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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金主闹分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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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放假对于叶溱来说并没有多陌生，所以他适应得非常快，从早到晚窝在程又霖的家里看电影玩手机。到了夜晚十二点，又像只自由的野猫一样在【梦】里喝酒听歌。
【梦】是他大学时候的学长、程又霖和周勉好朋友——严觉开的酒吧，他们三个人都搞不清楚为什么他一个播音系的高材生，最终会在夜晚守着这一方天地，尽情享受孤独。
“今朝有酒今朝醉，干杯！”
“干杯！”
满满一杯的淡黄色液体被一口气吞下肚里，叶溱微微地喘着气，说道：“还是啤酒比较爽！”
“我看你都快酒精中毒了。”严觉将他面前那个空空如也的啤酒杯拿走，换了一杯白水。
“学长！”
“学长什么学长，都说别这么叫了，怪别扭的。”严觉朝叶溱挑了挑眉，说道：“叫哥。”
旁边的程又霖捂着嘴笑了起来，说：“可是你的名字叫哥真的不好听。”
叫严哥、觉哥太过别扭，叫严觉哥又很是拗口。叶溱跟着笑了，两人靠在一起接收严觉的白眼。
其实程又霖和严觉两个人比起叶溱还要熟悉，所以开起玩笑来不亦乐乎，有时候叶溱在心底稍稍觉得过火了，他们俩却觉得无所谓。
“呵呵，不好听是吧？”严觉站在吧台的里边，再次伸手将程又霖那杯未喝完的啤酒也给收了起来，却连杯白开水也不给他喝，“没收。”
失去了啤酒的两个人哀嚎起来，引起了酒吧里其余顾客的关注。但严觉却十分坚定，一滴酒都不给他们。
叶溱面上扮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环顾了一下四周，问道：“我可不可以让他们请我喝酒？”
“哎！”程又霖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别发骚。”
电影电视上经常会有帅哥美女在酒吧里被请喝酒的，严觉这里也不例外。他看过许多人因为一杯酒结了露水情缘，也听过许多人因为一杯酒而失去了心。
酒吧里的猎艳行为永远不会少，但程又霖也不希望叶溱成为其中的一个。这三天的假期叶溱虽然表面上过得很愉快，但他还是看出了对方那不易察觉的伤感。
作为好朋友，他知道叶溱这三年来在与霍嵘的感情中走得很艰难，甜蜜背后是寂寞，就算是有了男朋友，也是忽远忽近好似抓不住。
三年之间慢慢种下的因，不会因为简简单单的三天就结出了果。今夜过后，叶溱就要回到广播电视台，回到霍嵘的视线之中。
“好累哦。”叶溱趴在吧台上喃喃叹道，看着远处不知道将目光落在哪里。
程又霖看得心酸，他一向不会说什么大道理来安慰别人，如果这时候周勉在就好了。
“别再伤心了，霍嵘今天找我了。”
“关霍嵘什么事？”叶溱撑起了头不解地问道，“霍嵘今天去找你干什么？”
“嗯？你不是在为霍嵘而心累吗？”
“什么？当然不是。”叶溱眯着眼一脸嫌弃，“我累是因为……因为……哎我都不想说你，我在你家住着，你和周勉就不能注意点么？昨天晚上还那那那什么，搞得我睡不着觉。”
“……”程又霖无语地说道：“我们昨晚把床移了位，才会那么吵，什么那个那个的！”
“谁信啊！”
“你不信就算了，反正你明天也上班了，干脆搬走。”
“我不搬，我还要再住一个月，两个月，烦死你！”
严觉站在旁边静静地擦着酒杯，时不时因为他们俩幼稚的斗嘴而微笑。不管是他自己，还是好朋友程又霖，亦或是曾经的学弟叶溱，他们都变了好多，有时候很难将眼前的人和记忆里的联系起来。
但人总是会变的。
对于叶溱来说，他从不妄想经过这三天，他和霍嵘、或者他们之间的关系会有所改变，但望着那泛着红光的电梯按钮，他心里还是忍不住乱成一团。
他还是没有将霍嵘从黑名单里拉出来，也许这三天对方给自己打了无数个电话，发了无数条短信，叶溱甚至想过要让霍嵘彻底成为只会在黑名单里存在的人。
