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肋骨_只烟片语-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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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宽眼角有泪滑过,胸腔仿佛被填满了,他不是因为害怕哭,是因为感动。
生死关头,江海州想的都是他。
江海州为了他慌成这样,害怕成这样。
这个人,他这辈子都不会放开了,死都不会放开了。
此时天还未亮,月亮却不见了,又恢复到了一片漆黑的状态,几个人的喘息声听起来特别明显,如同被无限放大一样,胸腔和耳膜仿佛有鼓锤在敲打,一下又一下。
大约过了二十来分钟,几个人渐渐冷静下来。
李卓凡似乎还有点神志不清,但明显已经不再发疯。
“妈的,妈的……他们对外来者实在是,太不友好了。”
好半晌之后,李卓凡冷静下来,拍着自己身上的尘土,声音还有点哆嗦。
江海州想说话,舌头传来一阵剧痛,他疼的皱了皱眉,好半晌言简意赅道:“该走了。”
“走?”李卓凡问:“接下来去哪?”
“找人。”他说,“东西不见了,肯定有人着急,一着急就会露出马脚,天快亮了,我们得离开这,不管怎样要寻找媒介,要找一户人家落脚,记得吃的喝的都别乱碰,见机行事。”
第52章 寡妇
村子天亮的很快,村民起的也很早,四五点钟不少房子烟筒里已经升起了袅袅炊烟,几个人装成探险迷路的人,他们一晚上风尘仆仆东躲西藏,后来又在那个奇怪的祠堂里和幻觉争斗,到现在形容已经变得特别狼狈甚至凄惨,因此到了一个妇人家里也没受到什么怀疑。
这是一间砖房,看起来十分破旧,后期也经过一些翻修,还能看到新旧砖瓦交接的痕迹。
房子里只有一位三十多岁的妇人和一个大概三四岁的男孩儿。
屋子空间不大,土炕和做饭的厨房并不分明,一口大锅和柴火灶与睡觉的地方就隔了一堵墙,墙上有一扇开着的窗户,应该是做饭的时候怕躺在炕上的孩子不老实乱动出事,不时要看上一眼。
天花板被一层像祠堂里那种看不清原貌的灰白破布包裹着,没有电灯,只在平矮的衣柜上有一盏煤油灯。屋里除了炕,只有一个老式衣柜,一个脸盆架,一张炕桌立在地上,一根麻绳连起的晾衣杆,上面有一条洗了又洗的毛巾和几件打着补丁的儿童衣裤。
这里称得上真正意义上的家徒四壁,环顾四周,没有一件像样的电器,也是,没通电没有电器也很正常。地上也没有铺瓷砖地板,坑坑洼洼的泥土上有明显的烟头和痰的痕迹,虽然已经尽量被打扫干净,但这里的贫穷落后还是超过了三个人的想象。
他们并排坐在炕沿边上,神色戒备的看着对面站着的妇人。
妇人虽然面容憔悴,但依稀能看出美人痕迹,只是用风韵犹存来形容并不合适,她的双眼有一种看透世事的沧桑和磋磨,异常的灰暗绝望,给人一种随时会在离开世上的感觉。
几个人表明了想在这里歇脚,妇人很贴心的给他们每个人用干净的碗倒了热水,但三个人谁也没敢喝。
那妇人叹了口气,灶膛里生着火,大锅里应该有什么东西,她给孩子端了碗稀粥,那孩子也不嫌烫,呼噜噜就一口气喝了半碗,然后还想喝剩下的碗底,被妇人拿手绢先把脸擦干净了。
那妇人又把炕桌放出来,端了几碗粥过来,“你们喝点吧。”
她言外之意,小孩都喝了,让他们放心,没下毒的。
付宽和江海州对视一眼,两个人脑海中同时闪过一个想法——
这妇人口音竟然十分的城市化,起码讲话和城镇里的人一样没那种过分土气的浓郁口音,和这个落后的村庄格格不入。
毕竟几人听过刚才在祠堂前的人说话,知道当地村民的讲话是什么样的,和妇人完全不同。
李卓凡没想那么多,折腾一晚上担惊受怕他肚子早饿了,喝完一碗之后又问妇人还有没有,之后又去锅里盛了一些。
好在他们来的时候妇人正要往锅里下米,带出了好几个人的分量,不然还真是不够吃。
几个人用脸盆陆续洗了脸,喝了几碗粥,感觉活过来了,身体里也有了暖和的气息。
