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谜-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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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顾乔叹了口气，对着谭禹赫说道：“看来陈风岩不在家，我们明天再来吧，真是的，明天一定要提前确认一遍他在不在家，要不然在白跑一次，案子没查明白，油费倒是花出去不少，嘚，正好，咱们先回家休息一会吧，你看你还穿着昨天的衣服，估计也是一早起来就去学校了，我们先回去洗漱休息一下，晚上还要去酒吧呢。”
　　谭禹赫也没说什么，点点头，就跟着顾乔回了车上，他现在确实需要好好的洗漱一下，还有身上的衣服，也应该换一件了。
　　谭禹赫因为太累的缘故，回家以后简单的洗漱了一番就回屋休息了，而顾乔因为已经睡了五六个小时，也睡不着了，所以看着谭禹赫回屋了以后，他就换了一身衣服开车回了警局。
　　到了处里，顾乔又和刘舟舟他们看了一下午的监控录像，看着时间差不多，他才揉了揉有些干涩的眼睛，拿出手机给谭禹赫打了一通电话回去。
　　几乎是电话拨过去的第一时间，就被接起来了。
　　“起来了吗？晚饭吃点什么，我带回去？先吃完东西在去吧，不然我怕你饿，我估计你从早上到现在都没有吃东西吧。”顾乔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说道。
　　停顿了一会，电话那头才传来了谭禹赫冷冷清清的声音：“不用了，家里还有菜，晚上我做饭吧。”
　　“你做饭？”顾乔眼睛一亮，谭禹赫做的饭可比外面饭店做的好吃多了，当下他便一口答应：“好好好，等着我，我马上回去！”
　　说完，他还生怕谭禹赫反悔似的，立刻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伸了个懒腰，顾乔起身拿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就要离开。
　　就在这时，柳承一脸敬佩的看着顾乔说道：“我原以为咱们刑侦调查处不管是谁脱单都不会轮到老大脱单，没有想到老大缺不声不响的交了女朋友，而且竟然还同居了！我等佩服，不过我还是要奉劝老大一句，我们查案期间，本来就很劳累了，你要注意身体啊！”
　　随后柳承和黎杰便朝着顾乔露出了一个一切都懂的眼神，就连旁边的刘舟舟都有意无意的抬头看着他。
　　顾乔对于这一群下属也真是无语凝噎了，他笑骂道：“别瞎想，谭教授的电话，不和你们说了，我先回去了，一会吃完饭还要去挣脱束缚一趟，你们一会也都回去吧，这几天也辛苦了，等案子破了，我请大家好好嗨皮嗨皮！”
　　说完这话以后，顾乔就直接走了，只留下三个大男人在原地面面相嗤。
　　许久之后，黎杰才勾住刘舟舟的脖子一脸笃定的说道：“我当时就说什么来着，我就说顾处长和谭教授关系不一般吧，不过现在这个年代，什么都能接受的哈？”
　　不出意外的得到了刘舟舟和柳承两人的两枚大白眼的黎杰顿时委屈了……
　　刚到家的顾乔当然不知道自己的一番话让他的几名下属理解成了什么样，他此刻正在对着饭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流口水，可谭禹赫还没上桌，他也不好动筷。
　　等了一会，谭禹赫手里拿了两碗米饭出了厨房，他才开始了狼吞虎咽，他也是确实饿了，从早上到现在，他也只吃了辛禾给他的一个包子而已。
　　吃完了饭，顾乔两人连碗筷都没洗，就马不停蹄的赶去了挣脱束缚。
　　天虽然已经黑了，可榕城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一进酒吧，就让顾乔感受到了浓浓的纸醉金迷。
　　那花红柳绿的酒，那嘈杂震耳的音乐，疯狂痴迷的舞步，昏暗让他几乎忘掉现实生活中所面临的压力，忘掉那困扰着他让他夜不能寐，还没破的案子。
　　顾乔拉着谭禹赫走到了一个稍微清净的角落坐下，强烈的鼓点；喧嚷的人群，几乎算是年轻疯狂的男人。即便是坐在角落也充斥着酒杯的碰撞及失控的嚎笑。
