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谜-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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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
　　谭禹赫倒是比顾乔冷静多了，他望着不远处宿舍楼的出口，显然也是在想凶手是怎么逃走的这个问题。
　　半响后，谭禹赫目光灼灼看着柳承严肃的问道：“你当时距离那黑影多远？”
　　柳承眉头一皱，似乎是在认真的回想。
　　“大概2米左右，我追了他一会，就看他拐出了门，我跟着追过来就看到你们了。”
　　柳承也觉得自己越说越悬，他挠了挠头，怎么都觉得一个大活人，不可能突然凭空消失。
　　谭禹赫听了他这话顿时脸色就变了，他皱着眉头，语气不复以往的平静，甚至有些慌张：“糟了，快去找童颜，他有危险！既然确认宿舍楼只有一个出口，而这个出口又没有人出来过，那就说明那人根本就是还在楼里！他也不是突然消失，如果我猜的没错，他大概是躲在了某个角落，故意要把柳承引出去！”
　　顾乔气的咬了咬牙，什么都没有说直接冲进了楼里，柳承和谭禹赫也紧跟了上去。
　　到了童颜那间宿舍的时候，屋子里静悄悄的，顾乔救人心切，连门都没敲，直接一脚踢了上去，本来柳老旧的木门哪能承受起顾乔这暴怒一脚的重量，直接就倒了下去。
　　就在这时，一个如蚊子般小的声音传到了顾乔耳朵里：“你……你要是敢杀人，我我…我可是警察！”
　　说这话的时候，那人的声音都有些微微颤抖。
　　顾乔听出了刘舟舟的声音，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把手里的枪放回了口袋。
　　他打开手机，摸索着宿舍里灯泡的开关，把灯打开了。
　　他一屁股坐在离他比较近的一个床位上，看着那名额头上全是汗，还紧闭着眼睛，手里拿着根凳子腿的小青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
　　刘舟舟才刚说了一个字就被追过来的柳承给打断了，他一脸敬佩的看着刘舟舟：“舟舟我一直以为你就是个脑袋聪明的小年轻，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生猛，竟然敢拿凳子腿指着老大！在下真是佩服佩服。”
　　猛然间听到柳承说话，刘舟舟还一愣，不过随后又听到柳承说他敢拿凳子腿指着老大的时候，这个倒霉孩子才敢睁眼，看着坐在自己正对面脸色阴沉的顾乔以后，手里的凳子腿都吓掉了。
　　此时，这位倒霉孩子真是欲哭无泪：“老大，我真不知道是你啊，我要知道是你，我也不敢啊。”
　　顾乔摆了摆手，表示没事以后，他又对刘舟舟问道：“童颜呢？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毕竟这次他们也没有把握抓住凶手，所以提前把童颜宿舍里别的同学都撤走了，只留下童颜一个，这样也好保护他。
　　刘舟舟点头，指着靠窗的一个床位说道：“睡着了，没事。”
　　谭禹赫心里一跳，他看着地下破碎的木门，就知道顾乔肯定是踹门进来的，这么大的声响，这童颜竟然没有醒？
　　他走到那个那个床位旁边，看着盖着被子呼吸平稳的童颜，稍微放下了点心，不过当他看到童颜嘴唇的时候，他放下的心一下子就被吊了起来！
　　“快叫救护车！童颜中毒了！”
　　谭禹赫现在哪里还有以前的冷静模样，他吼得那一声，把刚刚才缓过劲来的刘舟舟又吓了个半死。
　　顾乔在谭禹赫喊完话的时候，就拿出手机叫了救护车，打完电话，他走到谭禹赫身边看着面色苍白，嘴唇有些青紫的童颜，深深的感觉到了无力。
　　变故来的太快，快到柳承现在才反应过来，他脸上没了那种嬉皮笑脸，看着呆愣着的刘舟舟，他上前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一个字也没有说，就走到谭禹赫他们身边帮忙把童颜抬下去。
　　刘舟舟回过神来的时候，宿舍里除了他已经没有别人了，他双眼通红的也跑了出去，他知道这次可能会因为他的失职行为造成一个孩子的死亡！
　　也许是因为医院离学校比较近，救护车来的速度很快，刘舟舟到了楼下才发现顾乔他们已经走了，他失魂落魄得坐在学校的操场上，看着漆黑如墨的夜色，心里的自责几乎要把他吞没。
