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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言不由衷-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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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因为爱,这都是因为爱
Even though sometimes you don’t know who I am
尽管有时候你并不知道我是谁
I am you; everything you do
我就是你 你做的一切
Anything you say; you want me to be
你说的任何话语 你想我成为什么样的人
You’re me with your arms on a chain
你就是我 手被链条束缚着
Linked eternally in what we can’t undo
永远地系在一起 我们都无法解开
And I am you
我就是你
…………
“瞿东陈走了?”
“恩。”
“你这样又是何必,你想想,他会有多恨你……”
“你清楚现在的局势,上面那位倒台,瞿凌波已经被盯上了,上面不动声色的在查他,我没有选择。”
“你可以告诉他真相。”
“不,告诉他真相,他不会走,他这人重情义,不会抛下瞿凌波不管,更不会让他爸辛苦打拼下的基业在他手上毁掉,现在逼他走,他还以为有翻盘的机会……”
“所以你就利用许颖这件事,让瞿东陈以为你在报复他?”
“是,不管绑架许颖是不是他指使的,我都要利用这个机会,我手上掌握的这些资料,他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所以他不得不走。”
“你以为你能瞒他多久?他早晚要知道……”
“我不会让他知道,只要他一离开,就不可能再回来,我有我的法子。”
容锦珏在那边低声叹了口气,想说,这又是何必,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是问,“绑架许颖的人你打算怎么办?”
“送他进监狱,让他一辈子都没机会再出来。”
容锦珏知道厉深说到做到,两人静默了一会儿,容锦珏才继续道,带着劝慰的口吻,他说,“既然都走到这一步了,你也别对他报什么心思了,他是恨死你了,你还是想想,怎么过好以后的日子吧。”
“恩,我知道,”厉深仰头去看窗外的阳光,阳光刺得他想流泪,他笑了一下,说,“知道他算计我时我确实是气极了,也恨极了,说了很多伤害他的话,现在还逼他走,可只要他安全,我只要他安全。”
挂了电话,厉深抬头望向窗外,阳光和煦,一幢幢高楼耸入云间,有飞机拖出薄而长的云尾,像爱人落在颈间亲密绵长的吻。
此时正值午后,有微风轻柔地抚在脸上,厉深闭上眼睛,感觉到瞿东陈正温柔地抚摸着自己,我爱你,他看到瞿东陈流着泪对自己开口,再见,他对他说。
…………
因为故事上半段已经结束,所以把容锦珏的故事放上来,以前在微博写过,可能有些小伙伴没看过,所以我重新发上来一遍~~
如烟,因给你递过火,如火,却也没熔掉我。回望最初,当丧失是得着可不可,可痛若骊歌,乐如儿歌,像你没来过,没去过。
——不来也不去
北方的下雪天总是带着一种入骨的冷,因为天气,城市路况不是太好,樊江言探头出去看了一眼情况,排了太长的车龙。
助理小陈正好把电话递给他,“言哥,容先生的电话。”
外面正是大雪纷纷,樊江言却一直开着窗,像是此时才忽然感到的寒意,他一面关上窗一面接起电话,容锦珏的声音比雪天还冷。
他问,“怎么还没到?”
樊江言知道他此时定是松了松腕上的表,他耐性历来不好,生气时的小动作也是固定的,只怕他还没发觉,他这个人,从来都是完美主义者。
他如实答着,“堵路了。”
“我晚上还有事。”说完这句他就不耐地挂断电话,樊江言听着电话那旁嘟嘟地占线声,面色平静。
还是小陈担心地看着他,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对他道,“言哥,要不,要不我们改道?”
