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腿借抱一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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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怀还没说完，江子墨就说了：　“季怀成绩一般般，平时也就只能考个年级第一。”
　　季怀：“。”夏夫人：“……”
　　夏甫轩：“……”
　　季怀无比尴尬，又不好反驳，就低下头没说话。
　　夏甫轩冷哼道：“你有什么可炫耀的，又不是你考的。”
　　江子墨侧过头看向他，道：“是我的人考的，怎么不算我的。”
　　“季怀怎么看都是未成年吧，江子墨我可以直接抓了你。”夏甫轩沉着脸。
　　“可以啊，抓我之前，你还是自己先自首吧，屁点大就肖想自己的老师。”
　　“江子墨！”夏甫轩猛地站了起来了，脸直接黑了。
　　江子墨不惧他，只冷冷地笑了一声。
　　“行了你们俩，每次都非要这样吗？”夏夫人揉了揉眉心，无奈道。
　　夏甫轩见夏夫人神色不高兴，就又坐了下来。江子墨见状冷笑一声：“妻管奴。”
　　“子墨，你也少说两句。”夏夫人叹了口气，继续说，“每次见面都吵，这里还有两个孩子呢，这么大的人了当着孩子的面还吵个没停。”
　　两个孩子一一季怀和坐在对面的夏媛媛对视一眼，没说话。
　　夏夫人去看厨房的菜准备的怎么样了，季怀被夏媛媛拉着去看她的玩具去了。等出来吃饭的时候还见江子墨和夏甫轩两人之间冷凝沉默的气氛。
　　季怀站在他们对面说：“夫人说饭好了，让你们过去吃饭。”
　　夏甫轩冷着脸站了起来，转身进了餐厅。季怀去看江子墨，江子墨靠在沙发上懒得动。季怀坐到他身边，小声问：“墨叔你是跟夏先生有什么仇吗？”
　　“我跟他能有什么仇，就是小的时候看他不爽，跟他打过几场架。”江子墨根本就不想提夏甫轩，要不是季怀他根本不会来吃这顿饭。他想想就郁闷，抱着人压到沙发上就亲。
　　季怀乖乖地被他亲了一会儿后，没忍住好奇就问：“那谁臝了？”
　　江子墨眉毛一扬，道：“你觉得呢？当然是我。”
　　季怀被江子墨的神色逗笑，江子墨见他笑了就恼了，按着他又狠狠地亲了两口。
　　等他们俩闹够，起来的时候就见夏甫轩站在客厅门口看他们。季怀有些不好意思，江子墨却无所谓地看着他。
　　夏甫轩走过来将沙发上的手机放到自己的口袋里，走之前道：“江子墨，骗小孩好玩吗？你要是不记得被我打的多惨，我可以好好再让你记一次。”
　　江子墨眼睛一眯，冷哼：“在这里？可以啊。”
　　“你们又说什么了？叫你们半天都不过来吃饭。”
　　夏夫人一来，夏甫轩就收了脸色，转身走进餐厅。夏夫人见季怀红着脸，嘴唇又红艳艳的，就笑着说：“你们也是胡闹，快过来吃饭吧。”
　　夏夫人走在夏甫轩身边，说了他两句：“子墨好不容易过来一趟，你就不能让两步？子墨怎么说都比你小好几岁，你也三十多的人了，怎么还这样？”
　　“我知道，下次不跟他说话了就是。”夏甫轩冷着脸道。
　　夏夫人调侃：“不想跟他说话，那这次回来知道江子墨在牢中，不是还赶上去帮忙？”
　　夏甫轩沉默了会儿，低声说：“是我欠他的。”听到这句话夏夫人叹了一口气也没再说话了。
　　作者有话说今天一回来就加班了鸣鸣，但承诺给你们的加更还是有的，留到明晚一起更吧？晚安，么？


第68章　你也别玩的过火了
　　吃饭的时候季怀才想起来，自己的舌尖上被咬出的伤口碰到味道重一点的菜都会疼的厉害，他夹了几筷子就停了下来，郁闷地暍汤了。
　　夏夫人见他不动了，便问：“怎么不吃了？不和你胃口吗？”
　　“没有，很好吃了。”季怀说，“就是嘴里上火了，吃东西就会疼。”
　　夏甫轩一眼看穿季怀的谎言，他朝着江子墨冷哼了一声，江子墨抬起头凉凉地瞥了他一眼，然后侧过头，问季怀：“还疼吗？”
