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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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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越似是听见声响,蹙眉不耐地“嗯”了声,顾晴朗立马朝医生点头示意,又朝那些看好戏的护士们挥了挥手,转身安抚起睡在一边的袁越。
袁越固然睡性重,前一晚还喝了酒,可还是在林余声的声音中醒来。
这可不能怪林余声,他尽到自己老友的责任,早上来探望顾晴朗,可谁知一进病房就见到这般虐狗的一幕,喊了句“妈呀,辣眼睛。”,便被顾晴朗瞪了回去。
袁越就这么被这熟悉的声音惊醒了,一下子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坐起身猛地咳了起来。
顾晴朗赶忙让林余声倒了杯水,拍着袁越的背,把水杯碰到袁越嘴边,往他嘴里喂了一口。
“咳咳……”袁越喝过水,才停止了咳嗽,随之整个人便僵住了。
他并没有宿醉地很厉害,所以记忆来得如汹涌潮水直直拍入脑海,他转过头,又低下头,他在顾晴朗病房的事情,他是能回忆起来的。
而自己居然也躺坐在了他的病床上,这是袁越没想到的。
“小越,早上好啊。”
再加上林余声笑眯眯的招呼声,袁越跌跌撞撞从床上下来,像是做贼似的低头搓了搓脸,才磕磕巴巴道了声:“早……早上好。”
因为不想回那个只有一人的小屋,因为不想面对四面白墙安静到诡异的空间,因为没有家。
因为不想一个人。
袁越才在代驾问自己的时候选择了到中心医院。
可为什么偏偏是到顾晴朗这里。
明明一个人也熬了那么久了,为什么偏偏在顾晴朗出现的时候就受不了了呢。
袁越深吸一口气,面对此刻不知进退狼狈不堪的境地,他一刻也没脸待下去,能做的只有离开。
“我走了。”袁越说话间就已经走出病房,走得极快,逃亡一般,宿醉后的身体还是疲惫的,可心却更加迷茫。
车还在医院楼下,袁越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却迟迟没有开车。
埋怨或示弱,他都未曾对任何一个人展露过。就算是骆小天,也没有。
可他偏偏……
他感叹自己矫情地过分,愤恨自己为什么在顾晴朗眼前卸下盔甲,成了个自己瞧不起的弱者。
袁越发动车子,终于远离了医院。
三天后便是骆氏集团出发旅游的日子,这回算是福利了一回,直接包机前往目的地。
旅游地是国内著名的滑雪胜地,此时正巧淡季,去的人少,林余声事先和学校请好假,顺带搭着个伤残人士顾晴朗。
“晴朗哥!你出院啦!”骆小天和袁越就坐在那两人后排,看见顾晴朗拄着拐杖跳进来,亲切地问候道。
顾晴朗戴着顶帽子,看样子是光头得彻底,坐到座位上回:“昨天出的。”
“恭喜出院啊!不过你不能和我们一起滑雪了,没关系,那里可以吃好多好吃的!”骆小天兴奋道。
之后骆小天又和林余声聊了几句,飞机就起飞了。
袁越坐在靠窗,他只要斜着眼,就能看见顾晴朗的后脑勺,他瞅了一眼,也就没再看,把脸对着窗,看外面的风景。
公司多数都是带家属来的,有人还带了小孩儿,不过也只在飞机刚开十几分钟内有些嘈杂,之后便各自安静下来。
目的地并不远,一个半小时之后就到达了目的地。
所有人纷纷站起,顾晴朗由于腿脚不方便,让他第一个走在前面。林余声走到后面和骆小天讲话,袁越便走在顾晴朗身后。
无奈这飞机上有小孩儿乱跑,正巧从过道里窜到顾晴朗面前,把顾晴朗撞了一下。
袁越眼疾手快,将他从后扶住。
“小斌,别瞎跑!”孩子的父母在座位上喊着,孩子不好意思地道了句对不起,便蹭蹭跑回父母身边。
顾晴朗其实有些感谢这孩子,他看着袁越替他拿起拐杖,便说:“我脚有点疼。”
