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谜-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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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禹赫这才看到顾乔胳膊上面的一大块擦伤，他一把拉过顾乔的手臂皱着眉问：“怎么弄的，受伤面积这么大，上面还有沙粒，你竟然没有处理？”
　　“没事，刚才追他的时候，一辆车就要撞上他了，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吓傻了，竟然不躲不闪的，我猛推了他一把，用力太猛摔到路边擦伤的。”顾乔抽回胳膊无所谓的继续说：“我以前在警队训练的时候伤的比这还严重呢，这都不算什么，而且我要是去处理伤口，车里这浑小子跑了怎么办。”
　　看谭禹赫还是满脸担心的样子，顾乔笑了笑把手里抽完的烟头扔掉，在口袋里拿出车钥匙扔给他：“这点小伤没事，一会回警局用水冲冲就行了，不过回去的车需要你开了，我不保证我开车，你和那浑小子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就算是小伤还是疼的。”
　　谭禹赫无奈的看着顾乔，不管什么时候他都是一幅满不在乎，吊儿郎当的样子，也不知道他是当警察当久了看淡了生死，真的什么都不在乎，还是一切苦和疼都憋在心里，装出的什么都不在乎。
　　回警局的路上谭禹赫的顾乔都没有说话，只有赵轩一个劲的在强调说自己没有杀人。
　　大概是嫌赵轩太吵，顾乔回头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杀没杀人我们警方自会调查清楚，古代的监狱里一些杀人犯还天天嚷嚷自己没有杀人呢，有用吗？”
　　也不知道是顾乔的眼神太凶狠，还是他自己喊累了，反正顾乔说完，一路上一直到警局他也没有在吵闹了。
　　把赵轩交给柳承，谭禹赫直接拉着顾乔去了洗手间，用水把顾乔手臂上的沙粒冲下去，又拉着他回处长办公室弄了好一阵子才把他手臂上的伤口处理好。
　　弄好伤口，两人就打算去审讯室看看赵轩，刚一出门，柳承就迎了上来，他手里拿着赵轩的笔录对顾乔说道：“我刚才已经询问完赵轩了，他承认昨晚是在公用电话亭给安逸打过一通电话，可他是想约安逸到公园里揍安逸一顿。”
　　“据他所说，自从他妹妹死了以后，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给安逸打电话，约他出去拳打脚踢他一顿，而安逸也不还手，好像也是为了赎罪一样，当天晚上，他回到家他妈妈提了他妹妹死的多么多么的惨，所以他才一时冲动想给安逸打电话约他出来。”
　　“赵轩是想约安逸出来打他一顿出气？”顾乔把手里的笔录递给谭禹赫以后问。
　　“对，他是这个意思”柳承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他说，安逸答应了他要去公园，但是他在公园从10点多等到凌晨十二点多还没有等到安逸，以为安逸怕了，但是那么晚回家他又怕母亲担心，就在公园门口叫了个车，去他同学家住了。”
　　谭禹赫翻了翻笔录，发现了其中一个问题，他抬起头，淡淡的问：“他说他在公园门口打了个车？还说去了同学家里？赵法医推测安逸的死亡时间是昨晚十二点左右，时间点这么巧，他就十二点左右去同学家？公园附近的监控查了吗？他同学哪里有问过吗？”
　　“监控的事，辛姐查着呢，也给赵轩说的同学打过电话了，他父母正带着他往警局的方向赶呢”柳承抬手看了看手表后，继续说道：“应该快到了。”
　　顾乔点点头：“好，今天问完这件事你们就先下班吧，这天也要黑了，就算赵轩同学给他作证昨晚十二点左右他是去了同学家里，那也不能排除他的嫌疑，等辛禾那边查处监控录像，再去问问那天的司机，证明了他确实有不在场的证明在放他回去。”
　　柳承应了一声，刚想回座位坐下，他的手机就来了一通电话，顾乔看他挂断电话以后直接出了门，在结合刚才他和电话那边的对话内容，便猜想他应该是去了警局门口接赵轩的同学。
