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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夜晚十点半-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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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黑色T恤的年轻男人眼角还挂着伤,没精打采地踩着拖鞋到了小区门口的早餐摊。

叶勉迟疑了一下,然后走了过去。

他站在后面排队,看见前面那人买了一份加辣椒的豆腐脑,还有两根油条。

等轮到他,买完早餐,他端着自己的食物走到对方的桌前问:“请问这里还有人吗?”

那人抬眼看向他的时候眉眼像极了傅唯一,几乎可以说是长得一模一样,因为这个,叶勉下意识皱眉,同时心跳也加了速。

昨天晚上傅唯一不停否认的一幕还在他脑海重播,此刻他却不得不承认,他们太像了,如果没点儿什么关系,不可能长得这么像。

对方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叶勉笑了,客客气气地说:“那你不介意我跟你拼个桌吧?”

那人理都没理他。

叶勉从来都不是那种过分热情的人,在他看来,人与人之间一定要保持一个安全距离才好,以往他出去吃饭,但凡拼桌,他都转身就走,这么多年,就只有傅唯一算是他生活中的特例,其他人都很难走进他的小圈子。

可是现在,他竟然在这里要求跟一个陌生男人拼桌吃早餐。

说白了,还是为了傅唯一。

对方没有说话,叶勉就当是他同意了,放下东西,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早上六点五十三分,叶勉一边喝粥一边偷偷打量对方。

这是他们第四次见面,叶勉不确定这人记不记得自己,不过这是他们头一次离得这么近,能让叶勉好好看看他。

傅修杰右手手腕上有一块红色的小胎记,这是傅唯一告诉他的,几年前他去傅家,在照片里也看到过。

正在吃饭的男人发现对面的人在盯着自己看,有些不自在地皱着眉抬起了头。

叶勉尴尬地笑着说:“不好意思,我是觉得你跟我一个朋友长得特别像。”

他说完这句话,明显感到对方一怔。

“我能问问这是什么图案吗?”叶勉指了指对方右手腕的纹身,“是一朵花吧?”

那人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冷淡地说:“不认识。”

叶勉实在跟这人有些聊不来,他觉得对方大概也和他想得一样,回答完他的问题就继续低头吃饭了。

对面的人吃得很快,像是有什么事情在后面紧紧追赶。

叶勉想着,都到这时候了,都已经过来搭话了,总不能空手而归。

于是他厚着脸皮问:“你是最近搬来的?以前没怎么见过你。”

对方压根不理他,吃完饭抬手擦了擦嘴,站起来就走了。

叶勉这一顿早饭吃了一肚子的火,最后一碗粥剩了半碗,带着火气上班去了。

 

出差一回来就好多事情堆在那里等着叶勉去处理,开了一上午的会,午饭都没来得及吃,又被副总叫去讨论方案。

等到回到自己的工位上已经是下午两点多,叶勉看了眼手机,发现上午傅唯一给他发了条信息,他竟然没看到。

傅唯一也没说什么,就是告诉他屋子收拾干净了,自己拿了把备用钥匙先走了。

叶勉倒是不介意他拿走钥匙,在他这里,傅唯一可以随心所欲地兴风作浪。

他给对方回复了一个“辛苦了,我忙完联系你”,然后又一头扎进了工作里。

加班到晚上快十点,叶勉总算收拾东西回家了,等地铁的时候他爸打来电话,劝他买辆车,叶勉说:“没必要,地铁和公交都挺方便的,赶时间的时候坐地铁还省得堵车。”

他确实不太想买车,之前买房子花光了存款不说,还跟家里要了二十来万,挺不好意思的,就算买,也得以后再说。

回家的途中,叶勉在空荡荡的地铁上昏昏欲睡,差点儿坐过了站。

走出地铁站的时候已经十点半,这个地铁站离他家还有一段距离,他原本的计划是打车回去,没想到等了半天都没一辆空车,索性溜溜达达往回走。

平时他不加班的晚上都出来夜跑,这条路熟悉得很,每隔多远有一盏路灯他都一清二楚。

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快到家了,又路过那家常去的便利店,叶勉琢磨着不如去把明天的早饭买了吧。