袁越闻言立马皱起眉,低头看了看顾晴朗那条被石膏包的严严实实的脚:“刚刚撞到脚了?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他撞的是我另一条腿,你扶我出去吧。”顾晴朗一脸严肃真挚,丝毫不让人怀疑这只是他的借口。
于是便如了他的心意,袁越一路手扶着他,一直到了大巴上。
这儿的天气的确较冷,从飞机上走出来明显能感受到骤降的温度。
每人都从包里把准备的衣服找到披上,袁越披了件外套,又看顾晴朗翘着脚,戴着帽子翻包的样子,可怜巴巴,便替他拿过包,翻了件黑色外套,让他自个儿穿上。
巧了,这下两人穿的都是黑色外套,顾晴朗看破不说破,心满意足地穿上衣服靠在椅背上,袁越一脸无感地坐在他边上的座位,骆小天从前面探头说话,道:“小越,没想到你和晴朗哥关系那么好。”
袁越:“助人为乐。”
顾晴朗噗哧一下笑了出来,袁越懒得理他,阖眼休息。
计划安排先入住,隔天再去滑雪,因为来的都是一家子,公司定的都是当地最好的套房,骆小天一行人便四人一间,两个卧室住在一起。
因为袁越要扶顾晴朗,他的行李由林余声帮他拿着。
袁越见此十分不好意思地道了声辛苦了,林余声温声回:“还是你照顾晴朗比较辛苦。”
袁越想起之前他见到病房的一幕,顿时觉得有些尴尬。
“余声哥,我和顾晴朗……”袁越欲言又止,想解释什么,却又觉得这样未免显得欲盖弥彰,便说,“没什么,照顾他不累。”
引来骆小天的哀嚎:“小越转性了,怎么对我都不如晴朗哥好呢。”
“你也想腿折?”袁越回。
由于顾晴朗腿脚不便,几人的晚餐就决定在套房吃。
“我们去买些吃的,你们先洗漱。”林余声拉过骆小天对顾晴朗说,“小越,晴朗他几天没洗澡了,你要不帮他洗一下。”
袁越:“啊。”
顾晴朗:“……啊。”
走出房门的骆小天一脸忿忿,甩开林余声的手,“林余声你干嘛什么事儿都拉着我!我也想先洗澡!”
骆小天到底是少爷脾气,而且他总觉得林余声有着大大的阴谋。
林余声松开他的手,笑眯眯地说着抱歉的话,可脸上的表情丝毫看不出他哪里觉得抱歉了。
“小天儿,我只是顺便有事儿要问你,”林余声与骆小天进了电梯,伸出手臂来了个电梯咚,把骆小天困在他手臂里,“徐婉向我表白,其实……是你怂恿的吧?”
房内,袁越与顾晴朗面面相觑,袁越先进了房间把自己的行李放好,出来时顾晴朗还是没有动。
袁越开口:“你自己能洗么?”
“医生说,我的脚不能沾到水。”顾晴朗摸了摸自己的残腿,表情似乎有些忧伤和感慨。
袁越站在原地,眼睛闭上深呼吸了几次,“我觉得余声哥似乎误会了我们。”
闻言,顾晴朗摸着石膏的手停住,表情也回归平常,他半塌陷在沙发上,看向袁越,语气沉而淡:“你需要我和他解释么?”
袁越回:“不需要,是我的错,让他误会了。”
自从袁越那天离开病房,微信上就再也没有理过自己,顾晴朗不急,他足足缓了十二年,这几天他自然可以忍耐。
但还是不能阻止当他听到袁越这番话时,心酸的迹象,本来今天很好的心情因为这段对话如过山车一样直转急下。
15。
不过再怎么说,袁越也没让“残疾人士”一个人洗澡。
房间浴室里的浴缸很豪华,附带按摩功能,袁越把袖子撩到小臂,开了花洒把水温调到适中,转头对倚在浴室门框旁的顾晴朗说:“洗吧。”
顾晴朗被绑着石膏的腿不能沾水,袁越心里想的样子是让他躺在浴缸里,把腿翘在浴缸外,这样顾晴朗就能自个儿洗、。
但顾晴朗就是要和他反着来,“我想站着洗。”
确实是袁越刚才的话让顾晴朗心里不舒坦了,但这种不舒坦持续的时间不长,因为顾晴朗知道袁越现在的态度和第一次见他相比,已经好了十万八千里了,人得知足,还得往前看。
不原地踏步,还不退步,四舍五入不就是进步了么。
顾晴朗从小到大,一向自我承受能力很好,自我认知也比别人强,这大概是因为他自个儿的性格使然,又或许是成长的环境。
顾晴朗算散养形,父母从来就对他没什么要求,就一条,只要不出事儿便万事大吉。所以顾晴朗从小到大一直做的都是他想做的事儿,学画画,考大学,再当上个名义上和包工头差不了多少的工程师。
唯一出的事儿也就是当年那次出柜。
老人家们年纪大了,曾经的洒脱也会随着隔壁家姑娘嫁人,楼上阿姨抱了孙子这些和自个儿没关的闲事上受到刺激。
于是顾晴朗被散养了几十年,突然就被受重视隔天就被介绍相亲的感觉挺诡异的。
