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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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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慢慢黑了,小组拍摄也进行到尾声,路岸对沈余茴提出一起去吃饭的请求一点儿意思都没有,他烦躁的惦记着书包里的衣服,本来今天他的目的地就在这里,还以为拍摄完能去沈家蹭饭,现在连这点想法都被打消,他不免不快。
也是是一瞬间的事,他忽然问,“你哥在家吗?我去你家把衣服还给他吧。”
沈余茴正在挑照片,闻言道,“我哥在啊。。。。。。你不和我们去吃饭吗?”
“不了,我想快点把衣服换给你哥。”
“这样,要不你把衣服给我,我带回去?”
路岸不悦的皱起眉,他就是纯粹想找个机会和沈余天见面而言,脸色不禁沉下来,“我想当面还。”
沈余茴知道他们两个认识,见路岸要发脾气,一想到手中拿着的还是路岸的器材,总归拿人手短,最终点了点头,“好吧,我把家里钥匙给你,我怕我哥在厨房做饭听不见门铃。”
路岸当然不会反对,接过钥匙后,心情好转径直离去。
小组成员不解的问,“你哥和路岸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沈余茴摇摇头,“不知道。。。。。。他们好像早就认识了。”
聊着聊着,也就忘记把路岸要去家里的事情告诉沈余天,一组人收拾好器材,风风火火赶去吃饭,而路岸也搭上出租车,直往沈家去了。
Chapter15
悄上枝头的月光透过窗纱爬进只开着一盏灯的房间里,月光薄薄的落在镜前的身影上,纤瘦的腰身修长的腿,弧度优美的背从抹茶绿里显露出来,蝴蝶骨若隐若现。
沈余天脸上染了点绯色,使得他素日平淡的脸变得无比生动,就像是春日缓缓绽放的一朵花,连空气都是芳香的味道。
冰冷的镜面折射出他的身形,直直的肩耷拉着两条细细的带子,锁骨尤其醒目,纵然是个男人,但身体裹在属于女人的睡裙里却有种异样的瑰丽美。
他当真爱极了这裙子,近乎爱不释手的抓着大腿侧的布料不肯撒手,身体的愉悦和心理的排斥让他的灵魂分割成两个极端,沈余天在尖刀上走着,每走一步地面都要开出一朵艳丽的玫瑰。
只听得见呼吸声的寂静空气忽然被一阵急促刺耳的电话铃声打破,沈余天像被人撞破了秘密,吓得瞬间脸色一白,这电话铃声太过熟悉,是父母打来的。
他在原地慌乱的来回走了几步,很想快速把身上的东西脱下去,但铃声催促着,使得他焦躁的喊起来,“小茴,接电话。”
沈余天很快就想起沈余茴不在家这个事实,他像受到什么触动,有两秒僵在原地,现在,这空荡荡的屋子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他可以随意到什么地方去。
客厅、厨房、书房——只要他想去,没有人会发现他,沈余天被这个想法刺激得浑身发抖,等到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拉开房间的门像往常一样哒哒哒的跑下楼梯迎接父母显少的联系。
家里的灯还没有亮,沈余天随手打开电话一侧的顶头灯,幽黄的灯光落在他身上,他拿起电话时手抖得不成样子。
他太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正穿着裙子在和自己的母亲对话,那边传来的温柔声音令沈余天忘却了自我,母亲想要他下个周末带沈余茴去见继父何叔叔。
沈余天一口应下,他正因为光明正大穿着裙子走出房间而亢奋着,全然投入了这场独属他一人的疯狂而欢乐的时光。
路岸凭借着记忆来到沈家,看着禁闭的大门莫名哼了两声,然后拿着沈余茴给的钥匙开了锁,他开门的动静不大,推门而入时眼前的客厅还是昏暗的,只有门外的光泄露进来。
他怔了一下,以为沈余天不在家,但客厅唯一光亮吸引他的注意力,只是一眼,路岸就皱起了眉,沈家怎么会有女人?
难不成是沈余天把人带回来了?他这样想着,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烧起一团火来,正想出声,却借着不算明亮的灯光看清拿着电话的身影。
穿着抹茶绿的吊带长裙,背对着他,身形不似寻常女孩子那么纤瘦,看着有点眼熟,路岸往前走了一步,而那边似乎结束了电话,正将话筒安放回座机。
他这个动作使得他的侧脸露出来一个小角,路岸看着那流畅的下颌骨,心脏猛然像是被重物撞击,他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瞪大了双眼,喃喃的试探的喊了声,“沈。。。。。。余天?”
