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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月梦中寻-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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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残阳将尽,长亭后面一人多高的灌木丛中更加幽暗。所有人都簇拥着挤向官道,无人注意亭后的暗影里还有人。
  原本安静跪在暗影里的人,听到人群的高喊声便要起身。
  一旁看守的侍卫生得人高马大,却是个十七八的毛头小伙子。兄弟们都被派去官道旁维持秩序,非常有可能见到执教大人,而他却被派到这里看守人犯,小侍卫很不高兴。
  先前这人犯还算乖巧,侍卫小子也就没有多加理会。这会人群骚动,显然是执教大人回来了。小侍卫正心里着急看不到执教大人的尊容,这个人犯竟然还在这时乱动,简直是火上浇油。想也没想,抬手就是一马鞭抽在不老实的人犯背上:“老实呆着你的!”别给我添乱。
  侍卫小子说得生气,马鞭就再次举了起来,可是却没能落下来。
  “人我带走了。”名朗挥手甩开侍卫小子的马鞭,对跟自己一同来的青衣侍从说,“替我跟方啸月说声谢谢。”
  谁呀?这么大胆?侍卫小子一楞神,刚想发问,就见青衣侍从抬手亮出了教主手令。原来这就是接人的主儿啊。
  名朗不管梵众天教的人如何交接,铁青着脸弯下腰将地上呆呆跪着毫无反应的人架起来就走。
  寻月没想到自己连大人的声音都没听到一点,就被人接走了。这些天练习的如何与接自己的人相见,如何打消对方的怀疑,统统忘到了一边,满脑子都是:大人就在那里,在那人声鼎沸的中心,离自己如此之近,而自己却不能过去相认……
  眼睛里有什么滚烫的东西流了出来,是眼泪吗?难道没有了眼睛,还能有眼泪吗?寻月完全沉浸自己的世界中,任由名朗架着向前走。
  名朗本来对于“阿良”见到自己的冷漠反应十分不满。自己费尽心机将他讨回,这家伙竟然像不认识自己这个主人一样?但当他堵着气粗暴地架起“阿良”时,才发现这个身体竟然在强压抑着抽搐,仿佛受到了极大的触动哭泣般的抽搐,而且刚走了不到五步,“阿良”蒙眼的绷带就完全被鲜血染红。
  自己错怪他了!这个傻子,从来不知道表达!这段时间他一定受了不少苦。
  ……
  与此同时,溪月也从寻风口中得到不要下车的要求。这时车下有人求见,是名朗的小厮名前。寻风出外应付了几句就让他走了。
  虽然本能地不想自家小姐与这个名朗有什么牵扯,寻风还是如实地向溪月回报了名前代替他家主子前来道谢和告别的事。
  “他要找的人接到了?”会道谢和告辞,当然是接到人了。溪月掀开窗帘的一角,下意识的想看看名朗那个命大生还的下属,随口问着,也没想寻风会回答。正看见名朗扶着一人从长亭向马车走来,名前赶过去帮忙。
  那人微垂着头,看不清脸,蒙在眼上的绷带血红一片,眼看着有鲜血从绷带透出,滴落在地上。身上的深灰色粗布衣服还算干净,可是很不合身,明显不是本人的。与其说这人是被扶着走向马车,不如说是被名朗和名前架着上身拖向马车:他的腿貌似根本无法用力。
  “他伤的很重?”溪月放下窗帘,不忍心再看。
  “任务失败,能当场就命是最幸运的。像他这样的(可以活着回到主人身边,还能得到主人谅解),真是大气运,万无一例。”寻风语气平淡,真的就像是在评价外面那个人的运气。
  溪月攥紧了自己的袖口。她知道,寻风这是在说他们这一类人的命运。对于他们这样的人,任务失败,不论能否能回到主人身边,恐怕都不会有好结果吧。这样看来,先不论名公子的为人如何,他似乎还真是一个好主人。又想到方有寻,他……也是个好主人吧?可还是不放心,溪月琢磨着,是不是找一个时机,把寻风的身籍也要过来。自己真是越来越贪心了。
  在名朗的马车离开车队,向相反方向驶去后不久,方有寻也完成了作为执教大人该做的事。百姓在他的安抚和鼓励下,有感动的,有兴奋的,还有一时激动晕倒的,当然也有些隐藏在人群中的个别人是憋着劲咬牙切齿的,不过总体上形势还是一片光明的。
  方有寻回到车上,迫不及待地将寻月的身体揽入怀中。刚才那种心头肉被剜走的感觉是什么?为什么即使将人抱在怀中,也不能安心?
