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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论如何采撷高岭之花-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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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挚憨憨一笑:“我担心你啊。”
  庄映棠的心里可暖和极了,他把脸埋在林挚的肩窝里,偷偷吸了吸鼻子。他的小龙套什么时候长得这么高了呢,肩膀都快跟他哥哥一样宽了。
  腻了一会儿,他们两个手拉着手回到屋里。一进门,林挚就吓了一跳,庄映棠出门的时候惊动了许晏如,这会儿她正在客厅里坐着呢。
  林挚有些尴尬,觉得自己好像一个中二期的坏小子,半夜偷偷敲同学家的窗户,结果被人家家长抓包了。不过“同学家长”对他非常友善,不仅没有揪他的耳朵,还对他笑了笑。
  庄映棠松开林挚,在许晏如身边坐下:“您怎么出来了?是不是我动静太大,吵到你了?”
  许晏如摇摇头:“我本来也睡不着。”她又看向林挚,含笑点点头:“你是来陪映棠的吗?谢谢你啊。”
  庄映棠的耳朵尖有点发红,他揽着许晏如的肩推着她上楼去:“担心也要睡一会儿,要不过些天谁接大哥出院?再说,明天菲菲和闻闻也要回来了吧?你要是累垮了,那两个小崽子哪撑得住。”
  许晏如无奈地看着他:“不是还有你吗?”
  庄映棠故作惊慌失措状:“我?我可不行,我只不过是比菲菲和闻闻大一点的小崽子啊!”
  许晏如终于笑了。
  菲菲和闻闻是庄照岳的一双孪生儿女,今年十八岁,刚上大学,都在国外。他们昨天听说父亲车祸的消息之后就连夜飞了回来,今天早上到B城。
  菲菲是姐姐,一进家门就扑进许晏如怀里,口中不住地问:“妈,妈,我爸怎么了?”
  弟弟比姐姐沉稳一点,拉着庄映棠的手:“叔叔,我爸脱离危险了吗?”
  许晏如叫他们先吃饭,承诺吃完饭就带他们去医院看庄照岳。双生子一听说是去医院,心就先放下了一半,表情也和缓多了。车祸嘛,伤得重不重,总要住一段时间院才安心,人还在就好。席间,菲菲甚至还偷偷地瞄着庄映棠身边的林挚,问他:“你是赵日天吗?”
  林挚险些一口水呛着,但是碰见粉丝又有点开心;庄映棠可就不那么开心了,他拿筷子毫不客气地敲了一下侄女的头:“食不言,寝不语。”
  菲菲也不怕他,吐了吐舌头。
  庄映棠满打满算就比这对双生子大十岁而已,他叛逆期结束的又晚,十八九岁的时候跟两个孩子一块挨训,三个人排成一排罚站。比起长辈的角色,庄映棠对他们来说更像长兄——还是不怎么有威严的那种。
  被孩子这么一闹,餐桌上的气氛总归活跃了些,连许晏如脸上的愁容都不自觉地散去了不少。
  吃完饭,他们一家子就准备去医院。林挚自觉地就给他们当司机。可人还没等出门,管家叔叔就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对许晏如导:“来客人了!”
  许晏如不想待客,可还没等她说什么,“客人”就已经急匆匆地闯了进来,竟是周曜旬。庄映棠一见他,满怀敌意地上前一步,把嫂子和两个孩子挡在身后:“你来干什么?”
  周曜旬气笑了。
  可许晏如现在心事重重,庄家的两个孩子平素又都站在小叔叔一边,一时间竟也没个人来替周曜旬解围。
  而周曜旬大约是真有急事,急得根本无暇计较这家人的敌意。他直截了当地对许晏如导:“现在董事会都快掐翻了天了,根本没人稳得住。大嫂,您给我交个底,大哥他究竟怎么了?”
