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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偿子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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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
如今谈了恋爱，李然总算有了点浪漫细胞，估计是陷入爱河之人特有的敏感，李然敏锐的察觉到这周的周五不一般。
他一查，竟然是情人节嘞！
对于这种陌生又新鲜的节日，李然期待的不行，难得一次的不想陪孩子，完全把李晓抛到脑后，兴冲冲的去约傅衍：“这周五你有空吗？”
傅衍皱了皱眉，看了下行程，说：“不行，周二我就要出差，估计下周才能回来。”
“啊……”
李然脸上的失望实在是太明显，傅衍不由得问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
其实失望啊，遗憾啊这种个人情绪，是没必要把它扩大化的。说出来又能怎么样呢，什么都改变不了，还落得两个人都心烦。
李然不由感叹道，还是不知道好啊。以前因为不知道这个节日，他照样过得好好的，如今希望落空，他又要孤零零的一个人，滋味还真是不好受呢。
周二晚上给傅衍收拾好行李，眼睁睁看着男人出门上车，李然站在门口巴巴的招了招手，抱着最后一丝幻想，说：“你有空了可以给我打个电话吗？”
傅衍看了他一眼：“我很忙，很难挤出时间。”
“啊……”
李然简直要控制不住的当场落泪了，幸好深夜天黑，傅衍看不到他眼里闪烁的泪花。
他再接再厉的恳求道：“那你下了飞机给我发个短信报平安，好不好？”
“打字岂不是更慢。”
李然几乎仰天痛哭，到底是多么忙的工作，才能让人连发个短信的时间都没有啊？
李然捶胸顿足，郁闷的不行。如果傅衍给人打工，他还能抱怨是老板不近人情，棒打鸳鸯，稍微转移一下怒火。可现实是傅衍就是老板本人，他总不能把傅衍骂一顿吧。
李然生无可恋的继续追问道：“那，那我送你去机场，好不好……”
傅衍轻笑一声，终于决定不再戏弄单纯可欺的老男人，看他那可怜伤心的样子，按住后脑勺亲了亲他的嘴唇。
李然被吻的晕乎乎的，踮着脚尖去迎合，两只手情不自禁的拽住傅衍前襟，哈哈的喘着气。
等一吻结束，李然还晕头转向的没有反应过来，泪眼迷蒙的看着男人俊美的脸庞，小声流泪道：“我会很想你的。”
傅衍“嗯”了一声，揉了揉李然被亲肿的殷红嘴唇，那里水光一片，“回去休息吧，不早了。”
“我，我还要送你呢……”
“怎么送？”傅衍把大腿卡进李然双腿间，缓缓蹭了蹭，李然难耐的呜咽出声，爽的都要打哆嗦了。
“什么东西顶着我呢？”傅衍声音冷淡，像是不经意的随口一问：“是你的吗？”
“你，你……”
李然努力挣了挣，反而被蹭的更加硬挺，下体已经湿了，内裤里湿哒哒的，像刚洗净没拧干似的，黏黏的贴在性器上。
“你，你先放开我。”
傅衍好像真的很疑惑，他抬起李然下巴，强迫和他对视，“你先告诉我是什么在顶着我。”
李然涨红了脸，“我……我的……”
“你的什么？”
看着傅衍认真又正经的眼神，李然实在是受不了的“哇”的一声哭出来，崩溃的抹着眼泪，自暴自弃道：“我的那个……”
他被欺负的太惨，简直是羞于见人，上气不接下气的哭个不停。可是他很激动，他身体的亢奋是骗不了人的，内裤前端都湿透了，还流到了裤子上，很明显的有一小滩水渍，被勃起的阴茎撑起了一块阴影。
傅衍看到后“啧啧”了两声。
“你可真是老当益壮啊。”
李然哭的间隙，还偷偷瞄了眼傅衍的，结果人家什么反应都没有。
他被自己的淫荡羞耻哭了。
结果那天自然是没有送傅衍去机场，李然被这件事搞的元气大伤，一闭上眼就是他哭着说的那句“我的鸡巴，是我的鸡巴在顶你”。
