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谜-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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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卓作出一副回忆的样子，对着顾乔说道：“顾处长，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记忆，我儿子确实是在开学前一天向我要了二十万，可他说他是买生活用品啊，这个叫童颜的人，我是真的不认识！”
　　“你就是不承认认识童颜了？”顾乔简直被气笑了：“那你说，方明还有童颜，是怎么进的榕城大学，你总该知道吧！”
　　最后顾乔还补充道：“我们找到榕城大学的校长了解过了，方明和童颜，还有一个叫刘阑国的学生，都是你当初保送进来的，榕城大学有你的股份，而且这种走后门的情况也不少见，校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他们进来了，除了有一个出国留学的学生，基本上你儿子高中时的舍友都在榕城大学了，孙海他确实是自己考进去的，可在此之前，他家非常的穷，欠了一屁股的债，可就在一年之前，他家的债突然还清了，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件事，你也别告诉我，人不是你调进榕城大学的。”


第99章　陈风岩
　　安卓听着顾乔的话沉默了一会，拿起桌子上的资料，看了看，随后他往椅子上一坐，把资料扔回桌子上，开了口：“没错，小逸那几个舍友确实是我送进榕城大学的，那也是小逸求我的，他拿绝食逼我，我就他这一个儿子，我能怎么办？”
　　“你！”顾乔见他这个时候还死不承认，便气不打一处来，死的是他自己的儿子，真是没见过这么不配合警方办案的爸爸。
　　谭禹赫拍了拍顾乔的肩膀，示意他冷静，随后他便朝着安卓说道：“我们查到去年的一起案子，死者叫陈灿，不知道你认不认识，我们现在怀疑是你儿子杀了陈灿，而凶手是为了帮陈灿报仇所以杀了你儿子。”
　　“不可能”安卓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他猛地拍桌站了起来：“我儿子没有杀人，当年他有不在场的证明，你们凭什么说我儿子杀人了！”
　　谭禹赫看着反应这么激烈的安卓，心里已经有了判断。
　　“对啊，他是有不在场的证明，可给他做不在场证明的人现在也死了两个，所以我们有权怀疑，当年安逸的不在场证明，是假的，他的舍友，是给他做的假证！所以凶手才会杀他们。”谭禹赫淡淡的说道。
　　商人果然是商人，安卓听了谭禹赫的话以后，态度竟然比刚才平静了许多，他看着谭禹赫笑着说道：“一口一个怀疑什么什么，怀疑什么什么的，这是你们警察该说的话吗？你们当警察的不是靠怀疑就能定案的，如果你们真的觉得自己的怀疑是对的，你去找证据啊，找到证据在来跟我说！”
　　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的顾乔这次实在是忍不住了，他朝着安卓怒道：“现在是在帮你儿子查杀死他的凶手，你也希望凶手能早日落网吧，你这样不配合我们，我们真的很难做，现在凶手杀人的目的我们已经有了进展了，你把当年案子的事实说出来，我们要判断我们的查案思路是不是对的，现在我们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了，凶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再次杀人！”
　　“查案是你们警方的事情，调查不也是你们警方的事情？你们现在来问我，我是真的很怀疑你们的办案能力，我只能说，该说的我都说完了”
　　安卓盯着顾乔，一字一句的说道：“其他的，无可奉告”
　　顾乔好像还想说什么，只不过被人拉住了，谭禹赫朝着他摇了摇头。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先回去了，你要是想起什么事，可以联系我们。”撂下这句话，谭禹赫就拉着顾乔出了办公室。
