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束缚_M-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李然就住在学校附近。我从日落等到晚自习下课,终于等到他落单。
我是在僻静处叫住他的,李然回头,神色自然有些警觉。但即便是在昏暗路灯光线之下,也能看出这个男生唇红齿白,生得秀气可人,跟人说笑的时候还会露出一对锦上添花的小虎牙。
我微笑问道:“你是宋林的朋友是吗?”
男生狐疑地打量着我,显然从没听到宋林提起过。
“您是?”
“我叫楚墨。”我道,“麻烦告诉他一声,我很想他。”
这个方法简直成效显著,我在开车回公寓的路上宋林就主动给我打来了电话。他极少的主动,让我不禁起了作弄的心思,随手便将那电话挂断了。那边沉默了一阵,似乎十足诧异我竟然会挂他电话。哪一次不是我迫不及待接听,仿佛恭迎圣旨。但宋林也并未惊讶多久,一分钟之后手机再次震动了起来,在座椅上喋喋不休。我刻意等待了一阵,终于才按下接听键。
“楚墨,你想做什么?”电话那头的人劈头盖脸地问,“你接近他做什么,他不是你们那个圈子的人。”
“我的圈子?”我轻轻笑起来,“难道如今这不也是你的圈子?”
“宋林,你以为你又有多干净?”
那头被我噎得一时沉默,只能听见粗重的呼吸声,似乎是气极。我向来对他说话和煦温柔,他还从未见过我刻薄的样子,如此对比产生的巨大落差自然令他“惊喜”。
“我警告你。”半响之后他说,话头便是这么一句:“这事要是捅到我妈那里,你也不好过。
”
威胁总是把双刃剑,害人害己,他倒是醒悟得很快。
如果我不放手,他是下定决心想要闹个鱼死网破了。这样撕破脸皮,之后还要两败俱伤。
看来他是真的珍惜他的心上人。
我的手指在方向盘上颤抖,却极轻地笑了起来。
“我们分手吧。”
+
这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穿着高中的校服坐在教室里,晚霞的余晖从窗口悠悠地散进来,放学后的学校一片嘈杂,走廊上都是奔跑和呼喊的声音。
我痴痴地凝望着一个人。在人群的遮掩之下,偷偷看着。惶恐而又小心翼翼。
我想那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人。
可我在梦境里,始终看不清他的脸。
TBC
第二章
第二天就是周末,s市气候阴湿,床单和沙发套晾了一个星期都还未完全干透。这段关系终结得如此迅速,谁能想到宋林那时就在这公寓里操了我这么多次,肉体契合无间,仿佛是真的非常亲密。
我忽然有些不想要它们,斟酌片刻还是拉回理智。学什么小年轻分手之后扔这扔那,都是拿钱买的,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与宋林在一起的时候,我闲暇总是琢磨菜式,只为他吃过之后对我有个好脸色,还能多些温存。我大抵在这方面还算有些天赋,至少能抓住宋林的胃。李然就算能做菜,恐怕手艺也是不如我的。
那两人现在就算在一起,也不过是躲躲藏藏,就算我不再从中破坏,他们又能坚持得到什么时候?
意识到自己又开始瞎想,我连忙掐了一把大腿让自己清醒。
宋林现在对我来说不过就是一个同事的儿子,我想再多也是没用。
但我浑身无力,像浸在齐脖深的水里,勉强进到厨房给自己下了一碗面当做午饭。
我把吃了一半的面连碗带筷搁进水槽里,只觉得困意又慢慢袭来。我脱鞋上床,蒙头就睡。
这一觉睡到晚上七点。我睁开眼睛从被子外面摸到手机,解屏看了时间之后就把它扔到一边。我脑袋昏昏沉沉,使劲眨了好几下眼睛。
不能再睡了。
我摸黑起床,进到卫生间开了灯。光线刺得我眼睛酸疼,我对着镜子看了一眼自己,脸色苍白得活像个见到太阳的吸血鬼。
晚上八点,我来到了离公寓最近的一个gay吧。
+
自从与宋林在一起我就洁身自好,杜绝了一切夜间的娱乐活动。但他也从没在乎过。他需要我的身体解决性欲,我需要他的人,我们各取所需,各不干涉。
只怪我没有控制住我自己。
我轻车熟路地一路往里走,在吧台坐下,点了一杯酒。那酒叫“fire”,也的确是火焰的颜色,黄橙红三个层次,分布巧妙而绮丽。酒保将那杯酒递给我的时候,我的手指刻意而缓慢地滑过他的手背。
