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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男主不可能是蛊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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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照渊忽然有点一根烟的冲动,但摸摸口袋,才想起来他已经戒烟很多年了。
  直到管家出现找陆照渊去见陆爷爷,才把他从这诡异的氛围中解放出来。
  穿过一个个走廊,华丽的吊灯和光可鉴人的地板昭示着家族的底蕴。这一切是陆照渊熟悉又陌生的,他在这里长大,在十八岁时离开这里。这里每个角落都有他的回忆,而现在,这整个华丽宽大的屋子却像一个笨重的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不就是分个手吗?怎么那么难呢?陆照渊很是烦躁,很想往那装饰华丽的墙上狠狠打一拳。但又想起他以前那些形形□□的分手经历,冲动熄了一半。怎么,男孩子要比女孩麻烦一点吗?虽然没有梨花带雨地哭着跑掉,但犟着脖子不低头也让他很难做啊……
  祖父先是问了陆照渊他这些年来投资的产业的状况,又关心了一下他正在筹备的电影,还把家里生意的一些情况也跟陆照渊说了。陆照渊听出祖父有点想要交底的意思,略为惶恐,只好诺诺应了。
  说了快一个小时,祖父也有些累了,他喝了一口茶,才状似无意地问道:“沈先生的身体无恙否?”
  “终于来了”陆照渊心想,话语虽轻,却有一种法庭宣判般的沉重。
  “已经没有大碍了。”
  “那就好,我已经让管家去处理这件事了,管理不善,这也是我陆家的错。”
  陆照渊知道祖父还在等着他的表态,今天已经是他最后一天考虑的时间了。祖父说过的话不会变,但陆照渊心中还是没有底。
  “祖父,我……”
  心中又浮现出那孩子倔强的面容……怎么就,那么犟呢?他已经为他设想好了将来的道路,摆脱他这个同性情人对于沈迎霄来说有益无害,甚至说是回归正轨。对于想要取得成功的人来说,情感只是众多选项中的一个,是手中的筹码之一,但却不能成为自身的障碍。以他在圈中见过的人看来,想要成功,有舍才有得,而情感道德等的束缚,却是要走过的第一关。陆照渊禁不住开始想,他会不会对沈迎霄保护过度,而让他现在过于天真了?
  陆照渊还在心中斟酌字句,一声哐当巨响突然惊动了他。回头一看,拄着拐杖的沈迎霄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门口。他扭伤了一只脚,不知道他拄着拐杖是怎么爬到这儿来的,略显狼狈地扶着门框,而背后跟了一串想拦着他的仆人。
  沈迎霄神情冷淡地看了屋内两人一眼,陆照渊急忙上前扶他:“迎霄,怎么过来了……”
  “不牢你费心。”沈迎霄躲开陆照渊的扶持,站直了身体,“叨扰许久,是在下该告别的时候了。”
  “你还有伤!说什么傻话!”陆照渊说。
  后面帮忙拿着行李的仆人也一脸忐忑,不知道主人间的矛盾。
  沈迎霄抵着手背轻咳了一下,神色茫然:“我只不过来跟你告别而已。我沈迎霄不是那样纠缠不休的人。”
  沈迎霄转身就走,还没走几步,身子就摇摇欲坠,差点儿跌倒了。
  “迎霄!”
  陆照渊急忙抱住他,青年的脸上还贴着小块纱布,一股消□□水味儿,但神情冷厉,铁了心要离开的样子。
  “至少、至少等到你伤好了啊……”
  “好不了了。”沈迎霄淡淡说道,“有些伤是好不了的。”
  陆照渊更是愧疚,沈迎霄却接着说:“早走一点晚走一点有什么区别,反正陆先生已经有了决算,我何必在这里阻拦陆先生飞黄蓬达,自取其辱?”
