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不水-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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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吃过烧烤后，下午的时候，太水总是有意避开超干，尽量不和他待在一块儿，也低垂着头，不和他有直接的眼神接触。
　　其实太水想回校了，但如果聚会途中突然走掉，大家或多或少都会怀疑，胡乱猜测着原因，于是太水克制着自己的紧张不安，继续装作什么事都不知道。
　　晚上睡觉的时候，是两块糕同睡一个帐篷，有些焦急的太水喊住了绿叶：“绿哥，今晚我可以和你睡一起吗？”
　　绿叶听后一怔：“啊？你要和我睡一起？”
　　“可以吗？”太水又急切地问。
　　“这个啊……”
　　绿叶正想点头答应，下一刻就感受到两道灼热的视线，不远处的超干不知何时盯住了他，不似往常那般眉眼含笑，此刻超干眼神幽暗，透着阴森感。
　　绿叶冷不防的一颤，赶忙冲太水歉意的笑笑：“太水，我睡觉不老实，还是和桂华睡一起好，反正我和他吹呼噜磨牙互相折腾，之前在宿舍就习惯了，超干睡觉比我们安静多了，你可以和他一起。”
　　绿叶说罢，太水眉头皱起，不远处的超干却弯了弯唇角。
　　25
　　夜晚，太水还是与超干睡到了一个帐篷里。
　　尽管太水不情愿，但他暂时也没办法，因为除了自己的室友糕，太水和其他同学都不太熟，大家出来玩也都是以宿舍为小组的。
　　目前入夏了，天气渐变炎热，所以超干他们这次没用睡袋，他在地上垫好了防潮垫后，又拿出了两床小薄被铺好。
　　见太水抱膝缩在一角，超干无奈地笑了笑，拉着他躺下：“安心啦，我保证会乖乖的。”
　　太水却依然神经紧绷，身体也有些僵硬。
　　“太水，你在怕什么？”黑暗中，超干的语气很轻很柔。
　　太水抿了抿唇，仍是不吱声。
　　“既然我都亲了你，那我会负责的，太水，我们交往吧。”
　　太水顿时瞪大了双眼，可还是没开口回应，反而翻了身，背对着超干。
　　见状，超干又凑了上来，还从背后搂住了太水，一遍遍地问着：“我们交往好吗？”
　　“和我交往好不好？水水。”
　　“水水，可以吗？”
　　超干一边不断地问着，另一边，他的手掌探进了太水的被子里，也撩起了太水的T恤。当手掌贴上了太水光洁细腻的皮肤，超干竟不由的抚摸起来。
　　猝不及防的太水被摸得一阵轻颤，羞得想要挣脱，可腰身又被超干圈住，而且超干的另一只大掌也摸到了太水的屁股，在上面轻轻揉捏着。
　　太水瞬间羞愤不已，谁知超干更是变本加厉，开始亲吻他的脖颈，也含住了他敏感的耳垂：“水水，你又起反应了。”
　　确实，太水的喘息声越来越重，浑身逐渐燥热难耐，还差点哼叫出来：“你！变…变态！明明说了不会…嗯啊……”
　　超干之前对太水做过保证，说是今晚不会乱亲乱摸，可现在又动手动脚了。
　　超干低笑：“但我之前也说过，以后你不要什么话都当真。”
　　“你…你！”太水气得直瞪眼，感觉再这样被他又亲又摸下去，他前面涨涨的，可能真的要……而且他们周围都有帐篷，还睡着其他同学。
　　“啊…嗯啊…”太水的眼角都湿了，捶打着压在自己身上的超干，可他这点攻击对超干来说，根本不痛不痒，不过瞥见太水眼角的泪光后，超干就突然停下了动作。
　　“……”太水一时有点傻眼，呆呆地瞧着他。
　　“不闹你了。”超干一笑而过，低头吻了吻太水湿润的眼角，接着又将太水的T恤放下，给他盖好了被子。
　　他今晚本就不打算做什么，有的事他真心做不来，只想逗一逗太水，可情绪一旦上来了，好像没法控制住自己的心。
　　半晌后，见超干真的安稳下来，静静的睡到了另一边，太水终于松了口气，不过耳边却又回想起了超干刚才的话——
　　“太水，我们交往吧。”
　　真的能和他交往吗？
