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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短脚-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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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天用手撑着脑袋看着冉新阳看电视的神情，嘴角浮着一丝笑意。
冉新阳看着柔弱，内心却十分坚强。无论从哪一面祁天都觉得冉新阳是特别的，也是他心中唯一不能被替代的。
第70章 第七十章
当白礼坐到廖之言对面时，外面下起了初春的第一场大雨，他看着眼前英俊的有些阴郁的男人，心里有些好奇，冉新阳跟这样的人会有什么样的瓜葛。
“你找我谈什么生意？电话里我听的不是很明白，麻烦你再说一遍。”廖之言不紧不慢的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小口，口感略苦，他皱了皱眉头将咖啡放下，然后盯着对面的白礼。
廖之言的眼神有种冷淡和排斥，白礼调整了自己僵硬的身体，然后笑道：“其实，你知道的，只是你不敢确信罢了。”
“呵呵，不是，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整冉新阳，为什么又找我？”
“想整他当然是有理由的，而至于为什么找你，那你得问杨世敬，是他介绍你给我的。”白礼从公文包里掏出厚厚的一沓钱，这是他给廖之言的报酬。
“这里是二十五万，事成之后另外二十五万再给你。”白礼将钱推了过去
“你说的整法我可以帮你，不过你确定你也要在现场？”廖之言看了看桌上的一沓钱，心里竟空落落的。
“恩，我必须在场。”
“ok，不过我还是提个醒，要是到时候事发东窗，可别把我拖我下水，拿人钱财，□□。”廖之言将钱收了起来，然后一口喝下凉了的咖啡。
白礼冷哼一声：“你想得到祁天，才痛恨冉新阳的吧，怎么可以说是我一人的责任呢？”
“呵呵，你调查我？”廖之言眯起眼睛看着白礼，心里打起了算盘。
“了解合作伙伴是做生意的必备准则，廖先生可要学着点啊。”白礼笑得得意，廖之言在他眼里就是个贪钱的穷鬼，想要祁天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哈哈，多谢白总教导，那么咱们到时候再见。”廖之言拿起包裹起身走出咖啡厅。
白礼看着廖之言撑起雨伞消失在雨中嘴角的笑意才消失了干净，他双手交叉，有些不安的转动着两个大拇指。这件事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对冉新阳的仇恨让他自己都觉得荒唐，不过即使这样，恨也不会消失。
冉新阳从商务楼出来有些疲惫的撑起雨伞，这是他今天跑的第二家公司，提交了作品，也现场做了几个动作，可是看着经理的表情似乎不是很满意，他有些泄气，自己的水平真的有那么差吗？
走到公交站，祁天的电话就来了，他不想接，可还是犹豫着接了。
“喂，新阳你在哪？我去接你。”祁天开着车看着车窗外的倾盆大雨，心里有些着急和担心，冉新阳为了省钱肯定坐公交，而公交上面绝对不会有他的位置，除非是底站，要是站了一路他能受的了吗？再说公交上肯定有比上次还变态的大婶，万一冉新阳被吃豆腐他找谁哭去。
“我在某某路等公交，车应该快来了，你不用来接我了。”公交站牌下陆陆续续站满了人，而冉新阳被挤到了最里面，也就意味着待会车来了，他有可能挤不上去。
“你等着我现在就过去。”祁天不给冉新阳拒绝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就加速赶了过去。
二十分钟，公交车走了一辆，冉新阳和一群人硬是没挤上，每个人的表情都跟天气一样阴沉沉的，而他却早已习惯了。
祁天的车在公交车站前急刹车，溅了旁边的人一身水，立马众人骂了过去，祁天下车看着冉新阳往后面躲，面子挂不住，忙向众人道歉，然后拉着冉新阳坐上车扬长而去。
