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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土味前男友1314了-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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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岑筝这几天吃了很多高热量食物了,炸鸡汉堡奶茶披萨一样不落,这些都是他上辈子鲜少体会的美味,现在越来越容易上瘾。
吴墨看他一口直接吞下翅根,三下两下剔骨,感到惊讶:“你吃饭都这么豪迈了啊……”
岑筝嘴立刻停住了,悄悄改成斯文地小口咬。
吴墨没有太在意,还是笑了笑,说:“没事,人总是会变的,你大口吃吧。”
为了维持自己的形象和公司安排的人设,岑筝只吃了个半饱就停手了。
回到酒店后,岑筝靠着电梯角落,忍不住提心吴墨:“热搜这个东西,也没你想的那么真实,以后要是在上面看到什么不好的,别往心里去。”
吴墨没怎么反应过来他说的意思,但还是先点头,表示自己理解了。
——又是这种违和感在心里作祟。
吴墨说不上来哪里奇怪,只是总觉得岑筝经常会说出让人费解的话。
“费解”的地方并非话语中的内容,而是整个人气质都充满了不可思议的冷淡。
吴墨跟在他身后出电梯,往前走两步,忽然听见前方大厅传来少年爽朗的笑声。
宋厌欢没带房卡,就在大厅的沙发坐着等酒店工作人员过来帮他。这下他有空刷微博,连着看到好几个搞笑视频,乐得他嘴角都麻木了。
听见电梯的铃声一抬头,他正好看到吴墨。
“欸,你别走!”宋厌欢从沙发上弹起来,跑到吴墨身边,“给你看个视频,长得跟你好像!”
他立刻点进自己的微博收藏夹里,把屏幕递向吴墨。
视频里男人刚浇完啤酒,正仰天长啸了一声,宋厌欢又开始笑得手抖,一边笑还一边感叹:“哈哈哈哈哈哈这个傻逼!”
吴墨脸上瞬间一阵燥热,不大好意思地讪笑两声,径自回了房间。
不好笑吗?宋厌欢没得到期待中对方的反应,感到很失望。
他也不搭理岑筝,因为这人上次在化妆间针对过自己,宋厌欢看见他就心里不爽。
等工作人员帮自己刷了房卡,宋厌欢终于放松惬意地趴在柔软大床上,愉悦地刷起土味视频看。
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品土达人”“土味教主”“野鸡少女”等著名土味视频博主,全都发布了同一个男人的土味视频。从浇啤酒到社会摇,从砸西瓜到唱情歌,这个男人今天好像统治了人们的笑点一样!
宋厌欢倒想看看这人什么来头,是不是给这些博主塞钱了。到处翻热评才知道,这人是魔拍著名主播。
他知道魔拍这个软件,高中时班里同学好几个玩的,他嫌太Low,从来不参与进去。
看着看着,有条热评吸引了他注意——
“接受不了,这都啥玩意,咋请了这人跟邵朗筠拍戏啊。”
宋厌欢一愣,这不是剧组女一吗。
再仔细看,发现有人已经扒出来那个魔拍皇甫墨的本名了。
“我靠!”宋厌欢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昨天中午跳社会摇的男一号,跟那个浇啤酒的黄毛是同一个人?
他不相信!
刚才自己亲眼见到的明明就是个帅哥,就算跳了社会摇也有独一无二的气场,实在令人无法接受他以前是这么挫这么土的穿衣打扮。
宋厌欢觉得自己的眼睛受到了魔法少女的欺骗。
这天半夜,他翻来覆去地看皇甫墨的视频,从黄毛时期一直看到了最近一次直播录屏,终于明白了“逆袭”这俩字究竟是什么含义。
……
第二天一早,吴墨洗漱完听到了敲门声。
他以为是剧组在催,过去一开,就听到一道清脆的少年声音:“墨、墨哥早!”
宋厌欢还是生平第一次主动跟别人问好。
吴墨感到新奇:“早啊。”
“你、你能再给我表演一下‘那个’吗?”宋厌欢顶着俩黑眼圈,期待又忐忑地问。
作者有话要说: 岑筝:你TM叫谁哥呢(╯‵□′)╯︵┻━┻
第23章
岑筝靠在外面的躺椅上看剧本,他时不时抬眼,都能看见吴墨跟宋厌欢俩人厮混在一起。
他之所以在心里用“厮混”这个词,就是因为他观察很久也没发现——这俩人到底是因为什么,关系居然一夜之间变得这么要好了?