　　太水之前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他拒绝了那些女孩糕，可对超干的亲吻拥抱，身体却做出了很诚实的反应。
　　太水有点失眠了，他忽然考虑到了很多事。想到自身的缺陷，还有复杂的家庭关系，太水害怕了，退缩了，他轻轻出声：“你还不够了解我。”
　　“我会慢慢了解，你也可以跟我说。”
　　太水惊了惊，他以为超干这时候已经睡着了，原来他也没睡。
　　太水又在想，如果超干真的知道了关于自己的那些事，他会不会嫌弃自己？会不会觉得麻烦就跑掉了？
　　超干似乎猜到了太水心中的顾虑：“我不会跑的。”
　　太水的心弦又猛地颤了颤。
　　到了后半夜，太水安心地闭上了双眼……
　　26
　　这次两天一夜的班级旅游结束后，超干就开始正式追求太水了。
　　“媳妇儿，媳妇儿！”平时只要一瞧见太水，超干就会凑过去不停地唤着。
　　太水吓了一跳：“你…你喊谁？”
　　超干：“还能有谁，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呗。”
　　太水顿时一个激灵，望了望四周，生怕被别的糕听见了：“别乱喊！我…我可没答应你。”
　　“那我就一直喊到你答应为止。”
　　“不…不要脸！”太水骂道，加快了脚步，不想再理这厚脸皮的黄糕了。
　　但超干立马追了上去，他挑了挑嘴角，虽然太水是学霸，可每次骂来骂去都是这几个词，有时候听着不仅不凶，倒还有点可爱。
　　“嗯嗯，我不要脸。”
　　超干也不反驳，而是笑嘻嘻地牵起了太水的手，与他十指紧握，“水水，我要你就够了。”


第9章
　　27
　　一旦到了假期，尤其是超过三天的长假，常年住校的学生糕们就都乐疯了。他们早早就订好了车票，然后纷纷整理行李，准备回家；有的年糕住得远，还请假提前回去了。
　　不像绿叶和桂华要急着赶车，超干就住在本市，所以不急不慢的，他见太水也在宿舍里慢悠悠的收拾衣物，而且行李还只有一个简单的背包，有些奇怪。
　　“太水，你不回西北老家吗？”
　　太水摇头：“不方便回去。”
　　“不方便？是没买到票，还是什么原因？”超干眨动着桃花眼，他最近逮到机会就喜欢往太水身边凑，“我家有车，我也有驾照，不如我开车陪你一道回去，顺便见家长。”
　　见家长？！太水惊了惊，随后瞪了他一眼，这黄糕总是正经不过三秒，就又开始调戏自己了。
　　“好不好啊？媳妇儿。”
　　真是越喊越顺口了，太水继续瞪他：“我才不是！”
　　“很快就是了。”说罢，超干大臂一张，顺势就搂住了太水，还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好水水，后面几天我不在你身边，记得想我。”
　　又一次被吃了豆腐的太水：……
　　“我…我才不会想你。”太水别扭地偏过头，脸颊已然红了。
　　太水越是躲，超干就越是到处亲，他追着太水亲了眼睛，鼻尖，脸颊，然后对着太水柔软的唇瓣咬了两口：“到底会不会想我？”
　　以前超干是偷亲，悄悄勾起太水的小手，如今太水不怎么抗拒了，他也就愈发放肆，正大光明的亲亲抱抱。
　　太水呆呆地眨了眨眼，见太水都被自己亲懵了，超干“噗嗤”笑了出来：“水水，你不想我也没关系，我会天天打电话给你的，记得接啊，不然……”
　　“不然什么？”
　　超干又亲了一下太水的嘴巴：“不然回来就把你给办了。”
　　“变态！”太水红着脸骂出声。
　　“哦，既然我都变态了，那随时都可以对你下手，反正这会儿绿哥他们已经走了，宿舍里又正好有床，我们就……”
　　超干坏笑着搂紧了太水的腰，而且手掌往下，还揉了揉他的屁股。
　　“你！你…你……”
　　太水实在招架不住这流氓糕，又要气哭了，如水的清澈眼眸此刻更是水盈盈的，看得超干心头一动。
　　“哈哈哈逗你的，怎么每次都中招。”超干刮了刮太水的鼻子，“小笨糕！”
　　被三番五次逗弄的太水终于忍不住了，也没顾及超干的这张俊脸了，伸手扯了扯他的厚脸皮：“流氓黄糕，下次不许再骗我了。”
　　超干忽地一愣，心中漾起了丝丝异样，之后淡淡一笑：“好。”
　　28