　　季怀见夏甫轩和夏夫人都停了筷子看着自己，就赶紧摇了摇头。江子墨不放过他继续问，“是不是咬到舌尖上了，下次不咬了。”
　　“墨叔。”季怀侧头低声求江子墨不要再说了。江子墨坐正身体看了夏甫轩一眼，颇有炫耀的意思，夏甫轩眯起眼睛沉下了脸。
　　夏夫人看着看着就笑了，道：“我还从来没看过子墨这个样子的，有人情味多了。”
　　“墨叔叔会笑了。”媛媛也扬起头道。
　　江子墨轻笑一声，摇摇头没说什么。
　　饭后，夏甫轩被一个电话叫了出去。夏甫轩刚走，夏媛媛就拉起季怀的手，拉着他往花园跑。
　　“媛媛，你带我去哪？”季怀疑惑只好跟着。
　　媛媛拉着他走到花房后的一间屋子里，屋里堆的都是封好的纸箱子。夏媛媛走到靠墙角的几个纸箱子，指着说：“这里面有墨叔叔的照片。”
　　“这样不太好吧？”看这里的东西应该是夏家的库房，封的应该都是陈年的东西，贸然动别人的东西总是不妥的。
　　“没关系的，妈妈前两天还给我看过。”
　　季怀对媛媛口中的照片感到好奇，在媛媛动手拆箱子的时候，他没忍住上去帮忙了。
　　纸箱不大里面就放了一个铁盒子，铁盒子也没上锁，轻轻一拨就幵了。
　　媛媛伸手将一打照片都拿了出来，递给季怀说：“怀哥哥你看，这是墨叔叔。”
　　季怀拿了过来，第一张照片就是三个人的合照，中间的是夏夫人，两边一个是夏甫轩，一个是江子墨。照片的时间应该很久远了，边角都微微泛黄了。
　　若是说之前在审讯室看到的档案资料上附着的墨叔的照片，他感到的是阴鸷和凶狠，那么在这张照片上季怀感受到的就是暴虐和狠戾。
　　江子墨皱着眉，眼神既冷又摄人地看着前方，像是非常不情愿地被迫拉着一起照的相，夏夫人一手搭在江子墨的肩上，一手挽着夏甫轩的肩膀，笑得温暖。
　　季怀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感受，于是就跳到了下一张。照片的背景是一排排食堂桌椅，江子墨穿着蓝白条纹的统一衣服拿着铁饭盒坐在窗边吃饭，四周围两排都没有一个人坐，而两排外坐的满满的都是穿同样统一蓝白条纹的衣服。
　　季怀心里一抽，照片里显示出来的彷佛是在一个监狱一样的地方，但季怀知道不是，他在杨队口里听到过的，那是金城少管所，少年犯管教所一_是对已满14周岁、未满18周岁的少年犯进行教育、挽救、改造的场所。
　　另一个名义上以教育和改造包装起来的监狱，这里的人因为未成年，因为还不成熟的心智，所以他们的恶毒和残忍会显得天真到让人身体发寒。
　　所有你能想到的，不能想到的罪恶，在他们十几岁的年纪里，天真又残忍地都一一尝试过了。
　　而墨叔在这样的环境里待了两年，怕是将世上所有的罪恶都在这些孩子身上看到过了。
　　季怀一张张翻下去，心里泛起的凉意也来越重，到最后他手脚冰凉，寒意顺着脚心蹿到了后背心。
　　这些照片传达出来的是一个他又从来没见过的墨叔，孤寂，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凶狠，暴虐，与所有人为敌。
　　仅有的几张合照也都是夏夫人强行拉着他一起拍的，但更多时候他都是一个人。没有温暖、没有色彩地活着。
　　“怀哥哥你怎么哭了？”夏媛媛抬起头好奇地问。
　　季怀摇了摇头，心里的难过无法控制，彷佛这些照片将他拉到那样的孤冷里，他只能感受，想上去抱一抱墨叔却做不到。
　　季怀闭了闭眼睛，又重新睁开，然后将照片收拾好放回了箱子里。他拉起媛媛的手，勉强笑着说：“待会别跟别人说我哭了好不好？不然哥哥会很丟人的。”
　　媛媛特别乖地点了点头，还伸出手跟他拉了一个勾。
　　他走出库房，对面就是暖房。里面姹紫嫣红幵放的朵朵鲜花彷佛能一下子驱散掉所有的冰凉，只剩下温暖。
　　以后每一年的每一天的每一个时刻，他要墨叔感受到的都是如花绽放般的温暖和明亮，再没有黑暗。
　　江子墨坐在沙发上，无聊地按着遥控器，他隔一会儿就看看时间，等着一个小时过去，他就去将季怀拉回来带回家。
　　他看的很不耐烦，遥控器按来按去。夏夫人端了一盘点心和一盘水果放到茶几上，坐下来笑着说：“这么急着回去，让小怀在这多玩一会儿吧。他到底是一个孩子，你平时别太拘着他了。”
