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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丹心-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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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羽白倒是能理解,不想在自己喜欢的人那丢面子嘛,人之常情。可问题在于,虽然仅仅是请个律师就能解决的事,但万一请个半吊子过来,郑羽煌说不定会被判有罪。即便是郑羽煌需要接受教训,何羽白也绝不能让弟弟为打了个强奸犯而去坐牢。
衍宇听他说完,在电话那头“嗯”了好一会,然后说:“行,我知道了,小白,你把传票扔了吧。”
“啊?”何羽白愣住了。
“只要你弟说的都是实话,交给马修,这案子肯定不会开庭。”
“我相信羽煌说的每一个字。”
“嗯,我也相信他。”
“衍宇,谢谢你对他的信任。”
“小白,虽然你弟那人缺根弦,但他是个好人,这我不否认。”听筒里传来悠悠的叹息声,“不过什么时候他要是能明白,好人想惩治坏人,就得比坏人还坏的时候,他就算是长大了。”
何羽白笑笑:“那样的话,我宁可他不要长大。”
衍宇轻哼:“得了,又不是你生的崽子,别跟着操那份闲心。诶,你下周末有没有空,董合胜要过生日,让我多找点人热闹热闹,把羽煌也叫上。”
“我可以,但是羽煌要练习,我得问问他的时间。”
“行,等你消息啊。”
“好,拜拜。”
挂上电话,何羽白拿起摆在书桌上的传票,皱眉想了想,团成团扔进废纸篓里。
他真心希望郑羽煌这次能长点教训。
时隔半个月,郑羽煌又进了一次警察局。不光郑羽煌,生日会在场的大部分人都被带进了警局,连何羽白也在内。虽然他根本没动手,但是警察上门时他手里正攥着个啤酒瓶子,于是把他也捎上了。
不过这次不怪郑羽煌,是董合胜惹的麻烦。大半夜的,这边院子里的音乐放得震天响,结果隔壁不干了,上门要他们把音响关了。董合胜喝得有点大,英语又不好导致沟通不畅,而对方也是几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一言不合打了起来。
郑羽煌本来在旁边护着何羽白,没想往里掺和。可见上前劝架的衍宇被对方的人推了一把,立刻绷断根神经。往兄长手里塞了个啤酒瓶子让他自己保护自己,郑羽煌冲过去一脚把推衍宇的家伙从泳池这头踹到了那头。
是对面的邻居报的警。警察到现场一看,呦呵,打群架,走,都回警局散散肾上腺素去。到了警局警察也没管他们,把一帮人轰进一个屋里——接着打呗,这儿有的是人参观。
董合胜酒劲上头,即便是被何羽白抱着坐在长条不锈钢凳子上也直往下出溜。郑羽煌瞧他那样,把人拎起来往墙角一放,拍拍手坐回到衍宇边上。
跟他们打架的那几个小伙子也不是什么好鸟,刚他们找上门时,何羽白就闻到了浓浓的□□味道。虽然现在很多州的□□都合法化了,但那是药用的,他确信这帮人抽的肯定不是药店里买来的那种。
眼看有个人悄悄往醉成一滩泥的董合胜那靠过去,何羽白赶忙揪了揪郑羽煌的衣袖。郑羽煌偏头看了一眼,尔后起身走过去,一把攥住正试图往董合胜裤袋里塞□□的人的衣领,生生把人从地上拎了起来。
他唬起脸:“想陷害我朋友?”
对方干咽了口唾沫,没敢吱声,旁边的人也不敢上手拉。他们刚才都领教过郑羽煌的力气了,一脚能给人踹出好几米远。
衍宇也走过去,冲被郑羽煌拎着的人抬抬下巴:“持有违禁品,足够你们坐三个月牢的……知道一会儿怎么跟警官那说了么?”
