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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魂_安尼玛-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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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老猫还没回过神,就被林果拉上车。他坐在路虎的副驾驶上时,心里琢磨,要不要告诉蓝田他不回去?哎,还是别说,要蓝田知道他三两句就跟人回家,一定又要鞭笞他的智商和节操,还是默默失踪算了…………
  林果独自住在一间一居室的公寓。跟蓝田的家完全不同,他的房子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旧物:路牌、废弃的皮沙发、老房子的砖瓦、玩偶、动物标本,在他的床边,还有一台老式弹珠机。林果把他带到弹珠机的边上,投下硬币,道:“玩吗?”
  弹珠机的小灯泡闪烁着彩光,发出丁零当啷的声音。老猫感到新奇得很,手放在按钮上玩了起来,“这机子很老了吧。”
  林果倚在墙边,道:“你看过村上春树的《1973年的弹珠玩具》吗?这机子就是1973年的。”
  老猫看了他一眼:“我很少看书,不过你别骗我,这个牌子不是写着吗:1987年,美国产的。”
  林果哈哈大笑。“你眼神真好。你玩吧,我做饭去。”
  林果的家很有趣,老猫乱翻了一遍,最后脑子累得不行,摊在了豆豆袋上。与此同时,林果也把晚餐准备好了,他把吃的直接放在地毯上,道:“你别动了,就躺着吃吧。”
  老猫顿时觉得幸福不已,鼻端上都是辣椒麻椒的香气。他直起身子道:“麻烦你了,这一看就好吃。你做过厨子?”
  林果:“是啊,我在洛杉矶的唐人街打过工。这调料是老板的独门秘方,他说美国人怕蒜的气味,所以在调料里加了清酒和百里香来替代蒜,你尝尝?”
  

  ☆、移情

  老猫把一筷子肉放进锅里:“你去美国干嘛?”看林果的做派,应该家境良好,不太可能为了生计去□□工。
  林果不动筷子,只是慢慢地喝着啤酒:“追着我的女朋友过去的。她要在那边念书,我不想念书,就随便找点事做。”
  老猫:“你跟女的也行?”
  林果:“性别不是问题,最重要是能不能通电。那一台弹子机啊,就是我在美国的二手店遇到的,你知道吗,它一直是坏的,插上电源会有灯和声音,但是按钮不能用。可是那天我一按,它居然有反应了,它跟我通电了。就算是人和机子,也有这样一下子连接上的缘分呢。”
  老猫笑了笑:“嗯,所以你跟它相爱,把你女朋友甩了。”
  林果也笑了:“差不多是这样吧。其实啊,它时灵时不灵的,今天你一按它就有反应,证明它跟你也有缘啊。”
  老猫把肉放进嘴里,脂肪和辣油的味道在口腔里水□□融,赞道:“真香。诶,你这么喜欢编故事,应该进来我们组里当编剧。”
  林果:“呦,我说的都是真的啊。我难得说真话,别人总以为我说谎。”
  老猫给林果夹了一筷子酥肉,道:“吃吧,真话还是假话有什么关系,能填饱肚子吗?”
  林果饶有兴味地看着老猫,默默地吃了起来。
  两人扫光了七八个碟子的食物和八瓶啤酒,老猫满足地眯起眼睛,只觉得林果都变可爱了。
  老猫拿出烟来:“能抽吗?”
  林果:“随便。”
  老猫点燃了烟,一缕烟雾飘忽在两人之间。老猫:“你现在是一个人吗?”
  林果注视着老猫,笑道:“你这样问,我要想多了。”
  老猫不答,因为吃了辣椒而红润如血的嘴唇微微上扬,眼睛微微地眯着,好像马上要睡着了。林果一寸寸地端详着老猫,那好像从来都不梳理的卷发、宽松简朴的T恤,这么精致的一个人,却从来不打扮自己——也正因为他不打扮,所以没有任何符号能赋予他多余的意义。老猫漂亮得那么纯粹,就像路过野草地,不知不觉就被那种苦香渗透。
  林果入了迷,有点坐不住了,他哑声道:“如果是我,就不会问你这样的问题。这又有什么意义?”他的手伸了出去,手指轻轻触及了老猫前面的烟灰缸,道:“刚好遇见罢了。我们这样的人,还要巴巴指望天长地久吗?一起开心的话,有一晚是一晚。你说呢?”
  老猫懒懒地吐出烟圈:“就是想来一炮呗。”
  林果老实道:“嗯,想干吗?”