这三个字犹如惊天累在地面炸开,碎片四溅,一片片扎进沈余天的血肉里,他浑身一震,四肢的血液哗啦啦的倒流,脊骨猝然发麻,沈余天有一瞬间觉得脑袋轰隆隆的响,他甚至不敢回头看一眼。
他被发现了。。。。。。他被人发现他是个变态了!
沈余天脸色剧变,在幽黄的灯光下惨兮兮的,像是将死之人,他终于反应过来,开始逃命般往楼梯上跑,他跑得跌跌撞撞,四肢都不是自己的般,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被人看见,谁都不行。
路岸怔怔的看着四肢并用逃离的身影,那从抹茶绿露出来大片的白皙后背,因为过分慌张裸露的腿,如同一幅幅慢放的画面在脑袋里一遍遍播放,钥匙刷的一下掉落在地面,清脆的声音终于让他找回一点思考的能力。
刚才那是沈余天。。。。。。穿着裙子的沈余天?
楼上砰的传来关门的声音,路岸更加验证了自己的想法,他呆呆在原地站了几分钟,脑袋飞速运转着。
修长的背影、靓丽的抹茶绿、瘦削的后背、圆润的脚指甲,甚至包括沈余天微微卷起的发梢,所有的细节都自动清晰的进入他的脑海里,就像是有人硬塞进来似的,但他非但不排斥,还全盘接收。
路岸嘴巴张着合不拢,他这些日子都在抓沈余天的小辫子,沈余天的成绩,沈余天的性格,沈余天的为人处世,他一丁点都找不出破绽,可是在今天,沈余天最大的秘密暴露在自己面前了,他窥探了沈余天最不为人知的一面,沈余天会在无人的家里穿女装。。。。。。。
他为什么穿成这样,穿成这样要做什么,路岸心里闪现过一百个念头,但却没有一个关于沈余天是变态的念想。
他好像误入森林的猎人,撞见了梅花鹿最艳丽的一面,这头梅花鹿不似平时的冷淡,他盛装出席,猝不及防闯进他的枪口下,又慌慌张张在他眼皮子底下逃离。
可是一个优秀的猎人应该上去狩猎,然后把这头整个森林最漂亮的鹿关进自己的牢笼里,只有他能欣赏这鹿的花纹和慌乱。
路岸发觉自己抑制不住的冲动,他很想现在冲上去按住沈余天,像个打胜仗的王者欣赏沈余天被撞破秘密的恐惧,然后摸摸他或许是冰凉或许是温热的脸颊,轻轻的说,“沈余天,你得向我臣服。”
他呼吸都因此沉重起来,在初始的震惊过后,一股难言之欲从他的心口蔓延到四肢,路岸的眼神在昏暗之中烨烨生辉,他激动得十指都紧握了起来,喉头攒动之间,他得意的露出个笑容,这一回,他有足够的底气站在沈余天面前了。
但他不急在一时,那头梅花鹿像被吓坏了,他大方的愿意给他一个缓冲的时间,反正来日方长,他一定会让这头梅花鹿向他屈膝。
房间里,沈余天脱力的顺着门跌坐在地,从楼下跑上来已经用尽他全部的力气,他发觉自己四肢都是软的,连蜷一蜷手指都不能。
他被发现了,尽管他没有看向身后的人,但他知道,那是和他不对付的路岸。
而他竟然被路岸发现了他的秘密,沈余天艰涩的闭起了眼,浑身颤抖得不像话,他曾以为自己只要把自己藏得好好的就永远不会被人发现,可是他第一次放纵自己离开安全圈,便被人抓了个正行。
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穿在身上爱不释手的睡裙忽然变得最大的讽刺,沈余天感觉到有一条冰凉的蛇从自己的小腿内侧往上爬,滑腻的触感让他神经质的呜咽出声。
路岸会怎样看待他,会把看到的一切公之于众吗,他也觉得自己恶心吧?