他转身往便利店走,还没进门,就听见马路对面一阵吵闹。

叶勉不是喜欢看热闹的人,但他下意识回头,然后站住了脚。

三五个人在对面打架,有几个的穿着很明显是工地的民工,那些人经常在他家小区门口的早餐摊吃饭,叶勉见过好多次。

如果只是他们在打架,叶勉看都不会多看一眼,可问题是,现在在打架的人里,有那个人。

这条马路很窄,单行线,叶勉甚至觉得自己能听清他们辱骂那人的每一个字句。

难怪浑身淤青到处是伤,原来真的每天都在打架。

那人很瘦,但发起狠来倒也挺凶。

三个人打他一个,他的还击被压制,宁可被压在下面打也不肯求饶。

叶勉看不下去了,快步过去一脚踹开了其中一个正挥拳朝着那人脸上打去的人,接着,他也加入了战局。

这场“斗殴游戏”最终以叶勉的“我已经报警了”为结局,那三人转身跑走,只剩下他跟穿着黑色T恤躺在地上的人看着彼此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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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可以,这篇凉到只有二三十评论,我却写得这么起劲,一天更五章。


小秦长大了。????????

06

 

距离叶勉上一次跟人打架大概要追溯到十年前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快三十岁的自己会在路边跟人打得扯坏了衣服。

他靠墙站着,身后的店铺早就已经关门。

距离他半步之外的地上躺着的那人长舒了一口气,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

叶勉看着他这样子有些担心,问:“你没事吧?”

对方躺在那里看他,半张脸隐没在树荫下,整个人看起来都没什么生气。

深夜的小路上,行人很少,车也很少,他们两人都没说话,只有风吹过树叶的声音,沙沙的,提醒着叶勉此景不是一幅画。

过了大概十几秒,那人费力地起身,叶勉看到他腿上被什么划破,正流着血。

“谢谢。”

叶勉笑了:“难得啊。”

对方不解地抬头看他。

“难得你竟然跟我说话。”叶勉站直,倒吸了一口凉气,“操,脚崴了。”

他们俩一起看向他的脚踝,滑稽的是,叶勉的一只鞋都在打架过程中甩了出去。

他笑笑:“太丢人了。”

站在他对面的男人一瘸一拐地走过去弯腰捡起那只皮鞋,然后又回到叶勉身边,一声不吭地放到了他脚边。

叶勉始终盯着对方看,然后说:“我脚崴了,能不能麻烦你送我回家?”

对方显然一愣,有些犹豫。

叶勉笑着说:“我不是坏人,要不也不会帮你。”

见对方还在迟疑,叶勉趁热打铁:“我帮你打架,你送我回家,礼尚往来了,别这么小气啊。”

那人眉头紧锁,眼神深沉地望向叶勉,这一眼让叶勉觉得,对方好像看进了他的灵魂深处。

这人的眼睛跟傅唯一长得很像,可以说一模一样,但眼神却又完全不同。

这么些年,傅唯一虽然因为承担着“唯一”这个重任,可说到底还是被溺爱着长大的,不是宠爱,是溺爱。

傅家丢了一个儿子,夫妻两人把全部的爱和精力都放在了傅唯一身上,只要他开口,别说天上月了,就算是要满天的星,他们也会想办法给他搬到家里来。

傅唯一的眼睛里像是住着一个淘气灵动的小孩子,眼神可爱又狡黠,即便是使坏的时候都让人不忍心苛责。

但此刻站在叶勉面前的这个人,眼神锐利深邃,对这世界充满了防备。

如果他就是傅修杰,叶勉觉得自己完全可以理解他为什么拥有这样的目光。

因为对方的沉默,叶勉以为自己要被拒绝了,然而就在他费劲地穿好鞋子,扶着墙准备自己回家时,对方扶住了他的手臂。

叶勉有些意外,意外之后,是一句带着笑意的道谢。

他们走得很慢,叶勉的脚踝肉眼可见地肿了起来,路过药店的时候,话少到叶勉一度怀疑他可能有什么问题的人竟然主动开口问他需不需要买点药。

“家里有红花油,”叶勉说,“倒是你,膝盖还在流血。”

不出意外,再无对话。

叶勉有些哭笑不得,怎么有人话这么少,究竟是害羞还是真的不善言辞?