无论在电梯里做了多少心理建设，但一看见早已在办公室门口等着他的霍嵘，叶溱还是忍不住开始怀疑对方掌握了全台的监控摄像头。
但碰了面就没道理转身逃跑，而且叶溱也觉得自己跑不过霍嵘，于是抬头挺胸慢慢朝前走去。
“你去哪里了？电话打不通，也不来上班，去你家里也找不到你。”
叶溱嘴都不张开，很明显不想回答对方的问题。霍嵘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登时泄了气，拉住了对方的手。
他原本是想以强硬的态度震慑叶溱，并妄图彻底解决他们俩之间的问题。但可怜霍老板到现在还不明白这只小老虎就是吃软不吃硬，越不配合就越要哄，哄到他满意了为止。
“你干嘛？别碰我。”
“我在问你话呢！”
“你可以问我，我也可以选择不答。”
“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你去问你自己吧！”
“叶溱，求你，别对我这么冷淡。”
“求我？你现在求我也没用了！因为我不要你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叶溱，求求你原谅我。”
导播蓉蓉从电梯出来，就看到叶溱站在电梯口不知道在干什么。她伸手推了他一下，问道：“喂！干什么呢？大白天做梦？”
“……”叶溱皱了皱眉头，望向不远处的霍嵘。好吧他是在提前幻想一下那个老男人低声下气向他求原谅的样子，但那都是为了待会能坚定地用自己的冷酷无情震慑对方而脑内练习的。
霍嵘已经发现他很久了，两个人远远相望内心却是一片挣扎。叶溱看着导播径直地走进办公室里，于是他也鼓起勇气，按照刚刚预想的那个发展，慢慢朝霍嵘移动。
俗话说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这个道理谁都懂，但总有人为之碰壁，叶溱就是其中一个。
现实中他还没来得及向霍嵘展示他的冷酷无情，就被对方一手拉进消防通道中，速度之快不及掩耳。
“哎……”
后背狠狠撞上了墙壁，但中间还是温柔地横了一只有力的手臂垫着。叶溱刚想出声，却被突如其来温热的嘴唇给打断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写的有点乱、有点跳，一些细节下章补上，没错那个冷酷无情的叶溱其实就只是小老虎自己的幻想而已哈哈哈哈哈。
☆、15
唇舌的纠缠将心里的爱意一丝一丝抽出缠绕着彼此，将叶溱绑得紧紧的，喘不过气来。他想推开霍嵘，却还是一如既往被他单方面压制住。
霍嵘按着他的脖子，舌头滑溜溜地在他嘴里肆意横行，舔过上颚和内壁，卷起他的舌头互相纠缠。
体型与力量不如对方，叶溱只能像上次停车场那样，准备牙齿一合咬破对方的嘴唇。
人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如果会，那就是智障了。还好霍嵘虽然被称作情感蠢驴，但还不至于到智障的程度。叶溱牙齿一动，他就警惕地松开了嘴。
叶溱低着头微微喘气，双手抵在对方的双臂上，推拒的意味明显。而霍嵘虽然不再亲吻他，但还是不松手，将他困在自己的怀里。
“你放开我！”
“你为什么电话不接，班也不上？”霍嵘额头抵着他的额头，直视着叶溱那有着棕黑色瞳孔的眼睛，“我去你家也找不到你的人。”
“我不告诉你，我上次说过了，我跟你形同陌路。”叶溱咬咬牙推开他的大脸，怒道：“我和你现在是陌生人了，你别再来打扰我了。”
“别这样，好好谈一谈不行吗？”
“不行。”叶溱推拒的手动作越来越大，打在霍嵘的手臂上发出一声闷响。他努力地让自己从霍嵘的怀抱中脱离，说道：“你知道怎么样才能和我谈，你还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就不要和我说话。”
他转身拉开门就要离开，却被霍嵘扯住了手。叶溱刚刚想要骂他不要再做无谓的纠缠，后方就传来一声叹息。
“我找过程又霖了。”
“你找他干什么？”
“我知道你……知道郑璐瑶的事情了，是我没有处理好。”