人前冷漠的三好学生背地里竟然是个喜欢穿女装的变态,这个消息是不是会如风一样在校园里蔓延开来。
流言蜚语会把他杀死,然后他再一次沉沦进漫天的黑暗里,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能拯救他。
沈余天没听见外头的动静,他僵硬的在地上坐着,初秋的天,他出了一身冷汗,把抹茶绿的裙子濡湿,他等待了许久,那滑腻的蛇才终于依依不舍的远离他。
他扶着墙缓缓站起来,将身上的裙子脱下来,这带给他片刻欢愉的东西如今像蛇蝎般恶心,沈余天被这抹绿刺得双眼一痛,快速打开衣柜,把裙子随便卷成一团塞了进去,又仿佛衣柜里头有洪水猛兽般重重把门关了。
路岸没有上来找他,他更不敢下去面对路岸,他只能把自己蜷缩进被子里感受微弱的温暖。
他会在冰凉里死去,沈余天这样想着,惊觉自己满脸泪水,可是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哭,他庆幸自己原来还会因为恐惧而流泪。
chapter16
沈余天一整个晚上睡得断断续续的,醒了好几次,沈余茴回家他也只是闷在房间里说了句自己不舒服,让沈余茴早点睡,沈余茴倒是没有怀疑,说了几句关切的话就回房。
睡不好导致沈余天第二天起来精神面貌不佳,脸色很是疲惫,沈余茴极少见到他这样,还以为他是生了什么大病,若不是沈余天再三拒绝,她就执意要让沈余天请假在家休息了。
沈余天其实是带着巨大的压力走出家门的,一路上他都在想路岸是不是已经把他的事情告诉了学校,他待会进班级,会不会有人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窃窃私语。
他越想越寒心,面色苍白如纸,连头顶的太阳都变得炫目,使得他需要竭力来控制自己内心的不安和躁动,不至于当场做个逃兵,躲回阴暗的角落里。
把自行车停好时,一只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这个很寻常的打招呼方式却让沈余天如临大敌的浑身一震,刷的一下回过身面如寒霜的看着对方。
只是班里的同学而已。。。。。。
“班长,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啊。”
沈余天怔了两秒才回神,“没事,昨晚没睡好。”
“那你可得好好休息。”
沈余天没再答话,他微微恍惚的往教室走去,一路上多少目光往他看来,放在寻常,他知道大家并没有半分恶意,只是如今他实在太敏感,那些目光仿佛一道道灼热的火在他身上燃烧着,烧得他眼前都是一片火红。
他们是在看我吗,他们都知道了吗?沈余天喉头攒动,几乎就要拔腿而逃,他觉得自己被扒光了衣服丢在满是人潮的大街上,接受所有人目光的洗礼。
他们会嘲笑自己,鄙夷自己,因为他所有的伪装都是假的,他只是一个喜欢穿女装的变态狂。
但是没有,沈余天相安无事的回到教室,一切如同每个最为普通的日子一样,同学和他打招呼,老师让他去办公室拿资料,他战战兢兢的度过每一分一秒,身上像绑了个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炸开。
直到课间操时,他在教室楼梯走廊见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沈余天才惊觉自己的审判要来了——路岸懒懒的靠在栏杆上,自信昂扬的看着他,那种少年意气在午后的阳光里显得很蓬勃,透过人群直击沈余天。
沈余天想起他和路岸相见的第一面,也是隔得这样远,他不经意一抬头,就撞进一双充满戾气的年轻眸子里,他这时记得清清楚楚了,如今这双眼睛里饱含的东西更多,他却看不清了。
路岸本来是打算放学时堵了沈余天的,但他发觉自己根本等不到那个时候,他手握杀死沈余天的利器,迫不及待想要尝试这柄利器的锐利之处。
他随手抓了一个人去喊沈余天,很快,他就见到后排的修长身影慢腾腾站起来,一步步越过教室的课桌和学生,绕到门口,他清晰的分辨出沈余天的表情虽然一如既往的平淡,但在这安静下面隐藏着暗涌流动,而他便是让沈余天动容的源泉。
沈余天握了握拳,指尖一片冰凉,他看着五步开外的路岸,拼命的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越是到这个时候他越不能慌乱让路岸有机会打击他,他应该冷静理智的去处理这件事,用什么办法都好,只要路岸能替他瞒住秘密。
他走过去,在路岸面前站住,语气一贯的没有起伏,“你找我?”