接着早就被养散的顾晴朗出柜了,太太平平将近三十载,临门一脚给了两位老人重重一击。
可顾晴朗就是挺直白的,这种事情不会因为藏着掖着而改变,趁着老人家们身体还硬朗,也为了少让他们折腾自己,说了就说了。
顾晴朗在刚刚袁越弯腰试水的时候就在想,以后把袁越领回家,他们家老头老太应该会喜欢。
毕竟袁越那么招人喜欢,只是藏得比较深。
这么想想,心情就更好了。
“站着洗?那怎么洗?”袁越皱眉问。
“你扶着我,我从不泡澡。”顾晴朗说完便把浴室门关了,似乎不给袁越机会反驳,就把上衣脱了,头顶的帽子也被蹭了下来。
浴室里本来灯就亮,不过这回亮的就不止灯了。
袁越觉得顾晴朗的头顶在灯下亮得反光,乍一看非常具有冲击性。袁越先从他的头顶看起,发现顾晴朗其实挺适合这发型,他头型好,圆不隆冬的,但大小和脸配上正好,除了第一眼有些不适应,之后便没了违和感。
看完了头就是他脱光了的上身,顾晴朗皮肤属于健康的小麦色,手臂和身体有着一层不太明显的色差,或许是总在工地跑,到了冬天还没返回来。
而且还有腹肌,虽然没有八块那么夸张,但隐隐能看得出形状。这对于顾晴朗一向懒懒散散的形象又有些不一样。
脱完了上身就是下身,顾晴朗的脸皮大概是铁打的,他靠在浴室门上就开始弯腰脱裤子,因为腿的原因他穿的裤子很宽松,可还是遇到困难。
他也没喊袁越,一个人把身残志坚这个词发挥到极致,硬是把外裤自个儿脱了,只剩下一条四角内裤。
只是有点儿累,脱个裤子就开始喘。
袁越从头到尾都保持着冷漠脸注视着顾晴朗,直到看见顾晴朗又要在原地脱内裤时才上前把他拽住他胳膊。
“先到浴缸再脱。”袁越说。
顾晴朗一脚踩进浴缸,浴缸里原来的水被放干了,他一手撑着袁越的肩,开始脱最后一条。
袁越向外撇着头没看。
顾晴朗那条四角裤被随意地扔在袁越眼前的地面上,袁越忍着没有用脚把它踹飞的冲动。
随后顾晴朗的石膏腿挂在浴缸外,整个人站立形成一个倒着的树干形,袁越其实觉得就算是站着顾晴朗也可以一个人洗完,但顾晴朗死死地摁着他的肩,袁越都觉得自己会被他压矮。
顾晴朗洗澡的时候旁若无人地吹着口哨,杵在袁越跟前的石膏腿露出的脚趾一点一点打着节拍。
“顾晴朗,我觉得你……”不需要这三个字儿还没说出口,顾晴朗就像准备好了似的打断他。
“帮我涂下沐浴露,背上。”
“……”
“我单手够不着,你帮我涂一下。”顾晴朗把背转给他,石膏腿干脆跪在了浴缸壁上,“顺便可以帮我搓一搓。”
袁越视线自动屏蔽了顾晴朗的腰部以下,顾晴朗现在手放开了,他便从镜子边上取下了丝瓜筋,挤了一堆沐浴露。
“哎操。”顾晴朗看着袁越手上的丝瓜筋骂了句。
袁越用丝瓜筋往他背上抹,下手狠,疼得顾晴朗一直在吸气。最终抹得差不多了,又接过顾晴朗手上的花洒,朝他背上冲去。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干净利落。
这澡洗得让顾晴朗皮都掉了一层,可给他洗澡的人是袁越,洗烂了顾晴朗也不介意。
“好了,你自个儿穿吧,我出去了。”袁越说。
顾晴朗顿时有些后悔自己刚才干嘛表现得那么坚挺让袁越如此相信他的自我能力,不过他也不想再麻烦人家,他刚才看见袁越热得额头都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珠。
可他脚麻了。
是真的麻,那只刚刚站在浴缸里的脚大概是超负荷运转了,在自己要穿衣服的时候一阵发刺,来得突然又强势,一直从脚底传到头顶。
“小越我脚麻了。”他笑着说,带着一丝无奈,因为他觉得这样挺怂的,虽然平时他也向袁越时不时撒个娇示个弱,但这些都是一种感情的交流,和真怂不一样。
所以狼来了这个故事告诉我们,过度的虚张声势往往会让你在关键的时刻掉链子。
果不其然,袁越只是淡淡地看他一眼,转头径直走了。
“自作自受啊……”顾晴朗感慨一声,摔在了地上。
这动静把走远的袁越引了过来,顾晴朗注意到他是快步小跑过来的,瞬时觉得这脚麻的值。
“真麻了?”袁越此刻也不管顾晴朗是不是光着身子的了,直接把他扶着靠在浴缸旁,用两手抚上他的腿,“哪条?”
