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不水-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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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楼楼第一次见到超干时，就特别热情，还以为遇到了老乡：“好巧啊！超干哥，咱都是黄糕呀，你是不是也是蛋黄馅的？最喜欢老母鸡！”
　　“……”超干愣了愣，“我不是，而且我对公鸡比较有兴趣。”
　　黄楼楼：“啊？！”
　　糟糕！那他真是亏大了，自己隐瞒了多年的蛋黄馅就这么暴露了。
　　超干觉着这孩子真傻，他天天不是吃鸡蛋，就是鸭蛋，鹅蛋的，八成就是块蛋黄馅儿的年糕。
　　黄楼楼从小公司跳槽到了有名的大公司，天天感慨着这儿多好多好，日常夸干爹，崇拜超干，跟超干混熟了后，也不免吐槽之前的苦逼待遇。
　　“唉，超干哥，我以前的经纪糕又冷又闷又凶，他老骂我，据说打架也是一个顶十，简直吓死糕了！而且我做什么他都要管，太麻烦了！”
　　听黄楼楼这么一描述，超干恍神间想到了什么，随后笑笑道：“楼楼，你原来的经纪糕其实对你挺好。别瞧我现在对你笑，要是你不听话，我就会……”
　　超干的眼神阴沉下来。
　　黄楼楼立马抖了抖，妈呀！这位是个笑面虎，的确更可怕了。
　　这天，某游戏主办方请来了好几位明星出席活动，当然也包括黄楼楼。考虑到黄楼楼的经验不足，又容易怯场，超干便陪着他一道过来了。
　　哄闹嘈杂的活动现场，超干竟在年糕群中瞄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一瞬间，超干再也听不到周围的其它声音，他以为自己又出现了幻觉，揉了揉眼睛，反复确认自己没在做梦后，急匆匆地冲了过去。
　　超干一把就抓住了那位男糕的手腕，还在和工作糕员说事情的男糕不禁一愣，一脸茫然地看着超干。
　　这时黄楼楼也走了过来，惊道：“诶？！太水哥，原来你也在这里啊，好久不见了。”
　　太水朝他点点头，却奇怪地望着抓着自己不放的超干：“小楼，这位先生是？”
　　黄楼楼特骄傲道：“哈哈，这是超干哥，可是我现在公司的金牌经纪糕，太水哥你之前也应该听说过他吧？”
　　听罢，太水自然大方地对超干伸出了手：“原来是超干先生，幸会。”
　　超干却愣住了，这般的客套疏离，太水像是完全不认识他一样，让他想要唤出的那声“水水”，也生生地卡在了嗓子眼里。
　　超干恍惚间想起了四年前，那块红着眼眶，咬着下唇，明明想哭却还强装冷漠的小土糕：“超干，这里已经没有‘水水’了。”
　　是啊，现在真的没有了。


第16章
　　50
　　曾经在梦里，超干梦见过无数次与太水重逢的场景，却不知是这样的……
　　“原来是超干先生，幸会。”太水一脸淡然，伸出了手。
　　一瞬间，超干叫不出那声亲密的“水水”，四年来积聚的思念无从宣泄，那些想要解释的话也都咽了回去。
　　带着忐忑和不安，超干轻轻握住了太水的手：“你好，太水先生。”
　　他礼貌的微笑着，但力道不受控制的慢慢加大，似乎还是不确定这是真的一般，超干迫切的想要抓牢了握紧了，生怕眼前的太水又突然消失了。
　　可在太水的指尖微微一颤，想要抽出手时，超干立马就松开了，有些局促道：“不好意思。”
　　太水微微摇头，简单的问候过后，就去了后台的休息室，应该是去找自己带过来的明星糕了。
　　看着太水转过身，渐渐离开了视野，超干捏紧了刚刚与太水的那只手，手心都不禁渗出了汗。
　　四年多了，这一次终于不是幻觉了。
　　见超干看起来有些怪怪的，黄楼楼问道：“超干哥，你怎么了？”
　　“没事。”超干拍拍他，“楼楼，以后多跟我说说你以前公司的事，还有那位……太水先生。”
　　黄楼楼瞬间懵逼，这…这什么情况？！
