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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错路Ⅱ之蜜月-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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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啊,我先前在高雄,上个月刚调上来……我刚刚在另一庭,你现在是律师?」对方很热络,微胖的脸笑得很煦善。「你倒是没变多少,头发茂密,也没肚子,就皮肤白了,看着更文气啦!」
  乔可南细细端详,才看出他从前一些眉角轮廓来,忍不住笑:「看来你在高雄日子很……滋润啊。现在在做什么?法官?」
  「书记。」对方答:「你也真不够意思,一毕业人就跑了,好几次同学会约你,你都不来……」
  乔可南含笑没语。其实,他是为他好。毕竟陈裕如从前挺恐同的,那时候的他不若现在,相貌清秀加性格明朗、身材不差,校园环境相比社会开明,于是时常被缠,久而久之,难免产生不好观感。
  这方面乔可南不怪他,也无意改变对方想法,然而非我族类,能避则避。
  ……即便他们曾是铁交。
  陈裕如:「难得老同学见面,今晚吃个饭吧?也当给我洗洗尘……放心,AA制,没要你请。」乔可南在大学时代的节省是出了名的,不过大家很能理解,他双亲早亡,寄人篱下,无依无靠,只能仰赖打工,自然能省则省。
  所以大伙儿有啥吃不完喝不上用不着的,都会分给他,其中以家境优厚的陈裕如为最。
  乔可南不认为积欠任何恩情,他很感谢,于是大家互相,一个宿舍里,他担下大半公共工作。他也帮了陈裕如许多,小到课堂点名,大到替他出头杠教授……可唯独一件事,他确实欠他。
  他看看表,晚上没排事,但今天陆洐之会回家,乔可南向陈裕如道:「等我一下。」
  他掏出手机,发LINE报告陆洐之:「我今晚想跟老同学吃饭,晚点回去。」
  那边回来:「老同学?」
  「大学室友,很久没见,在法院遇到……他之前在高雄,现在调回台北,晚餐别准备我的份了。」
  那儿已读不回,乔可南啧啧。
  陆洐之独占欲重,乔可南大部分配合,可仍维持各自的交际圈,他不会容许男人把他关住,所以仅是尽到告知义务。陆洐之也晓得,他不回不过是非暴力不合作,表达一下他大爷不甚愉悦的心情,乔可南很民主,愿意倾听多元声音。
  不过要怎样回应,他说了算。
  陈裕如眼尖,发现他左手无名指上戒指,不禁嚷:「Joke,你结婚啦?」
  「嗳?是啊。」
  陈裕如埋怨:「你也太不兄弟了!我当年结婚,本想请你当伴郎……」结果人不知蒸发到哪去,任他千山万水,找都没找着。
  乔可南哂笑:「没包你那笔,哪好意思跟你收我这笔?」陆洐之依旧没回,他朝陈裕如招了招手,热忱道:「兄弟久别重逢,来照一张。」
  「哈!行。」
  「喀嚓」,两人合照,乔可南把照片传给陆洐之,那儿已读完,火速回来:「玩得愉快。」
  乔可南内心翻白眼,拍了拍陈裕如肩膀,「兄弟,抱歉呐。」
  陈裕如没领会,以为他是讲结婚没发帖的事。「哪儿的事,你也有你的苦衷……」
  是啊,他确实有苦衷,可再有苦衷,也不能这样──一毕业就像逃难似的申请提早入伍,还唯恐跑不远,特意找来女眷替他抽奖,果不其然中了金马,在场掌声轰然响起,感恩他抽走名额。
  等退了伍,又忙于投入职场,找工作实习,一次聚会遇见说好不提,然后……
  转瞬之间,竟过了十几载光阴。初恋已逝,感情更迭,换了一张床,如今躺得舒适,他很满意。
  两人约好时间,陈裕如:「我不挑食,吃什么都可以,餐厅你选吧。」
  乔可南也不挑食,可他晓得陈裕如会这样提,是习惯。因为以前乔可南穷,过预算的聚餐他不便参与,亦不肯给人请。可加入,不点餐又怕砸了众人兴致,索性想方设法找借口逃闪。唯独陈裕如晓得,两人吃饭便让他挑择便宜餐馆,再难吃都陪他,从未抱怨过。