  “迎霄!”陆照渊的心彻底疼了起来,紧紧抱着青年的腰“不是的……不是的……我保证!保证……等你伤好再说……”
  青年的眼神冷冷地看着陆照渊,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陆照渊,你的保证没有任何价值。”
  “我们五天前刚刚交换过结婚誓词,而你现在就已经要背弃。”
  陆照渊的脸一下子白了。
  沈迎霄觉得自己挺贱的。
  明明知道那男人对谁都是那样温柔,明明知道他多情却似滥情,却忍不住溺毙在那样的假象里。
  而时不时的一句爱语、一个无奈的微笑,竟让他真的以为一切是真的。
  无数遍告诉自己梦要醒了,但看到对方涉险时,身体却比思想更快一步挡了上去。
  明明知道对方对自己的敷衍,明明知道对方的犹豫,明明知道对方的退缩,却仍天真地以为,水到渠成、车道山前,被动的人总是要被推着走的。
  他的话有多残忍?就像刀子一刀刀割在沈迎霄的心上。
  他已经不要你了。
  沈迎霄愤怒,更是绝望!他像个竖起所有刺的刺猬,但仍挡不住这个世界对他的伤害。但当那人紧紧抱着他的腰,哀声道“不要走……”时,一股微弱的希望又从绝望的荒谷中生了出来……
  即使是谎言也好……这谎言,也让他忍不住恢复了一丝喜悦……
  对这一点爱意就痴迷的血液,果然流淌在他身体中啊……沈迎霄突然明白了父亲最后坐上了母亲的车的心情,他心里分明是明白母亲的意图的,那是一辆一同赴死的车……
  沈迎霄现在的心情是一样的。他已经把自己最柔软的脖颈送到了对方手中,随时等待对方痛饮他的鲜血。
  沈迎霄的父亲比母亲大十岁,那是一桩强权与利益的典型婚姻。在战友的家中,沈父遇到了青春美丽年仅十七岁的沈母,一见钟情,罔顾对方已经有恋人的事实。沈母自然不会屈服,而沈父的处理方式就是直接强制占有了对方的身体。
  以这样方式开头的婚姻注定是悲剧的,沈迎霄一点不意外沈氏夫妻之间冷淡的关系,还有后来沈母的出轨。虽然理解,但若是沈迎霄换作沈父那时候的位置,他说不定也会做一样的事情。
  沈父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即便工作很忙,也努力尽到工作的职责。沈母对儿子不闻不问,仿佛不存在一般。这也不能怪她,不能要求一个女人也要疼爱□□犯的儿子。这是一代人的悲剧,沈迎霄原本以为已经随着他们俩的死亡结束了,但没想到痛苦却远未结束。
  父母亲死后,母亲的情人,一个年轻的知识分子,也想来接沈迎霄过去照顾,毕竟这是他“爱人”的儿子。而沈迎霄哪里会如他的愿?他甚至暗自想,至少,这人再也不能让他的父母分开了。
  那人试了几次,沈迎霄的态度始终非常抗拒,便放弃了。沈迎霄宁愿和奶奶相依为命,让冷漠市侩的亲戚抢占了沈父留下来的家产,他也无所谓。至少,他还有奶奶,还有一个家在。
  但命运的转折永远让人始料未及。当沈迎霄瘫坐在抢救室门口,未自己无法救下奶奶而嚎啕大哭时,他第一次痛恨起自身的血脉,恨不得将自己的一身血肉化去赎罪,恨不得将墓里的两人拉出来重新鞭笞。前人所作之恶,为什么报应在了他奶奶身上?而事实上,他的“奶奶”,也根本不是他奶奶!
  如果沈父没有强迫他母亲,不会有这样一个悲剧的婚姻。如果沈父没有试图去暗杀母亲的情人,他母亲不会选择同归于尽。而他母亲也不会做了一个最漂亮的反击,沈迎霄,根本不姓沈。
  这是一段所有狗仔都无法挖掘出来的秘史,所有知情者都默契地选择了缄口不言。世界上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已经下地狱去了,最后一个,也于前年因病去世,至死,沈迎霄也不愿见他一面。
  过去十八年里,沈迎霄一直以为自己至少是那段悲剧婚姻的安慰品,是空虚寂寞的生活里唯一一点生色。而现在,这一点生色也是假的。沈迎霄甚至觉得她母亲死得好,虽然她当初设计时肯定是只想弄死沈父的,但没想到把自己也搭了进去。
  生同寝死同穴,就让他们在地下继续互相折磨。
  沈迎霄怀疑他奶奶是一直知道这件事的,不然也不会在生命的最后日子里一直用那种眼光看着沈迎霄——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无数次幻想睡醒后他真的就是沈父的儿子,能够倾尽自身一身血液去救奶奶,而最终只能看着她慢慢走向死亡。