　　51
　　上午的活动暂时结束，中午主办方请大家吃饭的时候，超干又主动走向了太水，还跟他旁边的男糕换了位置，坐在了太水身边。
　　“太水先生，你介意吗？”超干笑着问。
　　太水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超干知道太水也生病住院了一段时日，但他不相信太水已经把之前的种种全都忘了，所以喝酒聊天时，超干有意试探了太水，跟他说起了他们曾经是同学，还睡在一间宿舍的上下铺。
　　太水没什么反应，黄楼楼一听，却是吓得瞪大了眼睛，想着以后可不能在超干面前吐槽太水，说太水的坏话了。
　　周围的大家也感慨着好巧，没想到前几年在圈中毫无来往的超干和太水，竟然是老同学！
　　太水微微点头，说好像是的，只是时间隔了太久，他工作又忙，已经记不清了。
　　饭桌上，大家举杯笑谈，超干的心里却是空落落的。他宁愿太水打他骂他，哪怕气得不理他，抵触他，可太水这种像是对待陌生糕一般的态度，竟令超干无所适从，不知该怎么办了。
　　今日匆匆一见，第二天太水就坐飞机离开了。
　　超干与太水虽说都是经纪糕，但太水的名号就远不如超干了，他目前所在的经纪公司一般，公司总部又是在偏远的小城市。
　　他们同在一个圈子里，迟早都会碰面，超干觉得之前太水也许是有意躲着他，所以他才一直找不到。
　　如今总算有了他的消息，超干当然不可能就此放过。
　　超干本来计划着，等他忙完近期手头上的工作，就打算去一趟太水所在的城市，甚至还想要搬过去。
　　幸好，就在超干准备过去之前，因为公司调动糕员，太水终于回了家乡，被安排到了这边的分公司。太水这次回来，并没有住在他原本的家，好像在外面又买了一套房子。
　　超干一时打听不到太水的具体住址，他就请黄楼楼和老同学绿叶帮忙问了，可太水并没透露。
　　不过，超干加到了太水的新微信号。
　　这个号的头像是张绿色清新的植物照片，一盆仙人球，太水也没取什么乱七八糟的昵称，只一个“水”字，再简单不过。
　　太水的朋友圈没什么生活动态，大多都是与工作相关的内容，他也转发了很多健康养生知识，励志帖子和心灵糕汤，希望大家健康平安，珍惜当下。
　　别的糕要是翻看下来，肯定会联想到自家唠叨的老妈子，觉着太水特别无趣沉闷。
　　然而，超干嘴角弯起的弧度却越来越深，这些还是符合太水的一贯风格，处处都透露着熟悉的中老年味道。
　　于是，超干和太水聊天时，也是用一大堆中老年糕表情包主动出击。
　　超干：为我们的友谊干杯＇呵呵＇
　　太水：……
　　诶？他的反应好像不太对，超干决定再试试——
　　超干：早上好，新的一天从我的祝福开始＇呵呵＇
　　太水：福
　　超干：恭喜发财万事如意阖家幸福！
　　太水：谢
　　超干：相识是天意，相知是糕意，缘分天注定！
　　太水：……
　　超干：晚安＇呵呵＇
　　太水：安
　　如此持续性的尬聊，连连给了超干痛击，他不敢再作了，生怕再这样下去会被太水拉黑了。
　　这天，见超干扶额很苦恼的样子，黄楼楼关心道：“超干哥，你是不是头晕？”
　　超干淡淡“嗯”了一声：“有点。”
　　“哎呀！你这是贫血缺黄啊？来来！赶紧吃个鸭蛋补充营养！”
　　超干：“……”
　　都说了他不是蛋黄馅的！
　　52
　　超干想将太水约出来吃饭，可太水总说自己没空；平时问他在做什么时，太水也只是回复“工作”二字。
　　确实，太水手底下的几个明星糕，似乎都不太省心，以至于他常常忙着处理很多工作。
　　超干觉得一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有天便开车到了太水他们公司的楼下，然后等着太水下班，一路跟踪他到了一个小区。
　　之后，超干就经常偷偷开车过来转悠，暗中观察着。又是一天傍晚，超干将车停在了小区外面，在车里默默等着太水回家。
　　这时候，他忽然想起以前太水一旦脸红害羞了，就喜欢骂他“流氓”，“变态”，现在看来，这样的他倒真像个“变态”一样。
