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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磕-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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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明川其实没听懂郑肖到底想要什么，在他这种从小为温饱生存而挣扎的人看来，郑肖这番话，无疑就是无病呻吟。但是那一瞬间，郑肖看起来竟有一丝落寞，他突然就心软了。
当时想的是，分开的时候还回去就好了。但是他却住到了现在，房子的另一个主人走了又回来，他一直没有搬走。
当时他是真的不喜欢，跟郑肖在一起也纯属是以报当年的救母之恩，然而谁又能经得住一个人十来年如一日的拿一颗真心付出。
即使到现在，他也从来没有改变过房子的格局。三室两厅的房子，却没有留客的地方，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在他家过过夜。
很多当年不能忍受的事，现在回想起来，不就是一个宠坏了的小孩在闹脾气么。
谢明川看着床头的毕业照笑。这是唯一一张他和郑肖的单人合照，大四毕业的时候，穿着学士服的两人，对着镜头灿烂的笑。
他是不记得有这张照片的，郑肖出事后他在郑肖那边的床头柜里找到的。看到照片的那一瞬间，后悔的情绪忽然就铺天盖地向他侵袭而来。不就是感情么，只要郑肖能再回来，他什么都愿意给，只要他能回来。
第16章 第 16 章
谢明川正生日是周四，工作日大家都挺忙，所以他把聚会定在了周六，就在家里，打算亲自做一桌菜招待。以往都是郑肖为他做饭，这次他想借生日的由头，为郑肖做一顿饭。
周四那天郑肖习惯性手贱，黑了公司的内网，把所有人的桌面都换成了一张照片，谢明川的高中毕业照，穿着蓝白条的校服。
这是他今年送的生日礼物。
没办法，以往每年都送，他都形成条件反射了，不送心里总觉得不舒服。但两人前不久还吵了架，让他提着礼物盒去找谢明川，他又拉不下这个脸。
采购部的助理来找财务总监报销，不经意瞥到总监的桌面，顿时大惊失色，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惊天大秘密。
郑肖云淡风轻的冲小伙儿解释，“中病毒了，全公司都这样。”
采购助理一脸不相信，奈何那是上司，他敢怀疑不敢言。
郑肖耸耸肩，不相信算了。
小伙子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震惊了。
半个小时没到，全公司震惊了。采购部的小伙子自此对郑总佩服的无以复加，简直是神预言。
事件中心的当事人却非常淡定，对自己的照片上了公司的内网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只是当技术部的负责人惊慌失措的过来请示要不要立马换下来时。谢明川冷飕飕的来了一句，“你们技术部最近这么闲了？”
周六那天，吕思乐、乔北山还有几个谢明川大学同学、现在一个公司的江心和张谦，全都来了，沈曼也来了，她一直记得谢明川的生日，周四就打电话约他出去吃饭，谢明川推脱不过，只好邀请她周六也过来。
郑肖在楼下遇到江心和张谦，他不失礼节的打声招呼。
张谦大学和谢明川一个学院的，毕业就跟着谢明川干，和郑肖熟的不得了，当即很热情的回应，“小肖回家啊！”
张谦只知道郑肖离开了三年，并不知道两人现在的状况，郑肖也并没做过多解释，含糊应了过去。
一旁的江心倒是很惊讶，“郑总也住在这里？”
郑肖还未说什么，张谦倒是很热情的给他解释，“你还不知道吧，小肖和明川是一对儿啊，他俩住一起。”
江心颇带惊讶的看向郑肖，郑肖有些尴尬，“都多少年前的事儿。”
“啊？”张谦夸张的大叫，“这话什么意思啊？你俩没在一起了？不能吧，小肖你能舍得啊？”
郑肖尴尬的要死，幸好旁边的江心及时转移了话题，“咱们快上去吧，站在这个通风口怪冷的。”