　　江子墨沉默没答应。
　　夏夫人又说：“季怀看着就是一个懂事的乖巧孩子，人长的好，脾气也好，就是年纪太小了，不知道以后大了会不会觉得。”江子墨打断她的话：“他不会。”
　　夏夫人一愣，之后又是笑：“我只是有些担心你，好吧，我不说就是了。我以前还想过能让你喜欢的是什么样的人，怎么想都觉得别扭，就你这脾气一般人也无法忍受。但没想到到最后竟然是这么一个孩子。”
　　江子墨沉默了会儿道：“老师你不用担心我。”
　　“今天还真是多亏了小怀，不然我哪听到你这一声‘老师’。”夏夫人感叹，“这么多年也才听到第二声。”
　　夏夫人见江子墨不说话就叹了口气，“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见你能多说两句。你和甫轩都是我看着长大的，你年纪又是最小，我难免会多说你两句。如今你都这么大了，我想说也说不了了。”
　　江子墨说：“你也就比我大十岁，比夏少将也才大八岁，别说的自己七八十了似的。”
　　夏夫人笑：“你们两个要是还见面就这么吵，我肯定得衰老到七八十了。”
　　提到夏甫轩江子墨就不接话了，夏夫人知道他的，于是就不说了。夏夫人又问了几句，江子墨都点头应了几声。
　　落地玻璃窗外季怀拉着媛媛的身影已经渐渐靠近了，江子墨目光看向窗外，连夏夫人说的什么都没听清楚了。
　　夏夫人好笑，想了想，低声说：“子墨，你已经这么大了，我不好多说，但季怀他还没成年，你。多少顾忌点，不是我不开明说这些话，我是真的把你当亲弟弟了才这么跟你说。你们这样。要做好措施，都是男的也不至于。但是卫生安全还是要注意的，你也别玩的过火了，我刚才都在小怀的脖子后看到痕迹了。”
　　江子墨猛地回头，夏夫人怕江子墨尴尬就又阴晦提了一句：“小怀他还小，绳子鞭子什么的就少用了吧。”
　　江子墨一时脸竟然微微地红了，他咳了一声，没反驳又没点头。
　　季怀身上有什么痕迹他知道的太清楚了，手腕上的痕迹是昨晚他用领带绑出来的，脖子上的是他吮出来的，至于其他看不见的地方那些暖味的伤痕更是他一点点制造上去的。
　　可是他要怎么跟大他十岁的像姐姐一样的人说，他还没吃到人。
　　连个缝隙都还没进去过。季怀进来后，就看到江子墨和夏夫人两人都看着他们，他笑了笑，问：“怎么了？你们在聊什么？”
　　“没什么，过来。”江子墨冲他招招手，季怀有些发愣，但还是走了过去。
　　季怀刚在江子墨身边坐下，江子墨就将他的毛衣领往上拉了拉，抓着他手腕看了两眼，看痕迹已经很淡了才没做什么动作。
　　“怎么了啊？”季怀半个下巴埋在白色的高领毛衣里，他不太明白江子墨的意思就眨了眨眼睛问。
　　夏夫人一时都看愣了，这孩子长的太好了，随便一个动作就能让人看的愣住，然后目不转睛地惊叹。也怪不得江子墨从来不愿带他出来见他们，这样的孩子藏在自家里才是最好的。
　　“待会我们回家。”江子墨说。
　　“好。”季怀点了点头。
　　季怀跟夏夫人告了别才走出门，江子墨见他出来就一把揽住他，将他往车上带。
　　“这么急干什么？”季怀被拖的踉跄，江子墨将他推上车，然后压了下来，狠狠地亲他。
　　季怀惊惶，奋力地挣开，“夫人，夫人还在看着。”
　　江子墨一回头，果然夏夫人还站在门口笑着看他们。江子墨脸一沉，关山车门从另一边上了车后，快速地将车发动开走了。
　　季怀侧头看他，问：“墨叔，怎么了？”
　　“下次不许再来了。”
　　“为什么？”
　　“不为什么，你要是想来就等你成年再来。”
　　这跟他成年有什么关系，季怀一头雾水。
　　江子墨眼眸沉了沉，他总得将人完全吃到肚子里才能将人再带上门，否则被夏甫轩知道，他都能想到夏甫轩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毕竟他当年可没少因为夏甫轩只敢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却不敢动手而嘲笑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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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支持！
