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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言不由衷-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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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东陈的意识一会儿清醒一会儿模糊,强撑的意志力告诉自己这个女人不能碰,可身体却快要支撑不下去,女人碰到他就像是濒死的人抓住救命的稻草,她倒在他的怀里开始疯狂地亲吻他的肌肤,扯开他的衣服抚摸他的身体,瞿东陈躺在那里睁着眼不停地喘着粗气,妈的,他快要疯了,妈的!
门在这时忽然被重重踹开!
厉深冲进来时,就看到衣不蔽体的两人抱在床上疯狂地亲吻。
瞿东陈看到他时有一瞬的愣住,忽然推开女人眼眶泛红像是要杀人的模样,女人却已经浑然不知,只是抱着他不住地呻吟用他的手抚慰自己的身体。
厉深担心地朝瞿东陈望了一眼,转头对身边的人道,“把她带走。”
跟在他身后的两个男人上前一步,听到厉深说了一句把这女的送去医院,两人就地掀了被子把女人裹起抬了出去,瞿东陈衬衣大敞地跪在床上,喘息声一下比一下粗重。
“厉主任,找到了。”厉深带来的人从桌上找出来针孔摄像头,走过来拿到面前。
厉深冷色道,“他们应该走不远,现在去追。”
“是。”
几个人领了命退了出去。
厉深转头看着瞿东陈。
他的样子难受至极,不知道何时被下了药,也不知道下了多少的药,看到此刻瞿东陈身下的那个地方异常坚挺,厉深忽然喉头一紧,瞬间移开目光。
瞿东陈红着眼看他,身体的反应已经让他说不出一句话。
“你穿好衣服,我送你去……”
话还没说完,下一秒他忽然被瞿东陈按在床上,那人全身发热,手心散发的热气都快要灼伤他,双方对视了一秒,瞿东陈忽然粗暴地去扯他的衣服。
厉深有一瞬的顿住,他刚要挣扎,瞿东陈的吻就已经落下来。
厉深只觉得脑子嗡地一声,如春水漫堤,冰川炸裂,那一刻,他忽然就失去了推开他的力气。
很多年了,厉深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次在梦里梦到瞿东陈,可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真切,瞿东陈毫无章法地亲吻着他的嘴唇,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接纳自己。
瞿东陈红着眼一把扯开他的衣服,双腿跪撑在腰侧,忍耐不住似的用身下那个地方狠狠顶了他几下,两人同时发出一声舒服的轻喘。
厉深低头去看,虽然隔着衣服,他身下竟然也可耻地硬了。
他从未发现自己的意志力如此薄弱,他甚至不敢直视瞿东陈的眼睛,太丢人了,他想,他的身体竟然也那么想念他。
瞿东陈自然是感觉到厉深的勃起了,他冷笑了一声,毫不犹豫地扯下他的裤子,厉深想要挣扎,叫了句“东陈,别……”
下一秒瞿东陈却捂直接住他的嘴,故意羞辱似的连带他的内裤一并扯掉,头上是亮晃晃的灯光,厉深只觉得有那么一瞬,他全身赤裸的暴露在灯光下,暴露在这个最恨他的人的眼里,他在他面前,终于一丝不挂。
瞿东陈冷冷地打量着他,“厉深,我他妈跟你说过什么?让你离我他妈远一点!你他妈就这么上赶着求我操你啊!”
