默认。
　　　　“那，治粟内史一职，可想好了由谁出任？”我走到他的身后，替他捏肩膀。
　　　　“还未曾想好。无论交于哪家，都是助长了那一家对抗朕的筹码，不是么？”之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
　　　　“或许，可一换个角度来想。”顿了顿，思考了一下怎么说让他更明白些。“你想，若是要成立监察司，必须得要有人同意吧？而这些同意的声音，必定要能与反对的声音相抗衡才行。而现在，这些个大臣，都反对。你想想，若是用治粟内史一职来换至少一半的同意声音，你觉得是否值得？无论是哪一家，得了这个职位，为了表示对你忠心，必定都会同意建立这么一个监察司的。”
　　　　“会么？”之翰疑惑道。
　　　　“当然会，你想，蓝舒两家，目前都并未出现什么谋逆之心。就算有，也不可能明着反你，是吧？至少表面上，你依旧是这个帝国的主宰。与此同时，你可以放出话，让百姓来决定是否需要这么一个监察司。再加上二公主那边。一定能行的。”
　　　　“那么，将这块肥肉，交给哪一个呢？”
　　　　“这个。就要看。你觉得哪家对你地威胁更大一些。”
　　　　“威胁最大？”
　　　　“对。谁地威胁最大。就将这块肥肉送给谁。”
　　　　“为什么？”
　　　　“因为。这是一块肥肉啊！你别忘了。无论是谁。都想要这一块肥肉！一旦谁得了。那么。没有得到地人呢？”
　　　　之翰冷笑道：“是啊。一旦自己没得到。那么。也不会让得到地人好过。不是么？那么。就将这一块肥肉。送给蓝丞相吧！朕亲爱地丞相大人。朕要看看。你。将如何来对付舒家地报复？”
　　　　发布皇榜后，民间的支持声音如浪潮一般，滔滔不绝。果然啊，百姓都被那些个贪官害苦了。如今这么好一个机会，百姓当然不会反对。而与此同时，对之翰也是好评不断。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这么一来，之翰手中的筹码也是更多，更重了。
　　　　那蓝丞相果然在得了肥肉后开口同意建立监察司。甚至也在民间放话鼓励百姓支持之翰。这个老狐狸在民间的威望也是很高，看得出来，为了得民心，他也是做了不少工夫的。恐怕日后之翰想要扳倒他，也是很难，至少很多的百姓会觉得蓝丞相是被冤枉的吧？
　　　　边疆也加急送来奏折，所有将士一律支持建立检查司。
　　　　这个监察司，总算是成立了。之翰紧皱的眉头，总算松开了一点点。
　　　　冬至之前，关于监察司的一切细节终于搞定。几乎所有的人，都是之翰这些年来悄悄培植的势力。其中秦阳，做了监察司的监察吏使。官居二品，只比蓝丞相矮两级。
　　　　检查司一成立，便迅速地办了大大小小几个官员。但都不过是些小人物罢了，对于两家的势力，不过相当与剪掉了牛身上的毫毛几根罢了。但总算也是见了成效，百姓更是津津乐道。
　　　　与此同时，后宫之中，也开始筹备一个大的盛典。因为，之翰的生辰到了。
　　　　冬至，便是之翰的生辰。我决定，要给之翰一个难忘的生辰。以此纪念，之翰终于长大成人！不过，十八岁才长大成人，是我那个时代的认为。要知道，在古代，男子十四岁便被示为成年了。
第六十四章　生辰快乐
　　　　　　　　　　　冬至，整个皇宫一片热闹。
　　　　之翰的脸上或多或少地也有了一点笑容。
　　　　因为晚上要在御花园和嫔妃太后一起举行家宴，中午我便拉着他去了荷香居。荷香居里，我也早就准备好了一切。
　　　　在门口时，就用黑纱蒙住了他的眼睛。让听荷扶着他走进去，而我则赶忙去做准备。
　　　　端着自己制作的没有奶油的蛋糕，只用蜜饯和水果在上面拼了花和字，上面点了一只照明用的红色蜡烛。一路高唱：“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走到之翰面前时，听荷迅速解开了黑纱。
　　　　听荷他们也与我一同唱起来，这可是我努力了好几天的成果。
　　　　黑纱揭开的一瞬间，之翰的脸上是疑惑的。但一看见蛋糕上并不是很漂亮的“祝之翰生辰快乐”。几个字时，脸上便笑了起来。
　　　　“快点吹蜡烛吧！吹蜡烛之前可以许一个愿望。据说生日愿望很可能会实现哦！”将蛋糕举至他眼前。笑咪咪地说道。
　　　　迟疑地看着我，我点点头，努努嘴，示意他快点。
　　　　他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我……”
　　　　“笨蛋。不要说出来。说出来就不灵了！”我急道。将蛋糕交给听荷。然后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说道：“就是这样地！”
　　　　“哦！”之翰点点头。然后学着我地样子。双手合十。闭上眼睛。一脸地虔诚。蜡烛闪动间。他地嘴巴开开合合。不知道许地是什么。
　　　　很快就许好了。睁开眼睛。“接着呢？”
　　　　“吹蜡烛！”
　　　　之翰一口气“呼”地吹灭蜡烛。我将蜡烛拔下来。然后把蛋糕放在桌上。将一把匕首交给之翰。
　　　　“做什么？”之翰疑惑。我握住他地手。用他手中地刀把蛋糕轻轻切开。拿起一小块。塞进他地嘴巴里。
