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夜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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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默像今天这样九点过就到家的情况很少，他把刚买的菜都放进厨房，他进门时并没在门口看到月夜的鞋子，月夜还没回来。
　　月默又回到刚刚开的那辆车上，拿出一份文件来，别墅里安静极了，关门的声音都被无限放大，屋里只有月默一个人，他觉得失落极了。
　　月默把自己关进房间，然后翻开文件，文件是他今天刚拿到的，他本觉得不重要，并不急着看，可现在空下来了，也就翻开看看。这是他第一次见石霖时就吩咐人去查的，用了快一个月，他都快忘记了，才有人把这份资料给他。前面两页是石霖的资料，挺容易就能查到的东西，从小就是品学兼优的学生。可月默看到后面却皱了眉头，那是几分DNA报告，月默只看了一眼，就飞快的合上，他只看到几个名字，石霖，石嘉文，月夜，百分之九十八点六。
　　月默把窗户打开，站在边上抽着烟。
　　他想起第一次见月夜的情景，那时候他三四岁的模样，粉雕玉琢的，特别可爱漂亮，那时候已经傍晚了，他一个人举着个已经化掉的棉花糖，乖乖的坐在公园台阶上。
　　这么多年，月默一直都在帮着月夜找他的家人，也许是并不想让别人与自己分享月夜，他找他的家人找的一点都不用心，现在，月夜却已先一步找到他的家人了。
　　月夜天天都会去任煊那里，月默对自己说，只是因为任煊那里离学校近，月夜去那里方便，可只要想到月夜在别人那里，他就觉得憋的慌，他一直希望月夜可以开朗些，可以多交些朋友，可等到他真正开始交朋友了，哪怕那也是他的兄弟，他也觉得不舒服。
　　他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了，铃声在安静的夜里显得特别的突兀，他看了下是月夜，这才接起来。
　　“哥，你什么时候回家？”
　　“你呢，回来了吗？”
　　“我刚走，我想说如果你没回我去找你。”
　　“我到了，你骑车小心点，想吃什么菜，哥做！”
　　“哥，我已经吃过了。”
　　“哦，那你先回来吧。”
　　月默等着那边挂了电话，手机里传来嘟嘟的响声才把手机从耳朵旁拿开，最近他不怎么和月夜聊天，一点都不知道月夜在想些什么，月夜他好像真的挺喜欢任煊的，至少在这以前他从来没有像这样接近过谁。有这个认知，他不爽的很，可他也知道，他与月夜只能是兄弟，任煊身份还是干净的，如果月夜真喜欢他，他们也不用顾虑太多，月默因为自己的这个认知更难受了。
　　即使买了大堆的菜，可没了那个吃饭的人，月默是一点做饭的动力都没有了，他继续抽了两根烟，然后走到浴室里刷了牙，洗了澡，才出去到客厅等着月夜回来。
　　月夜看起来有些疲倦，他没想到进门看到的是月默正坐着发呆，电视声音开的很大，但明显他并没有看，月夜本想先回房间的，可看了月默这个样子后，直接走到他身边坐下，然后拿过旁边的抱枕抱着。
　　月默习惯性的身手揉他的头，手上传来扎人的感觉，他这才想起他已经把头发剪短了，倒不是不好看，只是以前的月夜是不会留这种发型的。
　　“哥，别这样摸我头了，我都这么大了！”
　　月默笑的有些苦涩，点头答应。
　　“好，我知道了，我的月夜都长大了！那你在学校交朋友了吗？上次送你去学校的时候看到你和一个男生走一起，很熟吗？”
　　月夜侧头看他，企图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可他脸上带着微笑，完全看不出心情来。月夜想，他在学校熟的人也就石霖了，他问这句话究竟是随口问问还是已经查到些什么？
　　“算是朋友。哥哥不提别人了，我今天有事想跟你说，这不国庆快到了吗，我想出去玩，行不行啊，哥？”
　　“你想去哪儿？”
　　“港城吧，哥你帮我办签证！”
　　“好。”
　　月默凑近他，想像以前一样亲吻他的脸颊，却被他躲了过去，他觉得有些不敢相信，失落立刻浮现在脸上，却仍旧强笑。
