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人的眼睛-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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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天权喜欢的乐队，没有原型，我就随便写几句。


第16章　第　16　章
　　陈少谦一个人住懒得做饭，于是时不时来叶天权家蹭饭，一点也不介意当电灯泡。不过有好几次他都没能当成电灯泡，因为许愿出去了，不回来吃饭。
　　不过这天换叶天璇来蹭饭了。
　　前段时间叶天璇很忙，现在闲下来了便来拜访弟弟和弟夫，顺便蹭餐饭。
　　叶天璇看着许愿穿的衣服，说：“这是天权的外套吧？”
　　许愿说：“是啊。”
　　叶天权说：“住一起的话互穿衣服很正常。”
　　叶天璇看叶天权没什么表情，但她知道他心里绝对乐开了花，便假装嫌弃，说：“啧啧啧，你们该不会内裤也互穿吧？哇好射情！”
　　许愿说：“不是啊，突然降温了，我没有合适的衣服，只能穿天权的，我也没办法啊姐姐。”
　　说得是很无可奈何，但许愿穿叶天权的衣服就像穿自己的一样自然。
　　叶天璇拍他，“谁是你姐姐，我比你小一岁呢。”
　　叶天权看看时间该去做饭了，便起身，还没开口，叶天璇瞥了他一眼说：“你信不信，其实天权很想和你互穿内裤的。”
　　“是吗天权？”许愿坐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叶天权。
　　叶天璇是随时能开黄段子的女汉子，叶天权总是招架不住，何况许愿那副好奇的模样看起来像求知欲旺盛的小孩子，让叶天权窘得只想赶紧结束这个话题，便说：“我去做饭了。”
　　叶天权刚迈开脚，就听叶天璇说：“切，我跟你讲，他就是闷骚。”
　　“我知道啊。”许愿的声音带着笑意，“他有个本子里画了我的h图。”
　　叶天权：“……”
　　叶天璇眼睛发亮，“卧槽这么劲爆！我好想看啊！”
　　叶天权和许愿异口同声：“不行！”
　　叶天璇摆摆手，“好啦好啦，我就说说嘛。没想到天权变成了这样，唉，世风日下。”
　　叶天权赶紧进厨房，不听姐姐胡说八道。
　　许愿对此很感兴趣，“那他以前是怎样？”特别纯情？特别害羞？哇会脸红的天权一定超级可爱。
　　“他一直都只画清水，其实大家都想看小黄图好吗，还说不会画，装得挺纯情，却暗搓搓地画，啧啧啧。”
　　“哈哈哈肯定是没脸放出来。”
　　两人围绕着叶天权聊啊聊。
　　叶天璇说：“……他从小就学国画，努力又有天赋，我们都以为国画就是他的人生目标，不过他后来画起了漫画，而且还有了名气。”
　　“国画？”许愿忽然隐约觉得印象中有个会国画的人，不过记忆很模糊，便不去想。
　　“是啊，其实我小时候也有学的，只是坚持不了。可是天权居然能做到每天练习，以前读住宿学校也一样。”
　　“我有看过他练书法，好厉害啊，不过没见他画国画。”
　　“哎呀，他国画比书法好多了，八月时有个比赛他还得了二等奖呢，他都不是国画专业。”叶天璇一脸骄傲。
　　“真的啊，不过他都没有跟我说过。”
　　叶天璇忽然又一脸嫌弃，“别看他挺低调挺谦虚的样子，都是装的，他好胜心很强的。”
　　“哇，好棒。”有目标有志气的人超帅的。
　　许愿本想等叶天璇走后再问叶天权国画的事，想看看他获奖的画，结果过后他就忘记了。
　　几天后他刷微博时看到一组古风水墨人物图，他才想起来，于是推推旁边的叶天权，说：“对了，上次天璇说你之前参加一个国画比赛得二等奖了诶，能让我看看吗？”
　　“行，我找找。”叶天权放下笔，从文件夹里找出一张荷花锦鲤图的照片，“那次的主题是‘夏’。”
　　这是以俯视的视角画的，花叶相错，姿态柔中带刚，下边的鱼儿活泼生动，虽然用的是黑墨，但也栩栩如生，有动静结合之美。
　　许愿说：“怪不得那时候你在那里写生。”
