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瘾-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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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里响起一阵孤单的笑声，让金雅之心中竟涌起了意外薄凉感，他心中暗叹：在爱情面前，冷酷无情国际闻名的毒蝎都逃不过爱情的魔力，何况是自己。
　　　　“韩妄，我不会让你有这样的机会。”我会用生命去爱她，不会让你有有机可趁的那么一天，尽管……金雅之眼中闪过几分决绝，脑子闪过之前在车内的画面，尽管她的心中也有你，也要用尽一切办法，抹杀！
　　　　所以，请原谅我一个作为男人的自私，金雅之眯起眸子，咬牙狠道：“我发誓，爱她，至死不渝，我的命，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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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9
　　　　
　　　　费力的睁开仿佛被千斤石头压住的眼皮，印入视线的是雕着华丽花纹的陌生天花板，脑袋呈现一片空白，她不由得愣了几秒。
　　　　她在哪里？
　　　　被子从身上滑过，她口中突然溢出一声浅浅呻吟，捂住太阳穴，“呜，为什么头这么疼？”脑袋昏昏沉沉的，两边太阳穴隐隐生痛，几乎本能地将嗅觉网络铺展到极致，迅速搜索。
　　　　直到熟悉的华丽大厅进入嗅觉范围，她立即像戳破的气球般吁了口气，原来是金家别墅。昨天晚上才在这里参加宴会，楼下大厅中还残留着那种利益与暧昧勾结的气味，捂着脑袋努力的回想一下昨天的事情。
　　　　回到金夜之的别墅不久，金雅之便来了，然后和韩妄发生激烈的争执，决斗，然后自己像个白痴一样很不负责任的跑了。跑到酒吧买醉，然后喝醉了，好像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梦，梦里还看见了金雅之，唔……还闻到了韩妄独有的气味……
　　　　“咚咚咚——咚咚咚——”
　　　　清脆的敲门声响起，夏奈下意识扯起被子，盖住半张小脸，嗅觉却在第一时间集中在门口。
　　　　门口站着两个穿着女佣制服的年轻女人，一人手里端着食物，一人手里拿着打扫工具。
　　　　“娜娜，里面那位客人还没醒？”端着食物的女佣问。
　　　　“是啊。好像是昨天晚上喝醉了，林姐，你说里面这个洋妞跟四少爷到底是什么关系？昨天明明看到她是跟三少爷一起来参加宴会的。”拿着扫把的女佣望了望前后左右，八卦的道。
　　　　端食物的女佣撇嘴露出个讽刺的笑容，十分不屑的道：“还能有什么关系？少爷们的女人呗，我看呐，肯定跟外面那些妄想嫁入豪门的八婆一样，都是冲着少爷们的钱和样貌来的。咱们金家未来的四少奶奶一定是明小姐，娜娜我跟你说，里面这个洋妞一定会被四少甩掉的。
　　　　这话一落，坐在床上的夏奈不由露出了几分愠色，开口洋妞闭口洋妞，这金家的女佣素质这么低？不过也拜这女佣这么一提醒，明小姐，据说是金雅之内定的未婚妻人选，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我也是这么想的，林姐您不愧是金家厨房资历最深的人。”外面的两个女人还在继续，拿扫把的女佣拍马屁道。