　　尽管很想去西北的乡下探望爷爷，但太水目前还没办法，他受制于很多，所以他常常想快点毕业工作，等自己赚钱有资本了，也自由了，他就可以将爷爷接到城里来，让爷爷住漂亮的大房子。
　　拄着拐杖的爷爷，行动不便的时候，他能在身边搀扶，也可以请保姆照顾腿脚不好的爷爷。
　　太水还会帮爷爷买很多新衣裳，带他去吃各种美食，听相声小品和看戏，他们可以直接坐在戏院里，爷爷根本不必再听着老旧的收音机，看着几年前的小电视。
　　如果爷爷不想来城市也没关系，那他就花钱将爷爷的老房子重新装修。院子里也要多种些花花草草，再养一条狗和一只猫，还有鹦鹉和小金鱼，让整个家都热热闹闹的，使得爷爷安享晚年。
　　有时候只要一想到爷爷，太水就充满了动力，再陌生无助的环境都能努力去适应，再难的事都愿意咬牙熬过去。
　　太水被阿姨接到了城区的新家。
　　放假这几天，就像超干所说的，他真的每天都给太水打来了电话，刚开始还早中晚各三次，唠叨个不停，嘴里也依然“媳妇儿”，“老婆”地唤着，特别的没脸没皮。
　　太水听得面红耳赤，每次接超干的电话，他都是躲到自己房间里，偷偷接的。
　　不过家中的阿姨还是有所察觉，便悄悄问道：“水水，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太水一惊，吓得不敢出声。
　　瞧他这反应，她就猜到了大概：“别怕，我不会告诉你爸的，一定帮你保密。”
　　太水：“真的？”
　　“嗯。”她笑弯了眉眼。
　　太水口中的阿姨，叫“素心”，素心阿姨实际是太水名义上的后妈，可她温柔体贴，对太水也很好。
　　从高中开始，素心阿姨就一直对太水嘘寒问暖，也经常会去乡下看望太水和爷爷，给太水送新衣服和鞋子。她也不是一味的买书和文具，督促太水学习，也买了零食和玩具给太水，希望这孩子不要有太多压力，能开开心心的长大。
　　素心阿姨的身体不好，无法生育，得知丈夫还有个儿子后，她就急着去见了太水。
　　太水一开始忐忑不安，有点抵触她，但日久见糕心，太久没体会到母爱的太水，从素心阿姨那儿得到了关怀，也明白她是真的把他当儿子一般看待。
　　这次太水放假回家，素心阿姨特地打扫了他的房间，还重新布置了一番，笑着问太水满不满意？她亲手做的饭菜又合不合口味？
　　见太水连连点头，她又揉了揉太水的脑袋，说是难得假期回来，要不要去哪儿玩？或是把堂弟太软叫过来他们一起？
　　太水不好意思，觉得随意逛逛就好。
　　和素心阿姨比起来，太水的亲生父亲却常年很冷淡，甚至有时候打量着太水，还带着憎恶的眼神。
　　太水明白，因为他的眉眼和生母太过相似了，而他的生母是个放荡的女糕，勾搭了许多男糕，还结过两次婚，谁也不喜欢。
　　这个长假太水不方便去看望爷爷，但还是和他打了几通电话，到了假期的最后一天，太水联系爷爷的时候，那边并没有接通。
　　他又试着打了几通还是没回应，太水急了，后来打到村长家才知道是爷爷生病了，前两天还能起身，如今都瘫在床上不能动了。
　　心急如焚的太水想去看爷爷，可父亲严厉制止了他：“不准去！你今晚收拾收拾，明天一早就回学校。”
　　父亲发话了，可太水站在原地没动，他捏了捏拳头：“可是，爷爷他病了……”
　　“那老头明明就和你没有血缘关系！”父亲脸色一沉，“太水，你要搞清楚，到底谁才是你爸？”
　　“……”瞬间，太水想说的话就全都咽了回去，他总是没法与这个强势的父亲好好交流。
　　最终，还是素心阿姨上前劝了好久，才安抚住了动怒的丈夫，第二天她又陪着太水去了一趟西北乡下。
　　29
　　长假转眼就过去了，大家也都陆续返校。虽然又要开始上课很痛苦，但想到又可以见到太水，搂着他的腰，亲吻着他的脸颊和嘴唇，超干的嘴边就绽开了笑意。
　　只不过，他没料到太水突然请假了，电话也打不通，令他焦虑不已。
　　太水拖了两天才回校，当晚他回来的时候，满脸疲惫，一看就是舟车劳顿，于是绿叶他们也没多问，就劝太水赶紧躺下休息。
　　太水睡了一觉后，再睁开双眼已是半夜，此时大家都入了梦乡，而他却起来冲了个冷水澡。