　　超干自嘲的笑笑，还考虑着要不再厚脸皮点，干脆自己也住进来。
　　等了一会儿，见太水从他的车里走下来，超干内心大喜，也匆匆下了车，准备和太水来个“偶遇”。
　　为了这场“偶遇”，他连台词都编好了，就说他的朋友也住这里，原来这么巧啊！他们都住一个小区。
　　只是，太水很快打开了另一边的车门，然后从车里抱出了一个孩子。小男孩糕四五岁的模样，应该是刚上幼儿园不久。
　　他的一双大眼睛又黑又亮，白嫩小胳膊搂着太水的脖子，嘴里甜甜地说着：“爸爸，我今天没调皮，可乖了，老师还奖励我一朵小红花。”
　　“爸爸，我肚子饿了。”
　　“你今晚要给我做什么好吃的？爸爸。”
　　小男孩的声音软软糯糯，一声接着一声，不停地唤着“爸爸”，太水也微笑着，亲了亲他的脸颊。
　　而超干僵在了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
　　休息几天，要忙着写别的稿子_（：з）∠）_


第17章
　　53
　　超干没有上前，他在原地僵了许久，直到太水抱着可爱的男孩糕进了小区，消失在了他的视野里，超干才从呆滞中慢慢恢复过来。
　　超干原本满心的期待，这一刻心却忽然空了。他在想这四年里，他自己过得到底好不好？
　　他的事业顺风顺水，蒸蒸日上，就像父亲超粗所说的那样，无论是外貌，还是性格，超干都很适合混这个圈子。由于带过的明星糕都火了起来，有的还成为了一线大牌，“超干”这个名字也逐渐在圈内传开，变得越来越响亮。
　　很多年糕一开始纠结“干”字的读音是第一声，还是第四声？
　　超干笑了笑，解释说父亲当初为他取这个名字，是希望儿子将来能成为优秀能干，有担当的男糕，所以是第四声。
　　在这方面，超干的生活光鲜亮丽，令同行里的一些经纪糕们羡慕不已，而另一方面，超干却在日夜思念着太水。
　　白天他还可以用工作麻痹自己，用微笑去伪装，在别的年糕眼中，依然是风流俊逸的模样，可一旦到了晚上，超干头痛得无法入眠，闭上眼睛就会想起太水，甚至还看到了幻觉。
　　不过，这些都是报应，是他活该。
　　那太水呢？太水这几年过得好吗？
　　看到那个四五岁的男孩糕，听着他嘴里一声声甜甜的“爸爸”，超干惊讶的同时，不由的想到了无忧。
　　太水是西北乡村到大城市来的，从前那么单纯乖巧的他，朋友圈窄得可怜，几乎没什么女糕朋友，无忧却是个例外。
　　四年前，太水带着无忧离开了这里，不知所踪，超干后来才得知，早在他出车祸之前，无忧就已经有了九个月的身孕。
　　如今超干若有所感，那孩子的妈妈应该就是无忧……
　　超干开车离开了太水所住的小区，之后的一段时间，他也一直没再去那个小区，更别提和太水来场“偶遇”。
　　如果他去了太水的家里做客，会看到什么样情景？
　　这个超干也猜到了，他害怕慌乱起来，所以他克制自己不去想，也不去见。
　　见不到太水的日子里，超干常常拿出手机，点开微信，只是看着太水简单的头像，聊天记录里那寥寥几个字的回复，超干竟也觉着安心满足。
　　曾经风流肆意，也懂得很多套路和手段的超干，如今面对太水时，却会害怕和退缩了。
　　是的，超干担心自己太过接近，反而会让太水畏惧逃离，因此这阵子，超干无数次的自嘲着：超干，你怎么变成胆小鬼了？
　　54
　　这周五，刚跑完一个行程的黄楼楼，正坐车回自己的高档小区，经纪糕超干也陪着他一起。
　　保姆车里，见黄楼楼瘫软着身子，靠在椅背上打游戏，超干揉了揉太阳穴，也让自己放松下来。
　　只是一旦放下了工作，超干就会想起太水，他想到明天周六有空，便随口问了一句：“楼楼，你知道太水平常周末的时候，会去哪里吗？”
　　“啊？！”黄楼楼懵懵的，差点没反应过来，“你说太…太水哥？”
　　前一阵子他们碰巧遇见了太水，超干也追着他问了很多太水的事，但这个月以来，超干就消停了，忙于工作。
　　黄楼楼在想，估计是超干的热度过了，毕竟太水对他这位老同学表现得冷冷淡淡，任谁也受不了成天热脸贴冷屁股吧。
　　但今天怎么又开始感兴趣了？