  老猫捻熄了烟,站起来道:“我今天喝得有点多,下次吧。谢谢招待,我走啦。”
  林果没想到老猫说走就走,赶紧站起来:“不做也没关系,喝杯茶醒醒酒再走。”
  老猫却已经把手机揣进兜里,走向门口。林果拦在他身前,笑道:“喂,至少告诉我你的名字,你不会真的叫老猫吧?”
  老猫:“我的名字,对我都没有意义,何况是你?”
  林果把手轻轻放在老猫的脸上,手指划过老猫的下巴、脖子,一直到领口,“我很少被拒绝,你告诉我名字,给我留个纪念行不。”林果的手指很暖和,被手指划过的皮肤热辣辣的,老猫的呼吸重了起来。
  老猫别过脸去,想要走,但顿了顿,又改变了主意。他看着林果宽阔的胸膛,问道:“你今年体检过了吗?”
  林果笑了出来:“你真不客气诶。我很遵守规则,从来不会无牌驾驶。”
  老猫退后一步,嘴角一牵:“我叫苗以情。”
  老猫回到蓝田公寓时,已经半夜两点。蓝田却还没睡觉,独自坐在了沙发上,旁边一盏落地灯照亮了膝上的书和他的半边身子。
  老猫懒洋洋地坐在他旁边,身子一歪,倒在了他的书上。蓝田道:“吃过了吗?”老猫鼻端发出了“嗯”的一声。
  蓝田想继续看书,便把书从老猫脑袋底下抽了出来。他的手碰到了老猫的脖子,皱眉道:“怎么那么热?”看灯下的老猫,脸也微微地发红。“喝了?”
  老猫轻轻一笑,道:“喝了点啤酒。”老猫的声音沙哑,蓝田听了,心里有点乱,“你洗过澡了?这味道不是你平时用的肥皂。”
  老猫:“嗯。在别人家洗的。”
  蓝田:“林果家里吗?”
  老猫长睫毛眨了眨:“你也装上了雷达吗,怎么知道的?”
  蓝田一笑:“我神探啊。上次见林果时,我闻到过。”
  老猫闭上眼睛:“胡扯。我从他身上怎么闻不到这个味道?”
  他身上……蓝田嗓子里干干的,他吞了口唾沫,却不小心噎到了,咳嗽了一阵。
  老猫睁开眼睛,关心道:“怎么了?”
  蓝田:“没事。”
  老猫看了他半响,又闭起眼睛:“是张扬告诉你的吧。你怎么还不睡?”
  蓝田:“等你——老张经验丰富,看人的举止穿着,就大概能猜出一个人的职业和生活状况,他说你跟一个梳着马尾辫、看不出底细的人走了。我给你打了两次电话,你没接,所以我担心啊。”
  老猫抬起身来,看着蓝田道:“对不起,我应该先给你打个电话。”
  蓝田:“知道就好。好了,睡吧。”说着就要站起来。老猫抓住他的手臂。蓝田看着老猫,问道:“有事?”
  老猫沉默半响,又躺在了蓝田腿上,“我睡不着,陪我聊会儿?”
  蓝田无奈:“你还有睡不着的时候?”他靠在沙发椅背上,说道:“今晚玩得开心不?”
  老猫:“嗯,挺爽。”
  蓝田弹了他的额头一下:“你了解他是什么人吗,这就跟人睡了。”
  老猫:“了解了可能就不想睡了,这么麻烦干嘛?”
  蓝田:“我查过他的背景,他这一年才回国常住,之前满世界跑,他在外国干过什么我不知道,在国内倒是规矩得很。”
  老猫笑了出来:“你真怕我被人拐了?”
  蓝田也笑道:“是啊,我太害怕了,怕你被伤了心。”
  老猫有点感动,轻声道:“我跟你不一样,男的和男的在一起,过了最初的那股劲儿,就很难再往前走。我又不是找个老伴儿,他是怎样的人,又有什么关系,床上活儿好就行。”
  蓝田沉默了,对于同志的心态,他确实不懂,也不特别有兴趣去了解。但这话从老猫嘴里说出来,他莫名地感到悲凉。蓝田想:“老猫平时跟谁都能嘻嘻哈哈的,却不会跟人有特别深入的关系,或许因为他随时会忘记一切,又或许因为他是家里的弃儿,也可能因为出于同性恋的悲观,他对所有的人际关系都很淡然——除了跟我还比较近。哎,老猫…真的跟我近吗?”想到这儿,蓝田心里一抽,“对于老猫来说,或者我也跟其他人一样,只是他无边际的记忆里的一小点,以后反正是会忘掉的,又何必费心呢?”
