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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夜晚十点半-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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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傅唯一趴在他身上,不肯走,“我还没睡够。”
他就那样,小猫撒娇似的钻进叶勉怀里,闭上了眼。
“叶勉。”傅唯一突然发问,“你跟人做过i吗?听说zuo//////////爱能让人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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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勉一把抓住傅唯一在他身上作乱的手,皱着眉头说:“能让人开心的事情有很多,比如好好吃一顿早餐。”
他在傅唯一愣神的时候已经轻轻地推开对方从床上起来。
“我去给你做饭,你可以再睡一会儿。”叶勉走出卧室的时候,心跳快得已经超负荷运转,他甚至觉得呼吸不畅,有些头晕。
但即便在这种情况下,他也还保持着冷静和理智。
傅唯一这个人他太了解了,对方为什么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他也太明白了。
叶勉不要这种目的明确的求欢,这是对他的羞辱。
他去洗漱,出来的时候发现傅唯一低着头站在门口。
“想吃什么?”叶勉没看他,经历过刚刚的事情,他发现自己竟然已经没办法跟傅唯一对视。
傅唯一说:“你为什么拒绝我?”
叶勉从来没有拒绝过傅唯一,他对他的纵容,远超过傅家的父母。
“因为有些事我们不能做,”叶勉从冰箱里拿出速冻水饺,“煮饺子吧,前几天你不是说想吃饺子了。”
他走进厨房,傅唯一跟了上来。
“为什么不能做?我想做。”傅唯一说,“我没做过,想试试,为什么不行?”
“这个问题,问你自己。”叶勉在锅里倒上水,盯着那锅水说,“你那么聪明,这种问题就不要问我了。”
傅唯一抿着嘴唇站在那里,赌气似的瞪着他。
叶勉心情有些复杂,不去理他,专心煮饺子。
两人之间的气氛开始变得微妙,吃饭时谁也不说话,但叶勉还是细心周到地给傅唯一准备好一切。
碗筷,酱油和醋。
等到吃完饭,傅唯一要洗澡,叶勉又一言不发地给他拿出浴巾和换洗的衣服。
之前傅唯一来这里住过几次,后来就霸占了叶勉衣柜的一层。
他洗澡时,叶勉站在阳台看着窗外发呆,还没到上班时间,可是工地已经开始忙碌。
对面那个工地每天早上天刚亮就开始施工,早餐时间会暂停一会儿,大概是给工人吃早饭的时间。
他想起之前和岑缺一起吃早饭的场景,对方吃得很少,手边总是有一碗馄饨汤。
那个早餐摊的馄饨汤是免费的。
“你等会儿要去上班吗?”傅唯一洗完澡出来,身上只裹着浴巾,他站在叶勉身后,整个人贴着对方的背。
隔着T恤叶勉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水汽。
他们贴得太近了,叶勉甚至能感受到傅唯一的心跳。
“嗯。”他把人拉回客厅,塞进卧室,“把衣服穿上,对面楼能看见。”
傅唯一坐在床边看着他,微微歪着头。
“好。”他说着,扯开身上的浴巾,里面一丝不挂。
叶勉看不下去了,转身走出卧室。
傅唯一有些受伤,他以为只要自己开口,叶勉会不遗余力地占有他。
他觉得自己的生活开始变得混乱,他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方法才能让叶勉只属于自己。
叶勉下楼的时候傅唯一就那么低着头跟在他身后,原本他说让对方在家里休息,可傅唯一摇摇头,说他不在自己也不想留在这里。
叶勉突然有些害怕傅唯一,以前是担心对方不开心,现在是害怕这个人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举动。
就像早上时一样。
他们下了楼,傅唯一说送叶勉去上班。
原本叶勉想拒绝,可看着傅唯一那张写满了失落的脸,再说不出拒绝的话。
“你啊……”叶勉叹了口气,抬手给他弄了弄翘起来的头发。
两人并肩走出小区,刚到早餐摊就看见了坐在那里吃饭的岑缺。
傅唯一皱起了眉,立刻拉住了叶勉的手。
叶勉一愣,看了他一眼。
岑缺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然后就像从没见过他们似的,继续低头吃饭。
叶勉被傅唯一拉走,去马路对面找车。
傅唯一说:“今天晚上我也过来行不行?下午我去接你下班。”
到了车前,叶勉扭头看向早餐摊。
傅唯一站过去挡住他的视线,冷下脸来说:“你看什么呢?”