樊江言淡淡笑了一声,说,“没事,等等吧。”
来到木樨园已经是三个小时以后,小陈看到容锦珏站在门外,看他脸色就知道他是等得不耐烦了,再看樊江言一脸平静地推门出去,还不忘转头朝他笑笑,道,“你在车上等我就好。”
容锦钰看着他走近自己才转身进门,樊江言跟在他身后,俩人一直上楼进了卧室,不是容锦钰的房间,是另外单独的卧房,容锦珏从来不让他进自己的卧室,这是俩人在一起的第一天容锦珏就警告过他的,樊江言一直记在心里。
“要先洗澡么?”容锦珏问他,他今天心情像是很差,平日里他其实很少给他脸色看的,但今天却冷着一张脸一副不厌其烦的样子,有点逼良为娼的愤恨,樊江言不禁想笑,不知道的还以为谁上谁呢。
但也只是想想,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只是站在那里开始脱衣服,“我来之前,洗过了。”
听他这么说容锦珏却是挑挑眉,指指床上,冷笑道,“那就脱了躺上面。”
小陈等了快两个小时才看到樊江言从对面的房子出来,大雪簌簌往下落,没有半点降小的趋势,小陈一时忘记反应,只是看着樊江言拢着黑色大衣走在雪中,身材高挑面容俊朗,簌簌雪花落在肩膀,一时间像是从画上走出来的人。
长这么好看,怪不得连容锦珏都攥在手心里这么多年,要不是婚期将近,说不定都舍不得放手。
樊江言拉开车门坐了上去,小陈才发现他一直在笑,嘴角噙着的弧度越来越大,最后忍不住直接弯腰笑出声来,小陈担心地叫了一声,言哥。
樊江言笑得朝他摆摆手,我没事,说完靠在座椅上重重地呼了口气,像是把这么多年污浊的空气全都呼了出去,整个人像是焕然新生,“开车吧,去找文小姐。”
阿姨在门外犹豫是否要敲门,刚好看到刘伯上来,刘伯朝她摆摆手,道,“暂时别打扰他,你先下去吧。”
阿姨低声叹了口气,担忧地往门上望了一眼,道,“容先生这样,又是何必呢。”
刘伯没答话,俩人安静地下楼了。
容锦珏靠在床上抽烟,这间房里还留有他的一丝丝味道,手臂上的牙印尚未褪去,是他刚才痛得受不了狠狠咬上去的,这么多年了,他已经习惯不去求饶,因为哪怕哭着求他他也不会停下来,后来变成反抗,他的背上,腰上,腹部都是他痛时留下的痕迹,俩人更多时候像是困兽,彼此伤害,不过终于结束了,容锦珏夹着烟笑了一声,他看他穿衣服时迫不及待的样子,出门连头也不回,他知道他心里有多欢喜。
而这最后一次,容锦珏失笑,他既然想彻底,他就给他一个彻底。
容锦珏记得第一次见到樊江言的样子,他去参加商业活动,讲完话之后百无聊赖就想着抽身,但身边一群殷勤示好的让他连移步的机会都没有,最后好不容易来到阳台透气,就看到对面的青年身影修长,端着酒杯靠在护栏上,对身边的朋友低眉浅笑。
仅仅因为那个短暂的笑容,就生生种进了他的心里,生根发芽,每天的雨露恩泽任凭它长成参天大树,他容锦珏想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
他让秘书去打听,才知道他是华乐新签的新星,刚刚出演的一部新剧让他声名鹊起。
之后的种种手段不提也罢,一年后樊江言出现在他的办公地点,秘书进来通报,他扬扬眉,说,让他在外面等着。
从早上等到晚上,整整十二个小时,他才走到他面前,样子还是和一年前一般俊朗,只是眉宇间多了些忧郁,不像第一次见他时爽朗清俊,他却觉得这样的气质让他更添了些许魅力,逼得他再也移不开眼。
樊江言同意跟他以后,只提过一个要求,不能再干预他的事业和家庭,容锦珏抱着他满足地笑笑,爽快地应下。
但不干预他的生活并不代表不给他提供捷径,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他的事业便蒸蒸日上,他给他他所有能给的,他却始终淡淡的,不接受也不拒绝。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不安的?他要的是樊江言这个人,不是一个人偶,连哭笑都不往心里去的人偶,樊江言听了只是道,哦,对不住啊容先生,我性格一直都这样,改不了。
那是容锦珏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心痛,看着面前平静如初的这个人,他第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错了。
锦官有一次和他聊天,俩人喝得半醉半醒,他问,你真不知道你哪儿做错了?你们一开始就是不平等关系,现在想让他爱你了?做梦去吧,他不恨死你就算他心善。
他这个表弟说话历来如此,他也试过去挽回,不再强迫他做任何事情,甚至想过在床上让他压回来,但只换来樊江言一如既往淡漠的腔调,对不起容先生,我对男人还真硬不起来。
那之后,索性破罐破摔了,他舍不得放开他,那就耗着,熬着,等到他的爱也死了的那天,也许他会放手。
直到那天,他看到出现在樊江言身边的女人,她和他说着什么,他忽然莞尔一笑,笑起来的样子是那样让他怀念和心动。
半响,他才关上车窗道,“开车吧。”
秘书在前面轻声舒了口气,他听到了,只是苦笑。
他请了私家侦探,过了几天办公桌上就放了一沓照片,全是他和那女人的亲密姿势,他瞒着他交了女朋友,快有半年的时间。
后来几天他去找他,他把他带到房间就开始机械地脱衣服,容锦珏一把拉住他,忍住头部突来的痛意,他一字一句,“我要结婚了。”
樊江言的手在空气中停了几秒,淡然地看向他,“所以?”
