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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夜晚十点半-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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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勉算是彻底服了傅唯一,整天谎话连篇,谁都骗。
他瞄了一眼岑缺,本来想解释清楚,但看着对方有些慌神的表情,突然就起了坏心眼儿。
“他怎么什么都说。”叶勉强憋着笑,“你别理他。”
岑缺抿了抿嘴,扭头看向右侧的窗外,过了一会儿他又转过来问:“是男的还是女的啊?”
叶勉快绷不住了,他不擅长糊弄人,尤其是对岑缺。
人家岑缺老实本分,他跟傅唯一耍心眼儿骗人家,有点儿太过分了。
“我也不知道。”
“啊?”岑缺一怔,眼里全是问号。
叶勉大笑出声:“开玩笑的。”
他看了一眼岑缺说:“哪儿来的这么个人?傅唯一骗你呢。”
岑缺皱皱眉,小声说:“他骗我干嘛?”
这话像是问叶勉,也像是问他自己。
“你说呢?”叶勉笑着说,“你单纯,但你那弟弟可不无邪,满肚子坏水儿,他的话,你听一半,这一半儿里面再选择性地信一下就行了。”
对于叶勉这么评价傅唯一,岑缺表示不太高兴。
但也没多说什么,尴尬地看着外面,琢磨着到底是傅唯一在骗他还是叶勉在骗他。
他们到了山庄,不得不说,是个好地方。
叶勉也是第一次来,跟着陶瑾开车进去,刚停好车就有人来迎他们了。
一个穿着衬衫西裤胸口别着个徽章的男人带着几个穿着统一制服的侍应走了过来。
这个男人是客房部经理,他过来之后跟陶瑾寒暄,侍应帮他们几个人提行李。
岑缺不习惯被人这样照顾,跟侍应争了一下,说自己可以拿。
叶勉看了看他们,然后过去,接过了岑缺手里的旅行包:“我给你拿着。”
岑缺看了他一眼:“我自己可以。”
“你帮我拿。”叶勉幼稚地说,“咱们俩互相帮助。”
傅唯一站在一边看着他们俩在这儿演了这么一出,嗤笑一声,小声说:“叶勉你是小学生吗?”
现在小学生都不玩这样的把戏。
叶勉不搭理他,几个人跟着那位经理一起往停车场外面走,一边走一边听他介绍着这个山庄。
游泳、温泉,各种娱乐设施都很齐全。
往后有属于他们山庄的几座小山,小山上还修建了餐厅。
不仅如此,在这个山庄里,连酒吧都开了。
傅唯一笑着跟在陶瑾身边,听见酒吧之后,回头冲着叶勉挤眉弄眼。
陶瑾发现傅唯一在回头,直接抬手强行转过了他的头。
叶勉笑了,跟岑缺吐槽:“你弟这个男朋友,醋劲儿是真大。”
一直到了客房叶勉才想起那件最重要的事——他跟岑缺要住一间。
经理带着他们过去,到他们房间的时候还在说:“陶总,实在不好意思,就两间大床房了,你知道的,十一假期,咱们这儿实在是不好办。”
陶瑾点点头,客气地道谢。
傅唯一在心里狂笑,心说两间正好。
直到现在岑缺才发现问题,然后看向了叶勉。
叶勉已经尴尬得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那个经理一走,傅唯一就歪头问叶勉他们:“没办法了,只有两间房,你们俩住一间,可以吧?”
说完,他挽住陶瑾的胳膊说:“要是实在不行,我俩就去泡一宿温泉,房间给你俩住。”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谁也不能真的让他俩去泡一宿的温泉,更何况,这两个房间还是人家陶瑾陶总弄来的,就算叶勉心里觉得这招不错,嘴上也不好意思说。
让所有人都有些意外的是,岑缺比叶勉大方得多。
先是跟陶瑾道了谢,然后毫不扭捏地走进了房间。
别说叶勉了,傅唯一都愣了一下。
“不愧是我哥。”傅唯一凑到叶勉身边,压低了声音说,“看出来没有?人家比你敞亮多了,就你,小媳妇儿似的!去吧,你们俩就两个晚上的时间,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傅唯一说完,被陶瑾冷着脸拉回了自己身边。
叶勉看看傅唯一,又看看陶瑾,进屋前说傅唯一:“以后咱俩说话还是保持点儿距离,你看有的人脸都绿了,遭殃的还是你。”
说完,他笑笑,进屋关门了。
门外,傅唯一仰头看陶瑾:“你又吃醋了?”