当然，两人在做爱途中，为了增加情趣，他确实也说过类似的助兴的话。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在当时的情境下其实没有多羞耻。
一方面呢，是他早就神智昏聩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情动时喊了什么，说了什么，日后回忆起来也模模糊糊的，大大降低了耻辱感。
另一方面，是两个人身体契合，你说个“老公鸡巴好大”，我说个“骚货屁股真紧”，一唱一和的，两人都有份，所以并不会多尴尬。
这与现在完全不同。
他清醒的记得发生的一切。只有他一个人在骚骚的发情。
太考验他保守的，良家夫男的贤淑生活作风了。
李然根本没脸出家门。
第二天李然还是一蹶不振，没有从阴影里走出来，悻悻的做完家务，随便蒸了个馒头就着咸菜吃。
吃了没两口，手机响了起来，一看竟然是傅衍发来的视频邀请。
李然顿时顾不得什么害羞，什么打击了，满血复活的点击确定，兴奋道，“傅衍，你不忙啦？！”
“还行，你干什么呢？”
男人今天实在是英俊，一看就是精心打扮过的，帅的他偷偷的一直在截图，咔嚓咔嚓摁个没完。
“我在吃饭呢。”李然笑眯眯道。
傅衍也笑，“吃什么呢？”
李然不设防的举了举手里的馒头，还调转摄像头，让傅衍更清楚的看到三种口味混合的咸菜，“吃的是这些，你呢？！”
“……”
咦？
画面一黑，视频终止。
李然又打过去了几次，皆是无人接听，最后直接显示对方手机不在身边。
他把这理解为傅衍又开始工作了，翻了翻他截下来的图片，李然精神总算好了点，得到了慰藉。
到了晚上，李然把前天吃剩的米饭拿出来，放进锅里加入大量的清水开始煮，煮了没几分钟，傅衍的视频邀请又发来了。
李然简直是受宠若惊，要知道傅衍工作多忙啊，可他一天内竟然给自己打了两次电话！
李然等待不得，没响第二声就快速接通，立刻被傅衍帅的双眼冒星星，他开心道：“你穿了黑衬衫，比中午还好看诶……”
“是吗，”傅衍似笑非笑的盯着李然背后，“你干什么呢？”
“我在做饭呢！”李然笑嘻嘻的转给他看，“我做的稀饭！”
傅衍远程指导，“那个碗是怎么回事，对，就旁边那个。”
李然心情好，傅衍的脸蛋真是赏心悦目，他事无巨细的讲道：“哦哦哦，那个啊，那是装米饭的碗，前天不是剩了点嘛，我没舍得倒，偷偷藏起来了，今天就用来做……稀……饭……”
他越说声音越小，因为傅衍脸色越听越黑，笑容诡谲的都有些吓人。李然终于意识到了什么，飞快保证道：“我，我还没做完，还有肘子，还有鱼，你看，冰箱里都有，我，我一会儿就做。”
傅衍脸色阴沉的哼了声，“是吗？”
“是，是啊……”
“你最好是这样。”
傅衍说完便挂了电话，李然看着黑了的聊天界面悔的肠子都要青了。
他还没来得及截图呢。
不过这也没关系，明天还要机会呢。
李然乐观的想。
然而周四一整天，李然没有等到傅衍的一个电话。
哪怕他没有胃口，但为了给傅衍一个交代强打精神做了丰盛的饭菜，甚至还拍了下来，一张张的发给傅衍看，希望男人收到后能给自己回个电话。
可是手机静悄悄的，什么提示都没有。
他从早等到晚，机械的进食，机械的做菜，不过是为了一个盼头，一个念想。
一个傅衍能给他打电话的希望。
他本来没有一点奢求，傅衍忙，他知道，他能体谅，他做好了思想准备，他其实已经习惯了，因为以前他都是这么过来的。
可是傅衍突然给了他希望，仿佛在告诉他，“只要你好好吃饭，我就会给你打电话。”
他按照傅衍给的提示做了，结果为什么是这样？
这感觉实在是难以诉说，李然一下就泄了气，像个瘪了的气球，垂头耷脑的做什么都没有兴趣。
包括他最最最最最期待的情人节。
反正无论怎么样，傅衍都不会回来，他吃什么，还是去哪儿玩，都有什么意思。
李然魂不守舍的，失魂落魄的，无精打采的，买好的电影没有去，订好的餐厅也没有去，他一整天都窝在家里头，困了就睡会儿，醒来也没吃东西，浑浑噩噩的看着天从黑变亮，又从亮变黑。