　　　　“翰，这是我家乡的习俗。过生日的时候要唱生日歌，要吃生日蛋糕。吃过生日蛋糕，就代表你长大了一岁了哦！”笑岑岑地看着之翰，看他依旧疑惑，便解释给他听。
　　　　“哦！”之翰恍然，“若晗，谢谢你。”
　　　　“皇上，要知道这蛋糕可是若晗亲自做的呢！”听荷忽地插了句嘴。
　　　　看着之翰感动的样子，我有点不好意思了。“来，大家都来吃蛋糕！”
　　　　每人都分得一块蛋糕后，之翰拉着我走到一边，“若晗，今天我很开心，好久都没有这么开心了。这是个我过得最开心的一次生辰。”
　　　　捂住他的嘴巴，调皮地眨眨眼睛：“那是不是很感激我啊？要是感激我，干脆以身相许吧？”
　　　　伸出手，捏捏我的鼻尖，“那不如今天晚上我宠幸你吧？如何？”
　　　　看着一脸坏笑的之翰，有些哑然，从来没想过，有时候还会害羞的之翰，竟然能在这个时候说出这种话来。
　　　　“好哇，要是你抓到我就让你如愿以尝！”嘿嘿一笑，拔腿就跑。之翰先是一楞，反应过来后，便来抓我。
　　　　沿着走廊一边跑一边回头看。每次在他快要抓到我时，我总能躲开。
　　　　“抓到了！”跑到走廊尽头的那个种满睡莲的小池塘时，之翰猛地一扑，将我拥在怀里，一个旋身。我们倒在地上，他在下，我在上。趴在他身上，看着他灿若明星的眸，心跳突然加速。
　　　　“若晗。”之翰将我的头往下一压，我们的唇便触在一起……
　　　　一个绵长而激烈的吻过后，分开的时候，我们的呼吸都有些急促。看着对方红肿的双唇，相示而笑。
　　　　“之翰，还记得你第一次和我谈心，那满池的睡莲么？”伏在他的怀里，幽幽地说道。
　　　　“记得，”他轻笑起来，“那是我第一次对你，有了不一样的感觉的时候。我还记得，你伸手去触那莲的娇羞，也还记得，你的那首小诗，也记得，我莫名其妙地愿意相信你，和你说了那么多的话。”
　　　　“那你可愿意，再一次将这满池的莲盛开？”
第六十五章　满池莲花
　　　　　　　　　　　在之翰疑惑的目光中，我搬出一大箱莲花灯。
　　　　“若晗~”之翰哽声。
　　　　“嘘”将食指竖在他的双唇之间，“别说话，我们就这么静静地看满池的莲开，好么？”
　　　　将那莲花灯一个个点燃，一个个地放入池塘。轻轻一推，让它在塘中游弋。
　　　　点完所有的花灯后，我拉着之翰的手，静静地看着那满池的莲幽幽地盛放。
　　　　之翰，我不求与你生生世世在一起，只愿能与你今生岁岁看花开，朝朝看晨曦，暮暮赏夕阳。
　　　　侧过头去，看之翰，此刻，你与我想的，也是一样吗？
　　　　“择水居****，妩媚淡清香。舒开嫰花蕊，脱俗睡姿张。不羡荷花丽，出污气亦昂。随风吟轻曲，与鱼诉衷肠。”之翰忽地吟起那日我吟过的诗来。脸上的表情是沉静。“若晗，曾经，我不敢与任何人述衷肠。直到你来了。虽然心里明白，你来历不明，很可能会对我不利，可是我却愿意相信你。因为，你和这宫里的每一个人，都不一样。宫里的人，眼睛里都明明白白地写着算计，写着阴谋。但是你的眼睛很透彻，从你眼睛里，可以清楚地看见你的心。你身上的快乐，总是让我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你。曾经我想，让你做我的妃子。可是后来还是放弃了，因为我害怕，有一天你也变成蓝玉他们那样。我宁愿就这么把你绑在身边，也不要你变成那样。后来太后逼你，看着你决绝的样子，我几乎绝望。那个时候我觉得，你就象是我抓不住的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溜走。于是我告诉太后，她能让你做我的妃子，我便让舒禾做皇后。可是，你依旧拒绝了。明明你对我也是不一样的，不是么？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可是，你为什么拒绝？我以为，你想要更多的荣耀。然就在你说出莲芯之苦时，我终于明白，你为何不愿意。你要的，并非荣华，而是一份你能独自拥有的心。要的，是百姓之间那相濡以沫的感情。可那种感情，却非一个帝王所能给的。我想了一夜，可是我无法割舍。最终，我决定，不管如何，我也要试一试。就算到最后，不能，那么，无论用何种方法，我都会将你绑在身边！若晗，你说，我会成功么？”
　　　　心里有些苍凉。却又有些释然。这，才是做为一个帝王的真正想法罢？可至少，他还能去尝试，还能给我一定的选择，不是么？该知足了罢。
　　　　“翰，会的。我的家乡，无论平民，亦或君王，都只能娶一个妻子。我的家乡，男女是平等的。很多事情，男人能做，女人一样能做，甚至能做到更好。我相信，你也能做到，只要你愿意。”是的，只要你愿意，我便会等。便会帮助你。
　　　　“是么？真的有这样的国家？”之翰喃喃般地问，旋即，眼睛里射出光来：“那么，告诉我，那样的国家，会是如何一番情形？”
　　　　“国富民强！”
　　　　“那么。若我能做到。我地天下也会那般么？”
　　　　“会！”
　　　　“那么若晗。你会帮助我么？”
　　　　“会！”
　　　　“若晗。若真有那么一日。站在我身边。与我一同执江山地。只会是你。亦能是你！”
　　　　之翰，我如何不能够不帮你？哪怕是为了你的誓言。只是，之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