那妇人突然就在这时开口,“这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几个人对视一眼,谁都没有开口。
“你们是来找人的吧?”那年轻妇人又说。
三人终于变了脸色。
妇人看这副模样就什么都知道了,她脸上的忧愁更甚,坐在了付宽旁边。
“我姓李,村子里叫我李寡妇,你们可以叫我李阿姨。”
“李阿姨。”付宽说。
“你们快回去吧。”李阿姨手里握着给小孩儿擦嘴的手绢,那小孩儿吃饱喝足,竟然直接就躺在炕上张着嘴巴睡着了。
她给小孩儿擦了擦流出来的口水,一边叹气,又说了一遍:“你们别在这里待太久,这里的村民……都是疯子。”
她说最后一句话的那一瞬间,眼睛里流露出强烈的犹如实质的恨意,但又很快一闪而逝,如同错觉。
几个人却瞬间觉得,一股寒气窜上脊背。
“李阿姨,您,知道什么?”
和男孩有关的,和失踪的男孩有关的。
妇人摇摇头,似乎并不想多说,只是又重复了一遍让他们离开。
李卓凡忽然就站起来,给妇人深深鞠了一躬,“阿姨,我们这次是来找一个姓彭的小孩儿,他被人拐到这里来了,已经五个多小时了,您要是知道什么,请帮帮我们吧!”
“你说他姓什么?!”妇人忽然激动起来,声音拔高,炕上睡觉的小孩儿被惊醒,哇哇大哭起来。
妇人没管,直接伸手抓住了李卓凡的肩膀,“那孩子多大?!”
李卓凡吓了一跳,没反应过来。
“和我,差不多!”付宽赶紧说。
妇人像傻掉一样徒然呆愣在那,眼角有泪水流出,顺着皱纹蜿蜒而下,看起来有些狰狞。
“这……”
李卓凡回头看江海州,几人面面相觑。
最后江海州开口,“阿姨,他叫彭素,十四五岁,您是不是认识他,我们找的他很急,如果您知道什么不妨告诉我们!”
他们猜测这个李阿姨会不会有可能是彭素的母亲,毕竟在镇子上李卓凡根本没见过彭素的父母。
这妇人看起来三十六七,农村里生孩子普遍早,有一个十四五的儿子再正常不过,就算不是,这妇人也一定认识姓彭的,这个姓并不算常见,说不定他们误打误撞落脚的这户人家能帮忙或者给他们提供一些线索,哪怕只说一些有关的消息,也好比他们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转。
他们安静的等了几分钟,在等妇人缓和情绪。
“如果我没猜错,他是我恩人的孩子。”妇人再开口时已经冷静了下来。
几个人再次对视一眼,纷纷坐下认真聆听起来。
“我二十出头就被卖到这来了,当时在a市上大学,还没毕业,他们把我带到这让我生孩子。”
怪不得!付宽看向江海州,怪不得她说话的口音如此不同,原来真的是外来户。
那妇人说到自己被拐卖,已经没有了恨意,只剩下麻木,像是太多年过去,已经不再对这件事抱有任何希望和情绪了,她继续说道:“我生了第一个孩子,养到六岁的时候就被接走了,我去找,他们就打断了我的腿。”
她说着提起裤子露出膝盖,那里很明显有一截裂痕,但是她走路的时候几人竟然没有感觉出来她是个瘸子,可能是屋子不大,妇人的气质又和这个村子格格不入的原因。
“后来我再也没有见过那孩子,之后又生了一个,养了几年又被接走了。”她声音平静甚至有些冷漠,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那时我为了寻找孩子发现了村子里的秘密,原来他们有一个固定的组织,专门寻找我这样的受害者,不仅如此,他们还会找小孩子,童子,像你这样的。”
说罢看了眼付宽。
江海州揽住了付宽肩膀。
“他们把小孩都关在一起,我不知道他们对孩子做了什么,总之那些孩子被折磨的不成人形,我当时太害怕哭了出来,差一点就被发现,后来被彭行给救了。彭行是彭素的父亲,也是我的恩人。”
“那些孩子被关在哪儿?”李卓凡问。
“地窖里。”妇人说,“这里的家家户户都有地窖,有的人家不止一个,面积也有大有小。”
“那个地窖……”
“当时那个自然早就换了地方。”妇人说:“像狡兔三窟一样,每次关人的地方都不固定。”
“您没打算跑吗?”
