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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苹果物语-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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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青苹果物语
  作者:寄秋
  内容简介:
  造孽啊!都怪她平时当记者太传神,
  只为了採访个神出鬼没的怪胎画家,
  现在才会在没半个人影的深山被好几个莽汉追杀,
  不过幸好遇上个花脸的“帅哥”才捡回条小命,
  在他那有吃有住又有个自闭的小姑娘对她崇拜有加,
  不用愁老爸的逼婚,日子过的挺惬意的,只除了——
  他婆婆妈妈对他管东管西,  扭扭捏捏的像见光死的地下生物,但没关系,
  凭她在新闻界的“传奇”事绩定能将她改造一新,
  然就在他脱胎换骨时才晓得他竟是那个怪胎画家——
  正文
  来来来坐吧! 寄秋
  很奇怪耶!你们。
  要资料威吓比先寄你们的,害我要猜上老半天,你们的年龄呀!学校啦!几岁换牙,尿布用哪个牌子等等。
  不过吶!我是个很善良的人,为了满足你们无底的欲望,再一次自嚗其短……呃!自我介绍。
  美女秋档案大公开:
  长相:长发、大眼、双眼皮、中等美女。(其实是超级大美女。不过人要谦虚点。)
  身高:一五X公分(X由五填到九,自行填空。)
  体重:五X公斤。(比杨贵妃轻多了。)
  血型:B。
  视力:五五0、六00(度数)
  星座:天蝎。
  生日:十一月,和国父同日诞生,我前世说过一句话:和平、奋斗、救中国。
  喜欢颜色:米、白、粉、紫、蓝、青、黑。
  食物:口味重的都成。(不过怕胖又虚肥。)
  花:所有绿色植物,唯有肉食植物例外。
  饰品:银色手链、脚链,可爱的别针、头饰,和一切银亮亮的东西。
  p。s。沈烈阳:我这个人不懂得客气两字怎么写,从不会拒绝各位的好意,请记得我的生日快到了。
  P。S。沈盈盈:还有支票照收,但你若敢开空头的,小心我告你……精神虐待,欺骗我小小的心灵。
  好了,以上我的介绍到此,若有不够详尽的,那就算了。
  谢谢惠顾。
  楔子
  黑色。
  是掩饰罪恶的颜色。
  夜,是邪魅窜动的味道。
  黑色无光的暗夜,隐藏着无知的危险,在众人皆醉的欢乐之夜,竟是无情杀机的起点。
  无声无息——
  红色的火光在暗处燃起,一双疯狂、仇恨的魅眼嫉妒着不知愁的人儿。
  怨和恨交织成一张火网,笼罩宁静安和的居家,狰狞的脸孔令人害怕,罪恶的味道在黑色的庭院里弥漫,而沉睡中的生命却毫不知情。
  一阵浓烟呛醒了床上半裸的男子,他先是不解的微嗅着空气中不寻常的气味,蓦而神智清明地跃下床,急于奔告血脉相连的家人。
  烫。
  铜雕把手上的高温使他缩手,艳红的光芒在门下嚣张,他知道这不是玩笑,而是真实。匆忙地走进浴室里弄湿浴巾,拉起浴巾的一边捂着口鼻,以湿漉的另一角扭开门把,但他失败了,因为门被反锁了,他无法开启。
  在不得已的情况下,男子由三楼阳台攀到二楼书房,火光烨烨,向四周焚烧,他的手和身体早已灼伤泛红。
  火阻止了他的脚步,打开书房灼热的门,那一片地狱景象让他眦目悲嚎。一具具仍在燃烧的尸体已断了气息,依稀的体型和尚未成灰烬的衣服碎角,让他找到了……家人。
  “不——”
  他想去扑灭他们身上的烈焰,一道道的火墙却在眼前阻挡,他的心恍若一座死城,失去了该有的生气。
  陡地——
  十分微弱的呜咽声传来,身不由己的他盲目地寻那一线生机,不许再有人死亡。
  婴儿房内有张泪流满面的小脸儿,紧紧抓住胸前的绒布娃娃低泣,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知火的热度弄疼了她粉藕般的皮肤。
  “盈盈乖,叔叔在这里。”
  他眼眶含泪的抱住沈家唯一的血脉,年仅三岁的小女孩,发誓要保护她全身而退,绝不落入火吻中。