　　叶天权说：“是啊，不然都遇不到你了。”
　　许愿说：“这个主题画荷花的应该不少吧？你能脱颖而出很厉害诶。”
　　“也许吧。”
　　“那第一名画的是什么？”
　　“树枝上趴着一只蝉。”
　　“听起来挺可爱的，说不定你就败在了选题上。”
　　“如果是你，你会选什么？”
　　“我啊，璀璨的银河，清晨时绿叶上被阳光唤醒的露珠之类的吧，嗯也挺普通的。”许愿忽然眼睛一弯，笑容放大，“如果是你穿着背心大裤衩，坐在空调下啃西瓜也不错啊，哈哈哈最好是把瓜皮削了拿着个球啃。”
　　“你信不信我等下就能画个这种形象的你。”
　　许愿立刻收起大笑，说：“我错了，别冲动。你早上也有练国画吧？给我看看嘛。”
　　叶天权指了下他练习书画用的桌子，“下面的箱子里。”
　　许愿过去把里面的书画作品翻出来，一张张看。
　　叶天权忍不住想，许愿看着他的画作，会不会突然想起中学时他们曾相遇过？
　　事实证明，叶天权高估了许愿的记忆力，或者说，他高估了自己以前在许愿心目中的存在感。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叶天权和许愿正准备进入主题，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叶天权当没听到，继续亲吻许愿。
　　许愿说：“我的电话。”
　　“要接吗？”
　　“嗯，好吵。”许愿下床去拿手机，“是杂志社的编辑，看来是工作。”
　　电话接通了，几秒后许愿神情变得凝重，说：“你怎么了？好我马上来。”说完他便飞快地穿衣服，对叶天权说：“她说她肚子疼，都没法走路了，我先去看看她。”
　　“哦。”叶天权看许愿穿得单薄，说：“多穿点，晚上比较冷。”
　　“没事的我不怕冷。”
　　许愿拿好东西，刚要打开门，听见叶天权说“路上小心”，便停下来，看看坐在床上的他，说：“对不起，这种时候……”
　　“没事你快去吧。”
　　“那好，要是我晚回来了，你先睡。”
　　“好。”
　　听到外面的关门声，叶天权起身穿衣服。兴致被打断了，现在也还不困，就先找点事做了。
　　他想了很久，那个编辑肚子疼为什么不打给医院？为什么要打给许愿？许愿的态度未免也太紧张了吧？他们关系很好吗？换了别人许愿也会这么紧张吗？如果是他呢……
　　很久之后，许愿都没回来，也没有来电话。已经十二点半了，该不会出意外了吧？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叶天权越来越担心，于是给许愿打电话。
　　寂静的夜里，拨号中的“嘟嘟”声格外清晰，也让人格外担忧与烦躁。
　　许愿终于接了电话，叶天权急忙问：“你在哪？”
　　“啊？我在医院。”许愿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
　　“什么时候回来？那位编辑怎么样了？”
　　“她急性阑尾炎，已经做了手术了。我好困就在这里睡了，明天再回去。”
　　“好，晚安。”
　　“晚安，拜拜。”
　　因为晚睡，叶天权自然而然就晚起了。
　　而许愿还没回来。
　　叶天权该干嘛就干嘛，但一直在等着许愿打开门喊一声“我回来啦”，或者门铃响起。
　　但都没有。
　　差不多要做饭了，叶天权打电话问许愿回不回来吃饭。
　　许愿说：“回来呀。你开下门，我在对面阿姨家。”
　　对面阿姨家？许愿什么时候和对面这么熟了？而他到现在和他们也只是点头之交，不过他们一个月都未必能碰次面。
　　许愿回来了，叶天权便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九点半，我忘记拿钥匙了，想着你在练习，就在门口玩手机，然后碰到对面的阿姨，就聊起来了。”
　　“你傻啊，我在练习就不会给你开门了吗？”
　　叶天权走进厨房，许愿也跟着去，“我怕打扰你嘛，天璇说你做事时不被打扰会不高兴的。”
　　“你不一样。”
　　许愿笑道：“真没原则。”