酒保是个英俊的年轻人,耳垂上缀着几个小小的耳钉。他笑起来,凑近我:“客人,今天晚上只有我一个人上班,不提供服务的。”
我也笑了,伸手从口袋里拿出钱包,给了他几张小费。
“你长得这么好看,过来让我摸摸我也是满意的。”
他就十分乖顺地把我的手放在他的侧脸上,然后我的手指抚过他的嘴唇,他伸出舌尖舔弄了一下。
我的眼神深沉起来。他合我的胃口。
我收回手掌,喝完了那杯fire。这酒度数极高,入口仿佛也吞下火焰,顺着喉咙一路向胃里烧灼而去。我解开了衬衫的两颗扣子,又向他要了一杯。
酒总是令人大胆,他摆着那些花哨的动作调酒的时候,我的眼神便一直黏着在他的身上,我想我看起来可能很饥饿,所以他向我推过来的那杯酒底下压着一张纸条。
上面是一串数字。他的私人电话。
我了然地看过去,已经有其他的客人找他调酒,他用手指摆了个打电话的姿势,嘴形是“call me”。
我冲着他笑了笑,把那张纸条放进了钱包里。
这晚我喝了四五杯fire,喝得我浑身燥热,分不清东南西北。光线还是那么光怪陆离,舞池里无数的男人扭腰摆臀,仿佛群魔乱舞。然后我也成了那些“魔”中的一员。人群挤挤挨挨,互相擦碰着身体,浑浊的空气里混杂着酒味、烟味和香水的味道。我化作一叶小舟,随着浪潮浮浮沉沉,不知终点和归处。
我乱七八糟地扭了一阵,脚步虚浮地拨开人群走到了一边。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
我刚坐下,就有另一个人走了过来,伸手要拿我面前摆着的杯子。
我抬头一望,心里剧震。眼前的男人竟模模糊糊是宋林的样子。
我急忙站起身一把拉住他的胳膊。
“别走……”
我被他带得一个趔趄,撞进一个胸膛里。我一时头晕目眩,站立不稳,只能抓住他的胸口衣服以求支撑。
男人比我高了一个头,他低头看向我的时候有一股无形的压力,低沉磁性的声音震动在我的耳边:“哪里来的?投怀送抱的技术倒是自然。”
他的语气是有些取笑的。
但我的思维已经变得迟缓,我只是怔怔的抬头看他,手指抚上他的脸。
“宋林。”
我低低地叫着这个名字,如溺水之人抓住浮木。
TBC
我是在一张陌生的床上清醒的。
说是清醒,其实也只不过就是勉强睁开了眼睛。宿醉让我的脑子似乎被砸碎成了数半,喉咙干渴得能冒出烟来。
我还穿着昨晚的衣服,经过了一晚上的折腾它已然完全皱皱巴巴,像是一团被揉皱了的纸。我用力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翻身下床。
床头柜上一张纸条,上写“昨日你喝醉,酒店钱已付。”字体苍劲有力,极好看。
我这才开始勉强回忆起昨晚的状况。我撞到了一个人,像是宋林。我知他不可能是宋林,可只是反复念叨着宋林的名字。
他是一个教养极好的人,被陌生人缠住,竟也没有出拳打我,反倒把我搬来酒店,简直是十年难遇的善人。
我一直在他面前丢脸,也不知是什么难看的样子。
只可惜好人未留名。
我用冷水泼了几把脸,找回一丝清醒。这种夜场鱼龙混杂,好在碰到一个好人,不然被人卖去哪里都不知道。忽然觉得心有戚戚,生出一分劫后余生的庆幸来。
+
周一,宋姐从x市拉回来的客户过来洽谈进一步的合作。这是个大客户,公司不敢怠慢,让宋姐亲自开车带人过来。
客户是提前到的,先前就已经住进了公司附近的兰斯蒂默尔酒店里。实习的小女孩们在一边叽叽喳喳,说听宋姐评价,甲方代表年轻有为,而且长得异常英俊。此刻人还未到,欢喜的流言倒是已经传遍了整个公司。而男同胞们不是装作充耳不闻,就是掀起嘴皮子嗤笑,说如今的人都把皮相看得太重。
我倒是真的无所谓的,纵然对方多优秀,若他不是弯的,也与我毫无关系。
上午十点过,有眼尖的同事发现楼下李姐的车已经回来,后面还跟着一辆银灰色的宾利,想来便是那位客户。
五分钟之后,李姐便带着人上来了。
一听见风吹草动,年轻的女孩子们就按捺不住了,各个从自己的隔间里往外伸长了脖子。
对方这次来了两个人,一个是位戴眼镜的中年男子,看起来像个律师,而另一位方一踏进门,女孩们就几乎要叫了起来。
那个男人不过和我差不多的年纪,发色和眼眸都是漆黑,可眉骨突出,眼窝深,更显得眼神极深邃,有种混血的感觉。他在宋姐的带领下迈步向前走,稳重而克制。可周身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张力。
