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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爸-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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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辰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手指敲了敲桌子。随后就听蒋辰道:“我可以吸烟吗?”
  孟欣并不在乎这个,连忙说可以。
  蒋辰背对着学生的手有些发颤,他点了一根烟,含在嘴里,也并不抽。没过多久,他把嘴里的烟拿了出来,在缓缓上升的烟圈中轻声问:“怎么突然想写这个?”
  《费德尔》在古典主义悲剧中最著名,相对于拉辛其他较为温和的作品,这部作品有更加惨烈的成分在里面。
  这是一部有关乱伦的著作。
  故事中的继母爱上了继子,这当然是不伦。于是继母为了隐藏自己的心情,表现出对继子很深的恨意。
  继子很苦恼,而父亲也不在,继母又继续仇恨他。有次继母听到丈夫死了的消息,再也按捺不住心情,向继子表白。此时继子已经和另一女子相爱,他拒绝了继母的爱意……
  这种痛苦是很难用具体语言来形容。继母在被拒绝时没有采取疯狂的行动,但是听说他和别人相恋,立刻疯狂得嫉妒。她陷于情欲之中不可自拔,理智尽失,在丈夫面前说继子的坏话,丈夫让海神惩罚儿子,儿子死去。而继母在服毒自尽前向父亲吐露真情,终究也是死去。
  “因为我最近正在看这部书。古典主义作品都显得拘谨束缚,就像高乃依作品的主角仍能压抑住情欲。但拉辛的作品即使带着镣铐,却英姿勃勃优美动人。(注)”
  蒋辰把烟含在嘴里,深吸了一口气,并没有说话。
  “况且费德尔这个形象更是复杂多变,她对儿子的欲望与自身的理智达到强烈的冲突,她完全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却无法控制,这是古典主义作品中最典型的代表……”
  “好了。”
  蒋辰突然打断了孟欣的陈词。
  孟欣一下子愣在那里,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蒋辰知道自己突然打断学生说话绝对不是一个好老师应该做的事情,他勉强对着孟欣笑了笑,用手支着桌子撑起自己的身体。
  然后蒋辰轻声说:“我太久没看这部作品了,有些生疏。还是回去看一看再指导你吧。你可以提前看点文献,做些准备。找到自己感兴趣的主题不容易……”
  蒋辰说不下去了。
  孟欣站在那里有些惊愕,实在不明白蒋辰怎么这样说。
  要说太久没看这部作品——明明开学初蒋辰领着本科生读法文原典,《孟德尔》是蒋辰带着孟欣一个字一个字地摸过去,怎么说是生疏,不熟悉?
  孟欣虽然心中疑惑,终究还是不敢当面质问老师。她把自己手里的资料统统收回到书包里,连声道歉:“不好意思,耽误老师时间了。等我多看看文献再和您谈吧……”
  蒋辰模糊着说了一声“不是”,吸了一口烟,说:“论文这件事情还不着急。你应该已经没有考试了,怎么还不回家过寒假?”
  大四学生没有多少课程,到了十二月底,孟欣就已经可以回家过寒假了。
  “哦,寝室里好多书搬不回去,还是在学校方便。我想等过年的时候回家待几天,然后就回学校学习。”
  蒋辰把烟气呵了出来,一边开窗户一边说:“大学最后一个假期,休息一会儿也不会有多大问题。”
  孟欣只是摇头。
  蒋辰知道无论怎么劝说都是没有必要的。她和很多年轻的学者很相似,包括蒋辰自己的现状也是如此。年轻时觉得为了做学问总要舍弃一些什么,好比说亲情,家庭;年龄大一些,就是爱情,又是家庭。
  每一个学者身上的担子都是沉甸甸的。他们不能抱怨,不能嫌苦,因为他们早就知道孤独才是学者的必修课。
  可是这么苦有什么意义呢?
  不仅其他人不理解,就是家里人也总会抱怨。真的没时间陪伴家人,还是找借口留在学校乱来?怎么文科还要这么辛苦,你们学来学去不都是学小说的,有什么用呀。
  就连顾瑾也当面斥责过蒋辰:在满足工资的情况下完成相对的工作量,这才是公平。如果挣得不多,反而要把所有的休息时间都拿来工作,那不是明智,而是愚蠢……
  蒋辰吸了一口冷气,略微回过神来。回想自己刚才想的话,一瞬间心中五味陈杂。
  不知道刚才怎么就突然出现这样的念头。虽然蒋辰多少有些对不起儿子,但他现在也在努力的补偿,对于家庭来讲他至少是不心虚的。
  人有自己想要追求的理想并为之付出努力,这是好事。有时候需要牺牲一些东西,觉得痛,觉得苦,这都是常事。等习惯了就好了,状态也会马上恢复过来。
  孟欣看蒋老师正在思索,不好意思继续叨扰,轻声说道:“蒋老师,那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等一下。”
  孟欣刚要走出去,就听到老师叫住她的声音。她依言站住,就听蒋辰说:“今天不是元旦吗。食堂晚上关门,你一个人怎么过节?”