　　叶天权又问：“你和对面阿姨聊了什么这么长时间？”
　　“旅游啊，叔叔阿姨他们没有孩子，经常旅游的。”
　　叶天权在淘米，许愿从背后抱着他，“昨晚那个妹子，你知道她为什么给我打电话吗？因为我在她的通讯录里是第一个，我去心好累。”
　　下午，许愿要去医院看望那位阑尾炎发作的编辑朋友，临走前对叶天权说：“她今年才毕业，来到这边没什么朋友，还一个人住，真不容易。”
　　“溜溜我来了。”许愿拿着一束花来。
　　病房里没别人，唐柳躺在床上看电视，看起来没什么精神，“谢谢你。”
　　“不用。”许愿把花放床头柜上。
　　唐柳问：“你在哪里买的花？”
　　“就附近的花店，怎么了？”
　　“以后买花去商业街的‘爱语’吧，我朋友开的，帮衬下。”
　　“行。”
　　“不过下次就不要给我送花了。”
　　许愿笑，“你还想有下次吗？”
　　“啊，”唐柳才意识到不对，“不想。”
　　“可是你们女孩子不都喜欢花吗？”
　　“不一定啊，我就觉得花没有什么实际用途。”
　　“这么实在啊。”
　　“谁让我穷啊。”唐柳望天花板。
　　“谁让你是器材发烧友啊。”
　　唐柳一脸忧伤，“我也不想的啊，可是每次看到新上的小宝贝们都好想摸摸看啊你明白吗！”
　　“我明白我明白。”许愿没有唐柳的这种冲动，当然唐柳也只是感叹一下，他便随口附和。
　　唐柳看看许愿，想了想说：“阿炫你能告诉我你以前是怎么把到土豪的吗？”
　　前些天许愿把那箱闲置的器材拿去杂志社说要送给大家，大家都很感兴趣，特别是唐柳，平日里文文静静的姑娘居然像风一样迅速凑上来，席卷了大半。之后大家自然会问许愿这些器材的来历、送人的原因，许愿一开始说是朋友送的，但是大家都不相信，各种追问，许愿只好如实交代。
　　许愿被唐柳这么一问，便思考，他当年是怎么把到向北辰的？好像什么都没做啊。
　　唐柳见许愿沉默，以为他误会了，便赶紧解释：“我开玩笑的啦，你别在意。”
　　“在意什么？”
　　唐柳看许愿神情和平时一样，就知道自己多虑了，许愿本就是单纯的、没什么追求的人，身正不怕影子斜，怎么会以为她在讽刺他傍大富？她说：“我怕你会以为我真的打算这么做啦。”
　　许愿看着唐柳，目光专注。
　　唐柳被看得心里发毛，“怎么了？”她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许愿认真地说：“我知道你不会，不然你就会花心思在打扮上了。”
　　“啊你好烦。”唐柳拿被子盖住脸，过了几秒她又露出脸，说：“对了，有件事我想拜托你。”
　　“你说。”
　　“大后天上午你有空吗？”
　　“有。”
　　“就是我有约拍，可是没法去了，你替我去行吗？”
　　“拍什么？”
　　“是私房照啦。”
　　许愿对人像不感兴趣，更别说私房照了，便问：“不能推后吗？”
　　“可人家妹子二十岁生日要到了，就是想作生日纪念嘛。”唐柳面露惋惜之色，“是个女神呢，我也好想拍她的。”
　　“不能找别人吗？”
　　“她只愿意找女摄，可是我联系了一下认识的，那天她们都没空。”
　　许愿一脸惊讶地指自己，“我是女摄？”
　　唐柳笑，“你是gay啊，而且你肯定不比我差的。”
　　许愿眉头一皱，“这种事你别到处讲啊。”
　　“我没有到处讲的，就是妹子不放心我才说的。拜托啦拜托啦。”
　　“好吧。”看来只有自己能帮唐柳了，许愿就不再推脱。
　　“可以？那我去跟她说啦。”
　　“可以。”
　　“那你回去要做下功课哦，你以前没接触过私房照吧？”
　　“知道了。”
　　第二天许愿又去看望唐柳，带上了一包五香味的瓜子。
　　瓜子的焦香味争先恐后地往唐柳的鼻子里钻，唐柳看看电视，又看看始作俑者，他一边看电视剧一边嗑瓜子，看起来好不自在。
　　唐柳在心里默念：不生气，不生气，是这货救了我，这货平时也很照顾我，我们是好朋友，怎么能骂他……
　　第三天许愿又去看望唐柳，带上了一包热腾腾的炒板栗。
　　板栗的甜香味争先恐后地往唐柳的鼻子里钻，唐柳继续忍，直到许愿看着电视剧忽然爆笑，她终于忍无可忍，让他带着他的栗子滚。