“好的那条。”顾晴朗说。他看着袁越用手掌一下一下捏着自己僵硬的小腿和大腿,没有嫌弃腿上没擦干的水,力度恰到好处。
“别的地方没摔着吧。”袁越边捏边问。
“没。我手撑了一下。”顾晴朗回。
袁越这人,刚刚给自己擦背时还像阶级仇人,现在……
“好了吗?”袁越专心致志地捏了很久,从顾晴朗的角度只能看见他垂着的睫毛和露出一点儿顶端的鼻梁,现在猛地一抬眼,又狠狠攥了顾晴朗心尖一下。
顾晴朗回:“嗯,不麻了。”腿上逐渐不麻了,但心里麻了一片。
袁越把他要穿的衣服递给他,似乎想帮他穿,但被顾晴朗阻止了。
“你出去吧,我自个儿穿。”
“你行么?”袁越问。
顾晴朗低头摆弄着自己放在关键部位的衣服,朝他笑:“男人怎么能说不行。”
袁越这回是真的出门了,还把浴室门重重地甩上,这回顾晴朗就算两条腿都麻了,他应该都不会进来。
不过顾晴朗也没法儿。
他硬了。
就刚才袁越抬头那一眼,他脑里上演的小片儿都能从街口跑到街尾,还都是自我脑补版,光是脸就那么一张。
顾晴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下面,确定没流鼻血,虽然他此刻很想就这么撸一发,但收拾现场这问题他不一定能自个儿解决,只得等自己慢慢消。
等到消完穿好衣服出门,他撑着放在门口的拐杖坐到了客厅沙发上。
袁越听见声儿便自己拿着衣服进浴室洗,眼睛没往他身上落,洗澡过程无缝链接。
顾晴朗庆幸自己没被欲望冲昏头脑真的在浴室来一发,不然袁越进浴室闻到那味儿,保不齐就不是不理人这种程度了。
在袁越进浴室洗澡时,林余声他们也回来了。
只是气氛也有些诡异,林余声脸色并不好,其实也就是个面无表情,但林余声这天生一副温和卦象的人,面无表情的确少见。
再看跟在他身后的一脸忧愁的骆小天,顾晴朗眯起眼觉得形势没那么简单。
果然,林余声直接进了厨房整理食材,骆小天便一下子扑到顾晴朗身边,眉毛都愁成了八字眉。
“晴朗哥,我好像犯错误了。”
“怎么?”顾晴朗挑眉。
骆小天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就……哎,挺复杂的,你知道余声哥生气怎么才能消吗?”
顾晴朗愣了愣,脑子里轱辘辘转了个圈,凭着他对林余声的了解,骆小天这样的被林余声骗了可能还会替他数钱,所以林余声刚刚多半是装的。
教“兽”一词是顾晴朗多年来对林余声的总结。
他看了眼骆小天,又瞥了眼厨房,轻叹了一口气,“他啊,生气起来很难消。”
顾晴朗为骆小天可怜,又一个被林余声套路进去的小绵羊。
16。
四人相看无言吃了顿饭,时间也晚了就各自回房间休息。
骆小天是个藏不住话的人,一回房间就开始针对白天林余声的行为进行了自我反思,睡在另一张床上的袁越听了几句大致了解了意思。
原来林余声早就知道徐婉对自个儿有意思,本想借着上次聚会旁敲侧击向徐婉表明,可谁知徐婉竟然直接表白。
这之间有大部分都是骆小天翘边的功劳。这样子不得不让林余声直截了当了拒绝了人家,还让徐婉也下不来台。
于是林余声生气了。
从骆小天的口中来说,林余声因为自己多管闲事儿而生气了。
虽然袁越并不认为林余声会是那种因为这件事而生气的人,但看骆小天一脸事态严重的样子,只得草草劝说。
“你别急,明天正式道个歉就好了。”
骆小天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唉声叹气道:“哎,我也只是想帮帮人家徐婉,本来还想叫徐婉一块儿来的……”
袁越提醒:“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儿,再去操心别人。”
骆小天发泄地双脚踹了踹被子:“烦死了烦死了!以后再也不管这档子事儿了,我自个儿还是条单身狗呢!”
