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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金主闹分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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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霍嵘每每说他脾气不好还是怎样，叶溱就真的得跳起来跟他理论，严重时还会再吵一架。
但现在这个时候，他忽然觉得两个人就这样敞开心扉地谈谈也好。他们很久没有这样靠在一起聊天了，繁忙的工作，成堆的误会，早已将爱情扯得破碎。
他想要修补，也知道霍嵘正在努力。他只是希望霍嵘可以态度强硬地拒绝郑璐瑶，出不出柜没关系，叶溱只是不想自己有一天会成为看着爱人和别的女人结婚的悲惨基佬。
“有时候我觉得挺累的，你总是以工作为先，整天都加班。而我就面对着这么大一个房子，比独居还孤单。”
“以后不会了。”
“霍嵘，我想你改变，哪怕只是一点点。”
“我可以为你全部都改掉。”
这三年间，霍嵘给他的感觉真的是若即若离的状态，不是说感情方面，而是表达与时间。
霍嵘的家庭让他成为不太会表达感情的人，而繁忙的事务则是让他变成一个工作狂。即使是有了叶溱这个爱人，他也还没有做出改变。
记得三年前他们会在一起，还是叶溱主动追求的呢！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认识的时候，你给我买了杯咖啡？”
“嗯。”霍嵘揉揉他的头，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问道：“你那时候是不是在哭？”
“没有哭。”
三年前叶溱刚刚大学毕业，花了很大的努力进入C市的广播电视集团工作。他一开始是被分配到电视台那边当打杂的，每天就是跑腿干活。
有一次他跟着节目组出外景，那一年的冬天特别冷，他被冻得瑟瑟发抖，鼻涕和眼泪齐飞。正好霍嵘那时候有事去现场看了一下，瞥见他蜷缩在角落里拿纸巾撸鼻涕，以为他怎么了，便给他递了一杯热热的咖啡。
作为节目组里最底层的打杂人员，在辛苦的时候有一杯热烫的咖啡递到自己面前，那就是恩人般的存在了。叶溱刚想抬头道谢，便看到有人叫走了霍嵘，连话都来不及说。
“你都不知道我那时候在台里四处打听了多久，才知道你是广告部的部长。”
“所以你对我是一见钟情？”
“你脸真大。”叶溱龇牙咧嘴地捏了捏他的脸，“我一开始只是想给你说声谢谢而已。”
“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了，还不谢天谢地。”
有了霍嵘，有了一个彼此相伴的爱人，确实是一件值得谢天谢地的事情。他们俩这三年来吵过架拌过嘴，甚至闹过分手，但反而感情变得更加坚固。
一想到郑璐瑶和霍齐，叶溱不知怎的，心里就酸酸的。他抱紧了霍嵘，说道：“我不想你离开我。”
“我也不想。”
☆、38
一般来说，如果电视剧里有那种王子爱上灰姑娘的剧情，那么国王或者王后都会把灰姑娘找过去，拿一沓钱扔在她身上叫她滚，你配不上我儿子之类的话。
这事如果发生在自己身上，叶溱一点儿也不例外。既然他就是那个灰姑娘高攀上了霍王子，而且霍齐都利用投资让他失去了《你猜我猜不猜》的主持资格，那么叶溱完全相信霍齐真的会叫他过去聊聊天。
果不其然，有钱人家都玩这套。
这天，他早上起床吃过早饭，夹着人字拖去楼下扔垃圾，刚回过头便被两位黑衣保镖拦住，说自己的老板要见他。
叶溱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霍齐，心想刚好可以打发时间，穿着一身家居服就上了那辆黑漆漆的车。
他没带手机，也觉得用不着给霍嵘打电话，自己就是去见见对方的父亲而已。于是安安静静地透过车窗欣赏着沿路的风景，一句话没说乖乖地被载去了霍家的大别墅。