  却听老猫问道:“蓝田,你跟我姐怎样了?”
  蓝田回过神来,随口道:“能怎样?你们苗家人太厉害了。”
  老猫:“你怕了我姑姑?”
  蓝田笑道:“你们家门槛太高,我得找跟杆子才能跳过去。算了吧,犯不着。”蓝田确实很少跟苗以舒见面了,一方面他对苗家很厌烦,另一方面,他还不太理得清自己对苗以舒的感情。有一次他们俩吃饭,苗以舒说起老猫在修道院长大,他们很少见面,但每次见到都感觉很亲近。蓝田回道:“这就是血缘关系吧,你跟他长得挺像的。”
  说完这句话,蓝田心里一惊,深埋在他心底的感觉,一不小心就浮上了嘴边。是啊,他确实从苗以舒的身上看到了老猫的影子,轮廓、笑容、甚至声调——他一开始会被苗以舒吸引,是因为她跟老猫相似啊。
  不能让这种妄念发展下去,或许才是他疏远苗以舒的原因,但这话他没法告诉老猫,他总不能说,我是因为不能泡你,所以才会去泡你姐……
  老猫道:“我姐是真喜欢你啊,你们在一起蛮不错的。”
  蓝田淡淡道:“是吗?”
  老猫:“嗯。万一哪一天我想回去争财产,我们还能合谋串通啊。”
  蓝田笑了起来:“行啊,我们得七三分帐,我七你三,你肯定什么都不干,等我把钱送到你鼻子底下。”
  老猫把头移近蓝田的肚皮上,轻声道:“你全部拿走吧,以后养着我好了。”
  蓝田看着老猫俊秀的脸,一时之间心软得不行。他暗自叹了一口气,粗暴地把老猫推开,道:“别做梦了。起来!我要回去睡觉了,你要睡不着,就去拖拖地吧。”
  老猫本来舒服得快睡着,被蓝田一推,一只脚着了地,他哀嚎道:“你轻点,我折腾了半宿,腰疼着呢。”
  蓝田一听这话,心里有气,他沉默地回到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老猫愣住了,刚才不是好好的吗,他是怎么得罪蓝田的?
  第二天,蓝田把半睡半醒的老猫送回到了节目组,等着他们的除了一整天的无聊工作,还有久违的恐吓信。
  张扬把纸张拿在手里,小声对蓝田和老猫说:“去死君换花样了,你们看。”
  这次纸上写着“杀了你”。从“去死”到“杀了你”,不用蓝田来做心理分析,他们都能感受到写信的人的威胁升级了——“去死”只是诅咒,“杀了你”却有了行动。
  张扬又道:“我测了指纹,没有。今天早上负责打扫的大姐在餐桌上发现的,在曲沐其常坐的那个位置。当时酒庄里已经有十来个人,我让小朱问了,都说'不知道'、'没看见'。”
  蓝田指着桌上一红酒道:“压着恐吓信的,是这瓶酒?”张扬点点头。
  餐厅边上有两个酒架,满满地摆上了九层的葡萄酒。其中靠近餐桌的酒架子上,有一个位置空了。
  蓝田走过去,察看第六层的最左边的空档,摸了摸,没有灰尘,里面不久前应该还放着酒瓶。他沉声道:“写信者的高度,应该到我肩膀左右,所以会拿第六层的酒瓶……猫儿,你还记得她怎么拿酒的吗?”
  “啊?!”老猫突然会意了,惊道:“是她?”他重演了一遍,确实那个位置的酒最顺手。
  张扬抓狂了:“你们说的是谁啊?”