“你自由了。”
樊江言就那样愣愣地看着他,隔了好一会儿才突兀地说了一句,“你的手怎么了?”
“没什么。”他缩回露出一截的手臂用大衣遮住,那上面,一绺绺,像是用什么划过的红迹。
樊江言哦了一声,盯着他看了半响,才道,“那谢谢了,容先生,祝你婚姻美满。”
“嗯,”容锦珏想了半天才觉得自己应该说什么,“也谢谢你。”
容锦珏终于走下地关了窗子,纷纷扬扬的大雪吹得他闭了眼睛,雪花即融,像泪珠从眼角滚落。
一年以后,樊江言结婚。
娱乐杂志的头条全是宣布他结婚的消息,他特意开了个人演唱会,结束的时候突然将女朋友请上台,单膝跪下向她求婚,全场女粉丝尖叫不断,一面拍着手祝福一面泪流不止,容锦珏被人潮挤得差点跌倒,却定定看着舞台上他幸福的笑脸,不愿移开。
那天晚上,樊江言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那个人说,小言,如果……
如果什么,他没有再说下去,便挂断电话。
樊江言得知容锦珏出事的消息,是在五个月以后,樊江言正要赶着去片场,文薇叫住他让他喝了牛奶再走,电视上关于飞机失事的消息一直在持续报道,文薇正感叹地说了一句怎么又出事了,他就听见容锦珏三个字从记者口中念出来,杯子砰地一声从手中跌落。
“她说谁?”樊江言站在那里不敢动,只是看着文薇问,“她刚才说谁了?”
文薇被他突然的反应吓得有些反应不过来,转过身看了一眼电视,屏幕上,容锦珏三个字被反复地提起。
“好像是是容家的人,”文薇再一次确定后也震惊了,“天啊,竟然是容锦珏,他在那架飞机上。”
樊江言站在那里半响不动,最后终于淡淡应了声,哦,是他。
屏幕上仍旧在持续不断地报道现场状况,客机从几千米的高空坠下,无一生还,樊江言却什么都听不到了,脑海里突然想起四年前他问他,你要怎样才会放我?
他当时只是抽着烟笑,道,哪天我死了,你就可以走了。
他说得是那样漫不经心,樊江言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淡淡道,哦,好啊,我期待那一天。
他突然揪着头发痛苦地蹲在地上,文薇被他吓得连忙去扶他,他去摸脸上,不见一滴泪,可他为什么这么难受?他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樊江言没有出席葬礼,连尸骨都找不到,如果去了,只会更难过。
过了很久,他才一个人去了墓园,看着墓碑上那张照片,仿佛又看到他抽着烟笑的样子,带着与生俱来的骄傲,怎么看怎么欠抽。
他想起容锦珏问过他,他说,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他那时怎么回答的?他说,容先生,我们开始过吗?
樊江言想起那晚他接到的电话,他说,小言,如果……
如果什么,他不知道,他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了。
其实容锦珏很爱他,他都知道的,可他用错了方式,他只是,不懂得怎样去爱人。
樊江言最后看了一眼照片上的人,转身离开。
二十三岁的樊江言看着台上讲话的那个人,眉宇之间皆是与生俱来的风采,别人学也学不来的那种。
朋友用肘撞撞他,笑着道,“怎么,看上了?”
他低头笑笑,没说话。
等俩人来阳台躲闲时,樊江言又忍不住问了一句,刚才讲话那人,他谁啊?
容锦珏,不用我介绍了吧,朋友挑眉看向他,不会真看上了?