  “叔叔!盈……盈盈怕,我……我找不到奶妈和……爹地,我好……好想哭。”小女孩哭着空出一只手抓住他的衣服。
  “不怕不怕,叔叔带你出去。”
  明知已无退路,他勉强地在火中爬行,怀中是抱着小熊的稚小侄女,两人在生于死中挣扎,烟味快令人窒息。
  占地百来坪的住家在火海中逐渐萎缩,掉落的火屑、天花板几乎击中了他。
  为了大哥的遗孤,他拼了命也要将她送至安全地带,脸上和背上的灼烫算得了什么,他不认为在这样狂猛的火焰中,还有其他人生存。
  就差一步了,他的耳朵听见消防车呜呜的声响在不远处,发出焦味的脚底奋力一跃——
  “快,救护人员,有人从二楼跳下来。”
  在那样的火场,很难有幸存机会,眼尖的消防员一面朝落地之人喷水,一面招呼救护人员救人。
  一场大火夺走了十三条人命,全毁的房子只剩下一片焦黑,灼伤面超过百分之七十的男子仍在急救,哭泣的小女孩早已吓傻,从此不言不语。
  半年后,这一对受创甚深的叔侄消失在人们的记忆,只留下一篇篇令人臆猜的文章——
  第一章
  秋天的风有一股寂寞,寥寥的蝉鸣随着凤凰花的籽逐渐凋零,发出沙子互相撞击的雨潮声,令人感慨地想……生气。
  不错,就是生气。
  金阳下的年轻女子背着单眼相机,粲笑的脸蒙上阴影,烦恼着时限一到,她到哪变出个男人来交差,总不能就任老爸无法无天的乱配鸳鸯吧!
  尤其是他的顽童心性,谁知道到时会蹦出什么奇形怪状的人物,她想都不敢想,头皮直发麻。
  都怪两位“不仁不义”的姐姐,违反她们定下的拒婚守则,落的她欲哭无泪,想逃却无处可藏身。
  不过说穿了,也怪不得两位被迫出阁的姐姐,若不是老爸在后使小手段,她们八成宁可成为丈夫的“情妇”,也不愿当人家的“妻子”。
  情妇远比妻子轻松多了。
  第一、不需要生育子女,背负传宗接代的命名,可怜的任其枯萎,当个悲情的老妈子。
  第二、不用伺候公婆,应付小叔、小姑之类的亲戚,做人女儿可比苦哈哈的媳妇轻松,不怕被人逮个小尾巴就惨遭众人口伐。
  第三、有钱可领,打扮的像个“女人”,不必时时刻刻担心会成为弃妇,因为情妇现今的“职责”都流行跳槽,只要有点本事和姿色,该操心的是握不住女人心的男人。
  第四、既不是正室就用不着替丈夫打点门面,什么出的厅堂、入的厨房那一套贤妻良母法根本串不到身上,只要在床上当个荡妇就成。
  第五、用不着应付丈夫在商场上虚伪的应酬,不必照顾喝醉酒的男人发酒疯,这些都是妻子的责任,情妇只需在他心情不快时撒撒娇,当男人背后隐藏的素手,哪怕心伤呢?彼此好聚好散不付真心。
  但——
  相处必有情,做不到绝对的无心。
  “大白天下流星雨呀!瞧你一脸呆相。”一只手大方搁上发呆女子的肩。左天绿没好气的斜睨一眼,“干嘛,死主编又找我秽气。”
  “拜托你好不好!小姐,你已经阴阳怪气好些天了,至少要恢复正常了吧!”花艳子受不了的翻翻白眼。
  “缺钱不成呀!问问你的地下情夫,什么时候替我加薪。”她好穷啊!穷到底片钱都是A来的。
  “呸呸呸!开口没好话,我们只是还没打算结婚,衔金带银的大小姐在小秘书前哭穷?
  不是花艳子要唾弃自己的好友,她和报社的主编算是青梅竹马的恋人,一段感情计了十几年到也惬意,谁像好命的左大小姐,父亲是大医院的院长,大姐是有钱的要命的大律师。
  大姐嫁了个有钱的丈夫是福气,连带着二姐也嫁了个有钱的黑帮大哥,她是要风有风、要雨有雨,居然敢在自己面前哭穷,真是叫人火大的想在她身上吐口水。
  身在福中不知福,好几座金山、银山摆在面前不去挖,穷死活该,她一点都不值得同情。
  “艳子大姐,我是看来风光,其实有苦难言。”左天绿大大的叹了一口气。
  “少来了,左家四大传奇之一,你当我是今天才出生。”她生了一张伶俐脸,专门骗取傻子的眼泪,自己早就觉悟了。
  左天绿调皮的眨眨眼。“传奇是用来打破,记者的笔可是比刀剑利,请手下留情。”她故意遗忘自己是一个记者。
  江山代有新人出,传奇只是个可笑的代名词,随时等着幻灭虚空,她陷害自家姐妹成为“传奇”,结果报应来了,反被自个报社的同事冠上光圈。
  坏事做不得呀!老天是长眼的。
  “报社里的笔有谁比你更犀利,是我该请求你少造点孽才是。”大家都嫌猪肥,本末倒置了吧!