厉深痛苦地捂住双眼,他已经无法辩解,也不想辩解。
瞿东陈眼里都是噬人的热烈,他拉下拉链就开始撞击厉深。
一下下,那么用力,那么粗暴,厉深觉得自己就像条快要死的鱼,任凭浪花拍打,被撞得快要掉下床,瞿东陈摁住他射在他的身上。
厉深看着他,甚至有些祈求,“东陈,够了……”
瞿东陈浑然不听,解开皮带直接捆住厉深双手,开始新一轮进攻。
这才是个开始。
厉深不知道对方究竟给瞿东陈下了多大的药,也不知道瞿东陈到底是清醒着还是已经被情欲控制,第二次的时候瞿东陈把他脸朝下摁在床上,当他用手指探向他最敏感的那个地方时,厉深抽气地喊了一句,“别……”
可瞿东陈的手指已经进去了,借着刚才的精液润滑,他伸进了三根手指开拓他的甬道,厉深只觉得心口刺痛,身下那个地方更痛,瞿东陈已经是迫不及待,草草做了下润滑,撸了撸自己高挺的欲望后,直接对准他冲了进来……
“东陈……啊……”厉深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疼,太疼了,他从未感受过这样钻心的疼痛,瞿东陈只是微微愣了一下,便再也顾不上其他,扯着他的头发完全进入了他……
“啊……”厉深受不了地叫出声,他开始反抗,反手去挡瞿东陈,一下下,想把他从自己身上推开,“东陈……你轻点,东陈……”
他痛得眼泪都流出来,可瞿东陈仍旧那么粗暴地干着他,就像是一头发情的狮子,厉深疼得全身颤抖,瞿东陈听见他痛苦的呻吟,听见他抽气似的的哭音,忽然把他翻转过来,再一次暴露在灯光下,性器退出来以后又再次深深地顶进去,厉深痛得冷汗直冒,他的性器没有半点抬头的趋势,瞿东陈干了他几下忽然退出来,就在他以为已经结束的时候,一个东西忽然凑到他鼻子上,竟然是rush。
脑海闪过这个反应后忽然脊背发凉,厉深扭开头想要避开,却被瞿东陈揪着头发摁在那里,一股不寻常的香味扑鼻而来,厉深只觉得一瞬间大脑发涨。
面色和颈部在药物的作用下开始渐渐变得潮红,呼吸也变得有些不稳。
瞿东陈勾了下嘴角,再一次托起的臀部顶了进去。
厉深大口喘着粗气,借着刚才肠道的润滑和rush的双重刺激,他似乎没那么痛了,可因为瞿东陈力度太大,一下下都顶在他的最深处,他忍受不了地叫出来,瞿东陈只觉得脑袋炸疼,忽然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别他妈乱叫!”
耳光捆在脸上,厉深忽然连呼吸都是停滞的,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瞿东陈,瞿东陈也赤红着眼与他对视,双方皆有一瞬的停顿,就像是时间静止,曾经的瞿东陈,连一个指头都舍不得碰他,又怎么会打他?
意识到这个事实,厉深只想要笑出声来,可眼眶忽然一热,他连忙闭上眼睛,只怕眼泪落下。
瞿东陈只感觉手心火辣辣地刺疼,他看到厉深眼里的心碎,心底一痛,忽然俯下身吻上了他的唇。
吻是咸的,血是腥的,不知道谁咬破了谁,泪水混杂着血的锈味,厉深连挣扎都放弃了,就那样闭着眼任由瞿东陈吻着自己,他依旧顶弄着他,却没有了刚才的粗暴,而是放轻了力道,甚至开始抚摸他的身体让他减轻痛意,他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脸上和颈间,他伸出舌头去舔他的手指,可厉深已经无所谓了,那一耳光之后,无论怎么痛,他都没有再发出一声呻吟。
厉深记不清瞿东陈射了几次,他的身体里和床上全是瞿东陈的精液,而他却一次都没有射,身体和心底的痛意让他在这场性爱里像是被凌迟,做到后面,他渐渐失去了意识,他像是听到瞿东陈叫了他一句,厉深,可他痛得连回应都没了力气,他感觉性器被人用手握住,随后,便被一个温热的温度包裹。
他的意识已经混乱了,只以为是自己做梦,梦里瞿东陈还爱着他,不会那么粗鲁地对待他,性器在瞿东陈的嘴里变大变粗,射出来时,他忽然低声叫了一句,东陈。
敲门声此起彼伏,门铃一阵接着一阵刺耳,瞿东陈终于睁开眼下意识地想要断绝一切噪音,房间门打开的一瞬,看到面前一脸焦急的苏然,瞿东陈忽然有些发懵。
他这是在哪儿?
苏然却抱住他差点哭出声来,“哥,你终于开门了,吓死我了你知道吗。”
瞿东陈脑子一阵发懵,苏然抱着他还在不停地说话,他却突然想起了昨晚的种种,脑子嗡地一声,他只觉得呼吸有些不畅。
苏然这时已经放开他要往里面走,“你怎么一个人睡酒店还关机啊,你知道我找了你一晚上担心死我了吗,要不是……”
“站在那儿!”瞿东陈忽然对着他厉声道。
苏然吓了一跳,转过身惊讶地看着瞿东陈,一时忘记接下来要说的话。
瞿东陈眼睛微红,一把拽过他的胳膊就要往外扯,“你先出去。”
苏然先是疑惑,但只是一瞬,他忽然就反应过来,他睁大眼睛看着瞿东陈,迟疑地开着口,“哥……你……”
他忽然推开他就要冲进去,瞿东陈眼疾手快挡住他隔绝里间的一切,“苏然,听话!”