不知不觉今天就要过去了。
李然盯着手机，心里实在是难过，他就像过生日没人陪的可怜孩子一样，迫切的想被人关爱，又因为弱小的自尊想告诉大人他能独立，没有人陪也可以过得很好。
但是他很不好，他很想傅衍。
好在傅衍仿佛感知到了他的思念似的，终于给他回了个消息：在做什么呢？
李然委屈的泪都出来了，又不敢说实话，只得说：“在看电影。”
傅衍：讲的什么？
他哪知道讲的什么，他去都没去。李然删删减减的打着字，流着眼泪戳屏幕：“我笨，没看明白。”
傅衍：好吧，吃饭了吗？
“吃了，吃的好撑，一点都没剩。”
说完这些，傅衍便没再回他消息了。
李然便想着，最起码他骗过了男人，傅衍肯定以为他表现的很好，那么作为奖励……
“我今天还挺充实的，也吃了也玩了，明天你不忙的话，和我视个频呗？”
李然忐忑的等待着。
“你还真敢说。”
室内突然灯光大亮，李然被亮光刺激的闭上眼睛，待他反应过来是谁在说话，还不等眼睛适应，立刻半眯着眼向傅衍扑过去。
高大又英俊的男人被他抱在怀里，李然顾不得管骗他的后果是怎样，他热切的抱住风尘仆仆的男人，想念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虽然看起来很丢人，有些没出息，好似离开傅衍就没法活了一样，饭也没心思吃，事也没精力做，跟丢了半条命似的，等男人回来他才完整。
他确实越来越离不开傅衍了。
好喜欢，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他。
一天都不想离开男人身边，一天都不想忍耐思念之情。
他同样被傅衍抱在怀里，男人有力的双臂紧紧锢着他，他要喘不动气了，却幸福的不得了。
傅衍略带歉意的说：“一会儿我就要走了，工作上实在走不开，下次我会注意。”
李然抽噎了一声，“没事的……你什么时候走？”
“陪你过完今天，”傅衍低头亲了亲李然乱糟糟的头发，温声说：“我爱你。”
李然眼睛一下就红了。
他颤抖的闭上眼睛，“我，我也是……”
第54章 番外三：
双十一写的番外
李然对现在的新鲜事物总处于茫然又好奇的状态。
他接受的慢，理解的也慢，完全不懂某些梗的有趣之处，不过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太落伍，他还会装着笑一笑，附和几句“挺有趣的”。
这天他照常上网，终于忍不住的问傅衍：“这个双十一狂欢是个什么意思啊？”
他已经连续好多天，看到推送关于“双十一”的消息了，还有很多人给他发链接，点进去无一例外的全是这些东西。
“我昨天不是给你点过吗？”他很疑惑，问对方却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对方一句“点就是了”把他打发过去，李然心里犯嘀咕，却还是好脾气的给对方点了赞。
大不了他问傅衍呗，傅衍就很好，不会嘲笑他落伍，还细心的帮他解答。这不，他刚问出口，傅衍就眉毛一挑，笑着说道：“哦……就是1的节日。”
“？？？”
“今天是11。11号，对吧？”
“对呀……”
“一年里还有哪一天有这么多1？”
李然认真想了会儿，摇头说道：“没了。”
“那不就得了。”傅衍说完靠在沙发上，煞有其事道：“所以今天是我的节日。”
“哦……”李然又认真想了想，恍然大悟道：“差点忘了1的意思是什么，谢谢你！”
傅衍不以为意的说道：“有什么好谢的。”
“就……谢谢你……”
李然卡了一瞬的壳，这种心知肚明的东西要他怎么说，谢谢你操我吗？怎么听怎么奇怪，他只是想感谢傅衍这一年来对他的陪伴，但扯上“0”和“1”，就像在说什么色色的体位，总让人联想到床上运动。
“总之就谢谢你……”
李然由衷的感谢完，突然跟变脸似的，脸颊一下变得通红，“那，那你想要什么？”
“我没什么想要的，我对过节日不感兴趣。”傅衍收敛了笑容，一副性质不高的样子，仿佛刚才那一番暗示性极强的话只是为了给他答疑解惑。