他一说张谦觉得是有些冷，抱着胳膊赶紧上楼。
郑肖感激的看江心一眼，江心回他一个安抚性的微笑。两人也跟着上楼了。
到了以后吕思乐他们已经到了，门都是吕思乐去开的。
“怎么是你？”郑肖进来。
吕思乐白他一眼，“咋地，看到我就这么不开心啊？”
郑肖一看他就是要找茬，懒得理他，换好鞋赶紧溜。
乔北川走过来拦住吕思乐，“行了行了，快进来吧，堵门口干什么，还有客人呢。”
吕思乐瞪他一眼，转身进门了。
郑肖看到乔北山，心下惊讶，想要说些什么又觉得场合不是太合适。乔北山看他到倒是很开心，“小肖，好久不见了！”
郑肖点点头，“好久不见了，乔公子。”乔北山风流浪荡又帅气多金，俨然一贵公子做派，大家这么叫，一半是调侃，一半也是事实。
这么多年过去，打完招呼基本上就没什么话聊了，说来也奇怪，明明他和乔北山才是相处了四年的同学加室友，但彼此之间的关系却抵不上和吕思乐的亲。
客厅里张谦和江心在玩儿牌，吕思乐估计刚和乔北山重修旧好，郑蜜里调油着呢，也没工夫理他，其他的几个人郑肖虽然认识但是不熟，大学时谢明川不愿意带郑肖进自己的朋友圈，郑肖硬挤过几次，后来觉得没意思，也就放弃了。
现在他也觉得呆在客厅挺没意思的，打算到厨房帮帮忙，到了门口，看见沈曼在里面，穿个围裙站在谢明川身边，乍一看，就像家里的女主人一样。
郑肖觉得这画面真刺眼，赶紧退了出来。在冰箱拿了灌啤酒，去了阳台。
没过一会儿，吕思乐也出来了，也拿着灌啤酒，站在他旁边也不说话。
郑肖可真受不了他装忧郁，“跑这儿来吹风啊你？”
吕思乐呵呵笑两声，“我是来这儿陪您呢，大爷。您看您多形单影只啊，大家都在温暖的客厅呆着，就您一个人在这儿，就着老北风下冰啤酒，这可怜见的。”
郑肖心情不太好，没搭话。
吕思乐一个人都能唱一出二人转，也不管他，自顾自的说着，“哎那厨房那就是川子他初恋啊？那不是沈家那小女儿么，真没看出他俩还有过一段儿。”
b城圈子就那么大，他们这帮千金少爷基本上都相互认识。吕思乐能知道沈曼也并不奇怪。
郑肖纠正他，“不是有过一段。”
“你这话啥意思啊？”
郑肖看他一眼，充满鄙夷。
吕思乐瞬间领悟，“咋地，川子这是真打算抛弃你了？他俩要复合啊？还是已经复合了？”
他说完也不等郑肖回答，又立马安慰道，“哎肖儿，你也别太执着了。真的，马上都要三十的人了，趁现在还有精力，重新找一个。以你这条件，啥样儿的找不到啊，非得吊死在川子那颗歪脖子树上。
郑肖真不知道吕思乐为什么十年如一日的希望他俩分开，当时好的时候他劝分，现在分开了他还劝分。
吕思乐大言不惭的开口，“你俩都是我兄弟啊，我得一碗水端平。你非要跟川子搞对象，那川子得多难受啊。而且你这人虽然脾气不咋地吧，但我觉得，肖儿你值得更好的。”
郑肖叹了口气，“再说吧。”
如果能不爱他早跑了，关键是感情这东西又不是自来水，不想要就可以关了。
吕思乐也不擅长劝人，更何况是郑肖这种油盐不进，不撞死在南墙不回头的，他很铁不成钢的拍拍郑肖的肩膀，转身进去了。
妈的，阳台太冷了。
也许吕思乐说的对，他要不要重新找一个，转移一下注意力？正想着呢，阳台的门又被推开了。郑肖不耐烦的转过头，“吕思乐你他妈……江总。”
江心笑笑，向他走过来，“很很少听见你爆粗口。”
郑肖也笑，“江总也出来吹冷风？”
“不，”江心很诚实的回答，“我出来陪你。”
“……”郑肖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他俩的交集大部分都是在工作上，私生活几乎没有打过交道，郑肖觉得两人应该连朋友都算不上，这句话说的有点过界了。
江心倒是不介意他的沉默，又问道，“刚在楼下张谦说，郑总你和谢总……”后面的话没说完，因为郑肖皱起了眉。
在郑肖印象里江心是个严谨认真又端方的人，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八卦？他记得没错的话，刚开始江心并不是很喜欢他，这次回来态度才有所改观的。
江心解释道，“别介意，我只是想说”郑肖偏头看过来，他才把话补充完整，“之前不知道你也是GAY，正好我也是。如果你愿意，我想和你试试。”
郑肖一口啤酒卡在喉咙。他之前怎么没看出来江心有这方面的倾向。而且这话说的，跟挑大白菜似得，正好你有，我也需要，你卖给我吧。