“我不!”苏然冲着他大喊,眼眶发红,他狰狞着道,“我要看看是谁!你昨晚跟谁在一起!”
瞿东陈冷着脸去拽他,眼里透着凛冽,苏然却一口咬在他的胳膊上,瞿东陈啊了一声吃痛松开,苏然立刻就冲了进去。
“苏然!”瞿东陈沉着嗓子追了进去,下一秒却发现床上空无一人,浴室大开,地上扔着用过的避孕套,一片狼藉。
瞿东陈脸上流露出惊讶,几秒之后,悬在嗓子眼里的心才缓缓放下。
苏然眼含恨意地转头望向他,“人呢?!哥,那个跟你睡的人在哪儿?!”
瞿东陈看着他,没有了刚才的焦急,他淡淡地道,“我让他走了,一个MB而已,你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
“不行!我不同意!”苏然忽然委屈至极地哭出声来,“你为什么要和别人睡!我不同意!呜,我不要!”
瞿东陈就那样看着他哭闹,看他委屈巴巴地掉眼泪,过了一会儿,才走上前揽住他的肩要往怀里带,苏然却不让他抱,赌气似的推开他,但他哪里有瞿东陈的力气,瞿东陈揉了揉他的头发把他抱在怀里哄着,“行了别闹了,苏然,我被人下药了,你看看桌上放的那些东西……”
苏然这才停住哭声,含着眼泪抬头去看桌上的那些情趣用品,他知道瞿东陈没那个嗜好,所以一时没有接话。
瞿东陈说,“我现在还有事情要处理,我被人设计了,要不是……”他说到一半忽然停住,顿了一下才继续道,“你现在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谁告诉你的?”
苏然知道瞿东陈的样子不像在说谎,他看他一脸严肃,便吸了吸鼻子开口道,“我早上收到你的短信,你让我来这儿接你……”
“几点?”
“就一个小时前。”
瞿东陈凝眉,松开他就去床头找自己的手机,果然,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机了,早上唯一发出去的短信就是给苏然的。
是厉深,瞿东陈抿了下唇,眼眸深邃,他应该是一个小时前就离开了。
脑海闪过昨晚发生的一切,瞿东陈只觉得太阳穴突突跳疼,他记得他对厉深做了什么,他竟然在情欲的支配下,强上了他。
回家的时候瞿东陈又耐着性子哄了苏然几句让他先自己家,他最近几天有事要处理,顾不上他。
苏然还在为瞿东陈和别人睡了的事耿耿于怀,可他看瞿东陈表情凝重,眉峰凛冽,就知道瞿东陈在压抑着怒气,他这样的状态,苏然还从来没有见过,所以他不敢再说什么,只能乖乖听话。
瞿东陈把车直接开回了家。
他脱了衣服到浴室洗澡,衣服上沾染的痕迹并未褪去,昨晚的经历又再一次闪现在脑海,久久挥之不去。
水流哗哗流下来,瞿东陈一拳砸在墙上,眼睛有些赤红。
怎么会这样?怎么就成了这样?
他现在宁愿自己昨晚上的是别人,中了对方的道他总会想办法摆平,但为什么偏偏是厉深?
偏偏是,他最不想沾染关系的那个人。
厉深痛苦的表情在脑海挥之不去,他进入他的时的呻吟如录音机重放一般回荡在耳边,瞿东陈捂住双眼,任流水自眼帘落下,他不知道昨晚的自己是怎么了,他明明可以停下来的,可他一次又一次在厉深身体里勃起,只要想到身下压着的是厉深,他就不可抑制地勃起……
洗完澡出来,瞿东陈的手机也响了起来,他走过去接起电话,就听到对面的人道,“瞿先生,人我们找到了。”
瞿东陈眼底暗流涌动,他沉声道,“带过来。”
一个小时后,他的心腹站在他面前向他汇报道,“是厉家的人昨晚就找到他们,我们过去时已经有人在等着了,除了设计您的那两个人,他们还从您住的酒店里搜出针孔摄像头。”
瞿东陈眉峰一冷,问,“那个女人呢?”