　　顾乔和谭禹赫的气质，还有样貌皆是不俗，有很多想来搭讪两人的人，都识趣的走开了，毕竟这是同性酒吧，顾乔和谭禹赫坐在一起，任谁都会以为这是一对幸福的同性恋人。
　　就在顾乔还在满场找那个叫郭书的服务员时，谭禹赫突然叫了他一声。
　　他疑惑的看着谭禹赫问道：“怎么了？”
　　谭禹赫缓缓的开口：“我们前方三点钟方向，你看那是谁？”
　　顾乔闻言一顿，随后顺着谭禹赫说的方向望去，看到了那人以后，顾乔的眼睛瞬间放大了一倍。
　　他皱着眉，凑近谭禹赫说道：“陈风岩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他对面坐着王思融，他怎么会和王思融认识？”
　　谭禹赫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不过他还是拉住了要走过去问个究竟的顾乔，小声对他说道：“先别急，别轻举妄动，我们先去他那边听听他们在说什么，注意别让他们发现我们。”
　　顾乔看了看还在谈笑风生，把酒言欢的陈风岩和王思融两人，看两人的表情，就知道两人的关系很好，虽然陈风岩曾经在这间酒吧打过工，而这间酒吧的老板是王思融，他们两人熟捻的话不足为奇，可这两人的关系，看起来也不仅仅是熟捻。


第117章　主动出击
　　顾乔也没有心思在去想陈风岩和王思融的关系了，现在最要紧的是怎么蒙混过去，他男人的直觉告诉他，陈风岩和王思融两人的谈话内容绝对是关于陈灿的。
　　想到这，顾乔干脆一把抓着谭禹赫，直接正面给了他一个拥抱。
　　谭禹赫被顾乔的动作给吓住了，向来淡然无比的人儿，身子甚至骤然僵住了，不夸张的说，谭禹赫现在是心跳如雷。
　　顾乔搂着谭禹赫的脖子，用力拉了拉愣在原地的谭禹赫，可就是没有拉动半步，他又转头看着陈风岩和王思融两人说说笑笑顿时就急了，他凑到谭禹赫耳边恶狠狠的低语：“你走啊，你不走我怎么走，还怎么想偷摸过去打探消息了！”
　　就在谭禹赫还在愣神期间，顾乔的声音就跟平地惊雷一样把他给炸醒了，原来只是拥抱也只是不想让陈风岩和王思融看到他们的脸吗？意识到顾乔这么做的一瞬间，他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不过他还是选择了配合。
　　两个拥抱在一起的男人，顾乔的嘴巴正处在谭禹赫的耳边，耳谭禹赫也和顾乔保持着一样的动作，虽说两人也只是拥抱一下而已，可在外界看来两人就像在光明正大的拥吻。
　　只不过在同性酒吧里，拥吻又不少见，所以顾乔和谭禹赫两人也没有引起太大的关注，这使他们有惊无险的坐到了陈风岩身后的位置。
　　到了位置上以后，顾乔立刻就松开了谭禹赫，专心一致的听着陈风岩和王思融的对话。
　　谭禹赫看顾乔达到了目的以后，没有半分不舍的挣脱自己的怀抱，他苦笑着摇了摇头，看着自己的手掌虚空一握，似乎想要留住什么似的，随后又下定了决定紧握成拳，坐到了顾乔旁边。
　　因为位置离得比较远，酒吧的音乐又着实太劲爆，所以根本听不到他陈风岩他们的对话，这让顾乔大失所望。
　　随即他嘀咕了一声：“拼了！”，便抬头望向了王思融，还好王思融的视线只在桌子上的鸡尾酒上，并没有看到顾乔。
　　坐在顾乔旁边的谭禹赫看到顾乔突然把正脸转向了陈风岩那面，心里顿时一急，他直接用手掰过顾乔的脸，语气严肃的对他说：“王思融只要一抬眼就看见你了，你样子被发现怎么办？”
　　顾乔听到谭禹赫的问话，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向他，理直气壮道：“我们是警察，我们光明正大来调查案子的，还怕他发现？他就算是发现又怎么了？”
　　谭禹赫一愣，随即失笑，对啊，他们是警察啊，难道是刚才偷偷摸摸的行为就让他觉得他们是贼了吗？
　　看着谭禹赫的表情，顾乔也知道这人是反应过来了，随即他拨开谭禹赫抓着他手腕的手，把头转过去，观察起来了两人的口型。
　　作为刑侦处和处长，顾乔在警校可也是拔尖人才，口语对他来说小菜一碟！
　　只见他一边看着目视着王思融，一边对照着他的口型翻译给谭禹赫听：“你决定好了？真要把这一百万还给他吗？”
　　说完，他还回去看了谭禹赫一眼，疑惑不解的问：“什么一百万，还给谁？”
　　谭禹赫皱着眉毛摇了摇头：“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现在谭禹赫有些无奈了，他今天做的最多的动作恐怕就是摇头了吧！