  一听说是公司的事,许晏如和庄映棠就都有点麻爪。许晏如是搞学术的,而庄映棠是搞艺术的,这些“俗物”,他们两个人加起来都不通一窍。
  而庄照岳名正言顺的那对继承人就更别提了,他们才刚成年,什么风浪都没见过。
  许晏如和庄映棠对视了一眼,都有那么点想从对方身上找找主心骨,结果在彼此脸上看到的,俱是与自己如出一辙的茫然无措。
  许晏如苦笑了一声,对周曜旬道:“我们正好要去医院,你跟着一起吧。”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她的脑子里已过了个明白。庄照岳公司里生了乱,她大概帮不上什么忙,而庄映棠估计也指望不上。现在,庄照岳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甚至没人知道他还能不能醒过来……许晏如垂着眼,长长的睫毛上洇出一点可疑的水迹。
  她若有所思地看着副驾驶位上的周曜旬。他们现在大概只能指望这个人了,倒不是他有多么值得信任,而是因为这个人的立身之本就是庄家,他也别无选择,他只能跟他们家的人站在一起。
  许晏如想通了,大大方方地带着周曜旬一起去看庄照岳。庄照岳还在ICU里,他们不能进去,只能隔着玻璃看上一看。菲菲一看就小声啜泣起来,周曜旬难过之余,更多的是震惊:“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许晏如黯然扭开脸:“就昨天。”
  “昨天?”周曜旬皱了皱眉,喃喃道:“那他们的动作可够快的……”
  连庄映棠都无心喷他卖关子,反正他大概也理解了。庄照岳前脚出车祸,后脚公司就跟着起了乱,这实在让人无法不疑心背后是否有人推波助澜;若是再阴谋论地想一想,他大哥的车祸,就真的是个意外吗?
  ——警方的初步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就是意外。货车司机酒驾,现在还如丧考妣地在局子里蹲着呢。钱他肯定赔不起,大概牢狱之灾是免不了的。庄家不缺他的赔偿金和给司机的抚恤金,不会赶尽杀绝,可也不会当圣母“谅解”他。
  连庄映棠这样的梦幻主义傻白甜都能想到的事情,周曜旬又怎么可能想不到。他沉吟半晌,道:“嫂子,你留在这里也于事无补,如果你信我,能不能跟我去趟公司?今天的事真的很急,大哥几个月的心血在里面。总不能过些时候他出院了,发现项目垮了。”
  许晏如承认他说的有道理,可是,自己去公司能干什么呢?她一辈子就懂得书本论文的那点事,商场上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她什么也不知道。
  庄照岳把她保护得太好了。
  周曜旬却道:“您只要人跟我过去就行,闹事的那两位,仗着自己资历老,那些私人恩怨拼命往桌面上摆,谁也不放在眼里,可他们不能不给您面子。我也不是非要弹压他们,只要能过了今天,他们随便闹去。”
  庄映棠听得云里雾里,不甚放心。不仅是公司里的事他无法掌控,他对周曜旬这个人也不放心。他想了想,对许晏如道:“去一趟也没什么,我陪你。”然后他又对两个孩子叮嘱道:“你们就在医院陪我哥——也别待太长时间,我哥现在这样你们俩待成望爹石也变不出朵花来。中午让林挚带你们吃饭去,吃完饭就回家休息。”
  两个孩子尚未反应过来,林挚已经点头道:“你放心吧。”
  一路上,周曜旬对庄映棠和许晏如交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庄映棠听明白了,原本是挺简单的一件事,就是分赃不均。
  先前周曜旬跟庄照岳说,想去下头的新公司历练,可庄照岳嘴里虽然应了,手续却不知道为什么,迟迟没给他办。所以这几个月里,周曜旬就一直呆在庄照岳的身边,干点跑腿打杂的活。一直到前两天,庄照岳终于松口肯给他办手续走流程了,他今天上午到公司去,就是去跑这个事儿的。
  这是周曜旬卷进这桩事里的前情。
  公司最近走了个比较大的项目,能做下来的话收益应当十分可观。美中不足就是公司账上有点缺钱,庄照岳就联系了几个大股东,说好各自私下里拿一部分钱,算是入股,到时候赚的钱就算是给大家的福利。这个项目挺要紧的,周曜旬跟在庄照岳身边的时候,还经手过这个事。
  结果,临到今天该跟人签合同了,有两个人忽然反悔了。
  说是两个人,其实也不太准确。确切地说,是其中一个人觉得自己分得少了,让另外一个人把自己的利让给他。这里头的事就比价复杂了,许晏如和庄映棠都没怎么听明白。总之,他叫人让利,人家肯定不干啊,那位干脆就说,不出钱了。
  周曜旬懊恼地说:“要不是今天我正好去了公司,这事都传不到我耳朵里,更没人敢往您家报了。下午甲方派的代表就要到B城了,他们俩却在会议室里几乎要大打出手。就为了那点私人恩怨和蝇头小利,情愿连累着大家都吃不上肉!大哥为了这事忙了好几个月了,公司为了这个项目还抵押了一个地段挺好的楼盘——这事也是我跑的。项目要是不成,公司不说伤筋动骨,也得伤点元气。”
  许晏如对这些东西一知半解,她想了想,问:“你说的那个项目,是不是什么丽湖的那个?照岳好像跟我说起过。”
  周曜旬一边开着车,随口道:“不是丽湖,是余湖,您是不是记错了?” 