　　看着柳承的背影，顾乔越发觉得对不起调查处的几个组员，整天加班，整天调查，全天24个小时有18个小时都泡在警局，这几个员工除了刘舟舟，柳承和辛禾年龄也都不小了，真不知道以后找对象要怎么办。
　　就在顾乔正在思考要不要等这起案子结束以后给他们放个假的时候，被谭禹赫一句话给拉回了现实。
　　“如果只是打安逸，为什么见到我们赵轩会下意识的想跑呢？”谭禹赫问。
　　谭禹赫也比较纠结，现在他心里有一半希望赵轩不是凶手，可以回家去照顾他妈妈，又有一半告诉他赵轩的笔录里有很多漏洞，很多疑点。
　　这大概就是理智与情感的分裂？


第75章　和安逸一个宿舍
　　顾乔面向谭禹赫挑了挑眉毛：“如果赵轩说的是真的，他长年累月的都在欺凌安逸，安逸当天晚上答应他去，结果他等了那么久没等到人，第二天却等到了警察，要是我的话我也会想是不是安逸报了警，警察是来抓我的”
　　“这么一想，我记得当时我跟他说安逸死了的时候，他的表情确实是很震惊，那种震惊不像是装出来的，他可能真的不知道安逸已经死了的事情，赵轩下意识的跑也是怕我们抓他，不管怎么样，他也还是一个学生。”
　　谭禹赫听了顾乔的话，拿着赵轩的笔录若有所思。
　　“对了”顾乔一拍脑袋，对着谭禹赫语气无奈道：“我说我肚子怎么一直在叫，今天一整天我们都没吃饭，走吧，先去吃个饭，我看这也不早了。”
　　顾乔不提，谭禹赫还没感觉到什么，现在顾乔一提，他也觉得自己有点饿了。
　　“行了行了”顾乔没等谭禹赫说话，就拉着的胳膊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嘟囔着什么“破案也要吃饱饭才行”的话。
　　谭禹赫也没抽回手，任由顾乔拉着他的胳膊，把他拉出去，一路上不少小警员都对着两人会意的笑。
　　被顾乔拉着路过一个小警员身边的时候，谭禹赫还听到了这个小警员对旁边的同事说：“你看这刑侦调查处的顾处长和谭教授两人关系可真好啊，谭教授其实就相当于副处长了吧，其他部门的人，正都是压着副，副也想超过正，整天明争暗斗的，你看他们俩关系可是真好！”
　　听到这话的谭禹赫哭笑不得，他和顾乔之间从来都不会有争抢关系，甚至为了顾乔让他放弃所有他都愿意，对啊，放弃什么都愿意，突然他眼神一凛，包括命！
　　出了警局以后，顾乔先上车把安全带系好，对着后上车的谭禹赫吩咐道：“不去外面吃，回家你做吧，我想吃糖醋里脊。”
　　“你不是饿吗？”谭禹赫不解的问：“糖醋里脊做的很慢的，你不怕饿的受不了？”
　　顾乔思索了片刻，点点头：“那就去家附近的餐厅里吃吧。”
　　两人吃完晚饭，顾乔给处里打电话，连打了几通都没有人接，他才想起他让柳承给赵轩的同学做完笔录，就让她们下班的事情，既然没有人接，应该是都下班回家了。
　　“哎”顾乔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本来他想问问证据查的怎么样了，赵轩有没有被放走，现在看来，可能一切事情都要等明天再说了。
　　回到家洗了个澡，两个人就各自回各自的房间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顾乔就被自己的手机铃声给吵醒了，他迷迷糊糊的拿起手机，接起电话，才听对面的人说了几句话，他就猛地坐了起来。
　　挂断电话以后，他睡意全无，急急忙忙的开始穿衣服，穿完衣服，他打算去隔壁叫谭禹赫，结果出了房间门，才发现谭禹赫早就醒了，正在客厅里坐着看报纸，早晨的阳光洒在他身上，他低着头刘海遮住了眉目，正在认真的看着报纸里的内容。
　　这时候的顾乔脑海中只浮现出了四个字：岁月静好。
　　他顿在原地，脚下跟灌了铅一样，不肯在挪动半步，直到谭禹赫抬头偶然看到顾乔，和谭禹赫对视的一瞬间顾乔才猛地回了神。
　　“我们快去榕城大学，又死了一个学生”顾乔也不敢看谭禹赫，说完这句话，就冲到门口换鞋，换了鞋直接扔给谭禹赫一句：“我去楼下等你，就逃也似的下楼了。”
　　谭禹赫看着顾乔仓皇逃跑的背影勾了勾嘴角，放下报纸，拿起衣架上的一件外套，便下了楼。
　　在车上等着谭禹赫的顾乔，用力的摇了摇自己的脑袋，他对自己刚才看谭禹赫竟然看入迷的行为表示极为的唾弃，竟然看一个男人看的走不动路，真是最近查案查昏了头。