　　这时，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一道清脆的男声传到了刘舟舟耳朵里。
　　“你已经尽力了。”
　　刘舟舟讶然道：“黎杰？你怎么在这，你不是被派去看着音乐教室吗？”随后他又摇摇头，情绪低落的说：“你不懂，因为我的失职，害了一个学生，他就在我面前，我甚至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中的毒！”
　　站在刘舟舟身后的黎杰绕到他旁边坐下，搭在他肩膀的手也收了回来，秋风卷起他的长发，可黎杰似乎毫不在意，他语气淡淡的说：“我怎么不懂，我也经历过你这种事情，当初老大让我监视这里的时候，你知道吗？那个叫孙海的学生，被人扔下楼我都没有注意到，我当时也很自责，可是，当时顾处跟我谈了好多……”


第110章　mp3
　　黎杰陪着刘舟舟坐在操场上坐了好久，也和他说了好多，在他们聊到最后的时候，顾乔那边也打来电话，传回了童颜没有生命危险的消息，这才让自责不已的刘舟舟稍微宽了下心。
　　黎杰起身拍了拍几乎不存在的尘土，用一直缠在手腕上的皮筋把被风吹乱的长发扎起，随后他望向刘舟舟，挑了挑眉，说：“要不要跟我去看看那位同学，正好我也有事情要报告给顾处长。”
　　刘舟舟点点头，站立了起来，像突然想起什么一样，看着黎杰道：“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在这？我刚刚好像听到音乐教室那边有音乐声传出来，你不是被派去盯着音乐教室吗，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我刚才听到楼下有异动，就出来看看，没想到看这谭教授和顾处还有柳承他们三个人抬着一个学生，门口还停着一辆救护车，我一看这情况，就知道事情大条了，本想和他们一起去的，结果被顾处留下，说让我开导开导你，我当时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直到看到你这幅忧心重重的样子，才意识到不对劲，像我这么善良的人怎么会看你如此可怜而不帮你呢！”
　　说完，黎杰神秘一笑：“至于音乐教室的事，到医院再说吧！”
　　刘舟舟的好奇心被黎杰吊起了大半，结果说道最后也没见他说出什么所以然来，不免觉得有些失落，又看那人一脸得瑟的样子，刘舟舟没忍住，狠狠的朝他翻了个白眼，随即也没理他，直接朝着校门口的方向走去。
　　等他到了校门口以后，才发现黎杰并没有追上来，而现在是凌晨时分，根本不好打车，他有些犹豫着到底是不管黎杰自己往前走走打车，还是在这等等他，一起去。
　　纠结了好半天，他才决定在原地等等黎杰，毕竟刚才他还开导自己来着。
　　就在这时，一辆打着闪光的车，突然来到了学校门口。
　　就在刘舟舟警惕的盯着这辆车的时候，这辆车的车窗慢慢的被人摇了下来，只见本来应该在他身后的黎杰，赫然坐在车里，而且还正在招呼着他。
　　刘舟舟二话不说就上了车，系好安全带以后，他看着黎杰，皱着眉问道：“你什么时候走到我前面去的？”
　　黎杰噗嗤一笑：“我可没到你前面，我车停在学校后面了，我想着从正门出去还要绕过去开车太麻烦，就直接翻墙出去，取车来接你啊。”
　　刘舟舟点点头，丝毫没有注意到黎杰看着他那带着笑意的眼神。
　　晚上路上没有多少行人，可黎杰也不敢开的太快，好在医院离学校不远，就算车开的慢，也很快就到了医院。
　　进了医院，黎杰给顾乔打电话问了童颜所在的病房以后，就带着刘舟舟赶了过去。
　　刚一进病房，刘舟舟就看到了躺在病床面无血色的童颜，还有坐在童颜床边的谭禹赫和顾乔。
　　刘舟舟推开黎杰往前走了几步，看着此时还没有醒的童颜，好不容易减轻的自责感，现在又浓重了几分，他把目光从童颜脸上移开，对着顾乔和谭禹赫说道：“对不起，是我的责任，没有看好童颜同学！”
　　说完，他就低下了头。
　　顾乔起身拍了下刘舟舟的肩膀，道：“没事，你已经尽力了，凶手下毒这件事，我们谁都防不住。”
　　谭禹赫也在旁边点头：“没错，现如今最重要的是赶快抓到凶手，舟舟你不用自责。”
　　两人的话，刘舟舟听到耳朵里是越发的感动了，他抬起头激动看着顾乔：“顾处，我……”
　　顾乔笑了笑，摆摆手，打断了刘舟舟要说的话：“我什么我，虽然说童颜的事我不怪你，但你拿木板指着我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等这起案子完了，我们在好好算！”