“据我们的调查,她应该是不知情的。”
瞿东陈慢慢站起身,看着面前被绑在地上像捆粽子似的张李二人,他冷笑着走过去,踢了他们一脚。
两人瞪着他啊啊的叫。
瞿东陈眼里透露杀光,他已经很久没有动手了,但洗白了不代表他不会,说到底,他骨子里淌着的,仍旧是黑道的血。
“张李二人是前任总裁的人,那人恨您夺了他的位置,又把他的人一一清除,所以摆了这么个局,想让您陷入丑闻,失去Charles的支持。”
瞿东陈微微一笑,他早就想到了,他刚回来,还没来得及树敌,这一次,只会是来自“老朋友”的问候。
只怪他放松警惕,没想到对方利用姓徐的饭局对他下手,是他疏忽了。
瞿东陈转过身看着心腹道,“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们了吧?”
那人看到瞿东陈眼底的狠决顿时低头道,“我明白了,瞿先生。”
瞿东陈朝地上两人嫌恶地看了一眼,冷声说着,“带他们出去吧。”
几个人齐声回了一句是,走上前把两人扛了出去,两人从刚才的愤恨到眼露惊恐只不过几秒的时间,他们啊啊啊地交换着,奈何嘴里塞了纱布什么都说不出,看着瞿东陈的样子像是要抓住最后一棵救命稻草,但瞿东陈却从没有再向他们望一眼,说出去的话,也根本不可能收回来。
他非常厌恶这样下三滥的手段,但既然对方要逼他,他只会比他们做的更狠更绝。
自那天之后,瞿东陈便没有再见过厉深,直到过了几天,他刚踏入办公室秘书就追进来,“瞿先生,市委办的人一会儿要过来送份文件,因为涉密,所以他们亲自送过来。”
瞿东陈闻言轻轻转了下腕间的表,他抬眸去望窗外,有阳光洒落进来,是难得的好天气。
他恩了一声,问秘书,“我们的会几点开始?”
“九点。”
瞿东陈说,“跟办公室说,调到现在。”
秘书迟疑了下才点头道,“是。”
瞿东陈低头看了眼时间,说,“五分钟后,会议室开会,你去准备吧。”
秘书匆忙出去了。
瞿东陈再一次望向窗外,不知为何,手心竟然有些出汗。
因为会议提前开始,所以结束时刚好九点五十。
秘书一路跟着瞿东陈出去听他交代事项,等事情交代清楚了,瞿东陈才对他道,“一会儿市委办的人来了直接带他进来,综合室那边就不用过去了。”
秘书应了一声好。
瞿东陈走进去关上了门。
“下星期一早上九点市委门口,还请瞿先生准时参加这次调研会。”字海把文件送到之后又对瞿东陈说了一遍时间,随即站起身道,“打扰瞿先生了,还让您百忙之中等着我。”
瞿东陈站起与他客气地握手,说,“客气了,我们还需要你们多多支持。”
瞿东陈做足礼数把他送到电梯外,两人站在那里看电梯一层层往上爬,短暂的沉默,瞿东陈忽然转过头看着他问了一句,“最近厉主任很忙吗?平日里都是他送文件过来的。”
字海顿了一下,也不知道瞿东陈怎么忽然就提到厉深,他挠了挠头,说着,“我们主任住院了,这两天都没来上班。”
瞿东陈眉峰一聚,看着他道,“住院?”
字海看他脸上表情一变,也就解释着,“之前和书记下乡就一直发烧,回来后就住院了。”
瞿东陈不由得攥紧手心。
电梯门叮一声开了,字海转头朝瞿东陈道别,瞿东陈却盯着他问,“厉深哪天出差的,你还记得吗?”