　　就在他打算再度开口的时候，顾乔又一惊一乍的开口了，他收回脑袋，看着谭禹赫说道：“在这看着好累啊，即看不到陈风岩说话，而王思融也是个不愿意说话的，看了他几分钟了，才说了一句话，都可以和你这个冰块脸媲美了。”
　　“那你想怎么办？”谭禹赫看着顾乔摸兜的动作，顿感不妙，再一看到他在兜里掏出警官证，便把他的想法给猜出了七七八八：“你是想拿着警官证直接问他们两个？”
　　顾乔神秘一笑：“有什么不可以的吗？”
　　随即还没等谭禹赫说话，他便话锋一转，又把警官证塞回了口袋，还装模作样的拍了拍兜：“这可是宝贝，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拿出来。”
　　“那你想……”
　　谭禹赫话还没说完，就被顾乔拉起，朝着王思融的方向走了过去。
　　远远的，王思融就看到了顾乔，等顾乔和谭禹赫到了他面前时，他看着顾乔玩味一笑，道：“顾处长，你怎么来了？”，随后他又看向谭禹赫，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顾处长今天上午该问的不是都已经问完了吗？难不成，是知道这里同性酒吧，特意带谭教授来玩的？”
　　王思融语气中的揶揄，顾乔也不是没听出来，相反，王思融看到他第一眼时的不爽，他也没有错过。
　　只不过，顾乔并没有当回事，反而是反问道：“这难道不是同性酒吧？我和谭教授难道不是同性？不能来玩？”
　　说罢，他又转头看了一眼王思融对面的陈风岩，灿然一笑：“这不就是刚好看到了陈大哥也在，所以来这打个招呼。”
　　论胡说八道，睁着眼睛说瞎话，还没有谁能比得过顾乔，对这个，顾乔还是比较有信心的。
　　谭禹赫一直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再一边静静的看着。
　　自从顾乔说完那番话以后，就一直面带笑意的看着王思融，场面一度非常的尴尬。
　　最后还是陈风岩最先挺不住了，他缓缓的开口，对上顾乔的目光不躲不闪：“顾处长，你还记得我当时的话吗？我陈风岩有今天就是我一个叔叔给资助的，这位是我前任老板，他就是我叔叔派来给我送钱的人，我如今挣钱了，当然要把当初那一百万还给王叔叔，今天约思融来，就是为了还钱。”
　　“哦？”顾乔用手指轻轻的敲了几下桌子：“真是巧，没想到你王叔叔派的人，竟然是你以前的老板？”
　　陈风岩一脸茫然，看着顾乔的眼神带着几分不解：“那怎么了？这两者之间有冲突吗？王叔就是通过老板才找到我的啊。”
　　谭禹赫和顾乔看着陈风岩的表情都有些愣了，两人心里闪过了同一个问题：这世间是真有这么巧的事，还是陈风岩就是在装！
　　陈风岩到底是不是装的他们不知道，可案子查到现在越来越乱了，这是事实！


第118章　陈灿的身份
　　两人也只是稍微愣了一下便回神了，现如今就连谭禹赫都越发的弄不明白这几人的关系了。
　　在刚才短短的一瞬间，谭禹赫就想了很多，据目前看来，王思融是给安卓打工的，安卓是安逸的爸爸，安逸是杀死陈灿的凶手，陈风岩是陈灿的哥哥，而王思融又是陈灿兄弟俩的老板，这乱七八糟的关系，让谭禹赫都有些一个头两个大了。
　　谭禹赫能想到的，顾乔当然也想到了，可他今天来的目的可不是为了缕清楚他们几人的关系的，他今天为的可是问出陈灿恋人身份的。
　　今天中午他去找陈风岩就是为了问清楚陈灿男朋友是谁，中午扑了空没有问道，既然现在正好在酒吧碰上，为什么不问问呢？
　　想通这件事，顾乔便清咳了一声，对着陈风岩笑着说道：“陈先生有自己的私事，我也管不了，实不相瞒，今天我和谭教授中午去你家找你，想问你一些事情来着，碰巧你不在，就没问成。”
　　陈风岩也属于一个商业企业家，顿时就猜到了顾乔想问的事，他面色晦暗不明，语气也有些不耐烦：“顾处长，你想问我弟弟的事情对吧？虽然我不知道杀死那几个人的人是谁，可那人也是帮我报了我弟弟被杀的仇”
　　完全不顾顾乔有些发黑的脸色，陈风岩继续说道：“可以这么说吧，如果我要知道我弟弟是被谁杀死的，我可能就自己去报这个仇了，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们找到杀死那几个学生的凶手呢？难不成顾处长真以为我会帮杀死我弟弟的人找凶手？且不说那凶手等同于我恩人，就是安逸杀了我弟弟这一条，我都不会帮！那安逸根本就是死有余辜！”