　　看着刘舟舟突然涨红的脸，顾乔低声笑了笑，随即便朝着刚走进来的黎杰问道：“在学校的时候，你好像有话跟我说，是不是音乐教室里发现了什么，我和谭教授在宿舍楼下面的时候，听到音乐教室里传出了一阵诡异的音乐声，而且响的时间也不短啊！”
　　顾乔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黎杰就一肚子的委屈，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直接一屁股坐在刚才顾乔坐的地方，看着顾乔的眼神有些幽怨，他开口抱怨道：“你还说，你之前也不告诉我，这音乐教室里还会自己突然响起音乐声，我还以为你让我守在哪里抓人呢，这给我激动的，没想到凶手连毛都没见到，那音乐声一响，我三魂七魄吓没了七魄！”
　　顾乔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他当时也忘了告诉黎杰了，这事确实是他的失误，是他的错，别说黎杰这个离音乐教室最近的人，就是他这个离的远的，听到音乐声以后，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而且他还是事先知道这件事，由此可见黎杰当时也被吓的够呛。
　　黎杰看到顾乔抱歉的眼神，也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多说，有些事情说一次，别人会觉得抱歉，说多了别人就会烦了，他深深的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行了，我也不怪你了，我们说正事，你们知道吗，虽然我当时被吓掉了七魄，可我本身还是个无神论者，当即我就决定开门进去看看，到底是何方妖孽装神弄鬼，然后就用你给我的钥匙开了门，开门以后我拿着手机往里一照，发现了这个。”
　　黎杰边说边从裤子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型的mp3。
　　几人凑上去看了看，顾乔疑惑的问：“这么小的东西，不可能发出那么大的声音吧？”
　　“没错，当时我看它旁边还链接着一个音响设备，只不过音响太大，我搬不动，就只拿出了这个mp3。”黎杰遗憾的回答。
　　就在几人还在研究那个mp3的时候，躺在病床上的童颜突然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就开始疯狂的大叫：“是他，是他来报复我们了！一定是他！”


第111章　孙海死亡的真相
　　在旁边坐着的黎杰被童颜然间的大喊大叫给吓了一跳，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到童颜一脸扭曲的把手上的针头拔了，要下床。
　　几个人顿时上去拦住了他，看着童精神崩溃的状态，谭禹赫嘴里还不停的轻声说着：“你冷静一下，冷静一下”
　　其实也不怪童颜，要是换成谁，整天被威胁，本来就很恐慌，结果一睁眼发现自己在医院还差点死了，就算是一个中年人都会精神崩溃，更何况一个还在上学的学生。
　　因为是学生，还没有步入社会，经历的事情太少，能承受的压力就小。
　　顾乔看着被他们按在病床上，目光呆滞，毫不反抗的童颜，松了手，起身给他接了一杯温水。
　　把水递到童颜眼前的时候，其他人见状也都纷纷松了手，童颜的眼神还是呆呆的，也不知道接水，也不动，顾乔只好拉起他的手，把水杯塞到他手心里。
　　水是一个好东西，他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
　　果不其然，也不知道是水放在手心里的灼热使他平静了下来，还是因为时间的流逝让他平静了下来，反正他的眼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清明。
　　病房里静悄悄的，谁都没有开口说话，直到刘舟舟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傻愣愣的开口问顾乔的一句：“哎，顾处，我怎么没看见柳哥呢？”给破坏了
　　他刚说完，就被所有人行了注目礼，就连坐在床上的童颜，都看了他一眼。
　　顾乔叹了一口气：“我让柳承先回去了”回答完刘舟舟的问题，他又转头看向黎杰问道：“学校里布置的人员都撤了吗？”