一坐上车，冉新阳就开始数落祁天：“你开车能不能慢点？下雨天很容易溅水，被溅到水是非常让人郁闷的事情，而且你这样明显很自私很没有教养！”
“对不起……”祁天看冉新阳真的在气头上，心里有些恐慌，声音不自觉的小了，车也开的非常慢和小心。
十字路口，祁天看着人行道上的人群，脑海里突然闪现一个画面，然后他怔怔的看着冉新阳。
“怎么了？”冉新阳被祁天看的有些疑惑。
“没什么。”祁天很快转过头，嘴角微微上扬，原来那个下雨天被溅到水的人是他。
“哦，我要睡会，到了叫我。”冉新阳换了舒服姿势，闭上眼睛。
祁天打开了音乐，是一首很应景的纯音乐：SingingRain。
第71章 第七十一章
大雨过后，世间万物像是得到了重生，温度也像是一下子被提了好几度，人们脱了毛衣换上春装，人也变得没那么臃肿，精神了不少。
冉新阳拿出去年穿的西装，穿上刚好，看样子他的身材一年来保持的很好。昨天剪短了头发，露出了透白的小耳朵，还有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整个人看上去干净、阳光，虽有些稚嫩却十分的有精气神。今天他还要去面试，尽管祁天让他回去上班，但他仍然坚持自己的原则，不和祁天有工作上的接触。祁天有些生气和无法理解，却也没有强求。
游戏公司和动漫公司并不好找，冉新阳只能通过网上投简历，而大部分却是培训公司，这让他有些气馁。所以现在任何一个面试通知都让他兴奋和感激，现在他不求工资多高，只求能有个工作就行了。
整理好该带着的东西，冉新阳给祁天发了一个短信，短信的内容就是他要去面试的时间和地点，然后安心而又忐忑的出门了。短信是祁天要求发的，冉新阳有的时候觉得没必要，可又觉得有个人知道自己在哪里在做什么也挺好的。祁天有时候外出也会发信息给他，短信的内容除了想你的肉麻话之外也有一些风景照，然后就说些有什么好吃好玩的，每每看到这些，冉新阳都想去旅游，而祁天总会说有一天要带他去看山看海，所以时刻告诉对方自己在哪里成了他们之间的一种习惯。
祁天收到冉新阳的面试地址和时间推测他什么时候结束，大概什么时候回家，一到点对方没有发来已到家的信息，他就会着急的打电话过去。
爱情就像是一条紧紧拴住对方的橡皮筋，要么一直松，给对方足够的空间，要么一直紧，紧紧的拴住对方，否则一会紧一会送，只会给人玩弄的感觉。冉新阳被祁天拴在心上，而祁天在他心里却没有被拴着，因为他知道无论他怎么拴都抵不过外界的一刀切，所以祁天在他心里是自由的。
冉新阳从面试的公司出来，面带笑容，这一次他成功的面试上，虽然是个小工作室，但是工资待遇还可以，现在是找工作的高峰期，他没什么机会再挑，能有个工作已经让他感激不尽。
“祁天，我找到工作了。”冉新阳发了一条信息过去，这是第一次他想将这份喜悦传达给一个人。
“太好了，真为你开心，我在开会，等下给你打电话。”祁天发了一条短信回去，嘴角挂着笑容，然后继续刚才的会议。
“好的。”冉新阳回了一条过去，然后坐公交回家，他想了一下祁天爱吃的菜，然后路过菜市场去买了回来，大大小小的方便袋提着并不轻松，冉新阳要走两站路才能到家，这一瘸一拐要花费不少时间也很吃力，所以到了小区他已经满头大汗，然而一进门他就看到了不想看到的人。
“冉新阳，我等你很久了。”
第72章 第七十二章
昏暗的房间中阳光从百叶窗外钻了进来，打在冉新阳的脸上，嘴角的淤青在光线中如同被火钳烙下的印记，刺眼夺目。
昨晚的一切像一场戏剧，而自己是这部戏中最悲催的角色。廖之言就像穿行在黑夜中的魔鬼，从黑暗中来把他带进黑暗里去。
冉新阳看了看这昏暗的房间，一张床，一台电视机，一张桌椅，一扇百叶窗，还有被紧锁的门，而他自从醒来便像个魂魄在房间里游荡。
为什么要把他关起来呢？他做错了什么？廖之言他真的如此深爱祁天吗？深到可以做一些伤害别人的事？
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进来的人让冉新阳惊愕，他从未想过眼前的人跟廖之言有任何关系。
“新阳，好久不见。”白礼礼貌而谦和的笑容像食人花一般绽放。
“白……白礼？”冉新阳看着后面的廖之言嘴角挂着一丝嘲笑，心里生出恐惧和不安，他在两人之间的脸上寻找他想要的答案，而这个答案也许会置他于死地。