甚至岑筝还听到宋厌欢对吴墨尊称一声“墨哥”。
“我的妈呀,一天只吃健身餐,你不觉得单调吗?”宋厌欢仰头托腮,看着吴墨,“唉,我每次去健身房,跑十分钟就累了。”
吴墨语重心长地鼓励他:“做出一个决定并不难,难的是为了这个决定,坚持到底。你不要害怕它,哪怕一天只跑十分钟也是坚持,积累下来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强。”
宋厌欢唉声叹气:“我知道啊,可是我懒。唉……墨哥,你好牛逼啊,居然能从一个‘土’字蜕变成‘王’!除了我哥,我现在最佩服的人就是你了!”
岑筝一直悄悄竖起耳朵听这俩人说话,突然自己被宋厌欢用敬佩的语气Cue了一下,心里不由得窃喜几秒。
不过,怎么自己活着的时候就没听过这小孩夸自己呢?
“对了墨哥,你说你是社会人,那你有纹身吗?”宋厌欢满眼期待。
那东西多伤身体啊。吴墨心里这么想,但他还是换了个更优美的说法:“我把图案纹在了内心深处。”
“啊?什么图案啊?”
“墨镜!”
岑筝在附近光顾着听他们闲聊,自己该背的台词一点都没看进去。这俩人处在一块玩,总给他一种学前班带幼儿园的感觉。
果然,没多大会儿,他俩的话题都开始回忆童年了。
吴墨说自己是独生子女,爹妈望子成龙对他期待可高了,但是他却很叛逆不爱学习,更不想按照父母的意愿生活,于是成年之际就选择了离家出走独自打拼。
宋厌欢作为一个即将成年却中二晚期的大学生,对“离家出走”四个字充满迷恋和向往。
然而,他身边的人对他都很是溺爱,他再怎么任性叛逆也只能是恃宠而骄,根本没人给他青春疼痛的机会。
岑筝在旁边听着,明白了宋厌欢这到底是个什么心态。总结起来就是——缺少社会人的毒打。
幸亏这吴墨是独生子女,他要是说“我哥敢吃Shi”,估计宋厌欢这傻子能立马耀武扬威地接一句“我哥也敢啊”。
今天剧组又来了一群少年宫的小朋友,拍完戏留在剧组等着吃饭,现在还没到饭点,于是吴墨就主动去带着这群小朋友在附近玩捉迷藏。反正这边场地范围不大,还有安保人员监控,小孩子不会走丢。
宋厌欢本来对这群小孩是不屑一顾的,但是既然吴墨有兴致,那他也跟着加入,一起消磨时间。
他们一离开,岑筝的耳边终于清静了。他这才注意力集中地看剧本,然后过去跟邵朗筠提前对戏,准备下一场拍摄。
岑筝没在她身边看到平时跟着的女孩,随口问道:“那个小姑娘杀青了?”
“是啊,她总算能好好休息了。”邵朗筠伸了个懒腰,替小芙感到庆幸,“我听说她来剧组的前几个月还大病了一场,严重到送医院抢救的地步。结果病好以后,她妈又让她出来拍戏接广告了。”
连岑筝一个外人听了都皱起眉,“就这么想把小孩培养成童星?”
“这种控制欲过强的家长真恐怖。”邵朗筠不忍心再多说了,蹲下来收拾自己散落在椅子上的剧本,讶异一声,“哎呀,小芙的语文作业落我这儿了。”
“让我助理送一下吧,她还在休息室?”岑筝伸手接过。
拿到手后他下意识瞄了一眼,作业本上的字迹隽秀,方方正正,比高三的学生写得都要漂亮。
岑筝忽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把纸张凑近脸前,认真看清了每个字的特点。最后一笔都稍稍延长,左右结构的字总是写得有些宽。
这些字越看越熟悉,岑筝的心跳剧烈起伏,捏着纸的手指深深发力,指甲泛白。
邵朗筠正想跟他继续对台词,低头背了几句再一抬眼,岑筝人就不见了。
……
“捉迷藏”这个游戏,吴墨觉得自己很在行。
小时候跟邻居家的小孩们一起玩,他永远都是最后被找到的那个,每次躲的地方都让人意想不到。虽然现在年纪大了,但过去的经验还在,他有信心带领小朋友们走向胜利!