　　“嗯。”超干淡淡应声，“楼楼，你以前是太水带着的，你们有空的话，应该会去什么地方玩吧。”
　　超干只是随便问问，其实他也没抱什么希望，黄楼楼大概又会吐槽太水的沉闷死板，不过看在他的面子上，黄楼楼可能不会那么直接，说得比较委婉。
　　“这个嘛……”黄楼楼摸着下巴，皱眉思索了好一会儿，才道：“太水哥一般是陪我跑行程的，如果我参加什么综艺，要去外地，国外等等，或是我去剧组拍戏，需要到别的城市取景，我和他就当一块儿去旅游了，但平时我和太水哥……”
　　超干无奈的笑笑，果然和他猜得差不多，哪知下一秒黄楼楼却道：“对了！我想起来了，太水哥带我去过图书馆玩。”
　　超干：“……”
　　愣了片刻，超干“噗”地笑了出来，这果然很符合太水的作风。
　　“超干哥，你知不知道？太水哥他总嫌我读书少，说我没了手机就是块文盲蛋黄糕！记得有一次，他居然带我去过图书馆读书，还有每到世界读书日，什么读书节，读书活动，就逼我看一本名著，最好还要上交八百字的读后感！我当时特么……”
　　黄楼楼险些又要爆粗口，立马忍住了。
　　超干却挑眉笑道：“觉得一瞬间看到了自己的语文老师？”
　　“对！也让我想起了曾经被八百字作文支配的恐惧！”
　　既然黄楼楼这么说了，周六早上，超干就拉着黄楼楼到了一家图书馆，但不是城市里随便找的一家图书馆，而是离太水所住小区最近的那一家。
　　想睡懒觉的黄楼楼简直生无所恋！
　　因为不方便露脸，他是戴着口罩出门，不过一双眼睛里全是怨念和后悔：啊啊啊！早知道他就不告诉超干这事了，怎么他也学着死正经的太水，拖自己来图书馆啊！
　　于是超干在各个书架之间徘徊，浏览书籍的时候，黄楼楼就趴在桌上补觉。
　　又是好多天没见到太水，超干今天来这里只想碰碰运气，说不定能遇见太水。
　　工作以后，超干很少有机会来图书馆看书，顶多是逛一逛书店，这个安静，又充满书香的地方，让超干不禁勾起了以前在大学时的回忆。
　　在他的那些回忆里，这个地方总是和太水联系在一起的。
　　太水垂眸看书时的侧脸，埋头认真写卷子的样子，还有太水合上本书，眼珠子呆呆望着前方，蠕动唇瓣，轻声背书的模样……
　　忽然，超干在书架上看到了一本《马克糕哲学》，颇为熟悉的书名令他的心揪了一下，竟不由自主地将手伸了过去。
　　谁知下一刻，正好碰到了另一只微凉的手。
　　四目相触，超干与太水皆是一怔，太水想要缩回手，超干却快他一步，又是下意识的动作，超干握住了太水的手腕。
　　超干一瞬间有些恍惚，如果四年前的那一天，没有放开他就好了。
　　太水的骨架偏小，纤细的手腕轻轻一握就全部扣住了，白皙的皮肤下可见清晰的青筋，超干再稍稍用力，就捏到了太水的骨头。
　　太水被他扣紧的手微微一颤，超干愣了愣，慢慢松开了：“不好意思，我不知不觉就……”
　　“没事。”太水淡淡道。
　　“有些习惯不好改。”
　　“……”这次太水没说话，转身想要走开。
　　“这本书你现在还看吗？”
　　太水停下脚步，摇了摇头。
　　难得周末有空，居然还真的在图书馆遇见了太水，黄楼楼暗自吃惊，却笑着打招呼道：“哈哈哈好巧啊！”
　　太水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说话不要太大声，超干拉过黄楼楼，递给他一本《马克糕哲学》。
　　黄楼楼瞬间安静：……
　　“这本书我看过很多遍了，楼楼，你哪里不懂都可以问我。”超干边说边翻开了书本，对着其中一页的内容给黄楼楼举列分析了，虽然他说得头头是道，很博学的样子，但是……
　　黄楼楼根本没兴趣啊！
　　他一脸震惊，心想超干最近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脑子都有点问题了。
　　坐在他俩对面的太水，静静的翻看着杂志，眼皮抬都不抬一下，似乎一点反应都没有。
　　55
　　从图书馆出来后，大方的黄楼楼请客吃饭，也顺便拉上了太水一起。
