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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小首富偷偷看上以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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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干嘛追出来,还穿这么少。”
  陆亦温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总之高兴大于复杂,任由他抱着自己,也伸手碰他的后背:“你去哪了,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就在旁边,准备出去的时候看到你了。”薛城下意识摸他手,“冷吗,今天外面很凉。”
  陆亦温出来时只穿了睡衣,今儿雨斜,直往伞下飘,悉数打在人身上,静下来后风一吹,寒气浸入骨髓,陆亦温浑身如同泡于凉水之中,下意识一个哆嗦,点头:“是有点冷,最近雨好多。”
  薛城二话不说脱了自己的外套给他披上,自己余了一件短袖,外套热乎着,薛城身上的热气如同一片无形的笼罩,将陆亦温包裹严实,他说他不冷,浑身如同火炉。
  陆亦温低头看到他旁边的行李箱,试探问:“明天再走,今晚先睡我家,现在十一点多,不方便,也不安全。”
  薛城开玩笑:“你就不想我走吧?”
  陆亦温坦然点头:“是。”
  薛城愣住,他所有的计划在今晚,在陆亦温的一句话中被悉数打碎打烂:“那、那今晚不走吧,睡一觉,明天再回去。”
  两人往回走,默契没提任何关于和家人争吵的事,薛城是一个独立个体,他有自己的判断和选择的权利,陆亦温相信他能处理妥当,况且这事说来糟心,挺坏心情。
  雨夜寂静,小巷冗长好似走不到尽头,薛城问他:“既然不想我走,那不如跟我回去玩三天,我们那边有挺多好吃的,到时候你跟着我过去,吃香的喝辣的都成,我在山顶有间房子,按照这里的说法就是山景房,就我那一间,往下看风景好着,跟我回去,陆亦温你真得享福。”
  陆亦温居然被他拙劣又稀奇古怪的推销说法说动了:“有点意思,可以。”
  不过享福是什么鬼,说得好像什么嫁人了一样,他们又没这层关系。
  薛城挺高兴:“那今晚睡一觉,明天我买票一起回去,来回三个小时,到时候盘进山会费点时间,但是风景好,你就当来旅游的,睡的地方不用愁,不过。”
  薛城的声音在这里微顿,“我发小说我那套房子屋顶有点松,但是我们应该不至于运气那么差,临时住几天应该没问题。”
  陆亦温说成,说咱们总不会这么背,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去小别山玩三天。
  薛城直乐呵:“到时候我那帮朋友肯定都会跑来看你,说你生得好白长得好看,到时候谁敢这么说你,你不开心就跟我说,我使劲揍他们。”


第二十六章 
  陆亦温是被薛城推醒的。
  他睡得正好; 床忽然地动山摇,连带着他的身体都如秋日里被风吹动的延绵麦浪那样起伏,陆亦温愤愤睁眼; 下意识一脚朝上踢,小腿处被一双手抓实抓牢,薛城的一口大白牙和一脸的坏笑突兀出现在陆亦温的视线中央; 跟他说:“起床了。”
  陆亦温吓了一跳; 两手抓紧身下床单就要努力起身; 等他的上半身快要离开床面时,他敏感意识到薛城还没有松开握紧他小腿的手。
  用上帝视角去想象整副画面整个姿势; 陆亦温顿时燥得面红耳臊; 没力气了; 又倒了回去。
  整个过程不过几秒,回去的瞬间他听到薛城的嗓音带着调笑:“温哥的柔韧度不错啊; 好像还能再往上拉; 试试?”
  陆亦温愤愤; 拿另一只脚去把人踢走; 骂道:“滚啊,大清早闹什么。”
  薛城滚远了几米; 摇着手机问他身份证号码; 说是要买车票了,陆亦温捂脸想起来; 昨晚的记忆一秒回档; 他答应了薛城; 得跟着他回小别山玩三天。
  “行吧。”陆亦温下床,报了自己的身份证号,薛城一边复述一边输入数字,片刻后他一愣,“那你生日不是要到了,就这几天。”
  “是吗?”陆亦温皱眉,“我想想,还真是,今年过得太快,都忘了这一茬。”
  薛城笑:“生日也会忘,什么记性。”
  “忘了就忘了,反正今年也不过。”陆亦温反问他,“你的生日什么时候?”