　　而一直担心他，没怎么睡的超干，当然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
　　他们的宿舍里有独立的浴室，平常太水的洗澡时间都是和他们错开来的，不是第一个，就是最后一个，只是今晚实在有点反常。
　　只冲了不到十分钟，太水就穿着简单的T恤出来了。这时候超干也不装睡了，干脆起身关心道：“太水，你怎么了？”
　　“没事。”太水摇摇头，手腕却突然被超干扣住。
　　超干触及到了一片滚烫，立即皱眉：“这样还没事？你身上怎么这么烫？”
　　“有点热而已，我冲过澡了，应该睡一觉就……”太水说着，大脑忽然一阵晕眩，脚下也是一个踉跄，幸亏被超干及时扶住。
　　“你发烧了还冲冷水澡！”超干大叫，莫名地就涌上了一股火气。
　　他这一叫，也惊醒了熟睡中的绿叶和桂华，他俩揉了揉眼睛，一时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绿叶打着哈欠：“咋了啊？”
　　超干盯着太水：“走，我送你去医院。”
　　“不…不用麻烦，我……”
　　太水的话还被说完，就强行被超干背了起来。他愣了愣，印象中好像是头一次见到脸上没有丝毫笑容的超干，并且还如此的凝重严肃。
　　于是，超干背着太水连夜赶到了医院。


第10章
　　30
　　深夜，医院急诊部。
　　折腾了一会儿，此时的太水正安静地躺在床上输液，他的身体远没有之前那么滚烫，逐渐退了烧。
　　超干的心绪也慢慢平复下来，刚才他有些失控，一瞬间好像忘了其它事，心里全都被太水所占据。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有多久没像这般的焦虑紧张了？
　　超干不禁想起了小时候的往事，也勾起了他对亲生父母的回忆，眼神变得幽暗而复杂。
　　忽然，太水微凉的指尖颤了颤，也打断了超干的悲伤回忆。他想要握住太水的手，可怕影响到太水输液，只轻轻摸了摸。
　　谁知，太水却主动勾住了他的手指。
　　没说一句话，太水只一个简单的小动作，就让超干心神一震，这一刻他感受到了太水淡漠外表下隐藏的脆弱，以及压抑在心底的不安。
　　“在害怕吗？”超干缓声问。
　　太水轻轻点头。
　　他看似淡然处世，不争不抢，对一切都看得很淡，可其实有很多害怕的事，伤心难过的事，许多痛苦他根本不愿独自承受，却一直在逞强。
　　“别怕，有我在。”超干冲他笑了笑。
　　超干温柔的笑意映入了太水的眼中，他的眸子被衬得清亮璀璨，似乎也含着笑意，不知不觉中，太水渐渐握紧了超干的手。
　　太水的生命里出现了一个和爷爷，阿姨都不同的年糕，他想要去靠近，去触摸那份温暖。
　　就这样，超干的一只手被太水握着，就这么在他的床头守了一夜。
　　次日清晨，太水一睁开双眼，就又见到了笑嘻嘻的超干。
　　“饿了吧？”超干问，然后拿出了他刚刚买回来的早点，有新鲜出炉的奶黄包，还准备了热腾腾的小米粥。
　　“赶紧洗脸刷牙，这些都得趁热吃。”超干一边说着，一边扶起了太水，为他披上了外套，还打算弯腰帮他穿鞋。
　　从没被谁如此伺候过的太水受宠若惊，吓得一缩脚，尴尬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超干笑而不语。
　　之后给太水喂米粥喝的时候，超干捧着碗，拿着勺子，坚决没让太水自己动手，他每挖一勺子米粥就细心地吹一吹，一口一口地喂着太水。
　　太水今天也特别顺从，张着嘴巴乖乖的吞咽着，见他如此乖巧，超干眼中的笑意更深了。
　　早餐他俩是奶黄包配着米粥一起吃的，超干也没直接将奶黄包递给太水，而是又起了“坏心眼”。他自己咬了一大口含在嘴里没咽下去，然后凑到了太水嘴边：“想吃吗？媳妇儿，亲亲我。”
　　太水立马躲开，羞得死死地咬住了下唇。
　　超干笑了笑，只好先咽了嘴里的奶黄包，又道：“水水，怎么还害羞？昨晚某学霸糕可是主动抓着我的手，牢牢地抓了一夜呢。唉，我都不敢乱动，就这么趴在你床头睡了一整夜，早上胳膊都麻了。”