　　出了安卓的公司，顾乔看着谭禹赫，气愤的说：“这个安卓明明就是在说谎话，怎么可能这么巧，他账户里转出二十万，童颜妈妈的账户里就多了二十万，前一秒还否认认识安逸的舍友，下一秒又改口说是他儿子绝食他才把方明他们调到榕城大学的！”
　　“在这人嘴里，根本没有一句实话！”
　　看着顾乔气愤不已的样子，谭禹赫也只是笑了笑，他对着顾乔说：“就是因为他嘴里没有一句实话，才证明我们查的方向是正确的，如果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他干嘛不直接和我们说？”
　　顾乔恍然大悟：“对啊，还有你之前说怀疑是杀死陈灿的凶手为了给陈灿报仇杀了安逸的时候，安卓的反应很大，那就证明确实是陈灿案子的问题喽！”
　　“至少目前为止，我们也只有陈灿这一条线是和安逸有关的了。”谭禹赫陈述着事实。
　　“那就在陈灿身上查！”顾乔一边给谭禹赫开着车门，一边回答。
　　两人在安卓公司离开后直接回了调查处，既然已经决定了在陈灿身上查，那么就要仔细的调查陈灿的人际关系，顾乔给黎杰打了电话，安排他和刘舟舟去查陈灿的交际圈。
　　又找到辛禾，让他把关于陈灿的所有记录在电脑上的资料，全部调出来。
　　在警局呆了一下午的顾乔和谭禹赫，在一堆资料中还是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就在这时，黎杰和刘舟舟回来了。
　　“你们有查到什么？”顾乔揉了揉有些疲惫的双眼，对着黎杰问道。
　　黎杰点点头，开口道：“按照陈灿家的地址，我们去问了他们的邻居，查到，原来陈灿的父亲早就死了，她妈妈也在陈灿死前得了乳腺癌去世了，陈灿还有一个哥哥，叫陈风岩，他哥哥的年龄和陈灿一样大，因为母亲突然去世，家里没有钱，供不起两人读书，所以他哥哥毅然决然的退学了，然后他就一直在打工挣钱供陈灿读书，随后我们又联系到了当年和陈灿关系比较好的同学，他告诉我们，陈灿自己也有勤工俭学，他一直在一家酒吧兼职当服务生。”
　　“陈风岩？”顾乔用手撑着下巴，看着谭禹赫问道：“去见见陈灿的哥哥？”
　　说完，还没等谭禹赫回答，顾乔就自顾自的问黎杰：“这个陈风岩现在还住在原住址？”
　　黎杰摇摇头：“没有，他们家以前的邻居说，陈风岩已经不住在哪很久了，我们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
　　“不就是找个人吗？”辛禾在旁边突然出声：“给我他的身份证，我分分钟给你查出来他的住址，你们可别忘了，我是做什么的！”
　　当时认领陈灿尸体的时候，有陈风岩的个人信息，把陈风岩身份证号码给了辛禾，顾乔和谭禹赫就在一旁等着。
　　刘舟舟和黎杰已经被顾乔打发回家了，柳承也下楼给他们买饭去了，诺大的办公室里一时间没有人开口说话，只有辛禾噼里啪啦敲键盘的声音。
　　“找到了！”辛禾手下的动作突然停了，她朝着顾乔和谭禹赫两人说道：“最近一次陈风岩租的房子，位置是在城阳路365号，不过你们现在去可能找不到他，因为电脑上还显示，他在三天前去了一趟台湾，买的往返机票，后天才会回到榕城。”
　　“台湾？”顾乔看着谭禹赫问道：“之前老赵是不是说过，鸡母珠种子盛产在台湾？”


第100章　没有嫌疑的嫌疑人
　　说完，顾乔还没等谭禹赫回话，就喃喃自语道：“没错啊，老赵说的就是台湾地区盛产这种植物，大陆是很少见的，他的杀人方法就有结果了，再加上陈灿如果真的是被安逸杀的，他的杀人动机也有了……”
　　说着他还转头一脸严肃的看着谭禹赫：“想杀死安逸和方明两个大男人，还要移动尸体，首先女孩子肯定是做不到的，排除了女孩子，在排除了被他逼死的女孩赵艾的弟弟，现在只有陈风岩有动机了，他也符合你所说的条件。”
　　谭禹赫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看着电脑上陈风岩的资料发起了呆。
　　只有顾乔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话：“我真是越想越觉得就是陈风岩，当时你说凶手在死者嘴里塞玫瑰花是因为他想表达让死者闭嘴或者是死者曾经说过什么伤害他爱的人的话，陈灿的死，方明如果真的是给安逸做了假证，那么他确实也是说了假话，而且如果凶手真的是陈风岩，他是陈灿的哥哥，还有他宁愿辍学也要供弟弟读书，肯定是“爱”他的，只不过他的这种爱是对亲人之间的爱。”