  薛城直接就想不起来:“不知道,这我得去看看新的身份证,以前也不过生日,没什么意思。”
  陆亦温爬下来套上衣服:“过得真糙啊,今年要什么礼物,下次我送你。”
  薛城提交订单,随口应道:“下次再说吧,一般没什么喜欢的。”
  两人起床先吃了早饭,薛城在某些方面堪称居家必备,上回做的那套鸡,至今还让口味刁钻的陆亦温念念不忘,今儿清早薛城就起来去买肉,做了一碗红烧东坡肉,肥肉油而不腻,顶脆,拿筷子戳一口,至今还能听见滋滋冒油声。
  虽然早上不宜吃太油腻的东西,但陆亦温还是多吃了一碗饭。
  把陆亦南送到白浪家住几天后,陆亦温打包了几件简单的衣服,塞进薛城行李箱,两手一空,作业也没拿,仅背一只包,跟着人回小别山去了。
  他发小白浪还在临省交换没回来,从陆亦南那边听说陆亦温跟着个野男人跑了,又是想吃瓜又是担忧他的感情生活,着着急急打电话过来问情况,陆亦温接起来听了几句,头皮发麻,避着拿票的薛城。
  “没有,单纯朋友,薛城啊,开学的时候你不是见过,对,就那个,很高,嗯,很凶那个。”陆亦温听着耳边白浪那几句你是不是跟野男人回老家这种话,面也躁红了,“怎么可能,他就不是我的审美,关系好而已。”
  白浪听听过:“但你也不是那么闲的人,三天跟着人回老家干什么去,有什么好玩的?”
  “吃东西看风景。”陆亦温自然道,“他在山顶还有间房子,往下看风景好。”
  “还是有房一族啊,山景房,以后得升值的,做拆迁钉子户都成,山顶唯一一间。”白浪说,“那你好好把握。”
  “瞎说什么呢。”陆亦温削了他一句,抬头看到已经拿好票的薛城大步朝他走来,他仓促去挂电话,“不说了啊,他过来了。”
  薛城状似随口问了一句:“跟谁打电话呢,脸都红了。”
  “我朋友。”
  “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白浪,咱们同班同学,这学期过完才回来,你应该也听说过。”
  薛城莫名其妙地松气:“成吧,那没事。”
  不是跟女孩聊天就行,也不知道陆亦温有没有交过女朋友,薛城暗中好奇,但不说。
  小别山隶属于东山山脉,位于西北方,丛山峻岭,风景生得一等好,地势一贯险峻,山脉绵亘,宛如虎踞龙盘,正因为这些难以攀爬的悬崖峭壁,这里的基层建设极其落后,缺少修葺完整的盘山大道,发展死气沉沉仿佛停滞不前,大家的生活水平也都止步于十年之前。
  两人到达小别山的时候是中午,盘进山时已然是傍晚时分,暖阳西斜,天边染了一层火烧云,薛城摆弄他的手机,站在村口:“也不知道阿大有没有收到我的消息,打他电话都不接。”
  他给陆亦温解释:“阿大是我发小,我跟他重名了,他叫李大壮。”
  薛城说起这个一言难尽,很嫌弃:“你看到他直接叫他小李就行了,不用给他面子,他人好相处。”
  陆亦温乐死了:“发小还能重名啊?”
  “我跟他不打不相识,当时听说隔壁村里有个跟我名字一样还很横的,我就翻了半天山去找他打架,一来二去就熟悉了。”薛城回到小别山后,明显跳脱不少,话也多了,说起以前那些事,眼里有光,嘴闭不住,“我在他家蹭了不少饭,李叔他们人都挺好的,把我当半个儿子养大。”
  陆亦温跟他开玩笑:“壮壮哥以前还是个山霸啊,专找人打架,这么霸道。”
  挺稀奇的名词,薛城竟也不反驳,嗯了一声,说是的,陆亦温推攘了他一把:“好不要脸的人。”
  薛城睨了他一眼,正了声,开玩笑:“我警告你陆亦温,在这里你就得听我的,我往西,你就不准往东,希望你能收回刚才的话并且跟我道歉。”
  陆亦温呦了一声:“我要不呢?”
  “进了小别山,你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只能乖乖听我的话。”薛城人是真彻底飘了,一本正经逗弄陆亦温,“不然我就拿条链子把你锁家里,不让出去,不给你吃饭,不让你读书,虐待你,侮辱你,想不想试试?”