“没有。”陶瑾拉着他进屋,“开车太累而已。”
“累了?累了也不许睡!”傅唯一扯着他的衣襟就把人拉到了床上,“入住仪式还没办,你不许给我睡!”
几分钟之后,叶勉皱着眉说:“这山庄看着不错,怎么隔音效果这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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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缺说:“不一定是隔音效果差。”
叶勉正收拾自己的行李,把睡衣往外拿,听他这么一说,疑惑地问:“什么意思?”
岑缺耳朵都红了,背对着叶勉,说了句:“是唯一声音大。”
他这一句话,直接让叶勉笑得栽倒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岑缺不理他,看似专注地继续收拾东西。
他们住的地方条件很不错,虽说是一间房,可其实是个小套房,进门就是客厅,再往里是卧室。
叶勉瞄了一眼卧室,那大床看得他心脏跳得频率有点儿高。
“晚上我……”叶勉刚想说晚上他要不要睡沙发,结果就看到岑缺把平时睡觉穿的那件T恤放在了沙发扶手上。
“你要用洗手间吗?”岑缺问。
叶勉愣了一下回答:“不用。”
“我想冲个澡。”
叶勉怀疑岑缺其实有洁癖,不然怎么到哪儿都先洗澡,平时也不轻易在别人的地方坐。
但其实他不知道,岑缺并非因为洁癖才这样,过去多年来总是脏兮兮的,让他隐约对自己产生了厌恶的心里。
他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是土,都是泥,哪怕明知道现在每天穿着干净的衣服走在干净的街道工作环境也格外干净,但他就是过不了心里这一关。
他怕弄脏了人家的房间。
叶勉看着他去洗澡了,自己坐在那儿听着隔壁的动静。
“平时你在他家,他们也这样?”岑缺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隔壁还没安静下来,叶勉实在忍不住,问了这么一句。
岑缺一边擦头发一边轻声“嗯”了一下。
“……那你就这么受着?”
岑缺转过去背对他,不说话。
叶勉恨不得找东西堵住耳朵,实在受不了了,抬手挥拳,捶了两下墙。
隔壁似乎是听见了,叫声暂停几秒,然后叶勉就听到了傅唯一的笑声。
“得意什么呢?”叶勉嗤笑,“臭显摆。”
岑缺低头擦头发,偷偷笑了。
因为隔壁那两人的“入住仪式”持续时间有点儿久,他们四个从房间出去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
叶勉饿了,揉着肚子走在一边,嫌弃地瞥了一眼拉着岑缺不知道在絮叨什么的傅唯一。
“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傅唯一说?”叶勉走到陶瑾旁边,小声问。
陶瑾看了他一眼:“等机会。”
“……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得说,”叶勉焦虑地说,“就你俩这样,也就岑缺能忍你们。”
陶瑾打量了一下叶勉,笑了:“羡慕?”
“……那倒没有。”
真的没有吗?
叶勉都不敢想。
四个人去山庄的餐厅吃饭,午餐是自助,岑缺跟在他们身后,看着陶瑾把他们的房卡递过去,然后就被引导着进了餐厅。
岑缺没来过自助餐厅,小时候他离开家之前,还没有这种。
“我们先去找个位置,然后轮流拿菜吧。”陶瑾说。
“哎,这儿的三文鱼好像不错!”傅唯一盯上了三文鱼,不管不顾地先拿了一盘。
岑缺到处张望着,这里人很多,菜很多,每个人手中都拿着小盘子,盘子里放得满满当当。
他们四个找了个位置先坐下,陶瑾问:“你们先去?”
他这话是对叶勉跟岑缺说的。
岑缺想谦让一下来着,结果被旁边的叶勉直接拉走。
“不用跟他们谦让。”叶勉边走边说,“有情饮水饱,他俩不饿。”
岑缺笑了,没说话。
叶勉问他:“以前吃过自助吗?”
岑缺摇了摇头。
“这儿还不错,”叶勉拿了个小盘子递给他,“自助餐就是按人头收费,每个人多少钱,然后随便吃。”
“随便吃?”
“随便吃,”叶勉看着他笑,“菜式很多,想吃什么吃什么,千万别客气,咱们这一顿,一个人五百呢,不多吃点儿就亏了。”
他一说“五百”,吓得岑缺差点儿摔了手里的盘子。
叶勉自觉失言,赶紧解释:“定价五百,但咱们四个没花钱。”
岑缺显然不信。
“咱们刷脸,陶瑾在这儿,咱们吃什么玩什么都不用花钱。”
“可是,这样不好吧?”岑缺说,“欠下人情也是要还的。”
“那也是陶瑾还,咱们就吃喝玩乐,好好度假。”叶勉笑他,“你别操心这个操心那个的,操心操心我行吗?”