“为什么？”冉新阳不得不问缘由，他想知道他为什么非要处于这种地步。
“冉新阳，你知道吗？我的不小心造成你的脚伤给你带来一辈子的伤痛，而我呢？我背负的是你们所有人的责骂，背负着你无形中带给我的压迫，我受够了良心的谴责，受够了你的无辜可怜，冉新阳，我们之间该结束了。”白礼撕扯着瞳孔，那双布满血丝的黑瞳如同快要爆破的炸弹，随时会喷洒出鲜血来。
“我们之间早就有结束了，白礼，你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又把我们连在一起罢了，放我走，我们之间根本不会有任何瓜葛。”冉新阳身体微微颤抖，他所承受的恐惧比廖之言的暴行更深更刺骨。
“不，我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注定不会普普通通的结束，冉新阳，等过了这两天我们之间才会有个了断，所以现在你只要安心的做好我给你安排的事就好了，否则……”白礼露出森白的牙齿诡异而恐怖的扬起嘴角，他做好了对冉新阳最有力的的报复。
“你……”冉新阳要紧嘴唇不再说话，因为无论说的再多，白礼也不会放过他，他看了看一副事不关己的廖之言，从心底生出一股寒意，这个人是如此的冷漠。
“这个是代言的合同，你签了它。”白礼将一叠白纸黑子的文件扔到冉新阳面前。
“我不签。”冉新阳没有一丝犹豫的断然拒绝。
“放心，不是残疾人的代言，我们已经换人了。”
冉新阳狐疑的将文件粗略的看了一眼，那几个加粗的文字让他作呕，他抬起眼看着白礼，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嘲讽道：“原来你也经营□□行业。”
“哼，有钱的男人谁不□□，我只是赚他们的钱而已，不过，你放心，跟你一起拍的可都是身材火辣的美女哦。”白礼笑的灿烂，看到冉新阳慌张的脸上藏着无助和委屈，他觉得无比痛快。
冉新阳咬紧的嘴唇流出鲜血，他恨不得像条疯狗一样冲上去撕咬，咬断白礼的喉咙。
“哦，忘了你是GAY，不知道你和女人做的时候会是什么反应，别担心会做不好，我会提前给你“上课”的。”白礼无奈的笑着，他将电视机打开，将声音调到了最大，然后他看着冉新阳痛苦的闭上眼睛，这一切都和他预料的一样。
“把眼睛睁开，你该学学如何和女人□□，不然明天的拍摄会很头疼。”白礼右手掐住冉新阳的脖子，左手撑开他的眼皮，迫使他看着屏幕上□□的画面。
“你看，那女人的身材都好啊，那男人多享受，冉新阳你可要学着点。”白礼附在冉新阳的耳边轻声道，他的右手用了用力，冉新阳的脸开始涨红，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廖之言用手机拍摄着这一幕，他看着冉新阳痛苦的挣扎，白礼疯狂的暴行，心里竟有一些犹豫，他现在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什么，仅仅是为了钱？
在冉新阳快要窒息的时候，白礼放开了他，然后将他拖到电视机前，将屏幕的画面定格在□□的女人上，逼迫冉新阳抬起头看着这一画面。
冉新阳的咳嗽还未停止，头皮就被撕扯着剧痛，他的眼睛被头发拉扯开不得不对着定格的画面，□□的女人让他羞愤，可是他根本顾不了这么多，因为白礼按了播放键，然后里面的每一个画面都让他无法接受。
不知过了多久，视频到了结尾，白礼重重的摔下冉新阳的头颅，然后略显窘迫的看了一眼地上一动不动的人，走出了房间。
而廖之言早就不知何时离开，房间的门被白礼锁死，冉新阳像一具尸体躺在地上，眼睛空洞的睁着，眼泪早就滚满了脸颊，他觉得眼前依旧重播着那些□□裸的画面，每一个动作，每一声喘息，都在不断地鞭笞着他。
不知躺了多久，他略微动了动手指，然后动了动身体，颤巍巍的起身，头皮依旧密密麻麻的疼，他走到桌子旁边抱起椅子走到电视机旁狠狠地砸了下去。
“嘭”的一声巨响，电视机的屏幕碎了一片裂痕，接着又是一声巨响，屏幕砸出了一个小窟窿，椅子断了一条腿。冉新阳没有停止，他继续挥动着椅子，吃力的拿起，重重的摔下，一次次的撞击，一声声的巨响，如同一次次疯狂的抵抗，一声声痛苦的呐喊。
可是直到房间里布满了刺人的碎片，冉新阳的手心流出鲜血，门外却依旧安静的没有一点声响。