  如同一个超级严肃的反派。
  陆亦温乐呵得不行:“壮壮哥我好怕,壮壮哥我错了,壮壮哥不要锁我,我保证三天里头乖乖的。”
  三连声壮壮哥,一声声像是说进了薛城心坎里,他的那些朋友从来没这样叠音叫过他名字,会这样叫他的,不是村里的翠花儿就是别山的桂花儿,见着时声音脆脆媚媚,久之薛城条件反射,这是要跟他好的意思。
  他耳后根粉红,人还纯情着,被陆亦温这样一叫仿佛被玷污又脏了一样,这跟他以前主动碰着抱着陆亦温时不一样,因为他们是兄弟,有肢体接触很正常,是关系好的意思。
  他仓促把人推开:“再叫壮壮哥,今天不给吃饭。”
  “我好苦啊。”陆亦温追在他后边喊,“你不是说跟着过来吃香的又喝辣的,现在又变了卦,我说什么话,就威胁不给我吃饭。”
  薛城说我没有,陆亦温拉他胳膊,凶道:“给不给吃饭?”
  薛城只好说:“给吃饭,今天给你吃红烧肉。”
  陆亦温差点要被他这幅模样给逗死,靠着他的肩膀笑得直玩腰:“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薛城你这么好玩,简直也太有趣了。”
  自从家中出事,破败局面压迫陆亦温快速成长,如同拔苗助长,他现在鲜少有这样大笑和开心的时候,但他此时趴在薛城身上起不了,肩膀抖如筛,咬着唇,还是漏出不少笑,是一副极其开心的模样。
  他笑得愉悦,薛城心中忽然一跳,停下了想要推开他的手。
  “你们干啥呢?”过来接人的李大壮将脑袋塞进两人空隙间,疑惑,打破这片诡异的宁静,“两男的站村口叽叽歪歪干啥呢,大壮,这你朋友啊,哭了啊,咋回事呢。”
  陆亦温下意识抬头看。
  是个肌肤黝黑面容憨厚的男人或男孩,穿了件工作用的迷彩背心,黑裤子,脚上套了只黑短靴,上面沾了一些泥,显然刚劳作回来,他那手在衣服上面简单擦了擦,就跟薛城来了个结结实实的熊抱,熊抱完后再去看向陆亦温,问:“朋友是吧?”
  薛城介绍:“陆亦温,我朋友。”
  “城里来的啊,这么白。”李大壮稀奇,“长得好看的,等会儿带出去,翠翠她们脸都得红了。”
  薛城挺为陆亦温骄傲:“是啊,他成绩还好,我跟你说,年级第一,带着哥的成绩都飞了,看不出来吧。”
  “看不出来,那真牛逼啊,好好读书,以后可以去做科学家。”李大壮伸手,跟陆亦温做介绍,“叫我小李就好了,我妈刚把饭菜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你们来。”
  几人沿着泥泞不堪的山路往前走,走至半途李大壮跟薛城说:“我刚才是有急事,你儿子在外面打架回来,被欺负了,回到家就哭,我哄老半天了,等会还得你出马。”
  “性子像我。”薛城说,“身手不像。”
  李大壮跟他闲聊:“养得太好了,都没吃过什么苦,凶是凶,但中看不中用,脾气我估计是跟你学的,跟你以前一样,翻半天山去跟别的打架,还老吃亏。”
  “你不会给我养成一只猪了吧?”薛城说,“你可别逗我玩。”
  “是养胖了,你每月给的伙食太好,整得我都想吃。”
  陆亦温皱眉,儿子?
  他没听错吧,薛城儿子?
  本来顶好的心情一下子又低了下去,陆亦温心思复杂,一路低着脑袋没再说话,薛城问他怎么了,拉他手,陆亦温闭嘴摇了摇头,满脑袋都是薛城儿子那四个字。
  人都有儿子了。
  等进了屋,薛城的儿子被李大壮抱着出来。
  陆亦温微张了嘴,半晌后从嘴里憋出一个音:“操。”
  这还真是猪啊。
  其实也不是猪,是一只被喂得像是猪的阿拉斯加或者哈士奇,问了才知道是阿拉斯加,站地上,肚子都快碰到地面去,椭圆椭圆的一大只,毛发油光瓦亮,脖子和四只脚上都带了硕大金项圈,富贵得很,身上还有狗牌子,陆亦温过去看,上面写着高贵这个名字。
  “高贵,过来。”薛城半蹲在地上跟他招手,“怎么了,怎么还哭着了?”
  陆亦温看到这只阿拉斯加真的在哭,见到主人时身子更是流泪流得凶,薛城这回也不骂它胖了,赶紧把它像抱小孩那样抱了起来放在膝盖上,摸它后背给它顺气儿,劝:“下回再来,失败不可怕,男子汉哭才可怕,这咋还跟你爸爸哭上了呢,爸爸难得回来一次,这么给我扫兴?”
  眼见这话没有用,薛城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儿子唠嗑起来:“别哭了,等会跟爸爸去住山景房,咱那边风景漂亮着,这几天给你吃香的喝辣的,保准给你过好日子,开不开心?”