　　“可是”谭禹赫皱着眉毛，发表着疑惑：“如果真的是亲人之间的爱，为什么凶手在被害人嘴里塞的是代表爱情的玫瑰呢？你不觉得有些冲突吗？是哥哥给弟弟复仇的话，他完全可以塞别的花，康乃馨就是代表亲情之爱。”
　　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辛禾，突然开口说道：“我同意谭教授的话，这个陈风岩是自己开连锁超市的，身价怎么也过了百万，我觉得一个商人应该也不会蠢到用你们说的只有台湾特产的有毒植物杀了人，还自投罗网的去台湾，还有他上个月刚娶了老婆，怎么可能会不管家里去杀人，还有他的时间点也不对，他去台湾那天正好是方明被杀的当晚，他没有时间去作案的。”
　　边说辛禾还边用手点出了陈风岩购买飞机票的详细信息，接着叫他们来看：“你们看，时间点都是死的，没有改签记录，他却却实实在方明被杀当晚，去了台湾。”
　　顾乔看着电脑上飞机票的资料，一时半会之间竟然没有说出话来，愣了片刻，他才一下子瘫到了椅子上，用手揉了揉因为看了一下午资料而干涩的眼睛，语气生无可恋的说道：“这个也不对，那个也不对，这案子还怎么查下去啊，难不成真等着凶手杀完三个人来自首？”
　　谭禹赫没有理会顾乔的自怨自艾，转头看向辛禾问道：“你刚才说，陈风岩的身价有几百万？”
　　辛禾点点头，指了指电脑屏幕：“资料上不都有吗？确实是过了百万啊，咱们榕城市遍地都是的巨圆便利店，不就是他开的吗！咱们这怎么也有个十几家，你说他的身价怎么不可能不过百万。”
　　“你能不能查到陈风岩是什么时候注册的企业，就是说，能不能查到，他是去年什么时候开的超市。”谭禹赫表情凝重的问辛禾。
　　“我查一下哈”辛禾在电脑上敲敲打打了一会以后，开口说道：“去年年底一口气开了两家超市，而且在这两家超市营业了三四个月以后，又接连开了几家，不过他也确实有钱，虽然便利店不大，不过他的地段好，算上房租和装修，还有进货，保守估计两家店就不低于七十万。”
　　顾乔听到辛禾的话，也一下子抓住了重点，他把头抬了起来，看着谭禹赫说：“黎杰不是说去年陈风岩还不是要辍学打工才供的起陈灿读书吗？怎么陈灿死了没几个月，就能开超市了？他哪里来的那么多钱？”
　　顿了顿，顾乔接着说道：“会不会是安卓为了让陈风岩撤案，给他的钱？”
　　谭禹赫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但是他的眉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越皱越紧，他也是着实想不通为什么陈灿刚死，陈风岩就有那么多钱，可要说陈风岩是收了安卓的钱，他又觉得不可能，一个为了供弟弟读书，自己都能辍学的人，是做不出这种事的。
　　“老大，你的猜测是错的”辛禾看着电脑里刚刚查出的陈灿一案资料，对顾乔道：“陈灿一案并没有撤案，相反，这个陈风岩应该还在一直催我们警方，你看这起案子资料旁边的备注了吗？重点案件。”
　　“对”谭禹赫分析道：“安卓是个商人，唯利是图，如果陈灿真的是安逸杀的，他既然已经或买通或说服了安逸的室友给他做假证，他就已经保住了安逸，为什么还要做无用的事，还要花几十万甚至上百万来买通陈风岩让他撤案？”
　　谭禹赫和辛禾两个说了几句话，就把顾乔刚才刚被提起来的精神，一下子给打击没了，只见他神情萎靡的软在椅子上，破罐子破摔道：“我已经对破案无望了，谁都有嫌疑，但是谁都又没有嫌疑，错综复杂，还有那个陈风岩的钱难道是他中了彩票得来的？”
　　谭禹赫把手放在顾乔的肩膀上压了压，安慰他道：“虽然说我们不知道他的钱是哪来的，但是绝对和陈灿的死亡脱不了干系，等他回来我们去找他本人问清楚，我相信他会非常配合我们的。”
　　“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配合我们”顾乔翻了翻白眼，他真是对商人没好感，在他的意识里，商人都是像安卓一样市侩奸诈还滑头的家伙，或许会比安卓强点，可也应该强不到哪去，天下乌鸦都是一般黑。
　　谭禹赫一笑，一脸的高深莫测：“不，他一定会告诉我们的，为了他弟弟。”
　　顾乔伸手打掉谭禹赫放在他肩膀上的手，对谭禹赫那高深莫测的表情嗤之以鼻：“你知道吗，你现在这副样子让我想到了天桥底下算命的，还是那种贼不靠谱的。”