原本只需要走十几分钟的路,因为叶勉的脚踝,他们磨蹭了二十多分钟才到。

站在叶勉家门口,他钥匙还没掏出来,对方就转身要走。

“哎,等会儿。”叶勉反应迅速,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

对方像是触电一样立刻甩开,甚至面露恐惧地后退了两步跟叶勉保持了距离。

叶勉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一句道歉梗在那里,自己都蒙了。

两人在楼道里对视了一会儿,直到感应灯灭掉,叶勉轻咳一声说:“不好意思,我就是想说让你帮我把红花油找出来再走。”

他指了指对方的膝盖:“我家还有别的药,你也可以处理一下伤口。”

见对方没动,也没说话,叶勉无奈地叹了口气,心说随他去吧,然后再懒得说什么,开门准备进屋。

外面的人迟迟没动,站在门口看着他。

叶勉问:“你要进来吗?”

那人摇了摇头,转身往楼下走了。

“喂,”叶勉靠在门边,问他,“你叫什么啊?”

被问的人已经走到了楼梯转角,叶勉在问出这个问题时压根儿就没抱什么期待,却没想到,还真的得到了回答。

“岑缺。”

对方丢下这么个答案就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叶勉站在那里琢磨着这个名字。

怪。

哪有人起名会叫“缺”的?

楼道里的感应灯再次暗下去,叶勉回到屋里,想着岑缺的事,翻箱倒柜找到红花油,坐在沙发上上药。

半个多小时之后,他家门铃突然响起,深更半夜会来找他的除了傅唯一他想不到其他人。

瘸着走到门口,一边吐槽说拿了钥匙还按门铃一边开了门,然而,门口没人,只有一盒云南白药喷雾静静地躺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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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跟你们卖惨,竟然收获了一波评论,还挺害羞的。

谢谢你们吼,也谢谢打赏的姐妹,小秦在线鞠躬。????????

07

 

药是谁送来的,叶勉不用细想也知道。

他笑着弯腰捡起来,然后朝着无人的楼道说了句:“谢谢。”

他不确定岑缺还在不在,可能放下之后就走了,但万一还在呢?

叶勉的声音回荡在楼道里,几秒种后他听见了有人下楼的声音。

这种感觉很微妙,一个看起来冷冰冰的人竟然会离开后又折返,就为了送药,而且自己还不肯现身。

叶勉觉得有趣,他轻声念了一遍岑缺的名字,回屋时竟然觉得有些苦涩。

唯一。

缺。

到现在,叶勉只是凭直觉认为这人跟傅家有关系,他没有任何的证据,甚至不知道人家岑缺家里的状况,可那二人的名字依旧让他觉得有些讽刺。

他慢慢来到阳台,从这里能看得到小区的大门。

有人正往外走,步子很慢,走到大门口之后左右张望了一下,像是在犹豫不知道该朝着哪个方向去。

叶勉饶有兴味地看着,看着岑缺过了马路,消失在了对面施工工地的转角处。

手里的云南白药沉甸甸的,他拆开盒子,像是喷洒香水一样朝着空中喷了一下。

浓重的药味扑鼻而来,他竟然有些喜欢。

 

第二天早上,叶勉特意提前下楼,为的就是去早餐摊跟岑缺偶遇,他对那个人实在太好奇了。

朝着对方走过去的时候叶勉也想过或许应该离得远远的,因为傅唯一不喜欢。

他跟傅唯一刚认识的时候对方曾经告诉他哥哥死了,小时候发生意外,七岁就死掉了,后来叶勉才知道,不是死了,而是丢了。

傅唯一的爸妈直到现在还等着儿子回去,也还没放弃寻找,可是傅唯一对哥哥的感情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从最初的愧疚到难过,再到后来衍生出了怨恨。

因为哥哥的走失,他也承担了很多本不应该承担的,看着疯魔了似的父母,他报复似的希望哥哥永远都不要回来了,就让他们继续疯着吧。

同时,傅唯一也想过,不然就让哥哥回来,他愿意跟对方交换人生,让对方也感受一下父母这有些扭曲有些令人窒息的爱。

那天晚上,他们一起在药店碰见岑缺,傅唯一是慌的,这一点叶勉看在眼里,很清楚。

究其原因,除了害怕哥哥真的出现真的会抢走多年来他独有的一切之外,还会彻底的让他这个“唯一”变得更像一个笑话。

傅唯一在害怕。

叶勉应该护着傅唯一,因为他已经护着对方十几年,早就成了习惯,可岑缺对他来说充满着一种神秘的吸引力,让他想探个究竟。

“可以拼桌吗?”叶勉端着早餐站在了岑缺面前。

这个时间来吃早餐的人不多,旁边好几个空位。

岑缺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叶勉笑了,在他对面坐下,掰开一次性筷子:“昨天晚上谢谢你。”

岑缺没抬头,闷声说了句:“不用。”

“我还没用过云南白药呢,昨天试了一下,效果还不错。”叶勉努力找话说,“你怎么样?膝盖的伤口有处理吗?”