路岸皱起了眉,明明是他抓住了沈余天的把柄,怎么对面的人半点都没有慌张的样子,这让他很不满,他决定打破沈余天完美无缺的面具,轻轻一笑,“我们换个地方说话,”不等沈余天拒绝,他斩断沈余天的后路,“如果你还想在学校里待下去的话。”
沈余天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缝,他用力抿了下嘴,把唇都抿得发白,才咬牙说好。
路岸顿时雄赳赳气昂昂的往前走,一回头发觉沈余天还没有动作,下意识想去抓沈余天,沈余天动作比他还快,瞬间就躲开了,仿佛他是什么毒药一般。
路岸只好悻悻收回手,沈余天对他唯恐避之不及的态度让他心里有股气撒不出来,他决定待会到了无人的地方,一定要好好出这口恶气,至于出气的方法是什么,他暂时还没有想到。
学校的天台没有锁,路岸把沉重沾了铁锈的门推开,初秋的阳光不是很炙热,但午后天台的地面还是被晒得暖烘烘的。
沈余天左右看了看,发觉天台只有他们两个人,稍微松了口气,他沉声,“你想怎么样?”
路岸转过身来看着沈余天,阳光下,沈余天穿着学校黑白相间的校服,简简单单的衣服穿到他身上却是出奇的好看,他注意到沈余天的皮肤在阳光下白得发光,甚至还分了心想他是不是天生就晒不黑。
继而又回想起昨晚那幕,沈余天全然没有了平时的风度和稳重,跌跌撞撞的往楼上跑,如果当时他追上去,一定能见到沈余天惊慌失措的脸。
路岸顿时有点儿说不出来的兴奋,他偏头一笑,“人都有点怪癖,不出奇,我可以替你保守秘密。”
沈余天警惕的看着他,果然,又听见路岸接下来说,“不过我也不做不求回报的事情,以后你要听我的话,无论我让你做什么你都不能反对。”
路岸观察着沈余天的表情,见他沉着的脸登时像耷拉下来,有种要生气的预兆,若是别人看来肯定会打怵,但路岸却是乐于见识沈余天各式各样的表情。
美丽的事物总不能一成不变,美人更要神态丰富才撩人。
“路岸,”沈余天沉吟半晌,缓缓开口,“你不觉得你这个要求太过了吗?”
什么叫做听他的话,什么叫做无论让他做什么都不能反对,这近乎剥削的条件让沈余天愤懑无奈。
“过吗?”路岸笑着摇摇头,“我不觉得,难不成你想要我把你的事告诉别人。我这个人其他本事没有,讲故事倒是一流,我不介意把同学们心目中的三好学生,是怎样穿着女人裙子在家里打电话,又是怎样在我面前落荒而逃的场景仔仔细细讲个遍。”
沈余天脸色刷的白了,站在原地紧紧抿着唇。
“你穿的是抹茶绿的吊带裙,”路岸细细描绘过沈余天的皮肤,目光带着戏谑,“这条裙子是你自己买的呢。。。。。。还是,你偷自己妹妹的?”
沈余天像被人打了个耳光,胸膛微微起伏着,低斥,“路岸。”
“你看,要是我把你的事情说出去了,你承受得住是一回事,但是沈余茴呢?”路岸终于抓住沈余天最后的痛脚,他靠近沈余天,近得能闻见沈余天身上那股子清淡的肥皂味,“她要是知道自己的哥哥是个女装癖,她会怎么看你,学校的人又会怎么看她?”
沈余茴是沈余天的软肋,他目光闪烁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路岸,带着无上的不安和恐惧,仿佛路岸口中说的一切都会成真。
他已经毁了,不能再毁了沈余茴。
沈余天内心翻涌着,像是有两只船浆在他心里搅动着,他有点反胃想干呕,连路岸的神情都看不太真切。
“如果你还是不介意的话,”路岸无所谓的摸摸他冰冰凉的脸,“我现在就下楼去,我得想想,怎么把故事讲得更动听。”
路岸盯着沈余天青白交加的脸,两个月的交锋他终于占据胜利方,他觉得很痛快也很满意,但当他擦过沈余天肩膀,手猝然被紧紧抓住,感受到沈余天手上的温度时,不知道怎么的,那股子凉意也似蔓延到他心里去,让他隐隐有些不适。
也只是一瞬,因为沈余天接下来的话宣告了他的胜利,他听见沈余天不甘的,又不得不妥协的声音,“别去。。。。。。我答应你。”
简简单单一句话,却让路岸露出个璀璨的笑容来,因为从现在开始,他可以主宰沈余天的一切——他终于如愿以偿把沈余天这头梅花鹿狩猎进自己的圈套里了。
Chapter17
天气似乎在一夜之间转凉,早晨起来风吹得凉嗖嗖的,沈余天在校服外套里穿了件短袖,才不紧不慢的下楼准备今天的午饭。
育才中学是有食堂的,但天底下的食堂一般黑,沈余茴吃过两次不肯再去后,沈余天就买了两个保温盒,在前一天把午餐准备好,次日再热了放进保温盒里。
但现在厨房的柜橱里又多了一个保温盒,前两天和路岸谈判后,两人加了微信,却半句话都没有联系,直到昨天下午路岸忽然给他发了条信息。
“给我做午饭吧,你吃什么我跟着吃就行。”
他盯着这条信息看了半晌,确定没有看错后,才发了个好字过去,然后出门买了个保温盒,还特地选个款式和牌子都不同的。
他把昨晚做好的糖醋小排和焖白菜依次放在白米饭上,正在合盖子时,洗漱完毕的沈余茴哒哒哒的下楼了,沈余天怕被发现,急忙将路岸那一份给藏了起来。
“哥,好了吗?”