  车队继续向迦叶城前进。迎接的百姓自发地不远不近跟随在车队之后。这支进城的队伍也就随着离迦叶城的距离缩短而变得越来越长。
  

  ☆、第七十三章 东城之乱(一)

  方有寻的马车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黑衣人。
  “小幽在东城?”方有寻理了理怀中人毫不散乱的衣襟,将人放在身旁的软垫上,一只手仍握着昏睡之人的手,面容平静中带了几分近乡时的情怯,完全没有了刚才身为执教大人那份雄霸寰宇的气场,反而更像一个出门久归的兄长。
  夜东流看了看那只手,还有手握着的人。那是他的乖徒弟,可也不是。眼前的人要是知道了真相,指不定闹出什么事儿来。
  叹了口气,夜东流也暂时摒弃了身份差异,从善如流,就像两兄弟在谈论自家妹妹:“她在东城等一天了。不要怪她。”
  夜东流这句“不要怪她”包含了很多。不要怪她当年设下九幽迷蝶阵,不要怪她多次想除了你的枕边人,不要怪她想杀了二乔,这次,也不要怪她……
  方有寻沉默了。自己什么时候有怪过她,真的没有。至于打架,那只是兄妹之间的一些小打小闹罢了。自己应该早一点将寻月的事通知小幽,免得以后再生出什么事端。
  (袖子:溯月廊桥那战,你俩可是都放了大招的。
  方:平时练功也没少放。
  袖子:她还很想除了你的小月月。
  方:她只会帮忙看好我的东西。
  袖子:你确定?
  方,看小幽。
  小幽作无辜状:我是乖乖小师妹。)
  夜东流把方有寻的沉默当做了还在和宫九幽赌气,马上要开启婆婆嘴模式:“其实小幽也是为你好,她……”
  方有寻干咳一声,转移话题:“那个,济无楫不是已经除了,怎么他当年编排的口号还在用。”
  不得不说,这个济无楫真是个人才,尤其是在处理教务和如何讨小幽欢心这两方面上。小幽任教主这十八年来,有多少繁琐的教务是他帮小幽处理的且不说,就说那个二十四字口号吧,字字都挠在小幽的痒点上。
  当年沈乐天和济无楫这对异父兄弟同入圣教,方有寻就看出来,沈乐天虽然年长,却远不及年幼的济无楫心机深沉处事老道。当年沈乐天为了自己主动放弃天下盟下达的任务和继任盟主的资格,回天下盟请罪,济无楫却表示愿意留下来。
  方有寻之所以没动济无楫,一是因为看出他对小幽动了真心,还不至于真的做出什么伤害小幽的事,另外也是有心利用他磨炼小幽的心性。
  入教二十多年来,他也真的一直做的很好。不过方有寻还是另外给小幽留下了隐藏的备用力量,以防万一。没想到这以防万一的准备还真有派上用场的时候。
  夜东流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不敢看方有寻的眼,讪讪地说:“教主大人可能是找不到更好的口号吧。”
  “找,不,到,更好的……”方有寻立即听出这话外之意,这哪里是找不到更好的口号,分明是指找不更好用的人,“济无楫没杀?!”
  不用夜东流回答,方有寻已经肯定,宫九幽没杀济无楫。最后那个“杀”字已经带了十二分的杀意。
  夜东流又哪里会不知道,这位六岁上位的执教大人,最恨的就是欺骗与背叛。当年老教主和二乔的事对他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别提多后悔自己的愚蠢回答了。这不是等于把自己主子给卖了。虽然这件事早晚会让方大执教知道,但自己怎么会蠢到去做这只出头鸟呢?