　　　　“娜娜，你平时工作认真负责，放心，有机会我会跟总管说说，让你有机会到前厅去帮忙。”
　　　　“谢谢林姐。”
　　　　听到这里夏奈已经没了兴致，懒洋洋的打个哈欠坐起身来，伸手摁了一下床头的按钮，门外两人意犹未尽的讨论戛然而止，因为房门自动打开了。
　　　　“兰格尔小姐，下午好！”两个女佣前后进房，操着半生不熟的英文，恭敬的向夏奈问好。
　　　　夏奈懒懒的靠在床头，斜眼侃了她们几眼，道：“明小姐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一口流利准确的中文。
　　　　“啊？”两个女佣顿时瞪目结舌，一脸愕然的盯着夏奈。
　　　　夏奈轻轻蹙起漂亮的眉毛，十分好耐心的重复：“明家大小姐，你们四少内定的未婚妻人选，明蓝小姐，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呢？”
　　　　“额……兰格尔小姐，很抱歉，我们只是女佣，关于主人家的事情我们不可妄自菲薄。”端着盘子的女佣率先反应回来，十分圆滑的解释道。
　　　　“是啊是啊。”拿着扫把的女佣赶紧附和。
　　　　“哦？是吗？”夏奈漫不经心的拿起床头上一个精致的相框，视线落在相片上不禁一亮，里面居然是金雅之少年时期的一张照片。指尖不由自主的随着线条描绘，她抬头看向两个女佣，“主人家的事情不可妄自菲薄，那么我呢？”
　　　　“兰格尔小姐当然是我们四少最尊贵的客人呐！”端盘子的女佣立即笑着接道。
　　　　“最尊贵的客人？那你们说我这个洋妞会不会很快就被你们四少甩掉？恩？”夏奈眼中划过不易察觉的阴冷，轻描淡写的道。
　　　　“这……这……”两个女佣顿时哑口无言，到底姜还是老的辣，端盘子的女佣一脸真挚无奈的低下头，声音中充满了恳求，“兰格尔小姐，请不要为难我们，我们只不过是替人打工的女佣而已。”
　　　　夏奈冷哼一声，撇了撇嘴，“女佣……哼！将东西放下出去吧。”
　　　　话刚落，两个女佣顿时如蒙大赦般放下食物退出房间，待清脆的关门声过后，夏奈立即惆怅的叹了口气靠在了床头。
　　　　心情，真的很糟糕啊！本来就混乱的脑子听到这番八卦更加烦躁了，她本来不是个恶劣的人，居然也会小心眼去为难两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女佣。
　　　　金雅之、韩妄……夏奈十分无奈且迷茫的捂住了脸，自己到底爱的是谁？她怎么连自己的爱情都分不清楚呢？她怎么可以还在犹豫，怎么还可以伤害他们？
　　　　嘴角勾起一抹自嘲，她竟然无可抑制地产生了一丝自我唾弃……
　　　　“咔嚓——”
　　　　安静的空间内再度响起房门开启的声音。
　　　　夏奈没有抬头，熟悉的气味已经解释了来者的身份，苍老而低沉的声音响起，“懒丫头，睡到现在才起来，太阳都快下班了。”床榻微微下沉，来者坐在了床沿边上。
　　　　“金爷爷。”夏奈沮丧的抬起头，对上金老头满脸褶皱的脸庞不知为何突然眼眶泛红，出口的声音更是带着几分撒娇的味道。
　　　　金老头叹了口气，老脸带着几分无奈和嗔怪，十分不给面子的吹胡子瞪眼，“别用这种可怜兮兮的表情对着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到底招惹桃花，你们欧州人啊，就是对待感情不慎重，现在苦恼有个屁用啊！说真的你到底喜欢那个？到底是我家老四还是韩妄？还是……”
　　　　“还是？”夏奈看着金老头突然变得悠长高深的表情，不由得追问。
　　　　“还是你真正喜欢的其实是在美国读书的蓝格？”