“你怎么了?”
“我饿了。”叶勉说,“赶快,咱们多拿点儿好吃的,回去把肚子填饱再说别的,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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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缺跟着叶勉拿了很多吃的回去,有些他甚至不知道那是什么。
叶勉说这个好吃,他就拿着,说那个好吃,他也拿着。
手中的盘子里堆起了小山,回去的时候傅唯一笑着说:“对对对,就得这么吃,要不就亏死了!”
他拉着陶瑾去拿菜,最后还抱回了一瓶酒。
之前一起喝酒,大家对岑缺的酒量都有了了解,岑缺自己更是,说什么都不肯喝。
叶勉护着他,不让傅唯一逼他,一杯一杯全都灌进了叶勉的肚子里。
就这样,傅唯一硬生生在大中午就把叶勉给灌醉了。
叶勉不是酒量差的人,但架不住一直喝,喝得还多。
饭菜没吃多少,光喝酒了。
“不行了,”叶勉往旁边一靠,脑袋搭在了岑缺的肩膀上,他摆着手说,“不喝了,头晕。”
傅唯一自己没喝多少,他身边坐着的这人酒量深不可测,把叶勉喝成这样,愣是脸色都没变。
傅唯一托着下巴笑嘻嘻地看热闹,看着岑缺皱着眉担忧地望着叶勉,他问:“心疼了?”
岑缺有些埋怨地看了看他,说:“干嘛这样灌他?”
“谁让他烦人!”傅唯一说,“我看他喝得挺开心的。”
岑缺看着他叹了口气,然后轻声问叶勉:“要不要回去休息?”
叶勉点点头,靠着岑缺不动,闭上了眼睛。
“我送他回去。”岑缺扶着叶勉站起来,对傅唯一说,“我留在房间照顾他,等他醒酒了咱们再联系吧。”
傅唯一笑吟吟地跟他挥手,小声说:“小心被酒鬼占便宜!”
岑缺无奈地看看他,半搂半抱地带着叶勉走了。
叶勉是真的有些醉了,头晕,脚上像是踩着棉花。
他整个人都挂在岑缺身上,一说话,嘴里吐出的全是酒味儿。
“我重吗?”叶勉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了,他努力不想把整个人都压在对方身上,怕岑缺太累。
岑缺笑着扶着他,说:“不重。”
以前在工地干活,什么重物没抬过?
那时候,岑缺动不动就要扛水泥,一袋又一袋,一扛就是一天。
叶勉可比水泥好多了,至少是有温度的。
叶勉迷迷糊糊地靠着岑缺,突然想起上一次,岑缺喝醉,他背着人回家。
“在笑什么?”岑缺问他。
叶勉笑的时候,温热的呼吸扑在岑缺耳朵上,蒸红了他的耳朵和脸。
“难受。”
“难受为什么还笑?”
“因为你照顾我。”借着酒劲儿,什么都敢说。
大脑已经发出信号,告诉叶勉说话不要太过火,可是,当这些话从嘴里说出去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不管了。
反正是酒后之言。
岑缺没有回应他,费劲地带着醉鬼回到了房间。
一张大床,岑缺把叶勉放上去,然后给他脱掉了鞋子。
“晃眼睛。”叶勉撒娇耍赖,躺在床上指了指窗帘。
岑缺任劳任怨地去拉好了窗帘,屋子里一下就变得漆黑,像是提前进入了夜晚。
他过去开了一盏小台灯,然后问叶勉:“要喝水吗?”
叶勉盯着他看,看他瘦削的脸。
没有得到回应的岑缺准备去给他倒杯水,却没想到,刚转身就被拉住了。
叶勉死死地攥着他的手腕,然后一点一点顺着袖口往上摸。
岑缺被吓着了,他愣在那里,看着叶勉的动作。
叶勉的手伸进了岑缺的袖子里,越来越往上。
醉酒的人手心温度很高,被抚摸过的地方,像是灼烧了起来。
岑缺脑子里突然开始疯狂回荡傅唯一跟陶瑾做那种事时的声音,他也是个成年人,他也有欲望。
岑缺吞咽了一下口水,喉结上下抖动。
就在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叶勉突然好像是哭了。
岑缺吓了一跳,赶紧弯腰看他的眼睛。
眼泪顺着叶勉的眼睛往下淌,岑缺一边给他擦眼泪一边问:“你怎么了?”