　　这招“苦肉计”相当管用，太水立刻有了反应：“那现在呢？你还好吗？”
　　“不麻了，就是有点酸，乖媳妇儿，帮我揉揉呗。”超干说着，就将手臂伸了过去。
　　闻言，今天特乖的太水也真的低下头，开始捏揉起来。
　　太水边捏边问：“会不会太重了？如果捏疼了，我就再轻点。”
　　被又捏又揉的超干可享受了，微微眯眼：“刚刚好，媳妇儿对我真好。”
　　“对了，其实我的半边脸也睡麻了，你能亲一亲吗？”超干越发的蹭鼻子上脸，牵着太水的手，还让他摸向了自己的双腿中间那儿，“还有我的这下面……”
　　“流氓糕！”太水连忙抽回了自己的手，直瞪他，“你再这样，我…我就不帮你揉了。”
　　“哈哈哈没事儿，以后我揉你也一样。”
　　“黄…黄糕！”
　　31
　　太水的高烧完全退了，今天就能回校上课，但超干说他已经跟辅导员请过假了，便让太水不用那么急，还可以继续休息一天。
　　本来超干打算联系一下太水的家属，可太水直摇头，说是小病而已，没必要让他们担心。
　　想到太水每次电话里喊着的“爷爷”和“阿姨”，超干隐约猜到了大概。
　　“太水，为什么你迟了两天才回学校？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超干问道，这个疑问在他心里憋很久了。
　　太水垂下眼眸：“因为爷爷生病，我去乡下老家看望他了。”
　　“病了？”超干一听就紧张道，“那爷爷现在怎么样了？”
　　“现在还好，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
　　太水道，一时也没在意超干顺口就唤出的“爷爷”。
　　太水的爷爷厨艺很好，会做许多好吃的，可惜如今年纪大了，不仅腿脚不便，血压也高了，还老是胃疼。
　　由于肠胃不好，辛辣油腻的东西都得忌口，可他有时候管不住嘴，身边又没其他年糕照顾。这次就是因为胃疼，太水的爷爷才闹得进了医院。
　　“光顾着照顾爷爷，反倒把自己累倒了，下次可不准这样了。”超干摸了摸太水的脸，“太水，有机会我也陪你去看看爷爷。”
　　太水愣了愣，这时才总算反应过来：“你…你又乱喊。”
　　超干笑了笑，他似乎越来越喜欢调戏和逗弄太水了，身体也是下意识地想要靠近太水，拥抱他，亲吻他。
　　“超干，其实……我的家庭有点复杂。”太水淡淡道。
　　他的母亲有过两次失败的婚姻，和父亲离婚后，又挺着大肚子嫁给了乡下的后爹，只是后爹不幸出了车祸，意外去世。耐不住寂寞的母亲守寡不到一年，又跟着野男糕跑了，而且还把儿子太水丢下了，丢在西北的小乡村。
　　太水一开始很惶恐不安，但爷爷竟一点也不憎恶他，反而将他这个无血缘关系的孙子，一直抚养长大。
　　超干拉起了太水的手：“太水，我喜欢的是你，跟你的家庭背景又没关系。”
　　瞬间，太水的心又被他撩拨了一下。
　　“再说了，我的家庭也不简单，我是养子，不过我爸对我不错，家里还有个超逗超硬的弟弟。”
　　“超硬的弟弟？”太水疑惑地眨了眨眼。
　　“对啊，我弟就叫‘超硬’。”超干笑笑，“他浑身上下都很硬，小时候可傻了，一想事情就用脑袋撞墙，有次三更半夜还躲在房间里跳广播体操。”
　　“……”太水听傻了。
　　“哈哈，这都是真事！阿硬他不爱说话，看着冷漠，不过口袋里总装着棒棒糖，第一次和我见面，就送了我一根……”
　　超干平时很少说起家属糕，这一次提及有趣的弟弟，倒是滔滔不绝，太水静静的聆听着，偶尔也露出淡笑，他能看出超干对亲情的看重，也觉得这样的超干，更加帅气了。
　　“超干，我也有个堂弟，叫“太软”。”
　　“哦？那他什么样儿？”超干好奇道。
　　太水转着眼珠，一条条地说着：“他特爱吃芝士，一天三顿都离不了芝士，要是饿了找不到吃的，太软就会偷舔自己；还有他发热出汗就浑身变黏，经常把自己给黏住了。”
　　“哈哈哈真的啊！太水，下回带我去见见他。”
　　“……好。”
　　太水忽然很想就这么一直和超干待在一起，牵着他的手，与他开心地聊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