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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秘婚-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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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出声，就听到卫青城继续说，“我当年抛家弃业，也没现在这份此生无憾的感触，我家老头儿要是知道，估计会轮鞋底子扇我。”
“你爸？”徐墨衍有些迟疑的开口。
“嗯，我爸。”
“……你要告诉他们？”
卫青城听着，轻轻一笑，带着无尽的沧桑，“我连他是谁都忘了，要怎么说啊？”
“啊？！”徐墨衍嚯的一下从卫青城怀里抬起脑袋，愕然不解的看着他，“忘了？怎么会……”
“是啊，忘了。”卫青城楼着他压回怀里，“忘了自己从哪里来，只记得自己要往哪里去，忘记了父母，忘记了很多很多的过往。”
这是卫青城对徐墨衍第一次提起他那些不为人知的隐秘过去，那些他自己都不记得的过去，那些堪称为一片空白的过去。
“……什么都不记得么？”徐墨衍有些傻。
他竟然不知道，这个人还有这样一段过去。
忘了自己从哪里来，只记得自己要往哪里去
连父母都忘了，也就是说他把他自己的过往遗忘得一干二净，什么都没有，一个人没有过去，什么都是一片空白，可是却说记得要往哪里去。
一个没有过去的人，到底需要怎样的心性才能坚持自己记得要往哪里去？
“开始的那些年什么都不记得，最近渐渐能模糊的记起一些了，不过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卫青城的语气淡淡的，并不凝重，只是带着一抹无法消散的沧桑，也许是经历，也许是岁月，豁达而宽厚。
“怎么会忘？”
“伤了头。”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徐墨衍有些心酸。
他吸吸鼻子，压下心里那一抹涟漪，玩笑一样的问起一些过往，“抛家弃业是你什么时候的事情啊？不是记得模模糊糊的么？还知道你爸用鞋底子抽人？”
这个男人是希望记起来的吧？记起那些被他遗忘得过往，记起被自己遗忘得父母……
“具休的不知道了，应该是十几岁的时候吧，我出事失忆的时候二十几岁了，知道些我过往的熟人断断续续的给我提过一些，大概能拼凑出一些，至于我爸，听说是个暴脾气。”
徐墨衍鼻子一酸，手环过男人的腰，楼得更紧了一些。
他从来都不是感性的人，可是听着男人说‘至于我爸，听说是个暴脾气'；他就忍不住心疼，他跟父亲的关系从小到大一向都亲厚，听着男人用这样无奈的语气说起自己至亲的父亲，他心里全是心疼。
感动了半天之后，徐墨衍豁然想起来一件事，“喂……卫先生，你说是二十几岁的时候出的事？”
卫青城揉揉他的发心，“是啊，就是那年，墨衍还记得么？嗯？”如果没错，他出事那年就是遇见这个小家伙那年。
当年的情形，他是记不清了，不过他不记得，有个记性不错的小家伙估计应该是记得很清楚的，要不然也不可能隔了这么多年，他还能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就认出他来。
徐墨衍，“……”
他现在可以怀疑，这个男人是故意选在这个当口说起这件事的么？
第六十九章
走路弓着腰，必要时甚至要扶墙，卫青城看着自家媳妇儿这模样都忍不住担心。
生怕自己昨晚真的没轻没重把人折腾狠了，没想到休息了一上午，吃了午饭，小家伙就原地复活了。
该做的都做了，本来就同床共枕的两人更是理所当然的将两张床合并为了一张床。
虽然天气渐渐转凉，但是作息时间一向固定的卫青城依然有午休的习惯，看着媳妇儿的精神并不好，就直接拉着人一起上床午休。
