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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丹心-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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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这东西就是个环境问题,上车没多会儿,安迪就又能操着不熟练的中文说话了。其实董合胜的英文跟他的中文差不多水平,好在今天车上有个翻译,这俩人不至于鸡同鸭讲。
刚上机场高速,董合胜突然嚷嚷了起来,安迪听也听不懂,赶紧问司机。
司机说:“少爷说,他好像破水了。”
安迪大惊失色。
董合胜接着嚷嚷,司机接着翻译:“他让直接去医院,另外,安迪先生,他骂你是狗娘养的。”
安迪心说后半句我听懂了。
接完董合胜打来的电话,何权立刻安排人准备好手术室,等车到了把人直接推进去剖就行。没多会儿,董昱青刘嘉胜他们先到了,仨老家伙一起戳院门口等车,边等边聊起生董合胜那天的事。
“你当时生的够快的,有一个钟头?”何权问董昱青。董合胜是生在救护车上的,由于早产太多个头太小,生得太快导致胎盘滞留,险些给董昱青搭进去。
董昱青说:“都忘了,那会儿一分钟都跟一个钟头似的。”
何权又看向刘嘉胜:“你那会还打算塞我一箱钱来着。”
刘嘉胜说:“今天后备箱里也带着呢。”
何权甩给他一白眼。
等了快一个钟头,奔驰车终于开进了大正产科。何权检查过后,让助手把预定好的手术室退掉——都开到八指了,还他妈剖个屁啊,直接往产房推!
董合胜把整栋楼的声控灯都骂亮了,中气十足,花样层出不穷。司机听了之后问安迪:“用翻译么?”
安迪既紧张又兴奋:“我懂,他说,他爱我。”
司机哑然。
没那意思!他说他要撅断你的手,戳瞎你的眼,打爆你的头,还要刨了你家祖坟啊大兄弟!
第115章 马修&郎九
【妙手丹心番外马修&郎九】
(上)
9:00AM,纽约州立监狱。
会客室的铁门被拽开; 又在身穿橘色囚服的犯人身后砰然关闭。背冲铁门而坐的人回过身; 对犯人友善地笑笑。犯人乌黑的瞳孔中映射出他那北欧血统的面孔:白金色的头发和眉毛眼睫; 近乎透明的皮肤,以及冰蓝色的眼。
“你不是我的律师。”犯人站在进来的位置上,一动不动。
律师抬起手腕,看了眼表; 再一次慷慨地展示了自己的笑容:“从这一秒开始; 我就是了。我叫马修,你好,尼克; 或者,你喜欢我叫你的中文名,郎……哦,该死的; 我念不出来。”
“郎九。”纠正着马修的发音,郎九痩削的面孔上丝毫没有表情。
马修示意他坐下; 然后问:“你是越南人?”
“马来西亚华裔。”郎九坐下; 将戴着手铐的双手置于桌面,以一种带有敌意的目光注视着马修。
“事实上,只要是亚洲人,在我看来都差不多。”马修并不像之前的那个律师那样,一来就摊开一堆文件,他也在观察郎九; “只能靠肤色分辨,你肤色比较深,还算好认。”
郎九沉默了几秒,问:“你一小时多少钱?”
“嗯?”马修轻轻挪了下眼珠,“两千?或者四千?我很久没按计时收过律师费了。”
郎九站起身,准备去门口叫守卫的狱警。
“嘿,你对我的价钱不满意?”
“我请不起你。”
“就坐下,有人替你结律师费。”马修弓身向前,十指交握置于唇下。忽然,也就一两秒的功夫,他脸上的笑意随着语调一同冰冷下去:“郎九,你因涉嫌谋杀而面临终身监禁,而我,受人之托,来把你从这鬼地方弄出去。你必须全心全意地信任我,将事发现场的每一个细节都讲述给我听。就记着,哪怕你对我隐瞒一件事,将来在法庭上,都会成为钉死你的十字架。”
郎九沉默着,像是呼吸都静止了一般。许久之后,他动了一下,眼中流露出不甘和愤怒。
“我没杀人,我是被陷害的。”他说。
“那不重要,我说真的。”马修提醒他,“死掉的那个是州议员,民众需要知道凶手是谁,而地检办的检察官为了自己的前途,必须尽快给所有人一个交待——”
他停顿了一下,“你有前科,并且所有的证据都对你不利,陪审团只要听完公诉人的开庭陈词,立刻就会判定你有罪。”
郎九的眼神像是看一个疯子:“即使是这样,你也有把握赢?”