“跑?”妇人摇摇头,“我怎么跑?这里每天都有人监视我,跑一次打断一条腿!彭行已经疯了,我不能像他一样,我要活着看那些人遭报应!”她激动的神情维持了不到一秒,又恢复了冷漠,清了清嗓子,“一会儿估计就会有人来了,所以我才让你们赶紧走,不知道你们怎么进来的,但要是被人发现,这种地方跑不出去的。”
“您生的那些孩子,父亲是……”江海州皱眉。
“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妇人神情麻木,“从二十岁到现在,我生了很多孩子,要么夭折要么痴傻,要么养了几岁就被拿走。”
“太可恶了!”李卓凡气的眼睛都红了。
付宽烦躁的抓紧了江海州的手,浑身都在轻微发抖。
“现在怎么办?”李卓凡问江海州,“我们回去报警?”
“这不是报警能解决的问题。”妇人看了他一眼,“这里世代都是如此,反抗的下场就是被人乱棍打成傻子。你指望警|察?太天真了。”
“那找到那些人救出来总可以吧?!”
“救?”妇人拧眉,“那么多地窖,有的还连通着,你要投入多少人力才能救出来?整个村子都串通好了帮着藏,谁能救?神仙难救!”
“那怎么办!”李卓凡焦虑起来,“那彭素怎么办!”
江海州想,整个村子合力都在隐藏一个秘密或者一个阴谋,那他们一定有一个共同的领导人来组织策划,并且有一个共同的都能受益的目的,所以才能如此的响应号召。所以他们在那间白色瓦房里看到的事情就有了解释,这很可能真是一个阴谋,只是不知道这阴谋牵扯了多大的范围。
如果真像这妇人说的那样,那这么多年来不知道有多少妇女和儿童遇害,没想到法治社会竟然还能出现这种事,真是丧心病狂。
“李阿姨。”江海州忽然开口,“您知道圣水吗?”
他说完就见那妇人蓦地睁大了眼睛,神情惊骇,仿佛眼球都要从眼眶里突出来。
几人一惊,互相对视一眼,觉得应该是抓住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妇人听到圣水神情惊恐,刚要说些什么,就听远远的,院子外面传来一个人声,那人吼了一嗓子。
“李寡妇在家不在?!”
“糟了!”
妇人猛地站起来,“你们快躲起来。别被发现了!”
“躲到哪去?”
“跟我来厨房!快!”
几人迅速跟了过去,付宽顺手把那几只碗摞起来拿上了。
妇人赶紧把墙角的酸菜缸挪开,下面是一个不起眼的地窖,入口很窄,刚好能够一个人通过,下面是土质台阶,沿通到一片漆黑的地方。
“进不进?”
几人有片刻的犹豫。
“快进去!”妇人说:“再不进来不及了!”
江海州当机立断,“进!”
虽然能打得过,但他不想给妇人带来麻烦,他们能脱身,却不能把妇人和孩子一起带出去,以后这些折磨妇人怎么办,他们又不能“一劳永逸”的把这几人杀了。
他打头阵,付宽紧随其后,李卓凡垫后,妇人把地窖上的木板回归原位,酸菜缸重新压了上去。
“哟,干啥呢这是?!”