“叶先生，进去吧，老爷在等你。”
“好，谢谢。”
这地方他上次陪着霍嵘出柜的地方来过，但黑灯瞎火也没有看清楚。如今这大白天的日光正盛，叶溱四处打量了一下，是打从心里觉得有钱人的世界真的是他望尘莫及的。
先不说霍嵘现在那个办公室里的花瓶名画，就是这栋大别墅里的豪华装修，叶溱便觉得不脱鞋走进去都是亵渎。
他被带着一路穿过客厅走廊，又走过什么中庭，路途简直比他上班那条路还要长，不禁心里有点紧张，心想是不是霍齐要为难他，故意让人带着他绕圈子。
佣人为他指引，他慢吞吞地跟在后面。没想到路过中庭的时候，中间的花圃里窜出一个本来蹲着的人，双方都给吓了一大跳。
“哎！”叶溱后退几步定睛一看，眼前这个流着汗带着橡胶手套在种花的男人，跟那天在餐厅停车场里的小裙子美女眉眼很是相似。于是他疑惑地问道：“霍森？”
“哦哦哦，是你啊。”
霍森那天穿小裙子出去本来就很羞耻了，还被二哥和叶溱看到，这会更是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
他那天晚上偷偷看到霍嵘带着叶溱回家，在书房里跟父母大吵一架。现在叶溱在他心里，也跟二嫂没区别了。
“你……”叶溱上下打量着他，想笑又不敢笑，只能憋着扯了一些有的没的。“种花呢？兴趣真广泛，很好，陶冶情操……”
“是……是啊……”
两个人相对无言，霍森看着他，像记起什么似的，问道：“你来这儿干嘛？”
“你爸找我呃……谈谈心。”
“你先在这等我，我有东西代你交给二哥。”
霍森说完脱下手套就跑，叶溱站在原地尴尬得无以复加，也不知道该继续等还是怎么样。
旁边的佣人提醒道：“先生，老爷正在院里等您。”
“哦好的，那走吧。”
霍森什么也没说清楚就跑了，叶溱没办法，只好跟着佣人走了，毕竟也不能让霍齐等太久。
霍家这大别墅可真够大的，等叶溱成功见到霍齐的时候，心里是真的佩服，就是不知道家里这么大他们自己每天走这么久累不累。
霍齐在后院里喝着茶看着报纸，叶溱放眼望去，先是欣赏了一下满院美得难以言喻的花卉盆景，然后走到霍齐面前，微微弯腰鞠了个躬。
“霍先生好。”
“来了？”霍齐看起来态度还不错，见他到了，便把报纸收起，示意他坐在自己的对面。“霍嵘知不知道你过来？”
“可能……不知道吧！”
今天他下楼去扔个垃圾便被两位保镖给带过来，相信霍齐也是有所预谋。他是没能打电话通知霍嵘，不过会不会有人通知对方，他就不知道了。
“我今天叫你来呢，是想谈谈你跟霍嵘的事情。”霍齐叫人重新沏了一壶茶，给叶溱倒了一杯，“关于他和郑璐瑶的婚约。”
“这……霍先生，这事儿找我也没用吧？要娶老婆的是他，不是我。”
他端起那个看起来就十分贵重的英式茶杯抿了一口，满嘴的甘香，便知道这是红茶，也知道这是非常贵的红茶，于是赶紧又喝了两口。
“霍嵘之所以不肯结婚，都是因为你。我的意思是想让你劝劝他，如果他顺利跟郑璐瑶结了婚，我可以不干涉你们之间的事情。”
“你也知道他不结婚是为了我，我俩在一起，是正正经经谈恋爱处对象，我难道会愿意让他去娶别的女人？”叶溱摇了摇头，说道：“霍先生，恕我直言，你那个儿子根本就不喜欢郑璐瑶，为什么一定要让他结婚呢？”
“你懂什么？我们霍家娶媳妇，那是要讲求门当户对。他和你搞在一起我就很生气了，那起码得履行这个婚约，要不然我这个脸往哪放？我霍家的名誉往哪放？”
“可是霍嵘对郑璐瑶又没有感情。”
“他作为我霍家的人，就得把事业放在第一位，怎么能被儿女私情束缚住？他跟郑璐瑶不仅是门当户对，而且这段婚姻能为霍氏带来的利益远远超乎你们的想象。”
这老头简直是无药可救了，叶溱心想难怪他会一连娶了四个老婆放在家里，朝三暮四花花公子。
既然他对自己儿子的终生幸福是这样的态度，那叶溱觉得自己也没必要对霍齐客气了。
“霍先生，我作为霍嵘的爱人，是绝对不会让他去和别的女人结婚的。”他往后靠坐在椅子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根本就不怕霍齐会拿他怎么样，骂道：“既然你那么想跟郑璐瑶家搞商业联姻，为什么不自己娶了她？”