但是他知都知道了，没有表示实在很不像话，李然坚持道：“可是大家都在过，看样子还期待了很久，我们什么都不做……岂不是浪费了大好的时机。”
傅衍皱着眉，语气很不耐，把兴致缺缺的模样表现的淋漓尽致，“麻烦。”
“不麻烦，今天是你的节日那你什么都不用做，我来就好了，我给你准备好不好？”
李然说完有些忐忑，生怕傅衍再有什么不乐意的地方，不过傅衍虽然看起来兴致不高，但没再说他什么，只是哼了声，像是很不高兴他的自作主张，“那你自己想。”
“好，我来想。”
李然冥思苦想好一阵，实在想不出傅衍缺什么、稀罕什么。眼见男人的眉头越皱越深，仿佛下一秒就要后悔“过节日”这个愚蠢的决定，他虚张声势的“啊”了一嗓子，赶忙说道：“我知道了！”
傅衍闻言抬了下眼皮，“什么？”
“我给你做个蛋糕吧！”
在他的印象里，过节日都是要吃蛋糕的，不知道别人是不是这样，反正他幼年在福利院时，最稀罕的就是小蛋糕。
到了现在，他依旧觉得蛋糕是最佳庆祝礼物，平常吃的蛋糕不过是加了多倍奶油的面包，是没有意义的，只有过生日，过节日，才能发挥出蛋糕的隆重含义。
傅衍笑了笑，说：“那就这样吧。”
“我去买材料，”李然看傅衍同意很是兴奋，兴致勃勃的问，“你想吃什么口味的？”
傅衍沉思片刻，起身说道：“我去了再看看。”
两人去超市买好东西，要结账时，竟然发现鸡蛋在搞活动！白壳鸡蛋才1。99一斤！看着竖立在鸡蛋旁的牌子上写着“双十一特惠”，李然心里感慨万分。
有1真好，傅衍真好。
李然激动的排好队，把傅衍拉到身边对他耳语，“这都是限量，你和我一起排着，到时候我领一份，你领一份，我们就有两份！”
“……”
周围的人实在是太多，有好几次，李然发现傅衍很抵抗的侧过身子，不想与从他身边挤过的人有身体接触，就差掩住口鼻来表达厌恶。
李然心里猛的升出一股怪异的情绪，他拉住傅衍手腕，用自己瘦小的身躯先在人堆里挤开出口，然后让傅衍过，“走吧，我不买了。”
“怎么了？”
李然抿了抿唇，强压住鼻间酸涩，“家里还有，不用买那么多。”
他羞于说实话，更何况这种感觉很难诉求，他讨厌自己的这种行为，这种为了贪图几毛钱，让傅衍受苦——在他眼里是受苦的行为。
他不想委屈傅衍。尤其是一贯高高在上的男人，自从跟了他吃遍人间疾苦，这种委屈让李然光是想想，就自责的要落泪。
回到家傅衍去洗澡，李然洗净双手后，便开始烘焙蛋糕。他对做蛋糕的步骤很是熟练，等傅衍洗完出来，蛋糕已经做的差不多了。
手机就在这时发来一个消息，是条新闻推送。
【双十一的由来和改变，它已不再是最开始的光棍节！】
李然愣了片刻，擦净双手点开看了看，发现和傅衍给他讲的完全不一样。
意识到又被傅衍给骗了，李然一时之间又是无奈又是无语，傅衍的乐趣在他看来实在是小孩子气，与平常成熟稳重的形象完全不符。
但他不恼也不拆穿，笑盈盈的做好蛋糕，还从角落里翻出蜡烛，关上灯营造出幽暗的浪漫气氛。
“吃蛋糕一定要关灯许愿啦！”李然认真的把蜡烛点上，“还要吹掉哦，你来吹好了。”
他之前还觉得一定要过节才能吃蛋糕，但是隔着跳跃的烛火看傅衍俊美的脸庞，又觉得偶尔来一次情趣也不错。
也不非得是过节才能吃，他现在照样觉得很有意义……
唇上突然贴上一个温热绵软的东西，李然从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喟叹，“为什么亲我……”
“……嘘，”傅衍单手扣住李然后脑，缓缓加深这个吻，“我在许愿呢。”
第55章 番外四：
傅衍视角
傅衍是在偶然间发现李然不对劲的。
当时李然仰躺在床上，枕边放着还亮屏的手机，看到他进来，侧头温柔的笑了笑，而后说：“你真是哪里都好，有钱，英俊，能力高，就是——”
李然不说话了，保留悬念般闭上嘴，又把头转过去，手脚大开着，生无可恋地盯着天花板，眼睛好半晌才眨一下。
“就是什么？”傅衍不动声色的问道，往往转折后面才是关键，前面那一堆花里胡哨的措辞，不过是废话。