　　“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我也没时间和你一起去，你问问任煊，看他空不空吧？”
　　“行，明天我去任煊哥那里的时候问问他！”
　　月默已经走开了，月夜还抱着抱枕坐在那儿，刚刚月默脸凑过来的那一刹那，他都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然躲开了，对他而言最最亲近的哥哥，是从哪一天开始变得连相处都尴尬的？
　　月夜试图赶走这些可怕的想法，他洗了澡，换上睡衣，刚打开月默的房门，就闻到一股烟味儿，不浓，却让人无法忽视。月夜直接躺到月默身边，夜里，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
　　“哥，今晚一起睡吧！”
　　

　　☆、第十五章

　　昨晚月夜失眠了，翻来覆去几次之后，怕吵到月默，就又回自己房间了。到了很晚才睡，所以到了早上就醒不了了，月默没有问他怎么又跑回自己房间了，只是在运动回来后，还如往常般，叫他起床。
　　月默想他已经很久没有送月夜去学校了，他最近又把夜兴会的事情大都交给方雅杰，空下来了许多时间，决定亲自送月夜去学校。月默今早在月夜的床前站了许久，看着这个爱到骨子里的弟弟，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月夜已经从一个男孩变成男人了，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月夜已经成熟，而这变化好像是任煊回来以后才有的，月默当时想到这一层的时候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却又不得不承认。月默是了解任煊的，所以才那么放心的让月夜和他接触，可现在月默却嫉妒了。
　　天知道今早月默醒来的时候身边没人是什么感觉！以前喜欢黏着他的弟弟彻底不见了，现在的月夜可以说是很理智的，月默高兴的同时又在失落，不得不劝自己接受现实。
　　从小到大月夜身边从来没有过别人，突然月夜的视线不围着他转了，他就觉得特别不习惯，可他也清楚，弟弟终有长大的一天，要是以后他知道自己对他抱有别的想法，该觉得恶心了吧？任煊也好，到底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月夜唯一没变的就只有贪睡，月夜也不知道为什么，老是睡不够的感觉，他打着哈欠跟着月默坐进车里，迷迷糊糊去拉安全带，却碰到一双手，月夜不解的看向月默，这才想起之前一直是月默给他系安全带，这阵子月默忙，他几乎都忘了以前他刻意不系，就等着月默帮他，好又有理由与他亲近。月夜笑着自己系好，不语。
　　“哥，最近你好像都不忙？”
　　“我想多陪陪你，所以把事情都交给你雅杰哥了！”
　　“哥你好像很信任他？”
　　“他是我兄弟，我不信任他信任谁？”
　　月夜听着月默说话，当听到他说信任方雅杰时，不由嗤笑，然后转头看着窗户外边儿，他能从紧闭的玻璃上看见月默，甚至能清晰的看到他右眉角的那一道伤疤，过不了几年，他身上的伤疤会更多，他信任的方雅杰会亲手挑断他的脚筋，让他彻底变成个废人，这都不够，方雅杰把他逼到那种程度还不够，要亲眼看着他死才放心！
　　月夜突然觉得很压抑，他深知心中的事儿不可能跟月默说，他甚至不能表现出半点情绪来，在月默身边，他感受到重生前从来不会有的压抑，觉得在月默身边呆着，那些事情都会跑进脑子里来，让他无法轻松下来。
　　学校离他们家得有一个小时的车程，月夜心里想着事情，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离开车子的时候，没有离别的吻，月默失落的看着自己出落的越发绝色的弟弟，特别无奈的叹气开车离开。
　　越临近十一，学生们就越加浮躁，上课也没了心思去认真听讲，都计划着黄金周去哪儿玩，甚至还有家里条件好的同学带着优越感说去国外。月夜那一方小天地已经不常有人过去了，他是长得好看，却不近人情，同学们没了最初的新鲜感后就不再过去了，反倒让那里冷清了下来。