如果说一般的电视剧女主角被砸钱之后会抹着眼泪悲惨逃跑，那叶溱肯定不是这一类型的。既然霍齐固执己见硬是守着自己的直男癌思想，那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呛对方，哪怕眼前的这个老头是霍嵘的父亲。
“你到底还懂不懂规矩？”
“不懂。”
“真不知道霍嵘怎么会看上你这种野小子。”
“他可能觉得有钱人的生活太腻了，想尝尝我这种天然的。”
☆、39
“你！”幸好霍齐没有心脏病，不然这会儿差不多也得病发了。他放下报纸怒瞪着叶溱，斥道：“没规矩。”
“是是是，我没规矩。霍嵘他就是看上了我没规矩这一点，比你们家轻松自在。”
“我给你面子，不代表你可以这么放肆！”
“哎哟霍先生！”叶溱翘起二郎腿，表情看起来比霍齐还自如，完全没有什么紧张感。“咱俩现在是平等地在说话，怎么能说我放肆呢？当然，你是霍嵘的父亲，也是我的长辈，我尊敬你。”
“这就是你的尊敬吗？”
“我觉得挺尊敬的。”叶溱笑眯眯地说道：“如果是别人，我早就把手里的红茶泼在他脸上了。还不是因为我尊敬霍先生你，才没有做出那种不礼貌的事情。”
叶溱这种言行这种做派，别说放在上流社会中会被人唾弃，就算是在平常生活中也会受人指点。不过他自己可不是什么不尊老爱幼的坏人，现在只是故意与霍齐呛声，要对方难堪而已。
像霍齐这种人，出生的时候虽然不是家大业大，但也是衣食无忧的富二代了。从小就接受了高等教育，把自己培养成一个机器。叶溱知道怎么让他不爽，于是更加努力往那方面靠。
他现在也要将自己的儿子霍嵘也变成只顾着事业不珍惜感情的机器人了，叶溱当然不会同意。毕竟他离不开霍嵘，做不到妥协地让那个老男人去结婚生子。
霍齐已然对他无语了，皱着眉就这样看着他，大概是在表达自己对叶溱的不满。
而叶溱一口气将那杯红茶吞下，充分享受完喉咙泛开的醇香，起身说道：“霍先生，我这会儿还有点事，就先告辞了。”
“站住。”刚才的一番对话让霍齐感觉自己像是被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给驳了脸面，于是他觉得自己势必要给叶溱一个下马威，这小子才会知道什么叫做收敛。“你以为我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嗯？我没有啊，是你自己找我来的，我并没有很想。”
“如果你还是这个态度，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我看您也没对我多客气。”叶溱转头问道：“对了霍先生，跟电视台说不让我做节目的人，是你吧？”
“你还挺聪明。”
“哎呀没有啦，我用脚趾头想出来的。”他的言语之间尽是对霍齐的不尊重，但又好似让人拿他没办法，霍齐是气得脸都绿了。“霍先生，你就是把我往死路里逼，我也不会答应你劝霍嵘去结婚的，您快快死了这条心吧。”
“你！”霍齐怒目圆睁，站起身扬手狠狠地甩了他一个巴掌，啪的一声很是响亮。“你是个什么东西？我能任由你们乱搞已经不错了，你别给我得寸进尺。霍嵘是我霍家的儿子，我是他父亲，我的话他就得听。”
叶溱被打得偏过头，右脸颊热辣辣的，看来霍齐这一巴掌是用尽了力气的，说不定回去之后还会肿起来。
听你的话还不如去死，他心想，装作无所谓地抬起头盯着霍齐，说道：“霍先生，我这个人可不是什么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你打我，我是会还手的。”
两个人隔着一张小小的玻璃圆桌对峙着，叶溱的气势丝毫不输给眼前这位叱咤商界几十年的老将，看起来可能下一秒就会还手了。
躲在一旁的霍森静静观察着，害怕叶溱真的会说到做到出手打了他那个需要天天吃钙片的老父亲，于是赶紧跑出去打圆场，要把叶溱带走。
“你俩别吵了，那个谁，你回去吧。”
“霍森！”
“爸！”霍森拉着他的手臂，无奈地转身对霍齐说道：“你知道二哥的脾气，别到时候把他逼急了，我们和郑家不仅没能合作，还可能因为他而决裂了。”
他这么说也是有道理，霍嵘这个人表面看起来成熟稳重，但也有把他逼急了的时候。如果他跑到郑家一言不合就单方面解除婚约，那需要出面解决的，还不是他霍齐。