对方猛点头——就说打架的起因全在他们呗。
从警局出来,天都亮了。衍宇跟何羽白在前面叫车,郑羽煌背着董合胜跟在他们后面。要说董合胜看着不胖,可分量挺压手,再加上醉酒的人提不起气来压在背上死沉死沉的,郑羽煌真想给他扔树坑里。
衍宇回过头看着一脸不耐烦的郑羽煌,突然冲他笑了笑。被重视、被保护的感觉确实很好,他必须得承认。之前看郑羽煌一脚踹飞跟自己动手的家伙,他甚至冒出了奖励对方一个吻的念头。
郑羽煌被那笑意戳中了心窝,手上一松劲儿,背后的人“啪叽”掉地上了。
第111章 郑羽煌&欧阳衍宇
(下)
进入职业球员选拔期后,郑羽煌难得有连着两天的假期。这次休假他准备去纽约找衍宇; 精心规划了一整天的行程; 结果却被衍宇告知要去教堂做义工。
义工就义工吧; 郑羽煌想,只要能待在衍宇身边,就是让他扮圣诞老公公去给小朋友发气球都行。
两个月不见,衍宇的头发稍微留长了一些。刘海挡眼睛; 被他拢到脑后扎了起来; 露出整张脸来显得比之前更精神。见到郑羽煌背着包鹤立鸡群于那些流浪汉中间,衍宇举高手臂冲他使劲挥舞。
端了二十人份的餐食,郑羽煌站在衍宇旁边陪他一起发救济餐。他不时侧头看一眼衍宇那青春洋溢又充满爱心的笑脸; 心里既温暖又嫉妒。衍宇在对待弱势群体时总是和善的,并且富有耐心,整个人由内而外散发着光芒。
犹如天使降临,庇佑众生。
郑羽煌的嫉妒源于不希望有任何人来分享衍宇的爱; 最好只对着他一个人笑。可那太自私了,也不现实。衍宇是个非常有主见的人; 任何人都不要妄想能控制他; 包括他的双亲在内。
将餐食递到流浪汉手里,衍宇不断重复着“愿主保佑你”。他那细皮嫩肉的手和流浪汉们的肮脏粗糙对比鲜明,突然,有个人拿了餐食之后,一把握住了衍宇的手腕。
这举动富含侵略性,但衍宇之前碰到过几次; 并未大惊小怪。郑羽煌在旁边看见,脑子嗡一声就大了,狠狠钳住流浪汉的胳膊把人硬拽开。
“你想干什么?”他质问那个家伙。
对方“啊啊”地叫着,露出满口黄黑的牙齿,一副痴傻的模样。衍宇见状赶忙掰开郑羽煌的手,用眼神示意他不用紧张。
等那个流浪汉走开段距离,郑羽煌皱眉问:“你认识他?”
“不算认识,只是这几个月每次去不同的教堂做义工,都能碰到他来领救济餐。”衍宇用手指指脑袋,“听说他以前是个军人,在中东执行任务的时候被土制炸弹崩坏了脑子,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没有伤残金么?”
“治脑袋,那点钱够干嘛的?倒是能在军方的疗养院里过一辈子,可显然,那里关不住他。”
“也没有亲人?”
“大概都放弃他了吧。”
郑羽煌听了,表情稍稍有些愧疚。他放下手里的东西,跑去最近的便利店买了更多的面包,追上那个流浪汉,试图把面包全都交给他。流浪汉可能是因为刚才被他攥疼了,对他有敌意。见他靠近自己,本能地往后退了退,眼神怯懦地抱住根灯柱。
郑羽煌看他那样,心里是无尽的惋惜——
一位英雄,不该沦落至此。
发完救济餐,郑羽煌将那个流浪汉带到附近的家庭旅馆,把人好好洗刷了一遍,然后给他换上身干净的衣服。
“你以后,没地方洗澡睡觉,都可以来这里,明白么?”
郑羽煌尽可能放缓语调,他怕老兵听不懂。这里的房间一天六十块钱,他把自己的地址和证件复印件留给店主,告知对方,只要这个老兵来留宿,账单寄给他。
“嘿,救急不救穷。”衍宇靠在床边,歪头看着用剪刀给老兵剪头发的郑羽煌,“这样的人,光是在纽约州就有上千个,以你现在的实力,帮的过来么?”
“慢慢来,等我正式签了球队,可以建个伤残老兵救助基金。”
“你又没当过兵,哪来的老兵情结?”
“我听欧阳讲过很多。”郑羽煌低头吹去老兵颈后的发茬,顿了顿说:“我想好了,如果签不上球队就回去参军。衍宇,我知道,你很崇拜你父亲,我希望能和他有更多的共通点。”
衍宇很少会在一段对话当中首先沉默下来,过了一会,他说:“羽煌,我很感激你的这份心意,但那不是你该走的路。你也别给自己规划退路,既然来了,既然定下目标,就该拼尽全力去实现她。”
“教练规定的练习量是一天投三百次篮,我投六百次。”郑羽煌低着头,“再给我点时间,衍宇,我会成为配得上你的人。”
衍宇轻咬住嘴唇,侧头望向窗外的夜景。处处灯火通明,纽约的夜晚如白天般繁华依旧。于他来说,在这被金钱和权利主宰的世界里,真挚的感情远比那些陈列在展厅里的豪车更奢侈。
但这并不是他的必需品。
“嘿,老兄。”他冲那位从头到脚焕然一新的老兵拍拍巴掌,“要来点儿啤酒么?”