外面有两个二十七八的人进来,一个男人走过来拍了李寡妇的屁股一下,“酸菜长毛了?!”
“没有。”李寡妇的口音迅速融入到了和村民一样的形式,直接转身往屋走,有意让两人避开那酸菜缸。
“做粥啦?”
另一个年轻人掀开锅盖,“做这么多?哪个野男人来过了?”
“没有。”妇人说:“早上米洒了,我怕浪费筛筛洗洗就下锅了。”
那人拿起勺子喝了一口,闻言“呸”了两声直接吐了回去,“我说怎么有股子土腥味儿!”
地窖里,江海州拿出打火机“叮”的一声点亮。
这里面积不大,三个人紧挨着才不至于挤到墙,江海州把打火机转了一圈,能看到堆积的土豆红薯,还有两块粘鼠板和一个捕鼠器。
李卓凡没见过,挺好奇那是什么玩意,刚要碰,被江海州阻止了。
“你手指不想要了?”
李卓凡赶紧把手缩回去,小声问:“你说,她会不会是故意把咱们关在这的,我可看到了,外面那块板子可是用钢条封住还有锁头的。”
这要是什么计谋,借机把仨人直接锁在里面,那可真是救人不成反自身难保。
地窖阴冷潮湿,三个人围着一点火光,感觉说话的声音都带上了一股幽冷的气息。
“不太可能。”付宽小声说:“我们听听,外面在说、说什么。”
空间都不大,外面的声音能传进来被几人听见。
那两个年轻人大概是说早上去祠堂发现圣水不见了,老爷子大发雷霆,孙道士说几个管事办事不利要严惩,还说只能重新制作圣水,还要在祠堂加派人去守夜,以平息长生童子和周家祖先的怒气。
两个人发了好一阵牢骚,然后问李寡妇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外人。
几个人同时凝神细听,紧张的汗毛倒竖,呼吸都不顺畅起来。
李寡妇说没有见到。
几个人松了一口气。
那俩年轻人也没怀疑,毕竟李寡妇平时就是逆来顺受的性子,也不会有胆子隐瞒他们。
“拿两个碗来,我们要喝点粥。”
“那粥不是进土了吗?”
“那有啥,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二子你还挺挑!”
“糟了!”李卓凡说:“桌上有咱们的碗!”
江海州笑了一下,示意李卓凡看付宽。
付宽把地上拿过来摞起来的三个碗轻轻敲了敲。
好在当时付宽把多出来的三个碗带进来了,不然他们仨只怕非得把这两个年轻人绑起来不可,到时候打草惊蛇事情就难办了。
李卓凡感慨,“付宽真是太聪明了,以后一准儿了不起。”
江海州冷笑了一声,“你少惹麻烦,我们还能有以后。”
李卓凡很尴尬,“把你们拖累进来真是太过意不去了,你放心,你和付宽以后就是我李卓凡一辈子的好哥们儿,有什么忙随叫随到!”
付宽伸手止住了他说话。
这时上面隐隐传来了女人压抑的喘息和男人粗俗的谩骂,还夹杂着啪啪的拍打和撞击声。
李卓凡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然后一脸愤怒的就想冲出去。
江海州阻止了他。
“这种事你不管吗?!”他近乎低吼般的:“这他妈……我忍不了!”
江海州按住他,“你脑子不清醒,老实待着。”
“你什么意思?”李卓凡不可置信的看向江海州,又看向付宽,“你也不管吗?”
付宽眉心紧蹙,好半晌叹了口气,“不能管。”
“什么?”李卓凡愕然,“什么意思?”
“你能,带走她?”带不走的话,以后李阿姨会受到变本加厉的欺辱。
“我……”李卓凡说:“我们可以问她啊!”
江海州摇头,“估计她不会跟你走。”
“为什么?”