　　　　夏奈直接送给他一个白眼，“拜托了金爷爷，现在都到什么情况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金老头仿佛对夏奈的回答早已心有成竹，也不惊讶，挑了挑眉毛眼中露出几分严肃，道：“小夏奈，我们中华儿女，炎黄子孙，对感情是非常慎重而专一的。我希望你正视自己的心，清楚自己到底喜欢的谁，我们中国有句老话，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你必须在老四和韩妄之间做出一个选择，他们之中有一个必定受到伤害。
　　　　小夏奈，我希望你尽快做出选择，否则，就算我这个老头子古板吧。我宁愿老四取个善良普通的中国女孩，也要制止你们继续交往……”
　　　　“金爷爷……”听到金老头的话，夏奈心中大骇，不由着急的唤道。
　　　　“傻丫头。不要怪我逼你，我只是希望你尽快做出选择，长痛不如短痛，如果你真的无法做出抉择，我只能制止你和老四的来往，请你理解我这个作为长辈和亲人的心情。我也我希望我的孙子受到伤害，懂吗？”金老头无奈的叹了口气，缓缓起身，意味深长的看着夏奈，眉眼之间竟然盛满了疲惫与长者的慈爱。
　　　　夏奈眼中氤氲出点点液体，哽咽着点点头，“是，金爷爷，我知道了！”小手已经紧紧揪住了被单。
　　　　“好了！别睡了，以后不要一个人出去买醉，无论如何也要带一两个人在身边，起来吃点东西吧。老四被我派去海南了，你有三天的时间选择，你好好想一想吧。”金老头摇了摇头，转身走向门口。
　　　　待走到房门口，他微微顿了顿，道：“从今天开始你就住在别墅吧，老三那里你不用去了，你在那边的东西我已经派人取过来了。另外，你在长沙的产业我派了人下去帮你开拓，能力无须质疑，不到半年时间便可以让你的店铺在华南地区声名大躁，你呀，就等着做小富婆吧。”
　　　　“金爷爷，您这么做……”夏奈不解的问。
　　　　金老头意味深长的转过身，叹了口气，道：“傻丫头，我肯定是站在自己孙儿这边的。这里是中国，我们华人的天下，以你一个没有丝毫根底的外来者想在中国开展自己何其困难？你以为你的店铺真有那么容易就在长沙站住根脚是因为什么原因？这不是卖小吃，不是卖盒饭，而是昂贵的香水！我只不过想让我家老四再多一分筹码罢了。臭丫头！”说完双手往背后一扣，嘟嘟囔囔走出房间。
　　　　坐在床上的夏奈那是苦笑不得，伸手拭去脸上的泪水，金爷爷，您其实是多此一举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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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0　两张破布条
　　　　
　　　　你有三天的时间选择……
　　　　白色的窗帘随风飘扬，凌空眺望，花园里的玫瑰怒放在彩霞下，花枝招展。时而有豪华桥车从花园旁边的甬道穿棱而过，或是形色匆匆的女佣保安。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放下手机，夏奈侍在阳台，望着渐渐西垂的暮日，微微叹息，还是无法联系上。金老头的话语在耳畔若隐若现，但是并不需要太久的思考，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记忆中那种让自己忘乎所以、无法自拔的魅惑香气，似乎已经很久没有闻到了。脑中闪过自己当初那么痴迷的寻找这种香气，当嗅觉能力可以覆盖区域的时候，她第一时间将整个香水小街覆盖，能够遇到金老头也是因为那种香气。
　　　　自己最终，循着香气找到了他。