他还没准备好措辞回答，门又被推开了。
谢明川站在门口，脸色不是很好，“进来吃饭了。”
这台阶来的太及时了，郑肖赶紧溜。
看着郑肖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江心意外的挑了挑眉，也跟着进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时间不一定，字数不一定。。。。
如果有看文的同学，只能说声抱歉。。。。。
但是我会尽量更的，如果一天写了两章，证明我比较闲，如果一章都没更，证明那天我可能有点事。
最初写这个的时候其实想找个地方记录一下，因为我电脑经常重装系统，后来发现有同学在看，其实还挺开心的。
第17章 第 17 章
江心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着实让郑肖猝不及防，前一秒他还在想要不要找个人转移转移注意力，下一秒就真的来了这么一个人。
现在静下来想一想，他也能理解江心忽如其来的表白。江心三十出头了，不再像年轻时一样，追求轰轰烈烈的爱情，只是想找个志同道合知冷知热的伙伴，搭伙过日子，回家有个人陪着吃饭，晚上抱着取暖，不至于飘着。自己对他而言，长相、家世、才学各个方面都符合他的要求。江心这人看着谦逊温和，实则眼高于顶，虽然是个GAY，却不屑像圈子里其他人一样，过得乱七八糟。
郑肖其实偶尔也有过这样的想法，他也快三十了。以前在谢明川身边瞎折腾不觉得，后来分别三年，他有时候也会想安定下来，踏实过日子。如果不是年少的执念，江心今天说的话，他会认真考虑。
但是没办法，放不下，忘不了。
郑肖常常在想，如果他性格软一点就好了，得不到就不强求。可是他做不到。不仅谢明川对他很无奈，他自己都对自己很无奈。
吃饭的时候郑肖显得心不在焉，看在谢明川眼里就变样了。
这是因为江心动摇了？
也是，江心那么优秀的一个人，成熟儒雅又不失风度，关键是气质和他还真的有点像。
难道因为得不到回应，所以打算找个替身？
谢明川越想越不是滋味，沈曼给他夹菜，他心思没在这上面，忘了保持距离。
桌上顿时有人发出暧昧的起哄声。
谢明川心里有气，也没解释。他偷偷瞥了眼郑肖，发现对方脸色瞬间僵硬，心情好过了点。
知道郑肖和谢明川过去的人，看的云里雾里，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只有吕思乐在旁边洞穿一切。
川子真是太他妈渣了，这样刺激肖儿！
吕思乐同情的看向郑肖，郑肖被他圣母一样普度众生的眼光看的鸡皮疙瘩掉一地，赶紧低头多扒两口饭。
这一桌大部分人都是谢明川的旧识，对郑肖当年那股疯狂劲儿记忆犹新，眼下看郑肖这么多年还是没得手，都不禁的有点同情他。
此时他们都不约而同的用同情的目光看着郑肖，感觉相当诡异。
这些人可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郑肖很想问他们，房贷还完了吗？工资涨了吗？自己的感情理顺了没？破事儿一大堆还有闲心来同情他。
郑肖被这十几双眼睛盯的实在是不自在，匆匆扒两口饭，找个借口就想溜。
谢明川想起身相送，奈何今天他是主角，走不开。一旁的江心不动声色的站起来，“正好，我也有点事，郑总，跟你一块儿走。”
张谦心里犯嘀咕，郑肖我行我素惯了，没人在意。怎么今天江心也这么不懂规矩，毕竟是老板请客，哪里有早退的道理？
江心不顾众人的探究的眼光，向谢明川点头示意，然后跟着郑肖走了。
郑肖神烦这种人，变脸比川谱还快，昨天还在一脸严肃的和他讨论增值税的事情，今天忽然就献起殷情来了。
他再烦也管不了别人，毕竟腿长人家身上。可是当江心跟着他上车的时候，郑肖彻底黑脸了，“你干什么？”
江心自顾自的系安全带，“郑总劳烦载我一程，今天没开车。”
郑肖觉得自己有必要说点什么了，“江总，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说清楚。之前你在阳台上说的那番话，我没表态你该不会以为就是接受吧？”
江心无所谓的挑了挑眉，“哦？难道不是默许？”