  “呃,我提前买了泡面,就在寝室对付一下。其实我也不怎么过元旦的,它离春节太近了。”
  蒋辰吸了最后一口烟,将烟头扔到了垃圾桶里,说:“你一个人在这里无依无靠,怪可怜的。今天晚上来我家吃饭吧。”
  孟欣啊了一声,欣然道:“好的好的。”
  学校对于教授有提出要求,说是要对自己的学生进行家访,最好一年不少于五个学生,频率在一个月一次左右。
  这样的规定当然好,不过肯定是不能成功实施下去的。蒋辰虽然不想像应付差事一样应付学校的规定,但是确实没有什么机会到学生家家访。
  对于自己的硕士生,蒋辰的做法是经常和他们一起吃饭,顺带提及学业指导。而孟欣不是本地人,蒋辰经常让孟欣来自己家里吃饭。
  其实这样有些不好,工作和家庭有时候是要分开来的,不管怎么说蒋辰这样的举动都已经影响到了家里人。
  蒋辰开着车回家,心里揣度顾瑾看到他带着学生回来时的反应,竟有些胆怯。
  回到家以后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天气越来越冷,天黑时也将白天最后一丝热气带走。蒋辰用钥匙开门,大概是屋子里的人听到了他开门的声音,在蒋辰还没有把门打开时,就有人将门打开了。
  顾瑾站在门口,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毛衣。
  看到父亲带着外面的寒气回家,顾瑾微笑道:“爸爸。”
  他的语气带着依赖和天真,好像一下子小了十岁。
  直到他看到父亲后面站着的那个女生。
  顾瑾的脸色沉了下来,毫不犹豫地转身向屋内走去。而蒋辰恰好挡住了孟欣的视线,实际上她不知道顾瑾到底做了些什么事。
  蒋辰已经预料到儿子会有这样的举动,他虽然不大在意儿子对于自己的态度,但是多少还会顾忌学生的感受。于是蒋辰皱了皱眉,叫了一声:“顾瑾。”
  顾瑾停下身,看着是有些不耐烦了。
  蒋辰说:“礼貌呢?”
  顾瑾抬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是冰冷的。
  蒋辰担心他可能会突然发脾气,刚想说算了你上楼吧,在这时,顾瑾听话地叫了孟欣的名字。
  并没有想要发脾气的样子。
  孟欣受宠若惊,连忙鞠躬向顾瑾问好,又说打搅了云云。
  顾瑾说没事。我有些累,先去休息了,你自便。
  说完这句话,顾瑾头也不回地走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蒋辰家里的电视通常都只是摆设而已。他和顾瑾都不大看电视,有时候保姆会打开看一会儿,但终究害怕打搅到蒋辰工作,近几年看的也越来越少。
  不过孟欣来家里过节,总觉得不开电视有些冷清。蒋辰将电视的声音调到最小,看着里面的人蹦蹦跳跳,好像家里也热闹起来。
  蒋辰并没有打算在饭桌上谈论孟欣的学业,就随便和她聊了聊。
  孟欣说家里只有她一个孩子,父母都很疼她,希望她有出息。虽然家里经济条件并不好,但总是多给她打零用钱,不想让她在同学面前丢脸。
  蒋辰说你是哪里的人?
  孟欣说是她苏州人。
  蒋辰微微怔住,半晌喃喃道:“你是苏州人。”
  导师的反应很奇怪,孟欣问老师您是有亲戚在苏州,还是怎么。
  蒋辰的表情有些微妙,他含糊着说:“不是……因为顾瑾小时候在那边住过。”
  孟欣愣住了,随后说:“这样啊,那您也在苏州住过一段时间吧。”
  “也不是,”蒋辰又拿起一支烟含在嘴里。
  每当有人提及到顾瑾的时候,他都会忍不住吸烟,好像形成条件反射了一样。这当然不是一个好习惯,而蒋辰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你会说苏州话?”