他累了，疲了，重重的倒在了床上，这一切也许是梦呢，梦醒了，他就会和之前一样……没有任何改变……
第73章 第七十三章
疲惫让一夜变得安稳，冉新阳出奇的没有一夜不安，当他睁开眼。阳光依旧灿烂的照进房间内，甚至他听见了鸟鸣。一切都是那么安静祥和，除了那些满地的碎片警示着他昨晚发生的一切。门依旧是紧闭的，现在他只要等着白礼带着“刑具”来就可以了。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他“期待”的人却没有到来，等到他饿的有点眼花，他突然才醒过来，白礼的酷刑是要把他活活饿死吗？昨晚的空腹运动早已吃不消，一天滴水未进更是折磨，冉新阳蜷缩在床上，双手紧紧的抵着胃部，他恨不得将手塞进胃里从而减少饥饿的感觉，然而他只能等，等有人救他或者等白礼来虐待他，亦或等死……
祁天坐在黑暗中看着手机上的视频，那双冷凛的眼睛中藏着一股杀气，视频上的人遭受的一切，他发誓要让施暴的人十倍偿还。他抬起眼睛看着面前已经伤痕累累的廖之言，阴冷的问道：“我再问一遍，冉新阳在哪里？”
廖之言抬起沉重的眼皮，面前的一切都只是模糊的表象，但是他能知道祁天的表情是怎样狰狞。他的每一个表情都撕扯着脸上的伤口，他的每一动作都能牵动整个神经的疼痛。
“廖之言，你他妈的就是个神经病，我真不能理解陈烨怎么会喜欢你？快点告诉我你们把新阳关在哪里了？”祁天用力楸起廖之言的头发，迫使对方看着他，他原先不想对廖之言怎样，可是现在他真的想一刀宰了这个人。
“我不知道。”廖之言咬紧牙关挤出这几个字，他拿了白礼的钱理应就要替他办事，况且即使在这里他留了一命，等冉新阳被救出他也会被白礼收拾，白礼的手段比祁天的更惨绝人寰，他当然要选择在祁天这里宁死不屈了。
“啪！”祁天狠狠地甩了一个耳光过去，他手劲很大，所以廖之言的嘴角立即多了一条血痕，即便这样他依然不解气。
“说，我给你的钱不比白礼的少。”祁天掐住廖之言的脖子，慢慢用力勒紧，知道廖之言的脸变得通红。
廖之言依旧咬紧牙关，慢慢的闭上眼睛，他知道祁天不会真的杀了他，当然他也恐惧自己真的会一命呜呼，就在他快要气绝时，耳边响起了最熟悉的声音。
“祁天，放了他吧，我找到让冉新阳了。”陈烨出现在黑暗的角落里，他看着廖之言如同蝼蚁一般在祁天的手里挣扎，他竟只有一丝同情。
“真的？”祁天迅速扔开廖之言转身向陈烨问道。
“恩，警察在外面等你，快去吧。”
“好。”祁天冲出门外，奔上一辆警车离去。
陈烨看着地上猛烈咳嗽的人，慢慢的走了过去。他很庆幸黑暗中看不到他的脸，也很清楚的知道现在的他们形同陌路。
“你，没事吧。”陈烨知道这是他最后的关心。
廖之言低着头没有说话，也许是因为愧疚，也许是因为爱情上的缺失，对于陈烨他至始至终无法真心面对。
“看来没事，那么……再见。”陈烨转身走出黑暗中，廖之言抬起头看着那个模糊的黑影消失在黑暗中，他心里默默念道：他瘦了……
原本的黑暗别一阵光线给照亮，几个身穿警服的人走了进来，那双冰冷的手铐铐在了廖之言的手腕上：“廖之言，我们以涉嫌绑架罪逮捕你，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廖之言默默的举起双手，这一天他好像梦到过，可是就怎么没有提醒自己呢。
等他走出黑暗的房间，外面的阳光格外刺眼，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也分外明显，他的目光不自觉环视了四周，那个人早已不见。
祁天跟着警车到了目的地，冉新阳已经被护士从里面抬了出来，祁天不明所以的冲了过去，看着昏迷的人忍不住哭泣的叫喊着：“冉新阳！冉新阳！你不可以死啊！你死了我怎么办？冉新阳你给我醒来！”
“这位先生，麻烦你放开病人，他只是有点低血糖，他不会死的。”护士小姐一边努力拉开祁天一边劝说着。
“真……真的？”祁天放开冉新阳认真看了一遍，除了一些皮外伤并没有大的伤痕，身体也有温度，然后他听了听冉新阳的心脏，笑道：“活着，还活着，呵呵。”
“好了，现在放心了吧，你跟我们一起走吧。”
“好。”
等医生检查完，冉新阳浑浑噩噩的睡了一天，脸色好了不少，祁天守在一旁就这么看着他，所以等他醒来时，眼前的是祁天蓬头垢面打瞌睡的样子。