马修的笑容又回到了脸上。
“是的,我从来没输过。”
马修在法庭上的表现令郎九失望。当公诉方结束冗长的开庭陈词后,法官将目光投向马修,结果马修竟然只是抬了抬支着脸的食指,表示自己跳过这一环节。
他觉得马修就是个虚张声势的骗子,穿着昂贵的高定手工三件套,伪装出迷人的微笑,来法庭上作一场秀。
公诉人开始向陪审团和法官提交证据:带有郎九指纹的刀、证明郎九走进死者酒店房间的视频、在酒店卫生间里找到的沾有郎九唾液的杯子……
所有的一切,都明明白白地告诉陪审团,凶手就是他。
“辩方律师,你对控方提供的证据,没有任何问题?”法官都看不下去了,马修从进法庭到现在还没说过一句话。
而且这家伙现在看起来无聊得要睡着了一样。
马修真的侧头打了个哈欠,对上郎九的视线,发现对方一副恨不得拧死自己的表情。他笑了笑,稍稍转动身体,面向陪审团的方向而坐。
他慢条斯理地说:“我唯一的意见就是,这些东西都是道具,是有人为了栽赃陷害我的当事人而故意为之。”
“反对,法官阁下,辩方律师无法证明这些证物都是假的。”公诉人翻了个白眼。
没等法官说话,马修立刻站了起来:“阁下,我能问公诉人一个问题么?”
法官点点头。
马修走到公诉人的桌前,语调犀利地问:“你在开庭陈词里将我的当事人定义为为钱而杀人的职业杀手,并且从五个方面来阐述他的专业性,好,那么你告诉我,在你的公诉人生涯中,见过哪个职业杀手,会把这么一大堆能指控自己有罪的证物留在现场?这种案子也敢起诉,我得说,你这智商能考下律师资格真是上帝创造的奇迹。”
公诉人轰然起身:“反——”
“我收回。”马修扬起手。
“阁下!辩方律师当庭侮辱我的人格!他是在公然藐视法庭!”公诉人的面色涨得通红。
法官用责怪的眼神看着马修:“辩方律师,请注意措辞,这是我的法庭,不是你的大学兄弟会活动室。”
“抱歉,我下次注意。”
马修说着,冲郎九挤了下眼,以示胜利。该让陪审团听的都听见了,就是这会儿判他藐视法庭也无所谓。
本来后面的话是不打算说的,但他就是想当众吐个槽。
交叉询问阶段,郎九坐进证人席,宣誓。
公诉人起身走到他面前,直截了当地问:“你在事发当晚,是否去了死者的房间。”
“是的。”郎九回答道。这是事实,监控也拍到他进酒店房间的画面了。
“监控录像显示,你在晚上十点零五分进入的死者房间,请问,你去他房间干什么?”
“谈工作,他要雇一位保镖。”
“你确定?晚上十点,谈工作?”
“是的,我确定。”
公诉人点了点头,回身到桌上拿起一份资料,递交给法官:“这是死者的通话记录,他临死前的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一间应招中介。尼克,你真的是去谈‘保镖’的工作么?”
郎九脸色微变。听了公诉人的话之后,陪审团成员的视线网上长出了刺。他将目光投向马修,期望对方能喊一声“反对”,但马修什么都没做,就只是用鼓励的眼神看着他。
“是!”郎九从紧咬的齿缝中挤出声音。
公诉人耸了下肩,继续问:“那把沾有你指纹的刀,是带去的,还是死者房间里的?”
郎九说:“是死者房间里的,他想要看我展示一些‘绝活’,我就用那把刀刺中了十米开外的苹果。”
公诉人又拿起一份报告:“和刺中死者肺部的手法一样,法医判断,死者胸前所中的刀伤,也是远距离投掷所致。”
“……”
郎九紧紧闭起了眼。
轮到马修了,他起身走到证人席面前,盯住郎九那张棱角分明的脸,目光沿着那些锋利的线条缓缓移动。
“尼克,看着我。”他对郎九说,“告诉我,告诉所有人,当你要离开房间的时候,死者还对你提了什么要求?”
