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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执行官-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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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天当中的绝大部分时间里,他既不说话也不活动,就像一棵人肉做的植物那样,静静地呆在精神病院病房的角落里。
  而嫌犯A在入院当天的身体检查还揭露了另一个惊人的真相——他的外生殖器被人为地切断了,然而伤害发生的原因和时间一概不明。
  在犯人A身上寻找突破口的设想遭遇了阻力,然而正当警方开始寻找新的突破口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又发生了——
  这天,负责案件的刑警之一,例行来到精神病院查看嫌犯A的情况。一直以来沉默以对的嫌犯A突然开始回应他的问题,而且有问必答。
  从法律的角度来说。精神病人在发病期间的证词可信度值得怀疑。但是对于破案而言,这些证词极有可能带来案情的重大突破。
  而且这名刑警还多了一个心眼儿,将一些已经知道了答案的问题和不知道答案的混在一起提问。得出的结论是,嫌犯A极有可能说的全部都是实话。
  眼看着扑朔迷离的案情即将水落石出,最后一个离奇的转折出现了——就在问话的半途中,嫌犯A突然陷入了昏迷之中,此后便再没有苏醒过。
  而在随后的身体检查中,人们发现犯人A并不仅仅是处于单纯的昏迷状态,事实上他的脑电波异常活跃,眼球也持续高速转活动,显然处于梦境状态。
  而更令人费解的是,生理监测数据还显示,每隔三十分钟到一小时,嫌犯A都会出现一次类似于“高潮”的身体状况,因此大致可以推断他的梦境应该与性事有关。
  “所以,我们这次就是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偷渡者能够让这个恶贯满盈的杀人犯不停地做春梦。”
  宋隐用一句话概括了任务要点:“还要赶在梦境主人精尽人亡之前……哦不,他已经是个太监了。”
  齐征南有点嫌弃他过于直白的讲解,但也没有忘记宽慰他:“一般这种双人副本,难度不会很高。安心地跟着我就是了。”
  宋隐乖巧地点了点头,又忍不住小声吐槽:“你怎么就选了这么一个副本?咱们是约会吧?就在这个杀人犯的眼皮子底下?”
  齐征南也知道这样做的确是牵强了一点,但是从收益和性价比来说,他又的确不希望宋隐错过这个副本。
  更不用说……
  更不用说,他还在这个副本里埋藏了一点自己的小心思。
  于是他试着安抚:“乖乖下完这个本,结束之后再补偿你。”
  他刚说完这句话,就听见坐在角落里的二狗坐直了身子,朝他们这边看了过来。
  “距离副本准备时间结束只剩下最后五分钟,请两位执行官尽快进入副本。”
  作者有话要说:  ①出自王尔德,就是之前提到的《自私的巨人》《玫瑰与夜莺》的作者。我是在纸牌屋第一次看见这句话的。


第89章 美丽而邪恶
  战前准备结束之后,战斗准备室西侧的墙壁上出现了一道传送门,门外的副本世界已经向两位执行官开放。
  然而宋隐却看不清楚里面的具体情况。
  因为传送门上好像覆盖着一层油膜,正在光学干涉作用下发出一层层迷幻美好的七彩光亮。
  “这是空气过滤膜。”二狗如此解释,“系统探测到副本内部的空气中含有极为细小的悬浮颗粒物、为了避免污染战斗准备室,做了特殊隔离设置。”
  “悬浮颗粒物?”宋隐一听有点紧张了,“会不会对人体有害,吸进去没关系吧?”
  “准确的判定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完成。目前初步的实验结论是,副本内的空气可以呼吸,且不会对人体产生特别大的副作用。”
  宋隐还是有点不太放心:“要不要干脆戴上防毒面具?”