  蒋辰问。
  孟欣点了点头。
  蒋辰之所以问了这个问题,是因为小时候顾瑾会说苏州话。蒋辰第一次见到顾瑾的时候,他才十二岁。虽然在同龄人中个子算是高的,但他终究是没张开,也没有成年后给人如此强烈的压迫。
  只有一双眼睛,冷淡的,没有什么情感,却也鲜活多姿,仿佛能透过那双眼睛看到他灵动的生命力。
  顾瑾和蒋辰谈话时,用的都是普通话。蒋辰问他会不会方言,他说会,但是不想说。
  蒋辰有些惊讶,问他为什么?
  顾瑾道,总觉得说方言像是俚语,他现在不大说方言了。
  那时候顾瑾才十多岁,还是年轻,率性而为,想法都是毫不掩饰就说出来。相比于现在的沉潜隐藏,倒有些天真。
  当时蒋辰也不像现在这样怕顾瑾,他是真的把顾瑾当成自己的儿子来看待。如果自己的儿子说出这样的话,肯定会被蒋辰批评一顿。蒋辰也年轻,端着教师的架子,声音也严肃,说方言是非常宝贵的资源,没必要藏起来或者感到羞愧。说普通话很重要,但方言也要会说。
  顾瑾说可是在这边没人听得懂苏州话呀。
  蒋辰语塞了一段时间,道:“我可以教你上海话。”
  他们两个真的是像父子一样相处了很久。顾瑾聪明且勤奋,蒋辰家里的藏书一般都枯燥无味,顾瑾也能看得下去。父亲工作的时候,儿子就在床上躺着看书看论文,还装模作样地在书上批注圈点。
  顾瑾的妈妈出差去外地,放心的把顾瑾送到蒋辰家,让蒋辰照顾年幼的儿子。
  那时候蒋辰和顾瑾相处的融洽且自在,就算有矛盾和争执,年长的总要让着年幼的,甚至要用礼物讨好一下。
  从什么时候起,父子两个就变得如此生疏了呢?
  吃饭的时候顾瑾也不要出来,是张阿姨敲开了他的门,把晚餐送进了屋子里。对于儿子这种没有礼貌的行为,蒋辰无奈的默许,也是害怕把顾瑾逼急了。
  蒋辰对儿子是害怕或是躲避、忽视的态度,但他也只是对儿子一个人这样。在学校中,蒋辰当然也有另外一副姿态:温柔但不热情,因为对工作过于尊重,严肃认真的态度占据绝大多数时间。搞得很多学生都认为蒋辰是那种很冷漠的教授。
  但凡学校里知道蒋辰和顾瑾是父子关系的人,都会由衷地感叹一句:父子俩真像。不管是长相也好,亦或是那种冰冷的态度,都让人明白这两个人出自于同一个家庭。
  当然外人也看不到蒋辰对顾瑾复杂多变的态度,也就不会知道完整的蒋辰是什么样子。
  孟欣吃了晚饭后和导师聊了聊自己的想法。她现在不敢再提《费德尔》这部书,换了思路和老师聊戏剧。其实孟欣打心底里害怕这个少年成名学识渊博的导师,说话时一般不大敢看着蒋辰的眼睛。不过她也是真的崇拜着蒋辰,不然也不会拼命地抢地方让他当导师。
  他们在客厅中聊了一个小时,随后蒋辰走到自己的书房里给学生拿了一本参考书,让她回去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蒋辰开车把孟欣送到了地铁口,这才自己又回家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蒋辰一直在思索自己与儿子之间的关系。他突然觉得有些慌张。
  前几年感觉到自己对儿子有了不正常的情感,蒋辰赶忙和儿子保持距离,用冰冷的态度漠视他,甚至有些敌视他。可最近,他却忍受儿子一切胡来的行为,借着儿子生病了这个借口,说是不敢太过惊扰顾瑾,任由儿子摆布。
  然而他实在不知道如何才能彻底摆脱这样的关系。用暴力吗?这向来不适合蒋辰来做。沟通的话,效果也不会明显。总之,蒋辰不得不承认,两个人之间占据主导作用的是顾瑾。只要顾瑾有一天想通了,不愿意了,那就是两个人毫无瓜葛的时候。
  蒋辰知道今天的事情肯定会惹得顾瑾不高兴,但当时他在向学生提出邀请的时候并没有想那么多。
  现在一个人安静下来思考的时候,心中的愧疚倒是越来越浓厚,觉得有些对不起儿子。尤其是吃晚餐时,他和学生在楼下过节,可是儿子是一个人孤零零的。
  为什么他只能看到学生的可怜,却看不到儿子的可怜?这说不通。
  回到家的时候,蒋辰特意看了看钟表。此时才不过九点,顾瑾应该没有睡着。
  蒋辰想了一阵,还是上楼去敲了顾瑾的门。
  他站在儿子的门口,抬起手敲了两下。里面的人没什么反应,蒋辰刚要再敲,倒是传来不怎么精神的声音。
  顾瑾说:“进来吧。”
  蒋辰愣了一下,心说这难道是儿子对父亲说话的语气?但他也没多想,推开门进去了。
  谁想刚一看到室内的场景,蒋辰几乎想要退出去。
  蒋辰很少来儿子的寝室,他根本不知道顾瑾的卧室是什么样的风格。
  那是一间看起来就有些冷清的房间,颜色多是灰黑为主打,厚重的窗帘遮盖得严严实实。
  而顾瑾就坐在电脑桌前,懒懒散散地看了进来的父亲一眼。
  他没有穿衣服,只穿着白色的内裤。
  蒋辰将自己的视线移开,声音带着愤怒:“你穿这么少,是想要感冒?”