　　许愿回家挂在叶天权身上说：“天权我被赶回来了。”
　　“怎么了？”叶天权拍拍许愿的背安抚他。
　　“好过分，我怕她无聊嘛就去陪她，工作日没谁像我这么有空了，结果她嫌我吃板栗。”许愿用下巴蹭蹭叶天权的颈窝，“还是我的甜甜圈最好了。”
　　叶天权还以为许愿受了多大委屈，原来只是在和自己撒娇，“你也是，明明别人做了手术不能吃这些，你还专门在她面前吃，这不是找打吗？”
　　“我没想到嘛，而且看电视剧时没点吃的真的好无聊。”
　　叶天权无语，“你去陪她，就看电视？”
　　“也聊天啊，不过那电视剧还不错，到处是雷点，笑死我了。”
　　“那一起看一下？”
　　“好啊，而且还有好多栗子，虽然不热了。”


第17章　第　17　章
　　许愿平时会接修图，开玩笑说是“闲着没事，补贴家用”。
　　叶天权注意到许愿这次修的图是个年轻妹子，这没什么问题，就是她穿得有点少，而且那衣服看着像，情趣内衣？
　　许愿注意到叶天权盯着照片，便说：“好看吗？”
　　“还行。”叶天权没注意看，他心里有点不舒服，他不希望许愿接这种照片。
　　许愿有点小失落，“是吗，我觉得我拍得不错啊，都不用怎么处理。”
　　“你拍的？”
　　“是啊。难道我拍人像真的差那么多？”许愿十分纠结，“不可能，一定是你眼拙了。讲真这妹子颜值超高，也上镜，随便拍拍都很美，什么叫‘还行’？”
　　“不好意思我刚刚没仔细看。”毕竟非礼勿视。
　　许愿笑了，“你不会是不好意思看吧？你不要想歪，虽然她穿得少，但是你不觉得整个画面很美好很纯真吗？”
　　叶天权说：“很有道理。”
　　没错，昏暗的房间里，妹子穿着繁复的蕾丝内衣，一束阳光透过玻璃窗轻柔地落在她细腻的肌肤上，看起来很圣洁，而且照片画面朦胧，是小女生会喜欢的梦幻风格。
　　许愿看起来心情很好，叶天权忍不住想，他现在心里在想什么？是不是很享受看年轻貌美的女孩？
　　第二天许愿告诉叶天权，那妹子很满意他的照片。
　　许愿说：“这是我第一次拍私房照，还是因为溜溜没法去我才替她去的。还挺容易，说不定我能跟溜溜抢饭碗了。”
　　“你想做下去？”
　　“如果能接到活我想试试……”
　　“不要。”叶天权打断他，“我不想你做这个。”
　　“为什么？”许愿看着他，有点疑惑。
　　“如果我画人像，画这种穿得很性感的女人，你不会介意吗？”
　　“不会，这是艺术啊，画画不是还有画裸体的吗？”
　　叶天权无言以对，他知道如果不说清楚，心大的许愿不会明白他的想法。
　　许愿说：“你介意？”
　　“嗯。”
　　“介意什么啊，我又不是直男，对妹子没什么感觉，她们对于我来说只是客户和作品。”
　　“我记得你交过女朋友。”这是叶天权初中时就知道的消息，同学们都很八卦，谁和谁谈恋爱的事随随便便就能传遍整个年级甚至整个中学部。
　　“你怎么知道？”许愿很惊讶，不过马上就想到了，“少谦告诉你的？这都十几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我连恋爱的念头都没有过，更不清楚我的性向，是那个女生说喜欢我，我就和她交往了。”
　　“只要是别人喜欢你，你都会和ta交往吗？”
　　“当然不是啊，我是要看脸的。”许愿看了眼叶天权，见他脸色似乎比刚才沉了一点，便补充：“开玩笑啦，要有感觉才行。”
　　话题要跑偏了，叶天权往回拉，“如果你的客户喜欢上你了，怎么办？”
　　许愿想也没想就回答：“拒绝啊，告诉她我有对象了，实在没办法就告诉她我喜欢男人。”
　　“如果她想掰直你呢？”
　　“你想太多，没有哪个女人会愿意找个和男人好过的男朋友的，除非有别的目的。”许愿思考了一下，“你要是真的那么不喜欢，那我就不做了。”
　　“其实我……”
　　“不用太感动，我理解你的，你是太喜欢我了，而我又那么帅，所以你才会没有安全感。唉，这个锅我背了。”
　　好吧。
　　叶天权看到不久后他感兴趣的日本电影《烟花》要在国内上映了，便向许愿提出一起去看。
　　许愿说：“动漫？”
　　“是的，它的op你也听过的，就是……”叶天权哼了句调调。