　　他说完，似乎还是不解气的拿起放在眼前的盛满酒的酒杯，一饮而尽，随即放下酒杯转身就走，根本不管顾乔在他身后的叫喊。
　　其实也不怪人家陈风岩如此生气，陈风岩所说的话，顾乔和谭禹赫也都听了进去，他们这么做确实也是有些强人所难，虽说犯了法就要抓人，杀了人就要接受法律的惩罚是他们做警察经常说的一句话，可如果换位思考一下，他们是陈风岩的话，肯定也是不会帮助一个杀死他亲弟弟的人找凶手的。
　　也正如陈风岩嘴里说的那样，他就是知道的晚了，要是他早就知道是安逸杀的陈灿，或许他自己就去找安逸报仇了，他不提供线索反倒是人之常情了，他要是主动提供线索，才反常！
　　“哎”想通了一切的顾乔，嘴边漏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叹了一口气，他就想起身离开了。
　　可就在他刚想起身的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谭禹赫突然开口了，他朝着坐在他旁边，静静品酒的王思融问道：“陈风岩不知道你是安卓的律师吧？不对，他应该还不知道你是个律师吧？说说吧，那个王先生是谁？”
　　顾乔一听谭禹赫的话，就没有了要走的心思，上次在陈风岩家里出来的时候谭禹赫就和顾乔说过，陈风岩口中的那个王叔叔很奇怪，早不送钱，晚不送钱，偏偏在陈灿死后没几天送钱，很可疑。
　　坐在谭禹赫旁边的王思融没有丝毫紧张感，他用手把玩着他刚喝空的高脚酒杯，反问道：“谭教授是以教授的身份来问的，还是以刑侦调查处警员的身份来问的？”
　　“有何区别？”谭禹赫一双眸子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注视他的目光似乎是想要将他看穿。
　　面对谭禹赫的目光，王思融也是不闪不躲，眼神直接和谭禹赫的对上：“如果是教授的身份，有些事情自然是不能告之，但如果是警察的身份，我自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毕竟警民联手才能打造和谐家园，不是吗？”
　　他话中的深意，顾乔和谭禹赫也都明白，如果是以教授的身份，他自然不会配合，甚至拒绝回答，这些都是他自己的权利，但如果是以警察的身份，他说出了王先生是谁，到时候他口中叫王先生的人怪罪下来，他也可以说他是被迫的，是他们用警察的身份逼迫他协助调查。
　　不愧是安卓看上的律师，强将手下无弱兵这话说的果然没错，他这一番话，确实是高。
　　顾乔冷笑一声，把口袋里的警官证掏出来扔到桌子上说道：“以警察的身份。”
　　本来他是打算拿警官证让陈风岩配合调查的，可陈风岩已经走了，所以也就用不着了，现在一看王思融这种态度，这警官证也算是有了用武之地。
　　王思融淡淡的看了一眼顾乔的证件，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了让顾乔和谭禹赫半天没有回过神来的话，他说：“王先生就是安总”
　　在顾乔和谭禹赫目瞪口呆的时候，他继续说道：“在陈灿死后是安总拿一百万托我给陈风岩的，他怕陈风岩不收，特意让我说是他王叔叔给他的，在陈风岩提出想见“王先生”的时候，他怕暴露就让我扯谎说他在国外，这个回答，你们满意吗？”
　　王先生就是安卓！？
　　这可是个大消息，怪不得谭禹赫觉得陈风岩家里面挂的全家福里面的王叔叔很熟悉，原来他就是安卓！
　　既然安卓是陈风岩口中的那位王叔叔，那就能解释为什么陈灿死后，他要拿着一百万给陈风岩了，这恐怕就是在变相的补偿吧。
　　就在两人刚刚回过神来的时候，王思融又给他们投了一个重磅炸弹，他看着顾乔和谭禹赫说道：“我再送你一个消息，其实陈灿是安总的私生子，而安逸杀死陈灿的目的也很简单，要是你，你是安总，一个品行端正，学习成绩优异和一个吊儿郎当不务正业的孩子，你会把家产，留给谁呢？”
　　“好了”王思融把酒杯倒满，喝了一口以后笑道：“点到为止，我说的已经够多了，相信你们也都明白，既然如此，我就不奉陪了，你们慢慢喝，今天你们所有的消费，我请。”
　　说完，他就拿着酒杯径直走向了二楼，应该是回了他的办公室。
　　原地只留下了顾乔和谭禹赫，两人对视了一眼，似乎都看到了对方眼神里的震惊。


第119章　不简单