李然缓缓的摇了摇头，发丝在枕头上越蹭越凌乱，不一会儿就成了头发乱糟糟的可怜样子，他叹了口气，神游开外魂不守舍的说：“就是眼光不大好，怎么看上了我啊？”
傅衍一下恼怒起来，不悦的皱着眉头，“谁给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李然猛得回神，冷汗涔涔瞳孔收缩，神情尴尬又难堪，含糊道：“我瞎讲的。”说完就想关灯睡觉。
傅衍不许，冷着脸伸出手，面无表情道：“把你的手机拿过来。”
“啊……”
“什么也不准动，不要妄想关掉任何一个页面，现在就给我。”
李然被他这副土地主收缴财产的样子吓得不轻，双手捧着递过去，等傅衍的脸色越看越黑，他才知道慌。
“我没想怎么着，我就是随便看看，我就自嘲几句，嘿嘿，挺有趣的不是嘛……”
“你根本不是群里说的那种人，”傅衍轻声打断他，“不要急，你听我来说。”
当晚傅衍极力压抑着脾气，想让自己表现的耐心一点，可惜他在安慰人上实在天赋不高，就算他态度和缓，说的话也起不到什么安抚作用。
“你现在不挺有钱，一个月能赚一两万吧？”
“嗯……”李然窝窝囊囊的缩在傅衍怀里，头都不敢抬。
“那不就得了，第一条你就不符合，你哪里穷还不思进取，就等着伴侣扶贫了？好了，别瞎看这些东西，睡觉吧。”
说着傅衍把李然圈在怀里，想让他有些安全感。
可是事实证明，他的那番心灵鸡汤没有丝毫作用，李然还是很自卑，他自卑的反应实在是让人感到匪夷所思，像只勤劳的小蜜蜂一样，整日为傅衍做这做那，就差把饭喂他嘴里。
“你不用做这些，家里不是请了厨师，我吃晚饭了。”
李然开的炸鸡店生意火爆，回家自然越来越晚，不知道这有什么好自责的，李然夜里回来，还要做一顿夜宵给他端过去，硬是要填补没做晚饭的缺憾。
“我不饿。”傅衍勉强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皱眉看着他，“你怎么了？工作忙不是你的错，你不用反思，也不用补偿我，我很高兴你有自己的工作去打拼，你不用顾虑我的感受。”
“可是我……”
李然咬了咬唇，很伤心的红了眼睛，“可是我……”
他泫然欲泣的样子实在是可怜，傅衍无奈道：“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
好说歹说，李然终于松了口，“我能为你做的只有一顿晚饭了，如果我连饭都不做了，那我……”说到这李然露出痛苦的表情，傅衍一下就想起群里对应的吐槽，头皮发麻的刚想打断，李然已经流着泪说完了，“那我还有什么用？”
“你做的已经够多了，相反是我什么也没做。过来，别哭了，让我抱抱。”
话是这么说，可李然还是很难过，仿佛那些俗世的物质落差就像大山一样隔着他和傅衍，让他自卑的再怎么弥补，都到不了傅衍跟前。
傅衍实在想不通。
钱，皮囊，年龄，这些就是衡量一个人的标准吗？他不懂李然为什么会在意这种东西，不光在意，还发愤图强的想要加倍对他好。
早晨他在睡梦中，李然已经轻手轻脚的帮他把脸擦了，还钻到被窝里，慢慢的给他穿衣服。
“你真是……”傅衍抱住李然不让他动，李然就哼唧哼唧的小声道歉，“对不起，我是吵醒你了吗，我明天会轻点……”
“不是。”傅衍头疼的睁开眼睛，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然然，我们得谈谈。”
李然滴流圆的黑眼珠水汪汪地看着他，“谈什么？”
傅衍其实也不知道谈什么，他知道李然在找一个平衡，一个在这个家里，站得住脚的，有自己一席之地的，类似于男人自尊心的平衡。可是自尊是自己争取来的，别人施舍的，那还叫尊严吗？他在这方面实在不能做什么，只能让李然自己摸索。
可是李然一个人摸索的太可怜了，傅衍抱紧李然，亲他哄他，“你乖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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