　　今晚还有一章更新哦？还有谢谢帮我捉虫的小可爱，谢谢你们？


第69章　就当故事听听吧
　　车刚开到车库里，江子墨就扑了过来，季怀安全带的扣子刚解开就被摁住了。
　　“墨叔，晤。”季怀后脑贴着坐背，被迫扬起下巴。
　　江子墨按着人亲了会儿后，心里的闷气非但没降，反而升了起来。现如今的他比当年的夏甫轩也好不到哪里去，夏甫轩是只敢想想，而他连想都不敢想。
　　人就在自己怀里，一想就容易起火。
　　季怀见江子墨甩车门下去了后，自己坐在车上坐了半天。每次墨叔兴致来了就按着亲一会儿，一旦火苗被撩出了一点墨叔就收了回去。他不知道墨叔是怎么及时刹车的，但对年轻气盛的他来说，这无异于吊了一块肉在眼前，只能看不能吃。
　　季怀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折磨谁，怪只怪他太小了。
　　年龄是硬伤啊。
　　晚上睡觉前，江子墨盯着季怀看了好一会儿，忽然生出了一个念头。
　　“我直接黑进公安系统将你的年龄改了吧，提早一年，那么你现在就已经十八了。”
　　季怀一头黑线，赶紧打消墨叔的这个念头。“不行，这是违法的。”
　　江子墨幽幽地看着他，季怀又摇了摇头，“真不行。”
　　江子墨脸色不虞，气的转了个身背着他。季怀用手指戳了戳江子墨的肩膀，小声道：“别生气，是我不好嘛。
　　也不是非要用。那里，我，我用嘴也可以的嘛。”
　　“季小怀，别惹火。”江子墨厉声警告。
　　季怀赶紧闭上了嘴，手指又戳了两下，江子墨都没转过身。季怀打了一个哈欠，头靠在江子墨的背上一会儿睡着了。
　　江子墨揣着闷气，揣了半天，身后的人还不知死活地往他身上蹭，没一会儿火苗转变成滔天大火，呼地一下燃了起来。
　　江子墨额角的青筋直跳，他忍了忍，没忍住，忽地转身抓住身边人的两条腿，借着用了一回。
　　季怀又打了一个哈欠，见江子墨停了下来，他才重新闭上了眼。
　　夜里他做了一个梦，他做到他被人按住两条腿放在火上烤，一会儿正面一会儿反面，没一会儿他就七窍生烟，欲仙欲死了。
　　到了后半夜，梦里所有的火都被扑灭了，只剩下寒冷。
　　他走在一条长长的水泥道上，两边都是高高的围墙，抬头看，连广阔的天空也只剩下了窄窄的一条。他继续走在这条逼杂的，斑驳壁痕的水泥道上。
　　他不知走了多长时间，忽地听到铁闸门“晔啦”一声响了。“进去。”有人在身后推他。
　　他迷茫地往前走了两步，一步跨进一个熟悉的场景了。低矮的两百平方大的食堂，排着一排排黄色的座椅，上面油迹累累，脏污擦都擦不掉。
　　一群人男生说着笑着往这里走，只有最后一个孤单单的影子在慢慢走动。
　　季怀张了张口，喉咙却想被一团棉花给堵住了，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看见那个人一个人走到窗口，打了两个菜，然后坐到了靠窗的位子上，身边的位置没有一个人敢坐。
　　季怀心里大怄，他走到他对面坐下，怔怔地看着他。
　　眼泪一颗颗掉了下来，没有任何声音，对面的人也看不见，他就像是被迫看一场默剧，而他自己沉默地泪流满面，哭的撕心裂肺。
　　江子墨睡眠浅，没一会儿就被惊醒了。他睁开眼就看到季怀缩成一团，闭着的眼角流出一道泪痕。
　　“季小怀。”江子墨惊了，拍了拍季怀的脸。
　　季怀却像魇在一场巨大的噩梦里，不管他怎么叫季怀都醒不来。江子墨心疼地抱着他，不断吻季怀的眼睛。
　　“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这儿，没事了。”过了许久许久，季怀紧绷的身体才松了下来，他慢慢睁开眼睛，在看到江子墨的时候，猛地抱住了他。