　　“啊，这个。”
　　在叶天权的熏陶下，许愿现在对二次元文化也是十分感兴趣，所以叶天权觉得许愿是会答应的。
　　没想到许愿接着说：“可是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很容易被注意到啊，两个男人一起看电影，而且主题是恋爱的对吧？谁会相信他们只是朋友？”
　　叶天权一愣，“我没想到这一点。”
　　许愿拍拍叶天权的肩膀，故作深沉地说：“你还是太年轻了。”
　　面对许愿的搞怪，叶天权笑了笑，但心里有些失落。
　　可能许愿早已习惯了掩饰，在不熟悉的人面前隐藏性向，在暗地里恋爱。
　　可叶天权却有着很普通的奢望，只是和许愿手牵手散步、逛超市、看电影这么普通。他不在乎世人的眼光，但他知道许愿在乎，而他又在乎许愿的想法。
　　一天下午，叶天权听到许愿的手机铃声响了，叹了口气，离开房间在茶几上找到了手机。
　　现在的人们普遍觉得没有手机就出不了门，但许愿却可以忘记手机，不过从来不会落下摄影包。
　　来电是一个本地号码，接还是不接？叶天权看手机锲而不舍地响着，便按了接听。
　　“喂，是阿炫吗？”对方是一个声音甜美的女人。
　　叶天权说：“抱歉，他忘记拿手机了。”
　　“哦，这样啊。”
　　“等他回来之后我会跟他说一下。”
　　“好，谢谢。冒昧地问一下，你是他的男朋友吗？”
　　女人的声音带着笑意，听起来很友好，叶天权想这大概是许愿关系不错的朋友吧，便承认了。
　　女人说：“那我可以麻烦你帮我跟他转告几句话吗？”
　　“可以。”
　　“你跟他说，我很满意他的照片，我会把他介绍给我的朋友。还有如果他不是gay，我一定会追他的。”
　　“哦。”叶天权想，她说的照片，是私房照？
　　女人笑道：“你吃醋了吗？”
　　“没有。请问还有什么事？”叶天权再想，几天前他看到许愿在p私房照，完成之后他马上就打包发到客户的邮箱里了，那位客户不至于现在才来“好评”吧？
　　“你声音真好听，但说话太不可爱了。”
　　“谢谢。”叶天权继续想，现在和他说话的女人肯定不是上次的客户。
　　“哎呀，你怎么这么死板呢？阿炫怎么会喜欢你这么闷的人呢？不过你在他面前肯定不是这样的吧？”
　　“这是他和我的事。”终于把注意力放在了这个女人身上，她对待许愿也是这么轻佻的态度吗？许愿是什么反应？
　　“好吧好吧，那我不打扰你了。记得转告哦。再见。”说完，她就挂电话了。
　　叶天权告诉自己不要生气，可是许愿说过不会再接私房照了。
　　中午陈少谦来蹭饭。
　　“阿炫不在？”
　　“嗯，去一个朋友家撸猫了。”
　　饭后，叶天权问陈少谦许愿生日该送他什么。
　　陈少谦一愣，“他生日快到了？”
　　“还有差不多两个星期。”
　　“哦。你就送他喜欢的东西啊，很简单。”
　　“我觉得送礼要有意义，不能太随便。”所以叶天权才会纠结该送什么。
　　“你放心，你送什么他都会喜欢的。就算你不送也没关系，我看他不怎么在意生日，反正从来没向我要过礼物。”
　　“好吧，那我再想想。”
　　陈少谦给出建议：“买条小狗吧，阿炫喜欢狗，当成孩子一起养大多有意义。”
　　“不行，公主会不高兴的。”
　　陈少谦的笑容中带着点阴险的感觉，“没关系，公主给我啊。”
　　“不行，他那么喜欢公主。”
　　“如果是你送的宠物，他会更喜欢。”
　　“也许吧。”叶天权忍不住微笑。
　　陈少谦看叶天权笑得有点腼腆又有点些得瑟，很想感叹一下神奇的爱情。不过他说：“对了，还是别买狗，去领养一只，阿炫会更开心的，领养代替购买啊。”
　　道理叶天权都懂，但他不可能养狗啊。
　　陈少谦离开叶天权家，没走几步路，就碰到了许愿。
　　许愿说：“少谦？你怎么来了？”
　　“来蹭饭啊，忘记屯粮了。”
　　许愿勾着陈少谦的肩膀将他往回带，“再坐会儿。”
　　陈少谦挥开他的手，“干什么？我为什么要当电灯泡？”
　　“你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