　　谭禹赫失笑：“到时候米就知道我到底说的对不对了。”
　　顾乔没有回答谭禹赫的话，而是继续着自己刚才的话题：“算起来，你退休以后还真可以去天桥底下当算命的，毕竟你学心理学的，最擅长看透别人的内心。”
　　辛禾在一旁听的一脸茫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从案子谈到了算命的……


第101章　童颜妈妈的话
　　就在顾乔准备就着这个“天桥算命”话题和谭禹赫大谈特谈的时候，在门口进来了一个小警员。
　　“顾处长，楼下有一个妇女找你，她说她是童颜的妈妈，找你有点关于案子上的事情谈谈。”小警员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说完这番话，就没了下文，整个人像块木头一样杵在门口，一动也不动，连头也不敢抬。
　　“嗳？她说她是童颜妈妈？还说有关于案子上的事情要找我？”顾乔朝着小警员不确定的问了一声，他不知道童颜妈妈为什么来找她，昨天上午他去童颜家的时候，不还恨不得赶紧赶他出去的吗？
　　小警员用一种壮士断臂的神情抬起了头：“是啊，她确实就是这么说的。”
　　顾乔和谭禹赫对视了一眼，两个人心中都有些摸不定童颜妈妈来这趟的目的。
　　“你是害怕我们吗？”辛禾看着小警员战战兢兢的样子，有些不解的上前问道。
　　谁知道辛禾刚上前一步，那小警员就退后了一大步，好像辛禾身上有瘟疫一样。
　　这退后的一步让辛禾的火气一下子打了起来，她猛地揪住那位小警员的衣领恶狠狠的说：“老娘是瘟神吗？你用的着离我这么远？”
　　小警员哭丧着脸，抬起头：“辛禾姐，因为上次和你们打架，我们队长回来知道大发雷霆，他说了，以后刑警队里谁敢靠近你五丈，他就要谁好看啊，这次本来不应该是我来给你们传话的，可因为你们这是雷区，谁也不愿意来，我们底下石头剪刀布决定谁输谁来，我输了我就来了。”
　　“噗嗤”顾乔听到小警员的诉苦，一时间没有憋住，笑出了声。
　　辛禾听到顾乔的笑声，小脸一红，把抓着小警员衣领的手松开了，狠狠的瞪了顾乔一眼，就转身跑去了卫生间。
　　“呦，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还能看到我们处的母老虎害羞”顾乔望着辛禾略显仓皇的背影打趣道。
　　随即他转身对着小警员一脸严肃的说道：“走吧，带我和谭教授去会会这个童颜妈妈，我倒要看看她是来和我讨论什么案子的。”
　　小警员看辛禾离开了，顿时松了口气，他对着顾乔点点头，率先走在了前面。
　　领着顾乔和谭禹赫到了一楼的会客厅，小警员便离开了。
　　顾乔一推门进去，就看到了童颜妈妈，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头发也有些凌乱。
　　给谭禹赫拉了一把椅子，看着谭禹赫坐下了，顾乔才在他旁边坐下。
　　童颜妈妈拿着杯子，双眼无神的盯着前方，没有聚焦，就连顾乔和谭禹赫推门进来，拉椅子坐下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顾乔看了谭禹赫一眼，随后清了清嗓子，对着童颜妈妈问道：“您这次来找我有什么事？”
　　童颜妈妈听到顾乔的话，终于回了神，她把手里的杯子放在桌子上，朝着顾乔就跪了下来。
　　她如此突然的动作把顾乔和谭禹赫吓了一跳两人用力的拉着童颜妈妈的手，声音慌忙得说：“您这是干什么啊，有话好好说！”
　　童颜妈妈用力的摇着头，说话的声音带了点哭腔：“求求你们，救救我儿子吧，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不能死啊！”
　　“好好好，您先起来，把话说清楚，我们一定帮您”顾乔一边安慰着她，一边和谭禹赫合力把她拉了起来，扶到了椅子上。
　　坐了一会，童颜妈妈的心情有些平复了下来以后，她才开口说道：“有人要杀我儿子！”
　　顾乔重新给童颜妈妈接了杯温水，放在桌子上：“您慢慢说”
　　童颜妈妈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就在你前天走后，我家童颜和我说，他们高中宿舍的人，现在已经死了三个了，他和我说完这件事，我就知道是有人来报复我们了，可我没有想到会是那么快，而且就算报复，他也应该来报复我们啊！当年是我们昧着良心逼着孩子说的假话，他报复该来找我们啊，孩子是无辜的！”