  同事多年,花艳子看着她由实习生成为一位新生代主流,心中不免感触良多,那张稚嫩的少女脸庞渐趋成熟,带笑的活力始终不变,像春天的百合般清新、无暇。
  不过,外表是会骗人的,看似无害的笑容背后,是一篇篇令人既恨且爱的完美报道,游走在法律边缘,叫人问她担忧。
  拥有独家新闻并非是件好事,被掀露的丑陋往往相当致命,不是每个人都乐意当头版的主角,尤其是社会版。
  因此,她得罪人的人不在少数。
  左天绿笑笑地拍拍花艳子。“艳子大姐,你大概忘了某件事。”
  “嗯?”花艳子想了一下轻敲额头。“瞧我这记性,你的主编正等着你的专访呢!”
  “噢!惨了。”左天绿头大第呻咛。“那篇稿子我还没小手呐!”专访人物躲到洞里。
  “怎么了,不像冲劲一流的你哦!”花艳子好笑地调侃,头一回看到“传奇”踢脚板。
  “还说呢!为了这篇人物专访,我圣人般的耐心都会磨成灰。”她没见过这么固执如石的人。
  左天绿的字典里没有放弃两字,愈是顽固难缠的人,她的斗志指数相对提高,非要挖出真相不可。
  所以她常常置身于危险而不顾,她知道揭人隐私是不对的行为,但大众有知的权利,隐瞒事实便是诈骗,她最喜欢将一切罪恶摊在太阳底下,让人无所遁形。
  “嗯!哼!稿子呢?”
  没有半丝愧色在左天绿的脸上,她有点谄地回道:“主编的气色真好,五官长得比刘德华还正,帅透了。”
  国字脸的张克强早熟知她的习性,皮笑肉不笑地扣着桌面,一副要稿子的模样,不理会她的巧舌乱掰。
  “呃!嘿嘿……这个嘛!你也很清楚,前些日子被绑架,然后又是我二姐的婚礼,接着忙逃难,所以……”
  她张着无辜的清眸,顾左右而言他。
  一模一样的脸孔引来无妄之灾,害她看不到冷残的画展倒也罢,平白无故挨了巴掌,这般委屈向谁诉。
  左家二姐半喜事,身为同胞妹子当然要尽棉薄之力,她何罪之有,顶多提供一些无伤大雅的“游戏”供众亲朋好友同乐,居然惨遭“追杀”。
  哼!二姐欺善怕恶,有本事去找那两位祸首算帐呀!老爸、大姐惹不起就找她出气,真是没良心。
  也不想想是谁害她遭绑架,掴掌之累。
  “少说废话,我只要稿子。”
  “唉!人家已经够可怜了,你……没事没事,主编英明,我马上去写。”左天绿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
  “写?”他冷笑地挑挑眉。“我记得有人吃了闭门羹,你打算写什么来交差?”
  喝!有后老奸,“别这样嘛!山不转路转,我用蓝天帮的内幕来交换好了。”出卖二姐并非她心所愿呀!
  “嗯——”张克强考虑了一下。“好吧!反正被砍跑路的人是你。”对他而言,这样的内幕一样可以败头版。
  真恶劣,“哇!主编你好毒哦!亏我把你当成天神一样敬拜。”她真想顺便吐两口口水。
  好在蓝天帮帮主风似默是她二姐夫,不然一披载出来非被斩成十六块喂狼犬不可。
  “奇怪,言不由衷的话从你口中听来特别顺耳。”他好笑的睨睨她。
  “肺腑之言,肺腑之言呀!”死主编,就会抓她痛脚,不体恤体恤小员工的辛劳。
  他正正色。“前些日子冷残的画作展出深获好评,你去弄篇专访来。”
  “我!?”