  蓝田正要解释,曲沐其和小朱进来了,两人立刻住了嘴。
  曲沐其脸色很不好,像是好几天没睡好觉。蓝田安慰道:“别担心,虽然这封信措辞很激烈,但从恐吓者的行动模式看,他应该不会做出伤害人的事情。他没有提出诉求,也没写明原因,投信也是断断续续的,如果真对你有很大的怨恨,不会忍耐那么久,只是不痛不痒地写几封信。我想,他最多只是要吓吓你、让你不舒服而已。”
  曲沐其勉强点了点头,但蓝田看得出来,她并不相信自己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出去玩两天,周一复更,谢谢收看:)

  ☆、鬼梯

  程晓薇开着曲沐其的白色跑车,来到了福鼎大厦。她把跑车开进的停车场,绕了一圈,没有找到车位。
  自从在曲沐其家楼下被纠缠后,她的心就一直提着,每次到转角或黑暗的地方,都会心跳加速。今天她喝了不少酒,心跳更是擂鼓似的不受控制。不过也因为有酒壮胆,她驶入昏暗的停车场时并没有犹豫。
  今天是她的休息日,难得今天没有摄影跟拍,她在朋友家里抽了一整包烟,灌了一打啤酒,在最放松的时候,却接到了节目组的电话,让她来公司开会。程晓薇恼火地对朋友说,要是曲沐其的话,他们肯定不敢随便就传唤她。但她恼归恼,新一季马上开播,现在正是宣传期,她还是乖乖开车去了太阳系制作公司所在的福鼎大厦。
  又转了一圈,她好不容易在东北角看到了一个空位。那里离电梯间已经很远了,程晓薇一边抱怨,一边把车子驶进里面,走了出来。
  虽然停车场停满了车,但却一个人都看不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灯光黯淡,程晓薇总觉得到处都是黑影,就像有人在暗中窥视着她。
  酒精开始在她的体内肆虐,她感到有点晕眩。汽车的玻璃镜反射着惨白的的日光灯,在她的眼里斑斑驳驳的,就像这个世界正要开始剥落。她依靠在一辆本田车上,开始害怕自己会晕倒在这肮脏的地面上。
  程晓薇深吸一口气,正想继续往前走,眼角一瞥,却看到了车窗上映出了一张脸。呆滞的布满皱纹的脸孔,张着黑洞洞的大嘴,好像在跟她说话。
  那个袭击她的疯子。
  程晓薇大叫一声,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只能没命地奔跑。她已经不辨方向,完全弄不清电梯间或者出口在哪儿,只知道自己不能停下来,一停下来肯定会昏倒的。
  在慌乱中,她随便跑进了一扇门,试了试,门不能锁,她只好往里面探索。这门里的灯更暗了,前面隐隐约约的,好像有另一扇门。走近前去,才发现那竟然是电梯。
  程晓薇立即按电梯上的按钮,感觉自己得救了。电梯打开,程晓薇一步迈了进去,狂按关门的键。砰一声轻响,电梯关上,周围立刻变得极其安静。
  程晓薇松了一口气,抬头看数字键,可能这是很少人用的货梯,电梯里面又暗又旧,数字键已经难以辨认。程晓薇头脑发昏,想也不想,随便按了个高层的键。按键亮了,显出了一个斑驳的数字:13。
  程晓薇依靠在电梯墙上,心神稍定。跑完一阵,酒精又涌上头了,她只觉一阵恶心,想要呕吐。
  正难受的时候,电梯到了楼层,门无声地打开。
  程晓薇坚强睁大眼睛。门外并不像办公室楼层那样明亮,她走了出去,发现自己在一个杂乱肮脏的房间里。这是什么地方?程晓薇环目四顾,只见到处都是箱子、砖头和不明所以的杂物,像是拆到了一半的废墟。一盏小灯泡亮着,投下了一小圈昏黄的光,程晓薇本能地向灯光走去。
  走着走着,她绊了一下,低头一看,原来是一个明黄色的头盔。程晓薇把它拿了起来,在灯光底下。看到上面有一行字:喷射机快送。
  在这行字旁边,有一些褐色的污渍,程晓薇突然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她闻到了一阵腥臭味。程晓薇吓得把头盔扔到了地上,头盔在水泥地上翻滚,程晓薇才发现,地上还有大片大片的、黏黏糊糊的污渍。她双脚发软,举目四望,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在盯着她,像是要向她扑过来。
  程晓薇一边喊叫,一边跑向了电梯。电梯一直待在这个楼层,马上就打开了。程晓薇跑进电梯,不管不顾地狂按数字键。冷汗沾湿了她的眼睛,看出去所有东西都是迷迷糊糊的。她的思考已经停顿了,只有一个想法不停地在脑子里循环:“我要跑,我要离开这里!”
  电梯停下来,再次打开。程晓薇风一样冲了出去,见到路就跑了起来。在走廊拐了两个弯,程晓薇撞上了一个人。她连忙抬头看,是朱熙。
  程晓薇忍不住哭了出来。朱熙忙道:“小妹,怎么啦?”