　　“我在呢。”他嚎啕大哭，手臂紧紧地搂着江子墨。
　　他彷佛穿破了那层看不见碰不着的屏障，他抱到了梦里那个孤单单的人，他用自己身体的温暖告诉他，我在呢。
　　江子墨抱着人不知道季怀是怎么了，做什么样的噩梦了，他拍了拍季怀的后背，低笑说：“我知道你在，别哭了。”
　　季怀哭的哽咽的不能自已，他将头埋在江子墨的怀里，闷的他都快窒息了，都不松手。
　　半响后，他收了声音，才慢慢抬起头，眼睛通红地看着江子墨。
　　“墨叔，我做了一个噩梦，我梦到怎么都抱不到你。你在少管所里，孤零零的一直一个人，那些人，有没有人欺负你？”
　　江子墨脸一沉，道：“你谁告诉你的？”
　　“我一直都没有去问别人，我想着你能亲口告诉我，那两年在少管所你是怎么过的？”
　　江子墨脸色极难看，那些过往他一点都不想让季怀知道，甚至他自己都不愿回想起，如果可以他希望呈现在季怀面前的是一个干净的江子墨。
　　季怀神色黯淡，苦笑着说：“还是不能告诉我是吗？”
　　江子墨一直没出声，季怀闭了下眼又睁开，强颜笑着说：“我不是非要打听你的过往，不知道也没关系，我不问就是了。”
　　江子墨坐了起来，将台灯打开了。他从抽屉里抽出一根烟点着了。
　　季怀跟着坐了起来，他看着墨叔的背影，忽然有些无措。也许什么都不问才是最好的，他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还是跟以前一样。
　　“我进去那一年刚好十五岁，比你小了两岁，待了两年出来的。”江子墨背对着他淡淡开口。
　　“那时，我满身戾气，在少管所里先是被人打，之后打别人，来来回回都是这样。除了这些你还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过程不太美好，你就当故事听听吧。”


第70章　梁子结大了
　　江子墨进少管所的那天，天是非常澄澈碧蓝的，万里无云。
　　铁门两边巍峨的高墙隔出了一个甶少年犯组成的世界，若是你只看表面，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还是一个孩子。
　　江子墨被带着见了几个“老师”，这里人都称他们为“老师”，而他们也跟学校里的老师一样，慈眉善目，和蔼可亲。
　　随后江子墨被带到了宿舍里，八人间，七个差不多年纪面孔还稚嫩的男孩子。
　　江子墨将书包扔到自己床上，然后直接躺了上去，闭上了眼睛。
　　另外七个男生互看了一眼，然后就围了上来。
　　“起来。”其中一个男生喊道。
　　江子墨睁开眼看他们，不太明白他们是什么意思。
　　“第一天进来我们教教你规矩。”个子高出江子墨一个头的宽脸男生笑着说，“看你像是一个富家公子，白白嫩嫩的，怕是在家都是家里人捧着长大的，但到我们这里都一样了。我们这些人哪个手里没两三个案子，大的小的应有尽有。”
　　他彷佛是说了一个笑话，他自己说着笑了后，另外几个人也跟着哈哈笑了。
　　江子墨不觉得好笑，他皱了下眉，坐起了身，冷冷地看着他。
　　“吆？”宽脸男子怪异地叫了起来，看了他身后的“兄弟”一眼，然后猛地抓着江子墨的头发将他从床上拖到地下。
　　“你以为这里还是学校啊，小白脸？”宽脸男子笑着狠踹了一脚，随后特有大哥风范地往床上一坐，大手一挥，道：“你们都上去教教他，老师都说了我们要‘互相帮助’，我们给新同志，新伙伴讲解讲解这里的规定。”
　　另几个人笑了一下，几个人一起熟练地抓起人，先狠狠地按着头往墙上砸一下，这一下砸完，人就会乖许多反抗也许少了许多，他们对这第一招都很熟。
　　他们按着以前的流程通通给新来的伙伴上一遍，过程中还要用毛巾或者袜子堵住新伙伴的嘴，可不能让新伙伴发出一点声音。
　　他们在做这些的时候都是兴奋的，彷佛谁多出了一拳谁多出了一脚，都比别人厉害了。少年人的骄傲和身为人该有的自尊都从这些拳脚中获得了。
　　没人觉得不对，人人在熬过了最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