  顾瑾哂笑一声,道:“我热,有什么办法。”
  多年以后蒋辰曾经再次和儿子聊过这个问题,他不明白为什么年轻时的顾瑾总是容易热,在冬天的时候也穿的很少,好像天生血热不怕冷一样。其实并不是这样,很多年过去之后,顾瑾像是普通人一样怕冷。
  那时候顾瑾沉默了一阵,说哪有人天生不怕冷的。他是吃了治疗躁狂症的药,后作用是烧心,由内而外的烦躁。
  只不过这些事情,他都不会在多年前和蒋辰亲口说。顾瑾就这样忍着,将所有的情感和波澜都压制在心里,当情感压缩到一定程度之后,就会猛然爆发,危及他人。
  顾瑾毫不介意父亲进入自己的卧室。实际上他表现得非常随意。
  双腿交叠在一起,毫无遮掩地盘腿坐在扶手椅中,下身大方地裸露出来。
  从内裤没有缝合的口中,蒋辰看到儿子若隐若现的那根东西。
  父亲皱了皱眉:“把衣服穿上。这么冷的天,要感冒的。”
  顾瑾说:“你看我这么穿不开心吗。”
  “我怎么开心的起来?”
  顾瑾的脸色一下子变了:“那为什么你不开心的事情我不能做,我不开心的事情你却偏要做!”
  他原本说话的时候声音压得很低,好像很疲倦一般。而现在顾瑾的声音一下子升了上去,这让做父亲的不知如何是好。
  “好好,你先小声些。”蒋辰轻声说着,将身后的门关上。因为开着门的话,父子俩说什么都能被楼下听得一清二楚。
  顾瑾一推手,将椅子转过来和父亲面对面,表情冷冷淡淡的。
  他的腰身好看,肩膀平且宽,腰却细。随着呼吸,隐约看得到腹肌的轮廓。
  生气起来,胸膛起伏得厉害。又没穿衣服,就连乳头逐渐变硬的过程都看得一清二楚……
  顾瑾突然道:“你看什么?”
  蒋辰吃了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盯着他看,啊了一声,连忙转身:“……我先走了。”
  “等等,”顾瑾站起身,伸出手推门,不让人出去:“着什么急。我让你走了吗?”
  他这话说得邪气,完全没有半分尊重的样子。蒋辰皱眉瞪了他一样,道:“这像什么样子,离我远些。”
  然而他已经有些站不住了。
  随后蒋辰觉得后背一沉,是顾瑾双手环抱在父亲的肩膀处。
  “您怎么有那么多命令的话?白天命令你的学生还不够,还要对早就成年的儿子指手画脚,这样做一定很累。”
  顾瑾的呼吸打在父亲的侧脸上,蒋辰开始有些恐惧。
  儿子身体是炙热的,但凡两人接触到的地方,都让蒋辰感到烫得受不了。
  唯独儿子的手指是冰凉的,他用指尖触碰父亲的脸颊,轻声道:“爸爸,闭上眼睛。”
  蒋辰当然不肯。
  顾瑾也没生气,笑了一声,反手捂住了父亲的眼睛。
  蒋辰要挣扎,却被顾瑾紧紧地贴住,压在墙上,挣扎不得。
  “马上就好,”顾瑾压低了声音:“你今天这么惹我生气,难道就不能让我做点高兴的事情吗?”