在叶溱消失的这三天，霍嵘打电话、守在那个老旧的学区房一整夜都没办法找到人。于是他只能将夜晚十二点收工的程又霖堵在办公室里，询问叶溱的下落。
其实霍嵘跟很多人一样，明明是爱的，但就是爱错了，这对双方来说难道不是折磨吗？
程又霖坐在办公椅上盯着还停留在听众留言板块的电脑屏幕上，他没有将叶溱住在他家的事情告诉霍嵘，也没有向上次一样随便几句就给打发了。
“霍部长，其实你如果真的爱他，那为什么有些事情要瞒着他呢？”
“我……瞒着他什么了？”
“郑璐瑶。”程又霖抬头看了他一眼，“叶溱已经知道他是你的未婚妻了。”
郑璐瑶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这就是霍嵘极力隐瞒的事情。他原本是想要等自己处理好了这个只存于表面、并不能被他真心接受的婚约，再向叶溱坦白的。没想到婚约未断，叶溱已经知道了。
“怎么知道的？”
“你的未婚妻亲自跑过来向他下战书，还能不知道吗？”程又霖摇摇头，霍嵘这个人果然是蠢得要命。“总之你瞒着他，这就是你的不对。”
“我本来是想自己解决的。”
“现在还没解决不是吗？在你没有解决之前，叶溱就已经知道了。”
“我以为我可以。”
“是你以为，那你又凭什么以为？”程又霖摇摇头，“看来你还不了解叶溱，你以为你可以解决郑璐瑶的事情，却让她跑到叶溱面前耀武扬威，你要叶溱怎么想？”
两个人之间的隔阂，通常是从误会开始的。那么误会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隐瞒。
霍嵘以为不用坦白，也可以顺利解决未婚妻的事情。而叶溱以为霍嵘不愿意坦白，甚至猜测他想脚踏两条船。一切的一切，如果能坦白，不就可以少了那些弯弯绕绕，也可以不用发生这么多原本预料不到的事情。
“是我错了。”
“我想如果你一开始就征求叶溱的意见，他不但不会怪你，而且还会理解你。你家里的事情是我们这种小屁民无法想象得到的，但叶溱已经在努力跟上你的脚步了。”
也许门当户对也是一个非常正确的道理，他们两个人本来就是难以被接受的同性恋，如果之间还横亘了一条关于家世的鸿沟，那该有多累啊。
程又霖起身拍了拍霍嵘的肩膀，劝道：“坦白，关于郑璐瑶的事情从头到尾完完整整解释给叶溱听。他本来就已经不满你缺少陪伴了，如果这件事情再解决不了，也许分手会是你们的结局。”
程又霖说得对，霍嵘老是将所有的事情想得那么理所当然，于是就会造就两个人之间想法的差异。
他比叶溱大了十岁，自然而然就会站在保护他的角度。不让对方知道郑璐瑶的事情是想避免伤害，自己默默解决是因为不想让这件事情打扰到他们的生活，但事情很明显并不是按照霍嵘所想的那样发展。
是他忽略了叶溱的真正感受和想法，总是站在高处的他，第一次有了挫败感。霍嵘事业成功，但感情却败得一塌糊涂。
“是我的错。”霍嵘从背后抱着叶溱，一只手揽着他的腰，一只手撑在门上，“ 我没有处理好这件事情。”
“我们之间，也不止郑璐瑶这个隔阂吧。”
“我知道，所以我会努力去解决，去改变的。”霍嵘轻轻吻了吻他的耳后，说道：“你别老是见了我就逃，你知道我离不开你。”
叶溱被他突如其来的示弱搞得放松了提防，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应该强硬一点，不能在这段感情中老是处于弱势地位。
“你该不会是想，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吧？”叶溱伸手拧了一下他的肉，问道：“会不会有一天你和郑璐瑶结婚了，我还被蒙在鼓里？”
“不会，真的不会了，我以后什么事情都跟你说。”
“真的？”
“真的。”霍嵘一脸真诚，以为认错了叶溱就可以原谅他。
大错特错！叶溱才不会那么好哄。他用手肘狠狠掼了一下霍嵘的肋骨，将他击得往后退捂着侧腹嘶嘶喘气。
“你解决完这个未婚妻再来找我吧，解决不了咱俩就永远是陌生人。”他推开门走了出去，末了还伸头进来警告霍嵘，“记住，别和陌生人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开始让霍老板负荆请罪了，然后解释解释郑璐瑶这个女人。