  许晏如微微一笑:“可不是么。”
  庄映棠不明所以,看着许晏如。许晏如就悄悄拍了拍他的手,口中道:“安心吧,那老两位我大概也知道是谁了,公司的事我是不懂,但是仗着一点私交,我跟他们打打感情牌试试吧。”
  周曜旬没说话。他并不认为许晏如的“感情牌”能有什么用。会议室里劝架的那几个,哪个跟他们没点私交了,结果呢?
  许晏如和庄映棠到公司的时候,闹事的那两个元老还坐在会议室里没走呢。当然,会议室里远不止他们两个人;出了钱的几乎都在。显然,这个项目他们俩要是临场反悔了,别人都跟着分不着羹,别人只能自认倒霉,两头劝架两头骂。
  这场架大概是掐到中场休息的阶段了,周曜旬推门一看,会议室的长桌上摆着瓜果茶水,骂战的没有,全都倚在圈椅里喘粗气呢。劝架的几位一见周曜旬,就跟抓着了救命稻草似的,连声问:“人呢人呢?”
  结果,庄照岳没来,来的是许晏如和庄映棠。
  这两位都是大股东,可是没用,他们俩几十年如一日地当着吉祥物,说话不算数啊!
  分赃不均的那两个人,一个叫孙琦铭,另一个叫白严毅;一个脾气比较差,另一个脾气更差。一见许晏如,脾气比较差的孙琦铭就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不是冲她——说道:“我道你能搬出个什么泰山北斗主持公道呢,原来是庄夫人。庄夫人这泰山北斗啊,在他们学术圈大概好使,可在咱们公司嘛……周家小子,我看你也别胡闹了,这个项目投的钱可不是小数目,她又不姓庄,说了不算。”
  庄映棠微微一笑:“她不姓庄,可是我们家里几个姓庄的,可全都听她的。孙叔叔,这个项目投了多少钱我也略知一二,诚然不是小数目,可也没大到能让咱们伤筋动骨,大不过我大哥的心血。”
  庄照岳积威犹在,虽然现在人躺在医院里了,但是被庄映棠狐假虎威地拿出来一说,震慑力还是有的。孙琦铭不吭气了,他又接着道:“……就是全赔了,也砸不了各位的饭碗,你难道还担心哥哥怪你吗?你放心,到时候若是我哥怪罪,你们尽管抬出我嫂子来啊。”
  孙琦铭被他信口开河地绕得云里雾里,不耐烦地大手一挥:“什么乱七八糟的。庄董不爱江山爱美人,我可是只爱钱!”
  脾气更差的白严毅嗤笑一声:“你爱钱?这钱你今天要是不投,就相当于大把大把的钞票打水漂了,你怕不是脑子不好吧!”
  孙琦铭一拍桌子:“你说谁脑子不好,用不用咱俩当着大伙掰扯掰扯?让大伙看看是谁宁愿让他们的钞票都打水漂,也不肯让我半分利!”
  白严毅气得吹胡子瞪眼:“你简直不可理喻!早就说好的事,白纸黑字写在那儿,你真当庄董来不了,就没人治的了你!”
  孙琦铭冷笑着看着他,并不说话。可是谁都知道,白严毅那是虚张声势;庄照岳躺在医院里来不了,还真就没人治得了他。
  庄映棠和许晏如再次沦为背景板。他们俩在一旁听得面面相觑,周曜旬说这是分赃不均,敢情还真是啊!白严毅和孙琦铭之间有什么龃龉他们管不着,但是周曜旬有一句话说得对:他们不能让庄照岳的心血就这么付诸东流。
  许晏如忽然道:“你们俩的纠纷到底是多少钱,从我这儿出,行吗?”
  她一说这话,孙琦铭和白严毅也不掐了,别的股东也不拉了,全都抬头看着她。
  许晏如笑了笑:“怎么,照岳没用我的钱吗?”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这种基本上稳赚不赔的投资,庄照岳一向都会用老婆和弟弟的名义投一份的。
  许晏如说:“那不就得了。到时候该分给您多少,从我的那份儿里拿出来给您。”
  孙琦铭就有点不好意思。庄照岳前脚出了车祸,后脚他就盘剥人家媳妇的钱,这说出去怎么像话啊!他呐呐道:“我不能要你的钱,再说了,事也不是这么个事。”
  许晏如听了就摇头:“钱还分我的他的吗?存进银行里,还不全是您的。”
  孙琦铭大概确实手头紧,居然就不说话了。白严毅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嘿,你可真好意思!庄董对大伙都不错吧,庄夫人的钱你也好意思要!行行行,你好意思,我可没这个脸,你要那几分利,我让!” 