老兵傻呵呵地笑着,冲他竖起大拇指。
窗外响起的警笛声吵醒了郑羽煌,他翻过身,想要搂住睡在身侧的衍宇,却失落地发现床上只剩下自己。下了床,他在地板上的一堆凌乱里找到自己的手机,看看时间,还不到五点。
五打啤酒,但是除了那个老兵,他跟衍宇都没喝多。唇齿间还残留着衍宇对自己的渴望,那布满汗水的美妙肉体依旧触感真实。只是在这种破地方经历两人的初夜并不在郑羽煌的规划之中,不过衍宇看起来却并不在意。
拨通衍宇的手机,郑羽煌问:“你在哪?”
“六十六号公路。”衍宇的声音中夹杂着风声和摩托车的引擎声。
郑羽煌以为自己听错了。六十六号公路斜贯北美大陆,但早已废弃,取而代之的是更平坦、更宽阔的洲际公路。只有追寻昔日先辈足迹的人,才会因怀旧之情踏上这条路。
不过比起这个,郑羽煌更担心衍宇的驾驶安全问题:“你在骑摩托车?停下,先听我说。”
引擎的声音逐渐减弱,尔后消失。
“别问问题,也别说教。”衍宇提前知会他,“就忘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我失控了。”
“不,你没有,你很确切地告诉我,你想要我。”既然不让问问题,郑羽煌就不问,“衍宇,回来,我想和你一起认真面对这段关系。”
衍宇的声音听似满不在乎:“不如等你在NBA赛场上投中第一个球之后,再来和我探讨这个。”
“衍宇——”
“就别要求我负责,羽煌。”
郑羽煌紧紧闭上眼,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呼吸声,把所有力气攥进拳头里,重重捶了把床垫。
“注意安全,保持联系。”
挂断电话,他把手机摔到了墙上。
日子一天天照过,练习、比赛,比赛、练习,郑羽煌用汗水和努力换来了一份价值七百万美金的合约,正式成为NBA的职业球员。他满怀热情,没想到却整整坐了一个赛季的冷板凳。
这是一种策略,让雄心勃勃的新人端正态度的手段。通过一整个赛季的观察,郑羽煌也确实认识到自己和前辈的差距,于是更加严格刻苦的训练。终于在第一次上场时,以一记漂亮的灌篮震惊全场。
而衍宇意外受伤的消息,却也让他险些葬送了自己的光辉前程。尽管事后面对老爸的当面责骂,他也有些心虚,也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过于鲁莽冲动。但当时的那一刻,于他来说什么都不重要了,满脑子想的都是立刻赶到衍宇的身边,陪对方一起面对伤痛。
一根筋,傻大个,做事不过脑子、不考虑后果——无论衍宇怎么数落他,他都全盘接受。
“我是傻,傻在你一个人身上了。”郑羽煌坦然承认,“回来之前我就想,如果你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我来做你的腿。如果你连胳膊也动不了,我来做你的手。”
衍宇被他气得哭笑不得,却也感动不已。以及后来看到郑羽煌背上被自家老爸打得没一块好皮还一声疼也不肯叫,他更是清楚地认识到,怕是再也没有比郑羽煌更“傻”的人来爱自己了。
多年以后。
看着婴儿床里的老四和老五,还有围在床边逗弟弟们玩的老大老二老三,衍宇彻底放弃了要个闺女的想法。
妈的,居然凑出个篮球队!
第112章 安迪&董合胜
【妙手丹心番外安迪&董合胜】
打从上幼儿园起,董合胜就是个问题儿童。三天两头打哭小朋友; 老师天天在电话里告状。上了小学更是有愈演愈烈之势; 从校内打到校外; 才上三年级,被开除了十几次,声【臭】名远播【扬】。整个城市的小学没一个敢收他,公立私立都算在内。
他爸董昱青一看这哪成; 不上学; 将来不成文盲啦?于是把儿子狠狠削了一顿,屁股照八瓣打,给董合胜疼得一礼拜没法坐着吃饭。
董昱青打起孩子跟驯兽师似的; 而老来得子的刘嘉胜也只能在旁边看着。不敢劝,否则喘口大气都得连他一起骂。董昱青指责他惯孩子,老刘同志心说我能不惯么?生下来跟猫儿似的,两只手托着都有富裕; 有一口气没一口气的,能活下来多不容易啊!