郎九至于膝上的手缓缓攥握成拳,过了一会,他对着麦克风说:“他希望我能提供保镖之外的‘服务’,并拿出了一万块现金。”
“你答应了?”
“没有。”
“然后?”
“他纠缠我,还把钱摔到我身上,骂我是‘装腔作势的婊子’,说我这种人到美国来,就是为了挣这种钱的。”
旁听席上一片哗然,以至于法官不得不敲捶强迫所有人安静。
马修继续问:“他侮辱你,你生气了,所以杀了他?”
“没有!我只想离开,但我忽然失去了意识,等我醒过来,他已经死了,胸口插着把刀。”
“你在他房间里喝过水,水里被下了药了,是么?”
“反对!”公诉人呛声道,“警方并未在留有被告DNA的杯子中发现任何药物残留,辩方律师试图用想象出的证据为被告脱罪。”
马修立刻扬起控方提供的现场照片:“谁会喝完水把杯子放到卫生间里?这分明是有人清洗过杯子内壁,消灭证据!”
从陪审团成员的表情中,郎九看出来,他们中的一些人,相信马修说的话了。
陪审团最后给出的决议并不是无罪,而是因无法达成一致,变成了无效审判。法官要求公诉方找到新的证据后再次提起诉讼,而在此之前,郎九算是自由了。
跟马修一起走出法庭,郎九终于问出见对方第一面时就想问的问题:“谁雇你来帮我?”
“一位姓洛的先生。”马修告诉他。
然而郎九并不认识一位姓洛的先生:“他为什么帮我?”
“是你帮过的一些人,他们听说你入狱了,去找的洛先生。”马修掏出车钥匙,“走,我带你去见洛先生,他听说你把打拳赢来的奖金都拿去给同乡们治病后,很希望你能为他做事。”
郎九眉梢微动:“……我是因为赢了那场拳赛而被陷害的,上场之前,有个人找我,给我五万块的支票,要我输。”
“对,你猜的没错。”马修点点头,“洛先生都替你查清楚了,这次的事情,有人要找个替死鬼,而你恰好得罪了底下办事的人。”
“我让那混球输了多少钱?”
“四五百万吧。”
“……”
“洛先生倒是赢了。”马修轻笑,“他还挺爱看自由搏击比赛的,有时也赌上一两把。”
郎九沉默片刻,问:“洛先生需要我为他做什么?”
马修示意他边走边说:“别担心,不是坏事。洛先生想为自己的配偶找一位保镖,身手,人品都过硬的那种,你很合适。当然他也说过,不强求,按你自己的意愿行事。”
郎九又不说话了,直到坐进马修的车里,他突然说:“我愿意。”
马修点点头,扣好安全带发动汽车。开了一会,他说:“郎九,问你个问题。”
“说。”
“要是有人突然吻你,你会不会扭断对方的脖子?”
“会。”
郎九干脆地答道。
作者有话要说:庭审流程简化了好多哦,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要谈恋爱
这几天光顾着写民国那篇了,我会慢慢补齐欠你们的番外
就不定几点发了,随时写完随时发,会在围脖上同步消息
他俩的故事还有个下,容瑾和洛凤仪应该都会出镜
第116章 马修&郎九
(下)
初见容瑾,郎九感觉他对自己存有轻微的敌意。那绝世的容颜中不见高傲; 却只见满腹的心思。
“我不需要贴身保镖。”他听到容瑾对洛凤仪这样抱怨; “身边跟着个人; 束手束脚。”
洛凤仪语重心长:“阿瑾,想我死的人没有一百也有五十,动不了我,自然会往我的人身上打主意; 因为他们知道; 你和君涵都是我的软肋。”
郎九没再听到容瑾的反驳,而是看到容瑾的嘴角微微勾起。人尽皆知,容瑾是洛凤仪的续弦。郎九并不太了解情爱里的那些小心思; 但听到洛先生将继室和独子放到同等重要的地位,他多少能明白容瑾的喜悦源自何处。
管家给郎九安排了间单独的卧室,就在容瑾的卧室正下方。这让郎九不免奇怪。洛凤仪堪堪年过半百的岁数,这么早就跟容瑾分房睡了?但他的性格是; 不该管的闲事不管,不该多的嘴不多; 守好自己的本分。
但是有人不守本分。只要马修来主宅找洛凤仪谈事; 他的房间里就会出现各种礼物。终于有一天,在收到一束娇艳欲滴的玫瑰后,郎九决定跟马修摊牌。他找了个纸箱,把那些从未拆开过包装的东西连同刚收到的玫瑰一股脑丢进去,扔到了马修那辆法拉利的车前盖上。
马修从房子里出来,看到郎九抱臂于胸; 满脸不悦地等在车边,车上还摆着个快要满出来的纸箱子。
“全部拿走,我不要。”郎九的肤色原本就深,这会脸色更是阴沉得可怕。
马修探头扫了眼箱子,讪笑着说:“你都没拆,怎么知道喜不喜欢?”