  程晓薇指着电梯的方向,说不出话来。朱熙吞了口唾沫,先安抚好程晓薇的情绪,让她慢慢说。
  程晓薇一边述说自己的遭遇,一边拉着朱熙的手臂,把他拉到那座电梯旁。电梯的位置靠近茶水间,先进入一个类似安全门的简陋木门,才能在右手边看见电梯。这个老旧的电梯间没有灯,要不是知道电梯的位置,根本不可能看见黑黝黝的电梯门。
  他们按了键,走进电梯里。在昏暗的灯光中,朱熙举起了手机的灯,照在数字键上。两人来来回回看了好多遍,最后程晓薇几近崩溃地靠在门边,喃喃道:“不可能……刚才还有的。”
  朱熙摇摇头:“没有,没有十三层。”
  程晓薇哭道:“我们一层层看去,肯定有,里面有好多血!”
  朱熙想了想,道:“小妹,你今天喝了不少吧?一会儿要开会了,导演很重视,要是我们迟到的话,他会不高兴的,我们先回去吧。这里……我会查清楚的。”
  程晓薇:“朱哥,我很害怕。”
  朱熙抱抱她:“别怕,你先醒醒酒,说不准就会想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程晓薇只好点点头。朱熙又道:“今天的事,别跟其他人说,这圈子就是唯恐天下不乱,传出去就会说你酗酒、嗑药什么的,对形象不好。”
  程晓薇感激地抓着朱熙的手。朱熙拍了拍她的肩膀,转头看了一眼电梯。
  他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老猫以为林果玩够了,就不会再找他。没想到林果隔三岔五就会到酒庄前等他,约他吃饭,或者直接把他带回家。老猫也来者不拒,林果不但会做饭,而且还很会吃,每次都能把他喂得心满意足。吃盒饭吃到快吐时,他就会巴巴望着林果来改善他的生活品质。
  林果笑道:“你家里也不缺钱,干嘛要做那么无聊的工作?”
  老猫:“我也不想,我是被蓝田坑进来的。要是不听他的话,哎,他能把我赶到厕所睡。”
  林果沉默了一会儿:“你过来跟我住吧,我的床够大,保证不让你睡厕所。”
  老猫:“他不会让我走的。”
  林果奇道:“警察还能随便禁锢人吗?”
  老猫揉了揉鼻子:“他怀疑我杀了人,所以要把我留住,慢慢找证据。”
  林果冷笑:“这是什么烂借口,警察要怀疑你、想找你茬,有很多方法可以让你难受,我还没听说过哪个警察会供养着嫌疑犯来找证据的。——以情,你真的杀了人?”
  老猫笑道:“我哪知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但蓝田看人很准的……说不好是真的吧。”
  林果:“那你还留在他身边,真让他抓住你的把柄,你以为他能庇护你吗。”
  老猫不是没想过,要是确定了自己就是残忍地杀害了女孩子的凶手,蓝田不但不会庇护他,还会亲手把自己送进地狱里。一想到这个场景,老猫就心里一阵烦乱,甚至想过要找机会离开蓝田。但是离开蓝田就跑得掉吗?走出蓝田的房子,他该去哪儿呢?
  老猫不愿想下去,随口道:“要是你呢,你会庇护我吗?”
  林果想也不想:“我会跟你在一起,你要杀人我给你递刀子,要烧尸我给你放火。”
  老猫笑了出来:“下次我要毁尸灭迹会来找你的。”
  林果:“一个人会被杀,就像雨水会流进沟渠里一样,都是自然的结果。有果必有因,警察要阻击犯罪,是在干扰整个因果。你觉得他们有道理吗?”
  老猫懒懒道:“你是说存在自有它的理性吗,要是蓝田听到了,又会跟你辩论了。他说过,大因果是天理,但天理之外,还有人理呢,人有人的法则,那才能让大部分人好好过日子啊。”
  林果:“你说自己不看书,对他的话倒是记得很清楚。”
  老猫:“我记性好,而且他就爱跟我讲道理。”
  林果哈哈笑道:“真没劲。你认同他说的吗?”
  老猫想了想:“无所谓,我老是想,他要是能少讲道理,多刷碗就好了。”
  林果把老猫喂饱之后,和他一起摊在沙发上。老猫把林果的马尾拿在手里玩儿,轻轻地拂在自己的鼻子上,扫了两下,鼻子受不了了,打了个喷嚏。
  林果看着有趣,凑过去亲了他鼻子一口。他又伸出舌头,在老猫的嘴上舔了舔。老猫张开嘴,让林果的舌头卷进来,两根湿润的舌头激烈纠缠,老猫一手卷着林果的马尾,一手伸进了林果的t恤里,在结实的肌肉上摸了一阵,拉开他的裤链,手滑了进去。
  林果呼吸重了起来,他把老猫推倒在沙发上,一边啃咬他的脸颊,一边脱掉了他的上衣。老猫白皙的身体上有许多伤疤,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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