  老人的所有亲人已经离世了,而剩下的一个孙子,却是彻头彻尾的假货。
  沈迎霄无比痛恨自己。
  他想让自己去死,结束这肮脏的生命,却又觉得太便宜了自己。他想出无数折磨自己的方法。几乎不吃东西,白天在医院照顾奶奶,整晚不睡觉,用刀片在自己的身上制造无数伤痕,但也抵不过他的一身罪孽。
  直到沈奶奶枯瘦的手掌握住他的手,仿佛看到了袖子底下的累累伤痕,一滴泪水划过已经无法言语的嘴角,他才幡然醒悟,停止这种疯狂的行为。
  对于他这种人来说,继续活着,才是最大的折磨。人生百年,他将继续背负这些秘密,痛苦而漫长地活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靠任性……

  ☆、亲情(3)

  
  由于沈迎霄的意外受伤,原定的演唱会推迟一周举行,让许多特地赶来观看的粉丝大失所望。但无奈是因为沈迎霄的身体所致,大部分粉丝还是表示了谅解。公司也只好补偿了这部分粉丝的损失,并且允诺之后会在适当时间补开一个粉丝见面会来弥补。
  消失已久的沈迎霄也要召开个记者会,向媒体和粉丝说明自己的近况。
  沈迎霄穿着一件黑色的运动外套,因为站着不太雅观,就坐了个轮椅,雪肤乌发,气质冷冽,看着倒是消瘦了些,让粉丝有些心疼,纷纷表示原意听一场轮椅上的演唱会。
  请的都是相熟的媒体记者,采访内容也事先沟通过了,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陆照渊带着帽子和口罩,站在舞台侧边,以记者的利眼,哪会认不出是陆照渊?但见他是有意遮掩,又说好了不问这两人关系的问题,就没有多嘴。
  记者会就要结束了,陆照渊也赶忙走上前去帮忙推轮椅,虽然他知道沈迎霄并不会因此领他的情……还记得早上肖宏看见他时的眼神,那眼里分明在说:“我把人交给你时都好好的,现在就弄成这样?”
  陆照渊很愧疚,但沈迎霄见他过来,也没说什么,冷冷淡淡的,就好像没这人一样。
  陆照渊知道自己不受待见,但是……唉……他知道自己毛病又犯了,就是放不下啊……
  就在他们一行人要离开会场时,坐在边缘的一个记者却突然站了起来,大喊道:“小沈!小沈!元宵们有话要问你!我还有一个问题!我还有一个问题!”
  因为这是计划外的提问,经纪人刚想拦下,沈迎霄却制止了。因为粉丝们多爱称沈迎霄为“小沈”,而以沈迎霄一贯对粉丝的态度是很宽容的。
  “你还有什么问题,问吧?”
  那记者微笑了一下,拿着话筒就说了一句话:“听说你和陆照渊已经结婚了,这是真的吗?”
  原本已经要离开的媒体和粉丝闻言,缓住了脚步,纷纷看向了沈迎霄。
  若是细心的人会发现,沈迎霄今天是用左手拿的话筒,而他的右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遮在身后未让人注意。被问到这个问题,沈迎霄脸上也只不自然了一瞬,正当大家的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竖着耳朵听他的回答时——
  沈迎霄只说了一句:“这个问题过段时间再跟大家说明,请见谅。”
  在场的人多多少少都嗅到了话里的微妙之意,经纪人肖宏更是火冒三丈,而那个记者却仿佛已经听到了满意的答案一般,微笑着坐下了。
  这变故让人摸不着头脑,难道就此罢休?肖宏已经在脑海里思索起了到底是哪家派来的记者,后续又会有什么手段跟进,心中忐忑不安。而反观两位事主,却坐在一旁安静如鸡,一个盯着自己的手发呆,另一个假装看墙上的装饰,实则已魂游天外。
  “哎哟我说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也没人告诉我一声——”肖宏真是着急上火,这两位祖宗,他可是一个都惹不起!
  他自诩为红娘,推了这俩大龄男青年一把,可如今婚也结了,正是新婚燕尔,怎么又一副冷战的模样啊!他是金牌经纪人,不是隔壁婚介所的咨询师!
  “你们——没人理我一下?”
  陆照渊终于把目光从墙上那幅水平捉急审美糟糕的画作离开,看着肖宏干巴巴地说了句:“我们没事。”
  “……”
  “你逗我呢?”
  “我说,哪怕是你们玩闪婚又离了也给我个准信啊!我也好想想怎么对付媒体准备公关啊!”