　　　　答案一开始，不就已经确定了吗？
　　　　而韩妄，夏奈无奈一笑，又拨出另一组号码，电话里很快传来公式化的女声，“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当初那个在黑巷里受伤的少年最终还是离开了，像天使一般降临到自己的身边，在她以为幸福降临的时候瞬间消失，失踪那么多年再次出现，是不是上天早已注定，幸福的火车在当初交叉的瞬间后便驶向了不同的轨迹……
　　　　“兰格尔小姐，老爷请您下去用晚餐。”温和礼貌的女声在身边轻轻响起。
　　　　夏奈没有丝毫惊讶的转过身，手机在指尖转了个圈放入兜里，温和的笑了笑，道：“好的。”说完留恋的看了一眼远方的彩霞，率先走出房间。
　　　　到了一楼餐厅，金老爷坐在小小的四方木桌前，桌上摆着三菜一汤，十分简单的家常小菜。听到声响，头也不抬的道，手中的筷子欢快地在菜上掠过，“快来，这道红烧鲫鱼是权叔亲手烧的，快来尝尝。”
　　　　“权叔来了？”夏奈自然的走到金老头旁边坐下，接过女佣递过的筷子，鼻翼微动，果然是权叔特有的味道。
　　　　“恩，来了，我都说三个人四个菜够了，他说什么也要再加一个。丫头，今天真是托尼的福气，这老头已经很多年不做菜了！”金老头口齿不清的回答，挤眉弄眼的模样十分滑稽。
　　　　夏奈悄悄抿起唇角，索性放下筷子，似笑非笑的看着金老头。什么几年没有下厨，那她在法国的时候，天天吃的菜是谁烧的？在格拉斯的时候吃的又是谁烧的？
　　　　“咦，丫头你怎么不吃？”金老头咽下一块嫩鱼肉，“难不成让给我吃？你吃啊，这么多菜我就是再谗一下子也吃不完啊……”
　　　　夏奈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抓起筷子夹起一块青菜放入金老头碗里，“金爷爷，多吃青菜，不可以挑食哟。”哼！别以为她没有看见他悄悄的将青椒和葱夹到盘子外面。
　　　　“就是！”权叔端着盘子走进餐厅，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盘子摆在餐桌上。金老头立即感兴趣伸头看去，当看到盘中的东西立即嫌恶的皱起了脸，“洋葱炒蛋，你明明知道我最讨厌洋葱……”
　　　　“噢，是吗？我忘了！”权叔一挑眉头，十分无良的道。
　　　　“哈哈哈哈……”而夏奈早就乐不可支的笑趴在了桌子边沿，小脸通红。想不到走冷酷硬汉形象的权叔也有这么幽默的一面，看来能够将金老头收拾的人，非权叔莫属啊。
　　　　望着面前两块皱巴巴的布条，夏奈心里有点紧张，这个配方便是洛德华家族传说中的香水吗？夏奈不敢肯定，看着布条上一个个熟悉的香水名称，在没有将香水搭配出来，谁也不敢确定。
　　　　她要不要让金老头知道？
　　　　沉吟片刻，夏奈起身从床边小柜里拿出纸笔，将布条上的配方抄了一遍，然后将两块布条裹成团重新塞入了绿姬之内，贴身收好！然后撕下本上的配方副本，用嗅觉搜索一下金老头的位置，穿衣，走出房间。
　　　　“金爷爷。”夏奈走入书房，金老头正拿着毛笔在一本正经的练字。
　　　　“恩？丫头，有事？”金老头抬了抬头，注意力仍然集中在笔下，显得有点意外夏奈的到来。
　　　　夏奈挥了挥手中的配方副本，腆着脸走到他身边，看了看宣纸上龙飞凤舞的毛笔宇，故作惊讶的道：“金爷爷，你在写什么？画画吗？我怎么看不懂？”
　　　　“画画？”金老头不爽的皱起眉头，一本正经的道：“这叫书法，是我们中国的国粹。哎呀，跟你说你也不懂，就好像你们西方的雕塑、毕加索什么一样，是我们中国从古流传的伟大文化……”
　　　　“哇！好厉害！”夏奈立即发出真挚的崇拜之声，这完全是发自肺腑之声，内心封闭的记忆中，她仍然将自己当成华夏儿女，那种扎根的情感是完全没法复制的。