　　“又死了一个？”谭禹赫拉开车门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余光瞥了一眼顾乔的手臂：“你现在能开车吗？要不我来？”
　　“没事，早就好了，小伤而已，”顾乔启动一边启动车子，一边回答着谭禹赫的话：“辛禾打来的电话，他们，已经在现场了，还是昨天发现安逸的位置，又死了一个男孩，死法和安逸一模一样，嘴里也被塞进了一朵玫瑰花，据调查，死的这个男孩是和安逸同宿舍的舍友。”
　　“还有一个事情就是，昨天晚上赵轩并没有被放走，辛禾也确实查到了赵轩在公园门口打车的视频，幸运的是视频也拍下了拉赵轩的出租车牌照，因为昨天没有联系到出租车司机，证据不足以证明赵轩打完车以后去了哪里，所以并没有把他放出去，也就是说昨天一晚上他都呆在警局！”
　　谭禹赫望着顾乔淡淡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今天发现的死者和昨天发现的死者已经基本确定是同一个凶手所杀，而赵轩做晚一直呆在警局，根本不可能有作案时间，所以你想说他不是凶手。”
　　“对，没错，我觉得赵轩不会是凶手，我们的侦查方向从一开始就错了，你记不记得赵子岳说过的一件事？”顾乔问。
　　谭禹赫点点头：“你是说刑警队正在查的案子？你想在死因相同这一点查起？”
　　顾乔没有否认：“现在也只剩这一点线索了，我去问过赵子岳这种毒的到底是什么毒，他跟我说，鸡母珠这种植物在内地其实是很少有的，它们主要生长在台湾，所以这两起案子绝对不是巧合。”
　　谭禹赫没有在接下去，他认真的思考着顾乔所说的话，他所在这的还是一点，死因相同可处理死者的方法不同，他没有办法说这两起案子是同一个凶手所为。
　　可这起案子的疑点太多，线索也太多，只出现在台湾地区的鸡母珠是很少见的，两起案子的死者都是死于鸡母珠根本也不能说是碰巧。
　　现在只有三种可能，第一种是两起案子确实是同一个人制造的；第二种是，杀死安逸的凶手知道最近有人在用鸡母珠随机杀人，所以他才用鸡母珠杀人，试图扰乱警方视线；第三种就是，两起案子的凶手互相认识。


第76章　并案调查
　　还没等谭禹赫理清楚这中间的关系，车就已经开到学校了，因为之前辛禾说过是在昨天发现安逸的位置又死了一个人，所以也不用人来接，他们下了车就直奔学校里安逸死亡的位置。
　　等到了操场，顾乔远远的就看到了王局在警戒线外抽烟，虽然有些纳闷王局怎么会来，他转头告诉谭禹赫让他先去看看以后，出于礼貌顾乔还是上前和王局打了个招呼。
　　“王局，早上好啊！”顾乔打着哈哈的说完这句话，便打算拐弯去看尸体。
　　可惜还没走几步就被王局扯着衣服给拽回去了。
　　“你给我回来！”王建国嘴里叼着烟，朝着顾乔恶狠狠的说道：“老子不好！刑警队查的那起案子昨天又死了2个人，那起案子关系重大，本来想移交给你们处理，结果你告诉我，你们手里有一件案子，我才交给刑警队的，要不是今天我路过法医室碰巧听见赵子岳说这两起案子的死者死因一样，我到现在还被你蒙在鼓里呢，你告诉我，两起案子死者死因相同这件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顾乔心里清楚王局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这几天无缘无故就死亡的市民太多，上头就算想瞒也快瞒不住了，现在每一条线索都是无比珍贵的，两起案子的死者死因都相同，就算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凶手做的，那两起案子也一定有某种联系，这次是他们的失误，没有第一时间通知到王局。
　　王建国看着低头不语的顾乔缓缓的叹了一口气，从口袋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递给顾乔。
　　顾乔抬头看了看王建国手里拿的烟，说了一句异常欠揍的话：“我不抽，大早上的就抽烟，我可还想多活几年。”
　　“你个臭小子”王建国佯装生气的踹了顾乔一脚：“我活得肯定比你久！”
　　顾乔笑嘻嘻的往旁边一躲，看王建国把手里的烟放回烟盒，他才开始说正事：“你这两起案子，打算怎么办？刑警队那边我不知道，但我们手里的这起案子，我可以很负责任的说，想要破案确实不容易。”