这位俊杰丝毫不知道他的出现简直如同一颗小型炸弹,炸得本公司的女性生物霎时晕头转向,不知路在何方。
若我手里拿着一根烟,现在早就被惊掉了。
他分明就是我之前在“鱼味”碰见的那个男人。
TBC
宋姐把人引进会议室里,门就关上了。刚刚还鸦雀无声的工作间立刻就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细听是女士们在交头接耳。
我也不可避免地听到了只言片语。什么“卧槽他怎么这么帅!”这种捧心感叹的,“他叫什么?有没有女朋友?住在x市哪里啊?家里干什么的?”这种相亲式的,还有“他刚刚是不是看了我一眼?”这种自我感觉良好式的。
我不免苦笑了一下,现在的女士未免太不矜持。
不过我也没那么有资格评价别人就是。
半个小时之后,会议室大门打开。牵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过去。最后却是宋姐出现在门口,朝着我的方向远远一招手:“小楚,你来一下。”
此时工作间无比安静,落针可闻。
我正神游太虚,冷不丁被叫到名字,猛然有种上课开小差被班主任发现的错觉。我像是被解了穴般回过神来,略带尴尬地整了整本就整齐的衣领,从座位上站起来开始往宋姐的方向走。
也真是一路风光,受到了不少同事的注目礼。我平时是温吞的性子,为人做事都低调,想不到这时竟然出了风头。
这个项目之前也曾听宋姐提起过,说要是她能拉到客户,就让我挑个大梁。
这算是半公开地宣布了。
我不太受得住这么多人直勾勾的眼神,一时十分不自在,更别说余光瞥见几位实习小姑娘挤成一团,一致向我投来羡慕嫉妒的目光。——虽然她们的着重点恐怕有些不一样就是了。
我一路心路历程十分复杂,总算最终来到了会议室门前。门是橡木大门,厚重结实,是公司花重金打造的硬件设施,说是能撑起场面来。我只感到莫名有些紧张,只怕自己一时推不开那门。
好在宋姐在我前头。她今天穿着一身职业白领的小西服,勾勒出曼妙身材,显得干练优雅。脸上的妆容也非常得体。把我领进门之前,她给了我一个鼓励的眼神。
我感到一阵安心。安心之后便是强烈的愧疚,恨不得跪下来为引诱她儿子磕头认错。
宋姐推开了门。
甲方公司的代表就坐在大圆桌旁边的沙发上。近看,戴着眼镜的那位正襟危坐,更像个律师了。而那个颇有些像宋林的男人随意翘着腿,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当我和宋姐走进去,两人都站了起来。
“为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楚墨,此次项目敝公司的策划负责人。”宋姐道。
“您好,叫我小楚就可以了。”位置关系,我先冲着那个律师模样的人伸出了手。
“赵明德。总体来说是个顾问。”他有些拘谨地说。我略微意外,他一开口反倒不那么像个律师。
“赵先生。”我唤到,对方伸手回握过来。
于是我转向那个年轻男人。
“郑洛言。”他简短地说。
这么近的距离之内,他的五官显得更细致,只是他眸色与眼窝都太深,我若是注视太久,竟会产生仿佛会被席卷或者吞噬的错觉,这是一种锐利的样貌,却因为噙着的唇角而柔和了下来,透出一种雅痞的意味来。
着装,动作,表情。这是一个从头到脚都被修饰过的男人。
“郑先生,您好。”我微笑道,“初次见面。”
他似笑非笑:“楚先生,初次见面,请多关照了。”
TBC
这次的项目,总体而言,是甲方计划在s市推出一件新产品,所有前期的市场调查,竞争者分析,到最后的线上线下活动,产品的包装与广告推广,都一手交由我们完成。
我是总负责人,要迅速成立自己的小组,一一进行拟定。而甲方代表会参与一些决定性会议发表意见,他们具有一票否决权。
而谁都看得出来,郑洛言才是项目的核心,我最终还得讨到他的欢心。
基本的思路拟定,就暂时没有甲方什么事了。郑洛言临走时我把他送到电梯门口。
“楚先生辛苦。”他依然是那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不敢,”我假笑道,“您才辛苦。”
随着电梯门缓缓关上,那种有如实质性的压力才渐渐消退。
晚上七点,我刚刚开完了第一次小组会议,在桌前收拾文件,手机屏幕忽然显示出一个陌生的号码来,我随手按了接听键。
“喂?”