　　在童颜妈妈说完这段话的时候，顾乔看了一眼谭禹赫，谭禹赫回应给他了一个肯定的眼神，看来他们猜的没错。
　　“是给安逸做假证的事情。”顾乔用一种陈述事实的语气继续说道：“其实当年杀死陈灿就是安逸，而你们的孩子给安逸做了假的不在场证明，为的就是不让他坐牢。”
　　童颜妈妈吃了一惊：“你们早就知道了？”
　　顾乔点头：“我们只是怀疑，但是没有确凿的证据，你知道做假证要被判多少年吗？”
　　“我知道，轻则三年以下，重则七年以下三年以上。”童颜妈妈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可作伪证这件事，是我逼我儿子说的啊！坐牢我去坐啊，跟我儿子没有关系！”
　　“你明知道做假证要坐牢，为什么还要知法犯法？”谭禹赫皱着眉头问道，这也是他最想不通的一点。
　　顾乔也带着疑惑的眼神看向童颜妈妈。
　　“当年这件事，是邱胜井和我们说的，只要帮那个孩子做假证，就能保证我的孩子进榕城大学，学费也不用自己拿，而且他还说孩子那么小，是失手杀人，去坐牢就相当于毁了那孩子的一生！”童颜妈妈捂着脸，声音悲凉的说：“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我也是为了他能有更好的前途啊，榕城大学是我们公认的好学校，只要在榕城大学毕业了，根本就不愁找不到好工作！”
　　谭禹赫抬头看着童颜妈妈：“邱胜井是谁？”
　　“是我儿子高中时候的宿管，对了，他儿子在当时那件案子完结以后，就出国留学去了。”童颜妈妈回答。
　　顾乔摸了摸下巴：“那你说有人要杀你儿子是怎么回事？”
　　提到这，童颜妈妈浑身一抖，竟然又要给顾乔他们下跪，要不是顾乔眼疾手快给拦住了，估计又要重来刚才的场景了。
　　“有话您慢慢说！”顾乔的力气太大，童颜妈妈挣脱了好久也挣脱不开，只好作罢。
　　她边哭边说：“我儿子跟我说他最近收到恐吓信息，可每次要打回去的时候对方就提示是关机状态，昨天，就是昨天，他又收到了，那个凶手说，下一个要杀的就是他！他不能死啊，不能死啊！”


第102章　你有根白头发
　　“你先冷静一下，我们警察的职责就是保护市民，你放心，我们现在就派人去24小时保护童颜，在凶手没有抓到之前，都会有人保护他的。”顾乔皱着眉，安慰了童颜妈妈几句。
　　童颜妈妈听到顾乔的保证，也是一下子松了一口气，只要有警察保护着，应该就不会发生什么大事。
　　她迟疑了一下，小声问道：“那我还能回去吗？是不是要坐牢……”
　　“你先回去吧，我们还要去找你口中说的那个邱胜井了解一下情况，单凭你一面之词，我们还是定不了案的。”顾乔顿了顿，随即又对童颜妈妈说道：“你儿子收到的恐吓信息，现在还留着呢吗？”
　　童颜妈妈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
　　顾乔连忙问：“手机你带来了吗？”
　　“没有”童颜妈妈回答：“出来的时候我没想到带上手机，手机还在我家里。”
　　“好，你先在这等我们一下，我们去楼上拿车钥匙，开车送你回去，天也黑了，在警局这也不好打车，正好我们送你，在看看那手机短信。”顾乔果断的下了决定。
　　榕城大学停课一周，谭禹赫也不用备课，不用教学，所以顾乔就连带着算上他了，而且今天两人都看了一下午的资料，正好出去放放风，吃点东西。
　　顾乔这时已经把出去买饭的柳承忘的一干二净了。
　　他起身拉着谭禹赫出了门，在回去拿车钥匙的路上，谭禹赫对顾乔说道：“你记不记得，我们之前在他舍友那查到，安逸再死之前的几天，每天都处于一种很恐惧的状态，甚至上厕所都要人陪着？”
　　顾乔脚步一顿，目光灼灼的看着谭禹赫：“你是不是想说，安逸临死之前也被凶手恐吓过。”
　　谭禹赫点了点头：“我只是怀疑。”
　　“这起案子现在牵连甚广，线索也都乱七八糟，我们现在必须选出一条线往下查，我觉得我们现在先不要去管别的，我们先重点查一下凶手的目的，我们要先确定陈灿确实是安逸杀的，而安逸的不在场证明也是他们伪造的。”
　　顾乔盯着谭禹赫认真的说道：“安卓说的也对，我们现在只是怀疑，就算是有了童颜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