　　过了许久，顾乔才回过神来，他看着谭禹赫问道：“按照王思融的意思，就是说安逸其实是知道了陈灿是安卓的私生子，也知道安卓的遗嘱内容，陈灿也是继承人之一，所以他才对陈灿的态度忽然转变的？”
　　谭禹赫点了点头，并没有否认：“这样就能解释童颜说的话了，安逸是突然对陈灿有敌意的，再加上安逸刚开始的所做所为，不管是学校内的排挤，还是爆出陈灿是同性恋的事实，都并没有要致陈灿于死地的想法，他所做的一切好像就是想证明给安卓看，陈灿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优秀，至于后面他为什么变本加厉的想把陈灿赶出去，肯定是发现，不管他怎么做，安卓都没有想改遗嘱的打算，所以才想着赶走陈灿。”
　　谭禹赫说完这番话，顾乔也没有在说什么了，他转头盯着二楼的楼梯，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这样过了许久，顾乔才喃喃自语道：“这个王思融不简单。”
　　随后他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转头看着谭禹赫问：“童颜那几个学生怎么判的？”
　　谭禹赫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不过随即他又补了一句：“应该还不会判的太早，法院开庭也要定时间的，一会可以打电话问问童颜和他妈妈，据我所知，除了邱胜井是主谋被直接带回警局扣押了起来，其余几人都还在等开庭通知，就连邱胜井在国外上学的儿子，也正在往回赶。”
　　顾乔“哦”了一声，就没有再说什么，他眼睛看着那些在舞池里肆意扭动着身体的男人们，才想起自己已经好几年没有来过酒吧了，大概在警校毕业，就没有在来过了。
　　也就看了一会，顾乔便拉起谭禹赫离开了，谭禹赫其实早就想走了，只不过碍于顾乔还没有走，他也不好意思走，现在顾乔要走了，他也是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他虽然不是那种只知道学习的老学究，可他也受不了那种萎靡的环境，骨子里，他还是个比较保守，比较传统的人。
　　一出了门，顾乔顿时就觉得自己耳朵清静了许多，没有了嘈杂喧嚣的音乐声，他会心的的笑了一下，其实他个人还是更喜欢这样安安静静的环境。
　　没有立刻上车，顾乔斜靠在车上，拿出了一支烟点燃叼在嘴里，他看着谭禹赫，语气略带些许歉意：“刚才酒吧里音乐声吵得我心烦，我抽支烟不介意吧？”
　　谭禹赫即没有说介意，也没有说不介意，只是陈述道：“抽烟对身体很不好。”
　　“我知道抽烟对身体不好”顾乔无所谓的笑笑，继续道：“我就是有点心烦，这案子到现在，我们连凶手是谁，都没有查到一星半点，还有，你说，凶手会不会赶在法庭没有宣判的时候杀了童颜他们？他之前给你发消息的时候，说了他杀完其余三个人就会自首，就连我都明白他的意思，他根本就没把自己的命当回事，他只想着给陈灿报仇，你说这种情况下，他会放过童颜他们几个？”
　　谭禹赫沉默了，他知道，顾乔说的是对的，法庭宣判的话，童颜他们顶多也只是坐几年的牢，凶手现在满心满眼都是报仇，那三年以上，七年以下，的刑法，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笑话吧。
　　看着谭禹赫的沉默不语，顾乔苦笑了一声：“其实说实话，我觉得自己挺迷茫的，我们整天嘴里都是正义正义，可我这几年办的案子，抓的人，他们是杀了人，可他们杀的也都是该死的人，别的不说，就说安逸他们，他们该死吗？任谁都会说他们该死！可是呢？可是我们，却正在努力为该死的人抓凶手，为恶人伸张正义！”
　　顾乔有些一边说一边猛抽着烟，谭禹赫也没有制止，他淡淡的开口：“你说的可能也是对的，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确实是人人都知道的道理，可如果所有人都秉承这一点，还要我们警察干什么，并不能因为杀的是坏人就可以被原谅，犯罪就是犯罪，我们警察就是要维护社会的治安，打击犯罪，如果全天下的人都用自己的正义去制裁他们认为的有罪之人，那么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