叶勉笑笑,开了车门:“我来开车吧,你去副驾驶。”
他上了车,催促着傅唯一过去。
傅唯一回头也看了一眼对面,那个人还在低头吃饭。
他一把拉住正要上车的叶勉,主动抱住对方:“你抱我一下。”
叶勉没动,条件反射似的看向岑缺的方向。
他知道傅唯一在闹别扭,那岑缺呢?岑缺看见这一幕会怎么想?昨天晚上自己说要跟他交个朋友,今天跟一个和他很像的人在街边拥抱。
岑缺会怎么想?
“叶勉,”傅唯一说,“如果我说我爱你,你要不要当我男朋友?我唯一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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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勉突然觉得人这一生中总是讽刺多过甜蜜,他苦心孤诣守着傅唯一这么多年,熬来的一句“我爱你”还只是因为对方的占有欲发作。
他不怪傅唯一,只是希望对方不要钻牛角尖。
叶勉一如往常一样动作轻柔地将人推开,捏了捏傅唯一的鼻子说:“耍心机?”
傅唯一祈求似的看着他,拉着他的手腕,越攥越紧。
叶勉拉着他,把人塞进副驾驶座,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乖乖坐着,自己系好安全带。”
傅唯一紧张地看着他,叶勉说:“担心什么?我又跑不了。”
他绕回驾驶座,上车前看了一眼早餐摊的方向。
岑缺已经不在那里了。
那人什么时候走的叶勉没注意,他望过去的时候没看到人,心里有一瞬间空落落的。
叶勉觉得必须赶紧把这件事妥善处理好,否则继续下去,疯魔的就不只是傅唯一爸妈了。
他上了车,准备还是先送傅唯一回家。
“以后不要再随便说这样的话了,”叶勉把傅唯一送回去,离开前对他说,“你在想什么我能不知道吗?没必要这么做。”
他给傅唯一揉了揉眉心说:“回去好好睡一觉,别胡思乱想,我先走了,上班要迟到了。”
叶勉离开时,傅唯一没有立刻回家,而是默不作声地跟在他后面,直到看着叶勉坐上了出租车才转身往回走。
他满脑子都是那个人,对方跟叶勉并肩坐在台阶上,有说有笑,和自己约好了晚上一起喝酒的叶勉没有等他,而是跟那人在喝啤酒。
傅唯一嫉妒又无力,因为害怕,说了些错话,做了些错事。
他回到家,他妈见他回来了,担心地问昨晚睡得好不好。
他每次出门前都一定要报备自己的去向,人在外面也要隔一阵子就打个电话回来。
“还好。”傅唯一有些脱力地往卧室走,路过他妈时,突然停下脚步问,“如果我哥回来了,你会怎么样?”
原本在收拾屋子的女人愣了一下,然后眼睛又红了。
傅唯一皱皱眉,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算了。”傅唯一丢下这么一句话,回屋了。
叶勉一天上班都不在状态,期间还差点儿捅了娄子。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时间,因为放心不下傅唯一,打了个电话过去。
傅唯一说他回学校了,导师有事找他。
听他这么说,叶勉松了口气,可以安心下班回家了。
他坐地铁回去,之后步行十几分钟到家。
路过便利店门口的时候,他不自觉地往里面看,想看看岑缺在不在,但连个人影都没看见,叶勉又去了楼下的沙县小吃,有几个工地的工人在吃饭,但也没有岑缺。
他想找岑缺聊聊,这两天的事情闹得他心神不宁,总觉得是个心结。
站在沙县小吃门口,往右手边转弯走二百多米就是那个修建地铁的工地,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过去了。
工地这地方,闲人免进,但这个时间没有在施工,门口看管的人都不在。
叶勉走进去,发现工人似乎都休息了,只有三三两两穿着工作服的人走过他身边,奇怪地看着他。
他继续往里走,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岑缺。
工地很乱,叶勉走得毫无头绪。
到处都是灰尘,到处都是钢筋,这是一个他从来没有了解过的世界。
叶勉看见一个手里拿着安全帽的人往外走,赶紧过去问:“你好,请问你认识岑缺吗?”
对方疑惑地打量了他一下:“你找岑缺啊?里面呢,自己去吧。”
这人说完就走了,也没告诉他“里面”是哪个里面。
询问碰壁的叶勉只好继续往里走,路过一排临时搭建的板房,心想,难道岑缺平时就住这儿?