  “其实杀了也许并不是最严厉的惩罚……”天哪,自己在说什么。夜东流真想抽自己两嘴巴。
  “这话谁说的?”方有寻紧跟着问出了夜东流最怕的一句。
  “……乾达殿主。”妖女,不要怪我,我是被逼的。谁让你那时为给教主台阶下,主动出主意呢。夜东流在心中默默地给画军点了一柱香。
  “济无楫落在了她手里?”那这人就算是废了,济无楫一定后悔没当场自尽。方有寻向后靠在了宽大柔软的靠垫上,合了眼,静静梳理有些狂燥的内息。看来必须尽快闭关了,自己的情绪越来越不受控制,还有寻月养魂的事也是越早越好,迟则生变。
  夜东流默认了方有寻的猜测,没再多言。他还没蠢到主动提起教主不到三天就把人从乾达殿要走的事。
  就在二人沉默间,车队已经来到东城门下。
  按教礼,教主是不应该为了迎接执教而离开总教迦叶城的。在以往的梵众天教,执教只是教主的副手,替教主处理一些非重大教务。后来演变成在任教主培养继任者的专门职位。
  只是到了方有寻这一代,从小就被老教主宠得没边,放纵的无法无天。后来甚至直接反噬老教主,扶持自己的小师妹上了位。
  而这个新教主偏偏还是个兄控,从继任教主位开始,就不顾所有反对之声,一步步将执教的权限放大,直到几乎与教主齐平。好在这位执教大人似乎是做执教做的太久,早已经厌倦了权力地位,从来不管教务。教中的众多长老们才逐渐消停下来,不再明里暗里算计着如何削减执教大权,这也为教中保留了很多有生力量。否则,以宫九幽的性子,绝对会找机会把这帮老不休一个个连根拔起。
  所以今天,为了耳根子清静点,宫九幽虽然很想亲自来到城门外迎接师兄,还是不得不端着教主的架子,站在高高的城楼之上,耐着性子看那个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离自己越来越近。这还是钻了那帮老不休言语间的空子:这座外城与总教所在的迦叶城同名。
  城门聚集的和跟着车队一路回城的欢迎百姓达到了一个可怕的极数。本来还算秩序良好的人群,因为过于庞大的数量在短时间内汇聚,造成了城门口的阻塞。
  忽然,人群中间发生了混乱。一开始只是几个人发了狂般攻击身边的人,很快就有人陆续发狂。受伤的人越来越多,人群也越来越混乱,胡乱攻击人的,自保伤人的,抱头逃窜的,惨叫声、呼喊声、嘶吼声,乱成一片。里面还没被波及的人想出来,受伤的人想得到救治,外面不知情的人想进城,造成城门附近发生了严重的拥挤和踩蹋。
  驾车的月影极力稳住有些慌乱的驾辕马匹,其他月影和侍卫也紧贴车驾不让惊慌的人群靠近。可是人群太过庞大,在不伤害百姓的情况下,月影和侍卫已经是拼到了底线。形势再得不到缓解,他们必定会出手杀伤挤上前来的百姓。
  车内,方有寻仍就坐得四平八稳,所有目光都落在身边仿佛熟睡的人脸上。
  夜东流闪身就出现在了车辕上。一个黑衣人立刻靠过来,在夜东流耳边简短的说了几句。夜东流也用几乎无声的口形向黑衣人下了一句命令。
  黑衣人纵身循走,夜东流一回身差点撞在方有寻身上。
  “什么‘跟丢了’?‘放出食魂鸟’,要追踪什么人?何人用了燃魂术?”方有寻的脸已经不是一般的黑,加口锅盖就能煮菜了。他本能觉地得死士们追踪的东西与他有关。
  该死!怎么让这位爷听到?夜东流这回真的抽了自己两大嘴巴。倒身便跪在了车驾前。
  “属下死罪。”教主不让说,说了是死,不说,现在可能就活不了。夜东流此时再也不敢把眼前之人看作儿时玩伴,知交好友。这位方大执教可是出了名的翻脸无情。
  方有寻一把擒住请罪之人的下巴,迫使夜东流抬头看着自己:“看着本座。”
  下意识地听从命令抬眼看了一眼方有寻,连忙垂下眼。夜东流并不浓密的睫毛虽然拼命地遮挡,还是让方有寻看到夜东流的目光溜向马车厢方向。
  那里是……寻月!