  “卧槽,不会被我说中了吧……”
  肖宏沉默无言地看着这两人,双手支撑着下巴,脑内有一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
  他能不管这档子事吗?好好谈个恋爱别那么糟心成么……他难道就是一保姆的命?
  斟酌许久,肖宏决定从看起来比较冷漠的沈迎霄入手:“我说迎霄,差不多得了,有个台阶你就下来吧,见好就收。你这脾气,不是我说你……”
  “不是他的错,是我。”
  肖宏的长篇大论刚开了个头,就被陆照渊打断了,半句话噎在口中。
  “我想分手。”
  “你、你——好好的,怎么会——”
  “我仔细考虑过,分开对我们都好。”
  肖宏盯着陆照渊的表情,想从中看出丝毫对方在开玩笑的痕迹,却不料对方的神情相当认真。他又大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
  “哎哟我的祖宗诶……当初我就极力反对你们在一起,可现在也过了这么多年了,我也认命了……你又给我来这一出……”
  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死得也太快了些。肖宏抖了抖,心中对找个女朋友结个婚的念头又淡了些。
  他有心还想再劝说一下,可背后沈迎霄的目光仿佛已经灼穿他的脊背,只好叹息着,离开了休息室。
  屋里只剩沈陆两个人了。
  空调还在嗡嗡作响,冷气在人的皮肤上激起细小的鸡皮疙瘩。隔音很差,外面走廊里工作人员走来走去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沈迎霄说。
  三天了,距离上次争执已经三天了,现在这才是两人又一次直接对话。
  陆照渊叹了口气,说:“迎霄,你气消了么?”
  沈迎霄只冷冷地瞪着他。
  “那你,做好决定了吗?”
  沈迎霄只想冷笑:“我决定了。”
  “我的决定就是——让你滚!”
  陆照渊愣了一下,又苦笑:“那好,我滚。”
  又看了一眼沈迎霄的伤腿——
  “不牢您关心了。我身边有很多照顾我的人,不差您一个。”
  “也是、也是。”陆照渊诺诺道,抬起脚来,又忽觉有很多很多牵挂的地方。转了一半的身子又掰了回来。
  “迎霄,我希望我们还能是朋友。”
  “朋友?”冷酷又俊美的青年怒极反笑,伸手褪下无名指上的戒指朝陆照渊扔过去,“我们永远不可能是朋友!”
  “要么是陌生人、要么是爱人,只有这两种关系!”
  戒指滴溜溜地在陆照渊脚边打转,陆照渊想了想,还是弯腰把那枚戒指握进了手心里——青年留给他的只剩一个背影。多年前就已经存在于想象中的一幕终于化为了现实。他抬起重于千钧的双腿走出门外,瞬间万种思绪把他牢牢牵挂在门里的青年身上,手握在门把上怎么也松不开——
  陆照渊长吁了一口气,他原以为他已经做好准备迎接这种痛苦,但还是差了些。站在门外停留了一会,门内已经传来青年愤怒的砸东西的声音。一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这面容、听不到这声音、抚摸不到那温度,浓浓的不舍涌上心头,仿佛重要的一部分从生活中割裂出去了。
  还好,他还有回忆可寻。想到自己终究需要比沈迎霄成熟些,陆照渊狠了狠心,大步走出走廊,直到听不到房内的声音为止。
  又接了母亲一个电话,对方要回去照突然生病的幼子,已匆匆离开。父母短暂的回合因各种琐事很快分开了,毕竟各自有自己的家庭了。陆照渊心想,很好,他又是孤身一人了。人生路漫漫,既已走过了前三十五年,再一个人走下去,好像也没什么可怕的样子。
  一想到回去陆家,陆照渊又生出了抗拒。这里的事情想必过不久祖父也会知道,而对于那些产业,他实在是没有兴趣。陆照渊慢慢打着方向盘,心里盘算起了一些事情。国内的那套公寓没必要卖掉,毕竟,他也舍不得……他这张老脸在圈内还有些用,他不介意往那些老朋友那儿走动走动,交待些他走后的事情。在国内的话,估计沈迎霄不会想再见到他了,他还是到N国买个农场,隐姓埋名消耗余生吧……对于自己这孤单零落无人问津的结局,陆照渊自嘲道,也是合适的吧……