板房连门都没有,站在门口就能把里面看得一览无余,那些简单的床铺和杂乱的生活用品标示着工人们的生活状态。
想起岑缺那张脸,叶勉的心都被揪起来了。
他是为了傅唯一才靠近岑缺,可越是了解就越是心疼这个或许被强行改变了人生的人。
叶勉沿着板房往里走,终于看见了岑缺。
那人坐在地上,一边用帽子扇风一边吃着馒头,旁边放着一瓶水,矿泉水的蓝色标签已经磨得发白,不知道这一个塑料瓶已经用了多久。
叶勉觉得有什么梗在了喉咙里,让他发不出声音。
岑缺吃完馒头,拄着地面站起来,一回身,看见了离他只有几步距离的叶勉。
他愣了一下,戴上安全帽,拧开瓶盖喝了口水。
两人站在尘土飞扬的工地,就那样看着对方,叶勉问:“怎么没出去吃饭?”
岑缺捏了捏矿泉水瓶说:“工资没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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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是苦的。
这是叶勉听到岑缺说“工资没发”时立刻想到的一句话。
对于他这种从来衣食无忧,这么多年最多是抱怨考试太难、工作太多的人来说,难以想象拮据到不敢多吃饭的日子是什么样的。
干体力活的人,瘦得像脆生生的薄饼,一顿晚饭的构成是干巴巴的馒头和反复利用的矿泉水瓶接的自来水。
叶勉知道,眼前这人跟自己毫无关系,可那股从心底里涌出来的心疼却真实发生着。
“等会儿还继续开工吗?”
岑缺点点头:“今天要赶工。”
叶勉心里酸得像是有个顽童挤了一斤的柠檬汁然后把他的心脏泡在了里面。
“不能请假吗?”
岑缺看着他,疑惑地一笑。
“我想和你聊聊,”叶勉说,“很重要的事。”
“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事就是赚钱吃饭。”岑缺拍了拍裤子上的土说,“这地方不适合你。”
他指了指叶勉的裤腿:“脏了。”
裤腿脏了,鞋也脏了。
可叶勉只是低头看了一眼,又抬起头来对岑缺说:“这地方也不适合你。”
“你住在那边的板房吗?”
“嗯。”
“工程结束之后你去哪?”叶勉问,“跟着施工队去下一个地方?”
“不知道。我是临时来的,临时工,跟他们施工队没关系。”
岑缺眯了眯眼睛,看叶勉没有走的意思,只好认输:“出去说吧,这儿灰太大。”
他带着叶勉往外走,路过板房的时候,叶勉说:“这里连个门都没有,晚上蚊子不少吧?”
“睡着了也不在乎什么蚊子不蚊子的了。”岑缺走在前面,“大家都累得很,沾枕头就睡了,不影响。”
这就是岑缺的生活。
他们走出工地,站在马路边,叶勉问他:“晚上几点开始?我还没吃饭,陪我吃个晚饭吧。”
岑缺摇摇头,拒绝的理由都不肯给叶勉。
叶勉算是发现了,自己现在不仅拿傅唯一没办法,拿这家伙也无可奈何。
他苦笑,跟自己说你认命吧。
“那我去趟便利店。”叶勉看他,“去便利店你可以陪我一起吧?”
岑缺沉默地看看他,最后点了头。
两人去了便利店,叶勉买了两个饭团和两瓶饮料。
“去那边坐吧。”叶勉叫上岑缺到便利店的休息区,他先坐下,给对方拉开了椅子。
“我衣服脏,不坐了。”
一句话,扎得叶勉心都成了筛子。
他猛地起身,把身上的衬衫脱下来,铺在了塑料椅子上,然后只穿着背心的他指了指那把椅子:“现在不怕弄脏人家的椅子了,坐吧。”
岑缺苦笑不得:“但你衣服会被弄脏。”
“脏了就洗,又不麻烦。”叶勉拍拍桌子,“快点,我饿死了。”
岑缺犹豫了一下,抽出桌上的纸巾垫着手,把叶勉的衬衫拿了起来,搭在了对方的椅背上,然后又在椅子上垫了两张纸,坐下了。
叶勉自始至终都没出声,看着他做这些事,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等到岑缺坐下,他递给对方一个饭团,又帮忙拧开了饮料的瓶盖。
“这是干嘛?”
“我一个人吃没劲,你陪我。”叶勉把饮料放到他面前,“你每天要工作几个小时啊?”