  “不是你难道是我。”
  “可是听说他不接受采访,连张类似通缉犯的大头照都没有,你在为难我嘛!”她好命苦。
  她是很喜欢冷残的作品没错,由他的画风可感受颓废的沧桑和冷寂,对于一向太乐观的她,多看这类作品可以平衡。
  这世界本就不公,一堆乱象污染了原有的纯净,垃圾堆里是开不出一多白莲的。
  “天绿,最近大概和钱兄姐妹同居一室,顺从你老爸的意思当个孝女,准备嫁人去。”
  张克强一个冷眼抛来,左天绿当场打了个冷颤。
  不是他话吓人,而是害怕婚姻的她一想到老爸一年期限只剩下五个月,忍不住就起哆嗦。
  “我接就是,你不要和我老爸连成一气算计我。”她遇人不淑呀!
  “嗯!下个礼拜把稿子交到我手中。”他低下头将笔点在行事历上标注解。
  “下……下个礼拜……”简直是逼老鼠上吊,主编实在太狠了。“太赶了吧!我连资料在哪都不清楚。”
  张克强笑得阴险地说道:“凭你的能力,我相信你不会让失望。”
  新闻界的传奇他岂敢不信,好几次扔给他心惊胆跳的烫手采访稿,害他老是担心走到半路被人砍,三番五次因她的报道遭黑函及电话恐吓,不捞点回本来怎成。
  “是吗?”她怀疑的瞥向他。“我怎么有种感觉,你在公报私仇。”
  他心一跳,故作恼怒的表情。“要不要接随你,这张支票……”
  左天绿手脚颇快地抢下他手中晃动的支票,笑得非常可人,几乎可以耳闻仙乐飘飘。
  “主编,你真是够意思,我替那些贫苦无依的小孩谢谢你。”她快乐地亲吻支票。
  一得意就现出原形,她少了谦卑露出胜利者的姿态,完全不见主编紧抿的唇。
  “咳!咳!你很现实。”
  左天绿嘴角上扬四十五度,一朵炫目灿烂的笑容迷惑众生,自制力甚强的张克强不由得一怔,惊叹她的美丽。
  并非爱慕,而是人对美的事物都缺乏抗体,纵使他身边已有一位相交多年的知心女友。
  “没办法,这是现实人生嘛!”她的兼差正好是社工,偶尔劝募“亲朋好友”做善事,公德无量乎。
  “你喔!”他没撤的摇摇头。“我会把版面空下来。”
  “是,主编。”她俏皮地吐吐舌头,一头长发不驯地轻扬。
  她踩着轻快的步伐哼着歌,和端着咖啡的花艳子错身而过。
  “这丫头太活泼了,光看她的外表,谁会料到她有一颗固执得让人头疼的心。”接过咖啡,张克强浅饮一口道。
  张克强笑着看左天绿小鸟似的轻盈背影。“真羡慕她的自在。”
  “自在?!”他不赞同地轻哼。“我看是太自由了。”
  “不可否认地,她是个人才,注定要吃这一行饭。”不像她,只适合当个接电话的小妹秘书。
  “就是太无法无天了。”他轻喟。
  两人相视,心中有着共同想法——她的确太乱来了。
  坠上警告信函一捆捆,一封封的威胁字眼足以令胆小怕事的人腿软,而她竟视若无睹地继续造反,非把人逼到死角。
  他们想,还是把责任丢给左天蓝好了,毕竟这是警方份内之事,纳税人应享的权益。
  有个警官二姐似乎挺不赖,更不用说那个“大哥”二姐夫。
  回梦艺廊
  美女人人爱看,甜美、可爱、清灵如森林女妖的女子更是不可错过,可是——
  方昱无奈地揉揉发疼的鬓角,看着再度光亮的美丽脸孔,心中的哀号不断,很想当个睁眼瞎子,眼不见为净。
  说“再度”太对不起眼前的绝色大美女,她已经上门七趟了——在两天内,而且每次都笑容可掬地恳求。要他“出卖”某人的生平记事,最好能见到本人。
  艺廊的生存与否,除了靠杰出知名的画作外,记者是不可缺少的助力,得罪不起呀!