字海有些奇怪他的反应,却还是想了下回答着道,“应该是周一吧,对,就周一,临时通知的出差,深哥那天还迟到了,当时看他脸色就很不好了。”
电梯马上要关上,字海伸手挡了一下走了进去,瞿东陈把紧握的拳头藏在身后,脸色有些僵硬地朝他点头道别。
第二十五章
樊江言推门走进去时护士刚好给厉深拔针头,厉深眉毛拧了一下,无声地龇了一下牙,挺疼。
等护士出去了樊江言才顺手牵了把凳子坐他面前笑他,“至于吗,拔个针头而已。”
厉深啧了一声,看着他道,“我最烦就是打针。”
“那你还把自己搞这么狼狈?”樊江言忍不住出口怼他,却在下一秒道,“该隐瞒的我都让医院给你隐瞒了,放心,你们书记不会知道你怎么就突然急性肠炎了。”
厉深没想到樊江言也有嘴毒的时候,不过他办事一向仔细,厉深才会想到给他打电话。
“谢谢啊。”厉深由衷和他道谢。
樊江言却瞪了他一眼,“说这些干什么,我让助理去给你买粥了,一会儿就送过来。”
两人一时沉默,厉深只觉得脑袋有些发晕,现在烧倒是退了,但还是会觉得不舒服。
樊江言看着他脸色苍白,叹了口气道,“你俩弄成现在这样,也真是……”
厉深却淡淡露出了笑来,“不怪他,我自愿的。”
听到这句话樊江言却更觉得难受,他想说厉深,你的骄傲哪里去了,为什么每次面对瞿东陈,你的骄傲就全没了。
但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他没办法开口劝厉深,因为他懂他心底的痛,所以他劝不了他。
想到这儿樊江言也苦笑出声,看着厉深,再看看自己,他说,“我俩这样,倒还真是同病相怜,你比我好,至少你还有机会,我呢,什么都没了。”
厉深知道他又想起了容锦珏,开口说了句,“江言,别想太多。”
“你不用劝我,我知道的,”樊江言叹息似的道,“我只是看到你现在和瞿东陈搞成这样,替你们惋惜。”
助理这时敲门进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樊江言为了缓解气氛,开玩笑似的说了句,“要不要喂你?”
厉深笑了下,说着,“谢谢了,影帝给我喂饭,传出去的话你的粉丝还不用口水把我给淹死。”
樊江言笑着道,“没那么夸张,你长这么好看,他们舍不得伤害你,最多把我俩组成CP,天天写同人文。”
厉深无奈地笑了下,说着,“你快走吧,让我安安静静吃个午饭。”
樊江言一会儿还有事,所以也就站起身道,“那我先走了,有什么你又给我电话,打不通的话就打给小李,他会告诉我的。”
厉深恩了一声,说着,“我没什么事,明天估计就能出院了。”
“那要我来接你吗?”
“真不用,”厉深不自然地笑了,樊江言忽然对他这么照顾他有些不习惯,“等我好了约你喝酒。”
“行。”樊江言朝他点点头,戴上墨镜和帽子,“那你好好休息。”
医院人流量大,等电梯的人比较多,樊江言不想被认出来,虽然是高楼,但他还是和助理说走楼梯,两人尽量避开人群往楼梯方向走去,楼道里有人站在那儿抽烟,樊江言闻到一股浓郁的雪茄味,转头扫了那人一眼,下一秒却忽然停住脚步。
瞿东陈穿一件黑色风衣站在那儿凝着眉抽烟,微微抬眸与他对上。
“瞿东陈?”虽然七年没见,但樊江言还是一眼就认出他来了,除了眉目更深沉之外,他似乎没怎么变。
瞿东陈顿了一下,似乎在想这人是谁,但看到面前的人摘了墨镜看向他时,他也认出了樊江言。
樊江言眼里有惊讶,看着他问,“你来这儿看病……”结果话还没说完忽然意识到什么瞬间把话咽了下去,他回头望了一眼,才看着瞿东陈低声问,“你来看厉深的吧?”
瞿东陈沉声应了一句,看着他道,“好久不见了。”
樊江言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犹豫了下,他才问着,“怎么不进去?”
瞿东陈没有回答,只是避开了目光,樊江言顿了一下,又低头看了眼时间,才道,“不进去的话,你要是有时间,我们聊聊吧。”
医院的露台此时人很少,两人站在那儿,樊江言先一步开口道,“你知道我要和你说什么,关于厉深……”
瞿东陈却打断他,“他好点了没?”
樊江言点了下头,皱眉道,“你这么对他,真的不后悔吗瞿东陈?”
瞿东陈眉间没有什么任何波动,他只是抽了几口烟,才转过头对着樊江言道,“伤害他是我的不对,但樊江言,我自问除了这件事,我没有什么对不起他的。”
微微皱了下眉,心里忽然为厉深不值,身边这个人肆无忌惮地伤害厉深,现在却能说出这样的话,樊江言心里有怒气,转头看着他问,“瞿东陈,当年的事,你就从没开口问过厉深吗?”
瞿东陈闻言有瞬间的愣住,过了一会儿,烧了半截的烟,他才慢慢转过头看着樊江言道,“你什么意思?”
他的眼里有凝视的光,看着樊江言时脸上露出了那种诧异的神情,樊江言瞬间就明白了,果然,厉深这么多年,就是自己苦自己,他看瞿东陈的表情就知道了,瞿东陈是怀疑当年的事的,但厉深为了保他,忍了这么多年,一直没告诉他真相。
所以刚才厉深才会苦笑着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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