岑缺没动饭团和饮料,回答说:“十几个小时吧。”
叶勉咬了一口饭团,味同嚼蜡。
“你说有重要的事跟我聊?”
“你认识傅修杰吗?”
叶勉没想过如此直接地去跟岑缺聊这件事,他一开始是想迂回着来,慢慢地去了解岑缺的情况,在他看来,岑缺这人防备心很重,就算昨天两人坐在一起喝酒,也不见得愿意多跟他说些什么。
可是,叶勉等不及了,傅唯一那边都乱套了。
是就是,不是就趁早说明白。
这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更何况,如果岑缺真的是傅修杰,他要不要回归原有的家庭,也不是叶勉跟傅唯一就能说了算的,最关键的是岑缺以及傅家父母的看法。
傅修杰走失这么多年,当初是因为什么走失的,又去了哪里,这么多年过得如何,傅家父母有权知情,当事人也有权选择去留。
叶勉突然发现自己对傅唯一开始变得狠心了。
“不认识。”岑缺坦然地看着他,回答得清楚而明了。
这个答案让叶勉无比意外,他几乎已经在心里认定了岑缺就是傅修杰,可对方竟然说不认识。
傅修杰七岁走失,是有记忆的,哪怕过了这么多年,只要不出什么意外,肯定会记得自己原本的名字。
但岑缺说他不认识。
“你的父母,”叶勉不死心地问,“虽然这么问很失礼,但是,你是你父母亲生的吗?”
岑缺眯起了眼睛,靠着椅背,坐得笔直。
“是。”
所以,真的认错了人?
叶勉的目光投向岑缺手腕上的纹身,他想,难道一切真的只是巧合?
“那为什么要遮住胎记?”
“因为难看。”
叶勉重新看向他,对方脸上毫无表情,眼里毫无波澜。
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一样,他觉得自己又变成了岑缺生命中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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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叶勉说,“我们不是很久以前就讨论过这件事的吗?”
那还是上学的时候,叶勉身边一旦出现关系密切的人,傅唯一立刻就会警铃大作,想尽办法把人抢回来。
他在叶勉身边筑起了一道透明的围墙,除了他,谁也别想靠近。
当叶勉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很严肃地跟傅唯一谈过。
喜欢是一回事,纵容也可以,但有些事情有些道理,叶勉觉得必须让傅唯一明白。
当时叶勉说:“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你的所有物,我需要有自己的社交,需要有其他的空间。”
傅唯一不听,不认同,叶勉就耐着性子给他讲道理,总之,费了不少力气,总算让傅唯一相信了就算叶勉交其他的朋友也不会冷落他。
后来这些年,傅唯一“表现”都还不错,只是没想到,这个老毛病被岑缺又给勾出来了。
叶勉可以在一些事情上无底线纵容傅唯一,甚至能蹲下来给对方系鞋带,可是在某些事情上,又会坚守原则,绝对不让步。
“为什么?”傅唯一恼怒地质问,“他就是一个民工,你跟他交什么朋友啊?”
叶勉不愿意见到这样口不择言的傅唯一,他没办法跟对方争吵,但更不愿意听见他攻击无关的人。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有个‘为什么’,想这么做所以就这么做了。”叶勉收拾好外卖的袋子说,“你今天晚上住这儿?还是要回家?”
傅唯一坐在沙发上眼睛通红地看着他:“你觉得他哪里好?有什么是他会我不会的?我学还不行吗?”
叶勉笑了:“别闹了,不是这个问题。”
“那你为什么要跟他交朋友?因为他能陪你喝酒?跟你聊天?我也可以啊!”傅唯一站起来,凑上前去,“我说我可以和你谈恋爱,你不要,我说我可以跟你做爱,你也不要,那你到底怎么才能只有我啊?”
叶勉看着眼前的人,无奈得觉得头疼。
这些日子傅唯一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精神敏感脆弱到好像随时都能崩溃。
“我怎么办啊?”傅唯一的眼泪就那么掉了下来,“我爸妈也不理我,你也不要我,我怎么办啊?”
“叔叔阿姨怎么了?”叶勉没听傅唯一说过家里出了什么事,那两人向来把傅唯一当宝贝,怎么可能不理他?