相较于卫青城这良好的作息习惯，徐墨衍完全是随性的，累了就睡，精神就蹦，从来不刻意保持什么固定的习惯。
一入秋，他就精神百倍，中午的午休时间直接划掉，被卫青城拉上床午休的时候，他还在嘀咕睡不着，吵着卫青城跟他说话闲磕，结果窝在男人温热的怀里，话没说上两句，没两分钟，就睡得呼呼的。
卫青城亲了亲他的额头，带着些宠溺，也跟着入睡。
卫青城醒的时候，怀里小家伙的长手长脚像八爪章鱼一样常在他身上，脑袋埋在他的颈项间，一呼一吸吐纳在他的脖子上，带着温温的气息，让人舍不得推开。
已经习惯这睡觉要缠人的小家伙，卫青城还是觉得自己有些呼吸不顺，常年独身的人，身边突然多了这么一个亲密的人，卫青城也不是适应力逆天的人，多多少少会有些不习惯，但是不习惯并不代表排斥。
如果说一开始他还不着急，但是被媳妇儿关门拒之门外还闹出那么一个乌龙之后，卫青城觉得这件事他必须要主动一点掌握主动权。
要不然等这个神经根电线杆子一样粗的家伙，理所应当的认为他们应该睡在一张床的时候，估计黄花菜都要凉了。
男人主动一点不是坏事，要是事事都讲什么顺其自然或者什么绅士风度，那天知道这顺其自然要顺到牛年马月去了。
老卫家的男人，在这一点上根子上就天生一致。
这男人装B的，大多都败在这上面，主动权要时刻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要不然拿什么镇压媳妇儿啊？
天色一早就有些阴，晌午之后天色更是黑压压的，这会儿外面已经风声大作，估计一会儿会下雨了。
想着挑廊下的藤椅还没挪进屋，卫青城小心的把怀里缠在身上的媳妇儿放回床铺间，他的动作很小心，结果不知道是徐墨衍缠得太紧，还是睡得浅，他刚一动作，人就醒了。
“唔……你醒了？”他半眯着眼嘟囔了一声，爽朗清越的声音有些低低的糯软，像个孩子一样。
卫青城已经支起了半个身子，听到他的声音，俯身亲了亲他的额，“你继续睡，外面起风要下雨了，我去收拾一下。”
“……哦……”徐墨衍半眯着的眼睛半合半开的，几下之后就全闭上了。
正是春困秋乏的季节，明明也没睡多大一会儿，却感觉自己浑身的骨头都是软虚的，完全提不起来尽头，这床上刚刚换了凉席铺上被子，睡上面他是一根手指头都不愿意动弹。
听到卫青城说外面要起风要下雨了，他就更不想动弹了，这样抱着薄被子窝在床上多爽啊，有风有雨的日子睡觉更是人生一大享受……
卫青城打开堂屋的门，把外面挑廊下的椅子挪进屋，又把屋檐下的衣服都收拾进了屋，天幕被压得更低了一些，眼看着雨马上就要逼近了，风声更是响得呜呜的，屋前的树屋后的竹林都被这大风吹得左摇右摆的，卫青城伸手在屋前，伸手试了试空气中的风速和湿度，估计这这一场雨下来有些吓人。
早上问过小家伙，他说田间的排水沟早之前就处理好了，因为天气只是刚刚开始有些凉，大棚的塑料膜还码在村边的小树林子里，倒也不用担心被会风吹雨打了。
田里只有最早的一批育苗破土开洞了，其他的都还刚刚出芽，这场雨倒是下得刚好，倒是不会造成什么大的损失，也不知道是该夸媳妇儿的运气好还是他今年不会丢财。
卫青城把屋前屋后都仔细检查了一遍，关好门之后回到卧室，看见抱着被子把脑袋都捂进去酣然大睡的媳妇儿，顿时失笑。
外面这么大的动静，他居然还能睡得这么安稳，这么没有警醒心，就算是在睡梦中被人买了估计都不知道吧。
走过去把窗子关上，屋内的视线已经有些暗，卫青城就没有放下窗帘，反正这个时候也没人会来串门了。
……
徐墨衍是被大惊雷给惊醒的，他正翻身，正巧一个惊雷炸响，他嚯的一下抱着被子从床上直挺挺的弹坐起来，瞪直了眼，缓了一秒才呼呼的松了松了一口气。
“吓着了？”一只温热的掌心抵上背心，安抚一般的拍了拍。
徐墨衍搓了一把脸，侧过身顺着那只手颓然倒回床上，挺直的压着背心上的手掌，过了一会儿之后他一翻身，松开了背后的掌心，就势扑倒卫青城身边，伸手就搂住男人精瘦的腰，嘟囔的嘀咕道，“唔……怎么这大的雨？”
外面大雨哗哗的，风声呜呜的响，拍打在窗子上好大的声响，真正的风雨交加。