  许晏如又看向他:“那我的那份儿给您,也是一样的。”
  唬得白严毅连连摆手:“那可不成!我要了你的钱,不成了跟他一样的人了么?”
  这场风波就这么过去了,下午的合同总算签了,皆大欢喜。留下周曜旬收拾烂摊子,许晏如和庄映棠又往医院赶。许晏如颇有点过意不去,回去的路上她还跟庄映棠说:“本来想着钱的事儿,息事宁人就算了,反正我拿着也没用。可哪知道……唉,你说这算怎么回事?他们两个之间到底有什么矛盾我到现在也没弄明白,倒像是逼着白总掏这笔钱了。”
  庄映棠比她想得开:“你不知道,大哥总是知道的。放心吧,白叔叔要是真吃了亏,大哥肯定会补偿他的,他只有感激你的,你就别挂心了。”
  这场闹剧落幕之后,庄照岳倒下之后的那短暂的一盘散沙的局面,被周曜旬迅速收拢了起来。不得不说,周曜旬还真是个人物,他原本根基全无,就凭着一个似是而非的“庄”姓和庄夫人撑的那一回腰,还真把公司里那些不服管的老家伙都压得服服贴贴了。起码从表面上看来,一切与庄照岳在时无异。
  可其实并不是这样。连庄映棠都隐约察觉到了他的吃力。原先代替周曜旬,在庄映棠那里专门负责跟他接洽投资的,是庄照岳身边的一个老人,有能力,人还本分,庄照岳考虑导他年纪大了,才把他放在庄映棠那里养老。可现在,周曜旬不得不把他调回了总公司帮忙。庄映棠理解,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拆他的台,可是这么一来,他的那一摊子事谁来管?
  又赶上这多事之秋,庄映棠的新电影也要开拍,周曜旬又不是庄照岳,毕竟能力有限,对庄映棠这个兄弟的爱心更加有限,于公于私都不大可能给庄映棠一个不作妖又有能力的人,管那摊子可有可无的事——这样的珍稀物种,他自己还用不过来呢。
  可周曜旬也不可能真不管他——庄照岳还没死呢,就敢苛待他弟弟,那他也别想干了。周曜旬思来想去,就把魏南远调回来了。
  很难说周曜旬这么做是实在没人能用了,还是纯粹公报私仇恶心庄映棠,总之,被外调了不到一年的魏南远再次回到B城……然而并不敢十分扬眉吐气。
  做了好几天心理建设后,他夹着尾巴跟庄映棠见了一面,据说一改以往的大尾巴狼作风,两个人谈得还可以。
  时间飞快地过去。
  七月里,庄照岳的病情已趋于稳定,却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医生给他下了论断:病人什么时候醒来虽然不好说,但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命总是保住了——只要钱不断。这对庄家的几个人来说,也算是个矬子里头拔将军的好消息了:只要人还在,就不怕没希望。
  庄家人的生活也似乎渐渐回到了正轨。庄照岳的一对双生子被许晏如赶回学校念书,而庄映棠也被她逼着开始继续筹备新电影。这个一直闲适地生活在丈夫羽翼下的女人,身体里好像蕴含着取之不竭的能量;庄照岳不在了,她也能接着当一家人的主心骨。
  庄映棠接着拍的,当然还是那部中国式奇幻。他对这个题材真的很感兴趣,往里砸了很多钱,只求精益求精。庄映棠甚至亲手设计了很多衣服,其中他花心血最多的,就是他们家小龙套的九尾狐。
  庄映棠一口气给九尾狐画了九身衣服,但是电影里最多用两身,庄映棠就自掏腰包全都做了出来。他最偏爱其中一件纯白的,干净得没有一点杂质,林挚穿在身上,真像是浊世翩翩佳公子。
  可庄映棠却皱了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对。
  他思来想去,大概是因为林挚的气质太“正”了。他化了妆也不像妖怪,倒像是收妖的道士。庄映棠看得直摇头:“你这样不行,你看看你这个妆,眼尾上挑,眼线是红色的,很妖媚的感觉。你再看看你,”庄映棠挑剔地“啧”了一声:“往断头台上一推就能念‘去留肝胆两昆仑’了。”
  庄映棠照了照镜子,觉得自己的确少了点妖气。他决定抽空看看童年回忆《封神榜》、《西游记》什么的,揣摩揣摩人家的狐狸精都是怎么演的。
  ……不过他是只男狐狸精,也不能太照本宣科。
  庄映棠对这个角色的定义跟林挚理解的其实不太一样,在林挚看来,几千年寻找着一个恋人的转世,多么深情啊,当然该有一副禁欲的脸孔。
  庄映棠却摇摇头:“这你就错了,深情归深情,但是这个九尾狐,他本质上他是个诱受啊!”