☆、16
“FM102。9《你猜我猜不猜》，大家好，我是每晚八点一直在这里等着你们的叶溱。”
“我是凌芸。”
叶溱今天听到了霍嵘不算道歉的道歉，心情也算是好了几分，就连直播时的语气都不自觉活跃了起来。凌芸看在眼里，感叹他年轻人真能折腾，几天之内变来变去让身边的人都来不及思考。
“虽然今天的天气还是不怎么好，但已经到了二十四节气中的春分了，相信再过不久，我们就可以真正步入百花盛开、阳光明媚的春季了。”
“是啊，芸姐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感受到久违的温暖阳光了。”凌芸靠在椅背上，转头对着叶溱笑道：“叶溱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喔，是有什么好事发生了吗？”
“是因为春天要来了嘛，春天来了心情自然就好了。”
电台节目中的闲聊是非常有必要的，一方面是放慢整个流程不要那么急促，一方面是能给听众一定的亲切感。
他们不像程又霖的《深夜音乐之声》一样多了情感的话题，在环节与环节之间，叶溱和凌芸需要谈论一下今天的天气、交通或者C市发生了什么新闻大事，偶尔也聊聊发生在身边的趣事。
“好了，聊了那么久，我们也该进入正题了。”凌芸说道。
叶溱和她已经搭档了三年，自然而然也就形成了一种默契，便接过了话头。“那么一段小小的广告回来，就让我们一起进入‘猜遍全世界’的环节。”
话音一落，导播切进广告。凌芸伸手搭上叶溱的肩膀，关心地问道：“这几天没事吧？”
“没什么。”叶溱对着凌芸笑笑，还是一样不提起任何事。
他和霍嵘在一起这件事情，全台上下没有谁不知道，但也只有程又霖、凌芸以及霍嵘的秘书王亦会把这段感情正常化。
两个男人相爱在如今的社会里还是不能为大众所接受，所以叶溱也没理由去抱怨。可是他和霍嵘之间掺杂了上下属的关系，以及霍嵘是霍氏子孙的身份，在别人眼中就变得微妙起来。
凌芸是理解并且接受他的，尽管叶溱刚刚进入广播电视台就能担任一个黄金档节目的DJ是一件多么值得深思的事情，但她还是选择尊重。
“没事就好，不过下次你要请假，要记得跟我先提前打一下招呼。”凌芸无奈地说道：“我那天还傻乎乎地上来，蓉蓉才跟我说你请假了，害我只能假装自己一孕傻三年，不然我俩都要被骂。”
叶溱这才想起当天他虽然骗导播说已经跟凌芸交待好了，但其实是准备后来才通知她的。结果那天晚上太着急昏了头脑，等到了程又霖家，他早就把凌芸抛到脑后了。
“对不起啊芸姐，我那天太着急，忘了。”
凌芸是个善解人意的姐姐，最近叶溱和霍嵘的事情她虽然不知情，但也通过对方这几天的行为表现猜测到了其中可能发生了什么。于是摇摇头示意他没关系，以后注意就好。
在夜晚做节目真的可以勾起很多心里的寂寞和悲伤，叶溱很庆幸自己是十点下班，不像程又霖，一收工就要面对空无一人的街道和昏黄的路灯。
他抬手跟急着进录音棚里准备的程又霖打了一下招呼，然后扶着凌芸到楼下交给来接她的丈夫。叶溱叹了一口气，坐在门口的警示水泥柱上看着天空。
电视台里的人永远是不分白天黑夜的，叶溱坐在北门的出口上发呆，似乎还能听到南门里传来一阵阵欢呼声。电视台那边今天好像是一档综艺节目的录制，请来了一位明星。
他是故意在这里等霍嵘下班的，也是故意制造偶遇的机会，以便能听到他继续下午的解释。这算是偷偷地心软吧！也许他心里还存着很多期待，很多很多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会不会成真的期待。
“在等我吗？”
背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不用回头都知道是霍嵘。叶溱笑了一下，问道：“真奇怪，我以前想要那么多的偶遇都没有，最近怎么到哪儿都能看见你呢？”
他们两个人在同一个地方上班，尽管叶溱晚上十点下班这样的情况已经够与众不同了，可每次霍嵘都可以起得比他早，回得比他晚。
霍嵘没有说话，于是他岔开了话题，问道：“南门那边好热闹，今天台里又请了哪一位大咖？”
“墨梵。”
“哦，那个影帝。”