“楚先生?”电话那头传来男人磁性的声音,几乎挠得我的耳朵有些痒。
“郑先生?”我有些迟疑地问道。
“我向宋女士要了你的私人号码,还望你不要介意。”他礼数周到,不过总透出些漫不经心的语气来。
“您有什么事吗?”我摸不准这个人,也猜不出他的想法,只能直入主题。
“初来乍到,不清楚s市有哪些美食,还得请楚先生为我推荐推荐。”他在电话那头轻轻笑道,“我的车就在楼下,楚先生若是忙完了,可否帮我这个忙?”
他真是说笑,连时机都挑得恰到好处,我又哪敢不帮。
我匆匆收完东西,走出公司大门,果然在楼下看见那辆显眼的宾利。郑洛言开着车窗,手指轻轻敲击在方向盘上。手腕戴着一块银色的腕表。
我竟隐隐觉得那表有些眼熟。
车是风景,人更是风景。我不知郑洛言是有意还是无意,他这样显山露水,引得路上的行人纷纷回头看,目光的落点不是车便是人。
如此招摇,让人头疼。
但让这样的人等待,本来就已经是罪过。我硬着头皮,匆匆走了过去。
我十分自觉地打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我开车也那么久,勉强做个人肉导航仪也是能蒙混过关的。
郑洛言似乎对我的自觉很满意。
他启动挂挡,车子平稳地开了出去。
“二环路东北方向有个川菜馆,如果郑先生能吃辣,不妨试试那里。”那也是楚修业先生最爱去的地方。
郑洛言只是往前开,并没有任何表示。我侧过头去看他的表情,也不知他是同意还是不同意。于是我又换了一家:“市博物馆那边有家江浙菜系的,郑先生喜好清淡新鲜的东西也可以选择去那里。”
我不再看他的表情了,因为看不出来。只是余光一直瞥向他的手腕。
我到底是在哪里见过这只表?
郑洛言忽然开口道:“我之前去过一家名叫‘鱼味’的店,也不知楚先生去过没有。”
我一时愣住:“……去过的。”
他笑道:“若不是我看错,那天我在‘鱼味’里遇见的人,应该就是楚先生吧?”
“……是。”
“那么楚先生,又为什么说我们只是初次见面呢?”
他的声音轻而温和,我却觉得身上冷汗涔涔。我勉强回答:“我之前只是误闯,我想算不得正式见面,还请郑先生多多包涵。”
郑洛言摇头道:“楚先生记性不太好,我们已经是第三次见面了。”
第三次?
我一时茫然。
郑洛言微微瞥见我的样子,好心提醒:“周六,酒店,纸条。”
我混乱的记忆似乎忽然就被理清了。
还有那块表。我撞的那个人的手腕上就有这么一块一模一样的表。这世界上竟真有这么巧合的事,似乎上天忽然就把我跟郑洛言搅在了一起,以至于每处都是他。
我竟一时分不清楚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那天喝得太多,实在不好意思。”我是真有些愧疚的。
郑洛言轻笑道:“楚先生酒品还算好,只是情绪有些失控,只顾抓着我叫‘宋林’,我与楚先生的恋人可是长得像?”
我莫名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袭来。郑洛言真是十足敏锐,一针见血。
我只得干巴巴地回道:“我喝多了酒,大抵是逮着谁都叫‘宋林’。”
“哦?”郑洛言这个字说得很妙,勾人又令人心惊胆战。“那么楚先生也是逮着谁就咬么?”
“……什么?”