  “没这个必要。”二狗摇头:“防毒面具只对阿克夏数据库内登记在案的毒物有效。对于缺乏分析依据的极细小颗粒物,只能起到心理安慰。”
  “走吧。”
  见多识广的齐征南倒是镇定得很,一马当先地穿过了油膜,消失在了七彩的光影里。
  虽然觉得他今天有点异乎寻常的“莽撞”,但箭在弦上,宋隐也没多想,赶紧跟了上去。
  穿过油膜的那一瞬间倒是没什么特殊感觉,但宋隐还是下意识地低头、闭了一闭眼睛。
  杀人犯的梦境应该是什么样的?他虽然没有很具体的猜测,但想必一定是晦暗阴森的,充斥着鲜血与苍白的尸体,甚至还有怨灵出没。
  然而当他再度睁开双眼的时候,却被面前的景象惊呆了。
  此时此刻,他正站在一片犹如伊甸园般青葱美丽的密林之中。放眼望去,身边、头顶和脚下全都是深浅不一的绿色。
  那是成千上万株郁郁葱葱的植物,挤挤挨挨地簇拥在一起,舒展着长长短短的叶片,绽放出五光十色的美丽花朵。
  清澈的溪流边,水汽在金箭一般的阳光下蒸腾成低矮的雾气,又在叶尖和花瓣上凝聚成水珠,一点点落回到大地上。
  而二狗之前所汇报的“悬浮颗粒物”其实就是成千上万朵花蕊里散发出来的花粉。空气里混杂着各式各样的花朵芬芳,闻得久了,令人不禁怀疑起自己的血液里是否也会染上这样的气味。
  “这也太美了吧……”
  宋隐喃喃自语着,流连之际却也没有忘记此行的要务。但由于密林实在让人晕头转向,他花了一点时间才在一片高大的竹林边上重新找到了自己的“搭档兼男友”。
  “诶!你干嘛呢?一点警惕性都没有!”
  他都走到齐征南身边了,对方却连头都没扭过来看看,宋隐有点不爽地把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我知道是你。”
  齐征南还是没有回头,他依旧仰望着高大的竹林,只是轻轻按住了宋隐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以示安抚。
  “你也看看这个。”
  顺着他目光指引的方向,宋隐也一同看向高处——虽说这片竹林的确是过分茁壮了一些,可本质上依旧和现实中的竹子并没什么两样。
  “怎么了嘛?”宋隐正想着干脆让齐征南说出答案,忽然又一下子找到了答案。
  那是垂挂在竹枝之间的穗状物体,黄白色、数量庞大。从位置关系上判断,它们应该也是竹子的一部分器官。但宋隐却从未在现实中见识过它们,倒更像是这个梦境副本的特殊定制。
  他很快发现,这一整片竹林里都有着大片类似物体,远远看去就像是一片凝固的淡黄色轻烟。
  “这些是竹子的花。”齐征南终于揭晓了答案。
  “花?”宋隐好奇地打量着那些无精打采的穗状物,远看或许还凑合,但仔细观察……这或许能算得上是自然界最朴素、最简陋的花卉之一了吧。
  他刚想问齐征南“为什么竹子开花这么罕见”,忽然听见半空中传来了一阵嗡嗡声响。那声音越来越近,转眼间就变成了一大群蜜蜂,在他们头顶上方的半空中团团飞舞着。
  “它们在干嘛?”
  宋隐觉得自己变成了好奇宝宝,毕竟一只蜜蜂不难看到,但是一群蜜蜂——至少对于他来说,要是平时看见了,肯定是拔腿就逃。
  这一次,给他回答的是耳机里的二狗:“这是女王蜂在进行婚飞。简单地说,就是刚羽化完成的女王蜂在半空中一边飞行,一边与周围的雄蜂交配,是很少见到的场面。”
  “……又是很少见啊。”
  宋隐呵呵干笑了两声,不得不承认这个群小动物的限制级表演成功地让他有点不自在起来。他甚至能感觉到齐征南直勾勾的目光钉在了自己的背上,就像是丛林中只露出一双眼睛的雄狮。
  “这丛林可真神奇,我们是不是走进了亨利卢梭的油画里啊……”
  他一边发出意义不明的感叹,强行将注意力转向别处,很快就又有了新的发现。
  那是十多丛紧贴着地面生长的奇特灌木——底部是一个由无数银白色细长叶片簇拥而成的硕大“圆球”,圆球之上又抽出一人多高、宝塔状的花穗,开满了紫红色的花朵。
  如此怪异的植物集中在一起,远远看去就像一群外星生物,叫人既紧张又好奇。
  “这是银剑菊,是原生在夏威夷火山地带的一种濒危植物,据说寿命长达百年,开花更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观。”还是二狗在耳机里介绍。
  “百年一遇?”宋隐已经感觉出了一些隐约的内在联系,“为什么这个副本里到处都是稀罕玩意儿?”