　　月夜中午放学后没等多久就等到了石霖，他昨天就没去他家里，石嘉文倒是没说什么，可月夜只要一想到石嘉文每次见到自己都很高兴，也算有了去那里的动力，重生为何？不是为了仍旧像上一辈子一样忽略了亲情，而是尽最大的努力让家人高兴起来。
　　石嘉文的身体一直不是很好，从开学的盛夏到如今的初秋，月夜看他都穿着长袖衣服，把身体裹得严严实实，月夜想哪会有人在夏天都会觉得冷的？可那是父亲的习惯，他也不能多说什么。
　　石嘉文身上有股幽香，不是任何沐浴露或是香水的味道，好像就是他的体香，这是上一次在医院的时候月夜闻到的，在医院满是消毒水的味道里，那幽香就显得特别好闻了，可香味极淡，不是近身根本察觉不到。
　　月夜是石嘉文走失的儿子，这件事石霖并不知道，石霖来找月夜时还有些不好意思，就怕天天叫他去家里他会感到烦了，月夜没说什么让他安心了不少。父亲很喜欢月夜，从天天念叨的话里就能看出来，石霖想可能是父亲把月夜当作走失的儿子了。石霖和月夜是双胞胎，听说只相差了几分钟，石霖想他的弟弟石夜长得和他是一模一样的，根本没想过月夜会是他的弟弟。
　　吃过饭后趁着石霖去洗碗的时候，月夜坐到了石嘉文身旁，一边望着厨房的方向，一边对石嘉文说着话，“爸，我国庆期间要去一趟港城，跟你说一声，那几天没办法过来看你了。”
　　独处时，月夜都会称呼石嘉文为“爸”，一个称呼能让对方开心，他也没必要拘着身份不是吗。
　　“月夜，你去港城干什么？一定要去吗？”
　　月夜只当是他的父亲担心多日见不到自己想念，并没有多想，只是带着浅笑。
　　“报名参加了一个比赛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有人一起去，就是上次在医院你也见过的那个人，他是我哥的好朋友，他护着我的能力还是有的，所以有他在你不用担心。”
　　月夜很少说这么长一串话，近些日子以来，没了刚回来那时的烦躁迷茫，已经渐渐习惯现在的生活，性格也更加像上辈子最后两年般沉稳，只是比起重生前的厌世，现在的他对未来有了些期待。
　　

　　☆、第十六章

　　跟着石霖从家里走出来后，月夜就和他分开，转去任煊那里。
　　月夜同往时一样，一进门就往客厅里看，可今天却没看到那个身影在沙发上玉体横陈，倒踢到门口的鞋！好家伙，那人又把鞋子乱丢了！月夜不止一次的拎着任煊来门口把鞋子摆好，明明可以眼不见心不烦的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能一次次的守着任煊去做！
　　月夜换上干净的运动鞋，这才去任煊房间，屋子里挺静的，月夜有些不习惯，在他印象里任煊是会把他的周围都弄出很大声响的人！
　　每日下午的运动，似乎已经成为了必修课，月夜抿着嘴看着那张大床上摆着个撩人姿势睡觉的男人，觉得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欠扁！这家伙这是早上没起来呢还是午饭后又睡下了？月夜知道任煊从没有午睡的习惯，那就只能是早上没起来了！这人昨晚干嘛去了？怎么睡到现在？
　　月夜觉得任煊总能轻易的让自己失去理智！他大步的走到他的床前，正打算伸手去拉他起来，就对上了他微扬的头还有迷懵的眼神，月夜从没见过这个模样的任煊，在这开了空调温度低的可怕的房里，竟然感觉到了身体里涌上几分热气！
　　“喂！你要睡到什么时候？快起来！”
　　“月夜，我发烧了！”
　　在月夜过去十八年里，再加上多活的那十年，也从没有一个人用这种撒娇的口吻对他说话，何况还是像任煊这种尺寸的，一八五的身高，一百四的体重，浑身都是肌肉！可这样一个健壮的男人撒娇，他却没感觉违和，反倒心里有些心疼。
　　任煊是孤儿，月夜一直都知道。他还有两个哥哥和一个父亲，他们都很爱他，可任煊却是一个亲人都没有！月夜现在看着任煊，心疼在心底蔓延开来！如果不是这一世和他关系好了些，是肯定不会到他家的。月夜想着任煊一个人病着在家几天都没人知道，突然想以后宠着这个男人！
　　月夜也忘了他是怎么把手覆在任煊的脸上的，手心传来炙热，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眼神在这一刻化去了冰冷，带着柔和。
　　“吃了药没？”
　　“我不想动！”