霍齐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他们，霍森见他似乎是听进去了自己的话，赶紧趁机把叶溱带走送到门口，让他快点回家去。
“谢谢你。”
“不用，你是我二哥的男朋友嘛。”霍森探出头望了望，说道：“这里有点难打车，我没办法送你出去，你得自己走一段路出去再看看。”
“好。”叶溱什么都没带，抬脚便要走，却被霍森给拉了回来。“还有事吗？”
霍森把手伸进口袋里掏了掏，拿出一张灰色的□□递给他，说道：“你帮我把这个交给二哥。”
“嗯。”
“他要是问起来，你就说是我赔给霍氏地产的。”霍森在他背后轻轻推了一把，示意他快走。“我进去了，你赶快走吧。”
他刚刚在花圃里侍弄了一个多小时的花花草草，现在脸上、衣服上都沾上了尘土，一点都没有富家公子的模样。叶溱想笑又不敢笑，谁知道上次那个穿着洋装的可爱女孩会是他。
霍森转头进了屋，叶溱才回过头走了出去，手里不住地把玩着那张□□。
他记得霍嵘说过，霍氏地产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是因为他大哥的某一位秘书套路了霍森，亏空了公司七千五百万的资金，弥补起来非常难，甚至很多工程都因此停掉。
然而现在霍森却拿着一张□□说要赔给霍氏地产这些钱，令他有点乍舌。七千五百万喔，有钱人就是不一样，随随便便就是几千万的金钱交易。
叶溱一边想着一边走着，发现有点累，也没有手机可以联络霍嵘，只能一个人面对着不知道哪里是尽头的富人小区主干道。
霍森说需要走一段路才能打到车，谁知道是这么长一段。他夹着人字拖，磨得脚非常痛，甚至都有点要坏了的迹象。
今天他被霍齐派人叫过来，相当于是吵了一架，心情非常不好。现在又要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走着，更是郁闷到了极点。
结果走着走着，右边的人字拖还真的断掉了带子。叶溱登时觉得人生无望想立马倒在路边哭泣，真的是祸不单行，坏事一件接着一件。
“WTF！”
☆、40
最后叶溱干脆把两只人字拖都脱下来拎在手里，慢吞吞地走到了小区外面，好不容易拦到了一辆出租车，还要承受司机那意味不明的怀疑目光。
他早上只是下楼倒个垃圾而已，只穿着一身家居服，如今连人字拖也坏了，看起来极其狼狈，犹如离家出走的任性小孩。
等到了霍嵘家楼下，他还得诚恳地做保证，让司机师傅相信他一定不会跑路，一定会上去拿钱下来还给他的。
最后他还请了保安帮忙保证，才成功地跑上楼去拿了钱付车费。一通折腾下来，整个人郁闷得不得了，连卫生也不想打扫了，倒在沙发上发呆。
他好久没见程又霖了，感觉两个人再不就去浪一浪，这段友谊就保不住了。于是赶紧给他发了条微信，约他晚上做完节目去严觉的酒吧喝一杯。
像叶溱这种人，一没了工作，不仅不会无聊，反而越来越懒，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初春的天气在慢慢回暖，临近中午的阳光透过阳台的栏杆洒在木地板上。叶溱开了落地窗，在一片温暖中享受着。
这几天由于霍氏地产积极与郑氏合作，几个停掉的工程也有点起色。但是霍峥的前秘书——孙诚现在还没被抓到，经王亦掌握了初步的证据之后，霍嵘就报了警。但不管人能不能归案，也对霍氏地产造成不可磨灭的打击了。
他照例带着郑璐瑶和几个高层来工地视察，先是对着图纸讨论了几句，又和建筑师共同商量修改了一些小细节，直到中午才有休息的时间。
“你帮我把图纸带回去修改，顺便把城南的工程做一个详细的预算，放到我办公室里。”
霍嵘把手里的东西递给王亦，示意他先回去工作，自己再到处逛逛。
几个高层也陆陆续续走了，就剩下郑璐瑶一个人跟在他的身边。
“霍先生，郑氏与你们合作，想必会霍氏地产带来巨大的利益，我们两家能有双赢的局面。”郑璐瑶露齿一笑，说道：“那是不是代表，我们两个也能进一步了解一下对方呢？”