　　　　“那是当然。”金老头满意的点点头，随即话锋一转，疑惑道：“找我有什么事？”
　　　　“金爷爷，是这样的。我又写出一个新的香水配方，所以想麻烦爷爷给安排一个地方调配一下。您也知道，这种灵感来了，想停也停不下来，所以，拜托了……”夏奈立即挥了挥手中的纸张，涎着脸笑嘻嘻地道。
　　　　“新配方？给我看看。”金老头搁下毛笔，拿起帕子擦了擦手，接过夏奈手中的配方副本。夏奈笑着递过，心里却不由得敲起了小鼓，其实这张副本上她少写了一味香料，但金老头这种老奸巨猾的资深香水玩家，想要在上面捕捉出几分珠丝马迹，也不是不可能。尤其是这个配方或许正是他寻求很久的真相，这也是夏奈瞒着金老头不说出来的原因。
　　　　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没有把握的事情总是下意识带着谨慎，所以她想要等将香水做出来，确定了之后再告知金老头。
　　　　金老头拿着配方看了一会儿，突然抬头盯着夏奈看了好一会儿，眼中精光暗涌，直看的夏奈心里发毛。
　　　　“我真的很好奇你的小脑瓜到底是怎么构成的，居然能够带给大家这么多惊喜。地下室有我的私人工作室，跟我来。”
　　　　说完便拿着配方率先走出了书房，夏奈心里一咯噔，她知道地下室有工作室，只是没想到金老头居然要亲自参与调配，那么她要将剩下的一味补上吗？
　　　　哎哟哟，果然是计划跟不上，早知道她干嘛少写一味嘛。
　　　　嘴巴一瘪，乖乖的跟出书房，还能怎么办？看着办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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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1　灰色的往事1
　　　　
　　　　电梯在地下室开启，一条昏暗的通道呈现在夏奈眼前，通道两头各有一道巨大的黑门。金老头带着夏奈走出电梯，便直接走向了右边，灯光昏暗，但夏奈知道通道里面从不同的角度一共设置了四个微型监视器。
　　　　她亦步亦趋的跟在金老头身后，心里充满无言，看来金家的男人都遗传了一个共同喜好，打洞！金雅之在法国的别墅房产都建立了私人工作室或者车库，这金老头则在地底下建了个收藏室，不知道金家其它几兄弟是不是也有这方面的爱好。
　　　　从空气中至少不下于十几种泥土的气息，以及泥土新老分别，这金老头一定有古董收藏癖。
　　　　终于，两人站在了那道黑色大门前，只见金老头身手在墙上按了两下，验证了指纹和视网膜，只听得电子报告响起“身分验证完毕”，喀嚓一声，那道黑色大门地缓缓开启。
　　　　夏奈只觉得嗅觉异能瞬间张大到极致，无法抑制的在那些复杂错乱的气味中游走，一个玻璃水晶的世界呈现在她面前。
　　　　各种各样的香水提炼机械，华丽的实验台上摆满了试管烧杯各种化学工具，大大小小令人眼花撩乱的精油瓶子整齐的摆在两面墙壁上，占满了所有视线。甚至实验台旁边还摆着一个养生舱，这里……夏奈不自主升起一片鸡皮疙瘩，金老头不会是走火入魔了吧？
　　　　如果她没看错，那个容器里面，应该是人体身上某个部位……
　　　　夏奈咽了口口水，赶紧缩着脖子挪开视线，草草的将整个实验室看了几眼便看见金老头换上一身白色的工作服，一边戴上手套一边道：“ㄚ头，别看了！放心，那些都是通过医药渠道正当购买的，快换上衣服，准备开始吧！”
　　　　“开……开始？”夏奈干巴巴的盯着金老头，顺从地穿好白大袍，金老头的形象在她看见容器里的东东之后瞬间呈直线上升，充满了威仪感。