  未料这么多年过去,他仍记得。
  乔可南心里很暖。「吃红屋吧,总不能让你每次想到我,就想到难吃的饭菜。」
    那是台北一间老字号牛排餐馆,一客约一千台币,算不低消费,乔可南并不常吃,可今日例外。
  陈裕如哈哈笑,「好,晚上七点,不见不散!」
  乔可南走出地方法院,时节偏冬近春,吹来的风有股凉意,说好不提是他第一任男友,而这位陈裕如……则是他的初恋。
  当年的陈裕如,五官单薄,可举手投足很豪气,球打很好。十八岁那年,乔可南搬出亲戚家,孤身一人,提了一只行李袋走进宿舍。那日天气正好,午后阳光自窗户筛入,四人床的房间,陈裕如坐在右边下侧,正姿态随性地翻动一本杂志。
  他听见动静,转过头,发现乔可南,微笑说了声:「嗨。」
  陈裕如模样不算顶漂亮,脸上有些青春的痕迹,绝对没在第一时间惊艳乔可南。尽管不想承认,可他或许真是外貌协会,那时候他亦知悉自己的性向没多久,尚未有暇想像自己跟男人谈恋爱的样子,却不料他的大学四年,从这声「嗨」起,产生甜蜜、产生快乐,亦产生挣扎痛苦与难舍。
  最终,只能狼狈地逃。
  不过这一会,他们才刚初见,离那些事尚有一段距离。面对这一声「嗨」,乔可南嗨回去,搁下行李问:「同学,我睡哪儿?」
  陈裕如指着左边两张床铺,道:「你是最后一个来的,另外两张都给人占了,至于这边嘛……虽说先抢先赢,不过我感觉不太厚道,来,咱们猜个拳,赢的选上下?」
  乔可南睡哪儿都无所谓,他说:「没关系,我选你剩下的。」
  「嗳,这样不行,感觉我在欺负学弟……哦,我休学一年,才又回来读,精神上算你学长。」他起手势预备,「来,剪刀、石头、布──」
  ……
  乔可南赢了,他选了上铺。
  陈裕如稀奇,一般都会习惯选下铺才是,一跳下来,就可出发去点名。乔可南:「我喜欢睥睨人间的感觉。」
  陈裕如大笑。「去你的!对了,我叫陈裕如,是富裕的裕,如意的如,不是女生名啊,敢说我娘,我操你娘!平常叫我阿裕就行……你咧?」
  「乔可南,可以的可,南方的南……你可以叫我Joke。」
  「Joke男?哈哈哈,太逗了,我往后也给我儿子取这名!」
  乔可南默默OS:别吧,你儿子会恨你的……
  不过他是没有啦,还来不及恨,父母就走了,名字倒成了他们留给自己的遗产之一,何况叫Joke他也没觉不好,人生嘛,能嘻嘻哈哈过,总比哀哀怨怨的好。
  有些事,再苦再难,当作笑话,也就过去了。
  陈裕如:「你行李哪些?就这样?太少了吧……A片带了几G?」
  0。不过G片倒携了不少,说出来吓死你。
  乔可南当然没说,不仅当下没说、后来没说,直到现在……也没说。
  或者,唯独对这个人,他一辈子都不会说。
    ※
  晚上十二点,乔可南归宅。
  他关上门,步伐踉跄,陆洐之从厨房倒水走出来,见了称奇:「你醉了?」
  「一点点。」乔可南脱了鞋挨过去,拿了陆洐之手上的水杯一饮而尽,今日他并未喝多──好吧,以他标准来讲,但身体却罕见地产生醉意。他抱着陆洐之一通亲吻,像小狗一样,舔得他脸全是口水。
  陆洐之无言,只能抱着人进房,把人搁在床铺后便去洗脸,再出来就见乔可南扯着领带哼哼叫,晃着腰,猛发骚。他凑过去拧了把青年下根,恨恨道:「你喝的到底是酒还是春药?!」
  「酒啊,大概太高兴,不小心喝多了。」
  他都能喝多,那另一个人……「对方呢?」
  「我送他回家再回来的。」乔可南总算扯松领带,呼了口气。
  他们在红屋先吃了顿晚饭,交换这几年相互遗失的人生,最后走出餐厅,本以为到此为止,对方忽然要求:「Joke,陪我喝酒吧。」
  乔可南的酒量如大海……或黑洞。这是大学时系内外人人皆知的事,于是他成了最佳陪酒伴侣,哪个人失恋了考烂了出事了想喝一顿,就点他台,安全有保障。
  基于醉鬼难收,他们都会意思意思添补乔可南一些捉鬼费,所以出社会后,乔可南对酒鬼才如此敬谢不敏,毕竟学生时代他人称乔道长,收了太多,心累。
  不过真正痛苦的,倒不是发酒疯,而是直男们毫无意识的亲近。
  就像大波妹喝醉了把奶往你身上贴……试问哪个直男受得了?