　　太水本想拒绝，可他有时也受不了黄楼楼的话唠，要是不答应他，没准儿就会纠缠着闹好一会儿。
　　午饭过后，黄楼楼又开始考虑下午去哪儿浪？反正年糕多的公众场合肯定不成，容易暴露他们的身份。
　　超干提议道：“不如我们去唱歌？我正好有朋友在附近开店。”
　　“好啊！”黄楼楼的眼里顿时一亮，“太水哥，你也去吧，我们认识这么久了，可我之前从没听你唱过歌哎。”
　　“我不会唱歌。”太水立马泼了他一盆冷水。
　　黄楼楼惊了惊：“诶？什么歌都不会吗？”
　　太水：“嗯。”
　　黄楼楼：“……”
　　真是一点也不给他面子！哼哼，大家都是年糕，就算再不济，至少也会唱一首年糕国歌啊。
　　超干始终沉默不语，太水确实没什么音乐天赋，以前就只会唱国歌，童谣什么的，一歌惊糕，但他们交往后，他分明已经教过太水不少情歌，如今却……
　　太水真的都忘了吗？
　　超干已经试探过多次，从各个方面，可惜太水的反应都太过平淡，让他越来越无力心累。也许他还是太自以为是了，凭什么做了错事，还指望着太水会原谅，会像他一样，记着那些满是谎言与欺骗的过往。
　　“抱歉，我下午还有工作。”太水低头看了眼手表，对黄楼楼道。
　　“啊？你又有工作，太水哥，我感觉你的事情好像永远都忙不完，难得休息，你就应该好好放松，别整天想着工作了。”黄楼楼劝道。
　　太水还是摇头：“除了工作，无虑还在家等我。”
　　听到“无虑”这个名字，超干顿时一震，黄楼楼则是无奈地叹了叹：“好的吧，那我不拖着你了，太水哥，你记得替我跟小无虑问好。”
　　太水：“嗯。”
　　太水走后，超干才缓缓的开口：“楼楼，太水刚才说到的‘无虑’是……”
　　“哈哈，小无虑是太水哥的儿子啦。”黄楼楼笑了笑，“超干哥，我之前忘了跟你说，太水哥他虽然没结婚，但已经有个儿子了。”
　　56
　　就这样，超干从黄楼楼的口中知道了一些有关“太无虑”，也就是太水儿子的事情。
　　至于这儿子究竟是不是亲生的？黄楼楼无法确定，他曾经也怀疑过，但不敢多问，太水也从未主动提起过。
　　这天，超干开车到了一家幼儿园。
　　下午三点多，正巧赶上了幼儿园放学的时候，小朋友糕们排好了队，在门口等着家长糕来接自己回家。
　　前一周，超干打听到了无虑在这里上学，就过来看了看。结果不出意料，每天下午这个时间段，无论太水再忙，也都会抽空来接儿子放学。
　　只是今天，背着书包的无虑小糕团子，伸长脖子向前巴望着，在门口等了良久，可就是看不到熟悉的身影，等不到爸爸太水。
　　眼看身边的同学糕都被家长接走了，小糕团子垂下脑袋，有些不高兴了，却仍是乖乖的没有乱跑。
　　闲着无聊，他板着自己肥嫩的小手指，开始数起了数字：“一块白年糕，二块黄年糕，三块红年糕，四块紫薯年糕，五块绿豆沙年糕，一二三四五，下锅煮年糕，年糕不要怕，无虑小英雄，最呀最勇敢！”
　　小糕团子数着数着，还改编起了一首儿歌童谣，超干忍俊不禁，笑着朝他走了过去。
　　“无虑？太无虑？”超干温柔地唤着他。
　　听到有谁在喊自己，小无虑抬起脑袋却见到了一张陌生的脸，吓得往后退了退：这…这黄黄的大叔，长得这么黄，一看就不正经！
　　小家伙的反应太可爱了，让超干有点想起当年的太水，一开始的小土糕看起来也怂怂的，对不熟悉的年糕有点抵触。
　　超干在小无虑的面前蹲了下来：“放心，我不是坏年糕。”
　　“哪有坏年糕会承认他自己是坏年糕的，你当我傻啊？”
　　小无虑脱口而出，下一秒又立马捂住了嘴巴，一脸紧张：糟…糟糕！爸爸早就说过了八百遍，千万不能跟陌生叔叔说话！
　　“噗！”超干又被小无虑逗乐了，其实他过来的时候，已经给学校的门卫糕看过身份证了，但这孩子对他太戒备了，看来太水教育孩子很有一套。
　　超干哭笑不得：“无虑，我是你爸爸的……朋友。”
　　小无虑扬起下巴还是不信：哼唧，套路！这些都是骗小孩子的套路！
　　等黄黄的坏叔叔再靠近一点点，他是不是就要跑去找老师，大喊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