江海州声音低沉缓慢,“她曾经是大学生,受过很高程度的文化,但如今在这个村子已经遭受了十几年的迫害,早就对外面有了恐惧,她可能曾经想出去,疯了一样的想出去,但一个又一个的孩子和丧心病狂的村民禁锢了她,也扼杀了她的灵魂。”
江海州说:“她现在已经不想出去了,她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重现天日,活着的原因除了炕上那个孩子,就是亲眼在有生之年看到那些人遭到报应,或者亲手将侵犯她的那些人杀死。”
“我不知道我分析的对不对,但李阿姨眼里的死志不是假的,你什么时候在正常人身上看见过那种眼神?”
绝望,灰败的,毫无生气的,冰冷麻木的眼神,单是看一眼都觉得一股凉意直达心底。
而她和江海州他们说话时用的还是很标准的普通话,虽然这普通话可能十几年都没有用了,是他们让李阿姨回忆起了当年的自己,当年那个还没进周家村的自己。
如果他们这个时候冲出去,除了让李阿姨最后那点刻意残存和死命保留的自尊瓦解崩溃,还有什么用?
第53章 梵音
几个人小声的争论中,外面的声音渐渐消失,那两个人走了。
李卓凡叹了口气,“真不知道看不见的地方,还有多少人在受苦啊。”
赵水天把已经发烫的打火机扣上,清脆的一声响,地窖里恢复到一片漆黑。这时台阶上头传来了亮光,有人打开了地窖的门。
“他们走了,你们上来吧。”李阿姨说。
两人让付宽先上去,江海州最后看了眼暗无天日的地窖,他想,走出这个地方,以后这辈子都不会再过来,但是也许永远都不会忘记有这样悲惨的存在。
遇到无能为力的事,最好的做法,就是先别让自己悲天悯人。
李阿姨衣衫看起来是整理过了,面色疲惫,“他们说圣水丢了,正在挨家挨户的寻找,不过并没有大张旗鼓,像是怕打草惊蛇。”
她又恢复了城市人文绉绉的说话方式,还刻意用上了成语。
屋子里有一股怪味,李阿姨把窗户打开,冷风灌进来,炕上的小孩儿已经睡着了,脸上还有泪痕。
“圣水到底是什么东西?”江海州问。
“你们去周家祠堂拿了那个瓶子吧。”李阿姨说:“你们刚才问的时候我就知道,村子里的人都不敢碰这个东西,只有你们这些外来的才会动手。不过外来人也不多,几年都遇不到一个。”
她坐在炕边,轻叹了口气,缓缓道:“他们说圣水是神药,能延年益寿百病全消,只有为村子做过大贡献的人才配拥有。但圣水产出一份很难,而且在未经过周家祖先庇佑前,被视为不祥,没有人敢去碰,也没人知道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村长每隔两个星期会拿一瓶圣水去祠堂,至于谁去送,则是老孙家那个道士指定。”
“圣水怎么产出来的?”
李阿姨摇摇头,“我不知道。”
江海州问完和付宽对视一眼,李阿姨没有撒谎,她是真的不清楚,但也未必全然不知情,或许一知半解但不想说。
李卓凡还想追问,江海州摇了摇头。
“送圣水的人会得到好处?”
李阿姨摇头,“相反,孙道士说,送圣水的人会倒霉不停,只有被他保佑过才能消灾解难,村里的人又怕他厌恶他,又不得不找他帮忙,因为没人想倒霉,不被孙道士保佑的人会被全村人排斥。”
“孙道士,在哪?”付宽问。
“你们要干什么?”李阿姨说:“虽然很想让你们救出小彭,但太难了,他那个哥哥……唉。”
李阿姨欲言又止,一脸的痛苦。
“他哥哥怎么了?”江海州说:“彭素是我们很好的朋友,只要有一点机会我们都会去救他。”
李阿姨摇摇头,“你们走吧,走的越远越好,你们不可能把他救出来的!”
“我们,必须尝试。”付宽说。
“不行!太难了!”李阿姨摇头,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反复念叨着听不清的话,语无伦次。
李卓凡还想说什么,就见她突然开始疯疯癫癫起来,不停的撕扯自己的衣服,还拿着桌子上没收拾的剩余碗筷往几人身上砸,几个人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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