  好在现在的陈裕如对他来讲很安全,不是因为外貌,而是那些感情早就埋没在岁月里,恍如烟絮飘散,仅余一丝淡薄气味,
  对方大抵心里有事,初始喝得很猛,慢慢才缓下来,仿佛自言自语道:「你说人为什么要结婚?」
  乔可南瞟了眼他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和自己的样式不同,略显花稍,应当是女方喜好。「因为喜欢一个人,不想失去她,渴望和对方组成一个家,婚后最好生一男一女,组成好字,一家子和乐融融一同生活……你所谓的理想人生,不是吗?」
  就是这段话,彻底打退了乔可南,他永远、永远都无法符合这个人理想人生的轮廓。
  再喜欢、再爱,都不能。
  讵料陈裕如嗤了一声。
  「理想……理想……哈!」他又灌了一杯酒。「我也曾天真呐……」
  乔可南踟蹰了下,换以前他会直接问,可现在他们关系早不如当年。他不僭越,小心翼翼:「我记得你老婆是当年系花,你追很久的……」
  「你说她啊?是啊,她还是我老婆。」陈裕如在讲这句话时,毫无情感成分在里面,不若那时,埋伏在校舍边,就为偷瞄佳人走过,甚至数度央求乔可南:「拜托啦,帮我写情书,学长求你了~~」
  乔可南才不想给情敌写情书,惨毙了。「滚!」
  「给你一个吻呀~可以不可以~~」陈裕如存心恶心,在他脸上亲了下,眼神凶狠。「你不答应,我就一直亲一直亲一、直、亲!」
  他巴不得哩!于是装作不愿,享受了几次亲吻,直到差点硬了才答应:「好啦!」唉,这些直男,就是没个分寸。
  不知情书安在否?
  回忆当年,乔可南不禁好笑:「陆洐之,我没给你写过情书吧?」
  陆洐之:「没。」
  乔可南抱住他脖子。「跟你缩喔,我这辈子第一次写情书,居然是写给一个女人……」还是情敌。
  「枪手?」
  乔可南挑眉,「你当过啊?」
  陆洐之:「我只负责抄。」
  乔可南噗一声笑出来,他确实无法想像陆洐之瞎掰那些文诌诌内容的样子。什么你是我的小苹果呀怎么爱你都不嫌多~他攀住男人,想像他以流利字体书写肉麻情话。「下次写一封给我吧……嗯?」
  陆洐之俯身亲他嘴,断言道:「做不到。」
  「嗳?」乔可南意外,他以为男人的字典里没有这三个字。
  陆洐之一路吻,吮吸他颈脖浅痕。「文字太浅薄,不够表达……」
  任他翻遍辞海,亦找不出一个词汇,足以囊括他对怀中人抱持的感情。
  太肤浅,不如不写。
  他手伸进青年衬衣里,刚洗过脸,外加天气偏寒,陆洐之手是冰的,而青年身躯不论何时都很热;虽嫌冻人,可乔可南从不抵挡恋人冰冷的触碰,反倒紧紧握他的手,贴在自个儿胸前。「你手怎老是这么凉?」
  陆洐之笑笑,「你给我暖暖,就热了。」
  「当我暖水袋啊……」抱怨归抱怨,依旧把男人抱进怀里。他呼出的气息里有淡淡酒味,陆洐之不讨厌,青年醉的程度刚好,一半清醒一半迷乱,可以做到尽兴又不至于被榨干……
  他拉扯起青年乳头,乔可南腰颤了下,双腿局促,可依旧遮挡不了起反应的事实。他西装裤撑起一块,陆洐之没去解,反而刻意专心搔弄他两粒乳珠,时咬时扯,乔可南哼着躲:「不行,明天一早还有一个庭……」
  「民事刑事?」
  「刑事。」
  陆洐之惩罚似地弹他乳首。「一早要出庭,喝醉到三更半夜回来,这么有信心?」
  乔可南:「差不多吧,十拿九稳。」
  陆洐之挑眉,「倒比我嚣张了。」
  说罢,手探进青年裤腰里,轻轻擦过毛发,伸进内裤里头,搓揉他半勃肉器及下方球囊。「既然十拿九稳,不如塞个东西去?」他手指滑到后方,按着皱口,恶意狎弄。
  乔可南:「啊……你说洐洐还之之?」
  陆洐之:「……」
  乔可南边轻喘边道:「明天那个……嗯……丈夫在外养小三……养到孩子都生了。哼哼,看我拿胜利宝剑,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出轨者,必须死!」
  他眼目炯亮,赫然威猛地来了这句,骇得陆洐之虎躯一震,默默庆幸百年前自己未遂,外加那时两人尚未订定明确关系,否则别说五百下,五十万下磕到残废都没得谈。