“无功不受禄,能听懂么?”
“懂,不过——”马修顿了顿,“每次看到你,我的心情都会很愉快,就好像听了一场脱口秀节目。所以,我考虑的是,你带给我的愉悦,我送你礼物,这很公平。”
“公平?”郎九抄起玫瑰花束——扬了马修一脸水——愤然指责对方,“你拿我当女人。”
摸出手帕擦去脸上的水珠,马修抬手示意他不要生气:“绝对没有,也不可能。就看看你自己,每根肌肉线条都像是米开朗基罗雕刻出来的一样,充满雄性的力量,这太迷人了,真的。”
“……”郎九嘴笨,冷不丁被夸一脸,既尴尬又羞耻。除了把玫瑰花砸过去,别无他法。然而他并没有这样干。既然面对的是条狼,那就用对付狼的手段来处理。
将玫瑰花扔回箱子里,郎九脱去西装外套,又把领带掖进衬衫里,挽起袖子。他朝马修抬起手,四指并拢向自己的方向勾了勾。
“打赢了我,花我就收下。”
眼看着衬衫肩部被肌肉绷起根根犀利的衣褶,马修干咽了口唾沫。
尽管马修的体格并不差,但健身房里练出来的肌肉跟场场实战中打出来的完全没的比。郎九一招便放倒了他。马修被压在草坪上啃了满嘴的草屑,切身体会到那些功夫电影里被主角打成猪头的龙套感受。
“认输!我认输!”马修用那只没被郎九锁住的手拼命拍地。胳膊快被掰脱臼了,喉咙也被扼住,气都进不了,又疼又憋,脸色涨得通红。
郎九松立刻开手,起身掸去裤子上沾的草渣,又将马修从地上拽起来。马修按着喉咙口猛咳一阵,氧气重新灌满肺部。
“服了?”郎九问他。
马修点点头,脸色还没恢复。而就在郎九转身要去捡西装外套时,他突然伸手拽住对方的手腕,同时表明自己的立场以防招来拳头:“嘿!你知道我打不过你。郎九,如果你想要的是个在身手上胜过你的人,我承认我做不到。但我是真心喜欢你,拜托,给我个机会?”
郎九垂眼看向马修攥在腕上的手,沿着对方的胳膊一路向上,最终将目光锁定于那双冰蓝色的眼睛:“不,你只是想跟我上床。”
“——”
伶牙俐齿像被锉平了一样,面对郎九的质疑,马修哭笑不得。没错,他确实是被这性感又充满东方韵味的肉体所吸引,但爱和欲本身就是一对双生子,硬要分那么清楚,有必要么?
然后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你从来没跟别人睡过?”
郎九脸色骤变,抽手就要揍马修,却在拳头离对方的脸仅有几毫米的位置堪堪停住。马修见他控制住了冲动,脑子里瞬间冒过一个大胆的想法——
“郎九,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郎九皱眉。
“接九十九次吻,如果到了第一百次你还不能接受我,我就放弃。”
“脑子有病。”
“嘿,我想让你知道,我并不只是想和你上床。”马修耸肩,“怎么样,接受挑战么?”
“……”
郎九眯起眼,整个人都散发出危险的气息,迫使马修下意识地绷紧了全身的肌肉,以防对方突然给自己一下子。
“我可能没有爱上一个人的能力。”郎九说,“没有过心动的感觉,看谁都一样。”
“所以?”马修感觉似乎看到了曙光。
考虑了一会,郎九说:“可以试试,但别想着偷袭我,我会拧断你的脖子。”
马修张开手,征询他的意见:“现在可以么?”
“在公共场所?”郎九瞪起眼,“我一样会拧断你的脖子。”
马修眨眨眼:“那……去车里?”