  

  ☆、第七十四章 东城之乱(二)

  方有寻脑中一声巨响,仿佛被一声震天的雷鸣惊醒,那个雨夜白玉书中的画面再次在眼前闪现。一个可能早已经形成却一直被忽略的念头在脑海里炸开来。方有寻只觉得全身冰冷,内息却如火山决口般翻腾而起,外界混浊杂乱的天地之气不受控制的涌进来。
  “轰”的一声爆响,如一颗陨石般砸在暴@乱的人群中间。再看硝烟四散的中心,方有寻身边三丈方圆,已经被冲开了一个真空地带。人群一瞬间安静下来,只能听到一圈横躺竖卧的人痛苦的□□声。
  城主早已经慌了神,想马上调城防卫队前去查看。又想起身边就有尊大佛,于是马上向宫九幽看过来。
  东城门发生的动乱早在这位教主大人的预料之内,自然是没有什么可惊讶的。只是这次动乱的形式,有点超出意料。
  红衣盛装的少女并指掐诀,符画如虹,穿眉心入灵慧,开天眼观全势。几处伤亡较多之处,氤氲血雾已经聚了薄薄一层,开始慢慢从地面升起,仿佛受了什么牵引一样,看似无章,却又有律地向着方有寻的方向飘移。
  而正中的方有寻真气鼓荡,袍袖翻飞,仿佛正在极力控制,全身的骨骼“咯咯”作响,面目狰狞,此时虽然身形不动如山,却是一座随时可能喷发的火山。
  如果说刚才宫九幽还不太确定,那么现在她已经完全可以肯定,东城动乱绝不是简单的投毒事件,而是诅咒之术。
  魔灵族曾经利用巫术使汗迪高勒半数以上人口感染瘟病,整个汗迪高勒都陷入恐慌。当年老教主背着方有寻诛杀了魔灵族除灵儿外,仅余的数十名少男少女,宫九幽还觉得老教主做的没错,觉得师兄为了一个女人留下魔灵族余孽是后患无穷。
  近年来,随着对溯月廊桥的调查深入,才得知,当年是大乔从那些魔灵族少男少女中找出了巫者传承,为灭口才向教主请了格杀令。
  宫九幽一直都知道大乔习得了魔灵族的巫术,却没想到她会发动如此歹毒的巫术。城下发狂伤人的人是种了诅咒巫术,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诅咒,而是一种名唤“落日之狂”早已经失传的诅咒禁术。
  这种巫术并不会直接伤害被诅咒之人的身体,中了诅咒的人会在日落时分开始发狂,力量猛增,不惧伤害,撕咬吞噬自己看到的所有活人活物,毫无理性,形同狂兽。最残忍的是,日出后这种症状就会消失,而被诅咒之人恢复清醒后还会清楚的记得自己所做之事。
  “落日之狂”的施用需要以生人取心血为祭,以怨憎为力,血液为媒,中之无解。中诅咒之人或是发狂时被捕杀,或是清醒时受不了内心的折磨而自尽。
  宫九幽也只是在汗迪高勒一个已经灭绝的部族遗址,残垣断壁之上了解到只言片语,完全不知道这种邪恶的诅咒之术竟然仍旧传承在世。
  按理说,“落日之狂”靠血液传播诅咒,只要师兄不受伤,不感染诅咒之血,就不会有危险。可是对方这次显然是早有准备,用什么隐密方法在东城门提早布下了血煞引魔大阵,利用诅咒之血侵蚀师兄本就不稳定的功体。
  师兄所修炼的玄真引到了高阶本就存在入魔发狂的巨大风险,现在又是师兄状况最糟糕的时候……如此了解师兄的弱点,宫九幽不用想,也知道这幕后之人是谁!
  面对城下越来越难以控制的局面,一时之间,宫九幽脑中只想到:师兄一定不能有事!
  “教主大人,您看是不是……”城主硬着头皮开口想请求解决方案。
  “叫你的人都别动。”少添乱。宫九幽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城下那个紫色的身影。怎么还不来?
  这时一道黑色身影出现在宫九幽身后。正是刚才下城查看情况的梵蛇。
  城主被突然出现鬼魅身影吓了一跳,差点没叫出来。急忙捂住嘴巴退下去,叮嘱守城卫队不要轻举妄动。
  “回教主,已查清,最先发作‘落日之狂’的人都是天下盟余党。他们是以身为祭,自动承咒的,功力暴涨三到四倍之多。出动的影卫损失两层,来不及全歼咒源者,才导致诅咒扩散。属下思虑不周,请教主降罪。”梵蛇跪在地上不敢起身,背上好像压着一座大山。不是宫九幽真对他做了什么,而是造成这么大的恶劣影响,他心中的压力前所未有。
  宫九幽没理梵蛇的请罪,忽然红色的身影向上跃起,直奔城下落去:“原地等候。玉连环到达后,叫他直接到东城见本座。”
  梵蛇本能地想跟着宫九幽跳下去,却在看清城下情形时,生生顿住脚步。
  只见方有寻全身青紫色电光缠绕,双手指间聚集的极电光球已经呈现最高强度的白色,仿佛下一该就要爆发。
  梵蛇知道,这种时候,自己下去不但帮不上忙,还会成为教主的拖累。自己果然还是太弱了。如此不中用,怎么能够追随教主一生。如果真的有一天教主修行有成要离开,自己又当如何?