  乔可南偃旗息鼓。「早上七点……叫我……」
  青年豪气万丈一番后就睡了,陆洐之点点点,无可奈何抽回手,认命给他换衣、擦拭,像个侍从。
    乔可南睡得沉,任他怎翻弄都无感,陆洐之看着,一个恶意念头骤然滋生。
  他脱光青年衣物,打开抽屉,拿出最近新添的小玩意在手中掂掂。是放着老公出去喝酒到深夜,回来挑拨完就兀自睡着的人不好……思罢,他亲吻乔可南熟睡面庞,拉开双腿──青年臀隙间的密孔很贞静,只偶尔随呼吸翕动。陆洐之凑身舔舐皱褶,乔可南「嗯」了一声,却仍没醒。
  男人手指在穴口轻轻拨弄,没有润滑,插入有点困难。陆洐之取了液体,轻轻涂抹,那儿便柔软张开,很快吞进男人一根指节,啜啜吸吮。
  青年依旧沉睡,连同他小腹下的性器,朝一边歪着脑袋。
  「咕啾」,整根手指吞没进去,青年总算鼻息略重,溢出浅浅低吟。
  真可爱。
  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了……
  铃铃铃、铃铃铃,闹钟作响。
  乔可南惺忪睁眼,关掉闹钟,一见上头时间,旋即瞠目:八点二十!
  他是今天第一个庭,早上九点准时开始。乔可南忙跳起,下床梳洗,一边刷牙一边冲到衣柜前挑西装捞法袍,再回去吐掉泡沫漱口系领带。
  待十分钟搞定一切,找寻公事包,发现有人把它搁置于玄关前,上头还留了张纸条。
  「你睡太熟,叫几次没醒,帮你调了闹钟,需要的东西都在包里。祝 开庭顺利。」
  陆洐之叫过他?毫无记忆。乔可南狐疑,可眼下时间紧迫没空多想,他怕找不到车位,只得叫计程车赶往法院,过程里他一直有股违和感,却百思不解找不出源头,只得先按捺住。
  到了法院,恰好赶上开庭,当事人皆已到齐,通译示意他们进去。乔可南拿出资料,磨刀霍霍,大大小小家事案件里,他最爱打小三,男的女的一并打。管你人生有什么无奈、妈妈嫁给谁,打到你倾家荡产就对了!
  三位法官依序入席,这种通奸案来旁听的不多,通常是当事人亲友。官司按常进行,约莫过了一个小时,有个人走了进来。
  是陆洐之。
  乔可南面露诧异,陆洐之很少会来旁听他的案件,他莫名其妙……不过约五分后,他就懂了。
  「……呈上所述,我当事人的丈夫不但未履行婚前承诺,甚至与外头女子有通奸行为,如今孩子大了需要报户口,我当事人才发觉此事,其丈夫甚至要胁若不接受,便不再支付家用……」
  乔可南讲着讲着,一阵不对劲。
  他瞥头转向旁听席,只见男人手里把玩着一只银色的,仿若打火机大小的东西──陆洐之戒烟了,早不需要那玩意儿,乔可南见他将之抵在唇间,轻轻吻了一下,眼神很电。青年不及回神,体内便泛起一阵轻微的、又很确实的,甘美悸动。
  「……律师?」
  法官催促发言,乔可南额间一抹汗。「没事。」
  最好没事!乔可南快崩溃,那玩意是啥?何时塞进来的?
  他真是恨不能冲上旁听席拎起男人过肩摔──前提是他得摔得动。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陆洐之没太过分,他不知这颗……球?震速可以达到多少,至少现在不会是最大,它仅是在他直肠内轻微震动,伴随呼吸上下挪移,刺激得恰到好处。
  乔可南忍耐着自尾椎攀爬而上的麻痒感,把己方论述说完。
  「呼……」他坐下来,甘美的闷疼在他下腹作祟,慢慢歇止。
  他悄悄转头,发现男人已不在位置上,仿佛他只是恰巧经过,进来观望一下。
  下一秒,乔可南脸煞白,陆洐之居然把遥控器搁在位置上,没带走……没带走……没带走……
  倘若刚刚是想死的心,那现在是想拉着男人垫背的心。
  乔可南只得状若无事,向一旁当事人家属交代:「能不能……帮我把那个位子上的打火机拿过来,是我朋友遗漏的。」
  「噢。」
  对方依言去取,乔可南:「我靠──我有异议!」
  法官敲槌。「代理人,尚未轮你发言。」
  乔可南:「我……知……道……」
  那人把遥控器交到他手里,乔可南赶紧把它关了,不晓得取的人刚刚按到什么,震动一下子变大。他心说陆洐之你死定了,这个月老子一定和你分房睡!