“嗯，已经下了一个钟头了，看样子，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停。”卫青城揉了揉凑上来的脑袋，手背上布满了一大片的红印子，刚刚被压出来的。
“哦……几点了……”
“三点五十。”
“这么早……”嘟囔声低下去，他翻出一条腿，舒舒服服的缠上卫青城两条平直放置的腿，扒上就不动弹了，好像这个姿势相当舒服。
卫青城拉过被他弄成一团的被子抖开，给他盖上，不轻不重相当有规律的拍着他的后背，“再睡一会儿？”
徐墨衍没出声，均匀的呼吸声有些低。
卫青城以为他已经睡着了，刚准备给他调整一下脑袋，让他睡得熟悉一些，徐墨衍直接搂着他的腰蹭了蹭，脸倒贴着他的腿侧，他小声的嘀咕，“……我抱抱……怕打雷……”
卫青城微微低下头看身边的小家伙，看到他半张脸都快埋到他的腿上了，呼吸很平缓，确实是睡着了。
刚刚那迷迷糊糊的话……
卫青城轻轻的笑，一点一点的滑低了身体，让身边睡着的媳妇儿能抱得更舒服一些。
果然，卫青城半躺半靠的亲密姿势让徐墨衍整个身体都缠了上来，在意识清醒时并不习惯两人这么亲密的小家伙，每一次雷声响的时候，就往他身上扎紧一份。
真的怕打雷啊。
卫青城有些哭笑不得，明明就满身阳光开朗的小家伙怕蛇也就算了，这么大的人，居然还怕打雷？说出去估计都没人会相信。
果然，人无完人，这些莫名的小缺点有时候真的让人哭笑不得。
等徐墨衍真正睡醒的时候，外面的天越发的暗了，黑压压的，雨声倒是小了，就是风依然呜呜的吹着，声响很大，听着有些渗人。
他伸直胳膊和腿，用力的伸了一个懒腰，双腿一蹬直，原本来一脸满足的脸刹时有些僵硬得抽搐，“靠——”
“嗷嗷——快点，卫先生，痛死了——”卫青城的手刚一摁上他的小腿，徐墨衍就低低的哀嚎起来。
卫青城压着他的膝盖，用力的抻着他的小腿架在膝盖上，不准他把腿蜷缩起来，然后用力的给他按压小腿僵硬的肌肉。
徐墨衍龇牙咧嘴的抓着床单，认真那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抽痛感。
卫青城一手用力压着他的膝盖，一手不停的给他按压小腿，手下没留力，很快就舒缓了小腿的僵硬，徐墨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紧绷起来的身体脱离的瘫软在床上，呼呼的喘着气，尼玛，不管上多少次当都学不乖，每次都要痛得嗷嗷叫唤才知道自己又干傻事儿了。
躺在床上呼呼喘气的某人粗神经的没注意到自己这姿势到底有多撩人，等发现的时候，情况就有点失控了。
“喂喂……卫先生……你做什么？！”徐墨衍眨眨眼，忙不迭的想要收回搭在卫青城膝盖上的腿。
卫青城挑挑眉，“你说呢？”
“不是……喂！卫先生，你先冷静一点——”
“嗷嗷——我靠，没你这样趁人之危的……”
“唔……”
……
一室云雨堪堪停下时，外面的风雨声再一次大作。
徐墨衍趴伏在床被间，急急的喘息平息了好半天才慢慢平复下来，背上负着的高热和重压让他难耐的动了动，“吃不吃饭？”
“刚吃了。”
徐墨衍，“……”
浑身的骨头都在叫嘁，五脏庙也在抗议了，徐墨衍倒是不反对继续下去，刚刚他确实也享受到了，可是他这把老骨头和五脏庙真的扛不住了。
“你吃了我还饿着呢……”话语都因为浑身的无力和咕咕作响的肚皮而有气无力。
他是凡人，不跟这个怪物一样的男人比谁超凡脱俗不吃五谷杂粮，他现在真的饿啊，中午那点存量早在刚刚这一场身体力行的运动中被清仓了，他现在真的饿得要命，即使现在爬起来他还得去开火现做，他也要吃饭！
“墨衍刚刚没吃饱吗？”
“滚大爷的蛋！老子肚子饿！肚子饿！老子要吃饭，你听懂没有！”身上的变化让徐墨衍近乎抓狂一样的嘶吼，手忙脚乱的挣扎着要爬起来！
他要去厨房烧火做饭，不是在这张床上被人当饭给抄了下肚啊！
徐墨衍站在厨房灶前的时候，几乎要扶着烛台都能站稳，腰杆虚软无力，腿肚子打着颤，肚子里咕咕的乱叫，胃里一阵阵的难受，他现在连锅子都想啃了啊！
太饿了，浑身的精力都被抽干了一样，他妈妈的！总听爹娘叨叨饿饭的年头那让人崩溃的的滋味，没想到他活在这年代，居然还有幸享受了一把，这太尼玛坑爹了！