这次是宋厌欢当鬼抓人,双方准备的时间都是六十秒。
太狭小的地方吴墨钻不进去,藏在门后又太容易被发现,于是他只好先去自己熟悉的房间。
休息室内只有小芙一人,她正低头整理自己的作业,发现少了一份后她有点心急,赶紧到处翻找。
“咔哒”一声,门被人开了。她转头望去,看到吴墨冲自己伸出一根食指,比划了个“嘘”。
他神神秘秘地环顾四周,视线落到窗台上后眼前一亮,迅速走过去掀开窗帘,坐到了窗台上。
“小芙,我藏在这里,如果有人来了你就说我不在。”吴墨谨慎地叮嘱她,说完还把自己的双腿蜷缩起来,藏在了窗帘后面。
吴墨觉得自己这个位置太巧妙了,宋厌欢绝对想不到他这种成年人的体型也能藏在窗台这种狭小地方。
当然,保持这种极限姿势并不容易,他必须屏住呼吸,连根头发都不能动一下,否则窗帘会有所起伏。
在宋厌欢还没找到自己的时候,吴墨忍不住想象他进来找一圈却没发现人的模样了。越到时间截止,他一定会越焦急,到时候自己可以让让他,露出点破绽让他找到。
毕竟除了自己,还有好多小朋友藏起来呢,宋厌欢挨个找肯定找不全。
吴墨正这么想着,下一秒就听见了门把拧开的声音。
——这么快!
看来自己低估了宋厌欢的搜索能力,没想到他也是个捉迷藏高玩,居然先从房间里找。
吴墨心里默念着“别往这边看”,紧张地屏住呼吸。
“岑筝。”
听到这个男声,吴墨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明显不是宋厌欢的声音,而是……
等他意识到这是谁时,整个人已经僵住了。
“岑筝,”面若冰霜的青年不可置信地盯着小芙的脸,再次重复了一句,“……是你吗?”
第24章
岑筝稳定住情绪; 直视女孩因惊讶而睁大的眼睛; 试探地开口:“我听人说,你之前被送医院抢救过?”
靠直觉作出的判断总是有很大概率错误; 但岑筝当初为了确保万无一失; 特意模仿了无数次那个人的字体; 从比划角度到整体结构都牢记于心。
就算被证明是自己胡思乱想也没关系,每一个字微妙相似的细节都令他不想放过任何一种可能性。
女孩仍旧沉默着不说话; 并避开了他的目光。
这反应令岑筝看到了一点希望:“真的……是你吗?”
在这个世界上……好像终于找到了跟自己有共鸣的人; 或许他可以暂时放松下来,此刻做回原来的身份。
“我——”岑筝再次冲她开口; 然而背后的门忽然被推开; 闯进来的人瞬间打断了他想说话的欲望。
“人呢?”宋厌欢先检查了门后; 接着抬头望向了窗台。
奇怪,大白天拉什么窗帘……他果断意识到这后面藏了人,快步走过去,“唰”地一下把布拉开了——
吴墨蜷缩起来的姿势相当巧妙而优雅; 宋厌欢当即大笑出声; 冲他喊了句:“Surprise!”
这声“Surprise”传到岑筝耳朵里; 令他止不住地眼皮狂跳,惊愕地与吴墨面面相觑。
吴墨目光躲闪,没有理会抓到人而兴奋的宋厌欢,沉着脸色伸开自己两条修长的腿,从窗台上下来,慢慢走到了门口; 闭口不言出去了。
“墨哥,你去哪儿啊?你也要跟着我抓人!”宋厌欢完全没有看人眼色察觉气氛的能力,见吴墨出门,他也心情愉悦地跟上去。
岑筝望着已经空了的窗台,帘子还在轻微地摇晃。
他睫毛微颤,脑子里像是有跟弦崩断了,转身把门关紧,深呼吸两次后才再次望向小女孩。
相视无言的半分钟后,她终于着垂头,对岑筝说了第一句话:“对不起。”
岑筝憋在心头的那口气一下子长舒出来。他此刻再多的情绪也不过都汇聚成一句“太好了”,发自真心地吐露出来。
太好了,他总算找到了和自己一样经历的“同伴”。
这份莫名的归属感持续了短暂的时间,岑筝犹豫着,歉疚地喃喃道:“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毕竟擅自用了你的身体,开始过我的人生……而且,更抱歉的是,以后我也打算这样继续过下去。”
他话音刚落,忽然想起来这个真正的“岑筝”现在不也是……和自己一样占据了别人的身体。
成年人的灵魂藏在小女孩的身体里,仔细一琢磨还真有点诡异。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岑筝对自己的事点到为止,把话题转到了她身上。
“就这样。”她身体像是失去重心,一下子疲惫地躺在沙发上,重复着嘴里的话,“就这样。”
岑筝暂且放下心来。
“那,吴墨他……”岑筝目前最担心的事就是这个,除了他们俩还有第三人听到了刚才的话,“你要不要去见吴墨?”