  蒋辰很想反驳,他不是他的玩具,也不是调节他心情的手段。然而顾瑾明显是状态不佳,就像现在,给蒋辰的感觉是他在强压着怒气。
  甚至还隐约觉得,顾瑾似乎快要哭了。
  这个想法似乎有些荒谬。
  一个人的情感如果爆发出来,那么他会狂躁、兴奋、亦或是极端的暴怒,但这都是人的宣泄渠道。情感爆发出来的瞬间,人处在被情感支配着的场景,人完全由一种情感主导,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幸福的。
  唯独克制自己的人,想要让自己的情感不那么冲动或激烈,反而就会给自己带来悲伤。
  因为人的悲伤多是由于自己的克制。
  因为想要温柔,想要有缠绵的情愫,因为不想伤害其他人,所以自己才会受到伤害,才会与目标背道而驰。
  而蒋辰,不想让儿子隐忍,不想让儿子伤心。
  他默默地松开了握紧地手,低下了头。
  顾瑾看他不挣扎了,也就不再用力把父亲推在墙上。顾瑾缓和了一下呼吸,不过捂住父亲眼睛的手没有放下来。
  “您不用紧张,我不会什么。”
  顾瑾这样信誓旦旦地说,然而蒋辰感觉的顾瑾的手在脖子上摸了摸,随后有什么东西戴在了他的脖子上。
  那东西很紧,虽然不会让人呼吸困难,但也是紧紧贴着皮肤。蒋辰想抬手摸一摸,顾瑾道:“不准。”
  然后拉着他往镜子处走。
  房间内有一等人高的镜子,恰好在卫生间的前面。据说这样可以在视觉上增大房间的面积,且方便使用。
  顾瑾从没觉得有什么方便使用的地方,因为他基本不怎么在乎自己穿什么衣服,形体如何。可今天他却觉得有这么一面镜子确实方便很多。
  他推着蒋辰,直到把他推到镜子上,放开了覆在父亲眼睛上的手。
  蒋辰双手撑在玻璃上,看到自己被人禁锢在怀中,那种场面对于蒋辰来说实在是算不得美好,更何况后面站着的人是顾瑾。
  但这都已经让蒋辰顾不上挣扎,他是径直看了看自己的脖颈。
  原来那是一条黑色的项带。
  蒋辰摸了一下,有些发怔。
  大学生上课都拥有很大程度的自由,就算穿个内裤来教室也不会有人管。蒋辰曾在自己的课堂上看到有小女生戴着项带上课,因为有些显眼,并且奇怪,蒋辰多看了两眼,也并未在意或是批评。
  但蒋辰也是较为古板的人,学生怎么样他管不着,自己的儿女是不能这样出去的。
  原因无他,只是看上去会让人多想,会引起其他人的议论。而蒋辰不希望别人议论自己的家庭。
  谁想今日就在儿子的卧室里,被亲手戴了这么一条。
  蒋辰道:“你这是做什么?”
  顾瑾轻笑了一声:“挺合适的。戴上果然很……”
  他接下来的话没说完,抿了一下唇,眼睛看着那黑色的项带,道:“我要你一直戴着。”
  “这怎么行?”
  蒋辰低声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单位不允许教师佩戴首饰。再说,就算是允许,你给我弄得是什么东西?”
  顾瑾冷笑了一声:“我不管。只要我看到您没有戴着,我做出什么事情就不好说了。”
  蒋辰知道这是儿子在使性子,大抵顾瑾也做不到时刻看着父亲,所以没必要在这时候刺激他。于是蒋辰把要反驳的话吞了下去,只说:“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顾瑾在他脖颈处轻嗅了一下,道:“不可以。”
  蒋辰皱了皱眉,声音却还是温和的:“我明天要上课,需要时间做讲稿。你……你工作不怎么忙的话,早些休息。”
  “嗯。”顾瑾应了一声,“我不折腾您。就用手帮我弄出来吧。”
  说罢,顾瑾向前倾斜了几分,全身压在蒋辰的身上,一团热硬的东西顶在蒋辰的臀部,昭示其已不耐至极的状态。
  后来顾瑾让父亲用手帮他弄出来,仍然不觉得满足。他把蒋辰推到床上,让他仰躺着,自己膝行到父亲的头部,按着蒋辰的头,逼着他嗅自己胯部。
  蒋辰挣扎无果,血气翻涌,就连耳朵都通红着。
  头被按压在男人最隐私的地方,蒋辰的脑海中一片空白。
  父亲自然在责骂,顾瑾充耳不闻,双膝放在父亲的耳侧,那是绝对控制的姿势。
  顾瑾不知道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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