　　黎杰摇摇头：“还没有，我觉得还是等凶手抓到了再让他们撤吧，他们在的话，我觉得凶手行事也不会太猖狂。”
　　顾乔顿了顿，点了点头，随后朝着坐在床上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童颜说道：“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知道是谁要杀你？”
　　童颜眼神中有些慌乱，他使劲摇了摇头：“没有没有，我不知道！”，说着说着他还偏过头不敢去看顾乔的眼睛。
　　顾乔还想再说什么，不过被他旁边的谭禹赫给拉住了，一时间他便没有在开口说话。
　　谭禹赫淡淡的开口：“孙海是你杀的吗？”
　　童颜这时已经彻底慌了，身子都开始在颤抖，被他握在手中的水杯也洒出了不少水。
　　刘舟舟看着撒出来的水，急忙的要去拿卫生纸擦拭，可被黎杰给拦住了，黎杰朝他微微的摇了摇头，弧度很小，可刘舟舟还是看到了。
　　虽然刘舟舟不知道黎杰为什么不让自己过去，可看他严肃的表情，和他们前面顾乔谭禹赫还有童颜三人的诡异氛围，还是没敢继续往前凑，顿时就在黎杰旁边站住了。
　　谭禹赫似乎没有看到童颜的样子似的，继续说道：“你们把他杀了以后还把他在楼上扔了下来。”
　　“他曾和你关系最好，而你却杀了他。”
　　“你是故意的，你把他引出来，有预谋的杀了他！”
　　谭禹赫每说一句话，童颜的脸色就每白一分，直到谭禹赫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童颜疯了一样把手里的杯子扔到了地上，双眼通红的盯着谭禹赫，怒吼道：“我没有！我们不是故意杀他的，我们没有谋杀！”
　　话刚出口，童颜就一脸死气，他知道他完了。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杀孙海。”谭禹赫达到了目的，说话的语气便也没有之前那么咄咄逼人了：“你要知道，现在的你，除了说真话帮助我们早日抓到凶手外，别无选择。”
　　童颜看了看他面前的人，他知道，他现在就算不说真话也没有用了，就算他坚持否认孙海不是他杀的，他也相信这些警察也拿他没有办法，因为他们没有证据，可今天他差一点就死了，他是凶手现在要杀的人，凶手要是抓不到，他就算是不坐牢，还是每天都生活在恐惧里，比起死了以后什么都没有，坐几年牢，又如何。
　　几乎是一瞬间，他就做了决定，好死不如赖活着，他怕死。
　　只见他面色平静的看着几人开口：“没错，孙海是我和刘国阑还有我一个见王世的朋友杀的，可我们也不是故意杀他的，孙海和我们几个是好朋友，他那几天魂不守舍还有自杀未遂的原因我们当然知道，他跟我们说的，一直有一个人在恐吓他，要杀死他，那天我们去看他的时候，正好也就是发现方明尸体的那天中午，他突然和我们说，他觉得就是因为陈灿的那件事，恐吓他的人就是要给陈灿报仇，所以他要去自首，他不想死。”
　　他说道这的时候，抬头看了看顾乔和谭禹赫的表情，继续说道：“我们当时不希望他去自首，因为那样的话，我们做假证的事情就要暴露，当时给安逸做假证的时候，我们就了解了，做假证要坐牢，尤其是我们这种比较严重的，七年以下，三年以上，我和刘国阑不想坐牢，我们还是学生啊，我们在榕城大学毕业还有好多好日子没过呢，怎么甘心去坐牢。”
　　“我们好说歹说孙海也不同意，而且还立刻站起来说要去警局，当时我们头脑一热就把他扑倒在床上，用被子死死的蒙住了他的脑袋，他起先挣扎，这时候我一个朋友，和孙海一个宿舍的王世回来了，以为我要打孙海就来帮我们忙，我们三个人死死的压着他，过了好一会我们发现他不动了，就把被子掀开了，这时侯才知道他死了。”
　　谭禹赫点点头，接着他的话说道：“你们当时吓坏了，就想伪造他跳楼自杀，因为他曾经自杀未遂，所以你们想用这种方式来掩饰你们杀人的真相？”
　　童颜没有说话，默认了。
　　顾乔看着沉默的童颜心里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童颜的所做所为，让他彻底的改变了对大学生的看法，不管是学生还是大人，其实都是一样的，甚至有些学生做的事，比大人还要恐怖的多，，为了自己不坐牢，不惜杀人，而且杀完人，还狠心的把尸体从楼下扔下去，造成自杀的假象。
　　聪明是聪明，如果没有法医，他们的计划肯定就成功了，毕竟当时孙海确实是有自杀未遂的前例。
　　可事情没有如果，自私就要为自己的自私付出代价。