岑筝以为她至少会纠结一会儿,然而还没等他话说完全,她就毫不犹豫地使劲摇头。
“真的不见他吗?”岑筝忽然不知该说什么好了,思量着用词,再次劝说道:“我知道你现在这副样子恐怕不能再跟他在一起,但既然你还活着……总是要让他心安吧?我相信吴墨他——”
“我不想见。”她把头埋进了靠枕,“我不想见。”
岑筝哑然。
安静了半晌,她又缓慢地说:“我现在过得很好了……比以前好很多了。”
岑筝这才听出她说长句子时带了点口音。
“过得比以前好,所以就不想被以前的人打扰……吗?”岑筝蹙起眉头,试着理解她的心思。
印象里,原主一直渴望自己的性别改变,现如今也算换了个方式如愿以偿了。
而这愿望实现的结果,就是她选择慢慢遗忘掉曾经压抑又辛苦的人生。
岑筝忽然不知道现在是该安慰她,还是该祝福她。
果然,自己当初的猜测是对的,这段感情里只有吴墨在傻傻付出而已。
“那……”岑筝嘴唇微启,“那我去见他,说清楚。”
。
楼道里的静谧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男人快步向前,完全不理会身后一直叫他名字的人。
“墨哥,你要去哪儿啊?”宋厌欢小跑起来,这才跟上了吴墨的背影,“你怎么不说话,饿了吗?累了吗?困了吗?”
少年在耳边喋喋不休,吴墨拐进了楼梯间,停下了脚步,差点让宋厌欢因惯性一下子撞上来。
“我没事,就是想先一个人静一静。”吴墨说着,往楼梯台阶上一坐,盯着地板凝眉沉思起来。
他现在思绪一团凌乱,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岑筝要对着小芙喊他自己的名字,这种场景吴墨只在小时候的恐怖片里见过。
难道……
吴墨脑袋里浮现出一个似乎能解释岑筝行为的理由。
难道,岑筝被鬼附身了?!
吴墨顿时感到毛骨悚然,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宋厌欢看他神色古怪,一个人不知道思考什么,于是也跟着坐下来,双手托着脸等吴墨回过神儿。
宋厌欢无聊地发呆,他听见楼下的台阶有人在往上走,就探头看了眼,发现是那个小白脸。
见吴墨在这里后,岑筝加快脚步跑上来。还没来得及喊出名字,吴墨就率先站起身,警惕地看着岑筝,然后悄悄把宋厌欢护到了身后。
“吴墨,我有事找你。”岑筝快速喘息几下,调整呼吸,“能不能跟我聊聊?”
“聊、聊什么?”吴墨扬了扬下巴,语气故意强硬。
实际上他现在心里很没底,一个鬼还能跟人类聊什么?聊斋!
不过既然是冲自己来的,为了无辜的宋厌欢安全,吴墨还是先转头说:“你先走吧,我跟他聊一聊。”
宋厌欢搞不清这俩人的状况,他也没兴趣打听别人的八卦,只好点头先走了。就是他很奇怪,怎么墨哥刚才语气那么悲壮呢?