  陆亦温皱眉。
  这话耳熟?
  他踢了踢薛城的脚:“喂,你不觉得刚才说的那些话很耳熟?”
  薛城去想,疑惑:“有吗?”
  “有。”陆亦温咬牙。
  “哪儿呢?”薛城不太明白,“想不起来。”
  “没事。”陆亦温坐他边上,把那句你昨天也是这样骗我来到小别山的话给悉数收回喉口。
  还是个惯犯呢,骗人跟骗狗说的话一模一样,信口拈来,亏他还当真了,傻,陆亦温觉得自己真特么傻。
  薛城把高贵抱给他:“你先哄它一会,我去帮着阿姨做饭。”
  “多大了?”陆亦温问。
  “一岁多一点。”薛城跑开了,“马上回来,它很乖,不咬人。”
  陆亦温等人走后低头看去,高贵由于生得太胖,导致体型憨厚无比,看不出翻山越岭去打架的杠把子气势,但狗如其名确实高贵无比,单是他四肢上的金项圈,陆亦温抬起来看,嘿,还真贵,像是纯金款。
  这狗生得眉清目秀胖嘟嘟,乖巧窝在陆亦温怀里的时候,陆亦温软了心,觉得薛城的儿子有点可爱。
  高贵认床,吃完饭之后薛城也没要回去,只带着陆亦温回家去,陆亦温问他:“你儿子是过继给李大壮了?”
  薛城点头,说是的。
  陆亦温奇怪:“不带回现在的家里养?”
  “他们不是特别喜欢狗,而且高贵在这里过得也好,那边限制太多,不高兴,这里翻山越岭都能跑,那人只能被人牵着脖子走。”薛城踢着山路的石子,声音轻,“没什么事,在哪不都是过,能活就行了,哪能要求这么多。”
  陆亦温拍他肩:“真是一个伟大的父亲,高贵总有一天会明白你的心意。”
  薛城难得乐了:“你最近嘴很皮啊,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的温哥多高冷。”
  “有吗?”
  “有。”薛城说,“除了偶尔会哭,大多时候都不笑。”
  陆亦温轻咳,忽略自己的反常:“你比较有趣,想逗你玩,还有,别说我会哭。”
  “行吧。”薛城哼哼。
  两人走了大半个小时,终于来到薛城的山景房,这房生得朴实无比,四周用泥墙堆砌而成,屋顶草草盖了些东西,勉强能够刮风挡雨,薛城带着陆亦温开门进去,一股久未开封的气息扑面而来,开灯后灯光昏黄,照着房间环境并不明朗。
  陆亦温放眼望去,屋内东西不多,摆放倒是整齐,薛城一看就像是会过日子的那种人。
  这时外面狂风忽然大作,山间丛木簌簌作响,陆亦温听到屋顶忽也抖动片刻,他问薛城:“我怎么感觉不对劲。”
  “没事。”这种苦环境薛城过惯了,有经验,“风大了点而已,我给你收拾张床,先挤着睡一觉,明天带你出去玩。”
  陆亦温抬头望着房顶,他总怀疑自己一觉醒来,屋顶没了,但薛城觉得他这是杞人忧天,咱房子牢着呢,十多年也没倒。


第二十七章 
  薛城给陆亦温拾掇出来了一个窝; 屋里就那一张床,被褥是刚才从李大壮家要来的新东西,铺上去刚刚好; 床面不大,比宿舍里的单人床要大上一些,睡两个人; 这得挤成两张王八。
  薛城蹲着翻东西; 边翻边说:“等会我睡地上; 你睡上面。”
  陆亦温过意不去:“挤挤呗,叽歪什么; 等会我睡里面; 上回你睡相不行; 我怕你把我踢下去。”
  薛城说成,他从箱子里翻出了不少玩偶; 给陆亦温看; 解释:“以前去镇上抓娃娃; 自己抓的; 一块钱抓一只,抓来都放这了。”
  屋内灯光太暗; 陆亦温翻下身去凑近了看; 都是些小巧玲珑的毛绒绒,有些还没他的巴掌大; 薛城挑挑拣拣分了会类; 把其中一只扔给陆亦温:“这只像你; 送你了。”
  陆亦温和那只哭包玩偶面面相觑,惊悚脸:“理由?”