　　月夜实在想不通强大如任煊，在生病的时候竟也像个孩子般会耍赖，可他竟然吃这套！
　　“药箱里应该有退烧药，你等等我去找！”
　　“月夜，别走了。”
　　任煊的身材很好，在亚洲人普遍身材比例不如欧洲人的前提下，他的身材竟然快比得上Kirmm了，Kirmm是月夜跟了几年的那个杀手，不夹杂情感的判断，他的身材是月夜见过最好的，天生的身材比例很好，又加上每日的锻炼，Kirmm至少没在这方面让月夜失望过。但这时候，月夜看着任煊，竟觉得他的身体像个工艺品一样完美，身上每一寸肌肤，每一分肌肉，哪怕明知那肌肉下饱含的力量，也觉得特别美！
　　月夜真觉得自己魔障了，当他端着水杯，拿着药又进房间，看到的恰是任煊用力的擤鼻涕，还随手把那团纸丢在地上，然后又把手伸到被子里挠了几下，那个位置一看就在腿间！这还不算，他把手拿出来后还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月夜瞬间把对这人的心疼抛到脑后，他把水和药都放在旁边，就立刻转身往外走，一点儿也不愿意再看到他。
　　“欸月夜，你到哪儿去？我昨天换下来的衣服还在洗衣篮里，你帮我丢洗衣机吧！”
　　月夜是强忍着不回头去把人从床上拖下来打一顿的，任煊就是有这个能力让他轻易生气！他吩咐人还真行，月夜边往浴室里走，边在想他实际比任煊还大两岁呢，不要在这种细节上生气，不就是去洗衣服吗，他都成病号了，自己洗个衣服也没什么，但是当月夜打开冰箱，从里面捻出他前几天换下的衣服，衣服上还搅着一条蓝色内裤！月夜觉得他理智那根弦瞬间断了，就那样两根手指夹着衣服走到任煊房里，用力的把衣服扔他身上了。
　　“你干什么！这什么东西？哦，我这不是病了吗，就忘了晾！你顺便把它晾了吧！”
　　瞧瞧，说的多理直气壮！月夜看着那张嬉皮笑脸的脸，觉得自己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然后所有的气都发不出来！
　　月夜在意的哪是他没晾衣服，他是不喜欢自己衣服和别人的衣服一起洗好吧？就算是月默的衣服他也是分开洗的，可这臭不要脸的倒好，还直接把他的内裤都放进去了！
　　月夜觉得他跟任煊呆在一起真是天天都刷新了生气的点，亏他刚刚还心疼了，这时候真觉得浪费了那心疼，这混蛋要真病死了也他妈活该！
　　“月夜，我早上中午都没吃，你给做点吧！”
　　月夜几个深呼吸，感觉到把气压下去了，听到任煊的话后，那火气又是蹭蹭的往上冒，他白了任煊一眼，就大步走出了他的房间，他怕再跟这货呆一起会忍不住动手打他！
　　而月夜走出房后，任煊低头然后脸上笑意完全消失，他只盯着自己双腿间搭起的一个小帐篷，然后慢慢的拿起月夜刚刚丢过来的那件体恤，将自己的头埋在衣服里，久久不曾抬起。
　　月夜离开时候是用力摔上门的，任煊隔了许久才慢慢的把头从衣服里抬起来，经过这许久，他已经冷静下来了，掀开被子就裸着走去浴室里，然后他把手里的衣服放进一个小盆儿里，倒上些洗衣液，冲了些水，搓洗着那件衣服。
　　任煊和月夜每天总会有半天的相处时间，这个下午突然空出来，他觉得有些无聊。衣服被晾起来了，任煊望着那件衣服很久，以他对月夜的了解，他觉得这件衣服月夜是不可能要了。
　　任煊只穿着个宽松的短裤，望着衣服的眼光却无比干净，两顿没吃，他早饿了，而当肚子又响起来，他才收回目光，带着些自嘲的笑着走去厨房，本打算找泡面出来随便打发一顿，找了许多地方，才想起月夜之前把泡面统统都丢了。任煊又倒了杯水喝，咽的时候觉得更饿了。
　　喜欢上一个人就是这种感觉吧？任煊疲懒的靠着沙发，一边手机响了许久才去接。
　　“月默？怎么给我打电话了？港城？好，我知道了。”
　　任煊挂了电话以后，脑海里又出现那张绝美却也冷漠的脸，他让自己别再继续想了，和那人是不可能的，可这一个月的相处，那小孩儿的每一个表情都似刻在他的心里。任煊知道他栽了，可下一刻再见到门打开，小孩儿冷着一张脸进来时，他的心跳突然又加快，脸上也重新换上笑容。
　　“现在太晚了，学校进不去。”
　　任煊看着月夜往厨房走，终于忍不住笑出来，他的目光追随着他，直到看不见人，脸上的笑容仍旧退不去。学校的墙不过两米多，小孩儿怎么也能跳进去吧？可他回来了！他要找个理由台阶下就随他吧！