“不,去我房间。”
去房间?马修又咽了口唾沫。那地方有床啊,容易想入非非不是么?
赌约中的前十次亲吻,花费了马修近一年的时间。在他看来,郎九并不胆怯,却一定是害羞的。每一次履行约定,那张肤色偏深的脸总会红个彻底,每每都让马修燃起让他更害羞一点的想法。
当然,命更重要。郎九的身体被训练出条件反射,一旦感受到丁点攻击性,拳头便会不由自主地挥出。尝过三次嘴唇被牙齿撞破的滋味后,马修对郎九发誓:“我保证,不经允许,绝不会有其他动作”。
从第十一次开始,亲吻变得愈加频繁,场地也不再局限于郎九的房间。火花在唇间滋生,郎九的态度也变得更加开放,以至于马修不得不在每次履约时,都得靠背诵法律条文来压下更进一步的冲动。
赌约期满,马修准备好戒指,打算在洛家举行的圣诞晚宴上,当着所有人向郎九求婚。这进程缓慢的恋爱让他体会到了之前从未有过的感受,并且他意识到,克制自己的欲望虽然艰难,却也使这段感情变得更加醇厚,更教人懂得珍惜。
晚上七点,马修准时出现在洛氏大宅的客厅里。他带来了一束玫瑰,还是当初被郎九甩一脸水的那束。他请了匠人精心炮制,将它制作成干花。花色因药水作用更显厚重,红中带着抹妖艳的黑,一如郎九在他心目中的形象那样。
容瑾在公司主持年会,郎九陪他一起,预计七点半左右可以回来。但是等到八点还不见他们出现,并且洛凤仪始终打不通容瑾的手机。
不详的预感令大宅上下所有人紧张起来,洛凤仪立刻让手下追踪容瑾那辆车的车载定位。然而十分钟过去了,半小时过去了,始终不能准确地定位到GPS信号发射地点。
技术人员无可奈何地告知洛凤仪:“洛先生,信号可能被屏蔽了,民用卫星捕捉不到。”
洛凤仪轰然起身,猛地一拍桌面:“找!接着找!接军用卫星找!马修!给威廉上将打电话!立刻!”
马修正盯着桌上的那束干玫瑰发呆,听到洛凤仪的吼声,猛然回神。拨通威廉上将的电话,他用那如簧的巧舌不停游对方,终是取得了接入军用卫星的许可。
临近午夜,军方的直升机阻截了一辆正在洲际公路上狂奔的巨型货车,并于内置加厚钢板的车厢内找到了容瑾的车。
容瑾满身是血,却毫发无伤。郎九身中三枪,奄奄一息。
圣何塞医院手术室外的走廊上,地板泛着清冷的白光,映出等候者们毫无生气的脸。
“我去取给你和君涵订的圣诞礼物,刚从店里出来就看到有个迎面走来的男人从怀里掏出了枪。”容瑾平静地叙述着,没有劫后余生的激动,眼中只是无限担忧,“郎九替我挡住了所有子弹,并在那人靠近之前将血抹到我身上,叫我装死。”
“这件事我会调查,你不用管了,早点回去休息。”洛凤仪毫不掩饰怒意,“马修,立刻——”
“凤仪!”容瑾打断他的话,走到他身边压低声音说:“这种时候,别叫马修做事了。”
想起马修带到家里的玫瑰干花,又看他一直坐在那,反常的沉默,洛凤仪顿时明了容瑾的用意。他走到马修身边,重重拍了把对方的肩膀:“一定没事,别担心。”
马修重重深喘了口气。仿佛知道郎九中枪的消息后,他连呼吸都忘记了一般。
在死亡线上挣扎了十七个日夜,郎九睁开了眼睛。涣散的视线在马修那张痩削并且胡子拉碴的脸上对焦,片刻后,氧气面罩里凝起一层雾气。
分辨出郎九的口型后,马修干涸的眼眶中盈满了泪水,紧紧握住那指尖苍白的手不停亲吻,满怀感恩与欣喜地告诉对方——
“我也爱你。”
多年之后。
接到马修打的小报告,容瑾挂上电话,拦住正要为自己开车门的郎九:“阿九,你从现在开始休假。”
“容先生,我——”
“没得商量。”
郎九垂下眼,过了一会,问:“再为您开几天车也不行?”
容瑾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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