  “疑犯A曾经是个园艺爱好者,又有钱,应该对各地的稀有花卉很很有研究。”
  就这么点儿功夫,齐征南也辨认出了一种稀有的植物——普雅花,南美洲的植物,长得有点像是有个“底座”的银剑菊,只不过更加高大粗旷,花朵小而密集,成千上万朵同时开放在同一根粗大的花棒上,拼出如同电脑绘图一般精美的几何图案。
  “所以,嫌犯A只是梦见了一个种满了珍稀植物的花圃?光是这些植物就能够让他高潮不断?”宋隐说出了连他自己都不太相信的推论,“连环杀人犯的梦怎么可能谐美好?会不会是系统送错副本了?”
  他刚说完,耳机里立刻传来二狗的否认声,强调副本的确正确无误,还让他千万不要因此而轻敌。
  倒是他身边的齐征南给了他一点安慰:“我能理解你的困惑,毕竟很多人都认为美是道德的象征。”
  彼此都是艺术相关专业的出身,宋隐当然知道这句话是康德关于美学的着名论断。但令他有点惊讶的是,齐征南居然以云实的身份和他讨论起了艺术,难道不怕穿帮了吗?
  于是他故意反问道:“怎么,你也同意这个观点?”
  “不,我不同意。”
  齐征南直截了当地摇头:“我认为美就是美,再恶劣的、非道德的物体身上也会有美好的部分,反倒是人们试图用道德去抹杀掉那些客观存在的美。”
  “嚯,这可真是有个性的想法,那你举个例子我听听。”
  宋隐想起了两个人一同上大学的那段时光——他们偶尔也会这样为了一个课题而争执起来。虽然时不时地面红耳赤、互相咒骂,但现在回头想想,却又不失为一段美好的回忆。
  他正在怀旧,冷不丁地听见齐征南指着地面大叫一声:“蛇!”
  宋隐活生生地吓了一大跳,一边打着寒颤一边躲到了齐征南身后:“我靠,在哪里?!”
  “骗你的。”
  齐征南一手向后伸去,很自然地揽住了他的细腰,轻声嗤笑:“看你这德性。”
  “我去!骗我?!”宋隐高高抬起一脚,轻轻踢在齐征南的膝窝上:“怎么啦?怕蛇很可耻吗?!”
  “不可耻,毕竟世界上几亿人都在怕。而且据说‘怕蛇’这件事,是作为生存策略写进人类基因里的。所以刚出生的婴儿看见蛇也会产生恐惧心理。甚至于在很多宗教神话里,蛇都被认定为邪恶的化身。”
  说了这么大一堆,齐征南才抛出了自己的主旨:“但是你觉得,蛇美不美?”
  “不美!”宋隐趴在他肩膀上摇头,“简直丑死了,又丑又恐怖,就该全体从这个地球上灭绝!”
  “别杠!”齐征南顺手弹了一下他的脑门儿。实际上,他还曾经见过宋隐从竹叶青的照片上吸取渐变色做色卡。
  “我觉得你这么比喻还是不对,我来说一个。”
  宋隐拧了拧他的胳膊作为报复:“蛇这种生物,能够蜕皮生长。蜕皮之前外表破破烂烂的,似乎非常衰老,但是蜕了皮又是光溜溜的好蛇一条。古代的人因此误以为它能够重获青春,而青春这件事又是符合美学的。所以说不道德的东西也可以是道德的,丑陋的同时也可以是美丽的——怎么样,我的比喻更好吧?!”
  齐征南忍住了想要捏一捏他鼻尖的想法,一本正经道:“总之,美是没有道德概念的。即便最邪恶的人,梦境也可能是美的。正是这样,我们不该因为美丑而武断地判断一个人的善恶。再美的人渣也是……”
  他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同时伸出手来护住了身旁的宋隐。
  与此同时,宋隐则依稀看见了几道土黄色的闪电从他们面前飞窜而过,消失在了另一边的灌木丛中。
  “什么鬼?!”他依稀觉得那是几只黄鼠狼大小的小动物,但是一晃而过实在看不清楚。
  好在无所不能的二狗很快给出了准确答案:“刚刚窜过去的是两只袋鼬,三公一母。应该是正在进行求偶仪式。”
  “求偶?”