叶溱的心情起起伏伏得太过奇怪，有时候真的像坐过山车一样，令霍嵘百思不得其解。早上那副张牙舞爪的样子在脑海里还未褪去，现在肯心平气和坐在这里和他说话，霍嵘真的是差点感激涕零了。
他心里也明白，叶溱心里始终解不开的疙瘩就是关于陪伴的问题。但他目前也解决不了，只能蹲下身哄哄对方。
“走吧，我送你回去休息。”
两个人上了车，以一种称得上缓慢的速度在行驶着，叶溱甚至可以看到从旁边奔驰而过的摩托车主对这辆大JEEP投来一个嘲笑的眼神。
“你说，有钱一定是好的吗？”
“为什么这么问？”
“你从小到大肯定很让人羡慕，作为C市首富的接班人。”
“人的财富，是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才能拥有的。”霍嵘一边直视前方握着方向盘，一边说道：“我从小到大的物质基础虽然比你好很多，但是我今年三十六岁了。三十六年来，我好像都是在为霍家而活，比如郑璐瑶。”
“所以是真的吗？”叶溱转头盯着他的侧脸，“郑璐瑶真的是你的未婚妻？”
车里顿时陷入沉默，关于郑璐瑶，他们彼此都不想提起，却又不得不提起。
其实郑璐瑶于他们之间真的不算什么，她不过是霍家控制霍嵘的一部分体现，但也就是这一个人，让沉迷于爱情三年的叶溱，终于不得不开始正视现实里他们所需要面对的问题。
分手不会是一个好方法，两个人心里都是一样的想法。且不说心底的爱意无法抹去，就算是真的分手，那也只是无谓的逃避而已。
街上的霓虹灯闪烁，叶溱看到了人来人往的酒吧街和夜市，不由得多停留了几秒。霍嵘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响起，令他甚感疲惫。
“是，也不是。”
☆、17
车子在江边停下，广播里还能听到程又霖在用沙哑声线讲述生活的趣事。霍嵘摇下车窗，点了根烟。
“郑璐瑶只是我爸我妈给我找的未婚妻，我没有承认过，订婚宴我也没有去，她手上的钻戒也不是我给的。”
“但这一切，也不是你可以拒绝的，对吗？”
“我承认，我不够坚定，总是犹犹豫豫害怕会节外生枝，所以对郑璐瑶的存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我一天不和她结婚，就还有转机不是吗？”
“你有没有……”叶溱直直地望着江面上的霓虹灯倒影，明明眼角干燥，声音却有些哽咽。“有没有想过我们的未来？”
“有。”霍嵘肯定地点头，“我已经在努力了。”
“我看不到。”叶溱笑了一下。
“说来也惭愧，我大你十岁，却好像还是被家庭束缚住。在遇见你之前，我只是按照霍家给我安排的路线成长、工作。还好有了你，我才会想要去改变，也许没有了你们年轻人的干劲，但也不差。”
“老男人。”
年龄的差别在他们俩之间真的很明显，叶溱年轻、有活力，做事情总是风风火火求速度想要尽快解决。霍嵘则是相反，总是按照计划进行，每每都要思考很久才能做出决定，成熟而稳重。
他们这段感情除了双方的心意，还包括了很多其他的东西，比如霍嵘的家庭背景。也许他心里已经有计划了，可是叶溱还是尝到了那种不知情、被蒙在鼓里的心酸。
霍嵘伸出手来暧昧地捏了捏他的腰，低声说道：“我老不老，你最清楚。”
但这个时候调笑显然不会让叶溱放松，他把对方的手拉开，暗示道：“你是不是还有话没说完？”
这只小老虎除了脾气大了点，其他地方可精明了。霍嵘摇摇头，心道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的双眼。
“再过半年……也许两三个月后，我就会辞职回到霍氏工作。我大哥出了车祸，看样子需要休养个大半年也不一定，我得提前回去帮忙拓展海外市场。到时候三天两头出差，你也不用经常被我烦了。”
“这三年来也不见你烦我……”叶溱瘪嘴喃喃道。
霍嵘将烟嘴含进去狠吸了一口尼古丁，吐出来的白烟被江边的微风一吹，倒飘进车里，萦绕在叶溱的鼻尖。
他也会抽烟，只是他不喜欢抽，也不想让霍嵘抽。此时此刻他想劝霍嵘别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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