傅唯一死死地咬着嘴唇,咬到破了皮流了血。
他满嘴血腥味说:“因为我那天说了句希望自己才是当初走丢那个,结果他们骂我没良心,最后终于说出巴不得当初丢的是我。”
傅唯一抬手蹭了蹭眼泪:“总算是暴露了,这么多年真是辛苦他们了。”
一团糟。
叶勉揉揉眉心,拉着傅唯一进了卧室,他打开衣柜拿出睡衣放在床上:“你先好好睡一觉。”
他走上前,轻轻揽住傅唯一,安慰似的轻抚着他的背:“我知道你难受,但是不用害怕,不管到什么时候,你都是我们的唯一。”
叶勉出门的时候,傅唯一已经睡熟了。
晚上十点半,他穿着T恤拖鞋,拿着钥匙手机,出了家门。
戒烟好几年了,是当初傅唯一要求的,叶勉乖乖听话,这几年再怎么累都没抽过烟,可是今天他想下楼去买包烟。
便利店门口,岑缺在那里坐着,手里攥着张纸条。
叶勉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这么巧?”
岑缺把纸条递给了他。
叶勉低头一看,纸条上歪歪扭扭地写着:欠条。
岑缺收到了叶勉早上给他叫的外卖,外卖小哥送过去的时候刚好看到门口有人,让帮忙叫了岑缺出来。
一顿早餐外卖,二十来块钱,岑缺不想欠别人的,手头又没钱,于是就写了个欠条。
“还以为你今天晚上不来了。”
叶勉看着那张欠条,心脏就像是被人紧紧地揪住了。
“你等了我很久?”叶勉八点多回来的时候没看到岑缺,那会儿他可能还在干活。
岑缺说:“也没多久,不过傍晚的时候有个人来找我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捏了捏自己的右手腕。
“唯一?”
“他叫唯一?”岑缺微微蹙眉,但很快就舒展开了。
“他找你……干嘛?”叶勉莫名有些紧张,傅唯一今天整个人的状态都很不好,他很怕对方说了什么伤害到岑缺。
毕竟,岑缺是无辜的,他们之间的事情再糟心,跟人家岑缺也没关系。
岑缺满不在乎地说:“没说什么,只是问我是不是傅修杰。”
他笑了:“你们俩问了一模一样的问题,他就是你说的那个丢了哥哥的朋友吧?”
叶勉点了点头。
岑缺又问:“你喜欢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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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要收拾家里,体力活真的太累了,更得少些,见谅,等工作日工作不忙的话我们再多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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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勉发现自己真的小看了岑缺,他还以为岑缺不懂这些。
“为什么这么问?”叶勉看着他,觉得喜欢同性这事儿应该还不至于让人觉得司空见惯吧?
岑缺若有所思地说:“就是感觉。”
叶勉突然想起之前那个早上,傅唯一在早餐摊对面抱住他故意做给谁看似的。
能是做给谁看呢?当时在他们对面的除了岑缺是认识的人,再没别人了。
“我们俩从小一起长大的。”叶勉没直说,“他挺依赖我的。”
岑缺只是点点头,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了一句:“真好。”
傅唯一告诉叶勉岑缺从小在农村长大,没上过什么学,十七八岁就出来打工,离开了家人。
叶勉觉得岑缺是那种防备心理极强的人,不会轻易交朋友,不会轻易相信谁,或许正是因为年纪不大就出来见识社会所以才会这样。
想到这些,叶勉觉得岑缺的这句“真好”充满了羡慕和心酸。
“你们聊什么了?”叶勉转移了话题,“他可能误会你了,要是说了什么不礼貌的话,我代他向你道歉,他真的没有恶意。”
“我知道。”岑缺摆弄着指甲说,“他挺客气的。”
说傅唯一很客气,叶勉其实半信半疑。
平时傅唯一待人接物都很有分寸,只是在他面前才总是使性子,如果是别人跟他说“他挺客气的”,叶勉肯定相信,但经历了刚刚那么一闹,他有些不确定傅唯一对岑缺的态度。
“他平时真的挺懂事,只是在他哥的事情上比较敏感。”
“怎么个敏感法?”
岑缺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叶勉有一瞬间的疑惑。
口口声声说着自己跟傅家无关,却又似乎格外好奇傅唯一的事。
虽然叶勉跟岑缺认识没几天,但他能感觉到这人根本就不是那种热衷于八卦的类型,可以说,岑缺几乎对任何事情都没有太高的热情。
“你对他很好奇?”
一问一答间,两人仿佛展开了一场拉锯战,都想从对方的口中套出点儿什么讯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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