郑肖嗤笑，“江总，您都三十多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想当然。在这个上了床都没有结果的年代，你该不会以为表了白就能在一起吧？”
“我并没有以为在一起，但是我想在一起。所以为了这个结果，我正在努力。”他偏头看向郑肖，“郑总没看出来吗？”
郑肖狠狠瞪他一眼，懒得再搭理他，一脚油门，走了。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江心是个这么油嘴滑舌的男人。这画风转变的太快，他还来不及消化。
江心坐在副驾驶上，露出胜利的微笑。
郑肖以为江心只是一时心血来潮逗逗他，毕竟哪有一听说人家是同性恋，马上就来电的，闪电都没他来的快。可是江心自那天之后，就真的开始认认真真的追他。
之前还会因为工作上的事发生争执，现在只要意见不一致，江心也不跟他吵了，就那么含笑看着他，看的郑肖心里发毛。
郑肖发现这招可真他妈奏效，现在都不用吵了，直接一个微笑就秒杀。他光顾着恶心了，连自己本来想要说什么也给忘了。
以前那个严肃刻板、眼高于顶，谁都看不上的江副总呢？为什么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郑肖觉得自己辞职的事可以考虑提前，天天跟江心这么呆着，折寿。
江心像是完全感受不了郑肖的排斥，一如既往的展开猛烈攻势，连中午吃饭都要跟郑肖腻在一起。
郑肖欲哭无泪，“大哥，你这是中什么邪了？怎么说变就变了呢。你放过我吧，真的。”
江心笑眯眯的往他餐盘里夹一筷子蔬菜，“听谢总说你胃不好，多吃点青菜，养养胃。”
养你妈/逼。
郑肖低头恨恨的嚼着嘴里的饭菜，这人怎么油盐不进呢。婉拒过了，也摆明的说开了，他怎么就跟个苍蝇似得，赶都赶不走呢。
郑肖越气愤他就越能理解当年谢明川是什么感受。
因为江心莫名其妙的插入，他现在神烦，一天到晚就想着怎么摆脱这个人。逼急了他就辞职，到澳洲找他爹妈去，看这烦人玩意儿跟不跟过来。
郑肖忽然发现，他现在居然很少花时间纠结谢明川的事了，虽然在同一个公司，但平时除了例会基本见不到面。之前和辉腾合作的政府项目，也不知道江心在谢明川面前说了什么，换成了江心对接。他和谢明川的交集更少了。
也许，这也是件好事？
等他哪天能心平气和的面对谢明川了，郑肖就打算辞职。放过谢明川，也放过自己。
本来当初回来也没打算再见面，后来的事情完全是意外。如果谢明川那天没守在他家门口，如果那天他没出去跑步，两人根本不会有交集。他回来打个酱油，然后默不作声的离开，两人各自安好。如果不是刚开始谢明川态度太过暧昧，他也不至于自作多情，又一次陷进去。
郑肖仰躺在老板椅上，思索着，到底是谢明川先感动，还是他先放弃。
第18章 第 18 章
与辉腾的合作进入收尾期，沈曼出现在明恩的时间越来越少，郑肖几乎都快忘了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这天郑啸扬打电话过来。
郑肖懒洋洋的接起，“大哥啊，有什么事儿？”
“沈世伯后天五十寿宴，我去不了，你带我去一趟。”
“沈世伯？”郑肖想了想，“沈长清？他怎么也这两天过生日？”
郑啸扬语气中带着不满，“懂点礼数，别直呼长辈姓名！什么叫又？还有谁？”
郑肖打哈哈，“没谁没谁。大哥你有啥事儿啊去不了？”
“啸云生了点小病，我得去看一趟。礼物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到时候直接去就行。”
郑肖皱眉，“二哥生病了？怎么会生病呢？严不严重。”
他二哥特种兵出身，他印象中他二哥从来没有生过病。
郑啸扬不耐烦了，“废话多，叫你办的事好好办就行了。你二哥的事不用你操心。”
“我也是关心我二哥嘛。”郑肖撇嘴。
“别管那么多。后天记得去，我们郑家不能失了礼数。”
“知道……”他话还没说完，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他大哥永远是这么简洁明了，郑肖看着手机无奈的叹口气。刚才大哥提到二哥生病了，也不知道严不严重？应该不严重吧，只是大哥遇到二哥的事，不管大小，总是错失方寸。