樊江言只是端着酒杯笑,你说,我去追他怎么样?
去呗,反正你男女通吃。
我更喜欢男人的。
谁说你更爱女人了?朋友调侃他,去吧去吧,爱他就去搞他。
樊江言被他说的低眉浅笑,抬头,就看到出现在眼前的容锦珏,朝他微微一笑。
樊江言裹了裹身上的大衣往墓园反方向走,冷风刮在脸上生疼生疼,明明是三月的天气,怎么这么冷呢,他想,今天怎么这么冷。
第二十一章
七年后
凌晨十分,城市中心的一家酒吧内。
曲波仰头半是被逼迫地灌下一杯酒,辛辣的触感直冲脑门,强忍住吐出来的冲动,他朝那群人摆摆手面庞扭曲着说道,“不喝了不喝了,妈的再喝下去老子真要吐了。”
朋友们坐在一旁哈哈大笑,知道他快要到极限了,也就没有再逼迫他。
酒吧中间的驻唱歌手正深情款款唱一首英文歌,看到老板被灌酒,担心朝他们那儿望了几眼。
这家酒吧是曲波一年前买下的,店面不大,所以容纳下的人也不是太多,但格调很在,装修的风格也极其讲究,单纯想要喝酒解乏的人往往喜欢到这儿来。
现在凌晨已过,酒吧里还有一半多的人,三三两两坐在一块喝酒听歌,偶尔传出几声笑来,倒也是颇为闲适的氛围。
曲波又陪朋友们坐了一会儿,缓过劲儿来之后才站起身准备去下一桌敬酒,这时又进来了几位客人。
曲波抬头去望。
四五个人有说有笑地走进来,中间那人穿了一件短袖白衬衫,西裤皮鞋,像是刚从哪个部门加班出来,有人凑到他身边说着什么,他抽着烟淡淡笑了一下,颇为精致的面庞笑起来时带了几分冷艳,让人莫名想到雪后初霁的阳光。
“厉深。”曲波走上前叫了那人的名字,倒是有些奇怪怎么这个点他还到这儿来。
厉深闻言回过头去,看到曲波站那儿顿时露出个笑容来,“我本来想给你打个电话来着,一看时间已经晚了,想着你估计是走了。”
曲波走近他,“我这几天回去得都很晚,”说着看了一眼他身边的人,拿出一包中华一一发给他们,那些人含笑接过了,他问,“都是同事吧?”
“恩,”厉深点了下头,“才加班出来,就说找个地儿坐一会儿,累惨了都。”
曲波明了地一笑,看着他们道,“那你们先坐一会儿,我去敬个酒待会儿过来招呼你们。”
“你跟我客气什么,忙你的去吧。”厉深拍拍他的肩膀,带着同事往里面走了,曲波又朝一旁的经理递了个眼色,叮嘱他招待好他们。
他到另一桌敬了酒,才坐下时就有人问他,“曲波,你和厉家二公子认识?”
“哪个厉家二公子?”有人问。
“就是刚才和曲波说话那个男的,叫什么,厉深是吧,之前他下派到基层时我俩一个部门的,他当我上司,去年调回来的,现在在市委哪个部门……”
曲波接上他的话,“市委办。”
“对,就是市委办,”那人往厉深的方向看了一眼,眼里带着点羡慕和崇拜,“要说这人呢也不能一竿子全部打死,这高干子弟里也有牛逼的人,厉深混到今天这个位置,也不全是他老子牛逼的缘故。”
曲波喝了口酒,啧了一声道,“他们家人都很牛逼。”
那人看向曲波,问着,“你和他很熟?”
“恩,我们大学同学,”曲波说,“之前经常在一起的,这几年各忙各的,他又去基层待了四年,也就没怎么联系。”
曲波和他们喝了几杯酒,差不多便走过去招待厉深。
两个人坐在那儿玩石头剪刀布,厉深坐在沙发上眯着眼点打火机玩。
曲波走到厉深身边坐下,和他的同事点了个头,才问着,“门口黑色那辆帕萨特是不是你们的?”
厉深摇头,把打火机放在一旁给曲波递了个杯子,“不是,我们没开车来,怎么了?”