沈余天应了声,把路岸的保温盒塞进书包里,但他的书包只能容纳两个盒子,最终让沈余茴把自己那份收好。
沈余茴觉得奇怪,“平时不都你给我送过来吗?”
他随口找了个理由,“最近学习紧,想多挪点时间看会书。”
沈余茴把保温盒塞包里,“哥你就是个书呆子。”
沈余天佯怒的看她一眼,为自己逃过一关暗暗松口气。
一个上午的时间过得很快,放学后,沈余天等班里的同学走得差不多了,才背上书包往教学楼的天台上走。
一路上他都在想,除了让他做饭,路岸还会要他做什么,沈余天其实冷静下来后,后知后觉当时答应得太草率,路岸只是看见他穿女装的样子,但却没有证据,即使他说出去,别人也不一定会相信。
他只是心虚,不愿意有一点点的风险罢了。
天台的门虚掩着,沈余天才刚探出半个身子,就听见路岸带点不耐烦的声音,“怎么这么晚才来?”
路岸站在天台干涸的水池旁,像是等了很久,眉不悦的微微往上挑,看着真是朝气蓬勃,沈余天不徐不缓的看他一眼,“刚下课十分钟。”
怎么性子这么急躁,连十分钟都等不及?
路岸噎住,三两步上前,目光锁定在沈余天的书包上,“我的饭呢?”
沈余天讶异于他的急不可耐,忍不住说了句,“你早上没吃饭吗?”
“吃了。”路岸冷冰冰的吐出两个字。
他怎么可能告诉沈余天他肖想对方的手艺已经很久,只得用看似不耐烦来掩饰自己的欣喜。
两人找了块遮阳的地方坐下,沈余天把保温盒从书包里拿出来,将路岸那个递给他,路岸接过打开,登时一股香气扑鼻,令他不自觉的咕咚吞口水。
但他很快就注意到沈余天的保温盒和他的不一样,他在教室看多了沈余茴的保温盒,样子记得清清楚楚,和沈余天现在手上拿的是一套的,都是白色的圆形外壳,但他这个不仅是方的还是棕色,就像是沈余天急于和他撇清关系似的。
“我喜欢你那个。”
沈余天正拿筷子夹了肉,就听见路岸莫名其妙说了一句,他不解的看向路岸,见对方正虎视眈眈自己的保温盒,有点好笑的说,“都是一个锅里捞出来的,味道一样。”
路岸啧了声,“我说保温盒,你给我换一个,要和你那个一样的。”
沈余天跟不上他的脑回路,“你那个比我这个贵了十三块呢。”
贵的不要,挑便宜的?
路岸不清不楚的含了口饭,“我不管,我就要你那个。”
沈余天有点生气了,他觉得路岸在无理取闹,都是保温盒,能盛饭就行,还分长什么样,淡淡说,“你自己去买。”
路岸把饭吞下去,扭过头看沈余天,竟然真的说,“你告诉我在哪儿买的。”
他就想跟沈余天用一样的。
沈余天被他气笑了,不想再和他像小学生吵架一样的绕圈子,想了想说,“我这个其实也用不久,你要不介意,我们两个换换。”
路岸急了,“谁要你那个啊,我要新的,全新的,和你那个一模一样的。”
沈余天不知道为什么路岸对他的保温盒这么执着,事实上路岸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是很不喜欢沈余天这种藏着掖着的态度,刚才让他送饭到自己教室沈余天拒绝了,非要到天台来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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