沈长清的生日宴会，那个老狐狸，害他失去半个胃，郑肖着实不想去，哪怕是充面子，也不想去。但是既然大哥吩咐了，也不能不去。再说他还有另一层考量。
以沈长清的身份，生日宴会上出席的肯定都是政商圈有名的人物，这是一个很好的社交平台。按他以往的性子，这种场合一般都不屑于去，也正是因为这样，大多数人知道郑家有三个儿子，然而却只认识雷厉风行、手腕了得的郑家长子郑啸扬，其他两位公子，只闻其名，几乎没见过真人。
郑肖以前不在乎这些虚伪的人际来往，但是上次的银行贷款事件却给他提了个醒，明恩现在缺乏背景，如果再出现资金断裂或是其他紧急情况，要怎么解决。
郑肖决定拿自己当名片，为明恩铺一条通向这个圈子的路。
他还想把谢明川也带过去刷个脸，但是考虑到谢明川的性格，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一来谢明川不善交际，表面看上去严肃正经，，其实骨子里还是当年那个不善言辞的穷小子，二来这种场合，估计他也不会喜欢，这人总是相信只要有足够的实力，就能成事。
到了生日那天，郑肖好好拾掇了一番，一身洇蓝西装，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宽肩窄臀，长身玉立，宛如一个优雅的贵族。
沈长清见了都忍不住夸赞，“老郑家的儿子，这是一个塞一个的俊美啊。”
郑肖绅士的微笑，“沈伯伯过奖了。咱们老郑家三个儿子，也订不上沈伯伯家一个国色天香的女儿呀。”
沈长清让他恭维的哈哈大笑，“小肖你这嘴啊，真会说话。不错不错，比你大哥会说。”
他又想起来，“对了，啸扬怎么没过来？”
“家里临时遇到点事，大哥抽不出身，只好让我来给沈伯伯庆生了。”郑肖眨眨眼睛，“沈伯伯不会嫌弃我吧？”
“你小子！”沈长清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行了，先进去玩会儿，沈伯伯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郑肖礼貌的点头，目送沈长清离开宴会厅。等他走远了，立刻恢复冷漠脸，还不动声色的翻了个白眼。
会厅里的服务生端着托盘过来，郑肖随手拿了一杯香饼，找了个角落坐下来。
没过一会儿，旁边坐下一个人，郑肖看过去。
江心同样也拿着一杯香槟，时不时优雅的抿一口。
郑肖皱眉，“你怎么也在这儿？”
江心拿着自己的杯子碰了碰他的，“郑总这话说的，你怎么来的，我当然也是怎么来的。”
郑肖探究的望着江心，他能来这儿当然是因为他姓郑，沈长清的宴会，没有点背景进不来，江心一个在谢明川手下干活的，哪来的资格赴宴？
江心像是没注意他的目光，自顾自的调侃郑肖，“表面一副乖巧有礼的晚辈模样，背地里冲人家翻白眼。郑总，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郑总呀。”
郑肖冷哼一声，“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要觉得不平衡，你也翻啊。”
江心耸肩，“我可没那么幼稚。”
“也是，江总一把年纪了，是该注意注意影响。”
“……”江心被噎了一下，然后很认真的问，“郑总，你平时说话都这么夹枪带棒吗？怪不得谢总不喜欢你。”
这句话明显的就是不礼貌了，而且听这意思，江心肯定私下打听了他的事。郑肖对他更加没什么好感了，“不劳江总费心，不管谢明川看不看得上我，反正我是看不上你。”
这反应，跟炸毛了的波斯猫似得，明明已经愤怒，却还是要维持高贵的外表。江心心里好笑。当初一句笑颜，却意外的收获了这么好玩儿的一个人。他发现自己越发欲罢不能。
郑肖还没完，继续讽刺他，“江总，别大摇大摆的在这儿溜达，赶紧找个地方藏起来，一会儿被人抓住赶出去就不好看了。”
这小孩儿以为自己是爱慕虚荣，偷偷混进来的？联想到他在明恩的职位，江心几乎是瞬间就明白郑肖怎么想的了，他也不解释，笑着逗小孩儿，“同样不劳郑总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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