“哦,贴条了,还以为是你们的,就问问。”曲波接过杯子给自己接了黑啤,然后一一敬他们酒。
厉深在一旁介绍着,“张书晨,字海,李红鑫,李波,我朋友,曲波。”
“哦,两个波。”字海笑着开了句玩笑,曲波笑着和他干了一杯。
厉深又捡起打火机继续在那儿玩,纯粹是自娱自乐,曲波要和他喝酒,他笑了,“我说你这几年酒量惊人呢,缓缓吧,一会儿又喝。”
他这么说,曲波便放下酒杯,他确实是喝多了,厉深看得出来,所以不勉强他,他招手让经理过来加了几个下酒菜,张书晨连忙拒绝,“够了够了,我们就几个人,吃不完浪费了。”
曲波却执意要请,“你们加班到现在,肚子肯定是饿了,没事,就几个小菜,都是我们这儿的招牌。”
大家见他这么客气,也不好再说什么,看了厉深一眼,厉深笑着说,“没事,他钱多,让他请吧。”
酒吧这时已经换了一个驻唱,刚才是个二十多岁的男孩,唱的是热门的英文歌,现在换了个干净敞亮的男声,专门唱民谣。
厉深坐的地方是靠窗的位置,从他这个位置望过去,刚好可以看到驻唱灯光掩映下的侧脸,他忽然有片刻失神。
曲波点了支烟吸了几口,寻着他的目光看去,“他第一次来酒吧时,我也觉得有那么一点像瞿东陈。”
他没有注意到提及这个名字时厉深神色一瞬的变化,自顾说着,“当时还开玩笑问过他呢,是不是和瞿东陈有什么血缘关系。”
厉深移开目光,意兴阑珊地把打火机扔一旁,没接话。
“话说回来,”曲波话匣子打开了也就收不住,更何况是多年的朋友,他看向他,低声问道,“瞿东陈要回来的消息,你听说了没?”
厉深皱了下眉,抽了一支大重九咬在嘴里,曲波凑上前给他点烟,像是感叹着道,“这么多年,你还是只抽这个牌子。”
厉深恩了一声便不再应声,也不知道他这句恩是接了曲波的哪一句话。
曲波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心里想是不是自己提到瞿东陈犯厉深的忌讳了,只是因为当年他俩很要好,经常同进同出的,听说连住都住在一起,同学中有人见到过两人勾肩搭背的样子,他们背地里还开玩笑说他俩是“一对”,后来瞿东陈忽然出国了,谁也没告诉,他们几个还怪过厉深,问他怎么不提前通知他们一声,厉深却只是解释自己也不知道。
刚刚他明显感觉得出厉深看向驻唱时眼里不一样的神情,所以他才会问起,但看来厉深似乎对这个话题不怎么感兴趣。
曲波是聪明人,马上准备转移话题,谈些让厉深高兴的事儿,却想不到厉深在抽了几口烟后忽然开口问他,“你怎么知道瞿东陈要回来了?”
曲波忽然就有些摸不准厉深的脾气了。
他顿了一下,换了一种轻松的口气道,“前几天杂志上看到的,他现在好像完全接手了他继父的生意,哟呵,那可了不得,我随便看了下背景介绍就给我吓得,GE那么大的商业王国,瞿东陈这次回来,今非昔比啊。”
厉深晃动着杯里的黑啤,仰头喝了一大口,仍是不说话。
曲波继续道,“当年他出国也是好事,后来听说他叔叔被抓起了,像是得罪了什么人,如果他没出国的话,估计他也得玩完。”
“行了,不说他了,”曲波及时地收住了话题,转而问着厉深,“你呢,好长时间不见了,怎么样,有女朋友了没?”
听曲波这样问,对面的字海忍不住插话道,“波哥啊,要是我们主任有了女朋友这大半夜我们还陪他来喝什么酒啊,你赶快给他介绍一个,不然天天逮着我们加班,我们都快被操死了。”
厉深看着字海露出一个玩味的笑来,“谁是始作俑者你找谁去啊,怎么还赖上我了,明天上班我可得找秘书长说说,那谁……”
字海连忙摆出一副你饶了我的表情,“主任,我错了还不成,怕你了……”他端起酒杯主动喝了一大口打算认错,却不想厉深却托着酒杯底部硬逼着他干了一杯,其他的人坐在那儿看热闹笑得开心。
几个人又喝了一些酒闹了一会儿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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