叶勉突然把人抱住,将岑缺的头按在自己心口的位置。
他刚刚摸到了岑缺手臂上的疤。
他印象很深,以前岑缺穿短袖的时候,手臂有烫伤的疤痕。
“疼不疼?”叶勉疼惜地问他,“那些欺负你的人,迟早会遭报应的。”
岑缺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听着他突然又提起的话题,只是笑了笑,微微抬起身子,轻声说:“他们已经遭报应了。”
叶勉像是放心了一样,松了口气。
“睡觉吧。”岑缺哄孩子一样哄着这个喝醉了的男人,他试图起身,却又被按了回来。
“我又想亲你了。”喝醉酒的人总是胆子变很大,这一次叶勉没有等着岑缺回应,而是直接捧着对方的脸,含住了他的嘴唇。
岑缺愣在那里,然后牙齿被叶勉的舌尖撬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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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吻的感觉很奇妙,在之前岑缺就已经品尝过。
他被叶勉抱着,整个人几乎压在对方的身体上。
他们之间隔着被子,可心跳和体温却似乎可以完全互相传递。
呼吸交错,意乱情迷。
谁能抵挡得了喜欢的人送上来的吻呢?
叶勉不行。
岑缺也不行。
叶勉借着酒劲儿吻得格外热烈,他的手在岑缺背上摩挲,从背部抚摸到了腰间。
醉意正浓的人,体温都比旁人高出几度。
当叶勉的手从衣摆探进去,直接灼得岑缺肌肤发疼。
那温度顺着腰间蔓延到全身,他彻底沦陷。
不想继续矜持了。
岑缺大力扯开身下的被子,跟叶勉彻底抱在了一起。
没想到岑缺会有如此动作的叶勉怔了一下,然后像是受到了极大的鼓励,直接抱着人亲吻,两人缠绵间,他伸手去脱岑缺的衣服。
T恤被拉起,肌肤相贴,他们像是泡在了酒罐里,都头晕目眩,情思恍惚。
然而,就在岑缺的上衣马上要被脱掉时,他突然像是触了电一样,猛地惊醒,推开了叶勉。
叶勉也吓了一跳,两人双唇分离的时候,甚至还因为过于缠绵牵扯出了没有断开的银丝。
他瞬间醒酒似的看着岑缺,一脸茫然和无辜。
岑缺喘着粗气跪在床上,先是呆呆地看着衣衫不整的叶勉,紧接着,慌里慌张地将自己的衣服穿好,跑出了卧室。
他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上。
岑缺出门时,关上了卧室的门,然后背靠在上面,望着虚空发呆。
叶勉静静地躺在床上,完全反应不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酒醒大半,皱着眉从床上坐起来,扭头看向了紧闭的房门。
岑缺感觉自己被冒犯了?
可是明明给了回应。
叶勉回忆着刚刚发生的事,他能感觉到岑缺也是渴望自己的。
岑缺的热情、欲望,统统被他感知到了。
他们互相渴望,渴望互相拥有。
那为什么突然变了脸?
叶勉觉得头疼,叹气的同时,用力揉着太阳穴。
叶勉从卧室出来的时候,岑缺背对着卧室的门蜷缩在沙发上。
距离之前发生的事已经过去一个小时,叶勉没睡,始终在黑漆漆的房间里坐着。
他站在那里盯着对方看了好久,看着那单薄的背影,心里一阵酸楚。
叶勉觉得,大概是岑缺还无法适应,无法适应跟人过于亲密,也无法适应把自己全身心交付与他。
对此,叶勉已经不在意,他觉得自己可以等,没有什么是时间解决不了的。
所有的伤口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愈合,只要不停地用爱浇灌,岑缺这棵缺爱的小树苗,迟早可以繁茂起来。
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蹲在沙发边,轻轻地将手心覆在岑缺肩膀上。
叶勉知道,岑缺肯定也没睡。
果然,岑缺握住了他的手。
两人都没说话,只是那么拉着手。
过了很久,岑缺翻身,看向叶勉的时候,眼里满是歉意。
叶勉笑着问他:“要去泡温泉吗?”