　　“我知道，但我觉得现在比较急的案子是刑警队手里的那起，你们手头的案子可以先放一放，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是想把这两起案子并案？然后移交给我们，让我们两个案子一起查？可是……”
　　顾乔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王局给打断了。
　　“没什么可是，我知道你们是觉得两起案子处理死者的方式不同，所以不确定是不是同一个凶手，但我也说过，必要的时候，可以放下你们手头的案子，轻重缓急这个道理你应该知道！”他语气不容质疑的说道：“这是命令！”
　　顾乔愣了愣，随即苦笑：“你说的我都明白，一会回警局我们就去办交接手续。”
　　道理顾乔都明白，王局压力大，他也知道，可就这么拖着学校的案子，保不准明天还会出现死者，虽然口头上答应暂时放下手上的案子，可顾乔却没有真的打算这么做，榕城市民无故死亡的案子他要查，大学的案子，他也要查！
　　王建国认识顾乔这么多年，可以说顾乔就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顾乔是什么样的人，王建国心里明镜一样，他知道顾乔这两起案子一定都不会暂放，他这么做的目的确实是有逼迫他的嫌疑，可他也没有办法，最近这一段时间里，各种稀奇古怪的杀人案，所有凶手好像和商量好了一样，一起案子结束，接着就是另一起，他每天早上起来看到枕头边掉的头发，都害怕自己还没到50就要秃顶。
　　“听说你搬去和谭教授住了？”王建国视线望了望不远处正和刘舟舟说着什么的谭禹赫，随后又转头看着顾乔欣慰的说：“谭禹赫的性格比你沉稳的多，你和他一起住，就多学学人家，把你这一点火就着的性格改一改，我也就放心了！”
　　“行行行，改改改”顾乔连连点头，听到王建国要回警局还勤快的帮他把车门打开了：“王局你快回警局吧，局里一分钟没有你在都不行，我就不送你了，王局再见，拜拜了您呐！”
　　王建国哪能看不出来顾乔是在着急赶他回去，也不知道是嫌他啰嗦还是不满他刚才的决定，他假装生气的说了顾乔一句“小兔崽子”以后才上车。
　　看着王局的车开出学校，顾乔便转身向谭禹赫那边走去。
　　到了谭禹赫身边，顾乔看了看死者，身体被人摆成了十字，嘴里也有着一朵玫瑰花，确实和昨天发现安逸的时候一样。
　　顾乔看向辛禾问道：“昨天没有下雨，痕迹科来检查过了吗？”
　　辛禾点点头，在怀里的档案夹里抽出一张纸，纸上是一个鞋印，仔细一看这个鞋印底下还有一个鞋码是43号。
　　“痕迹科来找到的，应该是男人的鞋印，我们根据鞋底调查，发现就是一种很常见的雨鞋，大街上遍地都是的那种，无从查起”辛禾无奈的回答。
　　顾乔拿着这个鞋印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儿后，对着辛禾问：“你是怎么确定这个鞋印是男人的？”
　　辛禾一脸茫然不明白顾乔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不过反应过来以后，她理所当然的说：“这不是明摆着着吗，那个女孩子会穿这么大码的鞋？”
　　在旁边看资料的谭禹赫这时候也抬头看了辛禾一眼：“别那么肯定，并不是所有女孩都是小脚。”
　　顾乔听到谭禹赫说的话笑了一下，随后抬手敲了辛禾脑袋一下，打趣道：“醒醒吧你，大清早亡了，现在的女孩都不需要裹脚了！还有这张鞋印的图片你就没看出什么问题？”
　　“你别敲我头”辛禾捂着脑袋问：“有什么问题，我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啊？”
　　顾乔拿起图纸指了指鞋印的后脚跟部位说：“我们人走路的时候都是后脚跟用力，所以走出的每一步，每一个脚印，鞋的后脚跟那里都会比脚掌重，可这张图片，鞋后脚跟的部分明显比脚掌的部分轻，这是不符合逻辑的。”
　　“除非是这个人是穿了一双比他脚大的鞋子，才会走出这样的脚印。”


第77章　关系不好
　　辛禾盯着图纸看了半响才恍然大悟：“哎，老大你说的没错，这脚印确实是鞋后跟那里踩的比脚掌浅！”