　　任煊因为月夜去而复返，之前郁闷的心情都消失了，他走到厨房边，倚着门框看着他熟练的做菜，觉得果真认真的男人帅极了，虽然他还算不上男人！
　　

　　☆、第十七章

　　九月终于过去，迎来了十一黄金周，任煊已经随月夜一起到了港城，而在尚城的石霖却是每年的十一都没机会出去玩，家中的条件让他过早成熟，十一这种小长假他都会打工，或是去餐厅做小时工，或是发传单，时间总安排的满满的，而到了晚上，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后，还要看看书，他这样辛苦，最心疼的当然还是石嘉文，每当这种时候他就觉得自己特别没用，是他拖累了石霖。
　　九月过去了，天已经凉快下来了，石嘉文看家里已经没有什么菜了，他知道石霖有多辛苦，想着晚上给他做点好的，正好到月末他的工资也发了，两千的工资，只能勉强够这个小家的支出，十多年他竟没存下一分钱！月夜给了他一张卡的，可他又怎么可以用他的钱！
　　石嘉文是不喜欢出门的，常年呆在家里使得他一身的皮肤都透着病样的白皙，细看下他的五官也是极耐看的，不然怎么可能有月夜和石霖这样俊美的儿子。与月夜逼人的精致漂亮不同，他和石霖更像，只是他的五官更加柔和，一双水眸温柔的不像话。
　　菜市场离他家很近，石嘉文仍旧不习惯菜市场各种味道，可十几年下来他也懂了和一群菜贩讨价还价，他也懂了如何看菜是不是新鲜，他也能做到面不改色的接过全是鱼腥的袋子，如果是以前，他根本想都不敢想象这种生活。
　　石霖喜欢吃鱼，鱼比起其他肉类也便宜了不少，每次买一条两三斤的鱼回去，可以够石霖吃两顿，而石嘉文的口味淡许多，他每次就吃点青菜就够了，他的胃口也很差，通常一碗白粥就打发了。
　　这次石嘉文也买了一条鱼，再加上几个菜，就往家里走。路过便利店时，石嘉文突然想起家里的那个东西好像用完了，他没多犹豫就走进去，轻车熟路的拿了篮子，走到货架旁往里捡了三四包卫生巾，之后立刻去柜台结账。
　　“又帮你太太买啊？”
　　结账的是个看起来不到三十的男子，他用黑袋子帮石嘉文把东西装好，然后笑着打趣，“你太太真幸福！”
　　石嘉文的脸有些红，把钱递过去然后把袋子接过来。
　　“这是请你的！”
　　“谢谢！”
　　石嘉文把他给的一个巧克力放到袋子里，就往外走。石嘉文不擅长与人打交道，这个男人是五年前到这里工作的，每次石嘉文来这里买这种比较隐私的，尴尬的东西时，他都会送上巧克力，石嘉文总把巧克力留给石霖，他一年也不过来个四五次，每次那人都会误会这是给他的太太买的，他哪有什么太太！
　　石霖没有手机，石嘉文无法给他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家，到了晚上七八点时，他就先把饭做好，把鱼汤熬好，只等石霖回来就可以直接煮鱼。
　　石霖从小生活在尚城，尚城人味重，而石嘉文却是口味清淡，因此在熬汤时，被汤里的辣味呛的不断的咳嗽。外面天色已暗，他去了客厅坐到沙发上，小腹处又传来了熟悉的疼痛，他拿一只手使劲按着肚子，另一只手横在沙发扶手上，将头靠在上面。
　　石嘉文感觉到手臂上一阵湿润，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哭出来了，他立刻把脸在手臂上擦了擦，怕等会儿石霖回来见着又要担心，可这种疼是他忍不了的。
　　石嘉文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男子的自己却有着女人一样的忄生器官，更可怕的是每月他也会像女人一样有生理期，从十三岁开始，每月那几天疼的他忍受不了，现在他正承受这种痛苦。
　　恍惚间，石嘉文感觉到一双大手覆上自己小腹上，温暖并不能让疼痛减少分毫，却能让他的心被填满，他望着那张英俊的脸庞，分不清到底是不是现实。
　　“如果杀了你能换回南淮的命，我会亲手掐死你！”
　　“夜霖。”
　　石霖今天比以前回来的还晚了些，他在西餐厅找到了份临时工，帮厨师们打下手，忙的时候恨不得在脚上装上几个轮子，餐厅忙也是在饭点，就集中在那几个小时。在餐厅工作的唯一优点就是总有吃不完的东西，被退回来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