  一场庭算有惊无险地开完,历经半年厮杀,结果还行:男方被法官判赔一笔为数不小的赡养费,小三背了刑,可对早已心灵受创的当事人来讲,连雪中送炭都不是。感情无法经由法律衡量,所以通奸除罪一直是这些年热门议题之一。
  乔可南叹息:人心多变,自古皆然,当初也是真心渴望跟对方走完人生,才牵的手。于是欢欢喜喜结婚,却以最烂的方式画下句点,可即便如此,红色炸弹仍旧处处炸,每个人都不甘寂寞,渴望拥有一个家、一个心爱伴侣,成就所谓理想人生。
  「唔。」乔可南躲进厕所,总算把体内物事弄出来,是一颗硅胶制的圆形小球,比乒乓球再稍微小些,自己到底是被操松到什么程度,塞了这玩意儿居然无感?!
  他拍照并传LINE给陆洐之:「给我记住。」
  他决定今日下班就去健身房找Alex报到,再多练练TRX,最好夹死你个陆GG!
  把东西洗好收好,他走出厕所,看到陈裕如匆匆奔来:「哎呀,还以为你走了!」
  乔可南:「怎?」
  他们昨日交换了联系方式,乔可南倒是没给他律师名片,生命中你一定需要某些「关系」,但不动用到最好。「今晚我PASS,另外有事。」
  他以为陈裕如又要找他出去喝,看他昨日那副失意模样,可见生活不顺遂,乔可南没细问,更不想问,他八卦归八卦,可对陈裕如的老婆……绝对是能闪多远是多远。
  毕竟那是令他们疏远的罪魁祸首,乔可南很难对她有好观感。
  并不是因为陈裕如喜欢她,而是……女人的直觉或许真的很强,陈裕如跟谁关系都好,到处打成一片,时常和朋友聚会闹到三更半夜,她从无意见,唯独对乔可南,她特别反感。
  有回甚至当着他面讲:「你们太亲密了吧?好像Gay,很恶心耶!」
  陈裕如迟钝,不以为意,笑笑揽住乔可南肩膀,故意嚷嚷:「对,我们是Gay,你是幌子,哈!」说罢还在乔可南脸上响亮亲了一下。
  乔可南背脊瞬间爬满冷汗,尤其女方投来眼神……教他胆寒。
  久而久之,为不令好友两面难为,乔可南也尽力不叨扰──尽管这对当时的他来讲,很痛苦。
  喜欢一个人,却不得不远离,到最后毕业当兵,他脚底干脆抹了层厚油,一溜就溜很远。
  回想起来,阴霾依仍,陈裕如无感,照旧哈哈:「怕了?是不是被太座念啦!」
  乔可南内心哼哼,谁念谁还不知道呢!
  「不过,我是真有要事跟你说。」陈裕如搓搓手,样子尴尬。「我能不能下班后去你事务所?」
  乔可南直觉不妙,果不其然,下一秒便听他说:「我想,和我老婆离婚。」
  乔可南:「……」
  在他执业生涯里面,听最多的绝对是「我想和我妻子/老婆/丈夫/老公离婚」,就像家常问候,时时出现耳边,早听到麻木。
  可从陈裕如口中听见,他内心多少感慨了一番。
  毕竟当年,陈裕如多喜欢她、多爱她,乔可南是全看在眼底的。
  那时候,BBS格外盛行,大家都有个板,用来写日记或有的没的。陈裕如时不时抒发上一段:「无法想像失去你的人生」、「我的未来只有一个方向……就是你。」诸如此类,恶心到教人头皮发麻的告白台词。
  他苦追成功,成就一段佳话,他告白的湖边现在更成学弟妹谈情说爱场所,不料物是人非……童话里的王子与公主,到了现实,并未从此幸福快乐。
  陈裕如是书记官,加班是常态,乔可南等到晚上八点,才见人讪讪走进事务所。
  乔可南请他进会议室,倒了杯咖啡给他,陈裕如喝了口,紧绷的眉宇略松,「你还记得我喝咖啡的口味啊?」
  乔可南笑,「三颗糖,两球奶,跟孩子似的,像你这样喝的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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