霍嵘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头，往后退了一步。看来郑璐瑶还没有认清事实，还是对他抱有幻想，这对霍嵘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郑小姐，我想你是误会了。”他单手插着裤袋，另一只手紧紧捏着工地的图纸，说道：“我已经有了想要相守一辈子的爱人了，郑小姐。我们两个人的婚约只是建立在商业利益的基础上，并没有什么真情实意。”
“谁说的，我……”
“郑小姐。”霍嵘开口打断他的话，继续说：“这个婚约只会让我感到困扰，我希望你能明白，是我霍嵘配不上你，白费了郑小姐的一片心意，对不起。”
“你就真的，这么不想和我结婚？”郑璐瑶看起来十分伤感，好像的确是把心放在了眼前这个男人身上，“你就这么讨厌我？”
“我不是讨厌你，我只是把你当成一个合作伙伴、一个朋友而已。”
“可我们俩有婚约，你爸你妈肯定不会同意你解除婚约的。”
“这是我需要面对的事情，我改日会登门拜访，向你父母解释，请求他们的原谅。”霍嵘转头，一脸认真地对她说道：“郑小姐，希望你能成全我。”
“可……可是……”
郑璐瑶本来还想着抓住婚约这个借口，成功嫁进霍家成为霍嵘的妻子呢。她以为按霍齐的性格，是绝对不会答应霍嵘解除与她的婚约的。没想到现在，霍嵘的态度却如此强硬。
“你知不知道，解除了这个婚约，你们霍家和我们郑家，可能就再也没有合作的可能了？”
“郑小姐，我认为两个人的感情不应该受到商业利益的影响，生意上的合作同样也应该公正公平。”
“不可能。”
“郑小姐，如果你有一天也遇上了真爱，想不顾一切和他相守，你就会明白我的感受了。”
“我？有一天？”郑璐瑶那双大眼睛里登时蓄满了泪水，打转着没有滴落。“我从小就喜欢着你，初中、高中我都和你同班、同校。我一直等你能回头看看我，等了这么多年，我是很爱你的。”
“对不起。”霍嵘想抬手拍拍她的肩膀表示安慰，却直觉不能多给她一丝希望。“是我没有早点解释清楚，白白耽误了你。”
其实在郑璐瑶这件事情上，霍嵘也有着很多的责任。一开始他虽然不满霍齐的安排，甚至拒绝出席订婚仪式，但是有时候也有意无意地吊着对方，以保证两家的合作。
直至叶溱和他闹分手，霍嵘才意识到了尽快解除婚约的重要性。家里那只小老虎爪子太利，挠伤了他没什么，万一把自己给挠了，那霍嵘可就有的烦了。
他一番话说的特别在理，既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又适当地跟郑璐瑶道了歉。
然而郑璐瑶看来是被他这个“无情郎”伤透了心，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就走。霍嵘瞥见了她脸颊划下的两行清泪，不禁在心里感叹，造孽啊！
他也得留点时间给郑璐瑶想想，如果能得到她的支持，那就是最好的。如果不行，那霍嵘也得硬着头皮守住自己的立场。
他开着车回到霍氏地产，把车停在门口，就接到叶溱的电话，说自己在公司对面的餐厅等着他。
“你快过来，我点了你爱吃的东西。”
“好，你等等。”
叶溱坐在霍氏地产对面的餐厅里，正好选了玻璃幕墙边上的座位。他隔着玻璃看到霍嵘缓慢地避开中午湍急的车流，顺着斑马线走过来。
他朝前方挥了挥手，也不知道霍嵘可不可以看到，但他觉得高兴，也就不停地挥着，试图引起对方的注意。
霍氏地产这边的商业区中午其实人挺多的，好多人在这个时候都吃完饭准备回公司上班了。他也是刚刚才到，便打电话给霍嵘约他吃饭。
只是拥挤的人群没能让霍嵘避开远处急速驶来的红色跑车，一瞬间，坐在对面的叶溱瞪大眼睛屏住了呼吸。
人群爆发了刺耳的尖叫，红色的跑车疾驰而过。叶溱追出去，好似还能清楚看到驾驶位上那熟悉的脸庞，是个女人，是郑璐瑶。
白色的斑马线上散开了鲜艳的红花，叶溱颤抖地跑出去。
“霍嵘！”
☆、41
他看到霍嵘躺在地上，右腿以一种不自然的方式反折着，身上的灰色西装被血红浸染了大半，这令他感到窒息。
“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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