学校不收; 那就在家上家教吧。然而董合胜记吃不记打; 该惹是生非还惹是生非,给家庭教师气走了一个加强连,怎么管也管不住。
后来董昱青想了个招儿,给董合胜找了几位师傅教他练功夫——你不是爱打架么?别上外头欺负弱小了,跟有真本事的师傅们过过手去。
十来岁的孩子每天被摔打得鼻青脸肿,却也被磨练出了心性。架是轻易不打了; 就是成绩依旧一塌糊涂。到了青春期又开始浪,把精力都发泄到了“那方面”上。
董合胜记忆最深的就是十六岁生日那天,爷儿俩蹲在别墅院子里抽烟,他老爸塞了他一盒保险套。
刘嘉胜叮嘱儿子:“玩儿,行,别搞出人命。”
刚把盒子揣外套兜里,董合胜就听见他爸在二楼喊:“刘嘉胜!再他妈让我看见你带儿子抽烟,我把你们俩一起扔海里去!”
这一嗓子吼的,吓得爷儿俩把没呼出去的烟都咕咚咽进了胃里。
鉴于双亲的相处模式,董合胜对于婚姻一向望而却步。没事儿娶个河东狮在家天天吼,不如自由自在的,想睡哪张床就睡哪张床。只是看到身边的朋友们都陆陆续续安定下来,他偶尔也会感觉到一丝失落。
不过也失落不了多久,只要他一个眼神儿,永远不缺炮友。可最近他发现,事后的失落感会更加严重。
不管身下的人叫得有多浪,总有种说不出的空虚感萦绕在他的心头,而且有种越来越不能尽兴的感觉。
终于,活了二十六年,董合胜第一次尝到什么叫被捅浪了的滋味。
倒退一礼拜,不,三天——小地勤在机场卫生间给他来那发口活必须得算上——他还是风月场上金枪不倒的董大少。如今却在发小的新婚之夜,被个见面没超过二十四小时的混血猛男给摘了屁股的处,还浪的一逼。
但是对于这场一夜情,如果按满分一百算,他可以给一百二。至于多出来的那二十分,董合胜数学再不好——打小学就没及过格——也得给安迪加上去。
任何人对安迪的第一印象,都必然是个十足的硬汉。而在那硬朗的外表之下,是一颗温柔细腻的心。安迪完事儿后第一句就问董合胜渴不渴,在得到了一个“老子喊得说不出话来”的眼神后,含了口水喂进董合胜嘴里。
董合胜当了那么些年上头那个,从来没在事后问过别人这句话。通常都是“今儿爽死你了吧”之类满足自己虚荣心的话语,还自以为这就算是温柔体贴、顾及他人感受了。
——活该我他妈娶不着媳妇,换我自己也他妈不嫁我这种傻逼。
浑浑噩噩地趴在陷进去就不想爬起来的柔软床垫中,董合胜边享受安迪的事后按摩边在心里自我检讨。安迪的手劲儿非常大,之前徒手搬抬断掉的棕榈树时董合胜就见识过。而现在,那双手压在他腰间的力道恰到好处,舒服得董合胜直想哼哼。
身心皆放松,董合胜脑袋一沉,咕咚睡过去了。
离开岛上之前,安迪问董合胜要电话号码和电邮地址,希望能与他保持联系。董合胜瞎编了一套给对方。其一,一夜情而已,隔着半个地球,有什么好联系的?其二,他董大少被捅了的事儿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丢不起这脸,保持联系显然不是个好选择。
“我退役,三年。”安迪操着并不通顺的中文跟他诉衷情,“可以,去你家。”
董合胜鸡皮疙瘩掉一地——啥玩意?还他妈想上我们家!?
可人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董合胜也不好直接给对方撅回去,那显得太小气:“得空来国内玩儿,我招待你。”
安迪根本没听懂几个字,但还是认真地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点点头。董合胜拍了把对方的肩膀算告别,转身要走却突然被安迪从后面紧紧拥住。
贴着董合胜的耳朵,安迪轻声说:“我和你,一见钟情。”
妈耶,这老外还会说成语。被那熊一样壮硕的胸膛紧贴着背,董合胜鸡皮疙瘩又掉一地。什么就“我和你”,老子才他妈没对你一见钟情呢!
“哥!直升机要起飞了,你——”
刘合威从拐角冒出来,话说一半,眼前所见让他硬生生把嘴又闭上——几个意思?他哥居然跟只熊男搂搂抱抱,耳鬓厮磨?