为了找冉新阳，这几天他没吃好也没睡好，整天跟个魂魄似得到处找人，如果再有几天找不到冉新阳，他不保证他不会疯。
“祁……天……”冉新阳一开口嗓子就像着了火烧的厉害，声音也变的沙哑。
祁天立即从睡梦中惊喜，然后凑到冉新阳身边，眉飞色舞道：“新阳，你终于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伤口疼吗？饿吗？要不要吃饭……”
祁天的连环炮式的提问让冉新阳一阵头晕，他皱了皱眉道：“水。”
“水？水，好。”祁天立即倒了水扶起冉新阳，亲自喂对方喝了下去。
祁天认真的看着冉新阳把水喝的一滴不剩，然后又倒了一杯，冉新阳喝了一大杯，然后摇摇头，祁天把水杯放在一边，然后就这么抱着冉新阳不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人依旧沉默着，各自的心里都藏着说不出的话。那些伤口还在，那些过往也不会轻易忘掉，安慰的话，鼓励的话，都只是止痛药，没有办法根除病痛，也无法治愈伤口，抹掉伤疤。
或许有那么一天会忘，只是这一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来而已。
第74章 第七十四章
冉新阳看着窗外的骄阳，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有些记忆只留在过去，有些人恨不起也不会原谅。
已经是初夏，离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两个月，白礼和廖之言以绑架罪坐了牢，他和祁天依旧相依相爱，只是很多事他知道并不会顺利的发展下去。
“你在想什么？”祁天从背后抱住冉新阳，头枕在对方的肩上，偏过头轻轻地一吻。
“没什么。”冉新阳没有躲闪，他习惯了祁天的亲昵和宠溺，微微一笑，他向后靠了靠。
“真的？”祁天看得出冉新阳有心思，自从那件事之后，冉新阳除了经常出神便就是一言不发的做着家务，他很想去问，却始终开不了口。
“恩。”
“新阳，我知道你有心事，你不愿意说我不逼你，但希望有一天你会主动跟我说，因为我是你老公，我的责任是让你开心幸福，你明白吗？”
冉新阳的心脏如同突然跳出水面的鱼，猛地一跳，他沉默的点点头，祁天的甜言蜜语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有效，他心里的伤痛也因此慢慢隐藏。
“走，我们去吃饭。”祁天拉着冉新阳就要往外走，却被冉新阳拉住：“我们还是在家吃吧，外面热。”
祁天看了看窗外，笑着点头道：“好，听老婆的。”
冉新阳笑而不语，也不知为什么现在祁天的每一句情话对他来说都是沾了糖的，甜而不腻。
陈烨来到监狱内，坐到廖之言的对面，他看着眼前不修边幅的人，心里一阵心酸，那个他迷恋的爱人如今却失魂落魄的不成样。
“还好吗？”陈烨问，这三个字他说出来已经用了他很大的勇气。
廖之言点点头，笑道：“还好，你还好吗？”
“恩，还不错。”陈烨答，然后是长久的沉默。
“你找我是有事的吧。”廖之言抬起眼看着对面的陈烨，心里微起波澜，那个他曾经看不起的窝囊人如今却出落得成熟大方，气质凝然。
“恩，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为什么会和祁天睡在一起，又为什么离我而去？”陈烨淡然问道，这些问题他思考了很久，却得不到一个让自己信服的答案。
“因为我知道我不能在你身上得到好处，所以离开你重新寻找目标，找上祁天是因为一时好奇，想知道你们好兄弟俩会怎么处理我们三个人的关系，不过最后不得不佩服祁天，人家根本没把我当一回事，至于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因为缺钱吧。”廖之言垂下眼帘陈述这一切，像是陈述一个平淡的故事。
“我们在一起，你觉得我亏待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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