岑缺没说话。

叶勉在心里给他起了个“闷葫芦”的外号,无奈又想笑。

“见过你几次,身上总带着伤。”

岑缺放下筷子看他:“跟你没关系。”

叶勉关心的话还没说出口,被这么一怼,也说不出来了。

他耸耸肩:“确实。”

岑缺见他不再多嘴,这才拿起筷子继续。

叶勉脸上有些挂不住,明明好心好意,却被这样对待,也没什么心思继续聊天了。

他们彼此都不再多说什么,这回是叶勉先吃完,起身走了。

岑缺抬头看他,一直看着叶勉上了出租车。

他看了一眼自己右手腕的纹身,之后快速吃完饭,朝着附近的花店走去。

时间还早,花店还没开门,他就站在那里等着,七点半的时候,花店的老板来开门,瞥了他一眼说:“今天的花还没送来。”

岑缺有些尴尬地抬手揉了揉鼻子,说:“我不买花。”

老板一边收拾一边看向他。

“我想问一下,这是什么花?”他把手腕的纹身给对方看。

花店老板凑过去仔细端详了一会儿说:“应该是曼陀罗。”

“谢谢。”岑缺收回手腕,道了谢转身离开,走出几步之后又回到了门口,“不好意思,我能不能再问一下,这个花代表什么意思?”

花店老板打量了一下他,然后说:“不同颜色的曼陀罗花语不同,你要问哪种?”

岑缺舔了舔嘴唇,半晌说:“不用了,谢谢。”

 ????????08

 

出差回来紧接着就加班,深更半夜回家还因为“见义勇为”崴了脚,带伤上班的叶勉终于在这个下午有了经理特批的半天假期。

他一出来就给傅唯一打电话,问那人在哪儿,之前答应了陪对方去吃牛排,承诺必须得兑现。

“我在学校。”傅唯一说,“正准备回家。”

叶勉站在路边的树下,烈日当头,实在有些热。

“那我去找你?”

傅唯一嘟囔:“我还以为你把这事儿给忘了呢。”

叶勉什么时候忘记过答应傅唯一的事儿?从来都是傅唯一撒娇耍赖,叶勉什么都依着他。

“不能忘,你在学校等着我吧,我这就过去。”

“那你快点儿,”傅唯一说,“我去图书馆等你,你到了来找我吧。”

挂了电话,叶勉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傅唯一的学校就去了。

那所学校他也熟得很,本科跟研究生他们俩都是在那儿念的,后来傅唯一读博,本来想申请国外的学校,结果傅家那恨不得天天盯着儿子的父母说什么都不同意。

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认识傅唯一之前叶勉觉得自己够惨的了,爸妈工作忙完全忽略了他,很少能感受到正经八百的家庭的温暖,后来认识了傅唯一,知道了这家人的情况,突然觉得,来自家庭的温暖过于炙热也会烤死人。

去学校的路上叶勉想起岑缺,那人整天在他家附近出现,那一身穿着,让他摸不透对方究竟是干什么的,想起当时在跟施工队的人打架的样子,叶勉揉着太阳穴怀疑岑缺可能是惹了什么麻烦。

不知道为什么,他越来越觉得岑缺就是傅修杰,哪怕除了名字外,他对人家一无所知。

叶勉想起岑缺手腕上的纹身,是花没错,但不知道是什么花,当时他问岑缺,岑缺说不知道,他是不信的,哪有人自己纹了纹身却不知道纹的是什么?

叶勉回忆着图案的样式,打开手机网页开始搜索。

花的种类太多了,只隐约记了个大概,根本搜不到。

一路上都在搜这个,到下车前叶勉觉得自己有些晕车了。

出租车停在校门口,他付了钱,下车。因为脚踝还微微肿着,叶勉不太想往里面走,给傅唯一发了个信息说自己到了,让对方出来,结果傅唯一非要他进去。

叶勉叹了口气,拿对方无可奈何。

图书馆在校园的正中间,他走了好一阵子才到,傅唯一坐在图书馆三楼的大厅,正皱着眉看什么资料。

“论文?”叶勉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傅唯一见他来了,把资料递给他:“我妈可能真的疯魔了,可能我应该找时间带她去看看医生。”

叶勉疑惑地接过资料,发现竟然是厚厚一叠关于走失儿童的咨询。

这些年傅唯一的爸妈还在努力找儿子,然而遗憾的是,始终没有线索。

“二十年了,”傅唯一说,“他要么死了,要么活着,就算活着,就算找到了,我们还能是一家人吗?”