  宋隐心头如电光火石一般:“刚才我们看见的那群蜜蜂是什么……婚飞,现在又遇到两只求偶的小动物。如果把开花也看作是植物的交配行为,那么这个副本,看起来真的好像有点那个啥……”
  “集体发情。”齐征南替他将话给补完了,同时朝着宋隐伸出了手。
  “干、干嘛……”宋隐老脸一红,但很快就看清楚了站在齐征南手背上的小小玩意儿——
  那是两只面对面“拥抱”在一起的青绿色螳螂,一大一小,看上去好像非常恩爱的模样。
  但是且慢,宋隐总觉得好像有点什么不太对劲儿。
  螳螂这玩意儿,发情之后除了交配,好像还会发生点儿什么惨绝虫寰的可怕事情……
  想到这里,他心里一沉,紧接着再去看那两只螳螂,忽然“哇”地一下子,失声叫了起来。
  因为母螳螂抱着的那只公螳螂,它已经没有了头。
  作者有话要说:  宋隐口中“亨利卢梭的画”指的是《梦》,画面正中央的丛林里有两只探头探脑的狮子,那就是他对齐征南的比喻~~
  ——————
  小时候总觉得反派外表是丑陋的,主角永远是美好的。后来慢慢觉得并不是这个道理。第一次冲击应该是巴黎圣母院吧……虽然道德感可以被人工定义为美,但是自然之美却并不完全合乎道德。
  做社会新闻的时候偶尔会遇到那种连环杀人犯屁股后面还跟着一群崇拜者。或许在这群人的眼里,这个杀人犯就有所谓的“美感”。但那又如何呢?法律不以主观美丑为准绳,再美的杀人犯最后收到的也只是一颗枪子儿而不是一束鲜花。
  当然以上的有感而发和剧情关系不大,剧情比较曲折。不要轻易相信你们看到的东西哟~
  ————
  这一章提到的植物和动物,感兴趣的同学可以查查,它们有啥类似之处~~


第90章 真心话挑战
  宋隐不怕虫,更不怕从小就被包装成“益虫”的螳螂。
  但在那种情况下,无论谁看见了半个被同类啃掉脑袋的虫子尸体,恐怕都会绷不住叫出声来。
  齐征南很快丢掉了那只母螳螂,可眼神里隐隐约约还残留着对于宋隐懵然失态的取笑。
  回过神来的宋隐恶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决定不和他计较,一门心思做个合格的炼狱执行官。
  “蜜蜂、袋鼬、螳螂,这三样全都是处于发情期或者正在交配中的动物。结合情报里提到过的,梦境主人在昏迷之后所表现出来的一系列……呃,生理反应。我有理由认为,发情——就是这个副本的偷渡者的能力。说不定梦境主人也正是因为受到感染,才会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
  “不是的。”齐征南却摇了摇头,“这种偷渡者的能力与性无关。”
  宋隐顿时不服气地摊手:“这不都明摆着的事吗?你说和性没关系,那和什么有关?”
  “偷渡者的能力,是‘说真话’。”齐征南给出一个有些抽象的答案。
  “情报上说,嫌犯A被捕后进入了木僵状态,几天后却又突然清醒,有问必答、而且句句属实——这和我以前接触过的一种偷渡者的表现,几乎一模一样。”
  “你是说,你知道这个副本的偷渡者是什么玩意儿?!”
  宋隐眼神亮了一亮,旋即又狐疑起来:“所以你才故意带我过来的,嗯?”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齐征南用一句俗语理所当然地掩饰了自己内心真正的打算,然后继续朝前走去。
  “……”说不出为什么,但总觉得怪怪的宋隐也只能乖乖地跟在他身旁。
  两个人在这宛若伊甸园的密林里又摸索了将近十分钟左右。身上的战斗服被露水打湿,又沾了薄薄的一层花粉,简直像镀了一层金箔。
  除去刚才见到过的竹子和银剑菊之外,他们还遇见了大片大片茁壮成长的多肉植物、高大的西谷椰子树和绿玉一般的龙舌兰。全都开着形形色色的花朵,令人眼花缭乱。
  植物一多,动物自然少不了。小到蜘蛛、蛞蝓和成群结队的臭虫,大到完全不应该出现在雨林里的海豹,林林总总,令人瞠目结舌。
  一路走来,宋隐有了一种十分强烈的感觉——雨林中的所有动植物都是遵循着某种看不见的秩序挑选而来。可一时半会儿间,他又很难梳理出确切的头绪。
  “这都走半天了,怎么一个怪物都没看见啊”他开始小声抱怨起来,“这真的是困难副本吗?怎么感觉比我以前下过的糖果世界还要简单?”