第二天行程正式开始,所幸骆小天恢复了一夜又是元气满满,打算在滑雪的时候向林余声认个错。
“知错就改就是好孩子。”骆小天一边刷牙一边说。
上午先是逛了逛附近的旅游点,主要在大巴里走马观花了一番,然后一齐吃了午饭,下午才前往滑雪场。
除了顾晴朗,其他人都带了滑雪服,他们到达滑雪场地后就各自换上衣服,带上装备。
滑雪场有专业的教练,对于没滑过雪的都会进行指导。
骆小天和袁越都会,以前大学放假的时候,袁越就被骆小天拉着去滑雪,这么看来许多技能都是被骆小天拉着学会的。
林余声却不会,但他也没去跟教练学,因为骆小天已经一马当先做起他的教练。
顾晴朗坐在滑雪场门口的咖啡厅,暖融融地喝着咖啡,隔着玻璃看着滑雪场上的人。
袁越穿着一套亮色蓝绿条纹的滑雪服,带着滑雪眼镜,脸露出的部分被白茫茫的雪地描画成一轮精致的弧度。
他用的是滑雪板,虽然很久没滑过,也只不过在最浅坡区域适应了一小会儿,便脚一蹬,把滑雪板一勾,抱到了自己手上,与骆小天打了声招呼就坐着缆车到了高坡度区域。
坐在咖啡厅里的顾晴朗觉得有些可惜,他一边把帽子脱了,露出光溜溜的头顶,一边感慨这腿坏的真不是时候。
刚刚袁越在那儿滑的那几下,坐在隔壁位上的几个女生便开始指指点点,夸那个蓝绿衣服的男人帅。
顾晴朗自然知道袁越滑雪的样子帅得无可附加,先不说他是在一群连站都站不稳的初学者中间,就算是他也站不稳,也是最帅那个站不稳的。
只可惜袁越坐上了缆车,从顾晴朗这个角度就看不见了。
高地并不适合初学者,这里明显人少了许多。
袁越很喜欢滑雪,这种专注于脚下专注于眼前或者说专注于自己的运动,从高处向地处急速前进的过程与冲击,可以释放很多情绪,也可以忘了很多事情。
耳边只有唰唰而过的风声,眼前的风景都被抛之脑后,只有滑,向前滑。
骆小天依然在耐心地当着教练,林余声学习能力很快,除了有些不稳,但对于初学者来说已经很好了。
“我们再练一会儿,就去高的坡,在这儿进步不了!”骆小天搀着林余声的手让他站住,“对,就这样放松。”
骆小天是个不错的教练,在专心教的同时也没忘了今天的主要任务。
在林余声又自个儿滑了一小段距离后,骆小天笑嘻嘻地开口,“余声哥,那事儿我真错了,你别怪我了罢!”
林余声不太会停,只得身子向后仰坐到雪地上,抬头看着眼前笑得露出白牙的人说:“知错就改……”
“就是好孩子!”骆小天乐颠颠接过了话茬儿。
袁越已经滑了两轮,他再一次坐上缆车时身边一人开口道:“你是小越吗?”
这声音很熟悉,却让袁越浑身僵硬一下子皱起了眉,直到缆车下降,他没有靠工作人员扶,直接抱着滑雪板跳下了地,身后的人却锲而不舍地跟了上来。
“你是袁越吧?我以为我认错了。”那人抓住他的胳膊,被袁越狠狠甩开。
袁越透着滑雪镜淡漠地盯着来人,刚刚的声音他就知道他是谁。
那人脱下滑雪镜笑了笑,一脸真挚带着愧疚:“对不起小越,这句道歉隔了太久。我那时候就是……挺喜欢你的。”
袁越愣了愣,把手中的滑雪板扔在地上,手中的拳头握得很紧,指甲嵌入手掌,松开时指腹都发了白。
他冷笑一声,在这儿低温的滑雪场,他的声音却没有比它暖:“你能别说话么?”
何鹏一愣,“我……”
“你的道歉我接受与不接受,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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