叶勉听他说这样的话,皱起了眉头。

他不由自主地想到岑缺的眼神,“就算找到了,我们还能是一家人吗”,这个问题,或许只有傅修杰本人能回答。

叶勉放下手里的资料说:“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傅唯一看着他,等着他发问。

“如果有一天他真的出现了,你会怎么做?”叶勉问,“如果他的身份只有你知道,你会公开真相吗?”

傅唯一笑了:“真相?什么真相?哪有真相?真相就是我们已经是完全没有关系的人,同根出生却走向了两个世界,就算有血缘的维系,他也不再是我的家人了。”

叶勉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让他皱眉的,不仅仅是傅唯一的说辞,还有对方泛红的眼睛。

傅唯一梗着脖子强装出一副狠心的样子说:“他最好别出现,我家已经够疯了。”

叶勉望着他,眼看着傅唯一的眼泪要掉出来,他捏了捏对方的手说:“不说这个了,走吧,吃饭去。”

傅唯一仰头,把眼泪憋回去,站起来说:“叶勉,我想搬去跟你住。”

“又跟你妈吵架了?”

这些年来,傅唯一三天两头“离家出走”,唯一的去处就是叶勉家。

“我受不了她了,”傅唯一说,“今天早上我好心好意给她做早餐,结果她说什么?她说昨晚做梦梦见我哥给她包饺子,她一边吃我做的早餐一边哭,还说什么我是她的唯一,说真的,这个唯一,我做不下去了,我真不知道她到底是爱我还是恨我。要么我搬走,要么,让我死了吧。”

 ????????
09

 

傅唯一说:“我可真后悔,为什么当初不是我去买刨冰,如果被留下的是我哥就好了。”

他站起来,把资料一张张撕掉,扔进了垃圾桶。

“走吧,吃饭去。”

傅唯一走出几步再才回头看叶勉,这才注意到他脚踝受了伤。

“你怎么弄的?”

“见义勇为。”叶勉跟上他,“没事儿,走吧。”

傅唯一放慢了脚步走在叶勉身边,发了一通牢骚之后,觉得心里好受多了。

这些年一直都是这样,反反复复,绝大部分时候他过得都挺开心,可偶尔也会觉得一颗心被父母给戳烂了。

虽然父母永远试图绑住他,他却只全心全意依赖叶勉,因为他知道,在叶勉的世界里没有傅修杰,只有他。

在叶勉的世界里,唯一就是唯一。

“我要吃牛排。”

“嗯,我请客。”

“我还想喝酒。”

“可以少喝一点红酒。”

傅唯一笑了:“你说我什么时候能跟同学去聚餐呢?喝到半夜烂醉如泥那种。”

叶勉有些心疼地看着他,抬手揉揉他的头发说:“晚上咱去便利店买一打酒回家喝,一醉方休。”

 

傅唯一的坏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两人吃完饭出来的时候已经好了很多。

时间还早,叶勉说可以留下来陪他学习。

“不用了,你在这儿我静不下心,”傅唯一说,“你脚都这样了,回去休息吧,晚上我过去找你。”

叶勉笑了:“出息了啊,知道心疼人了。”

傅唯一撇撇嘴:“本来就知道。”

叶勉原本不想走,傅唯一的情绪不好,留他自己在这儿不放心,但傅唯一坚持让他回去,他也只好打道回府。

难得下午没事,叶勉回去后舒舒服服睡了一觉,给傅唯一发了个信息问对方什么时候过来,半天没收到回信。

傍晚的时候叶勉饿了,本来想等傅唯一来了一起吃晚饭,结果电话打过去人家说得晚点来,学校有事儿。

那就别等了,叶勉活动了一下脚踝,觉得好了不少,穿着拖鞋T恤,拿着钥匙手机,下楼了。

楼下有不少小吃店,他很少去,一般不太忙的时候他都自己买菜做饭,今天没什么兴致,索性找了家沙县小吃,点了碗馄饨。

他的馄饨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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