  他刚说到这里,就看见齐征南又抬起了右手——这次手背上再没有螳螂了,而是单纯地指向前方。
  顺着他的指引向前看去,繁茂的竹林掩映之间,隐隐约约地现出了一株怪异的“植物”。
  之所以说是植物,是因为宋隐一眼就可以看出它的树干和树冠。至于“怪异”,则在于它的外形。
  “这世上哪儿会有这种奇葩造型的树啊?”
  宋隐所谓的“奇葩造型”,说白了就是双螺旋结构——也说不清楚究竟是一棵树的两个分支,或者干脆就是两颗距离极为接近的树交缠着生长在了一起,亲昵得拧成了麻花。
  齐征南已经对着辅佐官下令:“调查这棵植物是不是偷渡者。”
  正说到这里,只听见树后的灌木丛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宋隐按住了腰间的武器,齐征南则立刻上前一步,挡到了宋隐前面。
  紧接着,两个人同时看见了从草丛里钻出来的那个“小家伙”。
  ……那是一只破破烂烂的布偶兔子,穿着咖啡色灯芯绒的背带短裤,红纽扣做的眼睛,嘴巴则是秀出来的一个X。
  只见这只破烂兔子迈着小短腿走到树下,首先弯腰拍了拍身上腿上沾到的枯叶,然后朝着两位执行官彬彬有礼地鞠了一躬。
  “欢迎两位贵客来到极乐花园,请问你们愿不愿意跟我做一个游戏?”
  做游戏?宋隐与齐征南面面相觑,直觉准没什么好事。
  而这时,宋隐的耳朵里忽然传来了二狗十分明确的通知:“嫌犯A家中装有孩童骨殖的陶罐附近,发现过一只一模一样的玩偶。这只兔子身上的确带有偷渡者的气息,但同时也混杂着梦境主人的意识。”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齐征南已经举起了手中的武器。
  刚才在准备室里的时候,宋隐已经仔细见识过这把号称“炼狱最新研发成果”的多功能手枪。据说能够在“捕捉、麻醉、致盲、杀灭、爆破”等多达十二种不同的攻击模式之间迅速切换。
  而此刻,齐征南开启的是捕捉模式。
  只见一枚比普通型号略大一些的子弹从枪膛里发射出去,在半空中张开了一道直径约在两米左右的韧性织网。不过半秒钟的时间,大网边缘的八枚铆钉已经像八爪鱼似地钉在了破烂兔子站立过的地面上。
  但是网兜里空空如也。
  宋隐可是看得真真切切——几乎就在子弹出镗的同一时间,那只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小兔子忽然一蹦三尺高,跳上了一旁离地足有三米左右的树枝。
  “啊呀呀,今天的客人实在太不友好了,必须惩罚!必须惩罚!!”
  伴随着破烂兔子复读机一样刺耳的吵闹声,宋隐忽然用力地捂住了自己的心脏——那里“砰砰”地重重跳动两下,紧接着一股莫名其妙的燥热开始向身体各个部分流窜蔓延。
  他惊愕地扭头去看齐征南,很显然对方也有着与他一模一样的怪异感受。
  “是空气中的花粉颗粒。”
  二狗这才给出了姗姗来迟的空气检验报告:“花粉含有催情作用,但不是即使发作。有可能那只兔子掌握着让花粉发挥作用的时机。”
  “催情?!”宋隐哑然失笑,“这是什么狗血言情小说的设定?”
  “比那更糟。”齐征南纠正,“这是爱情副本。”
  反正现在再开启过滤也已经晚了——最初的潮热过后,宋隐开始感觉到一股隐隐约约的瘙痒从四肢百骸中滋生出来,越来越痒、越来越胀,真想找什么东西挤压挤压、磨蹭磨蹭。
  而他身边的齐征南并没有比他从容多少。一贯高冷的脸色也红了两度,微张着嘴唇、喉结起伏,一副呼吸不顺的模样。
  “这春天的药好像还有点东西……”宋隐同样红着脸看着他,口干舌燥:“该怎么办?”
  “……”齐征南没回话,他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宋隐红彤彤的脸颊和嘴唇,好像下一秒钟就能扑上来把人生吞活剥。
  如果前些天的那个晚上,宋隐没有因为害怕穿帮而闭上眼睛,那么他就会知道,当时齐征南的反应和现在云实的表情完全是一模一样的。
  “接个吻吧!”
  站在高枝上的兔子忽然又开了口:“接个吻把,接吻可以解除一切烦恼。接个吻吧,接吻之后就能恢复正常喔!”
  接吻就能够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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