  “方大哥,透露一下嘛!大男人可别太小气,好歹我是你的老朋友。”
  老朋友?!他敢说他可不敢听,什么一回生二回熟,这样的朋友他交不起,被卖了还一副感恩的笨模样。
  “很抱歉,艺廊有替画家保密的义务,恕我无可奉告,我不说你不说,没人会知道。”
  这个时候左天绿突然希望有大姐的精明狡诈,二姐的蛮强势,一把拎起他的衣颈逼供。
  “尚有天地知。”他苦笑地盖上正在处理的手稿。
  “天?”她无谓地指指上面。“天下事何其多,老天没空管这等小事啦!方大哥——”
  他抖颤得掉了手中的笔,太假的嗲音令他有点忍受不了。“算我求你吧!姑奶奶,饶了我这一回。”
  不要说她想见名遐国际的画坛名人,就连他都不得见着本人,签约、转交画作全由第三者就手,这第三者亦是律师,叫他如何透露。
  说起来好奇人皆有之,他不免难以避俗地想探一探但都未能成行。
  “不成啦!方大哥,主编正守着我交稿,要是版面开了天窗,我只好回家吃老妈的锅巴焦饭。”
  才两天工夫,她就自动升格成了人家的“老友”,称兄道弟地攀起关系,艳桃般雪颜漾着腻死人的甜笑,一天三、四回准时报到,铁定要烦死他。
  最后把厨艺一流的美女妈妈也拖下说,只求达到目瞪口呆,博取同情。
  “左小姐,你在为难我,在商言商,我若随意泄露,以后传了出去,谁还敢和失去诚信的我签约,近来艺廊经营不易呀!”
  “真的不肯帮帮我?”她滚动的眼珠足正转着坏心眼。
  “呃!不……不行。”她的表情让方昱有些慌,好像拒绝她天理会不容。
  太诡异了,他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呢?
  左天绿扬起她的招牌笑,拿起相机左拍右照。“若是有人密报艺廊利用空柜走私贩毒……”
  “你……你在胡说些什么?”脸一白,方昱被她吓得从椅子上跳下来。
  “对了,我有没有告诉你我二姐是高级警官,她的脾气不太好,上个月的报纸你看了没?啧啧啧!那些人渣喔!下场……”
  她一面摇头一面注视着方昱泛成腊色的脸,看来他很清楚二姐的“丰功伟业”,她在报上可是大肆地渲染一番,前台湾两千多万人口无人不知左天蓝的传奇故事。
  包括二姐最暴烈蛮横的个性。
  “我真的不了解他住在哪里。”无奈之下,他不得不说出实情。
  “少诓人了,你会不知道金主窝在哪个风水的好地方作画?”说谎她是高手,想骗她门都没有。
  唉!他叹了一口长气抹抹脸。“左小姐,我用不找唬你,他向来只和他的律师打交道,合作五年我尚未有幸亲见。”
  “哦?”她不信地抿抿可爱的粉红唇瓣。
  “我真的没有骗人。”方昱一再重申“真的”两字。“艺术家不是寻常人,多少有些怪……嗜好。”
  他本来要说怪癖,但不言人是非的君子胸怀,让他及时改了口。
  “作画需要安静,他也不想有人常去打扰作画的灵感,并非我不愿成全你的采访。”
  左天绿右手抚抚下颚思索了片刻说道:“总有个错口吧!你仔细细想一下。”她不死心地引导他回想。
  方昱真想大笑,她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地想套话,不给她一条线索去查,她八成会直接打包赖在艺廊,等人送上门来。
  好吧!英雄难过美人关是句名言,他只是很平凡的男人,过不了关是天性。
  有一点他倒是满怨叹的,他是女人眼中的白马王子,长相算是出色,翩翩风度吸引不少女性的目光,惟独她的眼中只有工作,丝毫不受他俊秀外表的影响。
  “一起晚餐,我就把所知的一切全告知于你。”他展露迷人的男性魅力邀约。
  来这一套,她是水来用墙挡,泥太烂了。“好呀!没问题。”
  方昱一悦,豪不隐瞒地将所知一一阐述,左天绿记下可能地点,脸上维持一贯平和的微笑。
  “几点去接你?”
  她眼光一闪。“九点吧!”
  他正高兴佳人与之共进晚餐,她的下一句话却打破他编织的美梦。
  “公元三千年。”
  方昱脸一僵,半晌说不出话。
  “很感谢你的帮助,我会在采访稿末致上谢意。”左天绿顽皮地送上一个飞吻。
  才一转身准备离去,不意和人擦撞了一下,她学过几年武术,身子骨虽软却耐撞,对方克没她强健,一撞就跌在地上,她赶紧去扶。
  “对不起,你没事吧?”
  文荏心微蹙下眉,在她的扶持下站起,淡雅地朝她笑笑。“没事,是我太不经心了。”
  左天绿一见她没事,挥挥手朝呆怔方昱的方昱道别,在踏出冷气房的瞬间,她似乎隐约听到他一呼——怎么又来一个人要找他?
  人间事各有定律,她还是去拜托蓝天帮的兄弟找人较快,至于方昱的问题不关她的事。
  这叫过、河、拆、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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