若不是此刻坐在车里,我恐怕就要跳起来了。
“我把楚先生带到酒店里休息,可楚先生不肯听话,搂住我不让我走,或许我那时在你眼中真是宋林,而你一时恨极,张嘴就咬上我的肩膀。”
我脸上烧红,如坐针毡。
“若楚先生不信,”郑洛言似笑非笑地侧过脸来,“我还能亲自给楚先生看看留下来的牙印。”
TBC
此时路况平稳少车,他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往自己的领口探去。我这才注意到他穿得不是十分规矩的,不似下午在公司里那般西装革履一板一眼,反倒取了领带松了衬衫的最上两颗扣子。精致的锁骨在衣服的阴影里若隐若现。
他看着我,手指白皙修长,引得我不自觉就向着他牵引的那个方向看。
片刻之后我猛然清醒,脸上还是火烧火燎。
“这件事是我的过错,郑先生想吃什么,我一定满足。”
我真是拿捏不准郑洛言是什么意思,他本人便是一颗巨大的糖衣炮弹,此刻送到我眼前来,是要试探我抵不抵得住诱惑么?
好在他把握分寸,点到为止。
“那我就不客气了。”
+
最终还是开去了二环路的川菜馆。店面修的是中式风格,门前挂着大红灯笼,看着很是喜庆。好在先前预定,说一包厢的客人刚刚酒饱饭足,正好捡了一个空。虽然包厢是十人大桌,我也忙不迭定下位置,总不能让郑洛言等。
进了包厢,服务员也是颇有眼力见,拿着菜单直接略过我,恭恭敬敬地递到郑洛言的手上去。郑洛言也确实没客气,一连点了七八道菜。服务员拿着记录好的单子退出去,关上了包间的门。
我回想那些菜名,不由得说:“郑先生的口味跟我的口味还挺像的。”
“是么?”郑洛言道,“看来我与楚先生着实有缘分。”
他的语气很随意,我却觉得似乎总透出些深意来。但具体是什么,我也说不明摸不清。
我连连称是,他便又开口问:“楚先生之前去过x市么?”
我回道:“不瞒您说,我本就是x市人,整个学生时代都是在x市度过的。”
“那怎么后来又到了s市?”他的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桌面,“x市的发展机遇并不逊于s市。”
“……因为一些私人的事情。”我抱歉地笑了笑,表示不便明说。
他抬眸看我,眸光深沉,随即露出了然的神色。
这家店上菜迅速,不到十分钟,菜品已经一一摆上桌面圆盘。
“楚先生怎么不坐得近些?”郑洛言随口一提。
我便换了位置,离他又近了一个座位。郑洛言身上是有香水味的。闻起来像是ck的某一款,清新冷冽。香水在大多数情况下不能与男人相得益彰,但放在郑洛言身上,确是无比自然贴合。
明早还得早起上班,郑洛言十分体贴,并没有要酒。
我们以茶代酒,碰了一杯。
“郑先生,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我喝下一口茶便正对桌面,等着他先动筷子,我再夹菜。郑洛言好眼光,第一筷子就挑下那盘烤鱼最鲜嫩的鱼腹部位。然后他收回筷子,那轨迹却越发不对。我正狐疑,却眼睁睁看到那块鱼肉最终放进我的碗里。
我一时怔楞。
“我想楚先生应该是爱吃鱼的?”郑洛言道,连表情带动作都自然随意,毫无做作。
我爱吃鱼,却也讨厌鱼腥味,所以配料口味浓重的情况下才会下筷,又不喜欢多鱼刺的鱼种,郑洛言点的是一条烤鲶鱼,夹的又是最嫩的部位,恰恰符合我的喜好。
“郑先生太客气了。”我一时有些不自然,“郑先生爱吃什么,应该是我夹给您。”
他看着我的眼睛,似乎忽然有些逼视的意思,勾唇浅笑:“楚先生可以猜一猜我爱吃什么?”
这只是太寻常的一句话,但我竟忽然心神动摇,手指在桌下握紧,还霎时觉得头有些痛。杂乱无章的东西在脑子里一闪而过,仿佛有什么我想要规避的东西在慢慢地脱离出来。
他爱吃什么,我又如何会知道?我只能猜。
我勉强笑到:“郑先生,可是爱吃……茄子?”我也只是随口一说,只要他不讨厌,我也勉强算是猜对了。
但郑洛言笑意加深:“楚先生猜对了。”
我忽然生出一股奇怪的感觉,似乎我与他本就认识,而且相识的时间还并不短。但这未免可笑,如此千里挑一的一个人,我若认识,又怎么可能会忘记?
“那郑先生为什么不点茄子?”我张嘴就想叫来服务员。
“不必了。”郑洛言道,“若是楚先生会做饭,我倒是更想尝尝你的手艺。”
我们不过见面三次,何至于到这种地步?
我只是笑:
“如果有机会的话,一定满足郑先生。”
两个人八道菜,自然吃不完。我怕浪费,最终就让服务员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