第112章　安逸和陈灿的恩怨
　　其它几人心里也是和顾乔想的差不多，他们也没有想到看似老实的童颜，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来，自从童颜说出了孙海被杀的真相以后，除了谭禹赫和顾乔两人的态度没多大转变以外，刘舟舟和黎杰他们看童颜的眼神都有些变化了。
　　沉默了一会，谭禹赫才再度开口：“你当时和安逸是一个宿舍的，你知道为什么安逸要杀陈灿吗？”
　　听到谭禹赫问的话，顾乔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对啊，他们现在所有人都在埋头苦查陈灿的社会关系，打算在陈灿身上做突破口，从而实现抓到凶手的目的。
　　可事实却不那么尽如人意，和陈灿有关系的人，也就查出了陈风岩这个唯一有作案动机的人，而且这个唯一有作案动机的人，却查出了根本没有作案时间，已经被排除。
　　现在案子几乎可以说到了一个瓶颈期，而且他们也对于陈灿的情况了解的太少，可如果要是掌握了陈灿和安逸之间发生过什么，那很可能就能成为破案的关键啊！
　　想到这，顾乔就目不转睛的盯着病床上的童颜，他曾和安逸是室友，肯定知道他们曾经发生过什么！
　　童颜起初摇了摇头，随后像是想到什么一样，一脸不确定的说：“我记得安逸和陈灿好像是有些矛盾，不过也都是一些小矛盾啊……”
　　“他们都发生过什么？”
　　顾乔急切的问了一句，本来他看童颜摇头的时候以为希望就落空了，可没想到他们真的发生过矛盾！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我记得那天是周六日假期刚回来上学的时候吧，安逸回到宿舍的时候就心情不大好，把我们宿舍的人集合在一块说要搞陈灿”
　　“本来他和陈灿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高一高二也没有接触，所以当时我们还惊讶了一阵，问他什么他也不说，只说让我们帮忙搞他，我们还以为是陈灿那小子惹到他了”
　　说到这，童颜做出了一副努力回想的样子：“我们当时关系不错，而且在学校也都是不良少年类的存在，当即全宿舍的人就乐呵呵的同意了，本来我们以为也就堵着陈灿打几顿就过去的事”
　　“可没想到，打了他几天以后，安逸还是没有打算放过他，并且还告诉了我们一件，对于那时候我们还很新鲜的事，他说，陈灿是个同性恋，还拿出了一个相机出来，让我们看，说那是他偷偷拍的，我们一看确实是陈灿和一个男人有些亲密照片，不过也没有什么大尺度的，就是搂搂抱抱的，我们还以为安逸是跟我们开玩笑，就当了个笑话听听，没想到，第二天我们校园报上就报出了这件事，说陈灿是同性恋，当时还掀起了一场轰轰烈烈的狗血场面。”
　　童颜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还有些漫不经心，满脸都是鄙夷不屑的表情，好似同性恋是多么离经叛道，多么不可饶恕一样，这让几人不禁又看低了他一分。
　　他们通过童颜的表情，甚至可以想象出陈灿当时处于一个什么样的状态之中，人人排挤可能都是轻的，在z国这个国家，同性恋还是不被大众人接受和认可的，甚至有些学生还会因为他是同性恋这个谣言而羞辱和辱骂他吧。
　　众人又是一阵沉默，校园暴力的伤害，他们可想而知。
　　“不过”童颜看几人不说话，有自顾自的说起来：“不过他好像和安逸结的仇还挺大，当时那校园报可是安逸一手安排的，他在宿舍里放下狠话了，说必须要把他赶出榕城。”
　　边说他还边“啧啧”了两声：“你们说，这仇要是不深，怎么连赶出榕城这句话都说出来了，最多最多也就是逼人家转个校了，陈灿那时的处境可真不好，被曝出同性恋，天天受人欺负也不反抗，最后身边一个朋友都没有了，可他也算硬气，就是不转校，任凭安逸怎么弄他也无动于衷。”
　　谭禹赫闻言一顿，随即嘴角露出了苦涩的笑容，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而顾乔倒是知道陈灿为什么被人欺负也不转校，那就是因为，他因为优异的成绩被直接内定了出国留学的名额，他想忍到高中毕业，就能去他理想的大学生活了，他是靠这个才坚持下来的吧，可没想到安逸那一刀就把他所有的梦想给打破了，甚至为此，还失去了最宝贵的生命。
　　“陈灿好可怜啊”刘舟舟听着童颜的话，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