　　顿了顿她继续问道：“那你的意思是杀人的是个女孩？”
　　“不确定，我刚才也说了，女孩的脚有很大的，那男孩的脚就一定有小的”顾乔把图纸塞回辛禾怀里：“现在虽然不知道凶手是男是女，但能看出来的一点是凶手智商很高，作案的时候还能想到穿一双大码的鞋子来迷惑我们，看来他是早就想到了在搬运尸体的时候必不可免的会留下脚印。”
　　随后他话锋一转，对着正在低头看资料的谭禹赫说道：“我觉得你的猜测很有道理，凶手应该是在做某种祭祀，否则不可能两次凶案现场都在同一处，甚至两次发现死者的位置都没有丝毫的偏差。”
　　顾乔说的就是谭禹赫猜测凶手是在用死者的命祭祀这件事。
　　谭禹赫这时也不再看资料，他抬起头望着死者的方向，缓缓的说：“这次的死者和安逸是同一个宿舍的，我们之前就说过凶手是有目的杀人，两名死者身上的钱包和贵重手表都没有丢失，凶手所做的一切，把死者摆成十字形状，包括往死者的嘴里塞玫瑰花，我觉得都是在像我们传达一种信息，那就是……”
　　“那就是仇杀！”顾的接着谭禹赫的话说了下去，说完还朝着谭禹赫勾了勾嘴角。
　　谭禹赫赞同的点点头：“所以我们应该调查一下两名死者的关系，先在两名死者的交际圈入手，看看他们两人有没有一起做过什么…”
　　后面的话谭禹赫就没有继续说下去了，可他要说的是什么几人都心照不宣，还能一起做什么事，会招来杀身之祸，除了伤天害理的事，还能有什么事。
　　正在几人无言沉默的时候，刘舟舟拿着一个小本子走了过来，在他身后还跟着吊儿郎当的黎杰。
　　看到黎杰的一瞬间顾乔的眼睛就亮了起来，心想自己怎么把他忘了，王局说的暂放他可没打算执行，但刑侦处的人也只有那么几个，要同时调查两起案子还是有一些难度，本来他想着既然两天连续死了两个人，而凶手似乎也是在进行某种意义的祭祀，对两名死者的安放位置十分的在意。
　　他是想着派人晚上在学校里蹲守，那么只要凶手再行凶，安放死者的位置应该还是不会变的，这样蹲守也有很大几率能在凶手搬运尸体的时候，将他一举抓获。
　　本来他还在纠结要派谁去蹲守，看到黎杰以后，他当即决定就让黎杰上，这小子有耐心，还做过狗仔，对隐藏自己这一块肯定有相当深的造诣。
　　“顾处我…”
　　刘舟舟话还没说完就被顾乔挥挥手给打断了：“你等一会再说”对刘舟舟说完，他又转向黎杰说道：“你跟我来，我有事情要交代给你。”
　　黎杰自从加入调查处当了编外以后，一直都是干一些小活，也没有接到过什么重要的任务，现在听到顾乔有事交代给他，顿时兴奋了起来，屁颠屁颠的就追着顾乔去了远处。
　　刘舟舟看着不远处，顾乔和黎杰肩搭背的说着什么，顾乔还时不时笑着锤黎杰一下，颇为不解的问道：“黎杰什么时候和老大关系这么好了？他们说什么事这么神秘，还不能让我们听到？”
　　辛禾眼神奇怪的看向刘舟舟，她怎么总感觉刘舟舟这话阴阳怪气的，和她经常看的宫斗电视剧里那些争宠的妃子的语气竟然诡异的相似。
　　给尸体检查完，正在脱手套的赵子岳刚好听到刘舟舟问的这句话，他推了推自己鼻梁上有些下滑的眼镜，淡定回答：“以我这么多年对他的了解来看，他刚才看黎杰的眼神就不太对，上次他跟我说，让用我两个小时整理出死者的尸检报告的时候，看我就是这种眼神，他这心里保不准憋着什么坏屁呢，你们看着吧，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在场的几人，除了谭禹赫一直没有说话在认真的看着手里的资料以外，其他几人是不信赵子岳刚才说的话的，可当顾乔和黎杰回来，黎杰那一脸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的样子，就让大家不得不信了。
　　顾乔心情很好的对刘舟舟问：“你刚才想说什么？”
　　笑容满面的顾乔和满脸郁闷的黎杰成了鲜明的对比，刘舟舟愣了一下，说道：“哦，刚才我去调查了一下这次的死者资料，这回死的人叫方明，学习成绩中等，普通家庭，我还去问了一下他们宿舍的人，值得一说的是，安逸和方明的关系在宿舍里并不好，而这个方明和安逸以前就认识，两人在高中是同班同学，也是一起报考的榕城大学，本来以方明的成绩也不足以进榕城大学的，可我在校长嘴里隐晦的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