  阳光忽然很刺眼。陆照渊拉下了遮阳板,但还是觉得眼睛火辣辣地痛,一股水汽就要冒出来。他只好慢慢慢慢把车停到路边,平复自己对于驾驶而言太过波动的心情。面对着长长的没有尽头的公路和荒芜的郊野,那股寂寥之意在心中更盛起来……不过是为了安慰一个阴郁的小孩而作的妥协罢了,就像小孩子一定要拿到的玩具一样,现在,孩子也需要长大了,玩具也没用了……
  陆照渊多多少少是感觉到小孩儿的孺慕之情的。越接触他越发现,小孩儿天赋很高神情也很阴沉。通过其他手段他也了解了小孩的状况——仅存的唯一亲人正在重病中。
  世间的不幸之事如此之多啊……陆照渊知道,小孩的自尊心很强。因此他只能一点一点、不动声色地打开他的心防。这样的努力是有效的,小孩对他多了一点亲密之情他也不拒绝,只当那是在失去亲人之后,面对另一个年长之人的移情。
  陆照渊其实是一个非常敏感和细心的人,虽然他外表脾气随和,但总能在人群中准确感受到他人的情绪变化。因此,他发现了小孩的自虐行为。他明亮的眼睛即使是晚上也睁的大大的,在不小心碰到他手臂时,那凹凸不平的触感和躲闪的神情,陆照渊非常担心,但是他不能表现出来。
  唯一的亲人离世后,陆照渊陪小孩儿爬了一夜的山,在第二天太阳终于升起时,陆照渊发现小孩儿已经靠在他肩上睡着了,才终于放下心来。
  能够世界上少一个孤单的人,也好。
  小孩儿始终要长大的,从少年、到青年、到中年、到老年,每一个阶段都清晰可见。小孩儿终于不是小孩儿了。直到发生那个意外,第二天早上在床上醒来,看着沈迎霄那紧紧握住的双拳,还有那紧张而拧起来的眉头,陆照渊才意料到,那股执念一直没有消失,反而延续了下来。
  如果拒绝了他,会怎样?如果再来一次,陆照渊恐怕还是不忍拒绝。陆照渊把自己定位为一个安慰品,一管黏合剂,这样一段感情,是以纵容和怜惜为开始的。
  陆照渊在车上静静想了一夜,才把过去的来龙去脉点点滴滴理清,长叹一声。而那头,面对着满室狼藉,沈迎霄把脸埋进自己的臂弯里,挡住滚烫的泪水:“他怎么敢……他怎么敢真的走……他居然敢……”
  他们俩都没有想到,还有一场风波在等待着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存稿的人写完就往上粘,有错漏请见谅~~
保证这是一篇你虐我我虐你的HE文,夫夫纠纠结结后来还是会HE的~放心

  ☆、似水年华(1)

  陆照渊还是决定先回国一趟。
  这未尝没有一点逃避的意思。他知道自己这么做称得上“渣”,但其实即使没有陆家横插那么一档子事,事情的发展也早超出了他希望的范围。
  继续下去,事情可能就无法控制了——
  说到底,陆照渊是有些怕的。
  他熟练于剖析每个角色的情感和人生,模拟出他们的一颦一笑,或许疯狂或许悲凉,但这些都是有迹可循的。而唯独对于自己,那些不受控制、突如其来的情感和欲望,始终让他无所适从。
  跟他多年的助理王波波见到他孤身一人带着行李回国,重重叹了一口气。
  王波波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恨不得把陆照渊盯出个洞来,也没能在他身后找出另一个人来。
  “得了,又分了。”王波波喃喃念道,面无表情接过陆照渊手里的行李箱,面对这个相交多年的老友,陆照渊也只能无语。
  “通稿我已经准备好了,老规矩,三份,待会你自己挑吧。”
  陆照渊眉头一挑,说:“你动作真够快的。”
  “我还不了解你?”王波波横眉冷语。陆照渊此次是秘密回国,没几个人知道,他也不是原来那种人气型的演员,此刻裹得一身严实站在机场角落里,也没人发现。
  “事不宜迟,我现在就跟你简单说吧——”王波波拉着行李箱在前头走得飞快,嘴巴也没停着:
  “A选项,你和沈迎霄早就分手了,反咬对方借求婚炒作;B选项,你和沈迎霄还没分手,绯闻都是浮云;C选项,你突然看破红尘,超凡脱俗,准备出家了——三个选项,选吧!”
  陆照渊听得脑筋突突直跳,而口齿伶俐的王波波还不忘再补一刀:“没有D选项了,这已经是我开工作室会议讨论出来的最好的解决方案了!”
  “三份稿子都已经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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