相比他的惨状，卫青城一身的神清气爽，完全是两个极端。
徐墨衍只是看着，就忍不住磨牙，这尼玛都是什么情况啊这，明明在上面辛苦的是这个老男人，为什么活像受虐的倒成了他这个躺在下面的？！
这尼玛也太特么的不公平了一点吧？！
忍着一肚子的腹诽的徐墨衍拿出生平最快的速度做好了一锅连锅面，端上桌之后，却被卫青城押着喝汤看着不准动。
“混蛋，你故意找茬儿的吧？！”
“啊啊——老子要吃饭！”
“你混蛋！混蛋啊——”
“卫青城，你这个法西斯！没你这么虐人的！”徐墨衍坐在桌子边边喝汤边骂人。
他就说这个从不进厨房的男人为什么会破天荒的，会进来让他熬一锅米汤，弄了半天居然是给他准备的。
徐墨衍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被饿得心慌气短，但是他知道男人为什么会押着他喝米汤，可是他就是一肚子气。
第七十章
卫青城也不在意，就让他骂，一边听一边盯着他先把那碗加了糖的米汤喝下去，等他喝完了一碗之后，缓了一会儿才让他开始吃东西。
被这一开禁，被饿得七魂丢了三魄半的徐墨衍，整个一饿死鬼转世一样，一顿胡吃海塞。
卫青城边看边摇头，他就知道会是这种效果，幸好押着让他先灌了一碗米汤下去，要不然这个傻媳妇儿铁定吃出毛病来。
吃完了一大碗面，那阵心慌气短都暂时没有缓过来，之前本来就被压榨得手软脚软，推开碗，他直接趴在桌边不动弹了。
卫青城伸手揉了揉他的发心，“好些了吗？”
“心慌气短啊……”徐墨衍有气无力的把头侧过来对着卫青城，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仿佛撒娇一样。
卫青城手指往下一滑，落在他挺直的鼻梁上，轻轻刮了一下，“怎么饿成这样？”早饭午饭的量明明都跟平时一样没差，这几个小时而已，怎么就会被饿成这样？
徐墨衍一听，顿时没好气的拍开男人的手，愤愤的道，“这是谁害的？”
他要是在床上纯睡觉几个钟头，会被搞得更饿了几天的灾民一样？这个脸皮跟城墙转角一样厚实的老男人，他居然还好意思说这话？
“墨衍，你该锻炼了。”听着媳妇儿的挞伐，卫青城丝毫没觉得心虚，反而理直气壮的告诉媳妇儿你那小身板不行，该练练了。
徐墨衍差点摸了桌上的筷子给男人抽过去，“滚蛋！”
说完，就收拾起桌上的碗筷，一颠一颠的往厨房去。
听着厨房传来的比以往都大的声响，卫青城淡定的勾了勾唇角，站起身，踏出门槛立在屋檐下享受暴风雨之后的凉意。
刚过六点一刻，外面的天色就已经暗沉沉的，风一直都没停，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闷热的湿意，看样子这场风雨还没结束。
就准备了两个人的晚饭，还是做的面条，厨房里没有什么需要收拾的，徐墨衍洗了碗，腰和腿都在打颤，本来想出门去看看这半下午狂风暴雨摧残下的天敌成什么样子了，但是一想到他这模样出门，估计看没看到田里是什么模样，就得被这一阵风给刮到天沟里去，加上泥泞土路在暴雨后不好走，他只得打消这个念头。
结果刚从厨房出来，就看见站在屋檐下吹风的男人，顿时气结。
他挺直腰杆，撑着直抖的腿，手里拎着卫青城搭放在堂屋椅子上的藏青色开衫针织衫从屋里出来，对着身体不好还不爱惜的老男人一顿好吼，“你又想吃药了是不是？自己什么身体不知道是不是？”
气哄哄的小媳妇便吼人便把衣服披在男人的肩头。
早上还在吃药，这会儿就折腾，他怎么就遇上这么一个老不靠谱的？
徐墨衍动作有些粗鲁，卫青城里面穿着衬衣，针织衫披上去没有披稳直往下滑，徐墨衍又抓着衣领往上提。
卫青城反手抓着媳妇儿的手，顺着把衣服提到肩上批稳，顺势就把身边的人往怀里带。
徐墨衍愣了一下之后，立刻挣扎。尽管他们的关系已经突破了最后的底线，成为了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两个人，但是徐墨衍依然不习惯在外面有这样的肢体亲密。
他总觉得别扭，浑身的不自在。