岑缺坐起来,一手还牵着他,一手搂过叶勉的脖子,跟他接吻。
这一次,叶勉很小心,努力不让对方觉得自己太过心急。
这个吻很轻柔,像是一曲悠扬的小调,慢慢在两人心间流淌。
岑缺说:“对不起。”
“道什么歉呢?”叶勉笑着看他,“我今天可是吃饱了,你没亏待我。”
叶勉笑,但岑缺笑不出来。
他自己很清楚,在那个时候,他是想跟叶勉发生关系的。
他没做过,没看过,甚至之前没太多欲望,但是,他想跟叶勉做。
他连接吻都很笨拙,却已经想着拆掉一切堡垒跟叶勉相拥。
但他猛然发现,他太丑陋了。
“岑缺。”叶勉说,“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什么?”
“为什么推开我。”叶勉说,“是因为觉得时间还没到吗?如果是的话,我可以等。”
他笑着说:“虽然看起来我挺猴急的,但只要你发话,我就老老实实地等着。”
“叶勉,”岑缺说,“不是你的问题,也不是时间的问题。”
叶勉疑惑地看向他。
“我太丑了。”
叶勉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谁跟你说的?你是不是对自己的长相有什么错误的认识?”
“不是长相的问题。”岑缺皱着眉说,“我……很恶心,我怕吓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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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勉原本笑着,当他听到岑缺的话,立刻就笑不出来了。
像是有人狠狠地、不留情面地攥紧了他的心脏,要生生捏出血来。
“你说什么呢?”叶勉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声音都在发抖。
他从来没这样心疼一个人过,心疼到他说不出话。
岑缺尴尬地舔了舔嘴唇,甚至不好意思看叶勉。
“你说什么呢?”叶勉重复着刚刚的话,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呢?”
“我说很恶心,”岑缺说,“叶勉,我不想让你看见。”
叶勉眼睛红了,但强忍着不让自己在岑缺面前再掉眼泪。
太丢人了。
他是想当岑缺的铠甲,可这铠甲似乎有点儿没出息。
他强颜欢笑,问:“怎么?怕我嫌弃你啊?”
岑缺低头笑笑,点了点头。
“不好看。”
“好看。”叶勉握住他搭在沙发上的手,轻声说,“你什么样都好看,你最好看。”
岑缺知道,叶勉是在安慰自己,他反手跟对方握住,然后看着那双通红的眼睛说:“你看见以后就不这么觉得了。”
“那你先给我看看,到底是难看还是好看,得我说了算。”
岑缺怔了一下,然后摇头。
“给我看看吧。”叶勉哄着他说,“要不我先给你看看我的?”
“你的?”
叶勉笑着凑近他,指着自己右侧的脸说:“你仔细看,我脸上有一道疤,小时候我表弟挠的。”
岑缺努力地盯着他的脸看,很浅很浅的一道,几乎看不出来。
叶勉又站起来:“你看这儿。”
他指着自己左脚的脚后跟说:“得亏这地方皮糙肉厚,小时候我妈骑着自行车载我,我脚直接被卷到车轱辘里去了,差点儿就残了。”
他脚后确实看得出来受过伤。
叶勉又撸起裤腿,把长腿往沙发上一搭:“腿上这些疤就不用说了,磕了碰了是常事儿,小腿肚还缝过针,你嫌我丑吗?”
岑缺的视线从他的腿上转移到他脸上,仰着头,对视着。
“岑缺啊,你这人……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叶勉站好,站到他身前,低头看着他,“你真当我只喜欢你的外形?还不好看,我跟你说,咱都没好看到哪儿去,都不是大明星,都没国色天香,普通人,谁还没点儿瑕疵呢。”
他双手搭到岑缺的肩膀,诚恳地说:“你知道有疤的身体叫什么吗?”
岑缺看着他,没说话。
“叫真实。”叶勉说,“我就喜欢真实的你,我要是喜欢那种完美无缺的,我定制一个充气娃娃多好呢。”
他这句话,终于逗笑了岑缺。
“不难受了?”叶勉问。
岑缺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身上那些难看的疤痕,所以积年累月的自卑感并非几句话就能消减。
可是他终于意识到,叶勉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他不完美,甚至不美。
他没有文化,没有见识,没有能力,甚至没有一具好看的身体。
他有的只有这么一颗不肯停止跳动的心,有的只有这么一颗为了叶勉跳得更有力的心。
他站起来,攥住衣摆,在叶勉的注视下转过身去。
叶勉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看着他迟疑了一下之后脱掉了上衣,然后用力地咬了咬后槽牙。
他恨得不行。
以前,叶勉更多的是对岑缺的心疼,可是在看见他身上的疤时,那股前所未有的恨意从心底涌起来。
花钱买去的孩子,没有遭受过十月怀胎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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