　　　　“废话！还愣在那里干什么？”金老头没好气的站在工作台前理所当然地发号施令起来。
　　　　夏奈耸了耸肩，翻了个白眼，“好吧。”
　　　　野玫瑰、保加利亚玫瑰、百合、紫檀木、油桃……
　　　　田威廉花、灵猫香、熏衣草、安息香……夏奈和金老头按照配方副本，从架子上将需要的精油一一取下，大大小小的瓶子陈列一排，在明亮的灯光下闪耀着奇妙的光晕。麻利的准备好烧杯，取了专业用于调香的20ml无水酒精倒入，然后两人按照配方后面的比例将各种精油按照最准确的比例倒入烧杯，……安息香……龙涎香……一种种珍贵的气味混合交杂。直到将所有精油按照配方的要求倒入酒精中，金老头才从旁边一个严密的箱子里取出一个透明的罐子，里面装着一些纯黄色液体。
　　　　夏奈只是看了一眼便飞快挪开眼，尸油，这个配方中不可缺少的部分之一，另外，还有一种……夏奈一脸“认真”地看着眼前的烧杯，金老头刚打开盛装尸油的瓶子开始测量，她悄悄伸出手，飞快从架子上取下一瓶液体，这个才是最最必不可少的。
　　　　飞快拧开，然后趁着金老头没注意倒了小许进去，数量控制得非常精准，绝不会出现失误。
　　　　金老头小心翼翼将尸油倒入烧杯，又小心翼翼的将瓶子盖好，放回柜子，才意味深长的看向夏奈，道：“尸油0。88kg，小夏奈，待效果出来后，我希望你能够诚实的告诉我。”
　　　　夏奈心里暴汗，顿时五颜六色好不漂亮，撇了撇嘴也不否认，小心的将烧杯内的混合液体倒入玻璃容器内，盖上盖子，用力的摇晃起来水晶世界般的密室陡然想起了液体摇晃出发出的水声，一声迭着一声，层层迭迭，金老头紧紧地盯着摇晃的容器，思绪彷佛飘到了远方，终于，摇晃声缓缓平覆。夏奈心中也不由自主紧张起来，手心已被汗水溢湿，灯光折射再摇晃的澄黄液体中发出金子般晃眼的光泽。
　　　　“嘣……”一声轻响，容气盖子被打开……
　　　　一股若有若无的淡雅幽香缓缓从瓶口溢出，瞬间变强势的掩盖其它香气，溢满整个房间。金老头布满褶皱的脸却在剎那间白了……
　　　　“爸爸，索菲亚才是我的女朋友。”年轻男子俊美的脸庞写着任性与坚持，修长有力的手臂紧紧搂着身后的金发碧眼少女。
　　　　“你这不孝子，都有了未婚妻还在外面拈花惹草，现在居然把这洋妞带到家里来。你这是要把整个金家的脸都丢光吗？我告诉你，有本事你就滚出金家，我不会再给你一分钱。否则，你就跟这洋妞分手，我立即打电话和明家安排你和微微的婚礼。”中年男人猛的一拍桌面，气急败坏的呵斥道。
　　　　“老公，你别生气嘛……”雍容的少妇赶紧上前安抚。
　　　　“你给我滚开，他都是被你惯坏了！”男人眼睛一瞪，一把将少妇推开。少妇踉跄倒退了几步，描绘精致的双眼顿时布满了委屈的神色，转身看向儿子身边的金发女人，立即嫌恶的撇过脸，视线在儿子和丈夫之间转了几圈，索性无可奈何地走到旁边去了。
　　　　“不，爸爸！请你尊重我的选择，我是个成年人，我有自己的感情和生活，我是绝对不会和微微结婚的！索菲亚已经有了我的孩子，我必须对她以及我们的孩子负责，爸爸！我要和索菲亚结婚！”
　　　　“你做梦！绝对不可能！　　”中年男人满脸阴狠，一口否决。
　　　　“老公……”妇女站起来，张口欲言……
　　　　中年男人暴躁打断女人的话，“你闭嘴！金商彦，我告诉你，除非我死，否则这洋妞这辈子别想进我金家！你要是想跟她在一起，我会将家族继承权交给阿彻，你用脑子好好想想吧！到底是家族重要还是女人重要！”说完阴冷的扫了一眼面色惶恐的金发女子，转身变走出了大厅。
　　　　“爸爸……爸爸……”整个大厅内只剩下年轻男子恳求而急迫的呼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