即使在床上，他们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但是作为一个纯爷们儿，徐墨衍暂时对这样温情暧昧的亲密姿态有些接受无能。
对于他的挣扎，卫青城并没有恼意，媳妇儿不愿意，他也没有强求，顺势放开了揽住他肩头的举动，只是退而求其次握着他的手。
徐墨衍对于这个退而求其次也不接受，他使力想要挣开，在接到卫青城半是戏谑半是威胁的温柔目光时，只得乖乖的停止挣扎，任他抓着自己的手，进而撑开掌心，十指相扣。
“没关系。”这点风雨根本就不足在意。
他不会告诉他，他之前之所以感冒是因为在雪地里冻了一宿，又加上两天两夜没有合眼，才会扛不住。
他常年锻炼，不至于这么弱不禁风。
只是身体有旧伤又有旧疾，偶尔总会出点小感冒小伤风之类的小状况。
“没关系个屁！”徐墨衍没好气的爆了一句粗。
“我真的没事，别担心。”
“你就使劲折腾吧，等你老了，我绝对不伺候你个病秧子老头儿！”徐墨衍瞪了还在狡辩的老男人一眼。
“嗯，等我们老了，我伺候你。”卫青城好脾气的顺着媳妇儿的话接。
徐墨衍一听这话，毫不客气的吐槽，“得了吧，等我老了，你早就成走不动的老头儿了，你还伺候我？别说笑了，再说了，就你现在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架势，你觉得可能？”
现在年轻都是被人伺候的主儿，难道老了还能转性？
这顺口打哇哇的老男人果然一张嘴骗死人不偿命。
“嗯，等我们老了，我们就请一个保姆洗衣服做饭，我就伺候你洗脸洗脚，给你穿衣服穿鞋，牵着你去散步晒太阳，陪你说话聊天，别的我不会，这个肯定没问题。”卫青城点点头，对于自己照顾老伴儿这个还是相当有信心。
徐墨衍眨眨眼，在脑海中勾勒男人所说的那幅画面，越想越觉得靠谱。
“这个倒是有可能。”
“到时候，我们就找个有山有水的地方，弄一座小院，养养花弄弄草，铺几条平坦的青石板小路，每天牵着一起散散步，一直到老。”
“你养你的花，我要种菜，在院子里弄块小菜地，种点小菜，菜地不需要多大，够咱们自己吃就行。”
“也不错。”
“我还要在院子里种两株葡萄，再种两株杏子，老了牙齿掉了的时候就吃不动其他的家伙了，要软一点的正好……”
两人站在屋檐下伴随着风雨声，低低的描画着将来老去的生活，两人都想往那种安宁静谧一世安好的田园生活，明明想差距大的两个人，在对老年生活的规划却出奇的一致。
卫青城奔波劳累半生，年轻时敢闯敢干，果决力断，老了的时候所求的就相比平淡温馨。徐墨衍是打小心性就散漫，一辈子都不愿意大开大合的折腾，老了也没别的什么心思，就想往那种归园田居的小日子。
两个人年轻是行走的轨迹天差地别，但是最后追求的都是平淡的小日子。
也许这个时候，对未来对老去的生活只是兴趣所致的蓝图规划，等两人平顺伴随磕绊走完人生的大半途径，袖手老去，真正过上在这个风雨交加的傍晚所描述的生活时，在回忆起年轻记忆刻下的这卷胶片时，有的只是会心一笑的恬淡。
他们一直都是在朝着那幅蓝图在努力的，尽管有波折有磕绊，他们最终还是携手到老了。
……
晚上，风声雷雨一直都没停歇。
徐墨衍下午睡了半下午，虽然被男人压榨得够呛，但是躺在床上还是没有多少睡意，他翻来覆去的在床上折腾，摊煎饼一样。
卫青城之前关了灯准备陪着他睡的，结果身边的媳妇儿烙煎饼一样的翻，床都差点给翻出一个洞来，时间也还早，他只得把灯打开，陪着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徐墨衍这辈子最喜欢干的事情之一，就是跟他家男人谈天说地，这个习惯并不是刻意为之，而是因为刚开始跟卫青城睡在一张床上的不自在。
总觉得有些莫名的尴尬，就东拉西扯的找话题说，以免冷场。
后来发现，不管他说什么，就是家长里短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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