  林挚闻言一脸被雷劈过的表情,因为这个倒霉狐狸的恋人到最后也没正式出场,所以他还真没考虑过上下的问题。林挚脱口而出:“这么强大的狐妖、青丘之主,竟然也是个受吗?”
  这话庄映棠就不爱听了。他脸往下一拉,照着林挚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受怎么了,你歧视受么?”
  林挚赶紧把头摇得波浪鼓似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庄映棠哼了一声:“那你是什么意思?你看你英明神武的导演,他不也是个零吗?我告诉你,这事纯属个人偏好;你的九尾狐他就是个诱受!” 
  林挚点头如捣蒜:“是是是。”
  庄映棠这才稍微满意了一点,又道:“你好好想想吧,他不顾人妖殊途,靠引诱得到了心爱的少年,这样的狐狸,应该是什么样的?”
  庄映棠见林挚若有所思,又道:“想想你见过的诱人的男人,再添一丝妖气,也就差不多了。”
  林挚的脑子里却只浮现出了庄映棠风情万种的脸,他觉得“英明神武的导演”对他来说就已经足够诱惑了。林挚想着想着,耳朵就不由得有点发烧,庄映棠知道他是找着了感觉,可又莫名觉得有点嫉妒。他老实不客气地又给了林挚一巴掌,凶巴巴地说:“想好了没有?演来看看。”
  林挚点点头,眉眼上挑,活脱脱就是刚才庄映棠质问“你歧视受吗”的那个神色。庄映棠却看得直抽嘴角,忍无可忍地打断了林挚:“你到底在谁的脸上见过这种倒霉表情还觉得很诱人的?你看看你,分分钟就要咬人了,你心爱的少年早就叫你吓跑了!”他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林挚的头:“林挚,你是有抖 M 倾向吗?”
  林挚当然不敢说我模仿得就是庄导您啊,除非他这个月都不想吃脐橙了!林挚只好委屈地垂下头,敢怒不敢言。
  ——幸亏他没说,不管林挚如何揣摩不到一个诱受的神髓,但是当一个诱攻还是绰绰有余的,起码晚上的脐橙管够。
  就这样,电影还没开拍,钱已经流水似的花了出去。等到服装道具准备好,庄照岳给的那笔先期投资,就已经被庄映棠花得七七八八了。
  钱没了怎么办呢?当然是再要了。
  专门负责给庄映棠做投资的魏南远现在成天躲着他,根本不管他们钱够不够。要不是庄照岳现在躺在医院,公司又值多事之秋,依着庄映棠的脾气,早就寻个由头把他轰走了。
  可是现在不是生事端的时候,他还是得找魏南远去给他追加投资。
  庄映棠以往要钱都容易得很:叫统筹先做个预算,他审过了,差不多就交给投资人代表。投资人代表的是他哥,钱也是他们家人左手给右手,所以从来没有代表跟他为难。
  可是这个魏南远出去历练了一圈,居然学会了规矩。
  魏南远拿着程珂的报告,笑而不语,啧啧有声,把程珂烦得不行。最后,魏南远终于说:“要钱呢,是没有问题,但是你看看,这个报告写的是不是不太合规矩?程副导演你想啊,你的这个上头好歹应该加个预期收益什么的吧,要不投资人是千金买笑么——我知道我知道,咱们是自家企业,可你们好歹走个过场,大家都好看,是不是?”
  程珂碰了个软钉子,回去跟庄映棠汇报。庄照岳要是好好的,庄映棠就敢把这个报告拍在明显是没事找事的魏南远脸上,再骂他一句狗拿耗子,可现在不行,他不愿意求周曜旬,也不愿意再给许晏如添麻烦。
  庄映棠最后也没说什么,只交代程珂看看别人是怎么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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