  无暇顾及梵蛇的心情,红色的身影在离开城墙那一该,就用广音之法震撼全场:“所有人,趴下!下!下!”
  大地为之一擅,东城几乎所有人,普通百姓也好,天下盟没中诅咒的刺客也好,但凡是还能正常思考的,连拉车的马匹和个别身中“落日之狂”却原本身体较弱的都被这一声震的匍匐在地。
  影卫侍卫死士更是在第一时间全部紧贴青石地面趴好。虽然不太理解,但长期的训练使他们总能在本能的驱使下首先选择服从命令。
  下一瞬,两个竹篮大小的炽白光球在空中相撞,爆出的强烈白光照得人睁不开双眼。紧接着无数条电蛇交织成一片白色强光电网向四面八方激荡开来。
  一时间东城外电光四射,一个巨大的几乎满圆的扇形光盖以方有寻为中心,在离地面不到两米的高度,瞬间激荡开来,仿佛死神的镰刀,收割无数生命的稻草,过境之处无一幸免。
  虽然被这柄镰刀横穿的生物没有被拦腰截断,但却以一种更让人心惊的速度迅速燃烧起爆烈的白光。白光渐熄时,东城外横七竖八,到处可见焦黑的人形木炭。
  地狱般的场景持续了将近一刻钟。这一刻钟给在场人的感觉,就仿佛一辈子那么久。没有人敢抬头观看,只能听到耳边的 “噼啪”声渐渐弱下来,稍远些的地方惨叫声逐渐变得清晰起来,而此时周围弥漫的尸体烧焦的刺鼻味道让很多仍然活着的人,止不住呕吐出来。
  宫九幽撤去自身的防护符咒,眉头紧皱。这里的血煞之气不但没有被电光克制,反而增添了更多的死气和怨气。而血煞引魔大阵也只是在师兄炽天雷爆引爆初时电光最强那一刻稍有现形,之后便一闪而逝,再无半点踪迹。
  师兄的雷电属性功法是邪魔术法的克星。而这次竟然对血煞引魔大阵几乎没起什么作用。这说明一定有人利用空间术法,将阵眼转移在了阵外,不在师兄的攻击范围内。夜东流至今没有回报,一定是浮罗殿的追踪任务没有完成。还有梵蛇,竟然让天下盟那些老鼠钻了这么大一个空子。真是一对废物!
  那边,在体内自行运转的真气带动和血煞引魔阵的双重作用下,方有寻再次开始疯狂地吸收混浊天地之气。宫九幽眼见着一丝丝红的黑的浊气随着运转如漩涡的天地之气涌向自己的师兄,而方有寻周身也再次聚集起刺目的电光。只是这次的电光中杂夹了更多的黑红色血气,让人不寒而栗。
  没时间想如何惩罚那一对废物,宫九幽左手掐三才,右手划三光,红衣翻飞,身若惊鸿,凌空而舞。繁复的金色符文如仲夏夜的萤火虫般聚越多,渐成遮天蔽日之态——竟是万物生灵之法。
  “天一清,地一宁,神谷灵盈万物生!”
  随着大红色衣袖的舞动,一把栗米瞬间化成极细的粉末,与空中的金色的符文完美融合,在落日的微末余辉中化作点点金光飘散开来,所落之处便有嫩绿的小芽从青石缝隙中破土而出。地面不断上升的黑死之气和血煞之气就这样被轻飘飘地压住了。
  双脚落地时,厚重的教主盛装已经被汗水湿透,娇小的身体险些不能站稳。若不是梵蛇及时出现在她身后,暗中扶了一把,恐怕今天教主大人就要当场出丑了。
  隐藏的死士和影卫立刻动手结果了剩余的天下盟人,一切只是发生在几声白刃入肉的轻弱“扑哧”声中,连一声叫喊都没有发出。
  这时夜东流早从马车下面钻出来,按着宫九幽方才的传音,将马车中的人抱了下来,慢慢走向了那片刚刚被雷爆清洗过的唯一空旷地。
  什么,丢人?炽天雷爆唉!玄真引第八重天境极招。要是被那玩意扫上,直接变木炭了,哪还有命在?
  其实是夜东流按宫九幽的命令趴下时,方有寻那匹拉车的马也非常人性化的跪趴下来,还把马头贴在地面上。车辕一松一塌,车驾就又向前移动了两尺,刚好将夜东流掩在车辕下。
  夜东流也没想到,方有寻在神智不清的情况下,还能想着给炽天雷爆留下一个缺口。而这唯一的缺口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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