等宋厌欢下楼走了,吴墨才视死如归地跟岑筝讲条件:“要说话可以,咱们去太阳底下聊。”
岑筝答应了。
站在夕阳下,吴墨总算有了底气。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才不怕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
“对不起。”岑筝开门见山,向吴墨道歉,“很早之前没有告诉你,是因为当时的我根本不了解你的为人,万一你直接跟我动手,或者把我送到精神病院了……那我就更不知道该怎么证明自己,所以只好先……以假乱真了。”
吴墨不说话,就一直和岑筝保持着一段距离,用余光瞥着这个被鬼附身的人,提防他吸自己的阳气。
“当然,最抱歉的还是分手。要是正牌岑筝在,他一定会有更好的办法减少你当时的伤心。”
岑筝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犹豫着要不要替原主传达一下真正的意愿,可是这样无疑又会让吴墨受到二次伤害。无论旁人动用再多的逻辑说再多的道理,都不能感同身受吴墨作为当事人的委屈。
又继续解释了一句又一句,岑筝才准备好接受吴墨对自己的态度。
愤怒也好,厌恶也好,能这么把实话说出来他已经很知足了,不会再自以为是地期待吴墨能宽宏大量。
等了几分钟,吴墨终于肯说话了,严肃审问似的问:“你来人界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岑筝诧异一下,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想过,“人活着还能有什么目的,当然是为了活下去啊。”
原来如此。
吴墨似懂非懂,眯着眼睛怀疑地打量岑筝,退后几步,赶紧转身走了。
岑筝望着他挺拔的背影,独自叹息一声。
。
转天清晨,天空微蓝深邃,水雾氤氲。
吴墨心里倒数了五个数字,迈上最后一级石台阶后快速呼着凉薄的空气。
他今天跟剧组请了假,特意凌晨起床打车来到这座山,开启手机语音导航寻找一个网上发布的地址。
吴墨在一扇红木门前停下,收起手机,礼貌地敲了三声门。
三声之后又三声,终于过了几分钟,大门“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一双惺忪睡眼从缝隙里凑出,并伴随着一道严厉的男声:“干嘛呀!”
“大师?是弘益大师吗?”吴墨双眼充满期许。
“是,你要干嘛呀?”大师只穿着睡衣出来,冻得他打了个喷嚏。
吴墨毕恭毕敬喊了声“大师好”,然后说出了自己的诉求:“我朋友被鬼附身了,我想请您去驱鬼。”
门敞开了,大师伸了个懒腰,示意他进来。
两人进屋坐下来后,大师给吴墨斟了杯水,“说吧,你那个朋友都有什么症状?身体抽搐,还是半夜梦游?去医院查过了吗?”
“就是从医院出来后,才被鬼附身的。”吴墨说得煞有介事,“大师,你帮帮他,多少钱都行。”
大师摆摆手,“这不是钱的问题。”
问题是他就是个算命的,怎么总有人找他来驱鬼。
而且他见识过所有称“被鬼附身”的人,百分之百都是癔症或者装病,要是真有那么邪乎的事能遇到,他还能活到今天?
但眼前这小伙子态度虔诚无比,大师也不好意思直接拒绝,就问他:“那个鬼害过人没有?”
“暂时没有。”
“既然没有,那就不是恶鬼。既然不是恶鬼,那就不需要我亲自出马降服。”
“哦……”吴墨有点失望。
“这样吧,送你点道具。”大师迈腿下炕,往自己柜子里翻找一番,拿出一个棕色小瓶子,和一沓三块钱批发的黄纸符咒,“你拿去用,要是没有效果,就把人送到医院,让这鬼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吴墨豁然开朗,感恩戴德地给大师鞠了一躬,“谢谢大师!”
之后他带着这几个道具下山,打车回剧组。早上大家才刚起床不久,他悄悄把这些东西藏在自己随身携带的包里,跟着演员们一起去片场。
岑筝觉得短时间内吴墨应该都不想见自己,于是就主动避开他,除非有对手戏时才不得不说话。
和吴墨这种话痨相比,岑筝在剧组能说得上话的人寥寥无几,他也不喜欢主动跟谁聊天,一个人待着反而更轻松自在。
只是休息时身边空了个位置,岑筝突然有点不习惯而已。
在化妆镜前坐下,岑筝忽然听见椅子上有轻微的摩擦声,以为是自己裤子哪里划破了。起身低头一看,坐垫上散落着一些半透明的白色小颗粒。
不知道是什么道具洒在了这里,岑筝不在意地伸手拍干净。
过了半天,岑筝翻开剧本后,发现又有同样的小颗粒滑出来,掉落在自己腿上。
他疑惑地捻起来几粒观察,没猜到是什么东西散出来的。
这种小事岑筝一直没往心里去,直到晚上回房间,才发现自己的门框下方,也有白色颗粒堆积在角落里。
他悄悄往左右两个房间看了看,别人的门前都是干干净净的。
那就是有人在针对自己?比起这个,他还是更担心这种颗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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