  薛城笑:“都哭唧唧。”
  陆亦温站起来就想踢他脚,踢了一回没踢到,再踢一回还是没踢到,遂愤愤放弃,怪就怪薛城现在太多动,满屋子乱转,走位风骚,踢不到。
  薛城回到家后明显放开了不少,这里摸一把那里蹭一下,一间泥屋子被他当成了金窝子,陆亦温盘腿靠在墙面,坐久了有些困,还是强撑着,看薛城把四周都打扫了一遍,勤快得不行。
  陆亦温打了个哈,调侃他:“以后谁嫁你得有福了,什么事都不用干,坐着等吃就行。”
  薛城一愣,他转过身去,没让陆亦温看清他的不好意思,说得大大方方:“是啊,从小就会疼人,天生的。”
  “呦。”陆亦温被逗乐了,“怎么疼啊?”
  薛城扫出一地的尘:“你又不是我媳妇,告诉你干什么。”
  陆亦温坐了半天车又爬了半天山,撑不住了,困意袭来,翻了个身先睡里边,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薛城在拍他脸,拍得脆脆响,拍完左边拍右边:“起来刷牙洗脸了。”
  陆亦温真动不了,困,眼皮上边沾了胶,合住了,他扯过被子盖住自己,嘀咕了几句让人走。
  这招他也就对陆亦南有些效用,放薛城眼里就跟他在撒娇一样,看不下去,硬是要拖着人起来,陆亦温意识稍有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薛城拖到了外面的水龙头边,不知道怎么拖出来的,腰部有些疼,这时薛城正挤了毛巾准备给他擦脸。
  陆亦温惊悚脸,刚准备说个别字时,薛城的手覆了上来,捉住他的后脑勺,带着粗粝的毛巾在他脸上胡乱抹了几把,陆亦温的记忆仿佛回到小时候的幼儿园,动手能力超级稀巴烂的他,被老师这样强制捉了洗脸,不止一次,堪称噩梦。
  薛城草草给陆亦温擦完了脸,把毛巾扔进水盆里,再拆了只新牙刷,挤了点牙膏,拿着就往陆亦温嘴里塞,陆亦温这时没有动,眼也没睁,他很好奇薛城会怎样照顾人。
  陆亦温的牙齿合得紧,牙刷塞不进去,薛城伸手捏实了陆亦温的鼻子,等他没气了只能本能把嘴张开,再顺势也把牙刷塞了进去,动作一气呵成,颇为熟练。
  薛城捏住陆亦温的下巴,又草草给他上上下下刷了几下,一切从简,拿来水杯让他喝了再吐掉,这段记忆陆亦温恨不得从记忆中悉数抹去,也不想再说自己醒了。
  他被动吐掉了那些水后,薛城给他擦红了嘴,中途摸了一把他的脸,低声说皮肤真嫩,再拦腰抱起来,扛着陆亦温回了屋。
  等陆亦温被薛城粗暴扔进床内侧的时候,他真真切切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我从小会疼人这句话,这还真是牛逼哄哄的疼人方式,疼得他顿时闪了腰。
  陆亦温在暗处睁眼,等薛城出去洗漱后,拿手按在疼了的腰上,他倒吸一口气,如同咸鱼那样努力翻了身,过了半晌后薛城进来,脱了衣,翻被上床,紧贴着陆亦温。
  薛城的身体很热,不正常的热,大概是长久劳作的人体质就是这样,秋天的山间微有凉意,而薛城如同十一月的那只火炉,陆亦温的手无处安放,他不如薛城那样坦荡,他有很难以描述的心思,他对薛城的情绪并不单纯,不是喜欢,但有一种想要自然主动贴近的念想。
  薛城很快就睡着了,他的姿势随之发生变化,横看成林侧成峰,但又万变不离其宗,他把陆亦温当做抱枕,环着他的脖子,自然而然贴过去,两人紧靠在一起,薛城呼吸浅浅,喷在陆亦温变得粉红的脖颈。
  陆亦温睡不着,开始望着黑暗中的屋顶。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屋外忽然狂风大作,他们来的时候查过天气,这几天情况确实糟糕,有风,偶尔又有雨,山间的风不比寻常,陆亦温听到哪里响起一阵实物断裂声。
  他心想不好,但还没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的时候,耳边落了一大团泥,堪堪就要砸到他脸上。
  屋顶塌塌塌塌塌塌塌了。
  陆亦温的心里面有一万只羊驼奔腾而过,他一面控制不住地去回想薛城那一句咱们屋顶牢着呢的打脸话,一面迅速去推醒身边的男孩,薛城生性警觉,睁了眼后迅速反应过来,拉起陆亦温就往外跑。
  行动追不上屋顶塌方的速度,落下的木块、湿泥,以及各类破碎的瓦片源源不断地砸在他们的面前和脚边,犹如在布满地雷的战地里小心游走,屋顶正中有一条横伫全顶的木梁,轰然倒塌,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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