董合胜赶忙掰开安迪的胳膊,甩下声“回见”推着弟弟往直升机停机坪那边走。
坐进直升机扣好安全带,刘合威望向董合胜的目光里,闪烁着求知的光芒。他就睡董合胜隔壁,夜里听了半宿的鬼叫。不过台风声太大,没听清是谁发出来的,没想到是……
盯着哥哥看了一会,刘合威评价道:“哥,你口味够重的,我看安迪的大腿比你腰都粗。”
“滚蛋!”
踢了弟弟一脚,董合胜拽过耳机扣上,再不搭理他。
“呦!董少,有日子没见了!”
夜店经理听说董合胜带客人来了,亲自上前迎接。这是响当当的金主,来了直接进包房,根本不在乎什么最低消费。只是这位董少从不点场子里的姑娘小伙,都是自己带人来。
“嗯,有一个多月了吧。”董合胜有点儿无精打采,冲经理摆摆手,“一切按老规矩来,这几位是我朋友,招呼好了。”
他这几天总觉得睡不够似的,晚上一到九点就犯困。平时通宵狂欢,睡俩小时起来照样精神,可现在他却巴不得立刻回家躺平睡觉。只是今天的客人挺重要的,白天开了一天的会,到了晚上,他还得强打起精神带人家出来找乐子。
进包间里落座,没多会儿,酒就都端了上来。董合胜让服务生给开了瓶芝华士二十五,分别倒上,举杯庆祝彼此合作愉快。董合胜仰脸往嘴里灌酒,结果发现平时香醇的酒却变了滋味,苦不堪言。
将酒吐进毛巾里,董合胜冲开酒的人暴躁地吼了起来:“叫你们经理来!敢他妈拿假酒糊弄老子!”
服务生急匆匆跑出去。旁边的几位客人互相看看,又都各自尝了口酒——没问题啊!
经理进屋,尝过酒,赔笑道:“董少,我喝着……真没问题,要不,您再尝尝?”
“少他妈跟老子废话!”董合胜一巴掌拍桌上,“老子打小拿这破玩意当水喝!真的假的喝不出来?你换不换!?”
“换,换。”经理赶紧给服务生使眼色。
不多时,新酒开瓶。董合胜抄起杯子喝了一口——还是苦的——转脸喷进垃圾桶里,然后一把揪住经理的衣领拎到跟前:“玩我?啊?你们这批酒全他妈是假的!”
“啊?真……不是……不是假的啊!”
经理都懵了。店里是卖假酒,要不怎么赚钱?但肯定不会卖给董合胜这号人,借他几个胆子也不敢。
客人们见董合胜动手,赶忙上前劝。他们也都尝了,真不是假酒,不知道今天这董少爷的味蕾是不是出了问题,怎么开一瓶说一瓶苦啊?
董合胜本来就缺觉缺得心烦意乱,有气没处撒,这会赶上有人撞枪口,邪火一股脑散了出来:“少跟我这装蒜!老子家里开夜店的时候,你们老板还他妈穿开裆裤呢!把那孙子给我叫下来!不然我今天砸了你们这破买卖!”
他声音高昂,气息急促。嚷着嚷着忽然脸色发白,豆大的汗珠眼瞧着从额头上往下滚。迷幻的灯光忽然失去了色彩,董合胜眼前金星直冒,脚底发虚,仰面摔进沙发里。
“董少!?董少!?快!叫救护车!”
包厢里顿时乱作一团。
“血糖2。8,低血糖导致晕厥。”
赶上何羽白值夜班,在急诊接救护车。一看从上头推下来的是董合胜,吓了一跳。不过他那样子一看就是低血糖导致的晕厥,输上液没几分钟人就清醒了。
躺在急诊观察室的病床上,董合胜郁闷地敲敲额头:“我以前没这毛病……怎么搞的?”
何羽白抿了抿嘴唇,压低声音问:“你没……乱吃不该吃的东西吧?”
“小白,你还不知道我?黄赌毒,哪个都不沾。”
董合胜作势要拔掉输液针头,却被何羽白急急拦下:“再滴一会,你别以为低血糖是小毛病。”
“还能是什么大病?”董合胜皱眉。
何羽白回答道:“很多啊,比如肝肾心衰竭、自体免疫性疾病、胰外肿瘤——”
“得得得,打住。我就是最近老犯困,觉不够睡,跟这有关系没?”
何羽白想了想,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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